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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快穿]-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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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该一直沉浸于悲伤。
老观主离开后,盛老爷子将话转告给了青年,“人已经走了,你该为自己过好以后的人生。”
李鱼曾经跟系统吐槽过的,说想当个有钱人的事,成真了。
盛易明在离开之前,早已和老爷子协商好,将自己名下的股权、不动产、存款,所有的东西都留给自己的爱人,包括刚从老爷子那儿拿到不久的股份。
曾经特助让青年签下的名字,按下的手印,全都是为了让遗产成功转交设下的局。
通俗一点,李鱼成了盛世最大的股东。
知道他不喜欢尔虞我诈的商场,临走前,在青年不知道的时间里,盛易明委托特助,高薪聘请了一位职业经理人担任首席执行官,特助负责背后监督。
作为最大的股东,李鱼只需要每天躺着数钱就好。
时间一天天的过,到了新年,也是盛易明离开刚满一个月的日子。
特助将那本被遗忘的笔记本,递给青年。
是李鱼曾在盛易明办公桌上看见的那本。
他抚摸过厚厚的牛皮纸包裹的硬壳封面,想象着男人的手指拂过上面的画面。
笔记本已经没有那么新了,从侧面看,里面的每张纸都被翻过,隐约可以窥见一写钢笔写下的字迹。
李鱼翻开第一页,上面有一行字:
每个月最后一天,你都能看见我。
指尖翻开第一页,内容类似于日记。
宝宝,今天你坐在躺椅上晒太阳,忘了关窗户,我悄悄帮你关了,给你盖一张毯子,你的睫毛很翘,闭上眼睛的时候,它们像是一双蝶翼,让我忍不住想亲吻。
我偷偷亲了一口,你醒了,揶揄的点点我的鼻子,趾高气昂的仰着下巴,“我同意你偷亲了吗?”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可爱,所以我忍不住抱住了你,加深了之前的浅尝辄止。
……
看似是日记,却又不是日记。
一页又一页,更像是一篇又一篇被想象出来的未来。
从那之后,每个月的月末,李鱼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开那本黑色的笔记。
他会按照上面的内容,想象着男人就在身边,度过接下来的一天。
日记总共有四百多篇,李鱼抱着它过了三十六年,他体会不到难过,因为那个人一直陪在他身边,每个月都会出现,像是一个美好的奖励。
后来,日记本翻到了头。
特助想替他将笔记本收起来,李鱼不准。
他说,“就放在床头吧,那个人就是故意的,他让我习惯了每个月的见面,让我没有一天不去期盼月末最后一天的到来,你一下子把他拿走了,我会睡不着的。”
春去秋来,四季不停变换。
李鱼送走了老爷子,送走了丁家父母,送走了大哥,二哥,又在特助的悉心照顾下生活了很多年,终于到了离开的时候。
回顾往昔,他得到了很多。
品尝了真正的孤独,那是即便在夜深也会突然浮现的思念。
体味了真正亲情,盛易明离开后,无论是盛老爷子,还是丁家的父母兄弟,对他都是无微不至,那是奶油蛋糕上的奶油,甜蜜到让人上瘾,每每面对这些人,他的心总是暖的,热的。
他还得到了最真的友情,年轻的唐宋,中年的唐宋,年老的唐宋,无论哪个年龄段,好友总会在各方面给他最大的鼓励和支持。
李鱼躺在宽敞的双人床上,手指搭上身旁被折叠起来的,盛易明尚未来得及穿上的黑色西装,缓缓闭上眼睛。
意识坠入黑暗的那一刻,他在心里说:
亲爱的,再多等我一刻,我们马上就能见面了。
真好。
第256章 主神
星河无垠; 除了星光就是黑暗。
李鱼发现自己死后并没有立刻回到中心城,他的意识在往四周扩散; 没有边际的延伸,毫无防备的,脑子里多出许多令人惊讶的信息。
譬如; 他是这片空间的主人。
他没有形态,只有意识; 游离在中心城之外,没有疼痛感知; 没有情绪; 像块儿被遗弃在荒漠的石头,面临着永恒的时间流逝。
看着一个又一个小世界由顾沉的手创造出来; 也看着那个被称之为规则的人,不近人情的; 冷酷的维护着每个小世界的秩序。
而这两个人; 皆称他为主神。
很多年前; 李鱼自混沌中醒来,创造了中心城,然后从中心城内; 选取了两个最优秀的人类作为创造者和规则。
他将自己的力量一分为三; 一部分留给自己,用以支撑万千世界平稳运转,其余两份则被倾注到了创造者和规则身上。
不记得过去了多少年,已经习惯了的星河空间; 变得令人难以忍受。
李鱼将大部分力量留在星河中,把意识投注了到一个刚刚出生的,不会哭,不会闹,没有听觉,也没有嗅觉的濒死婴儿身上。
再睁眼,他成了一个拥有潜在精神力的普通人类。
因为身体缘故,婴儿被抛弃在孤儿院门口,脖子上挂着一个鲤鱼银锁。
当时冰天雪地,雪花洋洋洒洒的落下,视线所及之处,是盖满白雪的松树枝丫。
这是李鱼见到的,关于中心城的,关于真实世界的第一个画面。
他在树下呆了很久,直到夜晚降临,路灯将雪白的地面染成淡橘色,孤儿院门终于开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搓着手,拿着手提包,准备出去买东西。
走过大松树后,女人脚下一停,倒退了回去,看见松树根下横着一个小小的粉色襁褓。
襁褓不厚,里面没有传来婴儿的哭闹,但她看见,襁褓外面露着浅浅的,黑色的头发。
鞋底踩在雪上,嘎吱作响。
李鱼眼前多出了一张人类的脸,女人,三十多岁,长发,五官柔和,慈爱的眼神中夹杂着心疼和惊讶。
他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
女人是孤儿院年轻院长,对上那双黑暗比分明的大眼睛,她心都要化了,出声逗了逗,见小孩儿没反应,心里开始担忧。
一般会被抛弃的,要么是父母双方,或者某方单亲没有能力养育,要么是身体有缺陷,父母不想要这个孩子……配合眼下小孩儿呆傻的表情,院长立刻抱着孩子先去了医院。
医院是和孤儿院对接的政府医院,负责孤儿院孩子的健康问题。
进去以后,不需要排队,小孩儿被优先送进了检查室。
科技发展至今,早就废除了繁琐的人工检查,扫描仪上放出蓝光,将小婴儿从脑袋尖到脚跟,透彻的检查了一遍。
检查结果显示,孩子非常健康,且大脑活跃度高于常人,很可能拥有潜在的精神力。
院长松了口气,抱着孩子离开医院,又去了警局,想通过DNA寻找婴儿的父母,却一无所获。
唯一的解释是,小孩儿的亲身父母很可能是黑户人口。
没办法,院长只能去民政部门办理手续,将孩子带回了孤儿院。
因为孩子脖子上挂着的鲤鱼银锁,她做主给起名叫李鱼,希望婴儿能伴着好运长大,一跃龙门,前程似锦。
孩子的成长是很快的,几乎一天一个样。
渐渐的,李鱼长到了三岁,这是个对外界事物充满好奇的年纪。
可是院长发现,这孩子不闹,也不爱动,最经常干的事,就是站在一旁看其他小朋友玩耍。
起初,她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到心上,直到两年后,小孩儿已经五岁了,仍旧木木呆呆的。
并且因为他的不合群,已经有小孩儿对他有了好奇心和意见,李鱼越是没有反应,那些孩子越是要去捉弄他。
从最开的轻轻触碰,发展到后面的推搡。
其中有些孩子,甚至因此找到了另一种获得快乐的方式,开始以欺负李鱼为乐。
孤儿院的人手不够,院长平时很忙,没办法二十四小时把人看着。
每当她忙完,回头去找,都发现李鱼满身是伤,有时候是膝盖破了,有时候是手心磨破了皮。
换做任何一个孩子,都是要哭闹的。
李鱼不,他连抽泣都没有,但是会在偶尔露出不解和思索的表情。
每次院长替他用消毒水消毒的时候,都会问他,“疼吗,我给你吹吹?”
李鱼总是会摇头说,“不用,不疼,谢谢院长。”
像个成熟的小大人,又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为了避免他再被欺负,院长走到哪儿都将人带在身边,直到七岁上小学才稍微放松看管。
念书以后,李鱼木呆呆的状况有所好转,在面对院长时,话比以前多了一些,偶尔还会冲她微笑。
院长高兴于他的转变,在第一次看见小孩儿笑脸的时候,忍不住抱着他亲了一口。
结果,整整三天小孩儿没敢抬头看她。
十岁那年,因为智商比普通孩子略高,李鱼参加了学校的特殊考试,从四年级直接升到六年级,并且在冬天的时候,参加了精神能力等级检测。
检测结果惊人,就连管理局和政府高层都被惊动了。
第二年,他以优秀的成绩成功毕业,进入了初中生活。
初中的学业比小学重,小少年每天都是两点一线,和同学间鲜少有交际。
院长愁啊,现在念书还好,若是将来步入社会这孩子还是这样,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会遇到不少困难。
就这么,李鱼安静的过完初中三年,进入了高中。
除了有次外出上网差点被教导主任抓到之外,他的学习生活一成不变,直到高三,院长突然发现,这个孩子开始有了自己的秘密。
每个月末,他都去同学家住一晚。
至于是哪个同学,住在哪儿,院长一概不知。
她想着,小孩子嘛,都有自己的隐私,没必要去探究太多,同时,她也着实高兴,闭塞的少年终于愿意走出自己的圈子,去触碰外面的世界了。
只有小世界的创造者顾沉知道,这个套着人类外皮的小少年,去了管理局的顶层。
李鱼刚上初中那年,还没来得及品尝当一个初中生的滋味,便从顾沉处得知,规则陨落了。
规则陨落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那个脸色苍白的人总是对任何事物提不起兴趣,居住在全是白色的空间里,除了工作,他的日常就是发呆,生活里没有欢乐,也没有痛苦。
只有苍白的寂静。
对于这样的人来说,生和死是没有多大分别的。
规则陨落以后,曾经被主神倾注的力量没有回到李鱼的身体里,而是消失了。
没办法,李鱼只能从星河抽取一部分力量,暂时代替规则监管各个小世界的秩序。
身兼两职后,他明显感觉自己的力量开始不稳,丧失的那部分力量就像是被抽掉的一根腿骨,身体无法再维持平衡。
支撑几年后,李鱼的精神力出现了问题,脑部刺痛、眼前出现幻觉、甚至偶尔会无意识的侵入别人的大脑。
管理局必须要有一位精神力极其强大的,新的规则。
于是顾沉开始在人海中观察、筛选,初步圈定候选人。
又是层层的筛选后,最终选出的一位最优秀的候选人,将其即投放到小世界经历各种各样的人生,心性、毅力、面对问题的应变能力和决断能力……都将成为他被考核内容。
至于李鱼,他将作为考官,一起进入小世界。
旧的规则因为找不到生活的意义而厌世,进而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这件事一直让李鱼耿耿于怀。
他生来没有情感,没有厌恶喜好,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平心而论,他是无法理解旧规则的选择的,甚至觉得荒谬。
顾沉说,“或许你该尝试着去当一个真正的人类,等你学会喜怒哀乐,或许就明白了。”
李鱼当时站在管理局顶楼的落地窗前,俯瞰城市。
数米之下,人来人往如同渺小的虫蚁,他们忙碌的为生活打拼,仿佛不知疲惫。
偶尔会有怨言,却能在一觉醒来后,就将昨日的艰辛和痛苦付之一炬,开始新的一天。
“那你呢,你当时宁愿被流放也要选择追寻自己的爱人,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他让你拥有了更多的情绪吗?”李鱼面无表情的陈述自己的想法,“说实话,我还是更喜欢你以前的样子,不会违抗,也不会提奇怪的建议。”
“因为他无可替代,于我如同生命。”顾沉说的时候,眼睛的神采深邃又耀眼。
那一瞬见,李鱼有些心动。
他想,如果当时旧的规则也能拥有这样的眼神,是不是就不会陨落。
大学毕业后,李鱼成功考入管局,他向顾沉提出给自己也加一条任务考核。
顾沉问他,“哪方面的?”
李鱼看了他一眼,想也不想的回答,“爱情吧。”
为了保持考核的公正和客观性,入职管理局前,他自行封闭了关于主神身份的一切记忆,成了一个只知道学习,不懂得人际交往,刚步入社会的人类小青年。
……
周遭空气冰凉,脑海中的记忆如流淌的河水,从混乱到平顺,李鱼看见,这些记忆中,偶尔会跃起漂亮的小浪花。
浪花里是一些记忆被封锁前,因为曾经的漠不关心所忽略的记忆。
第257章 原来我们早已相遇
记忆中; 那年天气有异,李鱼热得不行,一天放学他路过河边; 瞅见有人在河里游泳。
向来波澜不惊的心该死的动了一下。
第二天正好周末,中午之前李鱼就把老师布置的大堆作业搞定了。
饭后; 趁着院长外出办事; 他带着背心短裤; 穿着凉拖鞋去了附近的河边。
河水冰凉,让人神清气爽; 小腿肚彻底陷入水中的时候,少年抱着胳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吸了口气,鼓着腮帮子,一头扎进河水。
身体适应温度后,冰凉的水似乎温柔了许多; 像院长的手; 轻柔的穿过他漂浮的头发; 时而有透明的小鱼苗从自己身边穿梭而过。
少年尽情的水里游动,等到肺部的氧气快要消耗殆尽; 他浮出水面,又吸了口气,重新潜入水中。
也不知道玩儿了多久,他终于了累了,游到潜水的地方; 脚踩着下方的鹅卵石,手抓着芦苇叶子,暂做休整。
知了在附近的树上声嘶力竭的叫喊,头顶的鸟儿飞过,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那一天,是李鱼头一次真正的去倾听这个世界。
一切都那么鲜活。
可是很快,他的认知有了转变。
鲜活的背后,也隐藏着无数个无法意料的危险。
一个转身,他脚底打滑,身体跌进水中。
按理说,以他的游泳技术,要从水里爬出来并不难,怪就怪在,小腿突然抽筋了。
尖锐的疼痛从小腿肚直接延伸到脚底,越是挣扎,疼痛越剧烈,到了最后,整条腿都无法动弹。
河水呛进口中,视线被自己嘴里吐出去的泡泡所模糊,耳朵里全是嗡嗡的水声。
肺部的空气被一点点的挤压二净,嗓子眼里涌入的水越来越多,李鱼清晰地感知到,五脏六腑,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向死亡妥协。
眼看着意识越来越混沌,远处忽然多出一道影子。
影子由远及近,一双手臂从前面伸过来,抓住他的两只手腕,用力往上拖。
那个人有一头很黑的头发和眼睛,赤着上身,下身穿着一条和黑色短裤。
意识弥留之际,李鱼还在想,怎么会有人的眼睛这么黑,像是能将人吸进去的黑洞,藏着危险和深沉的复杂情绪。
李鱼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是听见有人在耳边叫他的名字。
少年的声音略为沙哑,焦虑和担忧透过每个字传递过来。
除了院长,还没有人这样为他担心过。
于是李鱼提起浑身的力气,睁开了眼睛。
对方和他的年级差不多大,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醒来,惊讶的睁大眼睛,在李鱼尚未来得及看清对方脸的时候,少年低头转过身去。
他的声音闷闷的,两手落在膝盖上,紧张地握成拳头,“你没……你没事了吧?”
李鱼刚要开口,嘴里呛出一口水,混着河底淤泥的腥臭,让人有些恶心。
他抬起手背擦掉嘴角的水珠,“没事了。”
少年哦了一声,起身就跑,仿佛还瘫坐在地上的不是人,而是洪水猛兽。
院长说过,别人帮了忙,一定要说谢谢。
李鱼追上去,眼前是被太阳晒得惨白的柏油马路,光底板有股明显的灼烧感。
他用手遮在眼睛上方,四处看了看,那名少年就像蒸发的水一样,不见了。
或许是拦下一辆车匆忙离开了,亦或许,他就躲在附近的芦苇丛中,偷偷的望着自己。
李鱼想,少年会逃跑,说明他并不想和自己过多接触,也不想要他单薄的感谢。
既然这样,实在没必要揪着不放。
不管消失的少年能不能听见,他站在原地,冲着空气大声喊了一声谢谢。
李鱼回到河边,穿上自己的拖鞋,偷偷摸摸回了孤儿院。
那天他运气不好,撞见院长中途回来,偏生他又不是会撒谎的人,院长一问就老实交代了,结果被骂的狗血淋头。
当天晚上,还被罚少吃了半碗米饭,第二天天还没亮肚子就饿得咕咕直叫。
对于生命中的过客,李鱼向来不放在心上,久而久之,那双黑色的眼睛就被放在了记忆深处。
这段记忆被翻出来后,李鱼愣怔许久,直觉告诉他,那个人是庄嵬。
像个饥渴的沙漠旅人,他开始疯狂的翻阅自己的记忆,重要的,不重要的,一件又一件找出来摊开在脑海中。
不多时,他再次发现了那双黑色的眼睛。
高中时,他在学业方面还算轻松,闲来无事,就想上网查查自己属意的几所大学资料,顺便也可以查一查学习相关的其他东西。
中心城对于网吧管理十分严格,未满十八岁的绝不容许进网吧,哪怕是进了一根脚指头都不行。
许多商家为了赚钱,就开始挂羊头卖狗肉。
外面大门口挂着书店的招牌,进去以后穿过两道小门,下两层楼,就是地下网吧。
李鱼头一次违背中学生行为守则进这种地方,心里毫无波澜,只是在旁边有人经过的时候,将卫衣的帽子给戴上了。
他这些年每学期都拿奖学金,吃住不是学校补助,就是在孤儿院,几乎没有花钱的地方。
长久累积起来,是笔不小的财富,所以进黑网吧后,他颇为豪气的,要了最好的一类电脑。
这年头,电脑已经简化再简化,运算速度奇快无比。
李鱼坐在显示器前,手指飞快地在虚拟投影键盘上敲打着。
因为是地下网吧,空气不太好,泡面、咳嗽、喷嚏,还有人抠脚丫子的。
忍了又忍,李鱼终于在上网时间刚好五十九分五十九秒的时候关掉了电脑,决不让老板多赚他一分上网费。
正要起身,不知道谁突然大喊一声,“来了!教导主任来了!快跑!”
如同一颗巨石砸入水中,惊起水花无数。
偷偷来上网的学生们如同过江之鲤,密密麻麻的,一个推着一个往外走。
头一次看到这种情景,李鱼淡然的心里浮现出一丝的惊诧,觉得有趣又好笑。
作为是年级的重点培养对象,他有信心,即便是被抓到了也顶多只是写个检讨。
写检讨这件事他还没经历过呢,正好趁此机会尝试一下,这么想着,他刚刚抬离的屁股,重新落回椅子上。
他两手抓着扶手,眼睛亮晶晶的,好整以暇的看戏。
正起劲,一只手从后方突然袭来,掀起他的卫衣帽子,将他的脑袋盖住,随后手指下滑,移动到他的后领子,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 ,推搡着往外走。
地下网吧太大了,往外跑的人黑压压的一片。
李鱼清晰的感受到,那只强大有力的手,一直按在自己的背心上,强迫他继续往外走,不许回头。
大概是嫌弃他走得太慢,又老是想扭头看后面,护着他的大个子竟然捏了把他的耳垂。
用低沉的声音警告道,“别他妈回头看了,想写检讨是不是。”
李鱼说,“我是啊。”
可惜周围太过嘈杂,大个子根本没听见。
倒是李鱼略微一偏头,瞥见对方尚未完全被鸭舌帽盖住的一点眼眸,黑不见底,透着几分幽深。
大个子警觉到他的偷看,下巴一扬,手上一个用力就把人推到了自己正前方。
经过的时候,李鱼闻到对方身上飘出的冷香,清淡的,沉稳的,叫不出名字的。
地下网吧的老板很聪明,为了方便学生逃跑,在当初修建网吧的时候,特意留了个后门。
众人穿过昏暗的甬道,上楼,彻底离开了网吧。
外面阴云密布,要下雨的样子。
李鱼一回头,发现大个子不见了。
他想,做好事不留名,品德太高尚了。
这样的好人还不止一个。
李鱼发现,在他庞大的记忆库中,这样的好人以各种各样的姿态出现过。
外出就餐时,答应让他拼桌,却一直举着复习资料迟迟不肯用餐的怪人;运动会上,跑着跑着突然冲出跑道,径直冲向他,替他捡起书本的运动少年;阅览室中,在他睡着惊醒后,肩上多出的外套;新年即将来临,陌生人让快递送来的手工围巾;过街时被撞倒,扶起他的戴黑口罩的陌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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