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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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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嘉看着离开自己不到三米远的一群衣着华丽的少年少女,像是当他不存在一样,一边点评着摆出来展示的器物,一边就将他从头到脚嫌弃了一遍。
  元嘉倒是不至于和一群最多也就是十五六的小孩儿计较,就是这满耳朵的樊哥哥,听着实在不顺耳。敢情樊浩轩这货还挺抢手的?
  这会儿各种东西还没搬完,院子里有些乱。
  元嘉看着唯一一样自己准备的东西搬了进来,快步走了过去:“小心点抬。”
  他这一出声,刚才那些议论纷纷的少年少女顿时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想到刚才他们说他坏话的时候,被这个人听去了,倒是不显尴尬,反倒是有些恼羞成怒,心中不免嘀咕两句,接着顺着元嘉的脚步看去,就见蒙着一块红布的东西,形状很是怪异。从外表看不出到底是什么。
  那东西很高,看起来也很重。
  有个胆子大的少年就走到元嘉跟前问道:“喂,这就是你准备的?”
  元嘉头都不抬。
  少年就跟不满意,拔高声音道:“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元嘉还是不理会,径自指挥着人,将东西小心搬到指定的地方安置。
  今天事情多,哪怕是樊家也有顾不过来的地方。樊浩轩在外面应酬,元嘉就在院子里安排内务。现在这个院子里大部分都是些粗使的下人,他们虽然听到几个少年少女的话很是气愤,但是元嘉都没发话,他们就更加不敢发话。
  众人见少年人不得理会,人群中就有少女噗嗤一下笑了。
  少年顿时就中二了,熊孩子熊起来,都有一个特征叫不计后果。
  少年飞起一脚就将那下人们小心抬着的东西踹倒在地。
  这一下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变故,就是元嘉也没想到。
  下一秒钟,就看见一树粉红色的珊瑚树,粉身碎骨。
  所有人都惊呆了。
  
  ☆、 第六十章 脸的正确使用方法
  
  元嘉这段时间见过的“海货”极多,这其中珊瑚树并不算是什么稀少的品种。但是,珊瑚树还是白色的多,当然白色的不值钱。他见过的最嚣张的珊瑚树,还要属夏家库房中的那一盆。
  但是那样的珊瑚树太少见了,几乎就像是指纹一样有认证的。夏家虽然从饶城撤了出去,但是人家现在人就在云州城内。反正,那盆珊瑚树是肯定不能拿出来的。
  元嘉准备的这一盆呢,略微低调一些。首先,它不是牛血红的,而是粉红色的。虽然粉红色的珊瑚一样值钱,但绝对没有牛血红的值钱。
  关键是,这盆珊瑚树够大,两米左右的高度,长得也很匀称,从品相来说,几乎无可挑剔。
  珊瑚这种东西呢,元嘉不知道在这个时代具体是怎么定价的,但是在他以前那个时代,是论克卖的。
  如果是大到了这种程度,博物馆里也未必能够看到的。这个就不是价格的问题了。
  这么哗啦啦地碎下来,别说是元嘉的脸黑了,连那群少年少女都白了小脸,犯熊的蠢货直接就软倒在了地上。
  他们这群人别看着好像出身高门了,其实像他们这样的,反倒属于不怎么受家族重视的。单凭着元嘉都没把东西归置好,他们就这么闯进来,叽叽喳喳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就足以看出一二。
  也是元嘉也不知道规矩,才会让他们说个一二,否则就凭着他现在是这府上的主人,直接扫把打出去也是客气的。
  现在珊瑚树这么一碎,就不是扫把的问题,而是算盘的问题了。
  院子里的虽然都是粗使下人,到底在高门当差那么多年,没有眼光,眼色也是有的。在少年少女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就把院门锁了,并且差人去通报了能当家做主的人,包括樊浩轩,包括少年少女的爹娘。
  没想到,夏王妃也跟来了。
  夏王妃这么一跟来,性质就不一样了。
  珊瑚树被扶了起来,到底没有全摔断,余下的还能有个半米高,虽然也是难得,但到底不算是绝品了。剩下的珊瑚拢一拢收成一堆。
  少年少女们全都挤成了鹌鹑,全都吓得嘴唇都白了。
  他们就算再没眼光,也知道这么一盆珊瑚树价值不菲。他们虽然没直接下脚踢,可是论行为也能算的上一个冲撞或者是不敬主人,反正他们这回做客,真的算是丢脸丢到家了。
  但其中也不乏有熊家长,直接就杠上了夏王妃。来人不是别人,就是熊娘,姓温。
  温姓在西南并不算是大姓,但是这个温却是盘龙镇出来的。
  盘龙镇的底细,这个圈子里的人其实都是知道的,但是这种事情不能说破。其实每个大族背后都有一些阴私事情,难道就温家的被人知道了,夏家就没有吗?樊家就没有吗?
  都有的,只是大家知道归知道,都不说。
  温氏嫁的是云州城一个望族,明面上还是温柔娴淑的一个妇人,先是承认了错误,然后和儿子一起向主人家道歉,又说了直接赔偿,端的是讲理。
  这赔偿,估计也就是这温氏敢说,其余人哪怕是夏王妃也是不敢的。她刚进门都没反应过来呢,要不是架子一直端习惯了,地位又高,恐怕此刻已经失态了。在见到那一地碎珊瑚的时候,她直接就在脑子里将之换算成等价的钱粮,眼看着这么多钱粮就飞了,简直就是……嗯?赔?
  夏王妃捕捉到关键词,瞬间就清醒了,对着几位当事人道:“今日是我家二郎的大喜日子,诸位还请移步。”
  近来已经渐渐捕捉到夏王妃心思的樊浩轩,对着几位出去详谈的人士,目光深沉。要说自己姑妈以前从来不这样的,都是因为嫁了个不靠谱的男人。他小时候在夏王妃身边长大,那时候的夏王妃贤良淑德端庄雍容,何曾为了钱财操心?
  等他们人一走,院子里就只有一些粗使下人,和元嘉樊浩轩两个。
  元嘉最近见多了,颇有点视珊瑚如粪土的节奏,他倒不是可惜钱财,而是可惜:“难得找出一个不怎么打眼又拿得出手的,想当聘礼的。”
  樊浩轩听到元嘉的话,见他真没将刚才那些事情放在心上,这才松了口气:“今日忙乱,那边有姑母,便宜不了他们。”
  元嘉真没放在心上,之前放心上的海盗,都被他提刀子砍了,推了樊浩轩出去:“你去外面,我这边忙完了,再过来。”
  樊浩轩点了点头:“差不多就行了,一会儿叫人过来知会,我来接你。”
  元嘉想到自己虽然在这宅子里住过不少时间,但是除了这院子之外,别的地方还真不熟,倒也没推辞。
  这院子里平时樊浩轩一个人住,虽然样样都不缺,但气氛上还搞得跟单身公寓一样。如今两个人成亲了,自然不能再这么继续了。
  元嘉其实也没什么花花肠子,这年头就没有让他起花花肠子的基础!
  没多时,该摆出来的摆出来,该收进库房的收进库房。
  元嘉转身就看到夏王妃进门,就过去打了声招呼,固然恭敬,但也没有特别仰视的意思。
  夏王妃就觉得有点意思,将手中一叠字据递过去:“仔细收着,回头去找那些个人兑。你既然已经当了我们樊家的人,在这西南地界上,就得抬起头来!”
  夏王妃说完就走了。
  元嘉低头一看,上面或是娟秀或是龙飞凤舞,意思都是一个,某某家今日以良田多少亩作为樊元新婚贺礼。
  嗯,很实惠。元嘉略微加了一下,这些良田大概能抵得上一个云州城的面积,或者还有多。这是变成大地主了?
  还别说,在这世道里面,还真就是良田比什么都有用,关键是这良田,基本都集中在云州滨州一带,就是有战乱,一时也烧不到的地方。现在的这些地方的良田,不说有钱买不到,但绝对很难买到这样成片的。
  元嘉顿时就觉得,这珊瑚树摔得太值了。熊孩子偶尔也是会干好事的嘛!
  “高兴?”樊浩轩这一回进门的时候,院子里人就少多了。大部分的粗使下人都散去了,只留了两个小厮服侍。
  元嘉很壕地将手中的条子往樊浩轩身上一拍:“大爷我赏你的。”
  樊浩轩顿时眉眼都笑了起来,低头亲了亲:“大爷把人都赏给我了行不?”
  流氓!元嘉怒目:“当然不行。”一边却下意识地往樊浩轩身边贴了贴,“去见宾客。”
  宾客里面,有一群人的目标非常明显,熊孩子家庭脸上全是黑的。
  西南这地方,一年三熟,再加上这些可都是良田,位置又好。哪怕天下不太平了,这些地方坚守个三五年不遭兵灾是稳稳的,这得多少粮啊?一下子交出去这么多,肉疼到不行啊!纷纷怨自己干嘛带了这么些个赔钱货出来。
  因为双方都是新郎,元嘉和樊浩轩都得出来招待客人,酒自然是必不可少之物。
  两个人的酒没有动手脚,元嘉在喝酒的时候动了手脚。他现在掌中天地用得不要太熟练啊,直接就在入口的时候,将酒替换成了凉白开。
  敬酒到了熊孩子家庭的时候,元嘉想了想还是留了一句话,邀请他们明日到府一叙。
  熊孩子家庭的脸色更难看了。明天直接就兑现,这樊浩轩的契兄弟真不愧是流民出生,吃相也太难看了!反正他们一时半会儿的就在这西南,不怕看不到他们的笑话。
  元嘉说这话的时候,樊浩轩听了也微微挑了挑眉,但是他没有多问。至于那些家庭们想到的吃相的问题,这对契兄弟是幸亏没知道,否则元嘉都能拿珊瑚树插他们一脸。
  在抄了十个海贼窝之后,元嘉敢有底气说,单是个人财产,这世上绝逼不会有人比他更有钱!
  有钱的大爷在新婚夜,享受了一番全套精油按摩,不对,是药油。
  按摩完了,樊浩轩开始给他套衣服。
  元嘉觉得这程序有点不对,抬起胳膊往樊浩轩的肩头一搭,脑袋凑过去一蹭:“哥?”
  樊浩轩看着几乎贴在自己嘴边的元嘉,呼吸都粗重了。
  因为成亲,房中的摆设不能免俗地全部换成了大红色。艳红的大床上面,躺着自己的光溜溜的心上人,刚才那一场按摩,元嘉是享受,对樊浩轩来说绝对是折磨。
  元嘉身上就搭了一件红色的薄纱,估摸着是这年头的情趣内衣?反正元嘉觉得还挺有趣的。
  樊浩轩额头上汗都滴下来了:“元元别闹,哥先去洗澡。”
  元嘉不反对:“嗯,一起。”
  樊浩轩几乎立刻就投降了,哑着声音警告:“明天起不来床别怪我。”第一次太惨烈,他这几天只要有空就在研究,本来想着让元嘉再休息几天,现在看来是不需要?
  第二天上午他们得先去夏王府,夏王和夏王妃将樊浩轩养大,等同于父母,他们得去拜会,顺便将家里面的情况做个大概的解说。
  但是,他们没去成。
  “元少,门外有人说是您的父母和兄弟,要来见您。”
  
  ☆、 第六十一章 今时今日彼年彼时
  
  要说父母,元嘉当然还是记得的,还有爷爷也是记得的,感情还很深。但是,兄弟?他从小都是独生子,木有兄弟啊!
  元嘉很是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哦,是他们啊。”这壳子的养父母和兄弟,“他们倒还没死?”
  来禀报的下人很是愣了愣:这可不像是元少说出来的话啊?
  这府里面的下人几乎全都是樊浩轩的人,但说实在的,他们对樊浩轩也并不算熟悉。哪怕其中有几个是在樊浩轩年幼的时候伺候过的老人,在樊浩轩从京城回来之后,因为樊浩轩的变化极大,他们也很陌生。
  这位新进府门的元少,他们原本以为好琢磨,感觉上脾气不错的一个少年郎,待人也温和。哦,有点挑剔吃食。至于其它的日子还短,他们暂时也摸不准。
  现在竟然听到元少这么说自己的父母兄弟,显然是……那父母兄弟不好。
  下人请示:“那小人立刻叫人把他们轰出去。”
  元嘉笑了笑:“不用,叫他们进来。”
  这处宅子并不是樊家的祖宅,樊家的祖宅不在云州,甚至也不是在西南。当年的西南只是作为樊家后花园一样的存在,只是曾经的不毛之地,现在倒是越来越紧要了。
  这个宅子也在渐渐成为樊氏族人在西南的一个向心点。
  这宅子别的特色也没有,就是大。
  去检查物品的樊浩轩都回来了,那一家老小还没带上来。
  樊浩轩倒是听说了,伸手握了握元嘉的手:“元元不用担心。”元嘉的来历是仔细跟他说过的。他一直记在心上,要不是当时太乱,他都想着要去教训一下那收养元嘉养父母一家。
  樊浩轩见元嘉脸上带着笑,有点吃不准,又问:“元元心里面有什么打算?”当初为了要将流民全都带进来,元嘉明面上的身份是济州元家的一位小少爷,也不是什么大族,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富户,身边跟着几个仆人,带着一点有限的细软。
  至于,济州到底有多少姓元的人家,恐怕在西南的上流圈子中,是不会有人知道的。普通的富户而已,又不是什么世家大族。
  元嘉这壳子出身的地方,一整个村子都是姓元的。
  元嘉壳子的这一对养父母带着一个少年郎,等被带到元嘉面前的时候,脚都软了。一是被吓的,这样庭院高深的地方,他们以前是听都没有听过的,更何况是亲身进来?二是饿的,他们是真正的灾民,又是农民,身边就算有点积蓄,这年头又有哪里能买到东西吃?三是真心累的,一路从济州到西南,走到现在脚上也只是快磨破了底的草鞋。
  元嘉这样的人见多了,对流民施以援手的不再少数,但是眼前这三个却是例外。他看着底下三个连头都不敢抬的人,问道:“听说你们是我的父母兄弟?”
  听到元嘉的话,三个本来就惊慌失措的人,脚一软直接就跌坐在了地上。他们的心思其实很简单。对他们来说,能有命稀里糊涂得逃到西南,已经是侥天之幸了。青州遍布山林,老百姓有,但是日子也过得苦哈哈,根本就没有他们的生存之地。索性西南天气炎热,周围挖点野菜什么的,倒是让他们三个勉强撑到了云州。他们一到云州,就听到城内在议论樊浩轩的婚事,二殿下的契兄弟的名字也被扒了出来。一听,嘿,跟他们的儿子/哥哥,名字一样。
  他们心里面也知道这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但是这样的缘分,在这种喜庆的日子里,想来他们要混一碗饱饭吃是不难的。这不,他们才刚说哭闹了两声,马上就有人把他们给请进去了。
  但是进得门来,差不多已经将他们吓破胆了,冷不丁地又听到这跟他们那个死掉的养子极其相似的口音,瞬间就崩溃了。
  还是小的那个胆子大一些,抬头看了看:“阿兄?”
  元嘉这面目其实跟原本差别还是有一些的,但是轮廓在那里,不过是变白了长了肉也长高了一些,熟悉的人还是能够认得出来的。
  元嘉记得这个管他叫阿兄的小孩儿,在他刚穿到这个壳子上的时候,还是第一个将钱抢了去的人,那时候盯着他的眼神,不像是他拿着自己的恤金,而像是他偷了他们家的钱财一样。
  现在倒是叫他阿兄了?
  元嘉的表情不动,樊浩轩也就坐在他身边没动。
  小的那个兀自不觉,一边站起来,一边拉扯着身边的爹娘,指着元嘉道:“爹娘,快看,那是阿兄,是阿兄啊!”
  壳子的养母就小声训斥:“别胡说。”那赔钱货早就已经死了,大冷天的身上还带着一身的伤,保暖的衣服都没一件的,怎么可能还活着?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还是颤巍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一看顿时就吓了一跳,“阿大,是阿大啊。”
  壳子的养父开头却是早就抬起了头来,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元嘉在发愣,突然就眼泪鼻涕一起下来,开始趴在地上磕头:“阿爹对不起你啊,阿爹不是故意让你去顶我的名字的。可是我被抓去当了兵丁,家里就剩下你娘一个,你弟弟岁数又还小,这日子怎么能够撑得下去?阿大啊……”
  这话里面的自私自利简直听得人犯恶心!一个男人,一家之主,当顶门立户,为妻儿遮风挡雨,这是最基本的职责。这位话里话外却是从未将长子圈在一家人的范畴之中,甚至还让长子去替自己从军!
  元嘉听着听着就轻声笑了出来:“我跟你们的儿子长得像?”
  壳子是个孤儿,要不是这对夫妻抱养,绝对活不到大。无论这对夫妻待壳子多么的苛刻,这都无法掩盖他们对壳子是有养恩的。但是,自幼就在家里帮忙做家务,及至稍长又在田地里劳作,十四岁就替父从军,十七岁从战场上九死一生回来,还将身上所有的钱给拿走了,这养恩怎么样都还了!
  小的那个听到之后,顿时就跳了起来,指着元嘉道:“阿兄,是我啊!你不认得我了吗?阿兄怎么能自己过了好日子,就忘了我这个兄弟呢?别忘了,没有我爹娘,你早就死了!”
  他还想冲上去,却被旁边的下人一把拉住。一个十来岁的麻杆,哪里是酒足饭饱的下人们的对手,瞬间就被制住了。
  有你爹娘,壳子也死了啊!元嘉用一种奇怪的带着明显愉悦的眼神看着这一家人,像是欣赏够了,才吩咐道:“我本家中独子,父母已逝,何曾有兄弟?请他们出去。”
  当下,三个人连一口水都没要到,就被毫不客气地丢了出去。
  元嘉还在念叨:“本想着恰逢喜事,做点善事也无妨,想不到是这样的人,还是算了。”边上的下人听着又是在心头称赞一回元嘉心善,那一家人不是个东西。
  樊浩轩看到元嘉的样子:“很高兴?”他知道方才那三个人是真的,但是元嘉这样子显然没受到什么负面影响。
  元嘉的脑袋往樊浩轩肩头一歪:“是啊。看到他们过得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这会儿也不用去夏王府了,时间晚了。
  关键是樊浩轩在去不去夏王府这件事情上也不纠结。昨天他们成亲,夏王妃是来了,夏王可没来呢!他们还是早早吃好午饭,等一会儿温氏他们来了才是正经。
  温氏他们果然早早就到了。田产的交割不是一张白条,哪怕是这些人家,田地也是分散开来的,只不过是相对集中罢了。倒是归拢到了元嘉手上,有许多田产算是连成片了。
  温氏他们的脸上都不好看,但是没人敢和樊浩轩叫板,哪怕夏王妃这会儿不在。
  元嘉略翻一翻手上的田契,就搁在了一旁:“几位也别以为这是坏事。乐水,去把东西拿上来。”
  温氏几个人本来心里面已经够呕了,听到这句不是坏事,生撕了元嘉的心都有。看看边上的樊浩轩,他们低头,撕不了元嘉,回去撕了那些个惹事的小兔崽子!
  这次的事情,温氏也是赔得最惨,毕竟事情是她儿子犯下的,其余人只是赔了个面子钱。但是这时候,谁家会嫌良田多啊?是以,脸色都好看不到哪里去。
  不一会儿,乐水将东西拿了上来,却是两捆稻穗。
  一捆颗粒饱满,茎秆粗壮,颜色金黄得简直像是能发出光来。
  另外一捆则要寒碜很多,不仅茎秆要细上三分之一,就连上面的稻谷相形之下也要干瘪稀疏得多。
  这些个人未必会种田,但是货比货却是知道的。
  等到乐水抽了两支稻穗出来,将上面的稻谷撸下来放在碗里,这一对比就更加明显了。
  元嘉指着那浅浅的小碗:“这是我从本地寻来的上好稻种。”又指指那多出三分之二高度的小碗,“这是我从济州带来的良种。”
  哪怕是温氏,这会儿放在膝头的手都攥紧了,也不知道在跟谁较劲一样,死死盯着那小碗。
  温氏这样的还算好的,有几个不济的连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元嘉浅浅一笑:“元家在济州原本也不是大富之家,祖上也是老农出身,一直以来都是耕读传家,对农桑之事略有一点研究。嘉虽不才,却不想先父好不容易种出来的良种遗散。只是如今良种稀少,故而从众位家中借田,好让这良种遍地。”
  好吧,这只是说的好听。反正这田呢,他是借了不会还的;但是呢,他现在没人。所以还是将这些田给他们自己种,种了之后,他收租子,出田的人呢,也有了良种。
  这年头良种意味着什么,在座都是聪明人,根本不消多说。
  
  ☆、 第六十二章 大力生产
  
  总基调达成一致之后,接下去的事情就好谈了。当然,具体事务并不需要这些当大佬的来操心,自然有手底下的人运作。
  等人走了之后,元嘉松了一口气。
  樊浩轩将人一抱,很不满意手上的分量:“平时都不吃饭?怎么那么轻?”
  元嘉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多重,但是百多斤肯定是有的,经常被这个人轻飘飘地抱来抱去,真是:“你不嫌重啊?”
  樊浩轩掂了掂,皱眉:“你才那么点分量,比以前轻了。在滨州一个月是不是根本没怎么吃东西?”
  元嘉想了想,在滨州他都出海去抄海盗老窝了,基本上也就是些收在掌中天地里面的干粮,根本没有心情做饭,加上天气热,几乎连生火都没有。
  难道真的瘦了?可是他明明没少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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