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送子"神棍的日常-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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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齐黎俊入赘到姚家的那几年，一句关于自己籍贯和亲族的话也没有主动提过，一直对他们家的说法是孤苦伶仃没有亲人。
　　从小就被父母卖给是小富商当做仆从的经历，也是他阿翁认识对方那会儿，从那人口中偶尔得知的。
　　可恨这人相貌佳又伶牙俐齿的懂得装模作样，阿翁也不会被对方连续讨好两年后，就跟被灌了迷汤似的，没查清楚却拍板决定让对方入赘。
　　等齐黎俊露出马脚后，已经太晚了。
　　他娘就是将这对谋财害命的狗男男送官，也挽救不了阿翁日益虚弱的身体。
　　而且，他们姚家没来得及查问这人渣的真实身世，他自个儿已经吓得在牢房里一命呜呼。
　　找过齐黎俊的姘头小倌，可阿翁和他娘最终也没能问出更多的信息。
　　这人藏的可够深的，这小倌当了那人这么多年的姘头，还是几乎跟他们姚家一样，对于他本人的事情一无所知。
　　除了小倌补充的，那小富商其实是齐黎俊的远亲族叔，他当仆从的那些年，实际却是那族叔的娈童。
　　小倌提到，齐黎俊曾多次极度愤恨的说过，他憎恨他的爹娘，他的所有族人，道他们都是该千刀万剐的恶人。
　　现下，姚宁晖在找到了很可能是齐黎俊的亲族之人后，他一下子就冒出将那人的底细逐一查清楚的yu望。
　　无论如何，就算那人已经死去多年，他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
　　阿翁临走前那几年，一直都在怨恨自己没有查清齐黎俊的底细就贸然让对方入赘姚家。
　　他秉承阿翁的遗愿，在凤冈县和淳榆县的时候，就已经让人查找过许多遍，却一直没能寻到一丝半点的确切消息。
　　如今，他终于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了。
　　就算只有半分的怀疑，他也不会轻易放过。
　　。
　　与此同时，由于今天郑承文没跟阿宁一起出门，去土畜馆打卡上班。
　　他刚吃完早饭就被郑娘委托当一回送外卖的，要他把木瓜汤送去书房里给郑爹。
　　好吧，他闲着无事为他娘送点爱心汤品给他爹，这完全没问题。
　　而且，他其实也有点事情想问一问郑爹。
　　“爹，娘让我来送木瓜汤给您。”
　　一手托着碗盘，一手推开书房的房门。
　　顶着郑爹略有不满的眼神，他麻溜把木瓜汤放对方面前。
　　把来意说出来后，他接着可怜巴巴的望向他爹。
　　“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别说是帮你娘送东西过来，你想问什么赶紧说，爹可没时间跟你浪费。”
　　郑继安看着对方那副仿佛还没长大的模样，他只好把手中的笔轻轻搁下。
　　瞪了一眼打断他思路的大儿子，他伸手接过胡宝珠为他熬煮的木瓜汤。
　　接着，便让文儿直接了当的说出这次到书房来的意图。
　　“呃，您老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能洞察我的想法。爹，是这样的，我能问您一个问题么。您还有不到半年时间就三年任期将满，那之后那您是继续留在津绛县任职，还是会调任到别的地方啊？”
　　郑承文闻言，讪讪的干笑几声，连忙对着郑爹吹捧几句。
　　这已经是他们郑姚两家到津绛县的第三个年头啦，不知道往后的一年，他们是不是还得留在这儿。
　　若是郑爹升职调任了，他会很高兴。
　　若是郑爹得再次留任三年，他虽然惋惜不能当更高层次的官衙内，但也不会不满。
　　毕竟他和阿宁都有各自的产业在津绛县里，一下子换地方，他们夫夫俩也得尽早做些业务调整才行。
　　说实在的，在津绛县生活挺好的，日子过得既悠闲又舒心。
　　没了“送子娘娘”座下庙祝的名头，没了那些虔诚/狂热的信众，他这些年完全就是放飞自我了。
　　爱情事业双丰收，简直不能再惬意。
　　而且，他爹来到津绛县当知县后，也挺清闲的。
　　衙门里遇到的麻烦案件并不多，出现大案命案的时候更是少之又少。
　　因此这些年来，郑爹空闲的时候都是在整理他的关于模拟画像的系统著作初稿。
　　听郑娘说，这一个多月以来，他爹为了这部著作可谓是废寝忘食，快要日夜都躲书房里疯狂修稿的地步了…_…｜｜
　　他这会儿过来书房打扰郑爹，希望他爹不要怒而扫他出门才好。
　　要是郑爹揍他，他就跑去郑娘那儿告状！
　　“怎么，你这是嫌弃留在津绛县了老实跟你说，爹也不知道任期满后会怎样。不过，想来很可能是继续留任在这儿。你呀，别乱猜了，咱家又没有什么关系，哪有这么容易说升官就升官，说调动就调动。说不定，咱家一辈子都得留在津绛县了。好了，要是爹得知上头有什么安排，肯定会第一时间跟你说。”
　　郑继安沉思一会儿，决定先随便糊弄一下大儿子。
　　这两年多以来，他多次接触朱家以及县里其他德高望重的老人后，慢慢的发现，津绛县并不是一个因穷苦而民风彪悍的小县。
　　很多事情都隐隐透露出，朱家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老财主家族，县里的有些人，也并不只是普通的老百姓。
　　甚至是他的到来，也不是一次简单的提职调动。
　　“哪有！爹，我只是担心您的前程呀。何况，阿宁他们家跟着咱家迁到津绛县才这么两年时间，要是得再次变动，我还要跟他们商量一下要不要紧跟您的步伐呢。咳，爹，您的官途想要继续进一步的话，要不要去找人打点一下啊？”
　　说到这儿，郑承文鸡贼的对着郑爹比划了几下捻着指头数银子数银票的动作。
　　想要官途通顺的话，他爹是不是得去找几个后门和靠山？
　　要是一辈子都留在津绛县的话，他虽然不介意，但郑爹会很难过吧。
　　他爹苦练数年的模拟画像本领，感觉在这里都没有能够完全发挥的余地了。
　　花点银子打点打点，总比没人赏识，后半生只能止步于此要好得多。
　　钱又不是没有，他的土畜馆可能赚了。
　　更何况，郑娘帮津绛县里的贵夫人们测算安全期的业务搞得红红火火的，收入也相当不错。
　　作为郑家的顶梁柱，或者说是郑姚两家的靠山，他们怎么也得盼着郑爹的官途越走越顺啊！
　　“你呀，管住嘴巴别到处瞎嚷嚷。官场上的事没那么简单，爹心中有数，你别胡乱掺和进来。好了，要是想帮爹的话，你跟晖儿就好好的把在津绛县事业捣鼓的越发蓬勃兴旺。那时候，说不定就会因为有人想过来摘桃子，从而把爹调到别的地方任职。”
　　郑继安闻言立马敛下笑容，哐当的放下手中的碗勺，很是严肃的驳回大儿子这花钱升官的想法。
　　这歪门邪道的东西，到底是谁教会他的。
　　其实，他又不是什么清高之人，虽然不同意大儿子说的花银子打点，但早在数月前就已经写信去咨询过同僚和好友。
　　只是还没等到回信，就发生了一件让他不得不安心留在津绛县继任知县一职的事情。
　　“爹，您、您别丧气啊。您那么能干，肯定会有上司赏识从而提拔您的！嗯，我和阿宁也会好好工作，让您每年的考评都能得优等。”
　　郑承文被郑爹训斥一顿后，蔫蔫的放弃用金钱铺路的打算了。
　　不过，他爹话里那句等人来摘桃子才能调任，这是什么丧气话。
　　emmmmm……
　　怎么回事，这话听起来好像还蛮有道理的嘿。
　　要是津绛县永远都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贫困小县，那可能连当别人镀金的踏脚板的资格也没有。
　　好吧，为了郑爹，摘桃子就摘桃子呗。
　　他们就好好的继续为别人种桃子罢了。
　　“嗯，咱一起努力。喏，你娘的木瓜汤已经喝完了，你拿着碗赶紧走。土畜馆需要你，爹的前途，也靠你了。”
　　听了大儿子的吹捧和保证，郑继安心下一阵熨帖。
　　可惜，津绛县的真实情况，他根本不敢跟家里人透露太多。
　　他忽然被安排到这里当知县，很可能就是幕后有人在操作。
　　虽说那人隐藏的颇深，但他查了两年的时间，还是隐约找到一丝可寻的线索。
　　总之，那幕后之人对他们郑家并无恶意，甚至有一定的善意。
　　要不然，他们郑姚两家的人在津绛县不会过得那么平淡顺心。
　　而且，不久前他还从朱家家主手中，拿到了一封火漆信。
　　打开信一看，写信的人一开始就在褒扬他们郑姚两家在津绛县的付出和贡献。
　　尤其是成功减少了“不举子”的数量，县里的百姓收入增加，得以安居乐业。
　　之后，还用了半页纸洋洋洒洒的说了一些让他安心的话，才暗示的提出，很快就会有一件能立大功的托付于他，让他不要急放宽心。
　　最后，写信的人向他保证，道是他们继续用心效力的话，不久的将来定会因此而加官进爵，一路高升。
　　收到这封奇怪的火漆信后，郑继安真是既惊又惧，只觉得后怕不已。
　　从信中透露出的今上对津绛县略有耳闻一事得知，这幕后之人，竟然是一位能够上达天听的人！
　　如此位高权重的大官，竟然会看上他们家，还打算让他们为之效力。
　　惶惶不安了足有一月的时间，他才慢慢的冷静下来，开始分析这位大官的所思所想。
　　可以断定的是，那幕后之人一直以来都在密切关注着他们。
　　而且，十有八九，朱家就是这人的手下。
　　说不定，朱家人还被下达不得违逆他们的命令。
　　不然的话，朱家不会从一开始就对他们步步退让事事顺从，写信的人也不会对他们的事情如此清楚。
　　发现自家人暂时并无性命之危后，他把当官这些年以来遇到的大人物都扒拉一遍。
　　可惜，没有一个能与幕后之人的能力地位一一对上。
　　难道这幕后之人，是文儿当“送子娘娘”座下庙祝时帮助的那些信众吗？
　　很快的，郑继安把怀疑的人选，转移到大儿子那儿。
　　就跟他当年刚及第授官那会儿，就是被某位信众默默推了一把，才会有到凤冈县任职的调令。
　　不然，他这“无依无靠”的小人物，根本分不到稍好一点的职务。
　　遗憾的是，由于“送子娘娘”的信众数量太多，他足足花了半月时间翻遍记录本，也查不到符合情况的这么一号人。
　　加上来找大儿子和夫人解签的信众，很大一部分都是隐姓埋名的找过来的，他连来访者的真实身份都确定不了。
　　因此，想找出真实的幕后之人，简直难上加难，无异于大海捞针。
　　努力了一个半月依然徒劳无功，郑继安决定以静制动，以拖待变。
　　他只是个小官，人言轻微，既然那位上达天听的幕后之人不想暴露身份，又对他们并无恶意，他也不必过多的深究下去，免得因此而惹恼对方。
　　只要不危及他的家人，他便安分做好自己的本分，做好上头交代下来的事务便是了。
　　把满脸担忧的大儿子打发出去后，他连忙拿起搁置一旁的笔，打算继续修撰他的模拟画像稿子。
　　这段日子里，胡宝珠一直以为他日夜躲书房里是为了编书。
　　为了不让她有所怀疑，他索性就继续吧。
　　等那位幕后之人说的能立大功的事委托下来后，说不定他就再也没时间写他的稿子。
　　趁着难得的空闲，他还是好好琢磨一下该怎么系统的写出来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防盗章啦~
　　PS：嚓，存稿又忘记设定时间了，抱歉啦！


第91章　齐氏一族
　　被郑爹语重深长的劝说他好好工作，以及说了个日后的前途靠他的调侃后。
　　郑承文一改以往的懒散作风，几乎天天跟着阿宁一起出门上班，再一起下班回家。
　　如此持续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他这一异常的举动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大兄，您没事吧？是不是姚阿兄对你不好了。”
　　——这是头一个觉得不妥，为他的婚姻生活而操心的大弟郑承武的话。
　　“大兄，您是打算跟贺柏学兽医医术吗？有什么需要小德帮忙吗？”
　　——这是第二个觉得欣慰，而来鼓励他的二弟郑承德的话。
　　“大兄，您不喜欢睡觉了吗？您不睡的话，能不能跟阿娘说说，元元想跟大兄一样，元元喜欢睡觉，不喜欢绣花。求您啦，元元的零花钱都给大兄。”
　　——这是察觉家里唯一一个能够睡到自然醒的人不再赖床后，提出交换条件的小妹郑媛的话。
　　“文儿，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你爹骂你了，别怕，有娘在。”
　　——这是百忙之中，一脸怜惜的前来替他撑腰的郑娘的话。
　　“阿文，你不是想要跟我一起才特意早起的吗？怎么母亲说父亲骂你了？”
　　——这是后知后觉，还以为这段时间两人是在你侬我侬的他家亲爱哒的话。
　　“好了，爹说前途靠你只是说笑而已，你别过于在意哈。听你娘的，以前怎样就该怎样。”
　　——这是被他娘指责，因此差点不能进房睡觉而不得不过来安抚他的郑爹的话。
　　“哎呦，我好好上进也不行吗？真是的，咸鱼也是有理想的好伐！”
　　面对家里人各种担忧的目光，郑承文一脸懵逼和无语。
　　他忍不住默默的反省，又不忿的哼唧几句。
　　他有那么咸鱼吗？
　　只不过是稍稍“上进”一点，早起一点，全家人都开始“恐慌”起来了…_…｜｜
　　嗯，除了恋爱脑的阿宁。
　　为了证明他并没那么糟糕，他愣是不理会他们的劝告，继续兢兢业业的上班打卡。
　　然而，他的努力只招来了更多人的担心。
　　妈惹！
　　阿宁娘和小曦母子俩，以及香香师姐和贺柏夫妻俩，竟然也跟着过来劝说他不要“奋进”了，过回之前的咸鱼生活吧。
　　呃，他们的原话并不是这样，只是他过分解读而已。
　　总的来说，就是来回宽慰，让他重（放）拾（飞）自我，不要因为别的因素而苦苦压抑，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
　　忒尴尬了，他的的咸鱼咸度，已经众所周知到如此地步了吗？！
　　罢了罢了，既然引起所有亲朋好友的强烈不适，他就如他们所愿，继续咸鱼下去吧…_…｜｜
　　他的崛起之路，就这么凋零了。
　　唉，都是以前放弃治疗的锅。
　　。
　　“阿宁，今天你不去中介所吗？那你要不要，索性跟我一起送物资去婴儿局啊？”
　　老实做回自己后，郑承文某天醒来发现，他家亲爱哒竟然也跟着没起床。
　　震惊！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察觉到对方的情绪不是很高涨的样子，他想了想，决定拉着阿宁出门散散心。
　　“这段日子里，难得你愿意走远点，都是去的婴儿局。阿文，你是、是不是想要收养那对龙凤胎兄妹？”
　　姚宁晖回过神来，便发现枕边的人已经醒来。
　　听到对方的询问，他没作回答，只默默的把人搂进怀里。
　　沉吟一会儿，他反问道。
　　“呃，没有啦。你这什么眼神？……好吧，我开始的时候有想过那么一两次。毕竟婴儿局里的孩子，就他们兄妹俩最可爱了。”
　　本想直接否认，但看着阿宁质疑的目光，郑承文理直气壮的承认了。
　　咋啦！颜狗有罪吗？
　　要是收养孩子的话，他肯定想要可爱又好看的呀。
　　到底他不是茹娘子那样的善心人士，做不到无条件喜欢和接受别的陌生人。
　　日后跟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一起生活的话，颜值高的小天使，总能得到他更大程度的包容。
　　而且，好看的人，还能使之心情愉快和养眼呢。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没有这个想法了？这是为什么？”
　　没料到，阿文想要收养那对龙凤胎兄妹的原因竟是如此的直白。
　　对方说，他只看脸。
　　姚宁晖，哭笑不得的伸手一抹脸继续追问。
　　“咳，不是你不喜欢他们么？既然你不希望收养，那就算啦。更何况，我这么懒，你这么忙。其实这半年来我有再三考虑过的，咱俩这情况都不适合养孩子。就是勉强带回来了，到时候也只能麻烦其他人。要是不在身边抚养长大，那情感上跟别人家的孩子没差别吧。这样的话，倒不如直接等弟弟妹妹的孩子长大，无论过继不过继，有了血缘上的羁绊，老了也不愁他们对我们不管不顾。呃，阿宁，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不喜欢小方小圆吗？”
　　枕在对方的手臂上方，郑承文认认真真的回答了关于他为何撤销收养孩子的念头的原因。
　　自从上回他画了龙凤胎的肖像画送给阿宁后，他慢慢就知道他家亲爱哒并不怎么喜欢这对兄妹了。
　　虽然小方小圆是很讨喜，甚至让他动了收为养子的念头。
　　但是，比起并无血缘关系的养子，他更在乎阿宁。
　　既然对方已经出现抵触的情绪，那他用不着坚持收养这兄妹俩，弄的他家亲爱哒不高兴。
　　“恩，我不想咱俩之间，现在突然多出一个或几个的养子。说实在的，我觉得我并没有准备好当一个合格的爹爹。至于为何不喜这对龙凤胎兄妹，你不觉得，他们跟我相貌上有几分相像吗？”
　　得知被枕边人如此重视，姚宁晖自醒来后就一直郁郁不乐的心情，一下子就晴朗起来。
　　昨天从张大贵那儿得知了那对兄妹身世的情况后，他就一直烦闷至今。
　　为了不让阿文担心，他昨晚还特意留在书房到深夜，等对方入睡了才回房睡觉。
　　“觉得呀，一样的俊俏呢。你们仨，都是属于五官都精致的那种人。”
　　说到这儿，郑承文不免有些可惜。
　　错过这店，很可能多年后，在他们想要收养孩子的时候，就找不到合眼缘的养子了。
　　他以为，好看的孩子，几乎没有几个爹娘舍得抛弃吧。
　　就算是小方小圆，也是带有缺陷，才被舍弃的。
　　“……”
　　姚宁晖闻言，深呼吸了一口气，决定直接说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唉，阿文的脸盲症他知道的。
　　可不知道的是，对方连于朝夕相处的枕边人颇有几分相似的孩子都认不出来。
　　“其实，小方小圆他们不光长得跟我有几分相像，他们与我确实存在着血缘的渊源。昨天我才得知，我的生父齐黎俊，可以说是这对龙凤胎兄妹的同族五伯。”
　　见对方一副被震惊的目瞪口呆的模样，他接着把张大贵查到的所有情况，一股脑的全告诉给阿文。
　　齐氏一族，在隔壁县可谓是臭名昭著，众人为之唾弃的家族。
　　他们全族都是靠卖孩子营生，据他所知，齐氏最初得以起家还是靠着卖自家的孩子。
　　当初的齐家家主认为，既然养不起孩子了，不如就卖掉收回点银子。
　　就这么傻乎乎的跟着周围的人“不举子”，岂不是有点浪费和可惜了。
　　于是，这一族人因此发家后，便开始了专门为某些特定的场所，如青楼、小倌、乐坊、人市等地方提供五六岁以上的已经调教好基础的孩子的营生。
　　这些孩子的来源，小半是从其他地方买回来的，大半是族里的孩子。
　　齐氏一族靠着卖孩子发家致富已有数十年的时间，这个家族里的人早就没有了正常的伦理之心。
　　有的，也只是孩子等于银子的概念。
　　在齐家，第一等相貌好的孩子，会送到专门的嬷嬷那儿，精心的教会他们琴棋书画以及如何服侍人的技能，以期待能卖个好价钱；第二等相貌一般的孩子，随便教点东西养到五六岁，就直接送到低档的娱乐场所，或者是人市里卖掉；第三等相貌丑陋/残缺的孩子，这时候的齐家已经不稀罕了，索性直接扔掉，免得卖不出去反亏掉米粮。
　　齐黎俊就是第一等的孩子，他的爹娘是齐氏一族的普通族人。但因为他从小长得俊俏，早早就让爹娘送到专业的嬷嬷身边调教。
　　长到六七岁的时候，他被一位远方的族叔看重，重金买来当仆（娈）从（童）了。
　　这才有了后来，阿翁招他入赘到姚家的事情。
　　那对龙凤胎兄妹在齐家，就是第三等需要清理掉免得亏本的孩子。
　　虽然他也很是可怜这兄妹俩的处境，但这俩孩子毕竟跟齐黎俊是族亲关系，他心里完全接受不了，将来要收养他们当养子的决定。
　　若是可以，他真不想与那人有一丝半点的关系，也不想留着那人身上的一半血液。
　　“什么？想不到，小方小圆的身世竟是如此的曲折。阿宁，我听你的。虽然上一辈的恩怨按理说是不该牵涉到小孩子身上，但咱可不干这种让自己憋屈不已的事情。更何况，他们兄妹俩已经在婴儿局了，就算不被我们收养，茹娘子和齐婶子也会把他们照顾的很好。”
　　知道了小方小圆的身世之谜后，郑承文瞠目结舌的好一阵子没反应过来。
　　抬头看见阿宁紧蹙眉头一脸迟疑不定的望着他，他哆嗦一下，立马回过神来。
　　一把抱紧他家亲爱哒往背部拍拍后，他赶紧义愤填膺的表示赞同对方的观点，甚至狠狠的diss一下那恶心巴拉毁三观的齐氏一族。
　　“嗯，上一辈的恩怨是不该牵涉到那对龙凤胎兄妹身上，但我确实接受不了他们成为我们的家人。我想，若是缘分到了的时候，属于我们的孩子，说不定很快就会出现。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