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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说他不洗白[重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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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一直都是这样吗。”乐遥笑了一声,他挪的离婴铃远了点,手拿了一小个杯子倒了一杯,小饮一口。
这酒有点辣,然酒香沁人,回味无穷,确实是好酒。
“当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婴铃被他这样说也不觉得尴尬,她见他答话了自觉有戏,又迅速换了副委屈的模样说道:“哥哥呀,我其实是个好人,我也不想的。可我有个恶徒,她不孝顺就算了,最近还缠上了我,明知道我喜欢酒,却从来都不给我酒钱。我也是……迫不得已呀……”
她说着说着,竟然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一边擦还一边把手伸向了酒壶。
乐遥伸手按住了那酒壶,他目光深深的盯着她,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婴铃还维持着擦眼泪的动作,她眼珠转了转,一拍桌子说道:“这样吧兄弟,要钱我是没有的,但我那徒弟,虽然脾气很差,但她长得还不错。要不我就把她许配给你了,你赶紧把她拖住了让我跑路,顺便也抵了我这酒钱。”
乐遥依然不说话,他的手指摩挲着酒壶的杯口,眼珠蒙上了一层潋滟波光。
这种眼神有点熟悉,婴铃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掌在乐遥面前晃了晃:“大兄弟?”
乐遥下意识甩了甩头,抬头望了她一眼。
婴铃一愣,然后笑了,这个人喝醉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一杯倒的人,婴铃赶忙的从旁边拿起个扣着的碗,倒了满满的一碗,拍了拍他肩膀说:“来!就这么说定了!乖徒婿我们来干一杯!”
乐遥脑子有些不清醒,婴铃给了,他愣了愣就接了。本来只是微醺,然不过两碗下去,他直接趴倒在了桌上。醒来时人已不是在酒肆里,而是在自家屋子的床上了。
他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件干净的,被子也稳妥的盖在身上。乐遥揉了揉又晕又疼的脑袋,掀开被子的时候,心里还想着,以后真的是再也不能喝酒了,一口都不行。
乐遥虽然喝醉了,但他喝酒不断片,记忆清楚的很。
睡着之前他明明还在酒肆里,婴铃走的时候,甚至将他身上另外的两个荷包也给摸走了。
那他是被谁带回了的,身上的衣服又是谁给换的呢?
乐遥抿着唇,沉默的走出了屋子。
找不找婴铃那小偷得看他心情,而他现在,心情并不好。
乐遥拉开了门,屋外的阳光照了进来,他正准备走出去,却没想到偷了他东西的人,正坐在他门口。
婴铃的手指无聊的玩着荷包,她将它抛起又落在手心,见门打开,赶忙站了起来。
“唉,徒婿,我是来还你酒钱的。”她笑的非常自然,一边说着一边将满满的荷包扔了过来。
乐遥接过颠了颠,确实够昨天被她偷走的分量。
“你没走?”他问道。
“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偷你东西然后一走了之呢?”婴铃一脸大义凛然。
乐遥盯着她笑,问道:“那我另外两个荷包呢?”
“什么荷包?”婴铃装傻。
“把我灌醉后偷的。”
婴铃表情僵了一下,扁了扁嘴,不情不愿的从袖子里又拿出来两个,扔了过来。
“以后就是邻居了。”她语气里带着一股浓浓的敷衍味道,“还请多照顾了。”
她说完就向旁边空着的屋子走,原来她就是新搬来的邻居。
乐遥在她身后问道:“昨天是你带我回来的?”
婴铃朝天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我才懒得管你。是我那恶徒弟非要把你找回来,还要我把钱还给你。”她说完又嘟囔了两声,“多管闲事,大尾巴狼装什么小白兔。”
乐遥捏了捏手上的荷包,眼睛向旁边的房子望了一眼,又收了回来:“你们两人住吗?”
“嗯嗯……”她伸出小指抓了抓头发,“两人住没错,但她有羊白头,不肯出门也不肯见人。”
“哦,白化病啊。”乐遥说着突然笑了一声,“你不是说你徒弟如花似玉,要许配给我吗,怎么现在连见都不让我见了?”
婴铃抽着嘴角:“呵呵,我开玩笑,开玩笑呢……不过你要是真喜欢她……”
“不喜欢。”
乐遥说着一下子退回了屋子里,将门又给关上了。
婴铃虽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然她是修道之人,实际年纪已经三百多了。她一副散修的样子,平日里四处闯荡着,若不是被她徒弟拉着,也不会安歇在这里。
她见多识广,学的东西也杂七杂八,看不出门路。
或许是走南闯北时留下的坏习惯,婴铃喜欢喝酒,身上没钱了她就去偷,不仅是乐遥的,旁人她也偷。
拿人一份东西,就承担了别人的一份因果,再小的因果积累多了也于修行无益。
她偷多了,她的徒弟就让她去路边免费送人银耳汤喝。
她送人银耳汤的地方是乐遥出门回家的必经之路,见的多了,关系也慢慢缓和了起来。乐遥给了她一个假名凌遥,偶尔婴铃的银耳汤送不完,乐遥还会帮她吃一份。
就像现在这样,他用勺子将里面的红枣舀到一旁,把汤全都喝净了,才把枣子吃进嘴里。
婴铃没注意他,她盯着人群,脑子里还想着城主女儿的八卦:“小遥子啊,你看这么多人都去接绣球了,你怎么不去?”
乐遥把空碗递过去:“城主女儿先天智力不足,这些去的人,都是冲着下半生富贵的。我又不缺钱,去凑什么热闹。”
“我听说城主女儿长得也很好看,照顾人有下人负责,这要是接住了怎么都不亏。”婴铃接过碗,放在一旁。她顿了下,突然又笑道,“说起这个傻子啊,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傻子傀儡?”
婴铃三个大陆都走过,见得多,偶尔也会对乐遥说一些她遇到过的奇异之事。
乐遥“哦”了一声,婴铃望了望剩下的银耳汤,开始收拾东西。
她一边收拾一边说道:“这个傀儡,是他们西陆和大森林交接那片,有些部落的巫师鼓捣出来的。人的寿命终究有限,就算是咱们这些修道之人也一样。有些巫师不想死,就把和他有缘的小孩子弄傻了,像养傀儡一样养着。”
“等他死了,灵魂还没有回归天地之时,就去霸占这些傀儡的身体。这些肉。体的主人小时候就傻着,灵魂不强,很容易就被鸠占鹊巢了。”
乐遥握着竹篮的手突然顿了一下,他望着地面的眼睛,瞳孔突然缩小了一些。
婴铃没有发现,她又笑道:“不过这也是要看运气的,据说有的成功了,有的又没成功。真那么容易,个个都永生不死了。”
她说着走到乐遥面前,踮着脚揽住他的脖子:“咱们不说这个了,小遥子呀,今晚城主女儿大婚,咱们没那个艳福,要不要姐姐带你去逛花楼见识见识,排解一下抑郁之情?”
她说着偷偷摸摸的从袖子里摸出块金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乐遥一愣,脸有点红:“抑郁什么?见识什么?”
婴铃搓了搓手,猥。琐的笑道:“听没听说过,那的漂亮女孩都会用胸当酒杯给你喂酒喝,活色生香啊。”
婴铃的长相属于清纯可爱的那一类,猥。琐的笑起来就很是辣人眼睛。
乐遥不忍心看她,正准备拒绝,婴铃用一脸我懂你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乖徒婿,就这么说定了,咱们晚上见。”
她说完直接拿着收拾完的东西跑了,乐遥在原地站了会,他提着他的果篮子,垂着眼睛,一言不发。
晚上的时候,婴铃果然来找他了。她穿着一身男装,动作轻手轻脚的。
“你快点。”她说,“别被我那不孝徒发现了。”
乐遥的动作慢悠悠的:“你那么怕她?”
“唉……没办法。”婴铃幽幽的望了他一眼,叹道,“孩大不由娘,早就管不住了。”
妓馆乐遥是没来过的,他记忆里关于勾栏娼馆的记忆,全都是没穿越前另一个乐遥的。
婴铃很熟练的带他挑了家进去,红灯绿酒,歌舞升平。乐遥还没来得及细看,婴铃就喊来鸨母点了几个唱曲的。
小包间隔开了外面的喧哗,那几个女孩一边弹着曲子,一边媚眼如丝的望着两人。等曲子弹完了,弹曲人也就围上来了。
她们手里都端了一杯酒,婴铃左边喝一口,右边喝一口。乐遥不能喝酒,他正准备推迟,门却突然被一脚踹了开。
门口站的是一个陌生女人,她脸上蒙了一层薄纱,一双褐色的眼睛好似烧着一丛丛的火。
那双眼珠盯着乐遥上下看了又看,才看向室内别处。
“师父,我说过你不能逛花楼。”她落在婴铃身上的双眼微微眯起。
这人,是婴铃的徒弟黎桔。
“乖徒儿你好凶……”婴铃没醉装醉,她搂着乐遥说,“咱们别理她,这么多好看的女孩子呢。”
乐遥抬头看了她两眼,从离他最近的女人手上拿过酒,浅饮一口,突然笑了一下:“对啊,这么多好看的女孩子。”
寂静的空气里,乐遥听到一阵捏手指的咯噔声。
“你这么想喝吗?”黎桔快走几步到了他面前,推开了围绕着乐遥的众人,又顺手把婴铃也推开了。她拿着酒倒了一杯,顿了一下,放柔了声音对着乐遥说,“你想喝我陪你喝,喝完了你和我回去。”
“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你师父在那边,咱俩没关系。”
黎桔捏着酒杯递到面纱下,一饮而尽,像是没听到一般:“你要是不想喝,我们现在就回去。”
“砰——!”
突然的,乐遥将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厚厚的羊毛毯上,酒杯没碎,反而是在地上弹起又滚了几下。
周围围绕着的妓子小小的尖叫了几声,望着两人又不敢再发出声音。
乐遥的右手紧紧握拳,他红着眼睛盯着眼前的人,怒极反笑道:“顾陈沧!你烦不烦!你凭什么……到那里都跟着我!”
第54章 占有欲
婴铃愣了愣; 她踮着脚小心的离开了那里; 到了门旁边,又招了招手,把那些妓子也悄悄的招了出来。
门被关上,屋里很快只剩乐遥和顾陈沧两个人了。
乐遥知道那些是顾陈沧; 可他从未挑明过千层雪的身份,也从未挑明过瓷酒的,然而这一次; 他却突然的将黎桔的这层伪装给直接说了出来。
顾陈沧把面纱取了下来; 顺手擦了擦脸,他望了望地面又望了望乐遥,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要你管。”
事实上,婴铃刚出现在他面前的那天,他就发现了。
她身上的香是他在逍遥门时闻过的; 一个嗜酒如命的人,连喝酒的钱都没有了; 又哪里会有钱买香呢?
婴铃印宁; 连读音都是一样的; 这人是顾陈沧的师父; 青木峰唯三的那个人; 印宁。
再加上……他醉酒后; 将他带回去; 帮他洗漱换衣服的人……虽然乐遥睡着了,可他就是知道; 那个人是顾陈沧。
顾陈沧被乐遥呛也不生气,他反而开心了一些。
“我不管你,你跟我出去好不好?”
“不好,我凭什么跟你出去。”乐遥后退两步,他望着顾陈沧烦躁的说,“我说了我们两个恩怨两清了!”
顾陈沧刚有的一点开心瞬间就因这句话消失了,他紧紧抿着唇,脸色变了,双眼紧盯着乐遥,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不可能!你想都别想!”他一字一句,恶狠狠地说。
乐遥不说话了,他只觉胸口一股怒火燃了起来,也狠狠地瞪着顾陈沧。
像是两个仇人互相瞪着彼此。
不应该是这样的。
顾陈沧望着眼前的人,这个人是他唯一所拥有的,从他出生,一直到现在。
他的唯一。
他明明……
顾陈沧的双手紧紧地握着,他咬着牙,突然向前走了几步。
他们离的太近了,额头都快要贴在一起,乐遥只好后退。就这么退着退着,直到他的背靠到了墙,顾陈沧还是没有停下来。
“你干什么?”或许是他许久未和人争吵,乐遥的心跳声忍不住的大了一些,一下重过一下。
顾陈沧的额头直直的贴到了乐遥头顶,他的双目紧紧盯着只比他矮半个头的乐遥,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顾陈沧的体温一向是有些偏凉的,就这么按着他,冰凉的感觉在交握的地方,乐遥却不知怎么的,觉得那里太烫了。
顾陈沧突兀的问道:“乐遥,你还记得我和你说的第一句话吗?”
“你神经病啊那么久了我为什么要记得?”乐遥的鼓膜都在充血了,他快要听不清外面的声音了。
顾陈沧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以后,你要陪着我。
“你是我的,乐遥,你是属于我的。”他就这么重复了两遍,而后非常突然的弯下腰来,亲了他。
这个亲吻太突兀了,不仅是乐遥,对于顾陈沧来说也是非常突兀的意外。
他就在他跟前,然后,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控制不住亲他的冲动,想要在他身上刻下关于自己的记号,心不受控制的,被最原始的野兽给代替了。
但是顾陈沧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原来他喜欢乐遥啊。
然而比起顾陈沧迅速的接受了这件事,乐遥的脑子一瞬间懵了,他所有的思绪在顾陈沧亲吻他的那一刻变得空白,直到许久后,心脏才像要爆炸般反应过来。
他就这么愣愣的被顾陈沧啃了好久,顾陈沧的吻技实在是太差了,像啃白菜一样。他还因为用力太猛,这颗白菜在刚被他亲的时候,下嘴唇被牙齿磕了一下。
他嘴巴上的胭脂本就没擦干净,乐遥的嘴里一下子漫起了一股淡淡的甜味和腥味,直到他的脑子也如冬夜的烟花炸裂开他才反应过来。乐遥瞪大了眼睛,脚狠狠地朝顾陈沧的膝盖踹了过去。
他这一脚使了十足的力气,顾陈沧轻哼一声,可是他手不动,嘴巴也不动。
“日你……”
乐遥还没说出的脏话全被顾陈沧吞下去了,他亲也不会亲,只会堵着他嘴巴,让他一句话也说不了。乐遥又狠狠地踹了几脚,顾陈沧眼睛闭着,眉头也紧皱着,可就是不放开他。
直到乐遥被他亲的没力气了,顾陈沧放开时,乐遥才发现他眼睛红了。
他扶着墙,乐遥每一次都踹着同一个地方,他有些站不住身体了。
这大概是疼的,可惜他惯会在乐遥面前装模作样扮可怜,跟个娇小姐一样,眼泪不要钱的掉,乐遥心里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信他。
信和不信又怎么样?他一个大男人!突然就被另一个男的给亲了!就算这个男的他也喜欢也不行!
“你要死吗?!发什么春!”乐遥眼睛也通红的瞪着面前的人,却是因为羞的。
顾陈沧头微微低着,可怜巴巴的跟犯了错的小狗一样,小声的说了一句话。
乐遥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乐遥!我想上你!我想把你……”
“你闭嘴!”
他突然大声的喊了出来,乐遥慌忙的伸手捂住他的嘴。他瞬间像是在三伏天里穿着大棉袄,耳朵尖,脖子底,全都冒着热气,整张脸从里到外都红透了。
他在不久前还在纠结着,顾陈沧到底喜不喜欢他。乐遥心里还想着,就算是顾陈沧跪下来哭着说喜欢他,他也一定不动如山的说,我才不喜欢你。
可是转眼间,顾陈沧问都不问他,就亲了他。
乐遥自认为比顾陈沧开放多了,可是哪有人能这么粗俗直白的把这种话说出来啊?他们还是两个男的!
他努力的保持着镇定,语气平稳的说:“死……死死死给!我才不喜欢你,你滚。滚……”
顾陈沧不听了,他气喘好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乐遥捂住他的手心。
乐遥像触电了一样又慌忙的把手缩了回去,顾陈沧的头再次伸了过去。
他这一次不像刚才一样横冲直撞了,然而是很轻很轻的碰了一下他的嘴唇,像是小鸟啄了一下手背。
“乐遥……好喜欢你。”
顾陈沧侧着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带着一点风,像叹息一般,全都钻到乐遥耳朵里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乐遥突然觉得他眼睛里都要滴出些什么了,与此同时一起掉下来的,还有耳朵上脸颊上的血。
搞什么啊?!
为什么要……用那样语气和他说喜欢他?
十指都在发抖。
顾陈沧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伸手轻轻的抱住了他。
乐遥动也不敢动,他的身体因顾陈沧那句话,敏。感的像是一碰就会陷下去一块。他如一尊雕塑一样,愣愣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可是顾陈沧什么也不做,即使乐遥明显的感觉到身前有个东西在抵着他,可是顾陈沧就真的只是抱着他。
他的嘴巴放在乐遥耳边,小声说着:“喜欢你,乐遥,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想你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在我的手心里面,想拿根锁链把你跟我绑在一起,想把你嚼碎了咽进去,这样你就不能离开我了。”
“我想要你的眼睛只能看着我,心里只能想着我,呼吸都只能是因为我。”
他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如蛇伸长了信子,顺着耳朵全钻进了乐遥身体里。
应该很恐怖才对,顾陈沧一直都是一个很恐怖的人。
像是终于脱下了压抑许久的伪装,顾陈沧的话里带着难耐的兴奋,他说:“我想要杀了亲近你的那些女人,我想要杀了柳不眠,我想杀了辛苋,杀了那只兔子,杀了云溪南见柳谢珏叶韶之……所有和你接触过的人,你看过的人,敢肖想你的人,我想把他们全部全部都杀了。”
他的话越来越快,直到这里戛然而止,又幽幽的重新开始:“我才想明白……原来我一直这么想着,是因为我喜欢你呀。”
“如果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好了。”
这大概是乐遥所知道的最可怕的情话,如果这能够算情话的话。
他的眼睛只能看见顾陈沧黑色的一点头发,还有他白色的衣服。
“可是乐遥……我不会这么做。”顾陈沧的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声音又在如高山瀑布般激流勇进后,回归于潺潺溪流般的平静。
“我知道我是个狰狞又丑陋的人,喜欢你却忍不住的想要将你紧紧地困住。我知道……你不会喜欢只能看到我一个人,你和我不一样,你可以爱很多人。可是我没有那个能力,乐遥,我讨厌所有人,我想杀了所有人,我只有喜欢你的能力。”
像是什么呢?乐遥想,像是岩浆扑面袭来,他却举着他的心,动也不动一下。
太烫了,明知道那可是吞噬一切的岩浆啊,可是他没有办法走开了。
从触碰的那一刻就被烧成了灰飞,就连所有的灰烬也都掉在岩浆里。
顾陈沧就是那个岩浆,会将他活活烧死的岩浆。
太危险了,顾陈沧的爱太危险了,他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
像是凶恶的猛虎,伪装成乖巧的猫对着它的驯兽人说喜欢,谁可以保证,它不会在某一刻突然腻了,然后像对待其他人那样,突然的一口吃了他?
太危险了,顾陈沧咬着乐遥的耳朵,咬着他的脖子,手按着他的肩胛骨,伸进外衣里,而后顺着他的后腰一路向下。
可是,乐遥原本满满的斗志,原本死也不会说一点点软话的心,在顾陈沧像神经病一样的对他胡乱说了一通后,突然再也鼓不起来了。
像是气球被高高的吹起,那么大的一个,可是戳破了,哪怕是再小的一个洞,都再也吹不起来了。
他默许了。
他们两个人跪在地上,顾陈沧在亲他,可是乐遥却狠狠地咬着他的肩膀,直到嘴巴里满是血腥味,他的手像痉挛了一般在顾陈沧的后背上留下来两道长长的指印,眼泪因疼痛忍不住掉在了顾陈沧的肩上。
因为……这也是乐遥想要的呀。
他喜欢顾陈沧,所以他也希望顾陈沧能够喜欢他。
多简单呀。
不肯承认喜欢,因为……太喜欢了。
刀口舔血,与虎谋皮。如走钢丝般,太危险了,反而会让人忍不住的上瘾。
从那个时候,从他与顾陈沧分道扬镳,他将顾陈沧推到了去逍遥门的那条船上的时候。
或许,在更早的时候。
喜欢。
爱。
“乐遥,喜欢你。”
我也是的啊。
第55章 释怀
乐遥早晨醒来的时候; 是在自己的屋子里。他全身上下都已经收拾的干净爽利; 旁边的人还伸着手臂把他抱在怀里。
昨天晚上他和顾陈沧在娼馆里乱来了一通,印宁还在屋子外面,后来顾陈沧就抱着他偷偷跑了。
乐遥作息规律,他又喝了一点点酒; 后来就靠着顾陈沧睡着了,完全是顾陈沧帮他洗的,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的。
应该很晚吧; 乐遥转头见顾陈沧还睡着; 他的脸朝着他,长长的睫毛垂着,口鼻里都是浅浅的呼吸声。
乐遥盯着他看了好久,确定他睡熟着,才做贼一样的偷偷亲了一下他的脸。
软软的; 乐遥笑了一声,一下子将被子掀盖过头顶; 将脸全都捂住。
这动静其实不大; 但顾陈沧贴他贴的紧; 他一动; 顾陈沧就也动了动身体; 好像要醒了。
乐遥在黑暗的被子里什么也看不见; 他一瞬间心跳的剧烈; 生怕被顾陈沧发现了刚才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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