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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儿沟发家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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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逸安慰道:“那种情况不用看我也知道,李安仁这样的公子哥,不找回场子不会罢休的,就算不是今天,也有可能是明天、后天,不把他教训一顿咱们就痛快不了。反正这梁子也结下了,就别多想了。”
  云舒随即想到一个问题,“今天咱们折了他的面子,那虎头鞋在李少奶奶店里寄卖的事……”
  “肯定是完了。”江逸摊摊手,“早晚的事,就算没有李安仁这一出,咱们也不一定能做下去。”
  大山一听,更自责了。
  晚上,江逸躺在床上,手里摩挲着一串檀木念珠,正在出神儿,却冷不丁被人抱进了怀里。
  “怎么了?还在生气吗?”江逸捏了捏苏云起板着的脸,“不是我说你,你对弟弟妹妹太严厉了,还有大海他们。大家都怕你。”
  “我没生气,他们做得没错,我是……担心你。”苏云起自上而下地看着他,眼中闪着复杂的神色,“你对道衍大师说的,可是真的?”
  “你指的是哪句?”江逸忍不住笑,这家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白瞎了大海几个自责了半天。
  “你说你不记得之前的事……”
  江逸点点头,“确切地说,以前那个不是我,你信吗?”
  虽然道衍明确地说他只是魂魄分离阴差阳错进入不同的轮回,可是,江逸还是无法把两个不同的人格归为己身——原身度过的十六年,对他来说太过陌生。
  苏云起向下压了压,完全把江逸困在怀里,“我信你,你们很不一样。”
  江逸回抱住他,释然地笑了。
  苏云起犹豫片刻,还是不放心地问道:“你真的不会再回去了?”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无论多强大的男人,都会有缺乏安全感的时候。
  江逸心底动容,脸上却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回不去了呗!而且现在我也没了回去的理由。”
  他在那里无父无母,就连唯一的外婆都不是亲生的。或许就像道衍说的那样,他只不过是一缕生魂,误入人间,做了一场二十八年的梦。
  如今,梦醒了,他有了父亲,有了兄弟,有了喜欢的人,有了留下来的理由。
  江逸眼中神色变幻,怀念、悲伤、释然、憧憬,苏云起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第59章 起风波
  
  刨去打架的事不说,这次庙会逛得非常尽兴。
  回家的路上小宝还在兴奋地说着庙会上的见闻以及他认识的新伙伴。
  梅子和杏儿也各自搂着自己的小兜子,把里面的小玩意儿摆弄了一遍又一遍。
  夏荷也多了笑模样,心情很好地跟梅子她们讨论团扇上的花样子。
  大海几个也拿着新到手的兵器相互交流着。
  至于苏云起,那只本命年小兔子不就挂在腰上吗?
  作为当家人,江逸对于这一切十分有成就感,男人嘛,就该让家里人永远这么开开心心。
  他这次最大的收获就是买到了正宗的棉花,白花花的,松软又保暖的棉花。
  之前,江逸只觉得家里的棉被盖着不舒服,也不够保暖,问了江春草才知道,里面填充的根本不是正宗的棉花,而是木棉。
  明朝之前,草棉并未在全国普及开来,有钱人家冬天御寒用丝绵和皮裘,贫苦人家就用麻褐和木棉。
  直到朱元璋上位,强制在中原范围推广草棉种植,虽然收效显著,但一些较为偏远的地区仍未普及,至少银坊镇就买不到。
  江逸的这五十斤棉花是从一个南方商人手里买的,花了五两银子。把他高兴得不行。
  马上就要进入十月了,天气一日冷过一日,江逸打算做几套棉衣棉鞋托冯远捎到沧州。家里也要添些棉衣被褥。
  他提前打听好了,一件成人上衣用棉六两左右,裤子多一些,不过十两,一条双人被要用七八斤。五十斤棉花虽然不算多,省着使也够用。
  回家之后自然是一翻收拾,好在江贵把家里照顾得很好,鸡鸭都没饿着,小黑熊和小驴子虽然脏了些,精神还不错。
  小黑熊听到前院的声音,放下爪子里的饼子就冲了过去,抱住江逸的腿就不撒手了。
  江贵好笑地说道:“这小东西真是成精了,自从你们走后它天天守在这里,不让我进屋,我喂它东西它也不吃。幸亏你在厨房留了些饼子,要不这家伙非得饿两天不可。”
  江逸也不嫌脏了,又心疼又感动地把小黑熊抱起来,摸摸那颗毛绒绒的小脑袋,又亲了亲黑乎乎的小鼻头。
  苏云起的脸立马就黑了。
  江逸根本没看见,一边抱着小黑熊一边跟江贵说话:“我在庙上买了些小玩意儿,你给孩子带回去拿着玩吧!”
  江贵板起脸,“买那个做什么,还当我是外人了,喂个鸡啥的还得给点好处?”
  “给孩子买的,又不是给你。”江逸眯着眼笑道,“你这脸一板还真像大伯——等大伯下来了这村长的位子就是你的呗!”
  江贵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瞎说什么呢!行吧,你们收拾收拾,我往三叔公那儿去看看。”
  “正好,我这儿给三叔公买了点东西,你给我捎过去呗!”江逸把小黑熊放下,转身到车上拿东西。
  江贵忍不住笑了,“没见过送礼卖好还让别人替的,你就不怕我冒认?”
  江逸嘻嘻笑,“你以为三叔公是老糊涂啊!”
  江贵指指他,“反了你了。”
  江逸把江贵送出门,回头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就去了江春草家。
  江春草在村东头住着三间小坯房,秋收前才翻修过,被她收拾得十分干净。
  “姑姑在不?”江逸站在栅栏外喊。
  江春草掀帘子出来,一看是江逸,脸上就挂上了笑,“小杏这丫头算是长在你们家了,你都来了,她还没影儿呢!快进来吧!”
  江逸边往里走边说:“我在庙上买了些肉,今天都在我家吃,咱们包韭菜肉饺子。我让小杏和梅子作伴叫大伯他们去了。”
  江春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买肉就买肉,你们自己留着吃不好?做什么叫这么多人去分你的!”
  江逸笑笑,“姑姑,我都多大了你还逗我。”说不清是什么时候,江逸把前面的名字省了,直接叫姑姑,春草也高高兴兴地默认了。
  江春草给他倒了碗糖水,也跟着笑,“你肯亲自过来,一定还有别的事儿吧?”
  江逸点点头,“我在庙上买了些棉花,想托姑姑给我爹和苏小叔做些棉衣棉鞋。”
  “这个不是难事,有尺寸就行,除非你有什么特殊要求。”
  江逸笑笑,“还真有。我想做成棉帮低腰的,暖和些。”
  “你这孩子主意多,想来也差不了,具体怎么着到家你再说吧!”江春草拍了拍衣摆,站起来,“不是包饺子吗?咱们早点过去,没道理让夏荷自己忙活。”
  “行。”江逸也跟着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江春草看了眼桌上一口没动过的碗,拦住他,“把糖水喝了。”
  江逸苦着脸,“太甜了,女人才爱喝。”
  江春草亲自端着碗给他灌进嘴里,“等你什么时候长到池宴哥那么高了,再嫌甜也不迟。”
  江逸吐吐舌头,“人家说我跟我爹可像了。”
  江春巧笑一声,“谁这么眼拙?”
  江逸眨眨眼,不是吗?道衍大师说哒!他见过我爹我娘,还有我外公。
  江春草一边关门一边说:“小逸长得这么秀气,兴许是随了你娘。”
  “姑姑见过我娘?”
  江春草摇摇头,“没有,池宴哥不是在家里成的亲,也没把嫂子带回来过。不过,看到你这模样就知道嫂子定然是个美人。”
  江逸挠挠头,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
  江逸一家红红火火地剁肉、和面、包饺子,跟过年似的热闹。
  远在十几里之外的李府,气压却低到了临界点。
  香枝忧心忡忡地走进卧房,在余素娥跟前低声说:“王石传过话来,少爷在庙会上跟人打起来了。”
  余素娥看了她一眼,手上动作不停,不紧不慢地说:“这不是常事吗?你怎么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
  香枝扯了扯帕子,犹犹豫豫地开口,“听说……是和江家。”
  余素娥换了一根丝线,随口问道:“哪个江家?”
  香枝心一横,脱口而出:“枣儿沟的江家,江逸小哥、大山他家!”
  余素娥动作一顿,一滴血珠顺着针尖滑下,滴落到素白的绢布上。
  香枝赶紧上前,用帕子裹了,心疼得不行,“我的大小姐,你能不能顾着些自己的身子?”
  “有没有人受伤?他……怎么样?”余素娥的手微微颤抖。
  “没有,都没事!”香枝抓着她的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听说他们带了几个好手,反而是少爷被打得厉害。”
  余素娥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香枝看着她,叹道:“与其担心他们,不如担心你自己吧!少爷丢了这么大脸,回来肯定得上这来找茬儿。”
  余素娥不言语,嘴角却勾起一道轻蔑的弧度。
  半晌,她又忍不住问道:“他们怎么碰到一起的?怎么就打起来了?”
  香枝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不说话。
  余素娥奇怪地问:“怎么了?”
  “你真想听?”
  余素娥嗔道:“你个死丫头,卖什么关子?我不想听做什么要问?”
  香枝坐到她身边,甩了甩帕子,慢悠悠地说道:“喏,这可是王石的原话,王石说,大山当众骂少爷不顾待产发妻包养戏子不要脸,所以被少爷记恨上了,在阁院寺没打成后来又找到了对角楼。小姐,你说大山这是不是给你出头呢?”
  余素娥闻言,久久不能言语。没一会儿,竟落下泪来。
  香枝赶紧去哄:“我说这个原本是想让你高兴的,怎么倒哭上了?”
  余素娥愈加泣不成声:“我那年……就不该在街上碰见他……这时候就不该叫我们再遇到!”
  香枝叹了口气,沉痛地说道:“小姐,这就是命啊!”
  余素娥的眼泪流得愈加凶狠。
  半夜时分,李安仁才从外面回来,推了一下门没推开,便开始没好气地拍打起来。
  余素娥身子重,白天又哭了一通,早就歇下了。香枝在外间守夜,李安仁拍门的时候她就醒了。
  香枝衣服都没披好就跑过去开门,生怕李安仁没轻没重把余素娥吵醒。
  “大少爷,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其实香枝更想说,你么晚了还回来干什么?反正也没人盼着你。
  李安仁一把将香枝推开,骂道:“滚开,这是爷的屋子,爷想何时回来就何时回来,还用得着跟你个小浪蹄子报备不成?”
  香枝闻到他一身酒气,也不敢惹他,只小心地在后面跟着。
  李安仁没头苍蝇似的在屋里转了一圈,粗声粗气地问:“你家少奶奶呢?”
  “少奶奶白日里身子不舒服,早早地睡下了。”
  李安仁眉头一皱,坐到桌边,不耐烦地说道:“哪有那么娇气的,把她给我叫起来,我有话跟她说。”
  香枝正在为难,里屋却传来余素娥的声音,“你喊这么大声,我早醒了。”她心情不好,嘴上自然也没多客气。
  “醒了更好。”李安仁语气缓和了些,毕竟余素娥肚子里正怀着他“儿子”,他不得不顾念几分情面,“我跟你说个事儿,枣儿沟送虎头鞋的那家穷酸,你把他们的货给我停了,让蔚州那边也停了,他奶奶的,敢惹我,爷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余素娥沉默着没说话,也没从里屋出来。
  李安仁灌了杯茶水,没等到余素娥的反应,有些不耐烦,“我说话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余素娥不惊不怒地应道。
  “听到了就好,都停了,赶紧停。”李安仁把茶盏一放,站起来就往外走,“你身子重,爷不打扰你,爷到别处睡去。”
  帐内,余素娥气得掐白了一双素手。
  
  第60章 一个吻
  
  江春草手艺好,英花也在一旁帮衬,江逸要的衣服鞋子没两天就做成了,刚好赶上了和冯远约定的日子。
  江春草拿着那双千层底大棉面的冬鞋,心里升起一个想法,“小逸,你说咱们要是把这种样式的鞋多做一些,能卖不?”
  江逸笑笑,“姑姑你真有生意头脑,这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我们前几天把李家少爷得罪了,虎头鞋八成在他家卖不成了,更别说新样式了。”
  江春草一听有些着急,“怎么把人得罪了?你们几个没事儿吧?”
  江逸叹了口气,“这事儿一两句话也说不清,待会儿我把东西送到镇上,顺便交货,到时候探探王石的口风,咱们再做下一步打算罢!”
  江春草安慰地拍拍他的手,“不管怎样都别慌,咱们农家人只要有地就饿不到肚子。”
  江逸笑笑,又道:“姑姑,这件事先别跟大伙说。”
  江春草应了一声,又不放心地嘱咐:“鞋子卖不卖的没事,人能好好的就行,可别再跟人起冲突了,毕竟是镇守家的,咱们寻常百姓能不惹就别惹。”
  江逸点点头,“知道了,姑姑放心。”
  苏云起领着大海几个到山上打猎去了,江逸叫着大山一起去镇上。
  他把给江池宴带的吃的用的收拾好了,整整装了两个大包袱,信封里还塞了一百两银票,让江池宴自己买些过冬的炭火棉被。
  大山也把虎头鞋一一装到鞋盒里,小心地码到车上。他做这些的时候心情复杂极了,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才丢了这个生意。
  江逸知道他的想法,也没过多地安慰,一切都得等跟王石见了面再说。
  去镇上的路走得熟,驾着马车一个时辰也就到了。
  大山先把江逸送到尚味食肆,自己到罗雀巷外面的小饭馆等王石。
  王石不知道有什么事耽搁了,到了饭点才来,脸色也不太好。
  “王石兄弟,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大山担心地问。
  王石摆摆手,“没什么,鞋子都带来了?”
  大山点点头,又讪讪地搓搓手,“少奶奶有没有说……以后不要我家的鞋了?”
  王石拍拍他的脑门,调侃道:“你也知道自己干了件蠢事?”
  “我没干蠢事,再来一回我还得跟他打!”大山瞪着眼喊完,没一会儿又焉了,“就是连累了家里……”
  王石看着他,心里也挺不是滋味,“行了,我也不逗你了,大少奶奶让我给你递句话,以后这鞋子照送,有多少她收多少。你暂时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大山闻言一呆,又一喜,“真的?!少奶奶这么说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王石没好气地说。
  虽然他嘴上说得干脆,心里却在连连叹气。按照李安仁的秉性定不会轻饶了江家,如今大少奶奶这么跟他对着干,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乱子在后面等着。
  大山想不到这些,他只觉得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只顾着一味高兴,“太好了,太好了,少奶奶她人真好。对了,我家逸哥又想出来一种新鞋样,大人小孩都能穿,冬天穿上肯定暖和。”
  说到这个王石也来了兴趣,“不是寻常的皂靴?”
  “不是,用料没那么费,帮里絮着棉花,又软又暖,逸哥说冬天走在雪里都不怕冷。”大山照着江逸的原话解释。
  “那敢情好,下回你拿来我看看,眼看着就入冬了,现在卖正好。”
  大山点点头,“王石兄弟,我得先走了,逸哥还等着我去接。”
  “嗯,那你赶紧着吧,跟我不用客气。”王石把钱袋递给大山,又跟他一起把鞋子装到自己车上,“下次还照样送到店里,也省得再倒腾一趟。”
  大山不好意思地“嘿嘿”笑,“我这不是怕你不收嘛!”
  “你也说了,大少奶奶是好人,又怎么会为难你们?”她只会为难她自己罢了——王石在心里说。
  大山傻笑着抓抓脑袋,和王石道了别,喜滋滋地去接江逸了。
  ******
  彼时,江逸正蜷坐在食肆外的台阶上,抱着自己的腿发呆。大山喊了一声,他都没听见。
  大山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江逸。他的逸哥什么时候不是面带微笑,犹如清风徐来?
  大山突然想到了初见时的江逸,冰冷、忧郁、目中无人。
  他心里一阵发慌,凑近了些,轻轻地唤了声,“逸哥?”
  “啊?”江逸呆呆地抬头看他。
  “逸哥,你怎么了?”大山着急地晃了晃他的肩膀。
  江逸这才回过神儿来,他反手抓住大山,说:“大山,咱们赶紧回家,我得跟你大哥商量些事。”
  “行,这就走。”大山什么都没问,扶着江逸上了车,甩开马鞭就出发了。
  回家的路不算长,大山把车赶得既快又稳。
  江逸脑子里乱糟糟的,也顾不上问大山鞋子的事,只盼着早点回家。
  两个人各自想着事情,晌午刚刚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座青砖的大院子。
  苏云起正在门口的大槐树下站着。
  江逸远远看到他的身影,忍不住伸出脑袋喊了一声:“苏云起!”
  苏云起一听就察觉出这声音不对,于是迎着马车走了过去。
  大山放慢了速度,控制着马车停下来。车还没停稳,江逸就从上面跳了下来。
  苏云起赶紧接住,皱着眉训道:“急什么?也不怕摔着。”
  江逸也没反驳,只是抓住他的衣袖着急地说:“苏云起,我得麻烦你件事……”江逸说着,眼圈就控制不住地红了。
  苏云起一阵心疼,把人往怀里揽了揽。
  苏云起看向大山,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李安仁找麻烦了?”
  大山连连摇头,憨憨地说:“没有啊,王石还说继续要咱家的鞋子。我跟他说完这个就去接逸哥,看到逸哥坐在台阶上,逸哥说回家,我们就回来了。”
  苏云起揉了揉江逸的脑袋,声音放缓,“见着冯叔了?”
  江逸点点头,满脸忧虑,“冯叔说我爹病了,好像病得不轻,我很担心,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
  苏云点,“可以,你要不要准备些东西?”
  江逸想了想,要带的东西已经拖冯远捎过去了,可是转念一想里面也并没有对治病有用处的。
  “你多带些钱票好不好?咱们再去镇上,不,去县里请个有名的大夫,沧州那边咱们毕竟不熟,也不知道……”江逸越想越急,拉着苏云起就要上马车。
  苏云起把人搂紧了,温声道:“不会有事的,江伯父会请大夫的不是吗?”
  “他不是病了么?也不知道身边有没有人照顾,谁给他请大夫啊?”江逸心里乱糟糟的,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听说古代缺医少药,感冒都会要人命,也不知道我爹的钱够不够,之前我病了一个月,不就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吗?差点就没好起来。苏云起,你说我爹的钱够不够用?他会不会、会不会……”
  “不会!”苏云起捧着他的脸,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你别瞎想。”
  “可是,我怕……”
  苏云起低头,没有丝毫迟疑地吻上那双红润的嘴唇,堵住了他的胡言乱语。
  江逸眨眨眼,好像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别怕,不会有事,相信我。”苏云起托着他的脑袋,一下一下地轻轻啄吻,如抚弄珍宝般小心翼翼。
  大山在一旁张大嘴巴,惊呆了。
  江逸却神奇地中断了刚刚脱缰的思绪,渐渐冷静下来。他推开苏云起的脸,不满地道:“说正事呢,少趁机占我便宜,你当我傻吗?”
  苏云起忍不住勾起嘴角,转而说道:“你要是实在担心,咱们就去一趟沧州,或者把人接回来,或者请个好大夫。”
  江逸抬眼看他,带着几分希冀,“我也可以去?不会拖后腿?”
  苏云头,“你若不怕辛苦,我便带你走山路,快马加鞭不过三日路程。”
  这里没有火车,没有汽车,甚至没有平坦的道路,江逸原本以为出趟远门是一件太过困难的事。可是,让苏云起这么一说,好像真的不算什么。
  江逸原本慌乱的心莫名地就踏实了。
  江逸挣脱苏云起的怀抱,一只手仍旧霸道地抓着人家的衣襟,“回家再商量,别在大街上丢人现眼。”
  苏云起好脾气地任他拉着,临走前还别有深意地看了大山一眼。
  大山条件反射般闭紧嘴巴,脑袋摇得像个波浪鼓。那意思好像在说:我不会说出去的!
  沧州离广昌有五百多里,如果走官道少说也得走上十天。
  苏云起十岁开始就跟着行军打仗,自然也知道些别人找不到的捷径。
  两个人共乘一骑,日夜兼程,风餐露宿,将将在第四天黎明到达沧州。
  江逸差点丢了半条命。
  他是第一次连续骑这么长时间的马,更何况是走山路。每次从马上下来,他甚至感觉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苏云起专门带了一口露宿用的小锅,中途休息的时候就给江逸煮糖水或者熬粥喝。
  江逸每次都不会拒绝这份好意,尽管在马上一颠就会全部吐出来。
  就这样,边吃边吐边赶路,江逸没喊过一声累,没要求过多休息一会儿。他为了不让苏云起担心,还故意扯开笑脸,给他讲故事听。
  这样的江逸,让苏云起喜欢到了骨子里。
  在这一刻,苏云起的心明确地告诉他,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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