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总说他爱我[快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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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辞轻抚着胸口，因为先前的休克后怕不已。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会因为缺氧和脱力丧命，但探测车里的供氧装置在持续发挥着作用，而他……他也有绝对不愿意就此死去的理由。
　　在生死一线来回走过的刺激太过巨大，以至于他现在满心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陈辞低下头，准确无误地解开了身前的固定装置。还没完全把固定装置取下，他便格开了前窗附近乱七八糟的遮挡物，一腿跨向驾驶座。
　　咣当乱响还没停下，他已经跨坐在了盖维斯的大腿上。
　　“我叫陈辞。”他捧起对方的脸颊，盯着那双有些失焦的碧色眼睛，“你一直在找的就是我。”
　　他的手指在盖维斯的颈侧缠绵流连，毫无征兆地撕开了对方的上衣领口。紧实的蜜色胸膛还泛着水光，陈辞舔了舔嘴角，沉声道，“我要你，盖维斯。”
　　“现在就要。”
　　盖维斯的双手还停在固定装置的搭扣上。他深深地看着眼前的人，松开双手，托住了对方的臀。部。
　　他低头去咬解对方的上衣，对方却比他还要主动的多，自行解开钮扣，将白皙瘦弱的胸口凑了上来。
　　盖维斯按捺下几欲炸裂的燥热冲动，在对方的胸口浅浅地吻了一下，稍触即离。“我记得你不叫这个名字。”
　　其实他根本不关心对方的回答，在那个名字从对方口中说出的瞬间，他就毫无条件地选择了相信。从来没有过这类经验的皇帝陛下只是遵循着本能的直觉，尘封多年的酒水会更为香醇。
　　“那都是……都是假的……”
　　“是吗？”和对方饱受情。欲折磨的沙哑嗓音相比，盖维斯的声音还算正常。
　　“嗯……”
　　也不知道是在回应他的质询，还是单纯因为难以忍受发出的喘息。
　　军裤的厚实布料也阻挡不了对方炽热的温度，在有意无意的磨蹭中，盖维斯清晰地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他的手掌包裹住柔软而有弹性的臀肉，张开双唇，如同捕食者扑向猎物般叼住了对方的脖颈。
　　舌尖舔过颀长的脖颈，留下湿黏的水渍，他略微偏开头，含住了对方小巧丰盈的耳垂。
　　尖齿在敏。感的耳垂上细细磨动，陈辞紧紧环住了盖维斯的身子，十指紧扣，既舍不得推拒，又难以忍受这样存心延宕的折磨。
　　“别、别弄了……”
　　盖维斯在对方红得几欲滴血的耳垂上又舔了一口，手指分明已经陷入了臀间，面上还是一幅漫不经心的表情。“别弄什么？”
　　陈辞已然说不出话，艰难地摇了摇头，却好像是在把另一侧耳垂也送向对方口中。
　　盖维斯抓住陈辞环在他肩上的手，往某个愈发坚硬的部位带去，淡然道，“自己告诉我，好不好？”
　　……
　　狭小拥挤的驾驶座中身影交叠，一波又一波汹涌的情潮中陈辞无所依持，只能把爱人抱得更紧。分辨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沿着两人的下颌滚落，淌过灼热的胸口，没入腿间，瞬间感染了滚烫的热度。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中夹杂着低喊，仿佛仅仅是念一遍对方的名字，也足够缓解难当的痛楚。
　　“盖维斯……盖维斯……盖维斯……”
　　和粗暴剧烈的动作正相反，被呼喊的人轻柔地与他交换了一个浅吻，唇分之时，深情道，“我在，辞辞。”


第35章　独角兽的婚礼17
　　盖维斯打开车内的置物格；　抽出一叠纸巾，在陈辞腰臀间拍了拍；　“起来。”
　　因为他的动作，陈辞腰身一软；　低哼着把头埋进了他的肩窝。咸腥的汗水带着浓烈的雄性气息；　充斥着陈辞鼻尖每一寸空隙；　冲淡了激情退却后的倦意；　仿佛木炭表面的积灰被一口吹去；　又露出火红的芯子来。
　　盖维斯托高他的身子，擦去两人腿间的白浊痕迹。纯色纸巾在印满红痕的皮肤上缓缓擦拭，很有情。色的意味，盖维斯的喉头耸动了几下，手中力度不由加重。
　　大腿根处的肌肤娇嫩，当即泛起瑰色的晕子。盖维斯放轻了力道；　做的专注而认真，像是在检修最精密复杂的仪器；　不时一丝不苟地问；　“擦干净了吗？这里呢？”
　　“嗯。”
　　陈辞趴在盖维斯的肩头上，有些心猿意马。他知道在卡玛尔星上还有许多潜藏的危机，他们的行踪随时可能被叛军发现；　费南多也时刻埋伏在暗处窥视；　但是越是危险，肾上腺素越是飙升，更加需要酣畅淋漓的发泄。
　　他想起盖维斯在竞技场上取胜后背着他在荒原狂奔的场景；　不禁开始怀疑这种本能是不是也潜伏在人类体内……
　　“想什么。”盖维斯把手掌压上陈辞的脑袋，摸了摸那截汗湿的短发。
　　陈辞的双颊腾地一热。就在不久前，为了防止在激烈的动作他的脑袋磕到车顶棚，盖维斯就是这样用一只手护着他的头顶，一手揽着他的腰……每一个细节，他的身体都还记得。
　　盖维斯抱起他，分开修长的双腿，替他套好长裤。
　　陈辞握住他的手，两人的手掌都压在腰带上，一时没有动。
　　“一次……是不是太少了？”陈辞屈指在盖维斯掌心勾了勾。他不是一个节制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反而非常容易沉溺于情爱之中。但是盖维斯……他还没有忘记来到这个世界之初看过的剧情简介，对方似乎真的缺乏对这种事的热衷。难不成上个世界太过饥渴，到了这个世界就变得冷感了？
　　盖维斯看不透陈辞皱着眉是在想些什么，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掌，替他把腰带系好。“这里，不好。”
　　对于盖维斯来说，在一个没有完全建立领属权的地盘上占有他的皇后，并不能满足内心的需求。宫廷里的卧房才是他肖想过无数次的理想场地。那张特别加固的床足够大也足够结实，无论什么姿势都不会束手束脚施展不开，而他的皇后曾经沾染在那张床上的浅淡气息，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
　　“回宫以后，”盖维斯认真道，“我向军部告假……三天。”
　　“你想要多少次，都可以。”
　　盖维斯安抚地摸着陈辞的手背，陈辞自觉地替他整理好并不算乱的衣领，盖章似的在他眉心吻了数下，才坐回副驾驶，系好固定装置。
　　盖维斯启动探测车的能源，同时接通了侍卫长安卡拉的个人终端。“安卡拉，是我。”
　　“陛下！”安卡拉惊喜万分地喊了出来。
　　盖维斯沉着道，“你的坐标。”他的皇后不可能一个人孤身来到卡玛尔星，就算是最便捷轻盈的A型穿梭舰也需要另一名精通飞行器的驾驶员。这名被他亲自指派到皇后身边的侍卫长，最有可能是共犯。
　　安卡拉立即上报了他的坐标。
　　盖维斯五指弯曲着覆上操纵杆，思索着该怎么给这位忠心的下属一个教训。卡玛尔这种随时都在死人的地方，他居然也敢带着他的宝贝过来。
　　安卡拉完全没有察觉到一场酷刑正在逼近，他的声音听着还非常激动，语调高扬。“陛下，我和皇后一起来的卡玛尔，啊，您是已经见过皇后了吗？穿梭舰一在地表登陆，他就不见了……”
　　很好，盖维斯在心中的账本上又记了安卡拉一笔。带着他的人闯进满是风险的星球，居然还把人跟丢了。
　　“我守着穿梭舰不敢离开，就怕皇后万一回来找不着人。不过您猜我遇见谁了？”安卡拉道，“费南多伯爵的巡防队正好降落在附近，伯爵说是已经找了您很久了……”
　　陈辞闻言变色，伸手就要切断通讯。盖维斯抢先一步，按下了中止通讯的按钮。
　　通讯结束前几秒的缓冲时间里，费南多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陛下，您的坐标我已经收到了，请静候一一”
　　探测车上的通讯没有经过高级加密，以费南多巡防队的设备，可以轻松破解出信号源的坐标。在这个叛军压境的星球上，如果费南多想要制造一场导致皇帝陨落的“意外”，真是再简单不过了。
　　正是想到这一点，陈辞和盖维斯才不约而同地立刻切断了通讯。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陈辞道，“现在怎么办？”
　　“先离开这里。”盖维斯沉着道。
　　费南多知道了他们的坐标，一定会毫不迟疑地率军赶来。费南多和叛军不同，他的巡防队装备精良、有备而来，单凭一辆能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耗尽的探测车根本没有机会逃脱。
　　陈辞点头，翻下副驾驶座前的挡板，握住了备用操纵杆，熟稔地切入了探测车的操作系统。
　　盖维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陈辞道，“你身上有伤，不如留些力气。”
　　盖维斯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微微勾起嘴角道，“这个，不用担心。”
　　他轻松地启动了探测车，不用智能辅助系统，也完美地规避了前路上的所有阻碍物。
　　“不舒服就说。”盖维斯游刃有余地将探测车驶向荒原，对陈辞道，“卡玛尔的环境不好，下次不许再胡闹。”
　　探测车的能源还剩下30％左右，盖维斯在能源消耗殆尽之前，把车停在了一处断崖边。这不是一个利于逃亡的地形，断崖一侧是深渊，另一侧是一览无余的平地，根本没法逃离或隐藏身形。
　　盖维斯打开车门，阻止陈辞跟着他下车，“呆在车上别动。”
　　陈辞虽然不想和他分开，但是没了车上的供氧装置，只怕他很快又要昏厥过去。他趴在车窗上看和盖维斯走向断崖，抬起右手手肘，在个人终端上敲击了几下。
　　卡玛尔星不是被屏蔽信号了吗？陈辞疑惑地想，盖维斯是在和谁进行通讯？
　　很快，空中出行了成群的飞行器。陈辞依稀辨认出飞行器外壳上的帝国皇室徽章，正感到惊喜，就在另一侧看到了苍狼图腾。
　　这是费南多的人！
　　陈辞心中一紧，伸手就要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不知什么时候被锁死了，掰动拉环根本没有反应。他握拳用力捶打着车窗，盖维斯回头对他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混蛋，怎么可能放心的下。陈辞弯腰摸索着置物格，试图从中找出称手的工具好撬开车门。
　　与此同时，飞行器下降到距离地面不超过三十米的高度。当中一架的舱门缓缓打开，费南多一手扶着舱壁，一手持着激光枪对准了断崖上的人。飞行器的涡轮转动声盖过了费南多的喊话，只见他下压伤口，手指扳下了扳机。
　　盖维斯迎风而立，银发被螺旋桨带起的劲风吹动，如同浪尖的碎波。他的双瞳猛的紧缩，瞬间兽化的动视得到极大增强，看清了激光弧的轨迹。
　　陈辞找到一把三角扳手，放在掌中掂了掂，狠狠朝车窗上砸去。玻璃被砸出一个拳头大的圆口，身子无法通过，外面的风声和激光弹射声倒是传了进来。
　　费南多的大笑在一片嘈杂中格外突兀。像是拔高了八度的尖叫，又被人扼住喉咙而陡然中止。
　　无数激光在空中交错，将断崖上的空间切割成一块又一块的碎片，盖维斯的其间灵活地翻滚、闪避着，右足蹬地，跃向半空。
　　一只体型线条流畅到无懈可击的独角兽出现在空中，头颅顶向在低空盘旋的飞行器，把站在舱门边的人甩了下来！
　　费南多从二三十米的高空极速下坠，盖维斯不给他任何挣扎的机会，哪怕兽化为苍狼，也被独角兽紧追不放地抵住腹部，一同坠向硬实的地表。
　　轰！
　　费南多狼狈地吐了一口血沫，就算是钢筋铁骨也禁不住这样猛烈的撞击。独角兽的前肢也受到冲力，在落地的一瞬间向后翻折，骨骼错裂。
　　它冷漠地将骨裂的前肢搭上苍狼的腹部，“一如既往的不堪一击，费南多。你从来没有赢过我。”
　　“那又怎么样？”苍狼同样口吐人言道，“这里都是我的人，你只能赌在被射成筛子前能杀了我。”
　　“愚蠢。”
　　独角兽的尖角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如同王者持剑，锐不可当。它高傲地脚踏失败者，昂首长啸。
　　天际，密集如同鹰群的战舰陆续驶来。


第36章　独角兽的婚礼18　＇完＇
　　直属于皇帝本人的战舰！
　　费南多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战舰中除了普通的轻羽级星舰外；　还有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卡玛尔的重甲型战舰。盖维斯离开海西星环时，为了力求尽快赶赴战场；　选用的是清一色迁跃速度快的星舰，而这种航速是寻常战舰1/2甚至更低的重甲型战舰全都被留在了星环升降港。他现在能看到这种战舰；　除非是……盖维斯早有预谋！
　　数不清的星舰在头顶云层中汇集；　成了盖维斯身后最强有力的布景。绘着苍狼徽章的战舰与之相比；　就像是沧海中的一滴水；　万里荒漠中的一粒沙；　根本不足挂齿。
　　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败者，败者心有不甘地怒瞪着他。
　　费南多无力维持兽态，变回人型，抛却了优雅矜持的做派，散发着一种赌徒倾家荡产后的阴冷与狠厉。他紧盯着面前的独角兽，目光忽然留意到它完好如初的尖角。
　　“这不可能！”
　　费南多双目发红；　原地踱步，犹如困兽；　“你怎么可能真的恢复！”
　　当初多少帝国的名医都曾经私下诊断过；　无一不断言盖维斯的角没有办法恢复。正是因为这个意外，康斯坦丁夫人从小埋在他心底的野心的种子才会破土发芽，撑破了用风度和淡泊伪装起来的平静景象。一个伤势无法痊愈、战力大幅下滑的兽人；　怎么有资格担任帝国皇帝？他甚至无法繁。衍！
　　不管费南多如何难以接受；　盖维斯头顶的独角确实已经完全恢复。角根处色泽较深，新长出的尖顶颜色浅淡，曾经的剜口处留下了一圈黑痕；　将整只角分为了鲜明的两段，和谐而诡异地融合在一起。
　　费南多在确认自己身上的伤势后，再如何不情愿也得承认了这一点。在竞技场上，他受的伤远不如现在这样重。当时他还对盖维斯为了恢复伤势迎娶一位人类的举动嗤之以鼻，可是现在……难道那些荒诞不经的传说都是真的？
　　“那个人类……”费南多喃喃着，语气逐渐变得凶狠，“一定是那个人类！”
　　在他提起陈辞后，盖维斯冷漠的神情终于有所变化。他变回人型，稳步上前，一拳带起劲风将费南多掼倒在地。
　　此时帝国战舰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降落在断崖，因为空间受限，还有大半在空中悬浮。率先降落的一艘战舰舱门大开，门罗并指行军礼道，“陛下。”
　　紧随其后的将士纷纷行礼，目光热切地落在依旧强大的皇帝身上。
　　盖维斯变回人型，吩咐道，“把他带下去。”
　　费南多甩脱了两名兽人的钳制，神情变得冷静下来。他用舌尖顶了顶被槽牙撞破的伤口，看向盖维斯道，“了不起。”
　　“你早就知道卡玛尔是个陷阱，装作一无所察地带人过来，什么失联，什么被下属背叛，都是装装样子好引我暴露丑态。你早就知道娶了人类伤势就能痊愈，在竞技场还有意表现出一副重伤未愈的模样，也是为了让我放下戒心吧？你早就知道……你什么都早就知道了，我和母亲，这几年、十几年是怎么一步步走到这个境地的，你敢说你全不知情？！”
　　盖维斯既没有吩咐将士把他带走，也没有动作，任他自顾自往下说着。
　　“你看着那个人类傻乎乎的为你着急，看着我和母亲自以为有了机会，看着所有人被你耍得团团转，心里很得意吧？”
　　“喂，盖维斯，我现在忍不住在想……”费南多自嘲地笑了笑，“你的角不会是自己割断的吧？”
　　费南多放肆地盯着盖维斯的额头，“不过，也无所谓了。不管我和母亲当初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我们都绝不后悔。你是错的，我们走的道路才是一一”
　　“费南多。”
　　盖维斯终于打断了他的话。他的双手交握在胸前，面对同辈中唯一的血亲的恶意揣度也毫不在意，神情淡漠，“是非，是兽神才能裁决的东西。至于你我，争的一直只是胜负而已。”
　　这句话如同一枚锋利坚实的铁钉，将费南多钉在了耻辱的绞刑架上，不得动弹。不管为他的失败添上多少层花团锦簇的遮羞布，许诺多少矢志不渝的理想蓝图，输了就是输了，这些借口除了宽慰自己没有任何用处。
　　将士把费南多带了下去，盖维斯走过门罗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辱使命。”门罗道。
　　从盖维斯抵达海西星环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对费南多有所警惕，把门罗远远调离决策中心，也是为了可以把这名忠心下属从对方的视线焦点中摘出去，好方便之后的布置。
　　卡玛尔星叛乱的消息传来，两人便猜到是费南多在背后动了手脚。派往这个资源星的能源官是费南多的人，费南多的第二军团也正巧在那附近巡航，两人将计就计，盖维斯率一部分军队来到卡玛尔星，剩下的由门罗统帅，随时准备策应。暂时的通讯失联，副官的背叛，这些虽然在他们的预料之外，但事件的总体走向并没有偏差，费南多暴露了夺权的野心，在他们的防范下宣告失败。此外，还有一个意外一一
　　“安卡拉在哪？”盖维斯扫视一周，没有看到安卡拉的身影。这个计划事先当然没有隐瞒这个贴身的侍卫长，但他的所作所为让盖维斯怒火中烧。
　　门罗故作平静道，“他率领三艘星舰去星层外拦截费南多的支援舰，以免有漏网之鱼。”
　　盖维斯冷冷打量了他一眼，门罗心中苦闷，知道别说安卡拉，这回连他自己都被拖下了水。当初他就不同意安卡拉把皇后带到卡玛尔星，是安卡拉非说皇帝陛下的伤势未愈，没有皇后在场只怕要吃费南多的亏，正巧皇后自己也强硬地要求要来，那个没头脑的就乐颠颠地开船了。恐怕到现在，安卡拉还喜滋滋地以为他助攻了这场“美救英雄”的戏码，会得到陛下的嘉奖吧……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在卡玛尔星层外再巡航三个月，确保没有任何余党才能返航。”盖维斯道。
　　门罗在心中替安卡拉祈求兽神的保佑，希望他顶着战火巡航三个月之后，还能完好无损地回到海西星环。
　　“你也留下陪他。”
　　门罗，“……”
　　盖维斯绕过众人，大步走到探测车旁，看到车窗上的破洞，眼神一凛。
　　陈辞趴在窗口，点漆般黑亮的双眼正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到他低下头，陈辞把手从窗上的破洞中探了出去，按着额头摸了摸，“都好了呀？”
　　随着他的爱。抚，盖维斯光洁的额头上突出一个小小的独角。陈辞用手指拈了拈，之前的断口处果然已经复原了。
　　盖维斯不自在地偏开头，看到车窗破洞边缘尖利的碎棱，立刻把陈辞的手塞了回去，打开车门，把他整个人抱了出来。陈辞抛开还紧握着的扳手，扳手砸在操作台上咣当一声响。他的脸颊因为缺氧有些潮。红，盖维斯当即快步把人抱上了星舰。
　　“傻。”
　　星舰的供氧装置比探测车上好了数倍，陈辞的面色很快恢复如常。他靠在盖维斯怀里，双手依依不舍地环着对方的脖子，听到这么一句也没气恼，笑道，“当时不知道你的伤好了，担心你呀。”
　　盖维斯闻言想起费南多的话，抿唇解释道，“我不知道。”
　　“嗯？”
　　盖维斯拉着陈辞的手，一同覆在额头，“在卡玛尔设伏的计划，我并不是一早就知道。”
　　陈辞疑惑地看着他。
　　“和你……能治愈伤口的事，也是刚刚才知道。”盖维斯的拇指轻轻陈辞的虎口打了个圈儿，又摩挲着掌心，“之前……只觉得你摸它，吻它的时候，很舒服。”
　　陈辞紧盯着盖维斯的脸颊，出乎意料地看出了一层浅浅的绯色。“我相信你。要是早知道那么做就能治愈你的伤口，怎么可能忍得住。”
　　他说完低低笑了一声。
　　盖维斯认真道，“忍得住。”
　　陈辞抱住他的额头，重重地吧唧了一声，“是说我，我怎么可能忍得住。”
　　……
　　海西星环外的叛乱历时四个月被平复。皇帝本人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被追踪仪记录，以视频的形式在帝国境内广为流布，一时间为信奉强者的兽人所追捧。皇帝凭借日益高涨的声势，迫使议院通过了数道改。革条令，将康斯坦丁夫人此前的诸多改良举措，包括附属星球的平权运动、非战时的军备武器监管条例等等推广到了更多星域。
　　费南多和康斯坦丁夫人被暗中剥夺爵位，送往一颗边境行星羁押。登上星舰前，康斯坦丁夫人看着前来送行的侄子，心情复杂，“没想到你会这么做。我和费南多一直以为……你和你父亲一样，是个暴君。”
　　盖维斯不置可否。
　　“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康斯坦丁夫人短短数月间看着苍老了不少，脸上精心养护的痕迹都剥落后，剩下的还有贵族的优雅，“我们只是走在了不同的路上，最后的终点还是同一个。为了帝国。”
　　“不，夫人。”盖维斯抬肘看了眼时间，“那是你的终点，不是我的。”
　　康斯坦丁夫人讶然道，“那你是为了一一”
　　盖维斯没有再和她多说，目送她上了星舰便匆匆离开。
　　……
　　皇家宴会厅。
　　陈辞百无聊赖地坐在皮质沙发上，端着一杯酸梅液小口小口喝着，眼神不时瞟向宴会厅的大门。他一向不喜欢参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