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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神的一百种方式[快穿]-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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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士们撤走后,这片吞噬了无数生命的埋骨之地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先前的一切都被经久不息的落雪盖住,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有偶尔路过的妖兽,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爪印,随即又被风雪抹平。
  无人知晓的是,还有两人并未跟着大部队离开,而是留在了这里。
  廖叶舟在一处隐蔽的洞府中等了整整三天,用何晏给他法器赶走了两拨想来找茬的妖兽,就在他心烦意乱的快要生出心魔之时,他师尊终于回来了。
  ——只是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他的师尊发髻散开,黑发凌乱地散了半身、衬得面色苍白到几乎透明,原本淡粉色的唇瓣也失了血色,眉眼间刻着一抹遮掩不住的疲惫。
  当何晏摘下兜帽的那一刻,廖叶舟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也跟着阵法被破开时,洞口外呼啸而来的风雪一并冻结了。
  他扶着师尊坐到了一块妖兽皮毛上,点燃了一块火灵石,这座小小的洞府中的寒气没过多久就被驱散,生出了温暖的气息。
  又加固了一下洞口的阵法,廖叶舟折回自己师尊身边,轻声道:“师尊,您受伤了吗?让徒儿给你看看。”
  刚刚扶着师尊坐下的时候,他确认自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于是顾不得逾不逾越,伸手就想掀开他的衣袍查看一番。
  何晏按住他的手,抬眼看了他一眼,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道:“不算严重,我这里有药,先入定休息一会儿,你替我守着洞口。”
  然而他这么说着,那只按着他的手,却也冰凉无比。
  心知自己只有金丹期的修为,恐怕帮不上什么忙,廖叶舟心中生出一股懊恼,无奈的松开手,他道:“好,师尊有什么事叫我。”
  何晏点了点头,在储物袋中翻找了一番,吞了几颗丹药服了下去,这才感觉恢复了一点力气。
  他和那群妖修缠斗了整整两日。
  虽然那些妖修的修为都不如自己,但他们配合得极其默契,发挥出的力量是成倍的,何晏被咬得浑身是伤,才将其中几只咬死,又将为首的那只红毛狐狸咬断了一只腿和一边的耳朵,才拖着被血染红的一身白毛从战场中脱身。
  之后更是不敢耽误,只匆匆遮掩了身上的血腥味,就马不停蹄地循着留在徒弟身上的信物追了过来。
  他爱人的这具身体只有金丹期的修为,在满是凶恶妖兽的埋骨之地,简直就像一只行走的肥美猎物。
  虽然知道廖叶舟当过魔尊,肯定有自己的保命法子,但他仍然止不住的担心。
  到底只是一个金丹期的小修士,就算有后手,若是遇上了修为在渡劫期的妖兽,也是九死一生。
  这身衣服染了太多鲜血和杂乱的气息,肯定是不能穿了,何晏恢复了一点力气之后,就开始去解自己的衣物。
  在一旁紧紧盯了他半晌的大徒弟立刻凑了过来。
  何晏:“……”
  廖叶舟忧心忡忡道:“师尊,我帮您脱。”
  何晏手上动作不停,淡然道:“修真之人,哪有这么娇贵。”
  廖叶舟不吭声了,抬手又点了一颗火灵石,于是洞府内愈加温暖。
  何晏毫不避讳地在徒儿面前将衣物褪去,随手使了个法术,将它变成一团灰烬拂到了洞府角落。
  廖叶舟看着师尊的身体,却并没有生出一丝旖旎的心思。
  那具身体偏瘦,肤色是一种不见天日的白,身上肌肉的弧度很淡,腰细的似乎他一只手就能掐住。
  这具和主人修为不符的身体上虽然已经看不见伤痕,但廖叶舟知道,这只是表面上的情况。
  外伤好治,吃两颗丹药就能愈合,但内部的伤势却并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
  他垂了垂眼,看着眼前两颗依偎着燃烧的火灵石,眼中跃动着橘色的火光。
  何晏缓了两天,虽然身上的伤势还是很严重,但未免夜长梦多,也顾不得那么多,准备将无相寒萝吞服下去,先将心心魔隐患除去再说。
  经过和那群妖修的缠斗之后,他丹田内的心魔隐患不知为何忽然开始膨胀,大有转变为心魔的趋势,如过再不动手,等到心魔入体,他能不能在走火入魔的情况下拖着廖叶舟走出危机四伏的埋骨之地都难说。
  这无相寒萝生长在北域极寒之处,灌溉了上千年的冰霜风雪,体内蕴含的都是最精纯的冰灵气,因为属性至纯,所以能够洗涤修士体内的一切污秽和杂质。
  他是冰灵根,吸收起来不会有任何困难,所以直接吞服下去是效果最好的,不用再多做处理。
  何晏将它从玉盒中取出。
  这无相寒萝株形细长柔婉,生得通体晶莹雪白,细长的叶子微微蜷缩着,顶端坠着一个半开的花苞,吐露着幽幽的冷香,如同一个害羞的少女一般。
  何晏将它从玉盒中取出来的那一刻,一股寒气跟着逸出,那两块只燃了一层表皮的火灵石发出“噼啪”一声,火光瞬间熄灭,洞府内的温度也下降了不止一层。
  何晏用了灵力将那两块火灵石再次点燃,洞府内的温度才恢复了些许。
  他最后加固了一边洞府中的阵法,在洞府角落用灵力为徒弟划出了一块区域,道:“我心魔即将入体,现在要吞噬无相寒萝将其除去,你待在那里,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出来。”
  廖叶舟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心魔的事,心中瞬间涌出了无数疑问。
  譬如,是什么时候生出心魔的,为了什么缘由,现在身体到底如何了……
  但心魔入体异常凶险,此时不是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冲到喉间的疑问全部咽下,只道:“好。”
  何晏准备了一番后,就将那株无相寒萝吞入口中。
  按理说心魔还没有成型,除去的过程应该会很顺利,然而还是出了意外。
  看着那个身影倒在地上,廖叶舟忽然产生了一种剧烈的心慌感,心脏像是要炸裂一般在胸腔内搏动着,他双眼血红,顾不得师尊的嘱咐,抬脚走出了那一块划好的区域。
  出了那块区域之后,他才发现洞府内的冰灵力几乎已经化作实质,冰刃一般将皮肤刮得生疼。
  他虽然是与冰灵根同源的水灵根,但修为不足,承受不了,每一步都移动的异常艰难。
  当身上结了一层冰霜的廖叶舟爬到自己师尊面前,就看到他师尊侧着倒在了地上,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很不舒服。
  但奇怪的是,师尊头上却竖着两只绒呼呼的白色耳朵。
  廖叶舟:“……”
  作者有话要说:  徒弟:噫?嘻……嘻嘻。jpg


第175章 徒弟他是个好人
  妖……妖修?
  廖叶舟呆了一瞬; 恍惚间还以为自己被满室冰雪冻出了幻觉。
  他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 那对耳朵却还竖在那里,短而尖,上面的茸毛细密紧凑,使得整个耳朵看起来圆乎乎的。
  他动了动僵硬的手,用灵力驱散手上的寒气后; 慢慢摸上其中一只。
  触手温热; 而且柔软,似乎轻轻一捏就会受伤一般。
  廖叶舟从当魔尊到换身体重来; 还从没接触过这么柔软的东西。
  他不敢用力; 用指尖虚虚的按着捏了两下,然后又拎着耳朵尖翻起来看了一下; 在茸毛相对稀疏的耳廓内看到了嫩粉色的一点儿皮肉。
  竟然很想凑上去舔一舔……
  廖叶舟最终还是没有去舔,他只是摸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叫了一声:“师尊。”
  他师尊人事不清的躺在地上,没有给他一点儿回应。
  廖叶舟从自己师尊是个妖修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想起师尊情况不妙,眉头再次紧紧皱了起来。
  他将手按在何晏腕上的关窍上,往里面送了一点儿灵力,想要看看何晏身体内部的情况; 但不过数秒就被对方身体的自动防备排斥了出去。
  他们之间的修为,到底还是差距太大了。
  廖叶舟将师尊软绵绵的身体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 用手臂揽着他,调整了一番姿势,好让他靠的舒服些。
  ——虽然对方在昏迷中,可能感受不到这些。
  就在他将手按在师尊身后准备将他扶起的时候,掌心忽然感觉到了另一种不同寻常的触觉,像是隔着衣物按到了一团条形的软毛。
  廖叶舟的动作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猜测,伸手撩起师尊的衣衫下摆,一截尾巴就从长长的衣摆中露了出来。
  那条尾巴是纯白的,上面的绒毛和耳朵上一样,细密而柔软,只是长了许多,也蓬松了许多。
  廖叶舟将手一握上去,被他微微用力的部位就立刻塌了一块,细密的绒毛钻进他指缝间,让他忍不住将手又收紧了些,随即感觉到了一条略显坚硬的骨头的存在。
  他皱了皱眉,将手又松了些,从露出的那一小截尾巴顺着往上面摸,一直摸到根部,停顿了数秒,然后用手扒开根部的容貌,看到那里的内衫已经破了,裂开了一道口子,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廖叶舟眼睛红了。
  明明整个洞府中都被冰寒的灵气充满了,每一口呼吸间都冰凉刺骨,但他还是感觉到了一种热度,从心底最深处升腾而出,再多再厚重的的冰雪也浇不灭。
  他做贼般将手沿着破碎的内衫探进去,用指腹在上面迅速按了一下,然后触电般将手收了回来,将师尊的衣衫拢好,那只刚刚干了坏事的手指尖微微摩挲着,似乎是在回味着什么。
  师尊的耳朵正巧挨在他下巴附近,他随便动一下头颅,就能感受到那软软的耳朵尖从自己下巴的轮廓上拂过,带起一阵麻痒的感觉。
  廖叶舟整个身体都被冻得麻木,却能精准地将这点细微的触感捕捉住,也是很奇异了。
  他闭了闭眼,让自己将精力投入到正事中来。
  他是担心师尊的状况才冲出来的,却控制不住地玩起了师尊的耳朵和尾巴,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廖叶舟再睁开眼的时候,眼中的血色已经褪去了许多,他垂下眼,试图用自己当魔尊的时候的经验来判断怀中师尊的状况。
  师尊气息平稳,面色看着要比之前好上很多,刚刚将他的灵力排出体内的时候也很凶猛有力,看来体内的伤势应该没有那么严重了,那株无相寒萝应该还是起了点作用的。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会突然失去意识呢?
  会跟师尊提到的心魔有关吗?
  不太像。
  心魔入体之人往往会表现为失去理智、体内灵力混乱,可他师尊除了失去意识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的迹象。
  廖叶舟就这么抱着何晏待了几日,发现他的身体还在吸收灵气,面色也一天比一天好,明显是在恢复,心又往胸腔中放了些,不再提心吊胆。
  只是仍是不醒。
  廖叶舟对此苦思冥想了几日,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细节。
  ——赤炎草。
  这一次无相寒萝推迟成熟,大抵就是因为他将赤炎草摸走、缺少了赤炎草供给的养分的缘故。
  像这种应天地而生的灵草都是有着一些本能的智慧的,于是无相寒萝为了成熟,发生了定向的变异,用香气蛊惑在场的修士自相残杀,然后以他们血肉中的灵力代替赤炎草缺失的那一部分,促进自己的成熟。
  不过世上万物皆有其存在的独特意义,尤其是无相寒萝和赤炎草这样两周相冲属性相伴而生的情况,其中一定有着他不知道的隐情。
  赤炎草的作用应该并不仅仅是为主草提供养料那么简单。
  他将赤炎草提前摘走,很可能就使得无相寒萝发生了一些改变,最终导致了他师尊将无相寒萝服下后的昏迷!
  廖叶舟生出一丝懊恼,要是当初他没有将那株赤炎草摘走,可能也就不会有现在这场意外了。
  但话是这么说,他又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当时遇到那样一株正巧契合自己属性的至宝,没有任何放弃的理由。
  况且——若是他没有服下那株赤炎草毒发身亡,换了具身体,又怎么会兜兜转转地到了天极宗,拜入了师尊门下呢?
  廖叶舟无法想象,若是他继续在北域当他生人勿近的魔修,和师尊形同陌路,会是一种怎么的情形。
  他又等了几日,见师尊的状态越来越稳定,当他伸手去摸耳朵和尾巴的时候,偶尔还会敏感的抖一下,似乎是被他摸得烦了,只是仍没有一丝苏醒的迹象。
  廖叶舟终于坐不住了,再等下去意义不大,他决定去寻找自己的尸身。
  那血炎草功效霸道无比,如果他的尸身还没有被妖兽啃食的话,说不定身体中还能找到一些没有被吸收的赤炎草。
  不是缺了一株赤炎草吗?
  他会想办法给师尊补上。
  廖叶舟将自己压箱底的手段用了一小半,终于在洞府门口建造出了一个牢固无比的阵法,除非北域两位魔尊联手,否则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将这个阵法打开。
  他将师尊安顿在妖兽皮毛支撑的简易床榻上,留了说明情况的玉牌,最后摸了摸让他爱不释手的耳朵和尾巴,就准备离开这里。
  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脚步顿了顿,又折了回来,将身上的外衫脱了,盖在了师尊身上。
  他半跪在地上,伸出指尖在师尊唇瓣上摩挲了两下,犹豫半晌后,还是将身体挨近了,唇瓣压上师尊的,从未尝到过的柔软触感让他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似乎有大片的潮水从记忆深处涌来,但他想要捕捉时,那些卷着朦胧白雾的潮水却又快速褪去,只在地上留下了一丝暧昧的潮湿痕迹。
  起初廖叶舟只是静静地挨着,不过他很快就开始不满足,探出舌尖在唇线上描绘,然后试探着尝试侵入。
  睡着了的师尊很乖,被轻轻顶了一下,就张口任人欺负了,被抵到喉咙口也不挣扎,仿佛全然信任一般。
  廖叶舟毫无章法地在那人口中搜刮着,起身后盯着被自己染上水迹的部位没有忍住,又俯身再次咬住。
  就这样反反复复地亲了三四遍,直到将师尊的唇瓣都弄的微微红肿了起来,廖叶舟才最后在他舌尖上咬了一口,清理掉自己留下的气息,走出了洞府。
  他又站在洞府门口踌躇了半晌,才走入了看着就让人脸颊生疼的风雪中。
  埋骨之地虽然看起来银装素裹纯白无瑕,但看似无害的雪地之下却埋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一个只有金丹期的修士在其中单独行动,无异于直接送死。
  好在廖叶舟当魔尊的时候,这里还属于他的地盘范围,所以他对这里十分熟悉,知晓如何避开大部分危险、如何借助风雪隐藏自己、如何能不引起妖兽的主意。
  不过就算是这这样,等到他终于到了自己的藏尸之地附近时,还是去了小半条命。
  附近没有什么妖兽和危险,廖叶舟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给自己治伤。
  一边治伤,一边还在想着自己不知道情况如何的师尊。
  在一个月之前,他还从没有想到过,为了一个和自己并不算亲密的便宜师尊,自己会冒着生命危险、迫不及待地去剖自己的尸。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在路上跑,这种心态代表着什么,廖叶舟不可能不清楚。
  但是他没有纠正自己心态的打算。
  喜欢就喜欢了,想办法将人掳到手才是正途。
  他一贯信奉顺心而为,从前没有人能牵动他的心绪,所以才会一直独来独往,现在那个人出现了,他也不介意将那个人纳入自己的领地内。
  不,岂止是不介意,一想到和师尊形影不离、一同修炼、神识交缠的的画面,他就忍不住口干舌燥,恨不得立刻就去实施一番!
  他一个凶名传遍北域的魔尊,一遇到心上人,竟然如同一个毛头小子一般热血上头,说出去也是引人发笑……
  然而截止目前为止,这一切还都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臆想,想到自己师尊传遍了整个修真界的名声、那副不近凡情的冰冷模样,心头的火热便不知不觉被浇熄了一些。
  一个晃神之间牵动了自己体内的伤口,廖叶舟皱了皱眉头,不再放任思绪乱飞,休息了一番之后就去想办法打开自己当年设下的阵法。
  他在恍惚间设下的阵法倒还挺牢固,上面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里面的尸身应该还是完好的。
  这是一个好的信息。
  他当时死后侥幸大半元神离体,占据了一具刚死了没多久还留有余温的身体,后来这一部分元神和新的身体融合,和之前相比多少发生了点儿变化,现在想打开阵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在琉焰尊者当年就是以一手出神入化的阵法在北域扬名的,在研究了十日后,这个坚持着守护了主人尸身百余年的阵法,终于还是被他巧妙地解开了。
  在阵法被打开的一瞬间,一股热浪从其中扑面而来,廖叶舟一瞬间还以为有人在里面伺机攻击,心往下沉了一瞬。
  不过这股热浪有些虚张声势,廖叶舟躲在一旁等了一会儿,里面再没有动静,也不像是有活物的模样。
  他踏步而入。
  往里面走了没几步,廖叶舟就看到了“自己”。
  他正仰面躺在冷硬的地上,发丝和衣衫都是乱的,事实上也正如这具身体表现出的那样,他死的十分匆忙。
  修真者的身体中蕴含着大量的灵力,即使魂灵消散,只要肉身没有伤痕,由纯粹灵力构成的肉身仍然不会腐烂,甚至连触感都仍然和生前一样,栩栩如生。
  廖叶舟还是第一次从这种角度观察自己,心情一时间有些无法形容,“……”
  而且他来这里的目的,还是肢解自己的尸体……
  他再凑近了些打量着“自己”,思考着从哪里下手比较合适。
  修为到达了渡劫期,修士的身体的坚韧程度已经堪比一件高阶法器,就算他想将其肢解,恐怕也并非一件易事。
  和他现在这张标准的正人君子的脸相比,他原本的那张脸有些男生女相,唇又薄,看着就平白生出了出了几分邪气。
  廖叶舟半跪下去,将自己的身体扶了起来,靠在墙壁上。
  柔软顺滑的发丝拂过他的手腕,让他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他探出手按上了尸体腕上的关窍,小心地送进去了一缕灵力,在其中摸索着。
  因为神识属于本源,所以这具尸身对他灵力的排斥力度并不大,廖叶舟控制着灵力谨慎地前进着,倒是没有在其中遇到什么阻碍。
  他在找那株赤炎草的踪迹。
  然而用灵力在体内摸索了一阵后,他便猛然抬起头来,死死盯着自己的尸体看了半晌,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
  ——他死了之后,肉身修为竟然往上又升了一截?
  他原本只是在渡劫初期大圆满,刚刚粗略探了一下,这具身体现在的修为竟然已经达到了渡劫中期!
  要知道修士死后,肉身缺失神魂,即使用再多的天材地宝温养,都不会吸收,修为也绝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寸进!
  即使是历经了两段人生、见多识广的廖叶舟,也忍不住惊骇地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渡劫期是成仙前最后一道坎,每一个小阶段的突破都艰难无比,每突破一个阶段,力量也会成倍增加,这么明显的差距,他不可能搞错。
  这简直太诡异了——
  但无论怎么说,他已经到了这里,找到了自己的尸身,离赤炎草只有近在咫尺的距离,绝不可能在此时两手空空地折返回去。
  廖叶舟在原地表情忽明忽暗地站了半晌,还是重新上前摸索起自己的身体。
  从上到下查探了一遍后,他发现那株赤炎草确实是没有消耗完,还有小半株留在两人他丹田内。
  他掀了自己腹部的衣物,从储物袋中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用灵力灌注其中,然后对着丹田的位置刺了进去。
  身体的坚韧程度比他一开始想的还要高,匕首在上面抵了半个时辰,才终于艰难地刺破了表皮,在上面制造出了一道细小的伤口。
  一滴鲜红的血珠伤口中沁出,顺着腹部的肌理往下滑落。
  廖叶舟的视线从那滴血珠上划过,忽然像是着了魔一般,伸手去碰那滴血珠。
  结果一时不慎碰上了刀刃,他这具身体可没有那么坚韧,几乎是立刻就裂开了一道伤口,有一大股鲜血从其中溢出,和另一具身体流出的混在一起。
  场面一时有些狼狈。
  廖叶舟给自己用了个止血的法术,继续想办法对自己的身体搞破坏,只是成效不大,他几乎用尽了体内全部的灵力,也只是把那道伤口扩大了一倍。
  表皮是最脆弱的一层,越往里面深入遭受到的阻碍就越大,这样下去,恐怕至少要到一年后才有取出赤炎草的希望。
  他不可能放着昏迷不醒的师尊在洞府中独自待那么长时间。
  廖叶舟想了想,直接探出一缕神识操纵匕首,他的神识因为上次的死亡受了伤,到现在也没有恢复多少,所以并不敢贸然动用。
  只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的神识碰到那道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伤口,忽然像是被什么死死黏住了一般,再也抽不回来,下一秒他脑海中涌现出一阵白芒和刺痛,神识被强行从身体中抽离出。
  ……
  等到眼前的情景重新变得清晰时,他发现自己的视线已经换了个角度。
  看着倒在地上的正人君子版廖叶舟,他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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