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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炮灰如何成为团宠[穿书]-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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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坊间人会非议她吗?”谢元嘉还是担心,古代女子再嫁本就不易,就算是民风开放,曾经的皇后怕是一般人也不敢求娶吧。
“谁敢?”傅景鸿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宽慰他道:“大成王朝几百年,也不是没出过皇后归家的例子,再嫁的也不是一两例,不用担心。”
“何况你都认了御妹了,她就是正经的长公主待遇,稍微有些脑子的人也知道不一般,怕是她家的门槛都要踏破了。”
这话也不夸张,谢元嘉放心了些,望着底下的街道出神。
傅景鸿和他并肩一起站在城墙上,陪着他一同平静的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在他和淳于雅季少炎的干预下,那些流言算是被镇压了下来,虽仍有人暗地里互传,但到底没人敢拿到明面上来说。
有意思的是,这次的流言来势汹汹,连季少炎都能知道这些事,那么朝中的其他大臣们多少肯定也知道些,傅景鸿的同党也就罢了,被他压着不许乱说,但李尚书这类清流老顽固居然也没有一点动静,这就让人觉得奇怪了。
傅景鸿在谢元嘉看不见的角落轻笑。
别人想不明白,他却能明白。李尚书看着年纪大性子顽固,到底也是官场沉浮几十年的老狐狸,心中明镜似的清楚,这事不管是不是真的,如今都不是挑明的好时候,内忧外患都没解决,拿什么去管这些事?
更何况,没人比元嘉更适合这个位子,难道要弃掉他,去选谢元祺吗?
所以,李尚书一行人,宁愿沉默假作不知这件事,也想睁只眼闭只眼,仍然拥护谢元嘉,就当他是真的。
第93章
听说谢元岚最近身体又不好了; 谢元嘉让宫里的太医们都去他府里看看; 结果他们回来后面色都很沉重,说是王爷不好了; 怕是撑不过今年冬天; 连年都过不了。
“皇兄前阵子不是说好多了吗?怎么突然病重?”谢元嘉有些纳闷; 这个剧情又对不上了,原著谢元岚着墨不多,但也算是一个事件的分水岭; 他死后没多久玉壶就对大成宣战,按理说他应该还能再活一年多的,为什么突然就不行了?
御医们欲言又止; 叹气答道:“王爷的身子本不该衰败的如此迅速,只因他府上的江湖郎中给他开了许多药性猛烈的方子; 虽短期内吊起了王爷的精气神; 但药性太凶以致于反噬其身; 王爷的身子本就羸弱,这一来就更……”
他们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谁都懂,就是等于谢元岚提前把未来两年的寿命都耗尽了,如今油尽灯枯,也没几天能熬; 这都已经是深秋了; 离过年也就不到三个月; 他最多还能活不到三个月。
谢元嘉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不是没经历过身边人一个接一个的离世,但是谢元岚还是太可惜了,他那么神仙一样的人物,却有这样不幸的命运,实在让人唏嘘。
“皇叔,你说朕要不要去看看?”谢元嘉扭头看傅景鸿,“太医们都说他不好了。”
傅景鸿虽没有直接证据,但他却直觉狸猫换太子这事和谢元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他还没掌握到十分的把握,晴黯派出去的人回来都说当年元嘉出生时在场的人几乎都死绝了,徐良人那样狠毒心肠的女人一定不会留把柄给别人,当年的活口,她怕是一个也没留。
但是傅景鸿不信当真没有一个活人,不然这些消息怎么传出来的?
“元嘉想去探望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要我陪同吗?”傅景鸿觉得去探一下虚实也好,他倒要看看谢元岚这个要死的病秧子到底想干什么。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谢元嘉第二天下午就出宫去了宸王府,傅景鸿陪同在侧。
宸王府修建的并不如何奢华宏大,比起其他几个王爷的府邸,宸王府最多算是中规中矩,府内陈设低调沉稳,下人们也都进退有度仪态得体,没有一个闲杂人等。
“三皇嫂治家有道。”谢元嘉一路上忍不住夸了一句,对着领路的大丫鬟道:“你们王妃平日里甚少出门,却这般精于治理,当真是少见的奇女子。”
大丫鬟应了一声,不敢抬头往前带路。
宸王妃出身并不好,据说只是个平民女子,家中也没个像样的人物做官,身世颇为寒酸,却被谢元岚一眼相中,当年力排众议娶了她,而后府里再没有一个女人出现,独宠她到如今,膝下也知丰宜一个孩子,夫妻恩爱非常,不知羡煞了多少女子。若不是宸王身体太差,谁不想嫁给这样的痴情人?
谢元嘉一边想着这爱情故事令人感动,一边就到了谢元岚的卧室。
领路的大丫鬟福了福身子并不进去,只低声道:“皇上,到了。”
谢元嘉点点头,只带了傅景鸿一起进去,其余人都留在了屋子外头。
绕过屋里的屏风往里走,谢元嘉刚一出现,在床榻前侍奉的王妃就已经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道:“臣妾见过皇上。”
“免礼。”谢元嘉抬手,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皇嫂请起。”
宸王妃这才在丫鬟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谢元嘉仔细一瞧,心中却有些诧异,外界都传言宸王妃足不出户却能被宸王宠爱这么多年,一定是个绝代佳人,但如今这么一看,虽然不是说不好看,但是清秀有余丽色不足,只能算是中等之资,而且看着有种瑟缩卑微气势不足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传闻中备受宠爱的样子。
她低垂着眉眼恭敬站在床头,一言不发。
“皇上来了?”谢元岚睁开双眼,虚弱的看着谢元嘉,语气轻的几乎要听不清,挣扎着想要起身给他行礼。
谢元嘉忙让他躺好,轻声说道:“皇兄莫要乱动,御医说你现在要静养。”
“多谢皇上体恤。”谢元岚听话的躺好身子,咳了几声后,又忍着不适道:“为了臣这点毛病,竟扰动皇上御撵,臣心中不安。”
谢元嘉看他面色惨白一片,连嘴唇都看不出颜色来,心里到底有些不忍,想着他活不了多久了,忍不住就说:“皇兄生病,朕自然要来探视,你不用觉着不安。”
谢元岚笑了笑,“咱们这几个弟兄,也就皇上重情重义。”这话听着不像是平时谢元岚这样谨慎的人说话,此番这样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察觉自己时日无多,所以心中感慨。
他说完后,把目光又移到了一边的傅景鸿身上,态度还是一样的温和,“王爷也来探望我吗?”
傅景鸿负手而立,悠闲地站在谢元嘉身后,一直用一种审视的眼神注意着谢元岚的神情,见他问自己话,也不收敛脸上的表情,直接回道:“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不过就是陪元嘉过来看看罢了。”
他对着外人说话从来都很狂妄,谢元岚倒也不意外,轻笑两声后也识趣的不再跟傅景鸿说话。谢元嘉看谢元岚露在被子外的双手白的近乎透明,清晰的能看见突起的青筋,可以想象他隐藏于被子底下的身体有多瘦弱,再怎么说谢元岚也是个成年男人,这么瘦的体格,应该是病入膏肓了。
“皇兄平日里要多休息,太医嘱咐的话一定要记在心上,若是有什么药材难寻,就差人到宫里跟朕要,什么事都不要想,安心躺着就好。”谢元嘉摸了摸他的手,冰凉一片,就算是深秋,这个温度也很低了。
谢元岚又是一阵轻笑,“好,臣都记着。”
“皇上也要保重龙体,臣无须皇上记挂。”
从宸王府出来,谢元嘉心情沉重,见惯生死,却不能适应生死,可能他的职业素养还是不够强,仍然会被别人的情绪所影响。他没怎么说话,傅景鸿也体贴的没出声,他靠在马车厢里,沉思回忆刚才自己见到的谢元岚。
无论怎么看,谢元岚的确是活不成了,至多是多活几天少活几天的区别,刚才他同元嘉说话不卑不亢从容有度,要不是身体太虚面色太难看,任谁都不会觉得那是一个将死之人,完全没有一丝破绽,好像外头的风言风语的确与他无关。
傅景鸿有种生逢对手的感觉,他叱咤权场这么多年,自问从没把那么多的对手放在眼里,包括阴险狡诈的谢元祺,多疑自私的已故桓帝,以及那些被他玩弄于股掌的其他皇位继承人,他从没真正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过,因为他们的确不配。
谢元岚和他们这些人比起来,实在太不起眼了,当年众皇子夺嫡的时候,压根儿就看不见这位低调的宸王殿下的影子,谢元祺被赶出京城的时候,也没见这位出来显摆过,就算是元嘉被他扶持登基,谢元岚也只是默默地俯首称臣,半点不满也没有,他的存在感,甚至比跛脚的六皇子还要低,是以傅景鸿这么多年,从没把谢元岚看在眼里。
大意了。
傅景鸿眉头微皱,正是因为对谢元岚的不在意,所以他的手中有关于谢元岚的情报竟然少得可怜,过去的十年可以说是一片空白,连晴黯都无法深入调查,宸王府里混进去的人不少,但谁都查不出谢元岚到底做了些什么。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傅景鸿焦躁,他最不喜这样束手无措只能被动的等待对方下一个动作的局面,他试着换位思考了一下谢元岚的动机,却又真实无法考证对方想做什么。
一个将死之人,他有什么理由来害元嘉呢?就算他同谢元祺联手,为什么要对付元嘉,而不是他呢?他到底有什么别的目的?
傅景鸿不是没想过干脆把宸王府整个抄家,把谢元岚跟他儿子一起关起来严刑拷打,但他估计元嘉应该不会同意他这么干,更何况谢元岚这种人,能连自己都瞒过去,一定还留了后手,万一他轻举妄动,对方再有下一步棋,那他就更加被动了。
他的烦躁情绪还是泄露出来,谢元嘉担忧的看他,不安的问:“阿景,你怎么了?”
傅景鸿收回自己的思绪,意识到他的躁动影响到了谢元嘉,忙低声道:“无事,我只是走神而已。”
谢元嘉张了张嘴,小声的说:“我觉得,你们都有事情瞒着我。”
“嗯?”傅景鸿明知故问。
“我知道我挺笨的。”谢元嘉叹气,“但我也不算太傻,宫里的人老是换,你们几个看着和平时一样,但眼睛里却都藏着心事,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他抬头看着傅景鸿,正色道:“不能告诉我的事,一定很严重,对不对?”
他没有问傅景鸿是不是不信任自己,所以才不告诉他,因为这个问题太多余了,既然真心相爱,就不该彼此怀疑,他们不告诉自己的事,一定有合理的原因,没必要追根问底,该他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可是他也想试着去替他,替淳于雅他们分担一些,哪怕只有一点。
傅景鸿心中第一次涌上了一种类似于难过的感情,元嘉这么温柔的人,到底还是要被旁人辜负。若是别的事,他一定愿意同他细说,但身世这种事,叫他怎么开口?
要跟一个才十八岁的少年人说,你其实不是你爹娘亲生,你坐的这个龙椅其实是别人的,你连身份都是假的,连名字都不是真的。
心狠如傅景鸿,在面对谢元嘉那双软软的眼神的时候,也无法去开口说。
他轻轻拥住谢元嘉,在他的耳边蹭了蹭,“我现在还没办法跟你说,但是你信我,我宁愿你一辈子都不知道。”
“我会保护你的。”
第94章
谢元嘉从来不是喜欢自寻烦恼的人; 既然他们都说自己不要知道比较好; 那他就假作不知,继续如常的处理自己的事情。
又过了三五日; 谢元嘉正在朝堂上听礼部尚书汇报近日来的工作; 忽然听外头的太监急匆匆的来报:“皇上; 宸王殿下求见!”
“宸王?”谢元嘉一愣,谢元岚不是正病重吗?怎么这会儿突然出现在朝堂外?
傅景鸿面色一冷,不动声色的瞪了季少炎一眼; 宫中的防护军一直都是季家在布置,怎么还是放他进来了?
季少炎也是一脸懵逼,自从出了这事后; 他已经把宫内的人手重新换了一遍,虽不懂傅景鸿为什么叮嘱自己注意谢元岚的动向; 但他也都照做了; 按理说自己的人见了谢元岚肯定会拦下来才是啊!
“皇上; 宸王殿下身子抱恙,怕是不宜出现在这等朝堂之地。”傅景鸿当机立断,要把谢元岚关在宫门外。
谢元嘉不知他怎么跟谢元岚杠上了,但他当然信任自己的男朋友,既然他不让谢元岚出现一定有原因,“既如此; 那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 有道声音就打断了他的话。
“臣已经来了。”
谢元岚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大殿门口; 风吹动他的长发衣摆飘然若仙; 好像下一秒就要羽化而去,他的面上没什么表情,青天白日的无端有些森然。
“朕不是嘱咐过宸王好生歇息吗?为何突然要来?”谢元嘉微微皱眉,他直觉谢元岚这个状态肯定没好事,但他不懂什么样重要的事能让谢元岚命都不要了也要出现在这里。
谢元岚不请自来,也不觉得哪里尴尬,慢悠悠的抬脚踩过高高的门槛走进来,步履轻盈一丝不乱,根本不像是个要死的人,谢元嘉满心困惑,难道自己那天见到的是假人?
傅景鸿走出队列冷冷的看着谢元岚,他知道谢元岚此来一定是怀揣着巨大的恶意来的,季少炎竟然靠不住。
其实这事真不能怪季少炎,人家的安保措施的确没有一丝漏洞,但是谢元岚实在是太狡诈了,他能稳如泰山埋藏这么多年连傅景鸿都骗过去,自然是有他的手段,那些听命令行事的御林军本来已经把他拦下来了,但人家谢元岚竟然有先帝曾留给他的金牌通行令。
自古帝王给的金牌都是代表着绝对权威的,虽然桓帝已然驾崩,但他的余威尚存,若他有什么遗旨在,便是当今皇上也要让三分,那些个御林军能怎么办?万一不从,到时被皇上怪罪了,谁敢担得起这个责任?
这事古怪就古怪在,谁都没想到谢元岚竟然手里会有这种王牌,他难道早就算到还有今日派得上用场的时候吗?
“宸王殿下身体劳累,本王觉着,你还是回去休息的好。”傅景鸿摆明了就是不让他再往前走一步,他这人从不把旁人的威胁看在眼里,就比如现在,他就算就地杀了谢元岚,谁敢说什么?
谢元岚抬眼看他,嘴角的笑意不变,眼中却没什么温度,他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摄政王果然跋扈,难道竟想在这大殿上将我杀死吗?”
傅景鸿袖中手微微握紧,他本来就有这个打算,千秋骂名,他不在乎。
眼见着局势不妙,看出傅景鸿意图的谢元嘉着急,傅景鸿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是他在乎啊!
“皇叔莫要为难宸王。”谢元嘉情急高声说道,他觉得谢元岚再怎么想害自己也不能当场杀了自己,但是傅景鸿要是杀了他,那真的就是万古恶臭了。
谁愿意自己心爱之人背负上这样的结果?
傅景鸿并不愿就此放过谢元岚,他上前两步低声在谢元岚耳边阴狠的说道:“本王已经派了杀手去你府上,你若是敢如何,待你回去后,必血流成河。”
谢元岚轻笑,“摄政王该不会以为我什么也没准备就来了?府上那些人,你愿意杀几个就杀几个。”他笑得有些肆意,从傅景鸿身边绕开,径自往前走。
“臣此番进宫,是有要事禀报。”谢元岚深深一拜,朗声说道。
谢元嘉做好了准备,眼神示意傅景鸿不要冲动,抬手道:“请起。”
谢元岚抬起头,仰头直视龙椅上端正坐着的少年帝王,尽管心中仍有最后一丝的挣扎,他还是选择开口:“皇上,臣今日,是有一桩陈年旧案要呈上,恳请皇上主持公道。”
冤案?
谢元嘉茫然,“什么旧案?”
谢元岚唇角微扬,“皇上可曾听过‘狸猫换太子’的戏目?”
这时候还说什么戏目啊?谢元嘉点头,“宸王但说无妨,不必以戏目入题,朕听得明白。”
谢元岚又笑了,“皇上莫急,非是臣故弄玄虚,只是这旧案的确与这出戏异曲同工,说得乃是同一件事。”
“十八年前,先帝宫中曾有一位徐良人,因着出身不高极不得宠,却又意外有孕生下一个龙嗣,在后宫竟也占了一席之地。”
徐良人一出来,朝堂上所有人,包括谢元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联想起最近傅景鸿他们的古怪,什么狸猫换太子的隐喻,谢元嘉还有什么想不通?
果然谢元岚往下说的故事大差不离,就是生下来的皇嗣没几个月夭折,徐良人为了稳固自己好不容易挣来的地位,偷着求自己身边最亲近的奶娘从宫外偷了个孩子进来,换掉了死去的龙嗣,让那假皇子在宫内长大。
“皇上猜,那孩子如今如何了?”谢元岚故作不知的看着谢元嘉。
谢元嘉是懵逼的,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穿了个什么垃圾同人,作者竟然虎到连原作的身世背景都敢修改!他记得很清楚,原作里谢元嘉是如假包换的皇子,到死都没透露过一丝他身份有假的事,所以他从没怀疑过这点。
谁能想到这就突然不是亲生的了?
这要怎么玩?他这身份都是假的,还当个球的皇帝啊?
见他半晌不说话,傅景鸿以为他忧伤过度,忙上前一步道“皇上,宸王的话不可全信,他无凭无据张口狐言居心不良,臣建议将他速速拿下送进大理寺审问!”
“谁敢?”谢元岚眼中有一丝血色,“摄政王说我无凭无据,可我偏偏就有证人。”
“进来吧。”
他的话音刚落,从殿门外又进来一个人,谢元嘉定睛一瞧,竟是当初在温泉山庄遇上的老妇人,原来那时候谢元岚就已经在布局了。
那老妇人跪下磕头后,言辞平静口齿清晰,句句都能说得明白,直言当年换孩子的时候,那被换进来的孩子耳后有个胎记。还说,当年要不是徐良人过河拆桥想杀她灭口,她有幸被当年还年少的宸王殿下所救,她也不想冒险背弃旧主,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十多年前,谢元岚也就十二岁左右吧……竟然能把这个秘密压下,留待日后有合适的机会让他翻不了身。
十二岁的孩子就这么可怕吗?
谢元嘉后背发凉,“所以,诸位都是在怀疑朕的身世?”
“皇上只要证明,自己耳后到底有没有胎记便知。”谢元岚正色道。
朝堂下所有人都不敢开口说话,怎么说呢?他们虽早就听说流言,但大多假作不知,可如今被人当庭揭露,他们这些人还能说什么?总不能真的让一个假冒的皇上坐在这儿?
“皇上九五之尊,凭什么让你们查看?”季少炎踏出一步,怒瞪着谢元岚,“王爷居心叵测,一大早就带了人气势汹汹有备而来,安知不是你步下的阴谋诡计,好取而代之?”
“将军息怒。”谢元岚淡淡的看他一眼,“并不是我有什么阴谋,只是事关皇家血脉,我作为谢师氏子孙,怎么能让外人坐在这高堂之上?江山是我谢氏所有,岂可交由他人?”
“交由他人又如何?”傅景鸿满眼杀机,“你是不是忘了,这朝堂……究竟在谁的手中?姓不姓谢,由我说了算。”
这话犹如一个霹雳般在朝堂上炸开,傅景鸿的野心从不隐瞒,但他也没在公共场合言明过,如今当庭说出来,这不就是要谋|反吗?
傅景鸿之所以还容着谢元岚在这说半天没杀他,为的就是要名正言顺的改朝换代,既然已经撕破脸,那他就索性把这名头坐实。
谢元嘉看着下头吵成一团,突然就有些心烦。
“都别吵了。”谢元嘉从龙椅上站起来,狠狠地拍了一把案桌,“都给朕闭嘴!”
小皇上第一次在朝廷上发怒,竟真的吓住不少人。
群臣心中恍然,原来皇上也会生气啊!那小模样,别说还挺有气势的。
“朕耳后的确有胎记。”谢元嘉慢条斯理的说,一边还撩起自己耳后的发丝,“不必找人细看蓝蔻。”
“元嘉!”傅景鸿大为震惊,这孩子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皇上!”淳于雅更急,他跟傅景鸿都做好了策略,只要不让皇上被验身,谁敢轻易去触碰龙体?到时候只要做点手脚,不会有人敢明着怀疑的。
谢元嘉摆摆手,让他们都不要说话。
他只是有些疲惫。
以为自己是不得已留在皇宫里的,所以他想做个好皇帝,因为答应过倩碧要给他一个太平盛世,保他家园万世无忧,他以为自己只能走这条路,所以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梦想。
可是如今,突然他就不是什么皇帝了,这身份都是假的,那他还执着个什么啊?流浪去啊!自由去啊!还要啥自行车啊!
他抬手把自己的冠冕扯下来,随手往桌上一放,霸气十足的说:“既然宸王说我是假的,刚好我也早就当皇帝心烦了,这皇位,你们谁爱要谁要。”
“我先告辞。”
谢元嘉痛快的把冠冕仍在桌上,潇洒的大踏步离开,他怕自己走慢一步就会笑出声来。
而被他留下的一群人比他还懵逼。
这、这就完了?皇上这就跑了?
那他们咋办呢?
第95章
大成王朝自建国以来; 朝堂上从来就没这么乱过; 以前也乱,但最多就是像个菜市场; 乱中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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