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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王特殊的脱坑技巧-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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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双脚踩在归云山山上了,江狐也装不了腔做不了势,整个人挂在江南身上。
江南的气息牵动了归云山的灵力浮动,在归云殿上的江舒夫妇和长老吴太平等了许久都不见江南进来,担心他受了伤,连忙迎了出来。
结果一出来就看见这兄弟情深的场景。
江狐苍白着唇对江南道:“我想吐。”
江南连忙给他传输灵力,那是江狐第一次感受灵力,他很久之后都记得那次感觉,温暖的,和缓的,像江南这个人。
一样的温润。
江南的身姿高挑,江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才十岁就已经是身高腿长的模型了。
“狐儿,你怎么了?”风青娘见江狐气色不佳,担心的走了过来。
江狐吐槽:“哥御的一手好剑,生生把我颠晕了。”
江南托了一把他的腰:“别把自己没用怪我头上。”
两兄弟还能斗嘴,那是都没事了,风青娘作为母亲的迷之直觉使她放下了心:“就知道贫嘴,进里边去。”
江狐问她:“小北呢?”
“我让人去喊他。”自己生的,还能不懂?
好吧,其实他也想见见那小子了,希望这么多人,能镇住这坑哥北。
归云殿殿如其名,一派的装饰尽是云纹,连茶杯都不能免俗。
入座之后,江舒对江狐道:“这位是吴太平长老,按辈分你得唤他一声三叔公。”
江狐立马人模狗样的拱手喊人:“江狐见过三叔公。”
吴太平一身清风道骨,四方脸颇具富态,想来是一心问道心无旁骛,连山羊胡子都锃亮。
吴太平捋着山羊胡子笑的平易近人:“上一次见你你还在襁褓里,如今却长这么大了。”
经典式的问候。
江狐差点跟着他回忆往昔:“江狐有幸。”
江狐对吴太平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这个棱角分明的修道者穿着一身厚重的衣裳,好似用来掩藏他身底下的力量。
一个人的眼神所能诠释的东西太多,像他第一眼见江舒,是看到了一个担忧自己儿子的父亲。
可吴太平的眼神端着平易近人的态度,却让江狐有一种隔雾探花的感觉。
吴太平道:“我听掌门说,你不愿修道所以住在别有洞天内,今日上归云山,可是想清楚了?”
江狐含糊答道:“应该是吧。”
本来对门中三长老,谁都应该是恭敬,这也并非是什么好隐瞒的事,江狐应该坦言而不是这般含糊其辞,可江舒一心都被他“应该是吧”的不确定立的确定因素给迷惑了,立即接话道:“爹以掌门之位给你开个后门。”
江狐对这个“一心将后门发扬光大”的爹完全没辙:“投你名下。。。”受你摧残吗?
江舒一副“你小子眼光就是好”的表情看着他。
“不要。”江狐没好气道:“我要跟娘学炼丹。”
“炼丹?”风青娘被这青天白日飘来的好事砸的有点晕:“想清楚了?”
风青娘这人对儿子要做的事从来不多问,永远都是这句想清楚了,她更支持儿子独立发展,享有自己的选择权,这样的娘很难不让人喜欢。
江狐抱着她的手臂,毫无廉耻的用十岁的面孔撒娇:“入道之门千千万,娘不会不肯教我吧?”
风青娘趁势摸了把他的小脸,笑道:“哭一声给娘听听也许就同意了。”
江狐在这时空五年,第一次被调戏,调戏对象还是他名义上的娘,于是他有些凌乱。
他凌乱的说道:“你欺负我。”
风青娘不置可否道:“谁叫你拒绝你爹。”
江狐嗷嗷冲着江舒喊:“你别得意,我只是输在没娘这样的夫人。”
江舒很得意的火上浇油:“你娘世间难求,以后你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第二个这般好的。”
江舒一语成谶,日后就算江狐点亮灯笼海,也找不回风青娘的半个影子。
只是谁料得到日后的事,温馨如见面,过一次便少一次,到底贵在珍惜眼前。
这边两父子大眼瞪小眼,那边江北姗姗来迟。
小江北长成了一朵豆腐花,精雕细琢,嫩白如玉,猛一看圆润可爱,细闻之下香气馥郁,让人有大快朵颐的想法。
江狐想捏捏他圆润的小脸,可江北看见他,脸上的笑僵住了,脚步也停住了,隔着五六步远的距离,你望我我望你,脚步灌了铅似的,怎么都迈不开。
江狐被这诡异的一幕搞得心脏猛跳,一时之间也不知自己该做什么。
小江北比江狐矮了一寸,可内心已在五年内长成了一座山,他不能靠近江狐,会给他带来厄运,会让他受伤。
江狐是他最亲近的人,他们从娘胎就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所有,江北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伤害江狐的人;他们本来是一致对外,可江北却忽然持着自己的好运攻击了江狐,先给了他一刀。
这比自己受伤还要痛。
这五年来他们少有见面,江狐对他的大部分认知还存在“坑哥北”上,不知道他的弟弟已经长成了一座大山,现在正用这座大山将自己和他隔在两面。
而只要一步,这座大山就会成为透明的纸糊体,不用大力就能戳破。
江狐只呆愣一瞬,他就反应过来了,朝着江北痞气一笑:“哟,不叫哥也好歹叫声名字啊。”
江北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到底是个孩子,那座大山也只能挡挡自己。
十岁孩子的声音充满了孩童的稚气,却生生给江狐流里流气的流成了一个调戏良家少男的无赖:“江北你给我过来,成什么样了,让我来教教你。”
可江北的脚步却是往后退去,他两手抓着衣服,低着头,穿过五年的时光,五岁的江狐推到了大山占领了他的身体:“你会被我连累。。。”
江狐的心一下子就跟被针挑了似的,浑身不是滋味,心疼终于战胜二十八岁的灵魂出现在十岁的脸上,他迈开步子走过去,一步一步,不容拒绝;他用着无所谓的语气说道:“唉,谁叫你是弟弟,也只能我迁就你了。”
然后他跟大老男人怀春,又别扭又不好意思的握住了江北的手。
第9章 9
江北天资奇高,三岁便可推演风青娘所传的伏魔阵,五岁便拐着江狐去别有洞天想要一闯麒麟兽布下的诛心阵。
他在别人眼里是天纵奇才,逢人便赞他聪明,门中长老更是说他修成大道指日可待。
那是修士一生所想,可现在在江北心里,即使他等下就要白日飞升,那快乐也比不上江狐牵他的手。
他五年来过的战战兢兢,只为自己会连累江狐,从不敢有一刻松懈修炼,怕自己晚了,江狐就要在别有洞天多待一日,一年。
江狐应该在江家大院里做个颐指气使的二少,而不是被自己逼得只能在别有洞天里整日面对麒麟兽。
他的生活一定枯燥无味,想到这个,江北连笑都不敢大声,五年里他的内心长成一座大山,却在面对江狐时卑微成一条线。
他对不起江狐,江北不止一次这样想。
可江狐这个举动让江北心里绷紧了的那条线戛一声断了,他左边心是忐忑,右边心是欢喜,合在一起是忽然哭了:“小狐。。。”
江狐没有哄孩子的经验,被他这一哭吓得手足无措:“你。。。我。。。”
江南却很不仗义的哈哈大笑。
江狐只好把人半搂在怀里,僵硬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多大人了还哭。”
吐槽归吐槽,江狐心里是暖的,坑哥北除了坑哥,还是有可人之处的。
一个灵魂穿越时空来到陌生的地方,所能收拾到的温暖着实少之又少,可江狐是不幸也是幸的,他来到了江家,即便身份已经被人怀疑,可他们从未疏远过他。
凡人所愿是阖家欢乐,衣食无忧,修士所想是修成大道,白日飞升,江狐有人宠,有人疼,他还要求什么呢?
只好将这一腔温暖化为源远流长,回报江家。
风青娘走过来摸江北的头:“你也不怕现眼?”
这话说的着实不客气,江北望着一旁笑眯眯地吴太平,羞窘的低下了头。
江狐:“娘,我先回家了。”
风青娘:“不多待会?”
江狐笑了笑:“想回家看看,明日我再上来吧。”
“去吧。”
江北忙拉住江狐,眼睛还红着:“我。。。我能跟你一块下山吗?”
太小心翼翼了,江北在别人面前自在,在江狐这却拘谨的恨不得自己不存在。
唉。。。江狐暗叹口气,都怪他,江北以前多天真无邪的一个孩子,如今也学会看人脸色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江狐想,以后这孩子指不定得给影响成什么样子。
孩子能有自知之明,却不能卑微。
江狐正色道:“江北,你是不是打算以后都在我面前卑躬屈膝,不把我当兄弟了?”
江北大惊,脸色急变:“我。。。我没有。”
江狐步步紧逼:“你没有什么?没有在我面前小心翼翼还是没有怨我当年扔下你?”
江北没想到自己一腔真心被江狐这样误解,顿时一颗心又痛又慌,他天生嘴笨,一直说不过江狐,如今只能张着眼睛看江狐,倔着眼泪。
江狐甩开他的手,在一堆人的错愕里继续炮轰江北:“你哭什么?当年我被你坑的多惨你不记得了?避一避你有什么不对?可这关你什么事?是老天让我们生在一块,你能决定的吗?早知道当年离开你会让你变成现在这样子,就是被你坑死了我也不走。”
江狐骂完了有点喘,他这一通脾气发的莫名其妙,一开始谁都一头雾水,等他骂完了江舒风青娘几个大人也回过味来了,这是心疼他弟呢!
江狐骂完了看也不看江北,高傲的像一只天鹅,甩着翅膀一样的白袖子走了。
江南迅速和江舒夫妇对视一眼,收到讯息连忙跟上去。
江北愣在原处,除了睁着眼不让眼泪掉下完全不知该做什么。
江舒赶紧过来推他:“难怪老二骂你,你看看你这笨样,还不知道他说什么呢?他心疼你呢,还不快去追?”
江北被他一推如大梦初醒,虽然还未完全明白江舒的话,可已经本能的往殿外跑。
江舒看着他的背影默默摇头:“明明两个哥跟个人精似的,你怎就憨的那么可爱?”
“憨的可爱”的少年脚步如飞,思绪回笼,一边跑一边想,江狐骂的没错,他的确怨过江狐,五岁的娃知道什么?
亲近疏远,全凭喜好,他那么喜欢江狐,江狐也该喜欢他才对,怎能一声不吭就把他丢下?可后来才知道这是因为他,江北第一次怨自己是双生,怎的就抢了江狐的气运,成了伤害他的第一把刀。
是以他想尽办法将一身的锋芒毕露做成一个厚厚的壳,像个负重千斤的乌龟,顽劣前行,只求早日抵达仙州,把这一身壳化成云团,保护自己,温暖江狐。
他怨过江狐怨过自己,却从未想过,这不是自己所愿的事,伤害江狐是他无意,可愧疚把他的腰压弯,见到江狐就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让自己活成了低人一等。
江狐比谁都明白,他提出分开,是想让自己的修炼更进一步,能够多少控制自己的气运,不让它对江狐露出剑尖,他也是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不敢轻易去见江狐。
可江狐没料到江北那种“越是珍贵越不知怎么处理”的心情,他强迫了一个真正十岁的少年要活成他二十八岁那样的通透。
所以江狐生气,气他也气自己,他走出殿外的时候就想:“是我太强人所难。”
有这样的自知之明后他又想:“以后对江北好点。”
江南在他后面喊,江狐脚步不停,江南又说:“你迁怒他人是不是有失公允?”
然后江狐跟前面是悬崖似的急刹车,猛地顿住身子,头也不回道:“你说的我好生愧疚。”
江南快走两步跟他肩并肩,然而小男人身姿颀长,俯首时有一种威压,逼得江狐垂首:“说小北时怎不见你愧疚?”
也不知真是江南气势压人还是他心中不安,江狐的下巴都快戳到领子了:“他欠骂。”
完全气势不足,然后身后的人再一喊,江狐的气势就全漏了。
“小狐,对不起。”
江南在一边看着被“天道好轮回”讨了个正着的江狐乐。
江狐也只是默了一瞬,立马又拿腔作势:“哟,跟我说呢。”
江北走过来,他眼睛还留着残红,可看着江狐的眼神却很认真:“我以后不会了,你信我。”
江狐被他的眼神戳的心窝疼,前一瞬还纸糊的隔绝两人的大山动了起来,将两人拨到一块,然后变成了实体,巍然不动。
江狐哼了声:“行了,回家。”
江南抱着清风剑看着他的两个弟弟:“闹完了?”
江北立即红了脸:“哥。”
江南却忽然俯身,眼神循着江北:“小北,你自小就享尽了疼爱,没吃过苦没受过累,不知道人生艰难,世上让人哭的事多着,你以后要把眼泪收紧了,江家男儿从不在外人面前露怯。”
江南劈头盖脸的一通说教让江北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明明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是半懂不懂的重重一点头。
江狐想说话,江南抬手打断他:“你也是。。。知道我身上背着什么就不要废话,我没说疼,你喊什么?替我矫情?”
江狐啧了声:“你现在不就对着你弟矫情吗?”
江南忽然语重心长的说:“你们何时才能长大啊!”
然后他被两个弟弟同一个眼神鄙视了。
江南明白江狐还是害怕会被江北影响,故而御剑飞行时让江北在自己前边,以自己不算伟岸的身躯给二弟建成了一堵不怎么厚实却很让人心安的人墙。
小芸已是个大姑娘,水嫩水嫩的,这朵花还没被别人摘了,让江狐很有出手的冲动。
奈何这冲动就在小芸对着他默默揩眼泪时如梦幻泡影,江狐还没来得及实施计划,就已经碎的干净。
小芸对他的“浪子回头”感到无比欣慰:“少爷终于开窍了。”
江狐眼角抽了抽,暗想:“老子是误入歧途。”
小芸又道:“少爷准备何时上山?”
江狐禁不住又想:“有这么赶人的吗?上断头台都还有一顿饱饭呢。”
小芸见他久久不吭声,不放心喊道:“少爷?”
江南眯起了眼:“小芸,你找人嫁了吧。”
“啊?”
“你才二十就已经罗里吧嗦,再过两年岂不是要更年期了?”
江狐自认为很有道理,也为自己的深明大义感动,可只从他话里听出个嫌弃的小芸那张白嫩的脸顿时白到透明:“我做错什么了?少爷要赶我走。”
“不是。。。我怎么就成赶你走了?”不应该是跪拜谢恩的吗?
小芸抹着眼,抽泣着:“少爷还在吃奶时我就跟着少爷,已经认定少。。。”
江狐惊恐打断她:“原来你是这样的小芸。”
小芸没想明白这样是哪样。
还是江南看不下去了,说道:“你的脑子转到哪去了?想要小牛吃老草?差不多得了。”
“哥你明白人啊?”
“你在别有洞天这五年究竟干了什么?小芸自小就在江家,你忽然要她找人嫁了,人家能不多想?脑子呢?给麒麟前辈吃了?”
小男人翅膀初长成,已经学会了打趣麒麟兽。
江狐这时也反应过来自己唐突,他安慰小芸道:“你自己找不到我帮你找,准给你找个高富帅。”
小芸:“。。。”
江南:“。。。”敢情他白说了。
不是江狐要赶小芸走,只是霸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只为了服侍他不是这个理,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他才不管什么卖身契,那东西纸一张,烧了便是,只要小芸乐意。
完了江狐也没忘记问人家,小芸还红着脸支支吾吾许久,这才说了其实她有个喜欢的,人家貌似对她也有那么点意思,江狐一拍大腿,说这好办,当晚就差管家旁敲侧击的问了,于是小芸的幸福计划已经走上了康庄大道。
这件好事一直持续了好久都还有幸福的泡子。
第10章 10
江北回到江家后就回了房间,直到晚饭时才出来,偷偷摸摸的拉着江狐,塞了个成人巴掌大的木盘子给他:“此阵名为逆行阵,是我根据五行所创,上边刻了我的生辰八字,以后你跟我在一起时,就不用担心被我的气运影响了。”
江狐捧着木盘子一阵惊诧:“你做的?”
木盘子呈圆形,边角圆滑,像是被人长年累月的捧在手心,带着他的油脂和心血,磨成了油亮的光泽,盘子正面点点线线,是江狐看不懂的阵法,但阵法何其复杂,要在这么小的木盘子上刻一个完整的阵法,江北他。。。江狐出其不意拉起江北的手翻过他的掌心,果然看见手上新伤旧痕一堆。
江狐捶着胸口道:“江北你这是在戳我的心啊。”
江舒过来拍了下他的头:“等你长大了得多少姑娘栽在你这张嘴上。”
江狐慎重且郑重的把木盘子收进怀里:“你不是说了儿子会比爹强。”
江舒恨铁不成钢道:“可我没让你油嘴滑舌。”
江狐拉长了声音道:“爹啊,我才十岁,你会不会太操之过急了?”
江舒咬牙道:“培养孩子正确的恋爱观念父母义不容辞。”
有那么一瞬江狐在想江舒是不是也是穿的,但是想到风青娘,江狐就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江舒虽然长得上下不搭,可也不能否认他有魅力。
他能力强,年少成名,却从不沾花惹草,认定了谁便是谁,一条道走到底,正气直比青天,不怪大美人风青娘对他情有独钟。
这两夫妻上穷碧落,痴心不改,以身作则,江狐几乎可以肯定,以后他要真是花花肠子一堆,江舒第一个把他切了,风青娘是第二个。
风青娘在灯下微微笑道:“要不给狐儿定个亲?”
江狐忙道:“别呀,我才刚一心向道,你就要我红尘千丈,儿子可招架不住。”
风青娘好笑着朝他招手:“怎就生了你这么个贫嘴的货。”
然后这货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了。
风青娘摸了摸他的头道:“现下只有我们一家人,你有话可以说了吧?”
江狐愣了愣,然后唇一扬,朝风青娘竖起了大拇指:“娘就是娘,比爹厉害多了。”他还不忘踩踩今天害他被调戏的罪魁祸首。
风青娘不愿了,纤细的手指下移,轻轻地捏住了江狐的脸颊:“皮痒了?”
江狐赶紧求饶,却是小心翼翼地拉下了风青娘的手:“爹,娘,这事事关重大,我有把握,可不一定能做成,还得请爹娘帮我。”
江舒已经拉着江北过来了,江南一直坐在风青娘对面,此时听见这话,那四口都望着他。
江舒见他收起了说笑的语气,正儿八经的,也知道接下来的话很重要,又用意念给房间下了层禁锢,才开口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炼制聚灵玉。”
江舒:“还真的是大事。”
风青娘:“你看了《天下秘宝之炼制》?”
江狐点点头:“看了,可炼制材料错了,不应该是玄玉,而是海底三万里深处的金丝玄玉。”
这时外边却忽然响起惊天旱雷,与此同时,江狐呼吸一窒,仿佛心脏被一个无形的手整个拽住,正在五指收缩,要让他一击爆心。
这一响雷把处变不惊的风青娘和经过大风大浪的江舒也吓着了,回过头来看见江狐脸色一片煞白,额头汗如雨下,心中大吃一惊,风青娘连忙为他传输灵力:“怎么了?”
江狐却抬起右手,用食指指了指天,然后在唇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几人瞬间明白,这是天道的警示。
江狐像个变态一样从痛苦中获得一丝兴奋,先前他和江南提过炼制聚灵玉,可没有透露炼制材料,因此天道未曾表现它的喜怒。
如今这一响雷却告诉了他,他的炼制已经成功了一半,天道准他炼制,而这个秘密只能他知道。
有了风青娘灵力的温润,天道给的警示也只是让江狐痛苦了小半个时辰就缓过了劲,只是脸色苍白的厉害,活像给鬼吸掉了精血似的。
江狐气劲不足的道:“麒麟兽已经去了东海,顶多一个月就能回来,明日我会先试炼一些简单的丹药,为此做些准备,娘,炼丹制器我不如你,届时还望你多指教。”
风青娘心疼的摸了摸他冰凉的小脸,江狐对这“骚扰”已经习惯了,心中只是泛起一阵阵感谢的波澜。
他又对江舒道:“爹,外边那些腌臜事哥都对我说了,你想想,江家在江州城立足数百年,十三州何时出过这等事?世道不稳,人心惶乱,我们不得不防。“
江舒想要透过这个小身躯看见里边的灵魂,从很多年前起在他眼前的江狐就不是小孩,江舒为人父亲,对自己儿子的一些小毛病最是清楚,他信了麒麟兽的话,却一直未曾停止过探究他的“真正身份”。
江舒虽然长了一张娃娃脸,可不代表他的脑子也跟着脸一样那么小:“你的小心我明白,可你若要怀疑谁,得拿证据说话。”
门门道道看似多却只通往一个地方,江狐被冠上“人精”的称号,怎么会不明白江舒的话下之意?
江家领导归云派坐镇江州城数百年,虽不能使每家都衣食无忧,可从未让谁颠沛流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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