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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蔽月-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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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堂堂的兰陵王爷事事亲为,做您的手下亲兵该是有幸了!”慕容柔也是生在皇室,高门子弟,北境南朝,凡是有些身份的达官贵人哪个会如此操持身边琐事?听子莫这么一说,慕容柔顿时对这高长恭更来了兴致。
“听闻长恭殿下乃是文襄皇帝膝下四子,文襄帝权倾朝野为北齐权相威名远播诸国之时,我虽还是个孩子,可也已经对他敬仰许久。无此荣幸得见文襄帝,但是能和长恭殿下相识也是机缘巧合,不得不说是一种缘分。”慕容柔吃完了美食便擦了擦嘴角,眼角眉梢皆是一番精明世故的讨巧。还不忘和子莫起身作揖,多礼世故之态和方才流鼻血的模样判若两人,子莫愣愣和慕容冲对视了一眼,不明所以,也只能客套地揖了揖。
“这位慕容公子过誉了,家父乃一世豪杰,可我高长恭岂敢与父亲相提并论,我不过是一员武将,听得军令便冲锋陷阵,经不起公子谬赞!”自谦一番,子莫还不明白这位慕容公子的心里是在打何主意。都怪这慕容冲,二话不说便堵了他的嘴,如今连这小兄弟到底是何人都不知晓,可这人却对他甚是知根知底的模样。
“哦,对了对了,我的表兄定是还没有和长恭殿下说起我的身份吧。在下是慕容柔,冲哥的表弟。”慕容柔吃饱喝足了,鼻血也消停了,于是人模人样开始在子莫面前介绍自己。慕容冲看看这眼角闪着精光的慕容柔,被一声冲哥叫得抖了两抖。
嘶。。。。。。好冷啊!慕容冲看到自己昨晚脱了的外袍还真被慕容柔烤干了挂在一边,便赶紧穿上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么赶他都不跑,慕容柔这小子何时这般有定力了?
慕容柔正准备继续和子莫套着近乎,一副冲哥的“好友”便也是我的好友的模样。突然,子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交谈声在这个山谷间嘎然而止。
慕容冲用土将烟灰掩盖,慕容柔趴伏在地上,细细听着从山道上传来的声响。
“有人来了,几十。。。。。。不对,得有好几百人!”慕容柔脸色一变,说道。
“应是齐国的追兵来了,我们在这儿耽搁了太久!凤凰,你和柔公子先走,我去取了马儿探查一番追兵的情况便赶上你们。”子莫说道。
“什么追兵?我都已经被扔出了北齐皇宫,难道高湛真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慕容冲握着拳头,恨恨说道。
“有人诬你偷了传国玉玺才会从邺城中消失,这追兵,便是来捉你归案的。不管如何,你们两个先走,我不是那些追兵的目标,你无须担心我。前面不远有个十里亭,你们便在那里等我。那儿是官道交汇之处,要想脱身也比较容易。”子莫握住凤凰拉着他胳膊的手,要他听他的。
慕容冲闻言果然吃了一惊,原来这邺城,他当真是再也回不去了!
“表兄,兰陵殿下说得没错。你能安然无恙着实不易,还是先脱身要紧。便别让殿下为难了,我们在前面的十里亭等他。”慕容柔牵来了马,让慕容冲不要意气用事。
“嗯,长恭你小心。”慕容冲上马,拉着子莫的手,说道。
“好。”子莫点头说道,看着慕容冲和慕容柔折了几个弯消失在山谷小径间,便起身朝着自己拴马的地方去了。
子莫拉过马儿从山坡上往下面的山道一看,果然是泱泱的北齐军队。看着其中几人有些熟稔,仔细一瞧是打晋阳之时从段家军调遣过的几个兵士,领头的又是段懿,那便怪不得了。
也不多做逗留,他能看到那两个横死的禁军尸体找到慕容冲他们,这段懿定也是瞧到了。前方路途茫茫,他和慕容冲到底该去何处落脚?子莫跃身上马,不作多想,只是先朝着那十里亭赶了上去。
这一日,似乎白日格外地短暂。一下子,太阳便西下,夜色又笼罩在了邺城上方。
兰陵王府,趁着夜色,有一辆马车悄悄停在了大门旁。
有一华服男子下了马车,扣了扣大门的铜环。
“请问有何事啊?”家丁打开了门,因是新来的,并不识得眼前的男子。
“兰陵王爷在吗?”那男子问道。
“不在,王爷昨晚上便没回来。您是。。。。。。?”家丁纳闷看了看那人,那男子站在门外,身边只有一个小厮,显得风尘仆仆并不太愿意惹人注目的样子。
“翠娘呢?她可在?”那男子继续问道。
“哦,老夫人啊?她在,在的,您等等。”那家丁见来人定是熟人,便也不敢怠慢,赶忙跑进去喊人了。
翠娘正在府里给郑儿做晚膳,听得家丁叫她,便出来一看。
“河间王爷?老生失礼了失礼了,快进来,进来坐吧!”翠娘一瞧,竟是河间王高孝琬久候在门外,便邀了河间王爷入内安坐。
高孝琬看了看这崭新的兰陵王府,想到是高湛为长恭修建的,便并未抬脚入内,只是拉着翠娘到王府园子里问道:“翠娘,长恭不在吗?去哪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热的天啊~~~~~~~~~~但是又看到湖北安徽这么大的水,感觉都不好意思说痛苦了!希望雨露均沾!
第222章 娘亲
“殿下。。。。。。殿下有事外出了,河间王爷可是刚回来邺城?可有急事?”翠娘神色有些局促,她总不能说长恭是出去找那慕容冲了。自从搬离了高府,这边和本家便很是疏离,这些日子河间王爷也不在邺城,许多事儿翠娘便一时三刻不知从何说起了。
“王爷,这天寒地冻的,不如随老生去里边喝口热酒暖暖身子,我也好久没见殿下您了,好不容易来一趟。。。。。。”翠娘想请孝琬入内细说。
“不了,我还有急事,要回高府探望母亲。想着许久没见长恭了,便先过来这边瞧瞧。。。。。。长恭一切都好,那我也就放心了。”高孝琬的眼眸中都是失望之色,想了想却还是没有踏进这雕梁画栋的兰陵王府一步,“翠娘,若是日后有人问起,你便权当我今日未曾来过。你也没有见过我。”
“这。。。。。。王爷吩咐的老生记住了。王爷还没回高府便先来这儿了?”翠娘觉得孝琬殿下有心事,眉头间藏着很重的心事。觉着殿下此次回邺城瘦了,神情也不似以往开朗。翠娘见到孝琬王爷的时候王爷和长恭同岁,都还只是七八岁的孩童,笑得爽朗,头抬得很高,虽然一开始与长恭殿下不甚和睦,可是两个孩子不打不相识,渐渐地,河间王爷变成了整个高家最疼爱长恭的兄长。
看着高孝琬独自转身离开的背影,翠娘总觉得有些心绪难宁,趁着天暗,追上去几步,挑起马车的帘子和里面的河间王爷说道:“王爷,不如我去把长恭殿下找回来吧?他应该离着邺城不远。。。。。。”
“不必,长恭在外面最好。翠娘,我方才和你说的都记住了吧?”高孝琬今日里的神情真是和往常不太一样,看着波澜不惊,可那眼底似乎藏了什么滔天巨浪。
“嗯,记住了。”翠娘只能点了点头,放下了马车的门帘子退到一旁。
夜幕中,那辆马车走了,是朝着高府的方向去的。翠娘觉得自个儿大概是老了,看着融入夜色的孝琬里怎么有种惴惴不安的不祥之感。
马车上,高孝琬的目光如蒙了一层冰霜,比这冻得路人瑟瑟发抖的天气更为冷峻。
长恭不在,也好。。。。。。
他便趁着他不在邺城,改换天地让他日后回了邺城不用再卑躬屈膝,巧言讨好。这便是他这个三哥赌上性命为他做的事情吧。他不知更好,他不知,即便事败了,长恭也不会被牵连。
高孝琬握了握自己的拳头,事到如今,便已经由不得他了。
高孝琬这几月身在莱州一带,以为朝廷采办矿材之名,暗地里却和高励李祖勋等人私铸了不少兵器铁甲。更有丹阳王李祖勋出面,在山东一带以招募苦力开山挖矿为名,实则是招揽麾下人马。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高孝琬这次入邺城,便是打算借着母亲元氏四十大寿的由头,带母亲出邺城避开起事之时的凶险,也好让他无后顾之忧。
高府,门外的红灯笼似是抵不住这邺城里的冰凉,微弱的火苗被风吹得嗤嗤作响。
孝琬下马,有仆人一开门看到是自家主人回来了,欣喜不已,便转头吩咐别的小厮入内去通报主母。
“诶,不必惊动母亲大人,我自行去请安便好。”高孝琬叫住了那小厮,让人把马车牵了进去。他这次回来事先并未知会任何人,也不想在这寂寥的寒夜闹出太大的动静。
“是。。。。。。”仆人点头应下,只手提一盏灯笼给王爷引路,说主母今晚在佛堂念经,还并未休息。
木鱼咚咚从佛堂之中传出。高孝琬让仆人留下灯笼在门外,自个儿轻轻叩了叩门。
“谁阿?”母亲元氏的声音清冷,不带有一丝波澜。也许,在没有丈夫也没有儿子陪伴的日子里,母亲便是独守孤灯,犹如老木枯槁。
“母亲,是我,孝琬。”高孝琬在门外轻声回道。
里面的念经声嘎然而止,像是一串佛珠落地,接着那佛堂的门便知啦一下从里面被拉了开来。看到是日夜盼着的儿子回来了,元氏竟高兴地热泪盈眶。
手慢慢攀上了爱子的脸颊,瘦了,也黑了。看到孝琬肩上有凝霜,元氏赶忙心疼地拉着儿子进了屋子,生怕这寒气冻坏了她的孝琬。
“怎么也不说一声就回来了?吃饭了吗?娘亲去给你做饭吧!”其实元氏自个儿都没用晚膳,孝琬不在的日子里,高府冷得像个冰窖。为了排解这空洞洞的虚无寂寥,元仲华每日都吃斋,只是为自己的爱子在佛前日日祈祷。
“不饿,我在回来的路上吃过一些了。倒是母亲您,怎么瘦了,定是没有好好吃饭。那些下人是怎么服侍您的?明日里我可要好好训训他们!”孝琬扶着母亲坐下,给元氏斟了杯茶。
元氏喝着茶,心里却是像尝到了蜜糖。孝琬回来了,在外数个月,定是受了不少历练,看看,她家的孝琬已然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再也不是个需要依仗她的孩子了。。。。。。元氏喜笑颜开,心也宽慰了许多。她这几个月总是吃不好睡不稳,把那高长恭逼出高府后,她便一直如此。
“孝琬,你原谅娘亲了吗?”元仲华问道。
“娘亲,母子之间哪里来的原谅不原谅。我在外几个月那是奉公办事,母亲可不能胡思乱想。”孝琬不想再提起此事,便安抚说道。
“可我知道你看到你四弟自立门户了并不开心。我。。。。。。”元氏本想说,她是想帮自己的儿子夺回一家之主的地位,可是没想到鸡飞蛋打反倒是搞得她和自己的儿子伤了和气!像这样离开家中连着许久都没有音信,她的儿子孝琬可是从来都没有这样过的。
“娘,别说了,过去的便让他过去吧。我知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放心,你的孝琬还是那个孝琬。他心里始终放着最重要的娘亲。别哭,我知道娘是为了我,我怎么会怪您?”
母亲老了,岁月真真切切将这些痕迹刻在了娘亲的脸上发上,还有那一双从来都不会示弱的眼睛里。母亲一向都是骄傲的,即便父亲沾花惹草,花名在外,可娘亲身为正室却从未有过什么小鸡肚肠吃醋撒泼的举止。孝琬明白,那不是娘亲大度,而是她根本不屑放低了身段和那些莺莺燕燕比较自低了身份。印象中的母亲眼神之中有着与生俱来的威严和傲慢,即使含笑,也没有丝毫讨好。
而如今,母亲如释重负地流泪着一边却轻轻笑,好像得了什么宽恕终于是把压抑了好久的心结解开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因为这世上只有他高孝琬才能牵动母亲元仲华的喜怒哀乐,他是母亲的全部寄托。
心中明白了这些,他还如何与这样的娘亲再计较争执些什么?娘亲在他离开的日子一下子老了许多,那双眸子里全然没有了昔日的高傲凛然。看着他,看着她最最疼爱的独子,便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妇人了。前半生活得风光得意,后半生一心一意想要自己的儿子出人头地,便也容不得任何东西妨碍了她对独子的希翼和盼望。这样的心情,这样的用心,孝琬实在是不忍心再责怪他的娘亲。因为,他的娘亲其实很是孤独凄凉,最最钟情于丈夫的女子,一昔换来的却是守寡,然后独自要撑着家中的大梁。父亲是不是最钟情于母亲呢?孝琬拍着母亲的肩膀,让母亲靠着,心里不由苦笑。
“娘亲,您的四十大寿要到了,儿子回来便是想带母亲去祝寿的。”孝琬说道。
“祝寿?娘亲日日在这高府里念经吃斋有什么寿可祝的。。。。。。你要是心疼娘,不要再离开娘亲独自远行就好了。”元氏说道。
“儿子若要远行,也定是带着娘亲!这几日莱州的海面上几次都出现了佛光,娘亲可曾听说?”
“海面上的佛光?!可当真吗?为娘的这般年纪了,还真没见过佛光呢!如此盛景,定是菩萨显灵呢,我儿真是有福之人,去了哪儿哪儿就佛祖保佑的。”元氏听是吉兆,不由口中念着偶弥陀佛拜了起来。
“是,儿子我是有福之人,不然何以有这样好的母亲养育我长大成人?娘亲,您自从父亲过世之后就没有离开过家门吧,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母亲日日在家中困着,不乏吗?儿子此次便是相接母亲去莱州几日,去看看佛光,也好伴母亲大人游山玩水好好过个寿辰。”
“。。。。。。莱州这么远,成吗?”元氏听得有佛光,其实心生向往。且孝琬离开了太久,她真的不想再和独子分开。所以虽然有些疑虑,但也不禁心动。
“自然是成的,如今这高府该由儿子我来打理了,母亲不用像以前那样事事亲力亲为劳心劳力,兄弟们也都长大了,您该享享福了。”孝琬说道。
“是吗。。。。。。这样说来,我的确是有好多年未出门去游玩了。那时候你爹爹会带着我去烧香,游览名山大川。那时候我还是魏国的公主呢。。。。。。自从生了你以后啊,便抽不出空了。”独子归来,元氏今日里格外欣喜。少了往常的严厉,她靠在儿子的身边,像是追忆着往事。
高孝琬见母亲欣然应允,便笑着说去厨房给母亲再弄些素斋,正要出去。元仲华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既然是去海边看佛光,可好带着紫儿一起,这丫头她这些日子一直安安分分的,想来也思过了。。。。。。毕竟是结发夫妻。。。。。。”
到底是亲侄女,元仲华虽知晓孝琬厌她,可还是想说说情。
“母亲,这个刁妇我见都不想再见一眼,您不要再替她说情了!”高孝琬说着头也不回拉开了佛堂的门,却有个人本倚在门外此刻猝不及防跌了个满怀。
高孝琬低头一看,正是元紫儿。
手一放,便把那女子抛在了地上。
“诬告不成,改听墙角了?你可真是给我娘亲长脸啊!”高孝琬盯了眼那个女人,满眼恼怒和不屑,绕过她的裙边,便径直离去了。
第223章 私奔
慕容冲眼看着天色暗沉,迟迟没有在十里亭等来那人,心急如焚。
慕容柔看着搓着手掌好像在火上煎熬的表兄,狡黠一笑。
“没想到表兄用情如此之深,不过似乎对这兰陵王并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啊!”
慕容冲回头瞪了瞪那不识好歹的慕容柔,挑了挑眉毛,又故作一派平日里的倨傲说道:“长恭只身一人,我担心他有什么奇怪?你别再在这里煽风点火,还是速速回你的龙城去吧。”
“哎,表兄怎可如此待我?!难道相救之恩还不能让表兄对我和父王放下成见?这么多年了,我们到底都是慕容氏,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你就不能原谅我父王当年的不得已吗?!”慕容柔知晓慕容冲其实嘴硬心软,便一副死缠烂打之状。
“我便不明白,我慕容冲如今的处境你也看在眼中,这样的我回了龙城对你父王能有何助力?!若是为了赎罪,让我原谅你父亲当年的倒戈相向,那你昨日救我,便算是两清了,你可以走了!”慕容冲冷淡说道。
“表兄!你真是变了,一点不像以前。变得如此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你这般胸无大志对得起你的父皇景昭帝吗?!你看看我慕容氏,当年族人叱咤漠北,如今呢 ?被突厥和柔然挤压得流离失所处处被人役使!我幽帝前些时候在柔然可汉庭。。。。。。”
“皇兄他怎么了?!”慕容柔说的是慕容冲的三哥,也即幽帝慕容暐。那年柔然大军压境,就是这个孱弱的少帝开了龙城大门出城受降。想起当年三哥坐于轮椅之上独自面对破碎山河千军万马的单薄背影,让人不禁眼眶湿红。
“幽帝在柔然虽被礼待,可他心系慕容氏,没有一刻不想着复我国家。心中苦闷,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整日被圈禁在那可汗庭,你以为幽帝会开心?别说幽帝,就是我父王也是愁眉不展,不知道胸中攒了多少郁气!表兄,当初外敌便是看到我慕容氏忙于内斗才有可趁之机,望表兄真的要深明大义,慎重考虑,能为我整个族氏安危思量才好!你是我慕容皇室的皇子,威名赫赫,族众对你当年的大恩感怀在心,此刻正是你回去大展宏图一洗前耻的时候啊!你舍不得高长恭,不如等他来了一起说服他去燕国如何?”慕容柔似乎也不是一时起意,七兜八转居然提出了这样的主意。
慕容冲看了他一眼,摇头苦笑:“我还以为你跟着我要说什么,原来已经把主意动到了长恭身上。。。。。。”
“表兄!你可别把我说得老谋深算一肚子坏水的样子。我是就事论事,你和那高长恭如若在邺城能双宿双栖自然也不会到这般田地,你不说我也知道,你需要个可容身之处。难道你不回燕国却去那柔然。。。。。。?!”
“闭嘴!此生我不会再回那里!”慕容冲只要稍一想起在柔然可汉庭的日子便一阵恶寒上涌,铁青着脸面。
“那不就是了?难道你和长恭殿下还想隐姓埋名浪迹天涯不成?表兄,不是我泼你的冷水,你当真以为烽火四起,群雄争霸的当今天下,真会有你们两人天高海阔的逍遥之地?”慕容柔觉得情爱是个祸害人的东西,冲哥哥的眼睛中只看到那良辰美景,隐没了男儿情怀家天下,真是自断前程!
慕容冲不语,慕容柔说的这些他如何不懂?正是因为心中明了,所以他千难万险也想留在邺城。可天不遂人愿,这天大地大,大概真是哪儿都容不下他这污名累累之人。
“长恭他宁愿陪我去寄情山水,也不会背弃齐国的。你那一肚子的鬼主意可以收收了。”想到这表弟是想一箭双雕,带长恭去龙城为那慕容垂效力,慕容冲笑着便云淡风轻道。
“哼,表兄你还真是见色忘义,好歹我与你也是一族同胞,自小一起长大。你处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真让人伤心!”
四周的夜已经很深了,慕容柔哈了口热气暖暖手,听到慕容冲没个好话便气极了跺跺脚,仰头看着天上的星子,感叹时过境迁,人情凉薄,一脸悲哀。
慕容柔是冲之叔父慕容垂之二子。虽先父慕容俊与柔的父亲慕容垂不甚和睦,甚至因为叔父战功太过卓著而遭到父亲的怀疑和驱逐,可论交情,慕容冲自小与这表弟的感情甚笃。多少年不见了,这小子一生气便仰头看天似是望尽人间冷暖的可笑样子还是让人忍俊不禁。
“你小子,上次撵你回去了,怎么又来寻我?”慕容冲揽着慕容柔的肩膀,吊儿郎当揉了揉表弟的脑袋。
“哎。。。。。。你慕容冲大人便是命不该绝啊,我千里迢迢便是该来救你出虎口的,不必挂怀,谢谢老天爷吧!”慕容柔手指戳戳星空,吊着自己的狐狸眼,也不屑这表兄和他套近乎。不过心里倒是想着若是把幽帝几天前病逝,慕容氏族人心浮动群龙无首之事告知于他,会不会让这冲表哥对自己的父王成见更深。
两人一同看着天上的星子,站在那十里亭前倒也算是悠然自得。
子莫驭马而来,远远便见这两兄弟温雅淡然举头望天,似不是在逃避追兵,自有一副从容笃定。不禁在马背上笑了笑,连着一日颠簸的辛劳都烟消云散。
“长恭你可来了!”慕容冲听得马蹄之声,看到子莫的身影,欣喜万分。
“嗯,为了不让追兵发现,饶了不少弯路,可等久了?”子莫看着慕容冲,笑着问道。
“我表兄可不是等得急了,于是冷言冷语又对我恶言想相,长恭殿下,你可别对他太好,这人便是狼性,没有良心。。。。。。哎哎哎?别掐我!”慕容柔疼得揪紧了眉心,耸着一边的肩膀,一阵喊疼。
“说来,昨日多亏了柔弟及时将凤凰救下,大恩大德长恭莫敢忘!对了,还没好好答谢柔弟,敢问可有什么事是长恭可做到的,柔弟但说无妨。”子莫说道。
“有啊有啊,你随我一同去。。。。。。哇!你要掐死我啊!!!!”慕容柔话还没说完,就像是被揪掉了尾巴一般跳了起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愤愤看着身后的慕容冲!
慕容冲也不理他,拉过子莫便说道:“情况如何了?可想好了我们要去哪里?”
“追兵是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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