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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蔽月-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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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邺城之中的那个冤孽。。。。。。
子莫一想到高湛定是掰着手指在等他回去,便没来由叹了口气。但愿那些同来北漠的兵士可不能一旦找不到他了便飞鸽传书去告诉那个冤孽自己遇险了,如今大敌当前,这皇帝再不稳住自乱了阵脚,甚至发了狂般出关来找他,这可就是要了命了!
“好好的,怎么唉声叹气起来?”宇文邕说是赏月,其实却是在赏美人。那人的一颦一笑如何能逃过他的法眼?而且子莫此刻的叹气皱眉都有种说不出的情韵,似乎苦恼,又带着柔情。
“啊?嗯。。。。。。我这么一失踪,家中的老小该是担心了。”子莫想到了翠娘,郑儿,没了他的音信不知道该如何着急。
宇文邕皱了皱眉头,却直觉这人是在说谎。
“真是担心她们吗?”周国陛下挑了挑长眉,问道。
“不,不然还是何人?”子莫觉得这人如今心细如发,似乎一丝一毫的疏忽大意便能让他瞧出端倪,不由理了理思绪,正襟危坐。
“你打算去哪儿啊?既然说是为了救我才不远万里来到这个寸草不生的地方,那如今这样日夜兼程可是又赶着去救谁了?”子莫故意挤兑他,看他还如何自圆其说。
“嗯?呵呵,我若是赶着去救别人,长恭可会不高兴?”
宇文邕只气定神闲回了一句,便又把子莫堵了回来。这周国皇帝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本来武功便不弱,在战场上相见已经是旗鼓相当了,如今打打嘴仗都败下阵来,若是接了话茬再说下去被占便宜的还不是他自己?!子莫觉得无趣,翻着眼睛再次看向马车外面的景色,宇文邕见这人露了局促之色,心头都是满意。如此多年了,长恭一直都拿他当作个后生晚辈看待,如今终于也有他高长恭闷声憋气的时候,想来便觉得神清气爽。
再者,长恭大概自个儿不知晓,他低垂眉目一副委屈的样子甚是赏心悦目,犹如雨打桃花雪压梅,暗香沁入心脾,格外千娇百媚。
宇文邕没来由地便是这样一想,就是眉目中多了如丝的缱绻暧昧。看得子莫冷汗涔涔,犹如芒刺在背,救命之恩还真不好一拳打得这宇文邕鼻青脸肿。两人若是在这狭小的马车之内动起手来,难免露了身份。到时候便是画地为牢,正如宇文邕说的那般,想脱身可就难了。
可若说这宇文邕会念着两人昔日的情分便将他偷偷放了,子莫心中又吃不准。宇文邕说得模棱两可,只忆二人往日情面却绝口不提今日想要发兵齐国之事。再如何好的朋友在这国仇家恨面前大概都会分崩离析,更何况他一早就知道宇文邕身上背负的父兄之愿和宏图大业。他欣赏这人,如若不是敌手定也是很相信他的为人。可他不能把齐国的社稷安危放在自己与这周国皇帝的私交之上,想来宇文邕也不是这种随心所欲之人。正是知晓宇文邕的身不由己,子莫便也不再拿过往的人情作为筹码讨价还价。他决心伺机而动,而不是要挟宇文邕卖人情给他。
如此做了打算,便故意无视了宇文邕紧盯的眼神。知晓他在看他,可却眯着清心寡欲的眼睛闭目养神。宇文邕不肯放他,也只能困住他一时,他若是自行离开了那也不算是为难了这个故交友人。
随着夜的加深,天气无端又凉了起来。
子莫之前久埋沙子之中,先前干燥脱了水的喉咙开始发痒难受,蹙着眉头咳嗽了几声,才知晓自己何止是闭目养神,是不知不觉便又昏睡了过去。
觉得喉咙难受,微微抬了抬头,耳边传来轻轻嘱咐的声音:“别动,我给你盖个袍子,你大难不死,也别太逞强了。”
子莫微微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斜倚在宇文邕身上竟然是睡着了。而身边这人倒也不嫌他膈应骨头,脱了自己的外袍盖在了他的身上。
看来自己真是元气大伤了!不知不觉竟然闭起眼睛便酣睡起来。看看宇文邕,又觉得如今自己完全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情态,很是尴尬,要起身,却被宇文邕制止了。
“你能活着从流沙之中出来已然是大幸了,便不要逞强了。本想让你在营帐内多歇息几日,可。。。。。。你靠着我睡一会便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生分?“宇文邕的话中带着恼怒之意。不为别的,只为方才岁月静好的美好模样,在这人醒来之后便是烟消云散了。他看到旁边的人是他宇文邕转而一副提防的神色,连挨着肩膀都仓促离开。他宇文邕还会吃了他不成?!
。。。。。。子莫愣了愣,也觉得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了。他还背着这宇文邕一路从那埋死人的墓穴里逃出生天,现如今宇文邕帮他一把也不算什么需要斤斤计较的事儿。如此想着,子莫也的确是没了精神硬撑,便也不和这人客气了,盖着宇文邕的外袍斜倚着继续躺下。
这一醒,便有些难以再入睡。似乎自己的头一下一下随着马车的颠簸撞在宇文邕的肩膀脸颊上便有些让人很是在意起来。
“怎么不睡了?“宇文邕还问他。
“睡不着了。。。。。。对了,说说你的亲事吧!虽在邺城,可那会儿你和突厥公主大婚的事儿可也是连续着几日在齐国的朝堂之上议论得唇枪舌剑好不热闹。还有大臣提议说去半道上抢亲的,绝不能让你娶了那位公主。“子莫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主儿,本想开个玩笑解了自个儿的尴尬,没想到这么一说,宇文邕的脸色倒是窘了。难掩尴尬得转头轻咳了两声,高长恭这是明知故问还是拿这事儿又想堵住他的口?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有这独处的工夫,却生生把他根本不愿意提起的人给摆到了面前。
“没能相邀长恭你来喝我的喜酒,甚是失礼啊。。。。。。 “宇文邕心中不舒坦,他当时只有联姻这条路可寻,难道连高长恭都拿这事儿来刺他?没想这没心没肺的高长恭还提起了这话茬,周国皇帝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说道这桩婚事了。公主对他很是倾心,端庄贤惠,可是,他心中的终究不是她。突厥的可汗也更替成了与他约定在前的那位皇子,突厥才可在他独掌大权之后对周国继续鼎力相助。说来,他的皇后很是相助于他,可越是如此,宇文邕心中的矛盾和挣扎便没有停歇过。
他以为邙山一战能与这高长恭恩断义绝两不相欠,可一别之后却是魂牵梦绕更加心心念念。长恭背着他寻生路的每一步都在他的心中绕过了千沟万壑,让他觉得难以割舍。等他九死一生,掌了大权,才发觉之前的他如此懦弱!为何不敢承认心头所爱,又为何被世俗的眼光所羁绊?!他若真能一统天下,何必介意兄长临终的顾虑!他有心争天下,为何却不敢争一争自己钟情之人的心呢?
“如何不高兴了?“子莫纳闷,抬头看了看有些闷声不响的宇文邕,猛地想起之前这周国皇帝的那段不得善终的深情痴恋便噤声不语了。
“对不住。。。。。。我一时有些糊涂了。” 子莫后知后觉才明白揭了他人伤疤,自觉理亏于是满脸歉意。不禁用宇文邕的衣裳捂了捂他那张不把门的嘴巴,难得显出的调皮情态,让宇文邕心情好了些了。
“算了,你贵人事忙,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不过是小儿女的情情爱爱,自然不会放在殿下你的心里了。“宇文邕叹道。
“如何没有放在心上?你那时候都快不省人事了,可还在念着那个姑娘,真是情真意切世间无双的痴情男儿,我可一直都记着的。“子莫脱口而出。
“当真?!“宇文邕高兴地直起了身子,猝不及防间子莫滑落了他的肩膀一头撞在了马车的木板之上。
咚的一声,清脆响亮,宇文邕乐极生悲,本想立马便告知他心心念念的那人到底是谁,可不幸的是长恭被这么一撞,竟然立马昏了过去!
“来人~~~~~~~~!”宇文邕的怒吼回荡在沙漠冰凉如水的夜空上。周军急行军中乱成了一团,随行郎中背着大药箱,飞一般朝着皇帝的马车奔去。
子莫再醒来,只觉日头都照的他两眼发疼。
一看,已经又是在帐篷之内了,都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了。
“站住!这是我国陛下的营帐,闲杂人等一律严禁入内。“门外有士兵喝到。
“啊?哈哈,我还想着来探望一下这宇文陛下随行带来的绝世佳人呢,听说你们陛下为了她足足缓了三日才来到此处,料想定是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了!小气啊,不让瞧便不瞧!我走了!“
营帐外有人打着哈哈,听着声音很是耳熟。子莫缓缓起身觉得有些两耳嗡嗡鸣叫,仔细一想,这不是那慕容柔嘛!
作者有话要说:
垃圾游戏,毁我时间,耗我钱财,恩断义绝!!
第266章 情面
为何慕容氏的人会在这里?!
子莫猛地挺起了身子,因为动作太快,觉得后脑勺生疼,仿佛破了个窟窿。
不安得伸手摸摸自己的脑瓜子,还好,没有缺一角少一块的。
顾不上身子骨的酸疼和脑袋的晕眩感,子莫扶着一旁的桌案便要起身。
“不要动!“
才刚动作了一下,就听进了帐篷的那人大呼小叫,吓了子莫一跳。抬头一看,正是那宇文陛下。
“你乱动什么?醒了就不能乖乖躺着再休息会儿?“宇文邕非常紧张,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子莫身边,帮他掩好了毯子的一角,扶他靠坐在了床榻的靠背之上。
子莫不禁有些忍俊不禁,这人何时成了这样了?好像他如今是豆腐做的,一碰就碎成渣了。
“咳,这。。。。。。我睡了多久了?”子莫问道。
“三天了!可真是急死我了!一想到那流沙倒没要了你的命,我这一失手差点害死你我就。。。。。。”宇文邕应该是真的着急,眼睛之中都涌现了血丝,这三天倒还真是难为他了。
“宇文邕啊宇文邕,你不说我倒是一时三刻还想不起来!我还当你是报恩呢,没想你倒是记仇,这其实就是报仇是吧?说什么便是靠你一会怎么了,我这一靠宇文陛下的肩膀连脑壳子都快裂开了这算是哪门子的事啊!“子莫揶揄道,而宇文邕还真是满脸愧疚,头都抬不起来了。
“长恭啊,我不是故意的。我要知道你这一下撞得这么狠我便。。。。。。”
“你便如何?”子莫挑了挑眉毛,看着这宇文邕手忙脚乱的样子还是相当解恨,狡黠一笑,觉得这小子还是偶尔会露出年少时候的憨直性子的。
“我,我便一定紧紧守着你,不让你有一丝一毫的受伤,其实我每次看你故作坚毅想着凭一己之力独自支撑便会心疼得很!我以前无用,若不是让你顶了弑我兄长的罪名便无法在宇文护的魔爪之下苟活,可如今不同了!我,我可以护你周全!“宇文邕大约真是被子莫的昏迷搞得六神无主,一时冲动便将一直想讲却碍于颜面和立场而迟迟未做的表态给一股脑倒了出来。
说完,宇文邕的手死死拉着子莫的,紧了又紧,仿佛很是担心好不容易才握在掌心的那个人会又再次远离自己。命运有时候就如同那潜滩急流,难测方向,此刻能这样牢牢将这人握在手心便是最大的幸福,很是慌张若不小心他又如流沙一般漏向了他够不到的地方。
这些话宇文邕在心中可能已经压了许久许久,说出来顺理成章,甚至是如释重负。而听在子莫耳中,却是甚为突兀。
虽然这次见面,子莫便觉得宇文邕与以往大为不同,可是还念着是那次背他出了墓穴送他回周军军营便是化解了这人的执拗和戾气。
“你说的话我便是不太懂。。。。。。何为你要护我周全?你要放了我?!”子莫倒是很开心,反握住宇文邕的手,兴高采烈的,两眼放光。
而在宇文邕看来,这真是鸡同鸭讲。觉得这聪明一世的人如何在此处这样冥顽不灵,似是在故意磨着他的耐性和期待。他期望这高长恭也对他能生出些旁的心思,和他心有灵犀一点通难道当真是痴人做梦了不成?!
居然还问他是否放人?!
宇文邕怒目瞪着这个人,想到他之前种种,似是很想回邺城,便没来由得一阵恼火。离开他就这么值得心花怒放?!
宇文陛下长眉一条,冷冷说道:“不放!”
“不放你哄我些什么?”子莫也来气了,这宇文邕性情如今真是难以捉摸,没有了少年时候的坦诚率直,一喜一怒便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一甩开宇文邕的手,子莫气得从榻子上蹦了起来抬腿便要走开,可他起来得太快,后脑勺又是一阵生疼。拉着他的整个人都似乎痉挛着朝后倒去。
“小心!”宇文邕一把从后面接住了那个身形踉跄的人。
四目相接,美人在怀那人竟然如此羸弱。
繁华落尽,也许一统山河不如这一夕相拥,如得上天眷顾。
子莫靠在宇文邕的肩头,全然入了他的怀抱。
宇文邕肩头挺阔,印象之中那青涩的少年褪去了一身的稚气和娇贵,没了不谙世事的轻率高傲,眸子好像星辰,又仿佛繁星照耀之下的深海,泛着晶莹的点点光芒,而又深远。那片海中,有什么在不断起伏翻涌,那么深刻而又绵长。不是一时的意乱情迷,更不是忘形的陶醉美色,这人的眼里有那么那么多来不及言说又无法隐藏的情愫,犹如能从那对眸子之中直接沁入到子莫的心脾间。
宇文邕的双手不轻不重得搂在子莫的腰上。
卸了盔甲的兰陵殿下,竟然如此纤骨盈盈,与那战场之上的鬼面修罗天差地别。也正是这般的截然不同,让这与高长恭在沙场之上曾正面较量做了殊死搏斗的周国陛下更加死心塌地地陷入在这其中的旖旎间,不可自拔,也根本不愿脱身。
他一字一句皆出自心扉,毫无敷衍和胡言。
然后他看着怀里的那人,突然明白前方的路很远很远,要让他接受他,明白他的心意,也许是蹉跎一生岁月。可这样看透了,明了了,宇文邕却更加笃定了,这人,就是他此生要寻的那人吧。也许到了终了也无法善果,可是那又如何?!
这一世便是遇到了,他就不能再松手。
有什么宿命的羁绊牢牢捆缚在他和这个高长恭之间。先前以为那是要一争天下的宿敌使命,如今却知道,这是他无法摆脱和放手的情缘。
痴恋。。。。。。一眼万年。这张脸,这双眼睛,深深烙印在他的魂魄之间。宇文邕的眉眼之间只有凝望和定格这其实电光火石的瞬间,好像已经千年万年,沧海桑田。没来由地便觉得这世间万物都被虚化了抛开在了浮云一端,今夕何年不知红尘轮转,他们该是很熟悉,缘分深远。那牢牢拥着他的男子是宇文邕,而这样看他的眼神还应该属于另外一个人。。。。。。
子莫浑身一颤,就在他快要想起什么之时,顿时头疼欲裂。双腿一弯,整个人蜷缩在了地上似要瘫倒。
“长恭?”宇文邕见子莫痛苦的模样,也不拘礼,将他打横抱起又把他放在了床褥之上。一回头便又要喊随行御医,却被子莫拉着手阻止了。
“我没事,躺会就好。别让人进来了,大呼小叫的,这儿不止有周国的人马吧!“子莫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
”嗯?。。。。。。也好,我去给你拿热帕子敷敷,御医说你可能有些后遗之症,待脑中的淤血全都散开了就不会头疼了。”宇文邕也不愿提起这军营之中多出来的是何人,转身去打水给子莫准备热方巾了。
子莫看着这不假他人之手悉心照料他的宇文邕,堂堂周国皇帝这样待他,若说子莫心中毫无波澜那便是骗人的。他似乎隐隐知道了宇文邕是在说些什么,虽不肯定,甚至前思后想都觉得这事儿真是奇怪和超出料想,但是有些东西无需挑明,他也不是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悟到了这一层的子莫微微侧转了身子,心中忐忑。
“来,赶紧敷上。”那水很是烫手,子莫看着那宇文邕拧搅帕子的手都变得红通通的不禁感慨万千。只是看了一眼那人的双眼,这种神情和专注他如何消受?
抿了抿唇,子莫猛地拉住宇文邕的手,决然道:“你无需如此为我,若真是想为我好,不如让周国和齐国冰释前嫌,化干戈为玉帛!”
宇文邕全然没料到长恭会如此说,震楞了一下,神色在瞬间千回百转。子莫知道,宇文邕不是没有一丝犹豫和动摇,可很快,却慢慢冰封了那些彷徨,松开了子莫紧紧捏着他袖子的手,抽身推开了几步远。
“我也想,可当今天下局势你我都明白,不是我宇文邕一个人想罢兵言和便能进退自如的。。。。。。长恭,你这是难为我。。。。。。”宇文邕满脸都是苦笑。箭在弦上,周齐二国岂是一纸合约就能握手言和的命运。
“。。。。。。是啊,我当真难为你了。”子莫言语间都是落寞和失望,他还真把自己放在了什么位置之上?!妄想用宇文邕对自己的一点私情便左右这风雨飘摇的大局。
将手讷讷收了回去,他这话便是把二人都逼入了另一番尴尬和冷对的处境。
一时之间帐篷之内静得诡异,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分明。
“陛下,晚宴要开始了,那边让您赶紧过去。”幸好,门外有人来通报,才打破了这一片死寂。
“好,我立刻就来。”宇文邕应道,回头看看榻子上的长恭,柔了神色上前说道:“你安心休息,我让人备了膳食给你,都是清淡的,益于你养身体。”
子莫点了点头,目送宇文邕离开。
宇文邕走了一会,子莫掀了褥子起身。他看了看这帐篷之内还有件裘皮外袍,便草草披在身上,用来遮挡这一身的女装。戴上了帽子,帽檐盖住了眉眼,倒是方便他出去四处探探情况。
“贵人?贵人?!陛下让小的来送吃的。”突然外面有人禀报道。子莫飞速回去又躺倒在了榻子上,褥子盖着身体,脸转向了里面,也不吭声。
外面那人果然通报之后便进来了,放了些什么东西在桌案便又退下了去。子莫留心听着,外面戍守的只有两个人,看来宇文邕一和另一方的人马赴宴,手下的亲兵便都严加防范去了。
头的确还是疼,可这时候若不出去探些情况,等宇文邕回来他就真该束手无策了。
门外的守卫全然没料到这被自家皇帝陛下藏了一路的绝色美人竟会偷袭他们,只是一瞬的功夫便倒在了子莫的手中。无声无息,子莫将昏迷的两个士兵拖到了不易差距的角落,看了一眼这驻扎兵马的地方,感慨宇文邕这是和何人联手了竟会多了如此多的人马出来。一眼看去,皆是密密麻麻的帐篷,幸好,天色很暗,而那点满了火把的热闹之处聚集了双方的主要人手,他只要避开那儿便能自由行动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码得不够,今天这么晚才更,么么哒!
第267章 报信
夜色魅惑,在这无边的沙漠有这样两支人数庞大的军队相汇合,也是甚为壮观。
目之所及,皆是军队驻扎的帐篷,只是周军的黑色军旗与另外一种赤色的旗帜相互呼应,子莫细瞧了一阵,竟然认不出这是哪一国的旌旗。
奇怪。。。。。。子莫心中纳闷,想到方才听到的声音十有八九是那慕容柔的,便暗中思忖这没见过的旗帜该是那重建的燕国的。
燕国复国,之前只是在朝臣之间听过传闻,没想到在这北漠亲眼见到了这蔚为壮观的大燕军队。宇文邕不远万里与这燕国军队在这里汇合,子莫虽还不知详情,可也知晓如今事态紧急,甚至是大事不太妙了。
此处该是北齐和柔然的中间地带,这样的两支军队在此处相汇,不论是北上还是挥兵南下,这对柔然和齐国都是猝不及防的大灾大难。
朝中一直有人说燕国复兴不过数月,态度暧昧,与周边的势力也并未有大的冲突,所以齐国便选择了静观其变作为应对之策。但要说对这燕国没有防备也并非如此,之前朝中的调兵遣将重新安排了北塞的布防便是对这股新兴势力的最有力的回应。
然而,大约没人料到这慕容氏竟会不辞辛劳深入到这沙漠深处,他们并不急于攻略大齐疆土,也并不急进找那苻坚复仇,却和这世代不睦的宇文氏打起了交道。这不得不说是棋高一着!
燕国的皇帝该是那慕容垂吧?
慕容垂,原名慕容霸,此人为前燕开国皇帝慕容皝之五子,十六国第一名将慕容恪的胞弟,前燕吴王,曾为前锋都督。慕容垂十三岁便扬名沙场,是继战神慕容恪之后大燕的又一猛将。晋江桓温北伐攻打前燕之时,慕容垂便以三万铁骑追到了襄邑,大败晋军。有这样的猛将,前燕在战神慕容恪过世之后本也可以傲视天下,可惜,哪里都是有那心胸狭窄内斗不休的惨象,慕容垂与其继承皇位的二哥慕容俊不甚和睦,被有心之人挑唆弄得翻脸失和。慕容垂从此反出前燕,投奔了苻坚,却间接成了这柔然可汗日后攻克燕国的利器。
可惜啊可惜,前燕有如此多的赫赫战将,却免不了被人离间最后分崩离析的下场!如今慕容垂东山再起,必然是雄心壮志,就是不知道他剑指何方!
子莫此刻没有体力支撑他一骑孤骑再穿过这大漠回齐国要塞通风报信,所以只能寄希望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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