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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蔷薇:大小周后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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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是后宫女眷,江正不便陪着,便自行进了内殿去了。




仲宣遇不幸1

周薇在佛堂里待了盏茶的功夫,感觉到心似真的宁静了,才起身走出佛堂。


     一出来便见幼小的仲宣站在佛堂的门口怔怔地望着自己。周薇吓了一跳,赶紧蹲下身子,问:“仲宣?你怎么一人来了,你皇兄呢?那些侍候的奴才呢?”


     这样一来,刚刚静下来的心,此刻又莫名的乱了起来。


     仲宣冷冷地看了周薇一眼,也不与她说话,只从鼻尖里‘哼’了一声,径直进了佛堂。他对周薇这位亲姨娘有着仇意。


     瑶光殿的奴才们一有时间便凑在一起小声议论妻娘与父皇的事,这对于年纪尚小的仲宣阴影极重。


     “仲宣。。。。。。”周薇喊一声,却不知要说些什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仲宣踏进了佛堂。她也没想太多,转身离去了。


     日央时分,宫中突然警钟大响,奴才们大声喊着,脚步匆匆地乱跑,整个皇宫乱成了一片。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这一番惊天动地的喧哗彻底扰了圣尊后的午休,她搭了宫娥的手,由寝殿里走出,心里也隐隐发怵:这么大的动静,定是出了大事了。


     果然,只听奴才禀报:“圣尊后,不好了,出大事了,小郡公他,小郡公他。。。。。。”


     圣尊后一窒,抬起的手微微抖了起来:“你说宣儿,宣儿怎么了,快说!”


     “小郡公在佛堂礼拜的时候,顶上的大钟突然脱落砸下来,小郡公惊吓过度,晕过去了!”奴才禀报的时候,脸色都吓青了。


     圣尊后惊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急问:“那。。。。。。宣儿,宣儿如今如何,醒来了吗?”


     奴才答道:“回圣尊后,小郡公还未醒,太医说。。。。。。说。。。。。。”奴才又不敢说下去了。


     越是这样,圣尊后越是害怕。直走到奴才面前,催促道:“太医说什么了,你倒是说清楚些啊?”


     奴才哭着答道:“太医说小郡公脉搏微弱,瞳孔散乱,恐。。。。。。恐是活不了了!”




仲宣遇不幸2

“什么?”圣尊后身子摇晃了几下,差点晕过去。她一脸的不敢置信:“活不了了?就吓一吓就活不了了?宣儿,哀家的乖孙。。。。。。”


     圣尊后急呼一声,终是晕了过去。


     “圣尊后。。。。。。圣尊后。。。。。。传太医。。。。。。”宁寿宫又乱成一片。


     “宣儿,宣儿。。。。。。”太医皆都摇头,李煜紧紧地抱住儿子,心绝望了,泪如雨下:“宣儿,你睁开眼睛啊,你母后就要回来了,你要等母后回来啊。。。。。。”


     玉瑶早已哭晕过去。整个瑶光殿沉浸在一片愁云惨雾中。


     “国主,生死有命,还是趁早准备。。。。。。小郡公的后事吧。”太医这样的话一出,又换得殿里一片哭声。


     环翠崩溃了,她奔过去从李煜的手中抢过仲宣,大声吼道:“不。。。。。不会的,小郡公不会死的。。。。。。他还小,他还没见他母后最后一眼。。。。。。你们这些庸医胡说些什么,你们全在胡说。。。。。。”


     周薇也是哭得满面是泪,此时过去对环翠说道:“环翠,别说是你不信,我也不信,可是事情已然发生了。。。。。。”


     “你。。。。。。你给我滚开!”听得周薇的声音,环翠再也顾不得尊卑了,将她狠狠一推,厉声喝道:“是你,都是你,一切都是你害的,红颜祸水,你这个狐狸精!”


     “我。。。。。。你不能这样说我,我。。。。。。”周薇傻了,不断后退着,直到身子碰到墙,缓缓地滑落到地上。


     “事情没那么简单!”王安从外面闯进来,将殿里的愁绪打散了一些,他奔到李煜面前,然后却是头一转,看向了周薇,道:“国主,有人亲眼见到贵人与小郡公在佛堂门口争吵,‘小长老’亦证实了事发前,贵人的确到过佛堂!”


     “什么?这。。。。。。”犹如晴天霹雳,周薇也差点晕过去,事情怎会变成这样?她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李煜一震,紧问:“王安,你的意思是什么?”




仲宣遇不幸3

王安即走到周薇面前,看着她,冷冷地道:“贵人,不如您亲自解释解释?老奴是个奴才,事关重要,奴才不敢随意猜测!”


     “传圣僧!”李煜愤怒了。


     如果事情是真,他无法原谅任何人,就算是薇儿,他亦不能饶恕。直到此刻,他才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江正很快被召进了瑶光殿。


     李煜将怀中已然没了气息的儿子交到环翠的手里,缓缓走向江正。开口是那样的艰难:“圣僧,你告诉朕,今日有哪些人进出过佛堂?”


     江正看着环翠将仲宣放在床上,然后将锦被自他的脚拉向脸,直到将他盖个严实。他知道,小郡公,已然没了。


     他才四岁!那是国后的命啊,她回来要是知道儿子就这样没了,会如何伤痛啊?纵是佛道中人,这时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回国主,小僧日正以前都不在佛堂,小僧回了一趟清凉寺,哪知竟发生此等惨剧;晌午时,贵人确是来过,可小僧回避了,之后听得一声巨响,小僧才步出内室。。。。。。至于今日究竟有多少人出入佛堂,小僧却是不得知。。。。。。”


     “这么说,薇儿的疑嫌确是最大了?”李煜指着墙角边的周薇,失望转为绝望。


     江正不敢肯定,也不想对任何人不公,只道:“这个,小僧无法回答,但小僧想,佛堂顶钟巨大而沉重,且又挂得高,贵人柔弱手无缚鸡之力,该是没法作手脚的。”


     虽是如此,可李煜还是无法释怀。命人送了周薇回画堂,再遣退所有人,他呆呆地抱住床上的小儿子,已然麻木了。


    他不知道该问谁的责。


    江正说薇儿应该没有可能作手脚,种种迹像看来,是有人想借此陷害薇儿。


    但看来,敌人的真正目的不仅止于此,挑起薇儿与娥皇的姐妹失和,才是最主要的目的吧。




仲宣遇不幸4

皇宫的城墙出现在眼前,娥皇突然归心似箭,命窅儿快些赶车,她是那样急切地想见到自己的俩个儿子。


     “嘶。。。。。。”突然,她只觉得心口一疼,是那种刺着儿的疼,疼得她好看的柳眉儿都皱到了一起。


     “娥皇,你怎么了,啊?”见到女儿用手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衫,周夫人吓坏了,不断问道:“娥皇,说啊,怎么了,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娥皇摇了摇头,说话很吃力:“我不知道,娘,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心好痛,好痛。。。。。。我。。。。。。”说着说着,她的泪水也流了下来,如何也控制不住。


     “窅儿,快,快停下,娥皇好像不舒服!”周夫人只道娥皇的病发了,赶紧让窅儿停下,想找个郎中给她看病。


     哪知娥皇却阻了,说:“不,快些走,快。。。。。。我要回去,我要赶快回去。。。。。。”


     心上的痛越发扩散,已至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似有一样东西就要从她身体上剥离一样,她苦苦挽留,却留不住。


     周夫人瞧着,不安的情绪占据了这个小小的车厢。


     “娘娘回宫。。。。。。”


     “娘娘回宫。。。。。。”


     “娘娘回宫。。。。。。”


     一层又一层的禀报,高声地回荡在紫禁城里的高墙大苑里。也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尖眼儿上。


     一路上,奴才们闪躲的目光,担忧的神情。。。。。。娥皇坐在车里瞧不见,可是窅儿却瞧得分明。她转过头,向车里说:“姐姐,这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娥皇揭帘探出头,竟是一头的汗水,面色灰白。


     窅儿吓了一大跳,正要问她哪不舒服,承天门已然到了。侍卫过来示意车停下,人改由步行进去。


     窅儿便跳下马,先扶了周夫人下车,尔后又一起搀了娥皇下来。“姐姐,小心些,小心。。。。。。”娥皇全身无力,早已稳不住身形了。


     “国主呢?”问完这一句,娥皇便后悔了。


     问来何用?他终是没来迎自己,终是没将自己挂心上。或许,有了民间津津乐道的那位绝色美人,他早已将自己忘了。


     “姐姐。。。。。。”


     “娘娘。。。。。。”玉瑶与环翠奔跑着扑了过来。一头汗水,一脸泪水,一身悲伤。




娥皇绝望

见此,娥皇大惊失色,赶紧抓住玉瑶,问:“你们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宫里头的人个个慌慌张张的,还有你们俩个。。。。。。”


     “姐姐。。。。。。”玉瑶一下跪了下去,她本是不能说的,可是等不了了,再不说小郡公就该入殓了。


     如果不让娥皇看一眼小儿子,不让她亲自送他一程的话,娥皇恐是难以原谅她自己。而小郡公,也无法安息啊。


     玉瑶深吸一口气,哽咽道:“姐姐,您快些去吧,小郡公他。。。。。。他就要入殓了!”


     “玉瑶,你胡说什么啊,什么入殓?”娥皇听得一头雾水,实则是故意忽略了她的话,她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小郡公怎么了,我的宣儿怎么了?”


     “娘娘。。。。。。”环翠见玉瑶说不下去,只得跪于玉瑶身边,将事情说开了。


     “宣儿。。。。。。”娥皇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只来得及唤出小儿子的名字,便已眼前一黑,身子疾速倒了下去。


     送走了小儿子,娥皇彻底的变了。


     不说话,不理人。。。。。。她仿佛成了一个木头人,没有感情,不会动。


     李煜也绝望了,他看着娥皇,看着这个令他第一次动了情、令他魂牵梦绕,也令他痛苦矛盾的女人。


     无助占据了整个的他。


     “娥皇,你将药喝了吧,你看我一眼,可好,就一眼。。。。。。”他在床沿坐下,小心翼翼地,却不敢碰她一下。


     可是娥皇没有动,也没有看他。


     她的世界已没有他了,没有任何人。


     李煜叹息一声,默默地离去。


     这样的日子久了,李煜便已麻木了。此时,他只好用酒色来麻醉自己。


     不顾周薇与小儿子的死有关联,他只想让自己的灵魂得到解脱,在女人柔软的肉体上得到解脱。


     他晚晚待在画堂里,与周薇尽情地欢爱,再也顾不得任何人、任何事。。。。。。


     终是,周夫人忍不住了,怒气冲冲地进了画堂,质问小女儿:“薇儿,你糊涂了是不是?你怎如此不要脸?”




周夫人的质问

“娘?”周薇大感委屈,说:“您怎能这样骂自己的女儿,女儿与国主真心相爱,这有何错。。。。。。”


     “啪!”平生,周夫人第二次打了小女儿。


    这一次,她没心疼,而是恼怒地斥道:“你真是太让为娘失望了,真心相爱?国主是你能爱的吗?他是你姐夫!”


     “那又如何?”周薇捂着被打疼的脸,理直气壮起来:“他是我姐夫没错,可娘别忘了,他还是一国之君,这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只要他想要,小姨子又如何?”


     “你。。。。。。”周夫人指着她,那样的不敢置信。


    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她彻底的不了解这个女儿,彻底的惯坏了这个女儿。


     周薇却得寸进尺,继续道:“仲宣不幸夭折,我也很伤心;这个宫里的人都认定了是我干的,都对我怒目而视。只有国主信我,宠我;而今,连娘也认为女儿不要脸,连娘也想要拆散我们。。。。。。”


     “薇儿,你可有想过,你姐姐失子,本已悲痛欲绝,如若让她知道你与她的丈夫还。。。。。。你会逼死她的,你懂吗?”周夫人叹着气打断了周薇,晓之以情。


     周薇歪了头去,答:“我知道,所以,娘就跟宫里的人一样,瞒着她不就是了?反正姐姐如今也不与人说话,更不出瑶光殿!”


     “你。。。。。。”周夫人对这个女儿彻底不抱希望了。


    她站起身,边往外走,对摇头说:“薇儿,你疯了,你真是无药可救了,为娘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不是我的女儿。。。。。。”


     “娘。。。。。。”周薇看着娘失望离去,泪水禁不住淌了出来:“并非女儿无情,女儿已离不开国主了,女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转眼,又是几月过去了。


    皇宫一片萧条的景象,到处充斥着浓雾似的哀愁。


     这日,娥皇突然从床上坐起来,逼问房里的环翠,道:“环翠,你告诉本宫,国主在哪?是在画堂吗?”




画堂抓奸1

听言,环翠身子本能的一震,心里暗想:难道娘娘已然知道了一切?可她是如何知道的?莫非是这宫里的奴才多嘴,被她听到了?


     环翠顿时心凉如水,她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


    即而心虚地答道:“哪能呢娘娘,国主今儿个一直在澄心堂召见大臣,您千万别听那些口无遮拦的丫头们胡说!”


     瞧她慌张的神色,娥皇已然明白了几分。


     摇了摇头,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却道不尽的苦楚与凄婉:“环翠,你打小与本宫一同长大,你心里在想什么,本宫又岂能不知?”


     “娘娘,您。。。。。。您别多想,这对您的病不利啊。”见谎言被拆穿,再联想主子如今的遭遇,环翠少不了悲从中来,失声哽咽。


     好不容易主子肯说话了,可是却又要追究这些不堪的事,更要面对新一轮的打击,她如何受得了?


     “罢了,是真是假,本宫但求一个明白;如若一切不幸成真,我。。。。。。”说完这些话,娥皇已是虚弱难耐,气喘吁吁;“环翠。。。。。。扶我上画堂!”


     娥皇的神情异常坚定。


     环翠吓得面如纸色,赶紧跪在她的面前,竭力相劝:“娘娘,国主真的不在画堂,一切都是谣传,奴婢求您保重凤体,别去了!”


     是谣传吗?我都没说什么事,你就这般着急否认了?


    娥皇在心里苦笑,全身上下早已被血浸透,伤痕累累。


     她挣扎着下了床。


     环翠没了法子,只好手忙脚乱的拿起衣架上的一件披蓬,跟上去搀扶主子朝画堂而去。。。。。。


     “娘娘驾到。。。。。。娘娘驾到。。。。。。”


     画堂内室里,此起彼伏的通传之声惊醒了正在锦衾绣榻上相偎相依、缠绵悱恻的李煜与周薇。


     “国主,怎么办,怎么办。。。。。。”此时的周薇只觉头皮一阵阵发麻,求救似地拽着她的姐夫——李煜。


     李煜又急又尴尬,急忙下了床。




画堂抓奸2

李煜强压下紧张之意,安慰她道:“薇儿莫急,听这通传声似在向咱们示警,你姐姐身体不好,行路艰难,应该不会很快来到;你且待在此处,让朕先行离开;介时你姐姐看不到朕,便不会再多想!”


     周薇本不愿意,可是转念一想:姐姐病得那么重,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丈夫竟在这个时候背叛了她,这不是直接将她逼上绝路嘛!


     况且如今的情势是:一个是口口声声说爱她一生的男人,一个是她疼在手心里的亲妹妹,这教姐姐情何以堪?


     很快,聪明的周薇便洞晓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赶紧点头催促姐夫快些离开。


     娥皇几乎是趴在了环翠身上,才得已来到了画堂。


     “姐姐。。。。。。”周薇没想到姐姐会来得如此之快,快得她根本没时间打理自己的着装。


    当下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来。


     薇儿果然在宫里,果然是早在自己离宫前就已在宫里了。


    想必赵匡胤与窅儿所说的苦衷就是这个吧。


     这果然是苦衷!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感觉到的。。。。。。


     只是窅儿啊,你们将我瞒得好苦啊!


     娥皇看着妹妹,她的慌张让她的心生生被刺了一刀,疼得她连气也喘不过来。


     她没有说话,而是拿细眼打量:只见妹妹着了天水碧面料寝衣,一袭又黑又亮的秀发懒懒地垂于腰后,悄悄地释放着凌乱的妩媚;她五官秀美、乳峰坚挺、腰肢纤细只盈盈一握。。。。。。


     娥皇重重的一窒,这才惊觉:原来不知不觉间,妹妹长大了,再不是那个黄发垂髫的乐天娃娃了,她长成了一个婷婷玉立的绝世佳人!而自己。。。。。。


     娥皇在心里暗叹了一声,继续观察:屋子里有些乱,绣榻上更是皱褶不堪;再加上妹妹穿成这样,以及妹妹的慌乱。。。。。。


     如此的暧昧,如此的氛围,她太熟悉了:这是欢愉过后的痕迹。


     只是他呢?




画堂抓奸3

难怪得这一路上奴才们扯开了嗓子通传,想来是都替‘他’防备着呢。


    都说宫里的奴才向来见风使舵,果真没有说错!


     “姐姐,您瞧什么呢。。。。。。”见姐姐只是打量她,却并不说话,周薇越发的紧张;此时只好低了头去,尴尬地问道。


     娥皇强自笑了笑,留意到妆台上还有一副墨迹,遂走过去将之拿在手里,这才出声:“迢迢牵牛星,杳在河之阳;粲粲黄姑女,耿耿遥相望。小妹啊,这好像不是你的笔迹啊?”


     嘴上在笑,心里却有如吞了黄莲般,有苦说不出。澄心堂纸、‘金错刀’书法、诗中抒情的方式。。。。。。


     娥皇不想承认的,可是一切都太明朗了,明朗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都在看她的笑话了,而她却还傻傻的存着侥幸。


     “那是。。。。。。”周薇的脸红到了脖子根,都这样了,她还能如何应对下去?


     娥皇轻轻地放下李煜写给妹妹的手迹后,这才转过身来不动声色地对周薇笑道:“小妹啊,想来这也是一位有情郎,但却碍于宫中的规矩,不能与你光明正大的相爱;也罢,姐姐身边也不缺人手侍候,你就早些出宫吧,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心思!”


     那首诗的意思明明说的是国主因为宫中的纲常礼教束缚,让他与小妹相爱却不能名正言顺的相守;国主这是在借诗发泄心中的不平啊。


     可是娥皇不能说出事实,正如国主所顾虑的:宫中的纲常礼教残酷而无情,她不能让天下人耻笑堂堂的一国之主。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是舍不得让他受伤害。


     女人的贞节大过天,尽管恨,可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她绝不能让她背上‘淫娃荡妇’的骂名,而毁了她的一生。


     唯今之计,只好让小妹尽快出宫,就当这一切没发生过。而她,亦要振作了。


     一听说要出宫,要离开心爱的男人,周薇急了。


     先前的一切顾虑被她瞬间丢到了九宵云外。




画堂抓奸4

她毅然抬头,用最坚定的声音说:“姐姐,您何苦欺骗自己,那是姐夫的笔迹,是姐夫为我题的诗!其实姐夫还为我。。。。。。”


     “啪!”一巴掌稳稳地落在周薇的脸上。由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落下来的时候,娥皇险些站不住,好在环翠贴身扶着。


     “小妹,你。。。。。。你好不知羞耻,这。。。。。。这种话也是你。。。。。。可以胡乱说的?”娥皇喘着粗气,声音颤抖不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她没想到自己已不去计较什么背叛不背叛了,哪知这个妹妹却不领情,毫不避忌地便将真相说了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


     实则,周薇哪会不知道姐姐这样说是为自己好?只是她也有她的苦处:她深爱姐夫,并早已将自己的处子之身给了姐夫!


     若让她就此放弃,那么此后没有他的朝朝暮暮,她该如何度过?相思安放于何处?


     毁了名节的女人,有何颜面回去面对自己的亲人?让她如何面对世人的嘲笑?


     所以,就算是天理不容;就算是伤了姐妹情;就算是粉身碎骨,她也要博一博。


     她要留在宫中。


     她想得很简单:姐夫是一国之主,是皇帝,自古帝王三宫六院、佳丽三千是很正常的事;古时候不还有娥皇女英这一对姐妹嫁与大舜的佳话嘛。


     正好姐夫又刚为她赐字‘女英’。


     姐姐字娥皇,自己字女英,这不明摆着说她也可以留下做姐夫的妃子吗?


     想到这里,周薇忽然觉得理直气壮了。


     她捂着被姐姐扇了一巴掌的脸,无惧地辩道:“姐姐,凭什么你能做国后,我就不能做皇妃?实话告诉你,我已是姐夫的人了,这一生我非他不嫁;你知道姐夫叫我什么吗?他叫我女英;你该明白姐夫的决心了?”


     “女英。。。。。。女英。。。。。。”娥皇绝望地后退一步,无限悲凉地默念着这两个字,一时竟找不到话语来责骂小妹。




画堂抓奸5

见她这样,周薇更是得理不饶人。冷哼了一声又说道:“况且,姐夫爱了你十年,疼了你十年;可是你呢,抿心自问,你是全心全意地爱姐夫吗?比起林仁肇来,你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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