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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蔽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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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杀他也不劫上山?二当家,那我们可怎么领这暗花?”
“过来~”黑痣黄牙的男人冲那小卒勾勾手指头,说道,“你去告诉臧质臧大人,我这边手上有个稀罕货,是他杀遍南蛮部落都找不出来的绝色!两万两,我只要两万两黄金,就能把那美人儿绑他府里去!之后叫那美人如何乖乖听话当个好玩具,那可都凭臧质大人一贯的好手段了,哈哈哈!”
笑声猥琐,小喽喽一听心领神会,伸出大拇指直夸二当家高招!
臧质,其父为刘宋皇朝开国皇帝刘裕之妻弟,位高权重且是南朝宋朝的一员虎将。他属于戚贵公子,少好鹰犬,喜欢赌博,而且还有个众所周知的嗜好:爱男色。
领兵讨伐南蛮之时,所获牲口战俘均不充公。但凡俘虏中有年轻英俊的美貌男子,便会将其没入府中充当玩物。
第49章 迷香
夜,月黑风高,子莫房间后窗的竹影沙沙作响,晃来动去,好像在外面舞动的枯爪。
子莫转了个身,房间里不知何时升腾起一股燃香。
檀香?这房间一面依着小山脚,蚊子是多了些,不过后半夜了,谁这么勤快半夜还起来点了熏香?
她是被隔壁的呼噜声吵醒的,陈队和熊副队住的房间实在是小了些,于是白天和谢氏提了要求换个和子莫房间相挨的客房。 午夜梦回,被这呼噜声吵得又有了回到军营睡大通铺的感觉。
塞北万里雄浑戈壁,天苍野茫,不知道小乙他们如今过得怎么样。。。。。。
窗外的月亮被重重的乌云遮盖着只能露出些许微弱的时有时无的幽光。
门栓咯吱一声响,然后后窗的山风吹得窗棂吱吱作响。
不对,子莫警觉地在黑暗中抬了抬眼。
又是一阵扑鼻的浓香,子莫提气握了握拳头,心口一阵绞痛!
居然有人把迷香掺和进熏香中先燃了些许时辰,她的鼻子居然没有嗅出来!
隔壁又是雷打的一阵呼噜响,子莫顿时醒悟过来,陈熊二人平日里根本没有这样睡死过,她大意得很啊!!
“当家的,差不多了,就算是林子里的老虎估计现在也能撸它的胡须了,我足足下了半两的药呢!!我家独门配方,以前俺们祖辈是猎户,进出山里都会先熏熏,嘿嘿,叫妖半癫,妖怪闻了都乖乖迷晕在一边!!”
“去~开门,话这么多!”
门外悉悉索索,一把匕首挑了横栓,门被从外面轻轻推开。
两个人,直朝她的床边过来。她的包袱行李都放在桌子上,目标很明确不是为了打劫。
子莫运了气,五内如同干涸的溪流,咬了牙关才让手脚不至于僵硬。这二人武功不高,所用迷香倒是珍品,败类!!
子莫把所有真气运至手心,就差他们来到身边便给个当头一击!
一步,两步,两个黑衣人和床上所躺的萧子莫皆是屏气凝神,千钧一发之际。
“哥哥~~~~~~~~~~~~~~~”猝不提防,子莫自己都被郑儿突然推门进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门是两个小贼从里面虚掩的,郑儿急急忙忙一撞便扑倒了在了地上。
小丫头家家半夜闯男子的房间所谓何事?郑儿其实是想来告诉子莫那姓熊的大叔大概是狂泄不止于是拉脱水了晕倒在了茅房,她上个茅房被吓个半死,丢了魂一样跑过来找她的哥哥,结果,房间里的黑衣人又把小丫头怔得眼睛和铜铃一般。
“哎?”郑儿趴在地上眨了眨眼。
“怎么这个丫头还没晕!!”一提匕首,两个黑衣人转过了脸朝郑儿扑去。
子莫起身抬腿一个横扫,重重踢在了贼人的背上。
哐当一声,被子莫踢到的贼人重重撞在了桌子上。
“别动!不然我割破她的喉咙!”郑儿一瞬间就被匪徒抄了挟持在臂弯里,刀子抵住了她的脖子。
子莫正欲说些什么,另一个黑衣人趁机扬手一洒,好像胡椒粉一般的一把粉末朝着她的脸孔覆了过来。子莫没来得及屏住呼吸,只是肺腑里火烧火燎的感觉,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便黑了过去了。
阴沟里翻船。。。。。。她心有不甘。一把被那黑衣人扛在了肩上,那人破了靠山的后窗,便跳窗而出。
隐约有刀剑相击的声响,似乎是陈魏然赶来了,与那挟持郑儿的贼人打斗起来。
还好,郑儿会没事的吧。
脑袋似乎被灌了铅,越陷越深的黑暗中断了任何思绪。
。。。。。。
梦里,她回到了塞北的苦寒之地。与大家伙一起打猎一起骑马,围着篝火喝酒,有个边民士兵还唱起了她听不懂的歌谣。然后那些景象与她越来越远,周遭的人儿慢慢变得缥缈,只有她一人被丢在一边,伸出手却够不到。
“别走!”萧子莫猛地睁开了眼睛,四周不是天高地阔的北塞,也不是她借宿的冷清客栈,金碧红缎,她的上方是红木雕花床梁,香风阵阵,子莫一闻到香味就感到头疼。
这是哪里?子莫托着脑袋欲起身,支起上身,却发现身体又瘫软了回去。脑袋敲在了床褥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哦~美人醒了”房间门倏然开了,进来个矮个子的身披朱色大袍的男人,大概四十多岁,尖嘴猴腮,子莫看得哆嗦了一下。
“哎呀呀,美人真是冰肌玉骨,睡着的时候便如同仙子下凡,这醒了,便是只抬抬眼的光景,我便找不到东南西北了!真是妙人妙人啊!!”说罢,便要扑过来了。
嘶,子莫手腕翻转,捏了个兰花指,一根细如发丝泛着冷光的金属线便隔膜着来人的胸腔和脖子,将那欲要倾轧下来的身子挡在了离子莫几寸远的地方。
“你。。。。。。!你怎得还有力气?!!”中年男人大惊失色。
“这香是好香,你看我没一下切断你的喉头便知这迷香是起了效的。不过,你也太心急了些,如此猴急可是要要马失前蹄。”子莫拉着那人的喉头,让金缕线陷入他的肉里,此刻她根本没什么多余的力气,若不能一下威吓住这个色急的男人,估计等会便会是她马失前蹄。
“这是哪里?”子莫的双眼皆是杀气,她是仰躺在床上,用金缕线勒住那个男人的脖子,将这形势控制在自己手里。
“嘿嘿,美人。。。。。。你这人美,没想到武功也是极好呀。我真是大意,要是趁着你睡着的时候,帮你换身衣裳,那便好了。。。真是大意呀。。。。。。”来人此刻也渐渐从惊慌中弄清楚了状况,子莫有能力反击,可这厢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唬得了一时,可时间长了必将占不了上风。花了两万两黄金得来的金贵人儿,臧质想着等这美人醒了来点刺激的,不想,还吃了暗亏了。
不过,臧大爷阅人无数,他看着身下那张绝尘脱俗的脸,色向胆边生,竟壮着胆赌子莫没有力气把他真的摘了脑袋了。
上方的男人又靠近了些,子莫胸中强忍痛楚提了口气,绞紧了金属丝,细小的口子沿着臧质的脖子蜿蜒着流淌出了一些血,子莫说道:“这位大人,你别小看我这手里玩意的妙处,可软可硬,别说是我,就是个稚童用得得法也能轻易把你的脑袋当瓜儿削了,你当我唬你吗?”
压低了嗓门,子莫一勒臧质的脖子,顿时更多的鲜血咕咕而出。
臧质这才意识到了危机,双手撑着床褥,一点点抬高了身子,努力想要站起身子,嘴里嚷嚷:“别别,美人儿,你别黑了心了下狠手。。。。。。我也是苦主,我花了大价钱买了你了我怎知你是被人给劫持的!他大爷的丧天良的劫匪,说是半道上捡到你的。。。。。。”
“放屁!”子莫又勒了勒那好色狂徒的脖子,她最见不得这种空口说白话的下三滥东西,一时还真想拧了这颗脑袋再做打算。
“别!哎呀你千万别!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可别动气哎!!我,我今个儿还四十大寿呢这位公子!求求你手下留情,可别给我喜事办成丧事了!!我也是这建康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啊,这,这你不愿意,我便放你,如何?我放了你吧!!我臧质可是一言九鼎,如何?”
臧质?。。。。。。子莫觉着这名字似有点熟悉。
侧耳一听外面的动静,真有鼓乐喧天,鞭炮齐鸣的声响。
“外面这是什么动静?”子莫问道。
“我不是说了嘛,我今个儿大寿呀。原本想着今晚来个双喜临门的。。。可不想。。。”那双老鼠般的眼睛滴溜溜在子莫身上打转,萧子莫卯足了力气在那男人身上瞪了一脚,然后拧着对方脖子上套着的丝线,才勉强站起了身子。
那男人吃痛后仰着倒退了好几步,就这样被子莫压制在了点了红烛的圆桌台上。
“带我出去!我便不杀你!你敢反悔,我让你诞辰变忌日!!”子莫压低了嗓子威吓道。
第50章 劫贼
“公子,我这就领你出去!你。。。能先松松吗?”臧质指了指套在脖子上的金缕线,笑得谄媚,“公子放心,我虽爱美色,但也懂强扭的瓜儿不甜,我立马带你出去,马上,如何?我说到做到!”
子莫瞅这一脸奸相的小人,实不放心,便捻了捻手中细线,说道:“就这样出去,到了府外,我自会放了你。”
“哎哟喂!”臧质一听立马哭丧了脸,“美人啊,你看你把我弄成这样,一脖子血和杀猪似的,还要拿绳子拴着我出去,你说你让我这张脸往哪里搁?我今天可是大摆寿宴,整个建康城中的显贵可都在呢!公子,你也给我留点脸,成吗?”那男人悲恸非常,秃鹫般的鼻子皱缩成一团。
“美人儿,不,不是,是这位公子,你要如此不放心,大可以拿把匕首顶我腰上出去,好不?这明摆着的丢人现眼可不能啊,你总不能让全城百姓明日起笑得我祖上坟头都冒烟吧!啊~公子,你看。。。。。。”臧质死皮赖脸讨价还价。
子莫被迷香迷晕也已经有大半日了,外面又是掌灯的时辰,她得赶紧回去才行。
“行!你若玩什么花样,我必让你后悔!”子莫收了手中金属线,抽出了臧质挂于墙上的短刀,抵住男人的腰:“走吧!”
臧质暗骂了一声见鬼了,用了足足七八个时辰的西域摄魂香,一般男子别说是抵抗,即便是意识清醒都是难了。臧质用这个驯服过不少抓来的俘虏,他真没料到竟还有对此香不奏效的人!这香好用,药劲足以让野马都被驯得服帖,可也有忌讳,用香之时,旁人不得进入,得紧闭窗门让药性在房间里熏足了时辰。臧质掰着手指等了这些时候,原以为今晚他就可抱得天仙美人快活了,不曾想。。。。。。
臧质阴冷地咬了咬牙口,抬眼看向台案上的红烛蜡台,说道:“公子,我去取下院门钥匙,我们这番光景,我看我还是亲自送公子你出去不劳烦旁人的好。”
子莫点头,她刚才与臧质拉扯间,衣襟松散,前襟微微敞开,又是被熏了迷药的缘故,此刻手脚松软不说,两颊绯红,连说话都带着被她死命压制下来的喘息。
臧质从案台上摸出了把钥匙,子莫见他没有说谎,下意识松了口气,可就在她放松的一刹那,臧质猛地抬腿往后一踢,子莫闪避得快才未被踹倒在地,那男子紧接着便一转那红烛的蜡台,咔擦一下,机关触发。
脚下一陷,萧子莫提气飞身闪避,头顶上罩下来的大网也被她用手中金属线切了个大洞,电光火石间,她竟也同时让天罗地网般的第一波机关扑了个空,未掉落于陷阱中。臧质眼睛一红,拧转烛台,几枚冷箭从不同方向朝她射来,要不是子莫蹚过北塞战场上的骑兵阵法,这些机关,足以让人束手就擒或者当场毙命!
竟敢使诈!子莫死死盯住那个男人。
她恼羞成怒,凭着一时之气飞扑向臧质,无信用之小人,她先剁了他的脑袋再做打算!!
臧质眼瞅着萧子莫如同罗刹般直奔他而来,一阵战栗慌乱之际,触动了另一边的烛台机关。
顿时房间之中最为凶戾的机关发动,环绕着房间的一排□□自动上了弩匣,进入弩道,然后力道凶猛且喂有□□的短弩在顷刻间万支齐发,好像狂风骤雨般袭来!
那阴骘的男人还未得偿所愿,本就不想杀了萧子莫,这万弩齐发的机关眼看就要将那美人儿射成马蜂窝,臧质心头一紧,立马打开了房间里的暗门,朝着外面喊道:“来人!快来人!!给我立马停了这万弩阵!!”
弩阵触发了,要想解除,只能由人从外边的机关卸了自动装弩入道的匣子。臧质刚从暗门探出了半边身子,只觉肩膀一沉,整个身子便被人拧回了房间,他一个踉跄后仰着倒去,而视线中一道白影如同过隙白驹擦着他的身侧便翩然跃了出去。臧质押解玩物的房间在别院的阁楼之上,子莫也没做他想,直接翻身而出,一席白衣,似乘风白羽,轻巧落地。
“啊!来人哈~~~~~~~~~快来人~~~~~~~~~~爷爷的美人跑了!!给我追!!给我追!!让他跑了本爷爷要你们全都脑袋落地!!”
子莫听到身后是那个男人抓狂的吼叫。
她一手捂着臂膀上的伤口,一边不停歇地朝着外面奔去。萧子莫受了伤,两只□□正扎在她的左臂和肩胛骨上,鲜血嗤嗤往外冒着。这臧质看来真是南朝的高官显贵,子莫逃到外边发现这宅邸还真是和皇宫差不多大小。守院的兵士们听到臧质的大喊,纷纷集结过来,将子莫逼到无处可藏。而前院舞乐喧嚣,子莫想到浑水摸鱼或许还有机可趁,便朝着前院奔去。
戏台上的南戏正演到高潮迭起之际,前院的宾客们也都喝得半醉,一边听戏,一边谈天说地,恣意畅快。
“我说,这寿星臧大人可去哪儿了?好半天未见他人了。”
“哎~来来来,这臧大人能去哪?嘿嘿,还不是这个!”另一人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钩钩小指头。
“哈哈哈,这么快便去风流了?我说这臧大人也真是太耐不住性子了,寿星自个儿跑了,把我们晾在一边。”
“可不是!不过听说院里的小侍们说这个可是真绝色,怪不得臧大人哟~”
“哼,绝色绝色,现在出个平头正脸的小倌便说是绝色!我看啊,除了那前燕的亡国皇子慕容冲,其他都是吹牛吹的!”
范逸芳是个书生,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不感兴趣。他只是碍于臧质的身份,来送了贺礼喝几杯清酒便打算交差回去。听到这儿,脑海里倒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影子。
回风流雪,轻云蔽月,那北齐文襄皇帝之四子,真当得起绝色二字。
正想着,靠戏台子的那边厢似起了什么骚动,范大人端着茶盏站起身来朝那里张望着。这一看,碗里的茶都被他泼出去了一半!高长恭?!他怎得会在此处!!
“抓住他!!”一众士兵举着大刀追了过来,尾随着萧子莫冲入筵席之中。设了上百桌圆台寿宴搭了戏台的前院,上一会还在觥筹交错之中,此刻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时而有受了惊吓的达官夫人看到明晃晃的刀剑,失措得四散逃开。
大红柱子搭起的戏台子上停了锣鼓之声,唱曲的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愣愣得站在台上,原本热闹非凡的宴席一片杯盘狼藉。
几个追得紧得士兵一跃堵住了萧子莫的去路,大刀劈将过来,扫倒了一片桌椅,子莫体内血气翻滚,喉头动了动,似有腥味翻腾,单手擒拿将那攻上来得士兵挑翻在地。
她低头看了眼臂膀上已经开始发黑的伤口,不知道这是何毒,来势凶猛。在房间之中倒还清醒,此刻两眼一阵阵发黑。
臧质站在高处喊着:“给我活捉了他!给我活捉了他!”
便有更多的士兵和家丁们围拢了过来。
寿宴上的宾客们此刻都躲避在一旁,做壁上观。
见此情状,议论纷纷。若刚开始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此刻待看清来人面貌,竟都瞧出了端倪。
被臧质府中士兵正在缉拿之人,一身白衣,长长黑发垂散至腰,束发散了,凌乱却丝丝擦着脸庞更显妖娆。
肩背上的血染红了他的衣裳,赤红的颜色似是绽放开了两朵妖花,又像是艳冶的蝴蝶翩然落于那人的肩膀。。。。。。月下,他孑然一身,被重重包围可依然桀骜冰冷的神色,以一敌众毫不乱了阵脚。红唇微抿,双瞳泛着氤氲水汽,如玉的肌肤一直延展到微微敞开的衣襟,不知不觉,周遭的视线便全都牢牢钉住在了那人的身上,移转不了分毫。
此等惊世绝艳,怪不得臧质即便毁了自己的寿宴,也要将这美丽的猎物活捉了去了。。。。。。
建康城里哪里来得这等广寒谪仙!周围之人见子莫被士兵们围而攻之,似有不敌之状,不禁唏嘘一片。这等人物,今晚恐是难逃了臧质的魔爪了,着实可悲可叹。
子莫渐渐力不从心,她知道□□上的毒走遍了全身,真是没了前路。
“嘿嘿,美人儿,跟我乖乖回去吧!大爷我会好好待你的!你本就中了摄魂迷香,现下又中毒已深,你有通天的本事今个儿也是飞不出去了!不如死了心,我臧质也是这南朝数一数二的人物,绝对亏待不了你的!!”
萧子莫气得一阵哆嗦,使出全力将傍身的匕首冲着那矮个子的卑鄙之徒投掷了过去。铿锵一下,匕首擦着慌忙弯腰闪避的臧质的发丝飞了过去,在那男人头顶上划出了一道血痕,便直直插入后面的寿宴圆台上。
范逸芳一拍脑袋,疼得龇牙咧嘴。他居然没在做梦,这北齐皇子高长恭还真的就跑到了南地,现下还进了这好色凶狠得整个南朝都出了名的外戚臧质府里!
臧质位高权重,曾经履历战功。平日里根本没有什么朝臣敢惹恼了他,就算是当今皇上因为年幼的缘故,也只能恭恭敬敬喊他一声舅父。稚子登基,靠的是不断平衡众王爷与外戚之间的势力,而双方均拥兵自重,当今天子小小年纪,着实不易。
范逸芳见萧子莫快要抵挡不住,正欲大喝住手,可有人却快了他一步。
全身的力量都在抽离萧子莫的身体,她都觉得自个儿是大限到了。
只是她想不到,此次南下,却会这般殒命。
说不上什么宏图大略,可终究就这样死在一个卑鄙狂徒手中,子莫是心有不甘的。三哥要是知道她这般客死他乡,会是何种情状。。。。。。
年轻爹生前嘱托,她终究是办不到了。保不全高府兄弟手足安危,顶着高长恭的名号更是做不到光耀门楣为国捐躯在那战场之上,看着周围的一群鼠辈,着实死得窝囊!
萧子莫想着,口中一股腥甜,居然呕了一口血。
与子莫僵持的士兵们见有可趁之机,纷纷一窝蜂围拢上去,子莫想到被活捉了会折在那臧质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脑中一热,绞了金缕线竟是套向自个儿的头颅。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想想这般也许才不会辱了高府满门。
冲动之时,子莫竟没发现她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双手还未使力便被人牢牢握住,然后身子也飞快得被拽了过去。
天旋地转,子莫下一刻竟是跌进了一个人的怀中。双手被缚,整个人都被困于那人的臂弯之中。
“你这般求死,不止是臧质,我看了,都心疼呐~”
轻声软语,子莫抬眼看去,那男子一身红衣,如漆双目,面如白玉,眼角眉梢皆是邪气。薄唇微启,魅惑一笑,仿若修罗地狱的彼岸花开了遍地。
“刘。。。刘子业!”臧质眼睁睁看着自个儿的美人儿被别人抱了个满怀,自是一阵灭顶妒意。他蹭的跳了出来,哆嗦这段手指着他们,“你,你你你,你给我放开!!刘子业,你敢染指我的东西,胆大包天!!”
刘子业,永光王爷。当今陛下刘昱的表兄,前孝武帝之嫡子,若不是他愿意将这刘宋的王位拱手让于仅仅十岁的刘昱,现今的天子宝座必是这个刘子业的了。
“呵,舅父大人高寿,我原是来贺喜的,可没想一进了舅父的府邸便见到了这出好戏!当真是没有白来呀。。。。。。”手指轻轻擦过子莫沾染了鲜血的唇角,摩挲着怀里人儿的脸颊颈侧,萧子莫使了全力可也挣脱不开,气得喉头又是一阵血腥涌了上来。
“你大胆!他是我的人!你居然敢上门明抢!!”臧质一说,周遭之人皆小声议论,这永光王爷还真是明抢,还是欺门入户地明抢!
可两边都是强权之人,谁都不好惹,那天仙似的公子刚要奋力反抗,就被刘子业点了穴位又按回了怀里。
臧质和刘子业均是嗜色之人,臧府的寿宴搞到这般田地,众达官显贵们也是齐齐噤声谁都不敢得罪。
范逸芳看着被刘子业抓住的萧子莫,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兹事体大啊,他竟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找皇上去搬救兵。
子莫此时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她万般羞恼之时竟在人群中发现了一张熟面孔,那颤巍巍缩着脖子,一脸茫然失措的不正是上个月还在九华台上的使节范逸芳!于是,子莫倒是冷静下来了,她朝着范大人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可是,正说着什么。
“舅父,你看美人儿都被你弄成这样,他自是不愿跟你的。你这美人恩也是无福消受的了,呵呵,不如就当做你大寿的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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