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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818我那泰迪属性的前男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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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苹果就是顾清溪。
  邰笛听出了卢巍的言下之意,刹那间,他的脑海里浮过顾清溪好看的眼眸,温暖的肌肤,还有那令他欲。仙。欲。死的大家伙。
  顾清溪的气质偏向古典,眉眼美好得像一幅名家的写意水墨画。淡眉薄唇,肆意潇洒,谪仙一般,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
  这人外表是矜持的,不容侵犯的。在床上时,他却心软得一塌糊涂,你有什么要求,他都会照做,把你宠上了天。
  邰笛越回忆越燥热,眼下的境遇却如同当头一泼凉水,浇灭了他一腔火热的春心。
  “你怎么了?”卢巍不合时宜地打断他的想入非非,问道,“怎么不说话?”
  邰笛从浮想联翩中回过神来,道:“我在想你的问题啊。”
  想我的苹果啊。
  卢巍悄悄捏住了棉被的一角,仿佛并不在意,其实心里紧张得要死。
  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那……你想明白了吗?”
  “嗯,我想明白了。”
  邰笛仰着头,脸朝天。
  他望了望头顶的瓦檐,都这个年代了,竟然还有这种老屋子存在,位置肯定挺偏的,难怪顾清溪找不到他。
  “一辈子的确长。”邰笛感慨道,“所以他也不过是我人生中的过客吧。”
  卢巍睁大了双眸,眼底藏着期待。
  邰笛却说:“我是个很糟糕的人,很花心,很滥情,一点都不值得你喜欢。”
  卢巍心里很难受,他动了动嘴唇,极力想要反驳他对自己的贬低。
  邰笛却忽然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少年的额发。
  这双手宽厚温暖。
  它像晚风,温柔地拂过发梢。可惜,稍纵即逝。
  卢巍沉浸在邰笛对他罕见的暖意里,完全忘了之前急于脱口而出的……究竟是什么话。
  邰笛对着他笑了笑,道:“明天你就会放我离开的吧。”
  卢巍略一沉吟,目光黯然,还是遵守承诺地点了点头。
  “把你手指伸出来。”邰笛说。
  卢巍慢吞吞地伸出五指。
  邰笛摇着头笑了笑,一把拉过卢巍的小指,又伸出自己的。
  两根手指勾了一勾,两处全然不同的皮肤相互接触,温热的,凉薄的,就像轻微的电流经过指腹往心脏逃窜。
  十指连心,大抵就是如此吧。
  “好了,我们拉过勾了。”邰笛放开卢巍的手指,道:“明天如果我见不到外面的太阳,你就是小狗。”
  卢巍:“汪。”
  这一晚难得平静。


第23章 梨和苹果16
  第二天清晨,邰笛见到了许久不见的阳光。
  明澈的阳光如水一般流淌进这间老屋子,它没有实体,却带给人温暖,一点点地填充着屋子里的每一处角落。
  那些陈年家具也似乎被阳光感染到了,挥散去糜烂的味道,颜色也变得明亮和跳跃,光影照亮尘埃,无数尘埃随着空气的流通而舞动,像一条波光粼粼灿烂河床。
  很多人觉得,希望就是雨后初晴后的那抹彩虹。
  对于邰笛来说,希望便是解开“五把锁”,打开厚重的老木门后,那迎面而来的阳光。
  系统心中也油然而生一些感慨。
  它说:“……哔哔哔哔。”
  系统说的太辣耳朵,直接被邰笛屏蔽。
  对,它说的不是“恭喜宿主,你自由了。”
  系统说:“昨晚的赌约你输了,卢巍果然受不了你的绝食。他放你离开了。”
  邰笛将视线放远,环顾四周,找不到卢巍的身影……难道卢巍想当田螺先生,做好事不留名?
  他不由拢起了眉宇。
  系统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宿主的穿衣打扮,鸡心领老头汗衫和五分沙滩短裤,42码的脚上脱了一双朱红色人字拖,这一套打扮要多老土就有多老土。
  卢巍虽然是宅男,也比邰笛的品味好多了。
  系统气得心脏病都快发了,他嫌弃道:“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啊,过不了多久顾清溪就来接你回家了,你就用这套来刷剩下的两点好感值?”
  邰笛笑了两声。
  他拎起身上这件白色汗衫,神秘地眨了眨眼,说:“你知道这件衣服有什么味道吗?”
  两天没洗的衣服能有什么味道。
  系统愈发嫌弃,道:“汗臭的味道。”
  “你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煞风景。”邰笛慢条斯理地揭晓答案,说:“这明明是爱的味道。”
  系统:“……”
  邰笛说的倒也是真话。
  那天夜里,邰笛。被。干。得。腰疼,可床上的枕头前一天被拿到阳台晒了,晚上忘记收回来,顾清溪就突发奇想,捡起邰笛丢在地上的汗衫,揉成一团垫在身下人的腰窝子处。
  腰部被垫高之后,他那处的风景毫无保留地倒映在男人的瞳孔里,大大方方地刺激到了顾清溪,这姿势也让邰笛被进入得更深。
  “反正顾清溪是不会嫌弃我的。”邰笛老老实实地坐在床沿边,等顾清溪来接他,忽然他想到一个关键,“你不是说这里太偏,他找不到这里的吗?”
  系统道:“是找不到啊。但如果有人传消息给他,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邰笛匪夷所思道:“你说卢巍?卢巍主动传消息给顾清溪?”
  系统道:“是啊,感动吧。”
  “……”
  邰笛想了想,还是没有口是心非。
  “感动。”他顿了顿,又说,“那卢巍他人呢?”
  系统道:“走了。”
  邰笛拔高音量:“走了?”
  系统道:“对啊。难不成还留下来看你和情敌,卿卿我我,如胶似漆啊。”
  邰笛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不告而辞可不像是卢巍的作风,这家伙没有躲起来偷窥就算不错了。
  邰笛把昨天晚上经历的一切,在脑海里过滤一遍。
  他叹了口气,道:“昨天,我是不是没把他的感情处理好?”
  系统擅长客观陈述事实,安慰道:“还行。”
  “我看电视剧里面都是那么演的。”邰笛回忆着喃喃自语,“你很好,可是我拿你当朋友,或者是我把你当哥哥。既然卢巍比我小,应该说我把他当弟弟。”
  系统全程冷漠脸。
  过了半刻钟,系统突然出声,提醒道:“来了。”
  邰笛正襟危坐。
  果然,耳边传来几声挺大的动静,那是引擎熄火的声音。
  系统再次冷笑:“顾清溪他开着玛莎拉蒂来接你了。”
  “……”
  邰笛原先怔了一怔,后眼珠子一亮,兴奋异常,道:“我当总裁的时候也没坐过玛莎拉蒂呢。”
  系统呵呵,对啊,但你坐过保时捷、兰博基尼和加长林肯。
  顾清溪就快要找到这里,邰笛突然有些坐立难安,他在犹豫是应该主动迎接顾清溪,还是像现在不动如山地坐着等他。
  不是他不想舒舒服服地坐着。
  而是眼下的情况,实在有点像他们农村老家,新娘子嫁人时的风俗——新娘子好端端地坐在旧房子里,而新郎官过来迎娶娇妻。
  好巧不巧地,系统还特别上道地指挥邰笛的坐姿,道:“不行,你背挺得太僵了,一副老年人硬骨头的模样,一看就紧张。对,坐得软一点。”
  邰笛还真听从了系统这些鬼话,他时不时弯了弯腰,抬了抬腿,意图摆出最好的姿态。这些举动在邰笛眼里纯洁的很,可在旁观者看来,简直是搔首弄姿。
  顾清溪一进来就看到了这副光景。
  ——邰笛端端正正地坐在单人床上,双眼低低地垂落,光线虚晃在他的脸上,有种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错觉。偶尔,他皱了皱眉,扭了下腰,好像坐得不太舒适。
  邰笛这人谈不上娇气。
  此刻,却真有点豌豆公主睡在二十层被褥的床上,却仍感到不舒服的娇气感。
  顾清溪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开了。
  邰笛失踪那天。
  顾清溪起先还以为他是害羞,所以跑走了。
  可看到他遗漏在茶几上的手机,他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第一天,他一个人,满大街地找他,找不到,没到二十四小时,警察也备不了案。
  第二天上午,他低头向他的父亲求助,调动了一些人手,一起帮忙找,很可惜,还是没找到。
  当天下午,他把很多线索连贯起来,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了卢巍身上,也找到他的住所。在卢巍的家中,他看到了很恐怖的一幕。
  照片,漫天的照片,全是邰笛的。
  卢巍用一整间屋子来装邰笛的照片,这种疯狂的、近乎变态的爱恋,让顾清溪几乎能够完全确定,绑架邰笛的人肯定是他。
  只是可惜,他们搜遍了整间房子,都没有找到一丝邰笛住过的踪影。
  顾清溪只好另辟蹊径。
  凌晨六点的时候,他还在警察局调查卢巍的档案,这时却有陌生人发短信过来,告诉他邰笛的所在,并淡淡地警告他只能一个人过来。
  他是谁?为什么知道邰笛在哪里?
  无数问题萦绕在顾清溪的心头,可他没有多想,只身一人来了这里。
  见到邰笛的那刻,他才知道,原来思念,已经深入骨髓。
  不过是两天没见啊……
  顾清溪自嘲地闭了闭眼,你怎么能喜欢得那么狼狈?
  喜欢的人近在咫尺,顾清溪却有了恍如梦境的不踏实感,他亦步亦趋地接近他,伸开手说:“你……过来。”
  邰笛怔怔地看着他。
  顾清溪也不尴尬,他笑了笑,道:“要不,我过去?”
  只见转瞬之间。
  邰笛就被男人抱住。紧紧地,毫无缝隙地抱住。
  这一出太猝不及防,他来不及反应,双手僵硬地向前伸着,耳边是顾清溪紊乱的呼吸声。
  “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我爱你。”
  系统检测到了好感度的提升,心潮澎湃,不断地重复道:“好感度已达到一百,宿主必须离开这个世界,前往下个世界。”
  邰笛终于对顾清溪的拥抱有所反应。
  他慢慢地伸出手臂,脸颊贴在男人宽厚的肩膀处,闻着他独特的青草般的清澈味道,以最坦诚的态度回抱住他。
  “谢谢你。”
  谢谢你爱我。但也仅此而已。
  邰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对系统说:“我们走吧,去下个世界。”
  阳光照耀着屋内的尘埃,尘埃飞扬,怀抱的却是虚无的人影。
  屋内,只剩一张床,一个人,空荡荡的,别无他物。
  顾清溪却始终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没有变,几近石化。
  半天后,
  他总算认清现实,缓缓地收回手臂,最终无力地垂落。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工作吗?”顾清溪惨淡地笑了笑,“因为,那是你在的地方啊。”
  他从裤袋里抽出皮夹,深吸气,翻到皮夹的背面。
  ——那背后,夹着一张蓝底白边的一寸照片。照片属于一个长相清爽的青年,青年留着碎碎的额发,嘴角挂着令人一眼就喜欢的灿烂笑意。
  这是邰笛贴在职工履历表里的照片,后来被顾清溪利用太子爷之利,撕下来存在了皮夹里。
  顾清溪伸出手,抚摸着照片上青年左脸淡淡的酒窝。
  以前不知道一见钟情是怎么回事。
  遇到你,好像就懂了呢。
  可是……你从来,都没有真正地爱过我。
  老屋子的外面,杂草堆中,有一黑衣少年,捂着心口蹲在角落里。他双眼通红,哆嗦着嘴唇,似乎不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那一幕。
  小女孩找到他,不解地问道:“大哥哥,你怎么又哭了?”
  卢巍嘴唇泛白,说不出话来。
  小女孩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大哥哥,你就是个小哭包。”
  卢巍用力地抹了一下眼睛。
  “我把他……”
  养丢了。


第24章 梨和苹果17
  1。
  我是个很冷漠的人。
  我对人永远客气,彬彬有礼,不越距,也不疏远。
  任何人有困难,我都会善意地问他需不需要帮助,面带得体的微笑,让人不自觉就心想:“他真是个好人。”
  留学期间,我认识一个美籍华裔,他夸张地喊道:“Jonson,你这个要命的圣母病,你懂得拒绝吗?”
  圣母病是什么,我不知道。
  不过听他讽刺的口气,这应该含有贬义意味,至少不是个好词语。
  我有没有圣母病,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自己是个很冷漠的人。
  我没有母亲,不知道母亲是个怎样的人,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样,是温柔娴雅的,还是落落大方的,或者为人妇依然保持着一颗纯真的少女心。
  这些我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的父亲是个很严厉的人。
  他让我学钢琴,学不会。每弹错一个音节,一个手板。
  他让我学数学,学不会。每算错一道题目,罚我一天一夜不吃饭。
  他教我怎么用餐,不许狼吞虎咽,喝汤不许发出声音,吃西餐怎么用叉子。每做错一点,他就气得要命。
  他怒目,骂道:“你是我顾臻的儿子,流着我顾家的血,别连吃饭都像个从乡下出来的毛头小孩,更别像你妈一样犯贱倒贴男人!”
  这是我第一次在父亲耳里听到他对母亲的形容。
  那时,他的浓眉紧紧地皱着,深沉的黑眸充斥着鄙夷的、瞧不起的情绪,嘴里说着对女性最恶毒的言语。
  还有我妈妈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不,不是的。
  我心目中的母亲,她会织毛衣,会烹饪美妙的菜肴,她和蔼可亲,她的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她是全天下,最温柔的母亲。
  二十多年,我从未见过母亲的样貌。
  但我却活成了父亲希望的人。
  ——举止永远不卑不亢,永远得体,认识我的大多数人,都会觉得,我是个相处起来,如沐春风的人。
  他们仰望着我,嫉妒我、羡慕我。
  这样好吗?
  也许吧。
  可我知道,撕开这层友善的外壳,我的心是冰冷的。
  回国当天,我在人事部的职工履历表里,无意间看到了他的照片。
  青年长得很好看。
  他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
  尤其是他左脸那不明显的小小酒窝。
  见到这张照片的那一刻,我似乎感觉到,我的心。
  活了。
  就像一条奄奄一息的鱼,遇到了渴望的水。
  这二十多年,我行尸走肉地过着,仿佛就是为了这一刻。
  遇到他的这一刻。
  2。
  我叫卢巍。
  卢是随母姓,单字巍。
  可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记住我叫卢巍。
  他们大多都皱着眉叫我怪人,或者是“喂”。连老师上课点名,大多数时候也会自动跳过我。
  没人记住我和他们一样,是个有名有姓的人。
  有一天,美术课上学画素描。老师教我们光和影的变幻手法。
  当2b铅笔,重重地涂在那张雪白的纸上时,我突然领悟到,多像啊,我和那一大片的黑影,多像啊。
  黑影漆黑一片,从未有人注意到它。
  我也是。
  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任何存在感。
  我长相路人,可以和很多人撞脸,也可以和所有人都不像,见过我一两面的人,从来都不记得见过我。
  我觉得很奇怪。
  因为,有时候,我自己照镜子。
  也会想,这是谁?
  这是我吗?
  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我没有父亲,母亲说我父亲死了。
  我不相信,我觉得这是她骗我的。
  我父亲不是死了。
  我父亲抛弃了她。
  我母亲是个妓。女,她初中文凭,大字不识两个,以前是个不良少女,后来经乡下一个远房亲戚介绍,走了这条出卖身体的不归路。
  我六七岁的时候,年纪尚小,她还不怎么放心我,上班也不可能带着我,就把我扔给邻居照看。
  邻居是个很平凡的年长女性,她经常穿着保守的黑色套裙,素着一张脸,松松地挽着发,眼角依稀有些皱纹。
  她和我的母亲很不一样。
  我的母亲,是个很标志的美人,她的衣柜里挂着款式多样、颜色亮丽的吊带连衣裙,梳妆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她瓜子脸,尖下巴,一对桃花眼顾盼神飞,眼角还有一点迷人的泪痣。
  后来我听说这泪痣虽然好看,但也寓意着一个人不幸福的一生。
  注定今生多泪,坎坷无依。
  不过我母亲实在是太粗心了。
  邻居自己也有个小女儿,小女儿才刚出生,三个月大而已。她顾自己孩子都来不及,怎么可能顾得上我?
  小时候我走路容易磕磕绊绊,摔跤是家常便饭,偶尔还会不小心把头磕到门。大多时候,我都是忍着的,因为我深知没人心疼我,没人在乎我,哭只能惹人厌烦。
  可是有一天,实在疼得不得了,我没忍住。
  任性地哭了。
  如我所料,根本没有人理我。
  那个好心的邻居,正忙着拿奶瓶给自己家的孩子喂奶,她极为普通的脸上,挂着独属于母亲的慈爱微笑,一摇一晃地哄她的女儿喝奶,完全顾不上理我幼稚的哭闹。
  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压根没长开,小脸皱巴巴的,像是花果山猴子王的红屁股,哭起来,笑起来,都不好看。
  多么丑的小孩啊。
  可我觉得自己比她丑。
  这副嫉妒的嘴脸,真丑。
  我真恶心。
  等我再稍微大一点了,十一二岁,母亲放心我一个人在家了,就更加变本加厉地不回家。
  前几年,她虽然也忙,每天早出晚归,但还算知道要回家看看我。
  这几年,她却两三个月才回家一趟,并且回家也没住几天,匆匆地来,匆匆地走。倒是她给我的那张银。行。卡,每个月都会来一笔零花钱。
  我一度怀疑她是有了固定的客户,沉迷于声色场所,忘了我这个儿子。
  可现实却是那么地曲折和残酷。
  母亲她……得了病,很严重的乳腺癌。
  而且是晚期。
  也许一开始没到晚期的,不过我知道她得病的时候,她已经是晚期了,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那几年,她其实都在医院来来回回,消耗着多年来赚的血汗钱,做手术、做化疗,向老天争取最后那点期限。
  因为积极尝试化疗。
  母亲那头令所有女人都艳羡不已的青丝,没有了。
  她虚弱地躺在床上,如花的面容老去,只剩无尽的疲惫和憔悴。这时我才发现,母亲是真的老了。那张卸去浓妆的脸上,布满细碎的皱纹。
  只有那粒褐色的泪痣,还和当年一样。
  一样的迷人。
  她握着我的手,声音细弱,流着泪说:“阿巍,你不要像我,抛弃自尊心,苦苦痴缠着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被感动的只有你自己。没有用的。”
  我知道她说的是我的父亲。
  父亲是她的初恋情人。
  父亲不爱她了,主动提出了分手。
  而母亲还爱着这个男人,为了他,执意生下我这个没人要的小孩。
  母亲死前说:“阿巍,希望你找到一个爱你的人。”
  对不起,母亲,我没能做到。
  我没办法做到,不爱他。
  3。
  中午,天空依然蓝,烈日却渐渐地步入暮年。
  已经入秋,公司附近的桂树簌簌地开着花,十里飘香。
  张子平像往常一样,去隔壁的饭堂买饭,排在他前面的是老朋友吴远。
  吴远手里拿着饭盒,感慨道:“昨天我陪老母亲去医院看病,你猜我瞧着谁了?”
  “还能有谁?不就是顾清溪。”张子平压根不理吴远蹩脚的卖关子,说道,“他本来就是学医的,来我们这里,就是体验人生,做不了数的。”
  吴远戏谑道:“你还记得他为了那谁,排了很久的队伍,买到的鱼香肉丝吗?他太子爷下凡尘,也得排队买饭,没谁比谁更高贵。”
  张子平皱了皱眉,沉吟:“那谁?”
  吴远道:“就那谁啊,我们这的开心果。”
  张子平摇摇头,表示不记得了。
  吴远嗤笑他一声,刚想说出那开心果的名字,蓦地喉头一哽。
  那名字明明就在嘴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吴远认怂地摸了摸鼻子,心道,真是奇了怪了。
  4。
  医院外科门诊部的过道里,人来人往,他心不在焉地接着电话。
  而电话那头的人,让他感到压抑。
  顾清溪抬起手指,轻轻一扯,松开了白大褂里头的衬衫纽扣:“嗯,好的,今晚回家吃饭。”
  此时,有一穿着黑衣制服的少年匆匆而来,和他擦肩而过。
  顾清溪沉默。
  电话那头发怒,道:“你有在听你老子说话吗?”
  顾清溪突然闭上了眼睛,扶着医院走廊的墙壁,吃力地蹲下了身体。
  “父亲……我好难受。”
  电话那头的顾臻呼吸一滞,这是他那倔强的儿子,第一次用这么脆弱的声音,和他说话。
  顾臻有些紧张,道:“怎么了?你哪里难受?”
  顾清溪沉重地吸着气,像一条溺死的鱼。
  “我不知道……”
  明明该知道的,可我真的不知道。
  为什么,心口突然这么疼痛。


第25章 主人与我的甜蜜日常1
  微博流行一种红人。
  他们不是明星,却拥有一堆火热的脑残粉,并且深受网络世界的追捧。
  他们被归为一类人。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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