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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儿沟发家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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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云起猜到他是被惊着了,可眼下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只得安慰般地回握过去。
  福子眼尖地看到两人放在桌下紧紧交握的双手,挑挑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小川坐在他身边,学着小六刚刚的口气搭了句:“习惯就好。”
  福子忍不住问道:“他们平常就这样?”
  小六坏笑一声,对了对手指,“更那啥的都有!”
  福子眉眼一扬,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老大!”
  “可不是,想当初咱们哥几个在将军帐篷里喝着小酒聊着天,盛将军怎么说来着?就老大这脾气,肯定不好找媳妇儿!当时老大只笑着不说话,我就觉得他憋着劲儿呢,没想到转眼就找了个小逸这么好的,会赚钱,会种树,还做得一手好菜——别说男人,这样的女人都难找,换成我我也可着劲儿疼!”小六见着了阔别多日的兄弟,话匣子一打开嘴上就没把门的了。
  大海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训道:“想找抽好说啊,何必还劳动嘴?”
  小六抬眼一看,苏云起正浑身散发冷气呢,就连江逸都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江逸弯了弯嘴角,夸张地摇晃着脑袋,重复道:“换成我我也疼!”
  小六心里一咯噔,这才知道自己触了雷区了,只得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看着江逸。
  江逸勾着嘴角,瞄了眼桌子中央的酒坛子。
  小六咬咬牙,干脆地说:“那啥,我自罚三杯,老大就当我放了个炮好吧?”
  苏云起不说话。
  江逸代为回道:“先喝了再说呗!”
  “三杯?小六啊,你别告诉我你离了军营之后改用杯子喝酒了?别让兄弟看不起你啊!”福子抱着手臂唯恐天下不乱地挑拨道。
  其他人完全没有兄弟爱的在一旁起哄,小川甚至在小六想法子辩驳的时候早早地打开封泥,倒了满满三碗。
  小六只得梗着脖子灌了一碗,喝完之后手都有点抖了。
  第二碗,身子都有些打晃。
  福子他们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着,小六喝一碗,他们就叫一声好。
  等到第三碗端起来的时候,小六鼓着脸,胃里的酒气一个劲儿往上返。
  小六是这些人中酒量最不行的,能不打顿地喝下两碗就算大突破了,平时别人拼酒的时候他都是拼命抢菜。
  江逸按住小六的手,说道:“是这么个意思就行,这两碗酒是为了提醒你,从今往后出门在外的嘴上也该有个把门的,别忘了家里还有人等着你。”
  小六眼前浮现出夏荷那张面若桃花的脸,傻兮兮地笑了。
  “呵,这就醉了?”福子嫌弃地拍了拍小六的脑门。
  “行了,你知道他不能喝,还闹他?”大海瞪了福子一眼。
  福子挑眉,“哪里是我闹他,分明是他自己没脑子说错了话。”
  大海哼笑一声,“谁招的?”
  福子讪讪地摸摸鼻子。
  江逸看着兄弟几个的互动,觉得挺有趣。
  平时在家里小六最小,兄弟几个都让着他,也就养成了他撒娇耍赖又嘴馋的小性子。江逸原本以为就这样定型了,没想到“一物降一物”的那前“一物”在福子这儿呢,想必几个人就是这么长大的吧?
  说实话,江逸有些羡慕。
  ******
  哥几个吃吃喝喝,说着各自的近况,虽没有什么体己话,可那份情谊全在酒里了。
  就在跟他们隔着一道屏风的另一个包厢里,也有一群人在“其乐融融”地聚会。
  李海作为县令之子,向来被同窗所追捧。可是,因为前段日子的旱灾一事,县令李仁贵被当面斥责,这事在广昌县传了个遍,甚至还有人传言李仁贵这县令恐怕当不长了。
  说起来左右不过是二十来岁的读书人,其实大多都没什么趋火附势、见风使舵的心思,只是李海自己心里别扭,生怕别人提起这茬儿。
  原本这小宴他是不想赴的,后来一寻思一次推脱两次推脱总不是个头儿,于是绞尽脑汁想了大半宿,最后自以为聪明地想了个主意。
  宴会一开始,学子们边饮酒边作诗,有些兴致上来的甚至还当场铺纸调色画上两笔。
  李海的心思并不在这,他等着别人提那事儿呢,只要有人一提,他先前的准备就能派上用场。
  可是等了许久,一群人作诗的还是作诗,画画的还是画画,根本没人读透李海的心思。
  李海自己反而坐不住了。
  他像个没头苍蝇似的绕着桌子走得好几圈,直到旁边的人看着他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李兄,何故神色不安?”
  李海小眼一眯,暗自喜道:就等着你这一问!
  于是,他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衣襟,清了清嗓子,说:“前段日子得了样东西,想拿出来跟各位赏鉴一番,不知各位可有兴趣?”
  李海故意提高了声音,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听到。
  学子们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全都好奇地看着李海。
  有人抱了抱拳,说:“李兄既然说‘赏鉴’,想来必然是好物,看来我等今日可以一饱眼福。”
  “好物不敢说,不过也确实不次。”李海嘴上说着谦虚的话,可那模样仿佛都要上天了。
  有人半开玩笑地催促道:“那就快拿出来罢,李兄休再卖关子!”
  李海吊足了胃口,这才从随身的书匣里拿出一样东西,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桌上。
  有识货的,一眼就看出了这样物件的价值,不由地惊呼道:“这是端砚啊,上品端砚!”
  李海摇摇手,道:“不止。”他说着,把砚台一翻,露出下面的底座。
  然后发出惊呼的人更多了,中间还杂以倒吸凉气的声音,此物价值可见一斑。
  “这是、这是大师的亲笔签章……竟然是大师的手信!”
  “哎呀,这物件可是有价无市……”
  “李兄好福气,这宝贝都能得到!”
  李海欣赏够了他人惊叹的表情,故作无意地说道:“也就是个死物罢了,不算难得。我更在意的是对方送它的用意。”
  有人配合地问道:“不知此物从何而来?因为何故?”
  李海笑笑,终于把想了大半宿的说辞搬了出来,“各位想必知道,前些日子家父因为治灾之事受了些许责难。实际上,这件事并非家父没有远见,实在是因为有人从中作柄,导致家父受了蒙蔽……”
  他说到这里特意顿了一下,观察着众人的表情。跟他想的一样,大多数人面上带着疑惑,也有人在皱眉沉思。
  李海这才满意地继续道:“不过他们如今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这不,转头就送了这样东西算作赔礼。”
  有好事者问道:“不知李兄所言是何人呢?”
  李海慢条斯理地点道:“放眼整个广昌县,如今风头正热,能有得起这个的会是谁呢?”
  有人“啊”地惊呼一声,脱口而出,“莫非是……银坊镇的江家?”
  这话一出,立即就有人附和:“这样一来就说得过去了,江大人刚刚得了圣上的赏,想来这名品端砚便是赏赐之物吧!”
  “现在算不得什么‘大人’了,顶多称得上一声‘江状元’算是我等对前辈的尊重。想来那位确实做了亏心事,不然也不会拿圣上的赏赐赔礼道赚!”说这话的并非跟江池宴有嫌隙,也没有受李海的贿赂,四个字——偏听偏信而已,古代迂腐文人的通病。
  这个话头一开,学子们也便抛开了吟诗作画的雅兴,开始像八婆一样讨论起江家之事。当然,自然也有人提到李县令蒙受的“冤屈”。
  李海自以为达到了目的,正在洋洋得意,却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词叫“隔墙有耳”。
  
  第112章 结仇怨
  
  虽然是两个不相通的雅间,但中间只用一道特制的屏风隔着,若是两边都谈天说地并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是,若有一方安静一方喧嚣,那么一言一语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第一个坐不住的是苏云起。
  他连门都不走了,直接一脚踢裂了屏风,寒着脸到了隔壁雅间。哥儿几个一个不落地跟在后面。
  六七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往面前一站,个个都是一脸匪气,书生们哪见过这个阵仗,顿时就噤若寒蝉。
  尤其是刚刚还说得眉飞色舞的李海,一眼看见苏云起身后的江逸,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江逸皱着眉头走到桌前,拿起那方沉甸甸的砚台,转头问苏云起,“他们刚刚说的是这个?”
  苏云起冷着脸点点头。
  江逸有些不解,他是绝对没有送过李海砚台的,更何况是为了“道歉”;不过,听书生们的口气,似乎这物件并不好得,至少凭借李海自己或者再加上他的县令爹李仁贵的能力,都不一定能得到。
  所以说,这砚台确实有些来头,没准还真和他们有关。
  江逸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这李海说起来还是云舒曾经的同学,之前他们来县城买山,为了顺利见到李仁贵,他们先找到了李海。
  事后江逸问起来时,云舒似乎说过,他送了李海一方石砚。虽然后来事情没办成,可这砚台算是收不回去了。
  莫非……就是眼前这一方?
  江逸举着石砚给苏云起看,“是不是你们家的东西?”
  苏云起在家待得时间并不长,自然也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不过,他的处事方式跟江逸不一样,有疑惑的时候直接上去问明白就行了。
  苏云起给小川使了个眼色,小川会意,上前两步,一脚把李海踹到地上,踩了上去。
  众书生纷纷惊呼着后退,一时间,李海周围三尺之内被隔离出来。
  也有人试图偷偷溜走,小六却眼疾手快地把门插上,抱着手臂嘻笑地看着那几个吓得缩起脖子的人。
  李海猝不及防地摔在地上,吓得大叫一声,色厉内荏地叫道:“放开我,你个粗鲁的村夫!你可知我是谁?”
  小川不屑地笑笑,说道:“怎么不知道?你爹可是堂堂一县之长呢!”
  李海听他说得阴阳怪气,更觉受到了侮辱,他瞪着眼嚷道:“既然知道,我便劝你识相些,如若不然,本公子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哈!天下读书人千千万万,这么蠢的我还是头一回见!”小六一只胳膊搭到了膝盖上,弯着腰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既然在知道你是谁的情况下还敢踩你,你觉得我会怕你吗?”
  “你!”李海顿时面红耳赤,不知道是被说的,还是被踩的,或者两者都有。
  大海几个全都跟着笑了起来。
  李海更是没脸,显些气昏过去。
  这群人中也不乏性子耿直的,看不惯几个人的野蛮作为,大着胆子上前问道:“咱们不过是各自聚会而已,若是不慎打扰了各位,我们去叫店家换屋子就好,兄台何必如此出手伤人?”
  那人说完这话,转头看向江逸,“我看兄台也是读书人,怎么竟如此……”
  江逸行了一礼,解释道:“咱们各自喝酒谈天原本并无打扰,不过这位李兄的话涉及到我的家人,我想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所以想着正好趁此机会解开为好。”
  那人闻言脸色也缓和了些,他看了眼趴在地上不断挣扎的李海,有些于心不忍,“能否先把李兄放了?咱们坐下好好说。”
  江逸笑笑,看了眼小川,“那得看我兄弟的意思。”
  小川作出一副痞样,咧着嘴笑道:“这东西刚刚威胁我,大伙也都听到了。我可不能让他白威胁了,所以嘛,就这么着吧!”
  江逸十分无奈地笑笑,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淡淡地说:“看来只能咱们两个坐下了。”
  苏云起看着他调皮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了些笑模样。他拿着那方砚台走近了两步,问道:“这东西是你从哪得来的?”
  李海向来把面子看得重,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还在挣扎着圆谎,“我先前都说了,这是江家送给我的!”
  苏云起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小川腿上加了劲儿,李海惨叫一声。
  “什么时候送的,为什么要送?”苏云起再次开口。
  李海还要瞎扯,小川作势要踩,吓得他脱口说了实话:“去、去年刚入秋那会儿,云舒给的、云舒给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李海都要哭了,为什么说真话还要被踩。
  后面那脚是江逸被上去的,比小川下脚还重。
  江逸气坏了,当初家里那么困难,云舒为了买山才把这方砚台拿出来,却被这个人如此糟践。
  “满口胡话,简直枉为读书人!”江逸气愤地说着,又狠狠地往李海身上踩了两脚。
  哥几个心情都有些微妙,不约而同地看了苏云起一眼,眼中带着些同情的神色。
  苏云起倒是面色如常,他上前把江逸拉回来,按到凳子上,柔声说道:“仔细伤了脚。”
  江逸气哼哼地瞪了李海一眼,起身对众学子作了个揖,犹自带着些悲愤之气,道:“不瞒各位,愚弟就是枣儿沟江状元家的独子,江逸。此情此景与诸位在此相逢虽有些不美,却也是缘分,劳烦各位给我作个见证……”
  接下来,江逸也不管众人反应,直接把当初买山如何找到李海,如何送了他这方砚台,又如何遭到李县令的拒绝,二人怎样对答等,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没带一句假话,没有一个字夸大。
  学子中有云舒曾经的同窗,等江逸说完,这人率先站出来说道:“我相信江贤弟的话。愚弟曾跟苏贤弟同屋相处,虽时日不长却有幸见过此物,方才我就有些疑惑,没想到真是这么回事!”
  这话一出,其他人一阵交头接耳。
  李海狠狠地往地上锤了一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先站出来替李海求情的那位学子隐隐居于领头人的角色,他如今见李海这个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站出来,对江逸诚恳地说道:“先前是我等偏听偏信,言语之间多有冲撞。愚弟在此代众位同窗向贤兄致歉,望贤兄千万包涵,原谅则个。”他说完,深深地作了个揖。
  这人身后,众学子也纷纷行礼。
  江逸叹了口气,八股文培养出来的“人才”太迂腐,也太单纯,面对这样的人他怎么气得起来?
  归根到底是李海的错。
  江逸瞄了那个把脸都埋到了地上的人一眼,勾唇一笑,干脆地说道:“小川,脚移开吧,怪累的。”也脏!
  “好嘞!”小川听话地把脚拿开,和其他兄弟一起站到苏云起身后。
  江逸丢掉李海的锦袋,直接抱着端砚,拉着自家男人的手,有些疲惫地说:“咱们回去吧!”
  苏云起点点头,抬手揽住江逸的肩,出了雅间门。众兄弟拿着东西在后面跟着。
  小六一蹭一蹭地凑到福子身边,偷偷问道:“就这么放过那玩意儿?我还没解气呢!”
  福子看了他一眼,笑道:“读书人最在意的是什么?面子。如今那县令之子被大嫂那一通说再加上踹得那几脚,面子里子可都没了,这比打他一顿还要叫他难受。”
  小六一听,有道理!
  江逸听到福子的声音,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头说道:“福子今日应该没有要事吧?不如回家看看。”
  福子弯起眼睛,抱拳道:“多谢大嫂相邀,然而不巧,晌午过后还有件事等着,今日之约恐怕是不能成行了。”
  江逸耷拉下眼皮,说实话,不太想看到他那张脸。
  福子哪里见过这样瓷娃娃似的人儿,一见对方似乎不高兴了,忙解释道:“如今小弟公务在身,实在身不由己。过了这段日子兴许我就能跟二哥他们一样了。”
  江逸点点头,勾了勾嘴角,拉着苏云起上了马车。
  福子眼看着没把人哄回来,心里也有些懊恼——给大嫂的第一印象好像有些糟啊,以后若是得罪了老大,可怎么找他帮忙求情?
  大海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逸性子一向好,今日许是心情不好,怪不到你头上。”
  福子这才松了口气。
  江逸和苏云起一起坐在车上,其他几人骑着俊马——都是从自家马场里选出来的良驹,踢踢踏踏地扬尘而去。
  出了城门,江逸冷不丁地扑到苏云起怀里,闷闷地说:“我觉得你要好一万倍!”
  苏云起虽不知道江逸说出这句话之前转了多少心思,可是,能从心上人嘴里听到这么一句,足够他展颜一笑了。
  ******
  另一边,食肆中。
  江逸几人离开后,李海面红耳赤地从地上爬起来,扎着脑袋出了屋子,直奔县衙而去。
  广昌县衙前衙后宅,此时李仁贵正坐在花厅里一边看着丫环在前庭打扫一边惬意地喝茶。
  李海就这么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
  李仁贵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皱眉道:“怎么了这是?莽莽撞撞,哪还有一丝读书人的样子!”
  李海抿了抿唇,信口胡诌道:“今日儿子还真没脸做这个读书人了!方才儿子与三五好友聚会吟诗,没成想遇到江家那个小秀才,被他一通羞辱,说什么当年爹您在榜时不过同进士出身,我再怎么学也只是个七品县官的儿子,况且您如今得罪了圣上,恐怕再也不能——”
  “黄口小儿,一派胡言!”李县令把茶碗一摔,勃然大怒。
  李海偷偷观察着他爹的神色,极力掩饰着面上的心虚。
  说起来他也是有些小聪明,若今日之事实话实说,李仁贵不但不会为他作主,反而会罚他一顿。他如今故意歪曲事实,句句踩着李仁贵的痛处,可谓是豁出去了想唬着他爹给他报仇。
  若是别的时候,李仁贵必定不会如此冲动,然而,前面有抗灾之事在先,如今再听到李海之言,他连派人求证的心思都省了。
  李安仁阴沉着脸,吩咐道:“去银坊镇把你堂叔叫来,跟他说,他之前提过的那件事,我要跟他商议一二。”
  “是,父亲。”李海躬身退出来,狠狠地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随即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李安仁素来不是什么好货,不入流的手段多得是,而他又刚好跟江家有些嫌隙,看来这次那江小秀才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第113章 闹笑话
  
  官道两旁是一片片金黄的麦田,形状并不规则,大多盘山而上,虽不像平原那般一望无垠,却也别有一种风味。
  田里散布着弯腰刈麦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灼热的气息。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的麦子都割了。”江逸挑着车帘,不由感叹。
  大海恰好听见了,笑着回道:“若不是今天撞上了灾年麦苗长得慢,往前赶一个月就该割了。”
  江逸问道:“咱家地里可收了?”
  大海点头,“放心吧,大伙抢着收的,一点儿没让我们动手。你先前不是说收了麦子种山药吗?江伯父让我和二牛往博陵去了一趟,买回来些上好的山药苗,现下在地窑里存着,就等你回来种。”
  江逸这时候才抽出心思问问家里的情况,“我爹可好?小爹可顺心?孩子们没调皮吧?”
  小六骑着马“哒哒”地跑过来,冲江逸咧开嘴笑,“放心吧,都好着呢!不过啊,我看老爷子是想你了,天天在饭桌上算日子。”
  江逸会心一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说起来以前江逸天天在家腻着,有事没事就骚扰苏白生的时候,江池宴还有点烦他,巴不得这小子离开几天清净清净。可是,江逸这一走就整整一个月,江池宴心里还怪想的。
  不光是江池宴,苏白生也想,还有孩子们,天天“逸哥、逸哥”地念叨。
  听说江逸的马车进了村口,孩子们连课都上不下去了,伸着脖子往窗户外面瞅。
  苏白生干脆放下书卷,提前放了学。
  孩子们就像撒了欢儿的小野马似的,一窝蜂地冲了出去。
  江池宴虽然把持着些长辈的矜持,却忍不住抄着袖子在庭中来回踱步,眼睛还时不时看向大门的方向,生怕错过了似的。
  最后还是苏白生看不过眼,拉着他跟在孩子们身后去了村口。
  江逸大老远就听见孩子们的欢呼声,也坐不住了,干脆从车上跳下来,迎着孩子们跑了起来。
  苏云起生怕他摔了,紧紧跟在后面护着。
  一边是一群孩子张着手臂乌拉拉地跑,一边是江逸提着袍角跌跌撞撞。
  哥几个挺直腰板坐在马上,一边悠闲地走一边看着这有趣的景象,虽然说不出什么漂亮的形容词,但至少能够切身体会到心底那股踏实劲儿。
  这才叫人过的日子!
  “逸哥——”
  大些的孩子们冲到跟前就自动停了下来,小宝和小十三两个却是直直地扑进了江逸怀里。
  江逸被两个小炮弹似的家伙猛地一撞,接连往后退了三步,幸好苏云起即使把人托住,不然肯定得摔个屁墩儿。
  “逸哥,你回来了……呜……”小宝紧紧抓着江逸的衣袖,眼睛一闭,呜呜地哭了起来。
  小十三抓着江逸的另一个衣袖,小嘴动啊动,最后小声地叫了声“爹爹”,然后也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江逸既感动又心疼地把两个小家伙搂进怀里,一边顺着背一边安慰:“好啦好啦,别哭了,我可是给你们买了两大车好吃的好玩的哟,再哭可就没了!”
  “不、不要……那、那些……不要!”小宝睁开朦胧的泪眼,边打着哭嗝边表明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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