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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儿沟发家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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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云起抓住他的手,从床头的铁匣子里拿出一张红色的帖子,摊到江逸面前。
  “这是什么?”江逸狐疑地接过来,开始嗑嗑绊绊地读了起来。
  “苏家云起,年方廿六,性情忠良,伟岸无双……”江逸抬头看了苏云起一眼,唔,说得还挺对。
  接着读:“江家子逸,年方十七,且聪且慧,品行端庄……”咦?怎么像形容女子?
  “兹日起成就良缘,结为佳偶,循桃夭之美,指鸳侣而盟……前媒后聘……”江逸双唇开始发僵,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挤出来的,“谨订此约……”
  “这是婚书么?”江逸扎着脑袋,无比小声地问了一句,生怕这只是一场梦,自己一个动作、一句话就会从梦里惊醒。
  苏云起叹息一声,轻轻挑起那颗僵硬的小脑袋,柔声道:“不高兴么?”
  江逸呆呆地看着他,呆呆地开口,“苏云起,这真的是官府承认、受法律保护的那种……婚书?”
  苏云起点点头,认真地说:“如假包换。”
  这一刻,江逸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谁能想到,21世纪都不能做成的事,六百年前的今天却如此名正言顺。
  苏云起不想让他一直沉浸在这种莫名的情绪中,于是挑起话头,“后天兄弟们要来吃喜酒,还有村里的人。”
  江逸一惊,“这么快?”
  苏云起捏捏他的脸,“快什么?原本该是今天的,却被你睡过去了。”
  江逸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两只手在炕上乱抓,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
  “怎么了?”苏云起揽住他的身子,略带担忧地问。
  江逸也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这件事不是自己一直以来所期盼的吗,怎么事情打到头上反而想要退缩了?
  “我……我……”江逸结巴了半晌,最终冒出一句,“我爹同意了?”
  苏云起点点头,“世伯和我一起去县里办的婚书。”
  “可是,我还没做新衣服……”不知怎么的,江逸想出这么一个理由。
  苏云起把他放开,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簇新的礼服。
  江逸揪着礼服上面金线,闷闷地说:“还有许多东西要买……”
  苏云起拉开柜门,喜糖、喜烛、红绸、新被褥一应俱全。
  “还有鞭炮等杂物,在耳房,你要不要去检查一番?”苏云起严肃着一张脸。
  “苏云起,我只是有点担心……”江逸张开双臂,像个孩子似的看着苏云起。
  苏云起放缓了面色,纵容地把人抱进怀里,安慰道:“小逸,别担心好么?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你要做的,我愿意为你安排好。恳请你许我这一生一世的姻缘,可好?”
  “你不觉得我很没用吗?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江逸把头埋进他怀里,失落地说,“你说我要不要从明天开始学习功夫?万一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还能保护自己。”
  苏云起顺着他的背,缓缓地说:“大海和二牛很厉害,当年在北漠他们两个人灭掉了一整支鞑子军,但是,你觉得我会看上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吗?他们俩肯这样乖乖在我怀里待着?”
  江逸脑补了一下画面,扑哧一声笑了。
  “小逸,你读过那么多书,竟不知有句话叫‘各有所长’吗?”苏云起深知这件事如果不说明白,就会成为江逸心里的一个结,“况且,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放下你一个人了。”
  其实江逸刚刚也想通了,他原本就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人,何必去纠结自己没有的呢?
  不过,这个心机boy还是趁此机会在苏云起怀里蹭蹭脑袋,说:“我这不是太在乎你嘛,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苏云起闻言深吸一口气,扳着江逸的肩膀把人扯开,“小逸,还有两天,你别勾我……”
  江逸对上他深邃的瞳仁,险些被其中氤氲的光火所灼伤。心机boy坏兮兮地弯起眉眼,白花花的手臂往苏云起脖子上一环,笑得像个小狐狸。
  苏云起一把把人按在炕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唔……”江逸十分夸张地痛呼一声,却没如愿以偿地得来苏云起的同情。
  “你再睡会儿,我去送喜帖。”苏云起说完,挺直腰板走了出去,把门关死。
  江逸揉着酸痛地肩膀愤愤地看着他的背影,腹诽道:天都黑了,送什么喜帖?
  不就还有两天吗?计较个毛啊!
  特么的,弄疼老子了也不知道哄一下!
  
  第123章 拜堂
  
  江逸从来没有想过,他在有生之年可以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光明正大地成亲。
  当苏云起身穿红色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江逸甚至有片刻的愣怔——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吗?
  “高兴傻了?”低沉的声音伴着轻笑响在耳边,江逸愣愣地抬头,就见苏云起正对着他,笑得十分好看。
  这一刻,耳边的喧嚣,亲朋的起哄仿佛都不存在了,寂静的天幕下,只有苏云起微笑的脸。
  江逸抬手,想要摸一摸,却被苏云起抓在手里。
  “走吧,别误了吉时。”苏云起无比温柔地说。
  江逸被他牵着,坐到了自己的小马驹上——如今它已经长成了和追云不相上下的高头大马。
  一黑一红两匹马并肩而行,上面的人一个英武一个俊俏,真真是一副极美的画面。
  按照规矩,迎亲的队伍不能走回头路,苏云起来时特意避开了村里的路,而是带着兄弟们往枣山上绕着跑了一圈。
  这一帮汉子个个都不是孬的,连带着他们身下的马,一个个都是战场练出来的,这点脚程对他们来说就跟玩儿似的。
  然而却苦了跟着的吹打班,还没上山那些锣鼓唢呐就全失了声——累惨了。
  苏云起辛苦了这么一回,就省了江逸的事。他被接回去时只要从旧院出发,沿着太阳移动的方向绕着村子走一圈,再进到新院子就行。
  不得不说,苏云起虽然平日对人又冷又糙,对江逸却是处处用心。
  进门的时候,时辰正好,礼官高兴极了,唱喏的声音更加精神了几分。
  “新人进花堂,五色云彩呈吉祥——”
  江池宴和苏白生两夫夫今日也穿得喜庆,他们看到两人进门后,皆从座位上起身,承了新人一礼。
  礼官又唱:
  “新人拜父母,鸾凤和鸣当空舞——”
  呃,唱完后他自己先愣了一下,好像有些不对……幸好没人在意。
  “池宴,苏先生,你们两个坐好,拜堂的时辰到了。”江春材在一旁提醒道。
  于是江池宴和苏白生重新坐下,江逸和苏云起被带到了指定的位置上站好。
  礼官清了清嗓子,开始放大招:
  “花堂设置好又好,新人更是比花娇,桃园仙鱼逐水流,桃红又是一年春,年年岁岁春长在,恩恩爱爱万古新……”
  “一拜天地日月星——”
  江逸正听得起劲呢,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云起依言跪了下去,眼角的余光看见江逸还在那儿傻站着,赶紧伸着大长胳膊拉拉他的衣角。
  江逸拿眼一瞅,大家都在笑着看他,这才反应过来,红着一张脸也跟着拜了一拜。
  “二拜东方甲乙木——”东方属木,代表四时里的春天,寓意萌芽,必须拜一拜。
  跪,叩首。
  “三拜南方丙丁火——”南方属火,代表四时里的夏天,寓意成长,也不能省。
  跪,叩首。
  “四拜西方庚辛金——”西方属金,代表四时里的秋天,寓意收获,更加重要。
  跪,叩首。
  “五拜北方壬癸水——”北方属水,代表四时里的冬天,寓意蕴藏,还是得拜。
  跪,叩首。
  “六拜中央戊己土——”中央属土,代表一切的最后归属,寓意结束——再不结束就要磕晕了。
  江逸起来的时候眼前直冒金星,腿有些打晃,好在苏云起及时扶住了他,这才没弄出笑话。
  饶是如此,旁边观礼的男男女女还是发出了善意的笑声,更有那嗓门清亮的毫不避讳地说道:“看人家小夫夫俩,倒比这男女搭配更黏糊!”
  这话一出,又是惹得一阵笑。
  江逸仰起脑袋,破罐子破摔地晃了晃——笑吧笑吧,今天小爷高兴,不计较。
  苏云起含着笑揉揉他的脑袋,低声安慰道:“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江逸转过头瞄了他一眼,腹诽道:大哥,你这话听上去好有歧义啊,若是换个地点换个场合……呵呵,江逸一想,再次不受控地红了脸,不过这次貌似是兴奋的。
  礼官似乎也看出了两个小夫夫的急切,不过这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等着大伙笑得差不多了,江逸也休息了一下之后,他又继续开口了:“七拜三代老祖宗——”
  两人先是对着蔚州的方向遥遥一拜,又对着江家族堂的方向拜了拜。
  “八拜父母伯叔婶娘众兄弟——”
  拜江池宴和苏白生,俩儿控爹赶紧把自家孩子扶起来。
  拜三叔公江春材英花江春草等人,更是膝盖都没着地。
  “好了好了,心意到了就成……”英花和江春草一人扶一个,没叫两个人跪下去。
  然后是大海江贵等人,他们倒是想使个坏让两人拜拜,可当着一屋子长辈的面这群小子也不敢瞎闹,虽受了拜却也按规矩回了礼。
  “九拜师长情意重,十拜亲友一礼行——”
  苏云起拉着江逸对着厅堂里的来客深施一礼,众人也笑盈盈地还了礼。
  到这里,算是礼成了——因为是两个男子成亲,就省掉了送入洞房的环节,江逸和苏云起都留下来敬酒陪宴。
  主客依次落座,江家的媳妇小子们一个个按着各人负责的区域布置酒菜,虽忙却不乱。
  英花和江春草一个管着后厨一个招待女客,全都打起了十分精神,唯恐出一点错。
  江逸抽出工夫拉住江春草的手,感激地说:“姑姑,这次多亏了你和大娘,要单靠我们这一家子男人,真不知道会出多少纰漏……”
  江春草看着他,眼中带着几分责备之意,“看你说得,咱们就不是一家子了?”
  江春草鲜有如此犀利的时候,倒叫江逸没了言语。
  江春草随即缓和了脸色,拍拍江逸的手背,安慰道:“客气的话就别说了,自家人就得干在前头吃在后头,以后别家有事你和云起也得帮衬着,咱们乡下呀就是这个规矩。再者说,既是姑母,是姑也是母,姑母疼侄儿那是一等一的,都这样。”
  江逸重重地点点头,“晓得了。”
  江春草看着他,慈爱地笑笑,“快去席上陪客人吧,多说话,少喝酒。”
  江逸一听,眼睛就亮了,“这倒是个好法子。”
  江春草掩着嘴笑,轻轻地把他推了出去。
  江逸乐颠颠地去找苏云起了。
  ******
  说起来江逸之前的小心机真就起了作用。
  福子真没敢太造次,只借着别人敬酒的机会起个哄。
  福子那帮手下先前也受了警告,此时只管自己喝酒吃菜,并不参与到任何推杯换盏的斗争中。
  大海几个自然是不会灌江逸的,要灌也是灌苏云起。
  剩下的就是余文俊两兄弟了,江逸在他们这里可是吃了不少亏,尤其是余文俊,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在江逸看来),好像非要把他灌醉了,让他办不成事儿似的!
  呵,偏不如你的意!
  江逸借着微熏的劲头直往苏云起身上贴,一边贴还一边挑衅地看余文俊。
  殊不知,他越是这个样子,余文俊越有兴趣逗他。
  余文俊在酒桌上的工夫可都是在一桩桩大买卖中实打实练出来的,江逸哪里是他的对手,没过几个回合就已经被他哄得团团转了。
  最后,还是苏云起悄悄地求了情,余文俊才心满意足地收了手。
  再往后,就要入洞房了。
  江逸被苏云起半搂着,最后瞅了眼福子那张脸,长长地舒了口气。
  算了,就到这儿吧,别管你是不是那个人的前世,都跟我江逸没关系了;至于之前小小的戏弄,就当是对那个人的报复好了,谁让他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还特么的装傻装了三年!
  我有苏云起了,别人,都不要!
  按照规矩,洞房肯定是要闹一闹的,虽然没有掀盖头、洒果子、滚被子这些男女适用的环节,但都是男人玩起来更方便呀!
  为此大海哥几个还十分隐密且十分没有良心地合计了大半宿,想出好几个有些小黄爆的点子,哥几个摩拳擦掌,就等着这一刻了。
  谁和,刚一进屋,江逸没等别人闹,自己就把衣服给扒了。
  不知道产喝醉了还是故意的,当着一屋子人的面,他手脚那就叫一个利落,扒完外裳扒长衫,扒完长衫还要扒中衣,等到只剩下红扑扑的里衣的时候,苏云起急了。
  苏云起一把按住江逸的手,给人把衣襟拢好了,哄道:“乖,咱们等会儿再来,先把这一屋子的虫子处理了。”
  毕竟苏云起的身手在那里,再加上有这么个小郎君作动力,他处理起“虫子”来那叫一个快准狠。
  直到被“请”到门外的时候,哥几个的表情都是裂的——神马情况?!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如此奔放的“新娘”……这洞房“闹”的,可真够憋屈。
  
  第124章 圆满
  
  “可是醉了?”苏云起把江逸放在床上,温声问道。
  江逸弯起嘴角,笑道:“怎么会?没喝多少。”
  苏云起捏捏他的脸,“没醉就开始耍酒疯?”
  江逸眨眨眼,狡黠地说:“不然他们能走得这么快?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春霄一刻值千金啊!”
  红烛摇曳,映照着那张微红的脸,苏云起的心脏跳得有点快。
  江逸坏笑着,往里挪了挪。
  苏云起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撑着手臂覆在上面。
  江逸伸出素白的手,附到苏云起的腰间,一点一点解开。
  苏云起定定地看着他,毫不掩饰愈加粗重的呼吸。
  江逸还在慢条斯理地解着衣服。
  苏云起却等不及了,伸出粗糙的手指挑起尖瘦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江逸自然是欣然应邀,眉眼弯弯,勾人得很。
  一吻终了,两个人便赤裎相见了。
  “你还挺、挺熟练的哈!”江逸气喘吁吁地感叹着苏云起的效率。
  苏云起抿着唇,眼眸深邃地看着他。
  此时的苏云起有些可怕,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哪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不顾一切。江逸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算作“风吹草动”之内。
  苏云起眼睛盯着江逸,胳膊伸到枕头底下拿出一个精致的小圆盒。
  他只轻轻一捏,圆圆的盖子便弹了起来,滚到了床下,盒子里散发出一阵清香的气味。
  江逸睁着大眼睛看着他,既紧张又期待。
  “怕不怕?”苏云起声音沙哑却性感。
  江逸的心脏蓦地漏跳一拍。
  “怕不怕?”苏云起低头,又问了一遍。
  “你才会怕!”江逸十分迅速地回了一句。
  “呵呵……”苏云起弯起眼角,露出一个英俊至极的笑。
  他没等江逸反应,便挥挥手,银钩轻响,床帐缓缓垂落。
  “不吹灯吗?”江逸眼睛往外瞄了瞄。
  “新婚之夜,红烛不熄。”说这话时,苏云起特意伏在江逸耳边,热热的气息拂在江逸脸上,让他瞬间麻了半个身子。
  江逸下意识地抓住苏云起硬实的手臂,色厉内荏地说道:“今晚你可得把爷伺候好了,不然以后换我来!”
  苏云起缓缓俯身,什么都没说,一切都表现在了行动上。
  ******
  前厅的宴会接近尾声,来客陆续被送走,最后只剩了江家人。
  “可算是能歇歇了!”江贵伸了个懒腰,顺手拿起桌上的酒壶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江春材瞪了他一眼,训道:“待会儿就着菜再喝,小心伤了身子。”
  “忒渴了……”江贵嬉皮笑脸地跟长辈耍赖。
  江春草正好走过来,把一盏暖茶塞到他手里,温声道:“眼看着就要开饭了,先喝杯水垫垫。”
  “诶!”江贵喜滋滋地应了,一口喝下。
  江春草虽是被送回门的闺女,可她用自己的努力在族里挣了一席之地,小辈们都服她。
  厨房重新准备了吃食,都是些暖胃下饭的家常菜,忙了一天,终于可以坐下来吃顿踏实饭,大伙脸上都带着满足的表情。
  长辈和小辈们分着坐了两桌,孩子们另起一桌,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既然都是自家人,也没讲究什么女人不上桌的规矩,除子夏荷几个未出阁的闺女之外,一众媳妇婆子都跟着男人们坐在一起。
  好在桌子大,虽坐得满满当当却并不拥挤。
  江池宴把酒杯满上,站了起来,扬声道:“现在只剩了咱们自家人,多余的话我也就不说了,今天多亏了叔伯兄弟和各位侄子们帮衬,我代两个小逸和云起谢谢大家了。”
  江春树笑呵呵地摆摆手,笑骂道:“我看你就是事儿多,说了都是自家人还废什么话!”
  大伙一阵笑,就连苏白生也跟着弯起嘴角。
  江池宴也笑,眼中明显带了些醉意。他双手擎着酒杯,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今天难得聚得齐,我也顺便跟大伙说件事……”他一边说,一边目光灼灼地看向苏白生。
  苏白生握杯的手指一紧,片刻之后,便缓缓地站了起来。
  知道些内情的此时也猜出了些门道,更多的人还处于懵圈状态。
  江池宴视线一扫,露出坚定之色,“今天不仅是小逸的好日子,也是我江池宴的好日子——从今天开始,苏白生也便进了我江家的门,我希望兄弟侄儿们平日里怎么待我,以后也便怎么待他罢。”
  江池宴说完,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当着众人的面便抬起一只手亲密地搭在了苏白生肩上。
  苏白生并未拒绝。
  大伙全都愣住了,一言不发。
  江春草拿眼看了看左右,轻笑一声,说道:“这也算是亲上加亲了。”说完,她便在桌下捏了捏英花的手。
  英花“啊”了一声,迅速反应过来,笑开了眉眼,“可不是么!要我说,池宴兄弟你这事儿做得可不地道,小逸成亲都知道摆个宴、请个席,到你这儿怎么就这样顺带着、像买东西讨搭头似的把人迎进来了?”
  虽然英花嘴上这样调侃,心里却发虚。其实这件事她是不太看好的,此时之所以会开口支援,完全是想替江春草分担——总不能让她一个出过门子的闺女担了这份责备。
  江春草却是落落大方地接口道:“的确突然了些,乍一说我们都没反应过来。”这话也算是给江家众人铺了个台阶下。
  “可不是,我现在都还懵着。”江春材顺着“台阶”接下话头,偷眼看了看三叔公,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我觉得挺好,真的,苏先生出身高贵学问又好,还真是便宜了咱们家。”
  大伙一边下意识地跟着点头,一边拿眼看着三叔公,都在等着他表态。
  五叔公私下里扯了扯三叔公的衣袖,四叔公张张嘴,又闭上了。
  三叔公长长地舒了口气,睁开昏花的眼,声音带着沧老之气,“大年三十那天就跟着在坟上磕过头了,祖宗们都允了的,怎么今天才说起这个?”
  听这话,似乎还有些责怪江池宴把话说晚了。
  三桌子的人全愣住了,包括小孩子们。
  江池宴和苏白生对视一眼,双双露出释然的笑意。
  苏白生亲手倒了杯茶,端到三叔公面前,跪了下去,恭敬地说:“三叔,这是晚辈敬您的茶。”
  三叔公伸出枯瘦的手放在苏白生头上,慈爱地说:“好孩子,看着就乖巧,比池宴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子强得多!”
  他接过苏白生手里的杯子,带着些怀念,说道:“这茶我就当是替阿大哥喝的,他若知道池宴找了个这么懂事的,必定高兴!”
  三叔公喝了一半,对着天地洒了一半,浑浊的眼中带上的晶莹的泪花。
  话题扯到了江池宴的亲爹江阿大身上,大伙自然联想到一年前那场公案,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唏嘘不已。如今江池宴这一房的日子越过越好,那个江林呢,机关算尽,到最后却连埋骨头的地方都没捞着。
  “爷爷,这大好的日子,您可别带头哭啊,我们会看笑话的。”三叔公的亲孙子——江明从另一桌凑过来,耍宝似的逗老人开心。
  果然,三叔公一听这话,立马收了眼里的泪,顺手拿起拐杖就朝着江明脑袋上敲去,“你个臭小子,一惯里没大没小……”
  江明夸张地“哎呦哎呦”地叫着,捂着头回了自己那桌。
  江贵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江明得意地挑挑眉。
  接着,苏白生又给四叔公、五叔公敬了茶,他们也效仿着三叔公的样子,喝了一半倒了一半。
  五叔公还承诺说,赶明要给苏白生补上敬茶礼,并且强迫三叔公和四叔公都补上。
  苏白生面上笑得清淡,心里却温暖得很。
  然后,江池宴带着苏白生一个挨一个地给叔伯兄弟们敬酒,然后又接受了小辈们的敬酒,没有任何人脸上有什么不虞之色。
  或许是因着江逸屡出奇招的关系,如今枣儿沟的村民对事物的接受能力不是一般得好。
  苏白生敬到江春草时,特意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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