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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端流年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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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冰?”虽然那人没有说话,但身上的香气不会骗人。
银长冰保持着耳朵贴在他胸前的姿势:“我一直在听你的心跳。”
单迹伸手,想要安抚性地摸摸他的头,却触碰到了一片湿意。
“你……”单迹一惊,翻过身,把银长冰压在身下,双手撑在他的头两侧,“你怎么哭了?”
“谁哭了?”银长冰带着浓重鼻音回答。
单迹无奈,腾出一只手打了个响指。一小团火团出现在了床头,照亮了两人的脸。
银长冰真的没哭,不过脸上却挂着泪痕。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单迹,肆意地打量着单迹的脸,然后深深地看进赤金色的眼睛里。
单迹被他盯得好不自在,抬起袖子就想灭了火团。
银长冰却按住了他:“别灭,我想看看你的脸。”
单迹如言放下手,脸一红,道:“对不起。”
银长冰犹豫地把手放在单迹的脸上,似是漫不经心地问:“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我不是真的想杀了你。”单迹闭上眼,感受着他的抚摸,“对不起,我又一次给了你不好的回忆。我不想重现那时的场景,但我被困在意识海里,如果不这样做,就会失手杀了你们。我晕过去的时间里,你很难过吧?”
银长冰手指稍稍用力,也没有答话,兀自道:“你晕了三天。我一直待在你身边,听着你的心跳。你的心跳时强时弱,有好几次都要停下了。我听着听着,一会儿想‘这是我最爱的人啊,是天下最强啊,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呢’,一会儿又想你可是心脏被刺破了,再怎么强悍,也不可能活下去。你要是再不醒,我可能真要疯了。”
单迹哑声问:“如果我真死了,你怎么办?”
“你要真死了,”银长冰垂下手,道,“我就把你烧成灰,放进我亲手炼制的最漂亮、最坚固的瓶子里,随时带在身边,再携着和你一起的共同回忆,去做想和你一起做的事。”
见单迹一脸难以置信,他又轻笑道:“怎么,难不成要我殉情?殉情有什么用呢?反正喝下了孟婆汤,走过忘川水,我下辈子不一定还能遇上你。所以,还不如苟延残喘完这一生。再苦再痛也没关系,至少,可以多爱你一阵子。”
单迹嘴唇一抖,差点又想说出几乎成为了他口头禅的“你怎么这么傻”。
言越颐说过的话回响在耳边:“一颗心能接受的伤害能有多少?不要等错过了才后悔。
他俯下身,小心翼翼地舔舐着银长冰脸上的泪痕。说了那么久的话,又有火光映照着,泪痕已干,可单迹还是尝出了那泪中的苦涩。
心又软又疼,单迹心道,从现在开始,到我归去,这孩子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银长冰先是呆愣了半晌,反应过来之后果断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你什么意思?”银长冰危险地眯起眼睛,侵略性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坦坦荡荡。
单迹学着言越颐那流氓样邪魅一笑:“这还看不出?”
银长冰被他笑得心火顿起,但又怕他不过是心血来潮,战战兢兢地问:“你……真的?不后悔?”
单迹翻身,重新占据上位:“怎么,弟弟是想听本尊告白吗?”
看着银长冰的脸难得地浮现出绯红,单迹得意地俯在他耳边说:“若我说‘两心同’,你信不信?”
短短三个字,在别人听来或许是没头没脑,但银长冰却听懂了。他是说,我心似你心,你有多喜欢我,我就有多喜欢你。
单迹给不出山盟海誓的告白,也不能保证不会负了银长冰。他甚至不能肯定,回到那边十几年、二十几年后,自己不会去另寻一人生伴侣。他唯一能给出的,就只有现在这赤诚的心意。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着你了。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也会依旧爱着你。
虽然我们无法长久厮守,但你永远是我心头上的一朵红玫瑰。
银长冰的眼睛里水汽氤氲,他笑道:“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单迹正被这后一句话感动着,眼一花,竟又被压在了下|面。
由于不幸地听过几个腐女的议论,他深知此时占据上风的重要性。于是,他正色道:“美人儿,我身为天下第一大教的教主,怎么也不应该……吧?”
“行啊,”银长冰冷笑,“不过你会吗?”
……还真不会。因为他把所有接受教育的时间都用去混二次元了。
单迹怒道:“那你怎么又会?偷跑到山下玩了?”
银长冰对火团划下一线,屋里陡然暗了下来。
他怕吓着了单迹,不得不耐下心火,轻轻拉开单迹的腰带,动作娴熟而流畅。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哥哥。。”
说完,银长冰像饥渴已久的野兽一般,吻住单迹。
终于不用再顾忌什么,终于破除了一切坚冰来到这人心上,终于可以把这人变成自己的,银长冰一时难以自抑,把所有的不安、痛苦与思恋全都倾泻在了这个吻里。
凭着昏暗的月光,那人迷蒙的双眼深深地烙在心上。他忍不住出言挑|逗:“而且,我在脑海里模拟过很多次。当然,对象都是你哦,哥哥。”
单迹的脸红得冒泡,张开口想要呵斥他几句。银长冰却又贴了上来,把满腔羞恼一股脑地堵了回去。
第二天,直到太阳高照,银长冰也没从房间里出来。沈瑜很担心,就让紫玉去给银长冰送饭,顺便探探教主的情况。
单迹昏迷以后,那胸口处的伤很快就愈合了。然而,他却一直没有醒来。赫芸也无能为力,只说让他静养一番。银长冰魂不守舍,除了用膳时间就没再其他人眼前出现过。
剩下的人知道银长冰心烦,也不敢去招惹他,照顾单迹的事就全权交给了他。
紫玉端着饭盘,沉重地迈着脚步。她有一个不好的念头:言越颐这小子不会是死了吧?可身体毫无异状,主人也不该有事才对。
她敲了一会儿门,无人应答,索性心一横,推门而入。
房门正对着的床上,两个人挤在一床被子里相互依偎着而眠。虽然地上没有散落着的衣服,但紫玉还是从摆在角落里的水桶看出了蛛丝马迹。
她极其尴尬地咳了一声:“两位,早膳用过了,现在小女子我送来了午膳。”
两人昨晚闹到了很晚,沐完浴已是凌晨。这会儿被紫玉吵醒,单迹大不情愿地动了动眼睫毛。
银长冰其实很早就醒了,一直静静地看着单迹。单迹这小动作逃不出他的眼睛,他知道这是在表示不想起床,便爱怜地在那调皮的睫毛上亲了亲。
他靠外侧而睡,又被单迹搂着,不便转身,只能苦笑道:“麻烦你了,紫玉。帮我把饭菜放在桌上吧。”
紫玉没好气地放好饭菜,飞快地闪出房间。这两个见色忘义的主人!紫玉狠狠地“呸”了一声。
银长冰把头靠在单迹肩上,宠溺地道:“哥哥,你这样对我撒娇,是想让我兽|性大发吗?”
单迹张开眼皮,白了他一眼:“你还不叫兽|性大发?”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把他往自己怀里拉得更近,“还知道我是哥?”
银长冰动了动脖子,含住他的耳垂。
单迹的老脸又红了起来了起来:“唉你,光天化日之下干嘛呢?”说着,抬手在门口下了一个禁制。
银长冰亲了亲耳垂,觉得不够,又改变姿势亲了亲鼻梁,还是觉得不够,最后还是吻住了单迹的唇。
“好啦,”单迹喘着气别过头,“反正人都是你的了,以后也可以亲。我现在困死了,先别闹,让我好生睡会行不?”
银长冰的眼中登时爆开了千百束烟火:“你说真的?你是我的?”
单迹无奈,又重复了一遍:“是了,是了。本尊恩准你拥有本尊。行了吧?”
银长冰听了这话,更加兴奋,频频蹭着单迹的脸,简直恨不得再把人按进身体里。
单迹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再闹你就给我解释一下你身上的伤怎么三天就痊愈了?”
银长冰胆子再大,也不敢直说出这伤早好了,自己装病装了半个月了。只得乖乖安静了下来,双手紧紧地环着单迹的腰:“今生今世,遇见你真好。”
单迹在心里默念道:我也是啊。尽管,我能拥有你的时间不长,但是你会拥有我的一片心意。或许我会有妻子儿女,但只有你,会让我不惜用尽一切去保护。
你是我此生的最爱。
作者有话要说: 张爱玲:“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遇袭
用晚膳时,两人才齐齐出现在其他人面前。
凭着紫玉那张大嘴巴,沈瑜第一时间知道了两人关系的进展。看到两人同时出现,可怜的军师顿时干咳一声。
赫芸微笑着招呼两人坐下:“今晚是我亲自下厨,不合胃口的地方还请海涵。”
单迹道:“哪里,得尝赫当家的手艺,实是三生有幸。”
单迹就着冰冷的石凳坐下。虽然吧,腰是酸疼了一些,但这和他受过的伤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他没动筷子,先向赫芸举起酒杯:“我敬赫当家一杯,感谢赫当家的救命之恩。此外,这些日子以来,叨扰了。”
赫芸是何等聪明的女子,一点就透。她知道单迹这是在辞行了。
她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和单迹再倒了一杯。
“我也敬言教主一杯。感谢你帮我解放了澍沨。赫芸无法举全家之力相助,但你们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提,只要是我帮得上的,定将有求必应。”
单迹喝完了一杯酒,咋巴咋巴嘴,长吁一口气:“好酒,好酒。”
赫芸一边起身给众人斟满了酒,一边自豪道:“当然,这可是赫家珍藏的百年老酒。一直被放在树底,受了天地精华,能不好喝吗?”
斟好了酒,她站起身来,向所有人行了一个礼:“诸位,因为赫家的失职,让你们受了伤。我实在是心怀愧疚。我在这里,祝你们一路顺风。”
云影一行人跟着喝完一杯酒。
单迹刚放下酒杯,那杯子便给银长冰收了去。单迹扬眉表示抗议,银长冰便不动声色地在桌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单迹被疼痛一激,瞬间坐直。
沈瑜坐在他们对面,这小动作没能逃出他的视线。军师大人再一次干咳一声,打开折扇,示意他们端正行为,注意影响。
单迹夹了一筷子的菜进碗里,状若不经意地问:“赫当家之后打算怎么办?”
赫芸知道他问的是哪方面,道:“自然是留在这里镇守赫家大宅。我身为赫家最后一任大当家,能再护得它一时是一时吧。神树虽死,但其气未散,至少在下一棵神树诞生之前,还能护得这名声。”
沈瑜若有所思:“神树虽死,其气未散?”
赫芸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才道:“是的。每一代神树都由上一代的种子产生,现在龙气不够,新种子无法形成,但神树的传承不能断,所以澍沨留下了一口气等待合适的时机孕育出下一代。”
“说起来,神树死后,树灵也是要到地府去的吗?”
赫芸嗤笑一声,不屑而悲伤:“树灵虽比我们这些术师厉害得多,但若要和那九重天上的神明比起来,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说到底,人族在天地之间和蝼蚁是同等的存在。那些树灵,曾经也和我们一样身为人,或者是其他的生灵,你说,死后不归地府归哪里呢?无论是怎样辉煌的存在,只要一死,便什么都无法留下。”
沈瑜长叹一口气:“是啊,哀吾生之须臾,叹吾力之微渺。看来,在这点上,赫当家真是我的知音。”
这话题有些过于沉重了,单迹一下子插不上话。
银长冰伸手捧起单迹的一绺头发,慢慢地放在手心梳理,幽幽地说:“蝼蚁又有何妨?蝼蚁既然活在这世上,就必有其存在的意义。我以前也不明白这个道理,直到有人对我说,我是特别的。其实蝼蚁也好,野草也好,万物都是独一无二的。既然独一无二,那就不是渺小的。像我这样的人都有活着的必要,你们这些术师有什么好纠结的?”
他手上若有若无的热气随着动作轻抚过单迹的脸庞,单迹动了动喉咙,着魔似的对上他的目光。
银长冰松开手,给单迹夹了一筷子的菜:“吃饭。”
赫芸笑道:“长冰说得对。大家都吃起来吧。”
几人收了沉重的思绪,开始愉快地享用起大餐来。
单迹吃饱喝足,心里前所未有的轻快。他哼着小调回到屋里,准备关上门睡个昏天黑地,一个身影却就着他和门之间的间隙闪进了屋内。
单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他抽抽嘴角:“我已经好了,不用您费心照顾。快回你房间去。”
银长冰凑上来,替他关了门,然后环住他的腰:“哥哥,月黑风高的,我一个人睡会做噩梦。”
单迹扒开他的手:“我说你正常一点。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银长冰一本正经地托着下巴深思:“准确来说并不是突然的。自从哥哥你从女帝的幻境里出来莫名其妙地冷落了我很久之后,我一看到哥哥你就变得特别弱智,特别黏人,而且有事没事就想撒娇。”
单迹爬上床,冷笑道:“还挺有自知之明。”不过他还是靠床内侧躺下。
银长冰嬉笑着滚上床:“所以这是一种病,银长冰版的相思病。”
单迹一直觉得很奇怪,银长冰从未叫过他言越颐。这点既让他欣喜,又让他不安。欣喜的是,虽然名字只是代号,但他也不想银长冰对着别人的名字表白;不安的是,他怀疑银长冰多多少少知道了他不是真正的言越颐。
“睡吧,明天要赶路呢。”单迹挥挥手,灭去了屋内的烛灯。
第二天大早,几人就辞别了赫芸,向南域进发。
南域是四域中最为诡秘的。因为处在海边,整个南域常年被大雾覆盖,如果不是在当地生活了很久的人,是肯定会迷路的。听说那雾里还有各式各样的魔兽。
单迹走在路上,右眼皮不停地跳动着。不好的预感从未如此强烈,由此而生的畏惧感把他所有的神经调动至最敏感。
自己在最前,银长冰和沈瑜并排在中间,紫玉在最后,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安全的队形,但不知道为什么,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并没有消失。
“沈瑜,老师后来还有告诉过你什么吗?”
沈瑜道:“除了隔两日便有的报平安,就没有什么了。”
“那南域派出的队伍再无后续消息了吗?”
“是啊,怎么了?”沈瑜把折扇放在手上转了起来,“我也有考虑过他们是来偷袭我们的,但是我们此番出行路线,除了我们四个、涵老、女帝、赫芸,就没别人了啊。现在全教上下都只知道您在外面而已啊。”
“真正的聪明人不用别人告诉,也能猜到我的目的。”单迹骑马掉头,走到银长冰和沈瑜中间,把手搭在两人头上。
“以吾之火,予汝守护。”
金红色的火膜从手心伸出,慢慢裹住两人全身。
火膜,不仅是守护,也是束缚。银长冰看到他又来这一套,脸色不大好。
单迹赶紧顺毛:“总之,我感觉不大好,你们都小心一点。”
紫玉本来还觉得是他瞎操心,但又往前走了几百米之后,就连她也感觉不对了。气氛变得很阴森,明明是普通的街道,却连一个人也没有。
“这是哪?”单迹问。
沈瑜压低了声音道:“这是北域的边界,出了这条街,就是西域和东域的交界了。”
单迹挥手示意众人停下。
“南边的野狗也敢来挡本尊的道,好大的胆子!”
话音未落,路两旁便蹿出十来个身着黑衣的人。离得较远的搭着弓,较近的拿着匕首直接就冲了出来。
单迹咬破手指,画了一个角形。虽然仍是银长冰教给他的简化后的术式,但放出来的火鸟不可同日而语。金色的大鹏长啸一声,直扑向敌人。
古昧毕竟是称霸一方的枭雄,手下的人不是吃素的,身姿灵巧。大鹏攻击了一转,竟只撂倒了一人。后面的人赶紧拉开弓,放出箭矢,给前面的人稍作休憩。
紫玉伸直了双臂,交叉放在胸前,飞快地吟唱咒歌。枝枝蔓蔓从地底冒出在单迹身前,赫然形成了一堵墙。
可这墙不仅从箭矢下保护了单迹,也给了前排敌人喘息的机会。
单迹伸出手凭空一抓,就有一只巨大火手从他背后伸出,硬生生地捏烂了紫玉造出的墙壁。
紫玉很不好意思,但嘴里还嘟囔着:“真是,好歹尊重一下别人的劳动成果嘛。”
银长冰坐在马上,小心地观察着四周的景象。这些人都是用武器攻击而不用术法,所以他帮不上什么忙。想到这里,他不禁一哂,怎么会有人这么傻,用匕首攻击马背上的人?
不对!他的笑容倏地僵住,冷汗顺着脊柱流下。
在木墙要被捏烂的瞬间,银长冰起身一跃,落到了单迹身前,挡到了他前面。
敌方的队形已经改变,所有人都围着一个弓箭手,做出防御的姿态。单迹的脸一从墙后露出,那中央弓箭手的箭便离了弦,朝单迹胸口飞去。
谁知银长冰如有神助,带着火膜一口气跳那么远。他身上有单迹刚施下的法术,那箭一碰到火膜,后者就向外膨胀了开来。
一般情况下,攻击碰到火膜会立刻灰化,但这次不同,这箭上不知有什么,竟和火膜杠上了。
眨眼功夫,火膜被戳破,箭刺向挡在单迹身前的银长冰。
单迹瞪大了眼睛,那么一刹那,他似乎看到那双不曾黯淡的冰蓝色眼眸变为了黑色!
银长冰费力把插进胸口里的箭拔出,按着胸口道:“我只是休息一下,没事,你不用担心……”
单迹看着他闭上眼,感觉全身上下都浸在了冰水里,手脚无一点知觉。
那个弓箭手“啧”了一声,放下弓:“没得到赤瞳吗,嘛,反正有个清瞳也一样。走吧,大人该是等了很久了。
“走?”失神的单迹歪了歪脑袋,抬起头。
沈瑜转向他:“教主,先别管……”他猛地顿住,因为单迹又变为了魔鬼状态,异色瞳大大地睁着,却没有一点感情。纵是看着言越颐长大的沈瑜,也不由得发起怵来。
这哪里是人该有的眼神?除了暴虐与嗜血,什么都不剩下了。
黑衣人没注意到对方大将的异变,逐渐消失在单迹眼前。
单迹撕心裂肺地吟诵起咒歌,巨大的火焰自地底喷薄而出,基本是无差别攻击地把整条街烧成了火海。
“白珩的地火?”这是紫玉首次看到这招,看得目瞪口呆。
沈瑜骑马到单迹身边,大声吼道:“快停下!那些人已经死了!再这样烧下去会伤到无辜的人的。”
单迹不听他的,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咒歌。怀里的人胸口满是鲜血,单迹只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断了,不这样做就会头疼欲裂。
沈瑜又喊了一次,见他仍没有反应,索性一巴掌扇到他的脸上。
无论是在哪端,单大少爷都不曾受过耳光。被这么一扇,一下子就懵了,呆呆地看着沈瑜。咒歌停了下来,眼睛也变回了赤金色,沈瑜舒了口气:“教主,那马上用传送术把长冰带回赫家。我和紫玉去把那几个人杀了。”
单迹这才清醒,也来不及道谢,抱着银长冰直接消失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开启下一个副本。。。。。。
☆、阴谋
沈瑜和紫玉收拾完那些人,再赶回赫家时,只看到单迹一个人坐在正厅里。
“赫当家呢?”沈瑜问。
单迹不在状态,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在里面帮长冰疗伤。”
“他……伤势怎么样?”
“赫当家说,火膜减弱了箭的力道,箭没有伤到心脏。伤势虽不严重,但那箭上有毒,她正在给长冰清理。”单迹敲敲桌面,“你那边怎么样?”
沈瑜道:“我们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您烧死了。我在其中一个人身上看到了这个。”
沈瑜从袖中掏出一块印有纹章的衣料。单迹瞥了一眼:“鹰廷。”
古昧是鹰廷的,这倒和书上一样。
“可有无辜者受伤?”
见沈瑜摇了摇头,单迹才放下了半颗心:“方才多谢你了。”
沈瑜拱手道:“是我冒犯了。”
赤金色还未褪去,怒火与戾气在里面暗涌着,单迹站起身来:“你马上给老师写一封信,告诉他,把古昧隶属鹰廷,不对,应该是执掌鹰廷,的消息昭告天下,同时加强云影宫的防御,再帮我召集南域附近所有弟兄,准备开战。”
“敢动本尊的人,本尊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若是长冰真有什么事,本尊把整个南域烧成灰烬!”
赫芸走到内室,正巧听到单迹大放厥词。她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在他脸上被沈瑜打肿了的地方贴上药膏,另赠送凉水一桶:“好大的口气!”
单迹被疼得“嘶”出声,随即笑了起来。满腔戾气都被她这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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