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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蔷薇:大小周后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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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气之下,取了家法便往环翠身上打去。一时之间屋中便满是环翠的呼痛声和娥皇的求饶声。


    “娘,您别打了,我不去了,不去了行吧?”娥皇护在环翠身上,一阵绝望,看着她母亲,大声吼道,身上挨了两下,痛得整颗心都缩起来了。


    周夫人停下了手,看着娥皇,眼里闪过一丝怜惜,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说出口,一个转身离开了。


    娥皇扶起环翠,疼惜地问:“你怎样?很疼吧?”说着,眼里便流出了泪。


    “小姐,我不痛,您别伤心!”环翠极力忍着背上的灼痛,脸上满是泪痕。娥皇心如刀割,抱着她默默流泪。


    是夜,娥皇为环翠上了伤药后,便只身回了闺房。


    躺在床上,拿着林仁肇给她的传家玉佩,辗转难眠。自上次从宫里回来后,娥皇本想找个机会将这玉佩还给林仁肇,顺便再跟他说清楚她对他只有兄妹之情的。


    哪知,还没等到这一刻,林家便出了这等大事。


    “林大哥如今一定很伤心,这教我如何说得出口?”娥皇长叹一声,回忆起了与林仁肇在一起的点滴。


    想起这些年来,他对她的那些宠爱、包容,两行清泪又无声淌下,“林大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猛不防,一个黑衣人突然现身房中,娥皇还来不及出声,黑衣人便窜到她床上,捂住了娥皇口鼻,“不想司徒府出事就别出声!”竟又是李弘冀。娥皇一阵慌乱,只得点点头。


    待他将手拿开了,娥皇颤声问:“你......你是如何进来的?”


    李弘冀将面纱一扯,说:“我自然是想去哪就去哪,一个小小的司徒府你以为我会放在眼里?”


    娥皇见他如此直白,便壮着胆子问:“林大人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一半一半吧!”黑夜里,李弘冀的双眸闪着难明的光芒,口气悠闲得似乎在说着另一件轻松的事情。


    娥皇指着他恨恨地道:“你......如此心狠手辣,枉为王爷!”


    “哈哈……我今晚来是要告诉你,我不仅心狠手辣,我还卑鄙无耻,下流龌龊!”李弘冀顺势将娥皇揽于怀中。




要挟2

娥皇惊得连呼吸也没了,想挣扎却连动也不能动,感觉到李弘冀的呼吸渐渐急促,他双手开始放肆地在娥皇身上游走。娥皇急了,又羞又愤,泪水不争气地顺着脸颊流下,“李弘冀,你若再不停手,我便咬舌自尽!”


    李弘冀一惊,这才停了手,却仍紧抱着娥皇:“娥皇,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我是真的喜欢你,忘不了你,自你离宫后,我便茶饭不思,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娥皇,你嫁给我好么?我可以休了韩氏,立你为正妃,我可以......”


    “住口!”娥皇轻声喝斥打断了他的话,“燕王,你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你没有妻室,我也断不会嫁你为妻,我恨你!”


    李弘冀听到‘我恨你’三字,神情为之一滞,身子顿时僵了僵,刚要再说些什么,就听房外走廊传来了脚步声,环翠在外面低声问道:“小姐,您还没睡下吗?奴婢听到你房里有声音!”


    娥皇一喜,赶紧答:“是啊,环翠,我有些口渴,你快去给我倒杯水来!”说完看着仍抱着自己的李弘冀道:“燕王,你没听到吗?我的丫环马上便要进来了,你还不滚?”


    李弘冀轻轻笑了笑,“这事要传出去,世人只会说你周娥皇品性不端,本王有何惧?”


    娥皇推开李弘冀,又惊又怒,道:“你真是无耻卑鄙。”听着走廊又传来环翠的脚步声,娥皇眼泪似断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李弘冀手上。


    李弘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慢慢放开了娥皇。几步窜至窗户边,打开绣窗,人已跃了出去。


    娥皇猛松了一口气,下得床来关窗。谁知手刚碰上窗棱,李弘冀的嘴脸竟又冒了出来,“娥皇,你记住,再敢对林仁肇念念不忘,我会让他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娥皇吓得倒退了好几步,面色苍白。神色恍惚间,李弘冀已消失了。


    娥皇惊魂未定,这司徒府虽不是朝中重臣的府院,可也是守卫森严的,如今他李弘冀却能来去自如,那以后。。。。。。娥皇打了一个冷颤,不敢再往下想。


    “小姐,水来了!”环翠推门而入,却见娥皇只着了里衣,直愣愣地站在窗户边吹风,便以为她还在为林仁肇的事伤心,不禁心生怜惜。


    轻轻将茶水置于桌上,她走到娥皇身边,顺手将窗户关了后,欲扶小姐上床休息,却发现娥皇手心冰冷,全身不住打颤。


    环翠心下一紧,担心地问:“小姐,您的手好冷,赶紧把外袍披上。”


    娥皇任环翠给她披上外袍,叹了一声,说:“环翠,我没事,只是心里难过,今晚你留下陪我睡,好吗?”


    “小姐,别想那么多了,保重身子要紧,林公子要知道您如今这个样子,一定会更加伤心难过的!”环翠扶了娥皇在床上躺下后,也挨着娥皇躺下。


    久久沉寂,却听娥皇突然幽幽说:“环翠,你代我去一趟林家吧。”




佳人渐消瘦

林府上下,到处一片素白,死气沉沉,隐闻哭声。


     林仁肇满面憔悴,手里紧紧握着娥皇写给他的信。


     信上虽没有半个字涉及儿女私情,可是娥皇的无奈与关切之意却跃然纸上,只是嘱咐他节哀顺变,凡事小心,远离李弘冀。。。。。。


     娥皇,是我让你忧心了。林仁肇望着天际黑沉沉的厚云,心中一阵悲一阵涩。父亲亡故,他林家自是要败落了。


    许久,林仁肇才低声问道,“环翠,你家小姐还好吗?”


     想到小姐如今的样子,环翠眼中带泪,答:“林公子,夫人整天将她关在房中,不让她出门,小姐整日里茶饭不思、以泪洗面,整个人已消瘦得不成样子了!”


     林仁肇听言好不痛心,双眉紧皱,心底自是苦涩难言。自己现在已如此境地,周夫人不让娥皇与自己来往也属正常。林仁肇缓缓转身,不再言语。


     麻衣映着黯淡的庭院,好不凄凉。环翠不忍再看,辞了林仁肇出了林府。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仁肇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不曾来过周府。


    一个月很快便过去了,林仁肇仍旧没有消息,娥皇越发肯定,定是因为她的缘故连累林大人,所以林仁肇也不愿再见她了。自己亦不能出府,又不愿再问,问了又能有何意思。


    人生在世,相识是缘,缘尽,也就罢了。


     李弘冀自那晚来过后,娥皇便夜夜让环翠陪着自己睡,倒也再没见他出现过。


     所幸的是,李从嘉的信从未断过,隔几日便有一封送到她的手中,让她可以暂时忘却那些焦虑与不安。


     这日,娥皇正在房中呆坐,周老爷推门进了来,“娥皇啊!”


     娥皇赶紧站起,这才微露了笑意向周宗请安,“爹爹,找女儿何事?”


     周宗蹙眉看着强露笑意的女儿,沉默了片刻,方道:“娥皇啊,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声,林仁肇前日里竟公然出言顶撞燕王,皇上已降了他的职,将他调离金陵,到江州任都尉去了。”




夜长人奈何

娥皇笑意一滞,面上已现怒色,道:“李弘冀,又是李弘冀,他害死了林大人还嫌不够,如今还要对付林大哥,这个人实在太恶毒了!”


     周宗赶紧喝斥她:“娥皇,休得胡言乱语,爹爹已然察看过你林伯伯的尸身了,他身上无伤无毒,完全属于正常死亡,你别胡说,小心惹祸上身,秧及家人!”


     “爹爹,是李弘冀亲口向我承认的,还会有错吗?”娥皇脱口而出。


     周老爷怀疑地看着娥皇,娥皇不禁心虚,侧过身去。周宗越发肯定,口气不禁严厉起来,“娥皇,你后来又见过燕王,是也不是?”


     娥皇见瞒不住了,索性便将那夜的事和盘托出,末了泣道:“爹爹,女儿该如何是好?林家该怎么办?”


     周老爷听后,一脸凝重之色,在房里来回踱着方步。


     久久后,才重新坐下,长叹了一声,说:“娥皇啊,是爹爹没用,竟然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曲,本来以为那燕王只不过是图一时之好,过后就会忘了你,没曾想他竟然对你上了心,而今之计,你与仁肇是再也没有可能了,你要尽快地忘了仁肇,否则到最后只能害他性命!”


     娥皇一惊,不敢置信地道:“爹爹,您以为。。。。。。您以为女儿与林大哥之间。。。。。。这怎么可能,女儿从来都将他当成亲哥哥!何以您会这样想我们?”


     周宗一愣,一直以来,他都自以为很了解这个女儿,却不料。。。。。。听得娥皇这样说,周宗顿觉如释重负。


     只要与林仁肇没有私情便好。


     面色微和,周宗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与娥皇。


     娥皇启开信封,是一幅画像。极好的澄心堂纸,纸上所绘女子不是娥皇又会是谁。栩栩如生,神韵逼真,随画还落有一首小词:


     云一涡,玉一梭,澹澹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


     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


     看完信,娥皇俏脸微红,忐忑不安打量着周宗神色。。




心乱

云一涡,玉一梭,澹澹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


     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


    看完信,娥皇俏脸微红,忐忑不安打量着周宗神色。。


    周宗脑海里浮现李从嘉的样子,谦和无争,文采风流。周宗既感安慰,却又担忧:人是顶好的,只是女儿真真的能与他结秦晋之好吗?


     半响后,周宗叹道:“冥冥中自有天意,果真如此!你竟与六皇子互生情愫,真是造化弄人!”


     听言,娥皇非但没有半点欣慰,反而流下两行泪来:“爹爹,如今林家弄成这样,女儿又被燕王接二连三威胁,我真怕。。。。。。”


     周老爷见女儿这般,满是心疼。反复思量后,他坚定了口气,道:“娥皇,爹爹会尽快让你与六皇子成亲,至于别的事,你放心吧,有爹爹在!”


     “可是爹爹,燕王曾对女儿说过,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如果女儿嫁给六皇子,燕王会不会加害六皇子呢?如果这样,女儿岂不是又要多害一人?”如果因为自己再连累从嘉,她宁愿终生不嫁。


     一直以来,娥皇都是个心直口快、无忧无虑的少女;只是眼前这个思前想后、矛盾重重的女子,她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儿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娥皇有了如此大的转变?周宗看着一心疼惜的女儿,自责不已。


     生平第一次,周宗感受到了自己有多失败。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能做什么。


     早些日子,他已从朝中一些旧部口里得知,燕王最近已联手了韩熙载、常梦锡、孙晟等人,欲向皇上施压立他为太子。


     燕王的为人周宗还是略知一二的,这太子之位他是志在必得,一旦他做了太子,这下一代君主就必定是他。


     皇上近年来的身子已一日不如一日,要是这燕王真做了皇帝,他若要娥皇,他周宗有拒绝的借口吗?


    所以,只有让娥皇先一步嫁给六皇子从嘉,方可逃过一劫!




顾虑重重

有了头绪后,周宗笑着安慰娥皇:“放心吧,从嘉怎么说也是他的亲弟弟,皇上与皇后最疼爱这个儿子,你只要做了从嘉的王妃,谅他燕王也不敢再为难你,更不会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而且这样一来,林仁肇的安全也有了保障!”


     “可是爹爹,如果因为要躲避李弘冀的纠缠,我才嫁给六皇子,这与利用他人感情的作法有何俩样?这对从嘉不公平!女儿宁愿独自离开金陵,远走高飞,也不愿让从嘉受这样的委屈!”


     周宗眉眼一挑,实没想到娥皇对从嘉的感情竟已深至如此程度。


     他面色一凛:“远走高飞?你就不顾惜你双亲已年迈,你妹妹才五岁?再说你逃,能逃到哪里去?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爹爹断不会让你逃去别的朝廷!”


     周宗这样斥责娥皇,其实是另有顾虑。虽然娥皇说了她爱的人是从嘉;可周宗却看得出来林仁肇爱娥皇,是那种不顾一切的爱,是可以拼了性命,也不愿娥皇受委屈的爱。


     如果娥皇真的逃走了,那林仁肇势必会义无反顾的追随而去。


     仁肇是一员虎将,将来必定可以为朝廷建奇功立伟业,眼下国家正是多难之机,岂可再失栋梁?”


     娥皇双眼含泪,“爹爹,难道女儿就只有嫁给从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吗?”


     周宗点了点头,诚恳地说:“你相信爹爹,从嘉必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是江南才女,须得有这样的才子来配,嫁给他你会幸福的!”


     娥皇满心的无奈,她曾无数次地想过嫁给从嘉的景象,却从没有一种是这样的。她多想心安理得的嫁人,可是如今。。。。。。


     她恨,她恨透了李弘冀的蛮横霸道,但爹爹分析得有理,如今除了匆匆嫁给从嘉,似乎真的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了。


     她只得深吸一口气,道:“好,爹爹,女儿一切但凭爹爹做主!”周老爷终于松了一口气,点点头离去了。


     娥皇还是呆坐房中。




一玉订姻缘

她的面前摆着两块玉,一块是浅绿色的蓝田玉,不是稀世珍宝,但触手温润细腻,像极了亲情,却又让她放不下心来。


     另一块莹透纯净,洁白无瑕,是珍贵的羊脂白玉,代表着高贵与权势,让人向往,却又令人惴惴不安。


     只听娥皇长叹一声,双手执起了蓝田玉,放到胸前紧握了一下,终小心放进了锦盒。


     合上锦盒的一刻,娥皇的脑海里最后一次浮现林仁肇宠溺而爽朗的笑,林仁肇送玉时诚恳而深情的脸,林仁肇信誓旦旦指天发下的誓。


     一幕一幕。。。。。。


     最后全化作了娥皇的苦笑:林大哥,你对我的情意,我该如何向你解释?如何让你明白我对你的负疚感?


     皇宫里,从嘉正在书房里指挥一群奴才摆放书籍,王安进了来,恭敬地禀道:“郡公,有一位叫奚廷圭的制墨人投奔了大唐,这是他亲自研成的墨,特意献给您试用的!”


     从嘉接过,只见墨身丰肌腻理、光泽如漆,顿时大喜,对王安吩咐道:“快快磨墨,我这就试用!”


     王安不敢怠慢,赶紧来到桌案前,小心地磨起了墨。从嘉举笔沾了墨水,在澄心堂纸上写了几个字,即惊喜地道:“嗯,墨香四溢,墨迹入而不化,好墨,王安,此人现在何处?”


     王安答:“就在殿外,还等着您替这墨取名字呢?”


     从嘉略一思量,便说:“就以他的名字命名廷圭墨吧,另再告诉他我会上奏父皇封他为墨务官,再......赐他李姓!”


     王安惊道:“郡公,这赏赐会不会太大了?”


     从嘉想也不想,便道:“他当得!”


     王安又道:“那郡公如今有澄心堂纸、龙尾砚、再加上廷圭墨,就可以称为大唐三宝了?恭喜郡公!”


     “看看母后的从嘉,今儿个喜事还真多!”话音未落,钟皇后声音传来,却见她由一帮宫女扶了,走了进来。


     从嘉赶紧迎了上去,“母后,您怎么来了?”




晋封郑王

钟后在一旁坐了,说:“母后本是想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没曾想你已先一步得了一桩喜事!”


     说着将头转向案上的墨砚,说:“是这个吗?皇儿要封他官,赐他李姓,看来这个研墨人很得你的欢心啊,要是别的事皇儿也能这样积极,母后就放心了!”


     从嘉当然明白他母后所说的‘别的事’是指什么,只是他志不在此,只好答:“母后,朝廷有大哥、有皇叔,有那么多的能臣猛将辅佐父皇,少儿臣一个又何妨,况且母后也知道,儿臣向来只喜欢诗词歌赋,对于国家大事,儿臣真的没有兴趣,请母后见谅!”


     钟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罢了罢了,母后今日来是要告诉你,司徒府家的娥皇小姐已允了你的婚事,婚礼就定在下月,你父皇已在准备要封你为郑王,赐住郑王府了!”


    “。。。。。。”一刻的呆怔后,从嘉已努力压制了满心的欢喜,但依旧是着急地问:“母后,这是真的吗?娥皇真的答应嫁给我了?母后,儿臣不是在做梦吧,母后,不如您打儿臣一下,儿臣好怕这是在做梦!”


     钟后见儿子这般,心头自是欣喜不已,宠溺地抱着从嘉,温柔地抚着他的头,说:“从嘉啊,这成了婚就代表着你已长大成人,是一个男人了,你要疼惜自己的妻子,做你妻子的天,要为李家开枝散叶,延续皇室香火,你肩上的担子也会加重,你可不要还像现在这样任性,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从嘉满面笑容,哪顾得细听,只撒娇道:“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圣旨下,六皇子安定郡公从嘉被晋封为郑王,赐郑王府;赐婚司徒府周宗长女周娥皇为郑王妃。


     消息一下传遍了朝野,司徒府一时人潮涌动,宾来客往,众臣子纷纷过府庆贺。李弘冀没想到周娥皇会嫁给从嘉,在府中见人就骂,见物就摔。但是圣旨已下,从嘉是他的亲弟弟,他一时没了主意。




大婚之周父被劫

是夜,李弘冀在院中一阵狂饮,自言自语,似醉非醉。。


     忽然,只见他猛得站起,对站在院外的奴才喊道:“去,将韩熙载、孙晟、常梦锡请到燕王府来议事!”


     。。。。。。


     大婚的时日越发近了,司徒府笼罩在一片祥和与喜庆当中,好不热闹。


     谁都没有发现,一场暴风雨正悄悄袭来。。。。。。


     明日便是娥皇正式出嫁的日子。当晚,司徒府灯火通明,忙得不可开交,各种婚庆用品都得在今晚准备停当。


     三更时分,管家周福清点了一切后,吩咐大家休息。


     却在这时,只听周宗呼声:“有刺客!”大家伙儿一惊,赶紧往老爷的卧房冲了过去,屋中除了一片凌乱,周宗已没了踪影


     “怎么了,怎么了,我爹呢,我爹怎么了?”大婚越接近,娥皇便越惊慌,听到环翠禀报,脑中一蒙,冲出闺房,径直往她爹娘的住处奔去。


     “娥皇,娥皇,快。。。。。。快想办法救你爹爹,他。。。。。。他被人掳走了。。。。。。”周夫人跌跌撞撞地从房里冲了出来。


     没了主见的周夫人,只能将娥皇当成了救命稻草。


     娥皇拽住娘亲的手,焦急相问:“娘,怎会这样,娘,是谁,是谁掳了爹,朝哪个方向走了?”


     周夫人不停的哭泣着,用手指了指后院。


     “快,大家快追啊!管家,立即派人往宫里送消息,请朝廷派兵救老爷。。。。。。”情急之下,娥皇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这些。


     开国老臣周宗在嫁女的前一晚被奸人掳走的消息如一记晴天霹雳,炸在了前一刻还喜庆洋洋的金陵皇宫,也炸在了李璟的心里。


     李璟只得宣布婚礼暂延,竭尽一切力量营救周宗。


     李从嘉几乎被这一消息震呆了。他奔进瑶光殿,不顾一切地推开阻拦他的奴才,径直冲进了里头的寝殿。“父皇、母后,儿臣自请出宫协助!”


     帝后正为周宗之事商量对策,见从嘉这么冲动,李璟便皱了眉,不悦地喝道:“从嘉,你连父皇母后都不放在眼里了吗?你瞧瞧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大婚之从嘉用情至深

“父皇,这些就留待儿臣将周大人救回来后,您再跟儿臣计较,行吗?”从嘉已顾不得君威龙颜,只要一想到娥皇此刻的伤心无助,他便觉全身的血液都要倒流了,他要立刻见到她,给她勇气与力量,为她排忧解难。


     钟后看了皇上一眼,对从嘉说:“皇儿,母后知道你心疼娥皇,也理解你此刻焦急的心情,可是你去了又能如何呢,母后是担心你的安危!”


     “母后。。。。。。”从嘉急死了,都这个时候了,他的安危算什么?


     正打算竭力说服之时,李璟发话了。他说:“也罢,从嘉,你去吧!”


     钟后一听便急了:“皇上,您怎能答应他呢,从嘉根本不会武功,这万一。。。。。。”


     “皇后。。。。。。”李璟拍了拍钟后的手,安慰道:“从嘉长大了,他能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勇敢地站出来赴险,这点很让朕意外,也让朕倍感欣慰,就让他去吧!否则,依他那性子,你我定没有一刻安宁了!”


     “谢谢父皇!”见父皇已然准允了自己,从嘉精神为之一振,还未等到母后出声,他已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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