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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儿沟发家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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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春材也在一旁感慨万千。
  江逸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几十个铜钱而已,在他们眼中仿佛就成了救命的东西。
  如果说之前他是被回家的愿望驱使着去帮住村里人,此时此刻却多了几分真心。
  江逸回到家没一会儿,英花就找上了门。
  “大娘,这么快就把人定下来了?”
  “没这么快!”英花一脸责备,“我以为你是个细致的,怎么钱都能算错?”
  江逸明白了她的来意,笑道:“是算少了吗?”
  英花睨了他一眼,也猜出了他的意思,“你少给我耍贫,你大娘我不会算账,你大伯却不傻,这多出的四十文你给我拿回去。”
  “大娘,这是给你的辛苦钱。”江逸事先之所以没说,就是怕她不收,“人家说媒的还得要个媒人红呢,大娘你整日东家西家地跑,这点钱是应该的。”
  英花“扑哧”一声笑了,伸出手指戳了下江逸的脑袋,笑骂:“整日里胡说!你要是让大娘给说媒呀,媒人红一文不少收。”
  “现在这个也是应该的。”江逸又把钱往她怀里推。
  英花面色一整,“眼下这个不是那么回事。你大伯平时在村里管事,得了村里人几分尊重,连带着我脸上也有光。如今我也能做些什么了,心里享受着呢!”
  江逸听她这样一说,也不再坚持了。英花的意思他明白,这钱要是收了,性质就变了。
  英花看着江逸这么快就明白过来,心里暗暗赞道的确是个通透的孩子。
  “你要是真过意不去,逢年过节的就多给你大伯打几两酒,连带着我也能解解馋!”
  “知道了!”
  英花满意地走了。江逸心里也多了些温暖。
  ******
  新一轮的活计很快派下去,没两天又全数收了回来。
  原本江逸还挺满意,照这个进度,用不了五天就能完工。
  没想到,午饭后,原本应该在屋里拼虎脸的夏荷却出现在了江逸面前。
  “怎么了?”江逸问,“吃饭时就看你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有什么事?”
  “逸哥儿……有件事我想我应该跟你说声。”夏荷下定了决心,也不再犹豫,便简单地把事情说了说。
  和江逸猜的差不多,果然是做活的事,可是他没想到竟然有人私扣下料子。
  “每次放出去的衣料和袼褙我都记了下来,连带着她们交回的成品。单说这鞋面一项,我给每人裁的都是三尺见方的料子,按说减出六双鞋面是足够的。没成想,除了小杏的娘交了七双之外,只有先前就在做的两位嫂子交了六双。其他新找的人却都没到这个数。原本想着大家手生,有损耗也是应该的,可是竟然还有人只交了三双。如果这次不说些什么,我怕大家有样学样……”
  夏荷先前之所以犹豫,一来是不想伤了和气,二来体谅江逸辛苦。可是,三双……也太过分了些。
  江逸听完沉下脸,“你想得没错,这种事咱们绝对不能姑息。谁交得多少你都记下了吗?”
  夏荷点点头,“记下了。她们彼此之间也都心里有数。况且总共的数目在这里,如果有人昧着良心多说,其他人也是不干的。”
  江逸拿了名单就去了江春材家。
  原本他想得简单,这种事就得公事公办,既然有人不实在,不让她再继续做就是了,至于损失的那些料子也就算了。
  谁知,江春材看过那个名单之后气得脸都红了,大骂道:“真真是不要脸面的东西!不要脸面啊!”
  英花是不识字的,见他这样,连忙问道:“谁呀?是谁给了三双?”
  “还不是江林家那个!我说你瞎了眼啊,怎么把她扯进来了?”
  英花一听又是委屈又是生气,“她求了我半天,你也知道她那张嘴,我也不好得罪她,况且也是亲戚,原本她和小逸比咱们还要近……早知道她这样,我就是豁出去老二说不上媳妇也不能答应她呀!”
  江逸倒是纳闷了,他知道那个名单上写着一个叫“王小雪”的人,正是只交了三双鞋面的那一个。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会让江春材这么激动。
  这个人之所以会引起她的注意,不仅是因为数量少,还因为她的名字。别人都写的诸如“江大虎家的”“江二柱家的”,单她一个报上了自己的闺名。
  “不值得这么生气,不让她做就行了。”江逸劝道。
  “唉!”江春材放下名单,重重地叹了口气,“小逸你不知道,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你小叔江林家的,原本你该叫声‘婶子’,可是你看看……她哪里有个做婶子的样子!”
  “别管是谁,既然她不顾情面,咱们也就不让她做了,也省了以后的麻烦。”江逸说道。
  “可不能!”英花连忙说,“她不仅是你婶子,还是咱们村唯一一个媒婆,她那张嘴呀,回头给你一编排,小逸你就别想娶到好媳妇了。”
  江逸看着英花为难得要死的样子,简直哭笑不得,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江春材在一旁啐道:“蠢货!小逸是什么人?洪武年三十年的秀才,将来是要考进士做大官的,难不成还指着她一个村妇给说亲不成?”
  英花一听恍然大悟,“也对,那我这就去找她,她有脸做出这样的事,就别怕打脸。”
  英花是个急脾气,说完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留下江逸和江春材两个,一个坐在椅子上暗自生气,一个犹豫着要不要问问这个“小叔”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每次江春材提到他都是一副气愤不已的样子。
  江逸还没开口,江春材就主动说了,“你小叔虽然爱贪便宜,但毕竟也是写在你们家族谱上的,是正经的亲戚,当年你爹在时也是对他能忍则忍,如今到了你这里,这大面上的事也不能做得太难看。”
  江春材边说边观察着江逸的脸色。见他沉默着不说话,心里也没了底。
  半晌,江逸才说:“大伯,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个叔叔。当初我病着,也就只有你和前院的谭叔看望。您说是正经的叔叔,我也不想拿他怎么样,既然他没打算认我,不如就先这样。”
  江逸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因为多么在乎这个叔叔,见都没见过在乎什么呀!他只是想把江春材的话堵死,省得他到时候心一软,拿亲情来游说自己让步。
  他早就从江春材几次三番的话里听出了这个江林不是个好相与的。他让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到时候指不定会有什么麻烦。
  这虎头鞋仅仅只是个开始,到时候种枣卖枣、开发枣木家具、酿枣花蜜,哪个不是钱?哪个不是利益?
  “大伯,您心里清楚,”江逸见江春材面色还是犹豫,直接上了杀手锏,“她一个人克扣些布料原本也没什么,别人如果有样学样怎么办?这活还能不能交给村里做了?”
  江春材一拍大腿,一咬牙,“得了!反正我和你爹自小就跟他不对付,我也不怕多得罪他这一回。小逸,你终归是小辈,这件事就交给大伯吧!”
  江逸感激地笑笑。
  直觉告诉他,江春材之所以对那个江林这么忌惮绝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爱贪小便宜”这么简单。
  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站在他这边的他总不会亏待,兴风作浪的他也不会畏惧。
  
  第24章 拔刺头
  
  江逸回家之后也没闲着。
  他和云舒大山一起把夏荷梅子浆洗的旧衣服收起来,调好了浆糊,在向阳的地方打了几大块袼褙。
  好在连日来天气一直很好,新打的袼褙实实在在地晒上两天就能用。
  之后他又叫着大山清点了下家里的吃用等物,想着趁着明天送鞋的工夫去镇上买了。
  “白面多买些,不然下次打袼褙恐怕不够。再买些大米,买精米,别怕花钱。”
  苏家弟兄几个祖籍虽然在蔚州,但他们一直在京城生活,还是习惯了吃大米的。可是在北方,精米要比白面贵上很多,以前是没条件,现在挣了钱自然要给他们改善改善。
  “再买些红糖,还有……小米。”
  不知道是不是洗多了衣服总沾凉水的缘故,江逸有好几次看到夏荷揉肚子,似乎是肚子疼。前世实验室里的女同学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喝红糖水,应该是挺管用。
  “以后活肯定会越来越多,不能只让夏荷她们洗衣服了,咱们三个也要动手,尤其是那些旧衣服,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穿过的,不该让她们两个女孩子洗。”
  江逸不禁在心里埋怨自己,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刚刚想到,这些天不知道把两个丫头累成什么样了。
  “除了灯油之外,再买几根蜡烛。平时咱们点灯油,两个丫头做活的时候就点蜡烛。”
  大山在一旁应着,无论江逸说什么他都没有任何异意。
  两兄弟正说着话,却猛地听到门口一阵喧哗。
  江逸赶紧让夏荷她们进了里屋,他和大山走了出去。
  刚到前院,迎面就看到一个尖细脸颊的妇人,五官长得不错,脸上还体面地涂着些脂粉,看不出具体年纪。
  然而,她说话时的尖刻样子,却大大破坏了这副好长相。
  “小逸,不是我说,就没见过你这样合着外人来欺负你亲婶子的!”王小雪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江逸,虽然着实被他的好样貌惊艳了一把,但这并不能阻止她到口的指责。
  江逸还没说什么,紧接着后面跟过来一个微胖的身影。
  “小逸,是大娘没本事,倒让这个不要脸的来你家里闹。”英花喘着粗气叉着腰,显然是跑得急了。
  王小雪一听,柳眉一竖,“你说谁不要脸呢?”
  “谁不要脸谁知道,做出了那样的事就别怕别人说!”英花亮开嗓门,对着后面一群跟着的媳妇婆子叫喊。
  “你才不要脸!”王小雪也急了。
  “你不要脸!”英花理直气壮。
  江逸头都大了,这是他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见到女人吵架啊!
  “大娘你先消消气,有话坐下说。”江逸给大山使了个眼色,大山会意,扶着英花坐到了门口的石阶上。
  王小雪被晾在一边,顿时有些尴尬。英花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王小雪哪里能忍,眼看着就要发作,江逸赶紧问道:“不知这位是哪个嫂子,我来村里这么多天,竟是从来没有见过。”
  其实江逸早就猜出了她的身份,可是眼下却不是“认亲”的好时候。
  “你个傻小子,叫什么‘嫂子’!”英花闻言接过话头,故意放开了嗓门,“小逸怎么说没见过她?你之前病了大半个月,她能没来看过?”
  “咦?”江逸故作惊讶,认真地瞅了瞅,“莫非是侄子病糊涂了?反正我是从未见过。”
  大山也跟着摇头,“我也没见过。”
  “你算哪根葱!”王小雪面红耳赤地牵怒。
  “逸哥病时我一直守着,只见过前面的谭大叔,还有村长大伯和英花大娘,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大山也实在,被王小雪无缘无故地一说,也恼了。
  英花可舍不得这么实在的孩子受委屈,“你看看、你看看,说到你的痛处就急了!人家病着时一眼没看过,这时候有钱赚就知道往上凑了?小逸呀,我跟你说,这个就是你小叔江林的媳妇,也是那个只交了三双鞋面子的人!”
  这话一出,人群“轰”的一声就炸了,妇人们七嘴八舌地指指点点。
  村里这点事儿能瞒住谁?江逸家在村里找做活的人他们都知道,有人拿了六双的料子做出了三双鞋面的事他们也知道。只是没人想到这个人是王小雪。
  王小雪和英花,在村里都有几分体面。英花是村长家的,为人也好;王小雪长得好能说会道,是村里唯一的媒婆,平时说点什么大家也服气。
  平日里这两个人也算相安无事,今天突然就吵了起来,还从江林家吵到这座青砖大房子里,谁能不好奇?没想到是为着这个事。
  此时此刻王小雪都要悔死了,她仗着自己见识多些,脑袋也比村里人灵活,事事都想占些便宜。这次看到那些一辈子见都没见过的好料子,怎么能不动心?不仅她自己昧下了,她还挑唆着几个平日里交好些的也这么做,只是没人像她这么胆子大而已。
  事到如今,也只能硬撑。
  王小雪轻咳一声,拿出平时保媒拉纤的巧嘴,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原本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家亲侄子的东西,就算是我想要那么一匹两匹的,他还能不给?没成想倒让外人看了笑话。”
  江逸都气笑了,“是叫婶子吧?这事一码归一码,这主动要和暗地里昧下可差远了。再说,就算是要,别人家也有个方便不方便的,给不给的还得另说。”
  “你!”王小雪柳眉倒竖,显然是气极了,“江逸,就算你爹在这儿,都不会这么跟我说话。”
  江逸连装都不想装了,“大娘,您要是不怕帮侄子得罪人,这事就还得麻烦您管。就按咱们说好的,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怕什么?”英花拍拍屁、股站起来,“小逸你放心,那些个眼皮子浅的,大娘全给清出去,可不能因为这么一两个人让咱们都没活做!”
  原本和王小雪关系好些的还为她抱不平,可是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闭了嘴。
  王小雪丢了这么大人,同时还丢了赚钱的机会,当然不服。她正要撕扯些什么,刚好门口走进来个人。
  来人身材清瘦高挑,衣裳虽打着补丁却浆洗得十分干净,头发也梳得整齐,低眉敛目,一看就是个稳重的。
  “哟,杏他娘,你终于舍得出来了?”英花笑着打招呼。
  来人也笑,“还不是小杏那个臭丫头,原本想让她把这东西给侄子送过来,谁知道喊了半天也不见人,指不定又去哪里疯玩了。”
  此时小杏正和梅子小宝一起躲在堂屋看热闹,听到她娘这么说,十分不服气,不是她娘让她过来的吗?怎么现在倒冤枉起她来了?
  小杏正要跑出去分辩,却被梅子一把拉住。可不能让她坏了事!
  院子里的人一看小杏她娘手上的东西,皆是忍不住赞了一声。就连江逸都眼前一亮。
  “英花嫂子拿过去的料子不少,剪出来七双鞋面还有剩,我就用那些碎料子拼了两个小盒子,想着送给苏家的两个丫头,权当感谢她们平日里对小杏的照顾。听说人家是大家小姐,咱们这小门小户的东西,只希望她们不嫌弃。”
  江逸嘴上说着客气话,心里却惊讶极了。
  这严谨的思维,这滴水不漏的话,怎么也不像个普通村妇——这枣儿沟,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事情发展到这里,也就没什么可折腾的了。
  两相对比之下,王小雪实实在在地被打了脸。
  英花当场说了几个名字,告诉她们以后不用再接活了,同时也点了几个新名字,把这几个加了进来。
  江逸自然完全没有异议,村里的人事关系,英花比他清楚得多。
  人群散去之后,江逸特意把英花叫住,问了问关于小杏她娘的事。
  原来,小杏的娘也姓江,叫江春草。论起来算是江逸的堂姑,是江春材堂伯家的女儿。
  早先几年她爹在县里做账房,就把小杏她娘嫁给了东家的少爷,那可是堂堂正正的正房少奶奶。当时村里没人不羡慕。
  江春草原本就长得清秀,又跟县里的绣娘学了一手好活,嫁得好也是应该的。
  没成想,好日子没过几年,先是爹娘染病死了,后来丈夫又死了。于是便有些不好的传言出来。
  她也因为只生了小杏一个女儿,在公婆死后被两个妯娌合伙赶了出来。
  好在家里的哥哥弟弟仁义,求到江家族长那里,便由族里作主讨回了公道。得了些银钱,回到枣儿沟买了个荒弃的草房,又置了半亩地。
  江春草为人正直又好强,农忙时有家里兄弟帮助,平时也能做些针线补贴家用,就这样独自一人把小杏健健康康地养到了十来岁。
  为了避免村里人说闲话,她除了去两个兄弟家之外,平常并不在村里走动。
  这次江逸家的事闹得大,她正好听自家嫂子说了。
  这些年的人情冷暖她也看透了,江逸他们说白了也不过是几个孩子,就算看在小杏与他们交好的份上,她也得帮一把。
  江逸听着英花的话,把玩着手里精致的小匣子,又有了新的主意。
  
  第25章 被欺负
  
  江逸看着手里用碎布和多余的袼褙拼成的小匣子,不由得喜上心头——如果再大些,再硬挺些,不就是个绝佳的鞋盒吗?
  前世买鞋都带盒,不仅看起来高大上,也确实方便存放。古代有没有鞋盒他不知道,就算以前没有,现在也即将有了。
  这精致的虎头鞋如果配上鞋盒,哪怕只涨二百文,也不过是用了些碎布头、多出了些手工。
  村里人最不怕的就是劳动、最不吝啬的就是手工。
  江逸想到就做,他把匣子拿给夏荷说了说自己的想法。
  夏荷一看就说这个做起来并不难,难得的是这份巧思,平常人可想不到碎布还有这样的用法。
  于是江逸更有信心了。之后想到鞋盒的硬度问题,倒是云舒想到了主意。
  “何不请谭大叔帮忙?”
  江逸心头一动,“你是说……用木料?”
  云舒点头,“不是为了好看又硬挺些吗?外层照着这个花样来,里层用软布,中间夹木料。想来能达到逸哥的要求。”
  江逸赞道:“聪明!”
  云舒腼腆地笑笑,曾经多少人称赞苏家小二才华横溢,却都没有这样一句夸奖让他来得欣喜。
  江逸兴致勃勃地去找谭木匠,没成想人家并没有拿着当回事,只当是他们小孩子一时新奇,结果扔给他一堆木料一把刻刀了事。
  不过这也并不能打消江逸的热情,他和云舒、大山凑到一起,足足研究了大半天。
  起初小宝也觉得新鲜,非要缠着江逸玩木头。
  夏荷怕他调皮打扰了江逸他们的正事,就把他指派出去带着小黑熊找果子吃。
  江逸他们在枣树的荫凉里摆弄木头,夏荷姐妹就在窗下做绣活,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另一边,王小雪在这边受了气,回家对着自家男人一通哭。
  她长得好,又素来会说,江林可以说是被她吃得死死的。如今看她哭成这样,早就把江逸和江春材骂了个半死。
  江林火气上来,站起来就往外走,嘴里说着:“你等着,看我不去找那个臭小子算账!”
  王小雪并不拦,她原本也是这个目的。对于江逸来说她是外人,江林可是正经的叔叔,想来江逸也不敢不买账。
  江林气冲冲地走了一截,被阴凉处的风一吹,立时冷静了几分。
  他心里有鬼,并不敢和江逸彻底撕破脸。但是,这也不代表他会轻易放过他。
  “哼哼,小兔崽子,你不是把那些姓苏的当成亲人吗?我这就给你找点事做。”江林一脸阴笑,脚步一转,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有句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江林平日里和江二关系最好,俩人时不时就凑到一起算计些事。
  江二是谁?那可是枣儿沟出了名的无赖。他爹娘走得早,又没兄弟扶持,可以说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
  可是,他不仅不懂感激,反而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性格,二十好几了还说不上个媳妇。
  前段时间不知道怎么的从镇上发了笔小财,这才求着王小雪给他说了个邻村嫁过人的。
  江林提着小半斤酒,晃晃悠悠地到了江二家。
  眼看着到了晚饭时间,江二还在他那张破床上呼呼大睡。
  江林虽然和他好,说到底也是因为很多时候能用到他,其实心里也是有些看不起他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睡?”江林把酒壶放在脏兮兮的桌面上,“我说你什么时候把人娶进来?也给你收拾收拾。”
  江二知道他来了,只是懒得起。
  江林轻蔑地瞟了他一眼,直接打开了酒壶盖子。
  浓重的烧刀子味往屋子里一飘,江二毫不迟疑地从床上滚了起来。
  “叔,你什么时候来的?看我都睡迷了。”江二嬉笑着一张脸。
  “不是我,还能有别人来看你?”
  江二使劲摇摇头,“没有。只有叔对我好,您就是我亲叔。”实际上,江林也比他大不了几岁。
  “去你的吧!”江林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我来是替你婶子问问你,上次给你说的那个姑娘,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人娶进门?”
  江二撇撇嘴,“什么姑娘?不过是个给人家当过妾的。”
  江二说着,拿了个缺了口的碗就倒了满满一碗酒,因为不小心溢出一些,他还忙不迭地伸脑袋去桌上舔。
  看得江林直皱眉。
  “就算是妾,那也是京城官家的,别人想娶还娶不到。”江林回过味来,语气一变,“我说江二,你不是对你婶子说的这门亲不满意吧?”
  江二赶紧摇头,“那不能!”说着苦了一张脸,“叔,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养自己就够呛了,怎么再养个不会做只会吃的娘们?”
  江林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他的脑袋,“你傻啊?这些天村里的事儿你没听说吗?我可听你婶子说了,你那个媳妇可是有手艺的,到时候还用得着你养?”
  江二歪着脖子一想,突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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