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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神的一百种方式[快穿]-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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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时章被他躲开也不恼,神色淡然地仰头将何晏剩下的那半杯还温热的水喝了,又将有些狼藉的桌面收拾了一番,去卫生间待了一会儿,拿着一块白色的毛巾出来了。
  他把何晏按着躺下,一言不发地将手中濡湿的毛巾盖在他额头上。
  何晏一动不动任他动作,只轻声道:“没事了,医生也说了正在退烧。”
  男人要是直接训斥他几句倒也还好,这样一副冷着脸漠然的模样,反倒让他心中的心虚感愈发严重了……
  男人伸手将他的发丝揉乱,沉声道:“让助理给你请两天假,这两天不许拍戏了。”
  何晏刚想开口烧今天晚上就能退,用不着请假,不过对上男人变得冷凝的眼神时,凭借着一股求生欲,又硬生生地将那句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咽了下去。
  那双深邃的灰蓝色眼眸原本是很柔软的颜色,但因为拥有者的脾性,它们大部分时间呈现出的都是一种不带感情的漠然之色,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带上了严厉警告意味的时候,其中藏着的一股幽暗的凶戾便露出了冰山一角,让人情不自禁地背后发凉。
  倒不是害怕男人会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只是直觉告诉他男人的心情很差,为了自己的屁股着想,这时候他还是安静如鸡比较合适。
  他定了定神,顺从道:“好。”
  周导对不住了,在工作和对象之间,我还是选择了对象。
  男人的眼神这才重新变得温和起来,俯身在他额上吻了吻,“睡吧。”
  这个吻很温情,不包含任何爱欲,而是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顷刻间就将何晏心中因为被隐形威胁产生的一点儿细微的不爽抚平了。
  何晏歪了歪头,邀请他:“谢先生也上来一起睡吧。”
  谢时章却反常地拒绝了他的邀请:“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处理,你先睡。”
  何晏略一思考就明白了:“工作上的事吗?”
  身为公司的掌权人,男人当然不可能完全不管公司的事,之前跟他说的“不忙”,恐怕也只是指跟平时比起来相对轻松一些。
  谢时章点点头,也没有隐瞒,“嗯,有个视频会议要开。”
  现在是晚上八点半,视频会议室九点二十分开始,那时候青年应该还没睡熟,他现在上床的话到时还要下来,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将人吵醒。
  何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终也没有针对这个话题说什么,只是道:“……那我先睡了,你也不要忙到太晚。”
  男人低声答应了一声,抬手将屋内的灯光亮度调暗。
  药物的后遗症来的又快又急,没过几分钟,何晏的眼皮就撑不住了,耷拉着迅速沉入了睡梦中。
  谢时章坐在床边盯着他沉沉地看了许久,确认青年已经完全睡熟后,才将他额头上已经变得温热的毛巾揭下,又为他掖了掖被角,就拎着电脑包到阳台上去了。
  阳台很大,在一角摆放着精致优雅的白色圆桌和凳子,供住进来的客人在此赏景放松。
  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亮了起来,男人神色漠然,不时对另一端的下属们沉声说着什么,只是阳台门的隔音极好,男人的声音被房门阻挡在外面,又被无处不在的风扯散,很快就没有踪迹了。
  这场持续了半小时的远程会议结束后,男人并未立即回到房内,而是将身体往后一仰,靠在了刻着镂空花纹的椅背上,身体也展现出放松的姿态,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落在额前,显出了几分难得的随意。
  他从桌面的烟盒里抽出一支已经许多天没有碰过的烟,点燃后含在唇间,浅淡地吸了一口。
  朦胧的烟雾从他微微张开的唇间逸出,被风扯成丝丝缕缕的碎片,极快地散在了夜幕中。
  春末的深夜凉意还是十分明显的,夜风吹拂到人身上,让人的头脑也跟着冷静了下来。
  他只穿着一件凉薄的衬衫,还随手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根本遮不住身上的肌肉轮廓,随着后仰的动作露出了一截弧度流畅的脖颈、明线凸出的性感喉结,以及领口处深陷的颈窝。
  雨已经停了,今夜没有月亮,遥远的天际上挂着几颗熹微的星子,像是上帝随手抛落凡间的钻石,在深色天幕的映衬下,闪烁着细微却纯粹的光芒。
  让他想起青年未阖上眼时,那一双仿佛被水洗过似的黑亮眼眸。
  有段时间没抽烟了,居然感觉有些不习惯。他只抽了两口,便将只燃了一小段的烟扔在了烟灰缸里,任凭它孤独地燃烧着,极细的灰色烟雾蔓被撕扯稀释,蔓延到不可知的远方。
  谢时章将手搭在纤细的椅把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上面不时敲打着。
  他在回顾自己的人生。
  虽然从继承谢氏集团到现在,他已经在董事长的位置上待了整整十四年,但他的实际年龄却并谈不上大。
  兄长十四岁的时候他才刚出生,大儿子经过十几年的教养,已经很像个继承人的模样了,于是当时谁也没有打算让这个迟来了十几年的小儿子继承家业。
  ——即使他展现出的聪慧远比自己的兄长高上许多。
  他在上学期间就一连跳了好几级,别人刚上初中的年龄,他已经早早地在高中校园里待着了,这还是父母因为不想让他太脱离同龄人而压着的结果。
  原本他对这样当一个只拿钱的少爷生活也没有意见,他似乎天生缺乏对事物的渴望,权利和金钱还不至于让他处心积虑地和血脉相连的家人争权夺利。
  况且他天性冷淡,对亲情也没有多少渴望,即使从小就感受到了自己在父母心中的地位远不及兄长,也没有生出多少怨怼之情。
  为了避嫌,他在十四岁的时候主动和父母提出出国读本科学位,中间只在父母因为意外去世时回来过一次,和已经年近三十的兄长相处了几天,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细微的排斥之意,便不甚在意地回了国外。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要在国外读完研究生才会回国,或者干脆不回去了,在国外创业,反正对他而言在哪个国度生活并没有太大差别。
  只是命运的轨迹并不是由人本身决定的,在他满十八岁拿到一所名校的学位证后不久,兄长的心腹却忽然在深夜打电话告知他了兄长意外身亡的消息,并且请求他回来继承谢家,不让谢家被那些董事们瓜分。
  根据谢家的规矩,如果继承人意外死亡,孩子又都没有成年,股份就会旁落到同辈的成年兄弟手里,这些事情早就在遗嘱上写的清清楚楚,所以兄长死后,他就成了谢家唯一合法的继承人。
  这个时间点真是太过巧合了,若是再早两个月,他还是一个未成年人,遗嘱无法生效,股份就会落到兄长唯一的儿子谢图手上。
  但谢图只是一个十岁的幼童,肯定是无法守住这份庞大的股份的,势必会被那些亲戚以“代理”为由头,撕扯的连皮都不剩下。
  可偏偏他已经那时成年了,谢氏集团的股份就这么不偏不倚地越过谢图,落到了他头上。
  他虽然对家业没有野心,但也不想看着它落入那些平时并不是熟悉的所谓亲戚和董事手里,便匆匆回国签下了接受股权的同意书,进入了此前完全没有准备继承的家族企业中。
  虽然他并不如谢图一般是个完全没与反抗之力的孩童,但到底也是个刚出校园的年轻人,根本没有过掌管这么大一家公司的经验,跟那些在公司混了十几几十年的老油条比起来还是差得远。
  他在开始的几年里栽了无数次跟头,又冷静地爬起来,和那些根基颇深、虎视眈眈的亲戚董事斗了近十年,才终于将那些人压制得连话都不敢吭声。
  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他将人生最好的年华都留给了工作,忙的时候日夜颠倒人鬼不知,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关心自己的私人感情。
  等到公司终于稳定下来后,他终于有时间思考人生另一半的问题,却又发现自己对感情这种事也提不起兴趣。
  事实上,他从来没对人有过心动的感觉,过强的领地意识也让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和另一个人的生活和隐私全部交织在一起是一种怎样恐怖的场景。
  他不是个强求的人,在观念相对开放的国外生活了四年,也并没有传统家族那种非要传宗接代的执念,考虑了一下后便顺从心意这件事扔到了脑后。
  ——况且谢家也并不缺继承人,不是还有个兄长留下的侄子吗?虽然天资差了点,但守成也勉强够了。
  再为谢氏打拼几年,等到谢图表现合格了就试着将公司的管理权交给他,实在扶不起来就请一位能力出众的职业经理人管理公司,自己则去随便找个舒适的地方养老。
  他原本以为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就会这么按照定好的轨迹一直走下去,然而生活总是充满意外。
  就像他在国外拿到毕业证书准备继续读研究生时没有想到自己会在短短的两个月后回国继承家业,在那晚和苏遥发生关系之前,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一天会时髦地包养小明星。
  他至今仍然记得那个瘦弱的身影一头撞进自己怀中的触感。青年皮薄骨脆,触感跟柔软之类美好的词汇其实是沾不上边的,然而就是那样谈不上舒适的触感,却让他无法狠下心将人推开。
  由于领地意识过强,他会无意识避免和人有肢体接触,就算是谢图这个血缘上的侄子,在小时候也没有得到过他的哪怕一个表示亲近的拍头动作。
  然而自当苏遥出现之后,他这个原本根深蒂固的习惯就和脱轨的人生轨迹一样,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范围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自觉的呢……?
  他闭了闭眼,再睁眼的时候,恍惚间看到如黑天鹅绒般深沉的夜幕上悄然又挂上了两颗星子,在目光所及之处闪烁着蛊惑人心的微芒。
  虽然那天顺从自己的心意和苏遥发生了关系,并且在发现他和自己侄子的那份合同时冲动地用了一点儿小手段逼迫对方签订了合同,但那时他其实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之处的。
  在他听闻过的关于情爱的传闻中,常常将对一个人心动的感觉描述的天崩地裂,然而他对苏遥并没有这种强烈的感觉,他只是在偶然一个照面中觉得对方很熟悉,很想占有这个人,想要将他禁锢在身边。
  这种占有欲在他以往的人生中几乎是没有露过头的,但出于掠食者的天性,他没有怎么犹豫,立即就去着手做了,而苏遥也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在丰厚利益的引诱下签下了那份为期五年的合约。
  即使是他为了能腾出时间赶来和苏遥见面,强行将一个月的工作量挤压到三周不到的时间内来完成,也仍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今晚苏遥突然生病,他的唇贴在青年微烫的额头上时,内心深处忽然涌起一股细微的恐慌。
  在那一刻,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在害怕,害怕青年承受痛苦,更害怕……自己无法为他排遣痛苦。
  而这种感情,显然已经超过了占有欲的范围。
  毕竟人,是不会对自己的一个物件感同身受的。
  他在商界摸爬滚打了太久,已经习惯了用白纸黑字的契约来保障自己的利益,当初为了将这只小猎物强行绑在自己身边,便设计了那份合约,自觉已经万无一失。
  但他当时却没有考虑过,五年之后合约到期,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灰蓝色的眼瞳中闪过一抹沉凝的微光,他伸手将烟灰缸里那支已经燃烧到根部的细长香烟捻起来摁灭,橘红色的光火在无可阻拦的碾压下发出哀弱的挣扎,只微弱地闪烁了两下,就彻底归于沉寂。
  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男人从座椅上站起来,合上因为太久没有操作屏幕已经黯淡下去的笔记本,在栏杆旁又站了许久,注视着外面的风景。
  阳台的风景极好,恰恰对着一条贯穿了这座城市的细长河流,在沿途万家灯火的照耀下,仿佛可以窥探到水流涌动的轨迹。
  直到身上淡薄的烟味悉数被夜风带走,他才转身回到了卧室中。
  虽然前一晚睡得很早,但因为退烧药的作用,何晏第二天还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
  不过精神倒是很好,何晏自己抬手摸了摸,额头的温度已经完全正常,看来在几大杯热水和退烧药的作用下,病魔已经完全被打倒了。
  他摸过仍在床头的手机一看,已经接近十一点了,可以省去早饭,直接准备吃午饭了。
  身旁一片空荡,男人早已经起床了,正在不远处的小书桌旁用电脑断断续续地敲着什么,听见他醒来的动静,便将视线从屏幕上移开,起身走到他身边,将一支不知道准备了多久的温度计拎到他面前,言简意赅道:“张嘴,量体温。”
  动作迅速、架势熟练,一看就是蓄谋已久,就等着他醒呢。
  何晏被这个效率惊到了,他慌忙捂住嘴,避开男人送到自己嘴边的温度计,从床上跳起来,一溜烟地跑了:“谢先生,我先去洗漱一下。”
  但洗漱之后体温还是要量的,何晏虽然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问题了,但也还是在男人的注视下规规矩矩地含满了五分钟的温度计。
  男人将体温计抽出来看了看,眉眼间神色稍松,“退烧了。”他在何晏因为洗漱末梢沾上了一丝水汽的发丝上拨弄了两下,“给你点了饭。”
  何晏“嗯嗯”点点头,想了想,试探着问:“既然没什么事了,那我下午就回剧……”
  他还没说完,男人就一秒变脸:“不行。”
  何晏:“……”
  周导再见吧周导,我真的挣扎过了,真的。
  然后何晏就心安理得地抛下了远在剧组辛勤工作的周导,跟对象在酒店里吃吃喝喝搂搂抱抱,还去小阳台上赏景,过的完全是资产阶级的腐败生活。
  此时在《游龙》剧组中,周导也知道了这件事。
  听到苏遥的助理说人回去就发烧了,他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语气中含着明显的担忧:“烧得重不重?”
  助理显然深谙请假技巧,含糊地回答他:“不轻,不过已经看过医生了,医生说让休息两天,不能再受累着凉了。”
  听到他这样说,周导摸了摸鼻子,感到有些愧疚。
  虽然他也知道苏遥的身体不是很好,但是当时情况正合适,他脑子里被那一场戏的灵感挤满了,只想趁着机会赶快把那一场重要的戏过了,也就没怎么仔细考虑。
  连着两场戏让人在水里折腾,尤其是晚上那一场,直接站在湿冷的雨中淋着,是个健壮的小伙子都可能会生病,更不要说面上常年无血色、看着就显弱气的苏遥了。
  按理说演员拍戏生个病什么的也是常事,更严重些的受伤骨折的都有,可架不住人的心是偏的,一听到自己怎么看怎么乖的男三发烧了,周导就情不自禁地感到十分心疼。
  尤其是——今天越洲的状态还是跟昨天一样,不,准确的说甚至比昨天还要差,刚刚那条不算难的戏足足NG了八次才过。
  他已经有预感,今天的戏怕是会拍的比昨天还要缓慢了。
  和越洲对比起来,尤其省心的苏遥在他心中的好感度就像坐火箭一样往上蹿升了起来。
  结果就是这么一个乖巧省心的孩子,还被他自己折腾病了。
  不……也不一定都是他的错,毕竟之前苏遥可是请假了三天去陪金主了,指不定昨天来剧组之前被折腾成什么样呢。
  想到这一层,他沉吟了一下,对着助理殷殷嘱咐,言语间似有深意,“那行,两天三天的都没事,什么时候苏遥好全了再让他来,一定要注意休息,别让他再……累着了。”
  那种有钱人啊,可都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情的,很多人还就好折磨人这一口,手段简直层出不穷,他在这个圈子里见的多了,被玩残的小明星也不是没有过。
  助理觉得自己仿佛从周导最后一句微妙的停顿中明白了什么,但他明智地装作什么都没没听懂,十分热情地对着周导道谢:“……好的周导,谢谢周导。”
  作者有话要说:  周导:日常推锅!
  谢先生:打爆狗头。jpg
 

第137章 这个绿帽送你了
  助理道完谢就忙不迭地走了; 仿佛身后有猛兽追赶一般。
  猛兽周导看着他显出了几分匆忙的背影; 轻轻叹息一声; 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年轻人啊。
  不过今天的任务本来就重,整个上午还只过了一场戏,他焦头烂额地想着怎么能让下午的情况有所改善,很快就没余力去想自己落入不知名人士魔爪中的男三了。
  周导和何晏助理的这一番谈话并没有避着别人,直接在外面说的; 左右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腌臜事; 没什么偷偷摸摸的必要。
  所以谁也没在意拎着饭菜从不远处路过的越洲助理。
  没过几分钟,通过助理的转述; 在休息室里准备吃饭的越洲就得知了这件事。
  他嘴挑; 吃不惯剧组粗制滥造的批发盒饭,一直都是自己点外卖吃的。
  听助理说起这件事; 他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表情不悦地问道:“苏遥又请假了?”
  前面一请请了三天不说,回剧组之后才刚拍了两场戏就又请假,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助理顿了一下,点点头,“刚刚我路过后勤那边的时候,亲耳听到他那个助理跟周导说的,说是昨天淋了雨; 夜里发烧了。”
  越洲问:“周导怎么回的?”
  助理:“批了,苏遥今天连人都没来。”
  越洲没有答话,继续冷着脸吃着面前的外卖; 但是很显然刚刚的话题败坏了他的兴致,他吃饭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没多久就彻底停住了。
  到最后,他干脆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扔,发出“啪”的一声突兀响声,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烦躁,“不吃了。”
  助理见他一副极度不爽的样子,楞了一下,却也没有开口劝他,只应了一声,就默默地将桌上动了没几口的饭菜收了起来。
  虽然越洲艹的人设里一直有宠粉这一条,但实际上他的脾气并没有展现给粉丝的那么好,而是动不动就容易发火。
  但他在外面要保持身为一个大明星的形象,火气自然只能像这样私下里对着身边的人发。
  如果不是越洲给他开的工资高,他早就不干了。
  进剧组以来,这位主可没少在他面前表现出对苏遥的不喜。
  原因他大概也清楚,他跟在越洲身边做生活助理也做了将近一年了,对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从爱压戏这个毛病上就能看出,越洲是一个好胜心极强的人,而且除此之外,他还十分容易记仇,如果有人抢了他的代言之类的,他能把人记恨上很久,并且找准一切机会进行报复。
  先前苏遥预定了男三的这件事就足以让越洲对他产生满满的恶感,所以才有了开机那天越洲不听经纪人来时的嘱咐,试图在周导面前压戏的那一幕。
  结果反倒被人压了回来。
  这一下就更糟糕了,越洲本来心气就高,要是苏遥顺顺利利地被他压了那一场戏,让他将心里的那口恶气出了,他说不定还能将这件事放下,被人反过来羞辱了一通之后,则是完全不可能了。
  可偏偏苏遥不知道开了什么挂,演技稳定的叫剧组所有人都吃惊,越洲在演技上压不过人家,只能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心中积怨更深。
  按照越洲那记仇的性格,不恨死苏遥才怪。
  越洲演技是不错不假,毕竟活生生的影帝奖杯还在家里摆着呢,但这个不错其实有着一个前提:在他心情好的时候。
  越洲是一个很情绪化的人,演技完全是跟心情挂钩的,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演技跟心情好的时候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他原本是觉得苏遥今天不来剧组,越洲眼不见为净,心情应该能好一点儿,一会儿拍戏也能顺利一些。
  这几天越洲表现不好,连带着他在剧组也难做人。
  结果刚刚不知道哪句话戳到越洲的点了,这人就又炸了,他实在摸不准这位爷在想什么,也懒得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只好安安分分地闭紧自己的嘴,收拾完桌上的残羹剩饭后就拎着一堆垃圾出去扔了。
  助理走后,越洲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上午的戏拍得大家都很疲惫,所以今天中午周导就干脆给了大家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他吃饭才用了不到半个小时,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可以好好睡上一觉。
  可他睡不着。
  一闭眼,脑海中浮现的还是前天晚上经纪人告诉自己的话。
  那天拍完戏回到宾馆,他心中憋着一股被苏遥无形压戏产生的火气,没忍住砸了两件东西。
  被周铮压制也就算了,毕竟周铮出道比他早、名气也比他大,但被一个靠着金主上位的十八线花瓶压戏——实在是让他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耻辱感。
  不知何时的赶到的经纪人在门口静静地看他砸了半天,才开口和他说起正事。
  带他的是公司里的金牌经纪人,手下有着两三个一线,忙的要命,他虽然是一线,但经纪人也不是每天围绕着他转的,只有在有事的时候才会找他。
  “本来不该跟你说这些的,不过……苏遥背后的人应该是谢氏里的,”经纪人一脸冷静地劝告他:“所以你最好还是在剧组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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