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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快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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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两个字,就像是打开恐惧的阀门,那些可怕的画面,争先恐后的钻进她的脑海,摧残着她稚嫩的心灵。
“夫人。”
低沉的男音传来,米月这才看见,儿子回来了。
她对这年轻的公爵有所忌惮和畏惧,态度拘谨很多。
李鱼从她手里接过丽莎,刚张嘴,脸上就被挠了一道,尖叫声贴耳膜炸开。
应寒瞥了眼米月手里的圣木,额角突突直跳,强迫自己伸手,桎梏住小姑娘乱动的双手。
米月以为他要动粗,尖叫道,“你会吓坏她的。”
“我没有恶意。”应寒低声着,突然扣住丽莎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的眼睛。
小姑娘的挣扎和尖叫嘎然而止,直勾勾的盯着。
应寒的眼里有红色闪现,手指捏了捏小孩儿的脸,动作是完全不同于表面的温柔。
李鱼心里啧啧,要是目标能当爹,一定是个好粑粑。
“告诉我,爸爸妈妈去哪儿了?”男人诱哄。
丽莎的睫毛微微颤动,眼底有一丝挣扎,随后盯着男人的眼睛说,“爸爸跑去小树林了,流了好多血,妈妈……妈妈身上好多伤,她把我关在了地下室,让我躲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我要妈妈,我好想她……”
应寒垂下眼,“睡一觉,等醒来,就什么都忘了。”
他打了个响指,丽莎的上下眼皮黏在一起,睡着了。
“再去树林搜查一遍。”应寒下了命令,指了个人,“你跟我去屋子里搜。”
李鱼把睡着的丽莎交给米月,“我跟你一起。”
应寒看了米月一眼,“好。”
格蕾丝家的总共三层,一层和二层都已经搜查过,只有阁楼还没去。
通向阁楼的地板有些老旧,踩上去嘎吱嘎吱,因为光线的缘故,他也是无法分辨,梯子上的暗色斑点,是血迹,还是木纹。
“你说她还活着么?”话问出口,李鱼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应寒一言不发,只是握住他的手,继续往上。
凭借嗅觉,他基本已经确定格蕾丝的位置,没说只是想多给青年一些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小阁楼上是备用的客房,床被乱翻,椅子歪着。
浅黄色的松木地板上,有两条血色的拖痕,从放门 ,一直延伸向卫生间。
卫生间的白色木门,仿佛成了生死的分界线。
李鱼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有原主和格蕾丝一家相处的点点滴滴,也有上次,自己去格蕾丝家寻求帮助,那位笑容亲和的阿姨,送他馅饼时的画面。
他闭上眼睛,推开浴室门。
窗外的风吹进来,浴帘舞动,露出一条搭在浴缸上的腿,上面有几条深可见骨的,用钝器带出的伤痕。
李鱼握着男人的手一紧,加快步伐,用力拉开帘子。
格蕾丝的瞳孔放大,死死盯着天花板,脖子扭曲的靠在浴缸上,露出侧面的两个血洞。
她的皮肤已经成了灰白色,身体干瘪得如同一棵垂死的老树,鲜血仍然从伤口涌出去,争抢着要把浴缸里的水染得更加艳丽。
李鱼牙关紧咬,另一只手用力掐住掌心。
应寒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单手将青年攥紧的手撑开,“走吧。”
李鱼嗡声嗡气的嗯一声,抽出一只手盖住眼睛。
他没哭,就是觉得眼前的画面太过残忍。
尼克简直就是个变态的疯子,如果血族真的由他领导,这个世界就乱套了。
李鱼拿开手,平静道,“丽莎醒来真的会忘记这些事吗?”
“会的。”应寒说,“我保证。”
李鱼弯腰,伸手格蕾丝抱出来,走到客厅的时候,前去树探查的人带回了格蕾丝丈夫尸体,血已经被吸干了。
他怕米月看见了难受,从后门出去,让人找来两块床单,暂时将两具尸体裹起来。
米月看见儿子身上新添的血迹,什么都明白了,把头埋在丽莎身上,隐忍哭泣。
来的时候,大家只是担忧,着急,返回的时候,这些浅表的情绪已经发酵为愤怒和仇恨。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沉重得可怕。
车子爬坡到一半,被迫停下。
通往古堡的山路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人。
平静三百年的德古拉古堡,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凌乱,沾满鲜血。
古堡内,墙壁、地面,就连后花园的矮灌木上,都是鲜血和内脏。
喷水池边的没有一只白鸽,倒是许多红眼睛的乌鸦停在地上,低头啄着什么。
石阶上,有女仆正在帮忙给侍卫队的人清理伤口,几乎每个人身上,脸上,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听见声响,女仆回头,望见主人满身的鲜血怔了怔,“公爵阁下,您还好吗?”
应寒颔首,随后看向那名侍卫,“艾尔呢。”
侍卫声音嘶哑,“艾尔先生正在实验室里,阁下,那些数据全被毁了,我们……”
“先去休息。”应寒从他身旁经过,按了他的肩。
那名侍卫立刻像打了鸡血似的,激动得热泪盈眶。
李鱼,“……”
这感觉,就像被帝王鼓舞的士兵,不需要任何嘉奖,只需要一句你很棒棒哦,他们就愿意为帝王出生入死。
除了骨血里对始祖血脉的臣服,应该还有忠诚和崇拜。
正如下属所说,实验室被袭击了,所有数据都化为了灰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硬盘,还是个被火融烧过的。
艾尔蹲在地上,扯着头发自责。
在他看来,无论公爵阁下在不在,作为管家,他都应该,并且有能力守好德古拉庄园。
今天,现实给了他狠狠一耳光。
他就像个废物一样,眼睁睁看着古堡被那群不人不鬼的东西破坏。
侍卫长拍拍他的肩膀,“你已经尽力了,先去处理伤口,换身衣服,阁下应该要到了。”
脚步声传来,两人一起扭头。
应寒踏进实验室。
这地方应该被大火洗劫过,墙壁和残存的试管烧杯上已经被熏黑,电脑和仪器就更不用说了,无一幸存。
凌厉的视线落到两人身上,“侍卫长留下,艾尔,跟我去趟联邦大厦。”
他必须比高层先行一步,只有这样,血族才不至于太被动。
艾尔,“阁下,这次的事情是我的失职。”
艾尔跟在他身边的时间最长,应寒了解他,迂腐、固执,爱钻牛角尖,但也足够忠诚。
“不关你的事。”
应寒看向侍卫长,“通知血族其他人,封锁凯撒酒店。”
凯撒酒店的平均客流量是两百人,从同化人的数量来看,尼克正式进行人体试验,至少应该有一个月以上。
而前期的部署和准备工作,以及实验研究,应该要追溯到半年前,甚至更久。
是他低估了尼克的疯狂。
古堡被笼罩在一团阴云之下,到处都是死气沉沉的。
米月抱着丽莎,丽莎怀里放着红豆杉。
于是,笼罩在众人头上的阴云变成了泥石流,一个小时前英勇作战的血族们,不要命的躲藏。
李鱼在心里默念,这玩意太大,凭空不见的话,我马甲就穿不住了,你们再忍忍。
回到房间,米月把睡着的小姑娘放到床上安顿好,回头就看见儿子站在阳台上,冲着楼下挥手。
她知道儿子在看谁,过了会儿喊道,“诺诺,你进来。”
李鱼回头,“怎么了?”
米月从床边站起来,注视着青年的眼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李鱼低头看着脚尖,“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两人没把话挑明,却清楚知道对方的意思。
见米月沉默,李鱼心里打鼓,特别害怕从她温柔的眼睛里看见失望,伤心。
过了许久,对面传来一声叹息。
“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米月说,“即便我现在并不能完全接受。”
李鱼惊讶的抬头,一时间心里有好多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米月笑着摸摸他的头,“傻孩子,别愣着了,出去吧,我有点累,想躺会儿。”
李鱼欲言又止,“好。”
他抱着木头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看见米月正背对着他抹眼泪。
李鱼心里难受,回到自己用手机百度,怎么在出柜以后安慰爹妈。
百度首页上,有一条即时新闻。
新闻的配图上有一团红色马赛克,大意是说最近某些城市拉响了红色警报,如无必要,最好不要外出,更加不要去人多的公共场所,甚至连学校都停课了。
另外,新闻还告诫大家,如果有家人情绪突然暴躁,发狂,一定要立刻送往医院,这很可能是感染某种最新病毒。
如有藏匿,后果不堪设想。
报道内没有提及血族,但也足以让普通民众产生恐慌。
李鱼脸色发沉,跑出房间绕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名女仆,询问她古堡是否有木工。
公爵带回来的人类青年拥有圣木的事,已经传遍了,女仆吓得浑身抖嗦。
要知道,他们连普通的木钉都无法抵御,更何况是传说中能杀死恶魔,困死始祖的圣木,即便是强大的公爵阁下也不例外。
可偏生青年很可能是未来的公爵夫人,他们不敢动他,只能躲着。
女仆战战兢兢,“有,有的,木匠就后面的在小楼里。”
李鱼怕把人吓哭,自觉拉开距离,“我自己去就行。”
宋安好像也在那儿,正好去看看。
小楼里,木匠正在修理今天被撞坏的木门,宋安则蹲在地上,单手磨刀。
他好几次差点归西,还没出息的吓尿来一次,必须尽快提高战斗力,免得下次还那么菜鸡,得等人来救。
一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宋安就头皮发麻,很容易联想到杰克发狂的样子。
他叹口气,问旁边的木匠,“今天到底回事?”
木匠是个真正的匠人,脑子里只有木头和刻刀,“我也不太清楚,帮我把那块红木……”
话说一半,突然倒抽口凉气,用力按住胸口。
宋安吓傻了,“老哥,你没事儿吧?”
李鱼是在来的半道上取出到红豆杉,看到到地不起,一脸惊悚的老爷子,他默默停在原地。
“您好,我是来借切割机的。”
见老爷子浑身抽搐,他往后退,“您还好吧。”
木匠大喘气,捂着胸口一劲儿摇头,“你别过来。”
李鱼受伤,委屈。
现在的他就是一颗行走的榴莲,处处招人忌惮排斥,可榴莲明明是甜的,吃进嘴里丝滑软糯,人间美味。
青年退到十米开外后,木匠感觉好受些了,扯着嗓子吼道,“你有什么事?”
李鱼大声说,“师傅,我借用一下切割机。”
宋安站在中间,被两人吼得耳聋,索性当起传话人。
一番沟通后,由他带着李鱼前往工作室。
工作室是木匠的私人空间,没别人,宋安将青年打量一番,“你也遇到那些人怪物了?”
李鱼低头拉了拉自己满是污秽的衣服,嗯了一声,“遇见了,我看到杰克了。”
“他怎么样了?”宋安惊讶,低头按下切割机开关。
“死了。”被我男人爆头了。
宋安大概猜到一些,没有多问。
李鱼托着红豆杉来到切割机前,手足无措,“1551,这块木头是整块都有用吗?”
如果是的话,至少能做五根木钉,能把尼克钉在十字架上。
1551说,“不是。”
李鱼额角抽痛,翻来覆去瞅了瞅。
木头的外围是黄白色,心材为紫赤色,木心的颜色更深,已经接近快接近黑褐色。
他咬牙问,“不能透露吗?”
系统给出了令人痛恨的否定答案。
李鱼捏着木头手紧了紧,皱眉将其放到切割台上,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往前推进。
好赖都只能赌这一把,祈祷霉运不要跟来。
第52章 公爵的邀约22
切割器锯轮转动; 刺啦一声,木头切下来一小块。
这玩意儿只能截料,不能修形; 李鱼苦哈哈的把多余的木料切除,留下黑褐色的木心。
木匠这儿工具不少; 他就地选了把刻刀,开始削尖。
宋安好奇的戳他肩膀,“你做这东西干嘛呢。”
李鱼叼上天; “杀人。”
“呵。”宋安夸张配合; “米哥牛逼大发了,跟兄弟说说要搞谁,没准我能帮上忙。”
李鱼头也不抬,“你知道木匠师傅是什么人么?”
宋安莫名其妙,“普通人呗。”
李鱼抬头看他,“那你知道袭击古堡的什么人么?”
“疯子。”
“哥们儿好福气。”李鱼摇了摇头; 羡慕的感叹,“傻人有傻福,继续保持。”
宋安不乐意了; 摸着下巴深思道,“不对; 你有事儿瞒着我。”
他嘶了一声; 脚下往前挪; “其实吧; 我觉得这地方的人不正常; 用餐时间他们都是单独聚在一起,不让人看,还老喜欢喝葡萄酒,每天喝,顿顿喝,酗酒成瘾。”
李鱼眼角抽动,瞎编乱造道,“这是他们的传统习惯,不喝就浑身不舒服,我们应该尊重,别瞎打听。”
宋安,“我知道,听说公爵杀人如麻,等风头过去,我就回去。”
“嗯。”李鱼举起木头看了看,已经削出一点形了。
这木头外面硬邦邦的,木心稍软,也不知道能不能扎进一个成年男人的胸口。
宋安被青年带有杀气的眼神吓住,一动不动,心里有种怪异的感。
有东西打磨了他的柔软,让这个人迅速成长,变得尖锐起来。
木钉的完成速度,比预期的要快。
李鱼捏在手里试了试,长短粗细都合适,有点沉手。
他回到房间,反锁房门,取出卡牌。
拇指轻轻拂过,卡牌上的杯子消失,脚边多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大金杯。
金杯上的红宝石光彩夺目,火彩刺眼,十字架上的耶稣刻画逼真,连眼角的褶皱都栩栩如生。
李鱼咂舌,这工艺,这质地,不愧是神作。
只可惜,杯子是空的。
李鱼端起杯子,去浴室接了一杯水,想了想,仰头喝下,没味儿。
“1551,这玩意儿怎么用?”
总不能当着万年老二的面掏杯子,大喊一声,“收!”
不行,太傻逼了。
系统说,“办法就在圣杯上,自己琢磨。”
李鱼把剩下的水喝完,盘腿坐到地上,翻来覆去的研究。
他眼前突然一亮, “上次的文字库还在么。”
“在。”1551给他放到光屏上。
李鱼蹙眉,“有读音么,最好是用拼音标出来。”
1551,“……”
李鱼严肃道,“这办法是土,但实用,尤其适合语言初学者。”
文字密密麻麻堆满整个光屏,每个上头都是拼音谐音。
李鱼将圣杯上的文字与之逐一对比,遇到一样的,就用笔记下来,标上拼音。
一小时后,他一手拿着圣杯,一捧着本子,神叨叨的闭上眼睛,叽里咕噜念了一串。
手里的圣杯逐渐变沉,睁眼看一看,杯子已经被凭空出现的水填满。
李鱼目瞪口呆,这他妈也太神了叭。
圣杯里的水泛着盈盈白光,圣洁清澈,无论手怎么动,水都不会洒出。
为了表示敬畏和虔诚,李鱼特意在衣服上,选了块儿干净的布料蹭了蹭木钉,然后将其投入杯中。
圣水的威力比普通教堂的大,圣木木钉同样比普通木钉威力强劲。
强强结合,世界第一,一锤子钉下去,尼克死了,那些被他血液细胞影响的同化人,也就偃旗息鼓了。
李鱼托着腮帮子,摇头感叹,我真聪明。
红豆杉木钉浸入圣杯后,杯里的白光消失,水面无风自动,荡出一圈圈的波纹。
波纹停止,木钉像是接受过一番洗礼, 清淡的木质香味,比之前浓郁数倍,从门缝钻出去。
古堡上下,在一瞬间炸翻天。
正躺在床上等着伤口愈合的侍卫,钻到了床底下;忙着打扫战场的女仆们,眩晕扶墙;地牢里的重刑犯们,突然哀嚎,痛不欲生的地上打滚。
杀孽和恶念越重,身体的反应越严重,越痛苦。
李鱼听系统说了以后,急忙把木钉丢回工具箱。
圣水正在迅速蒸发,随着空气降落人间,窗外的树木抽出新芽,拔高不少,蔫哒哒的野花,焕发新的生机。
金光闪闪的杯子失去光泽,裂成两半,化为齑粉。
米月从沉睡中醒来,感觉终日虚弱的身体突然好转。
她下地走了两步,头不晕,脚不沉,仿佛脱胎换骨。
床上,丽莎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怔了怔,小脑瓜里有一团记忆模糊不清,想不起来。
“妈妈。”
听到微弱的叫喊声,米月回到床前,摸摸她的额头,“丽莎,感觉怎么样?”
小姑娘眨了眨蓝色眼睛,小声问,“阿姨,我妈妈呢。”
米月垂眼亲了亲她的额头,“妈妈和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没来得及告诉丽莎。”
丽莎才四岁,是大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年纪。
她扁着嘴,眼泪开始打转,“可我想他们怎么办?”
米月想了想说,“他们会给你写信的。”
丽莎哇地一声哭起来,小身体缩进被子里,蒙这脑袋不肯出来。
米月不知道该怎么办,轻拍着她的后背,等孩子哭累。
李鱼让系统把圣杯粉末回收,踩着哭声走近,敲开门进去。
“怎么了?”他来到床头,隔着被子摸摸小姑娘的脑袋,“丽莎,小公主都是最勇敢的,只能哭一小会儿哦。”
丽莎果然不哭了,掀开被子露出湿漉漉的脸,“那我现在还是公主吗?”
“当然。”李鱼捏捏她的脸蛋,把人从被子里抱出来,回头看向米月,“我带她出去转转。”
米月,“注意安全。”
李鱼抱着丽莎来到外面,正对着古堡大门的喷水池上,白鸽又回来了,好似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女仆们隔着远远的距离,小心翼翼的观察李鱼,想靠近逗逗小姑娘,又担心被圣木影响。
李鱼摊手给她们看,“我手上什么都没有,我保证。”
跟他熟识的那位女仆胆子最大,也最沉稳,率先走过来致歉。
“抱歉先生,我们并非想对您无礼,只是……”
“我明白。”李鱼把丽莎放下,让她自己去抓小白鸽,“公爵阁下还没回来吗?”
女仆摇头,又将青年打量一圈,确定他没把圣木带在身上,这才放心道,“没有,听艾尔先生派回来的人说,会议仍在持续,结束时间待定。”
李鱼用脚拨开正啄他鞋带的胖鸽子,“为什么会议延长,外面出事了?”
女仆惊讶,“您还不知道?”
她看了眼青年身上的发黑的血渍,“您先上楼换身衣服吧,我们边走边说。”
李鱼低头,身上红一块黑一块,还挺艺术。
“城区已经戒严,很多公共场所已经清场。”女仆在前面带路,“刚刚发布的紧急新闻还说,医务人员正在挨家挨户检查是否有被感染者。”
李鱼看了眼手机时间,距离上一条紧急新闻,不过一个小时,已经恶化成这样。
女仆停在一道门前,换了话题,“这公爵阁下以前的房间。”
房间里纤尘不染,显然每天都在打扫。
李鱼的视线定格在墙上的油画上,那是一个东方女人的画像,发黑肤白,明眸皓齿。
女仆笑着道,“这是公爵阁下的母亲,和您一样,是个东方人,画像是由公爵阁下父亲所画,每年都会定期护。”
李鱼突然问,“你见过她吗?”
“见过呢。”女仆羞涩,“我年纪比公爵阁下稍微大一点,曾有幸见过这位夫人,她是个很好的人。”
她停下,推开一扇门。
衣帽间里,整整齐齐挂了许多衣服,有新有旧,下方是一整排的皮鞋和靴子。
李鱼目测了下款式,嘴角抽抽,“这是公爵以前的?”
“是的呢。”女仆不知道想起什么,明显兴奋,“您试试这件。”
那是一套白衬衣搭配的背带西裤,老款式。
李鱼接过,等女仆离开,别别扭扭地穿上。
“这是公爵阁下十四岁那年的衣服,您看合不合身。”女仆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李鱼蹬掉裤子,换上干净的,大小不能更合适,也就是说,他这会儿的身高跟一个十四岁的小男生持平。
“1551,我还能再长高吗?”
“应该还能长高三到五厘米。”
李鱼没那么心塞了,再长五厘米,他就一米八啦。
女仆一直安安静静守在门口,见到青年出来,眼前一亮,“这简直像是量身定做的。”
李鱼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转移话题,“能帮我母亲也找身衣服么?”
女仆不敢私自动公爵母亲的衣服,最后打电话让人送马上送几套过来。
等到衣服送到,李鱼给米月送去,随后去了楼下大厅,等男人回来。
太阳从当空一点点落下地平线,清风刮开窗,带来凉意。
应寒没有回来。
李鱼心里不安,叫来侍卫长,“是出什么事了吗?”
侍卫长说没有,“还在开会。”
目标是个血族,不吃饭不喝水不休息,可以理解,政府高层里的普通人却不能。
“你撒谎。”李鱼不信,“他去找尼克了?”
侍卫长说没有,“公爵离开前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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