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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蔽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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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姑姑她尚未出闺阁呢,兰陵殿下可别叫错了。”宇文护笑着坐到了筵席上方。
“是,长恭说错了,望宇文小姐见谅。”子莫作揖,宇文嫣捂着嘴脸都红了,陪着阎姬在旁的座位坐下,她低头看着酒盏,可心里全都是方才那兰陵王爷浅笑倾城的模样。
世间当真是有这般恍如谪仙的男人啊。。。。。。
宇文护笑着摸摸胡子,又撇头看了眼落座的娘亲和姑姑,转头笑着问子莫:“敢问兰陵殿下家中有几房妻妾啊?我想王爷这般风流倜傥,便是全邺城的姑娘都眼巴巴等着嫁给殿下你吧。”
。。。。。。萧子莫被这话堵地一时没了反应,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另一位大人。那大人朝子莫挤眉弄眼,人家问的是兰陵王有几房妻妾,不是他啊,看他做什么?
“咳,这个,我们王爷向来洁身自好,且眼高于顶的,如今还没娶妻呢。”坐于子莫身边的那位使臣被子莫看得心惊肉跳,于是便抢先代子莫答了话。
“哦?哈哈哈,那真是甚好,甚好!”宇文护开怀大笑,笑得宇文嫣把头埋得更加低了。
子莫一头雾水,看了那个多嘴的北齐使臣一眼,什么眼高于顶洁身自好,真是胡说八道,便言归正传:“大冢宰,不知道长恭何时可见到贵国的皇帝陛下,关于齐周两国修好一事,我看应该提上日程尽早完成才好,毕竟,这对于两国边境子民来说都是好事一桩。以后,齐国和周国,便能互通有无,和平相处,成邻邦相处之典范。”
“恩。。。。。。。”宇文邕沉思了一阵,又看看自己的母亲,还有一旁羞红了脸的小姑姑,心里有了主意。
宇文护不是没有谈和的意思,他看到母亲和一众女眷安全回国,高长恭把她们照顾妥帖,丝毫没有羞辱周国皇室之意,便觉得这北齐还是讲信义的。打了这么些年,死伤无数,如果真能讲和,也何尝不是好事。
“兰陵殿下,不瞒您说,和谈之事我已与当今圣上商议过,陛下对此事也是心怀向往,盼两国能早日修好。”
“那太好了!”长恭听到这里不禁大喜。
“可是。。。。。。”宇文护卖了关子。
“可是什么?”子莫问道。
“周齐二国历来水火不容,若是仅凭一纸修和文书,我看便不能展示诚意。到时候若是有哪国单方撕毁协议,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的确。。。。。。”萧子莫思虑一番,便说道;“那大冢宰可有什么良策?”
“当然有!联姻,这联姻后,周国和齐国,宇文氏和高氏,从此便是一家人,不分彼此,自然比那一纸文书来得可靠!”
。。。。。。子莫怔了怔,与那使臣面面相觑,说道:“不瞒大冢宰,此次前来时间匆忙,临行前我国皇帝陛下并未与在下提及两国联姻一事。。。。。。不过,如果大冢宰有这个想法,长恭必会尽快与我皇帝陛下通报,说明此事,毕竟冢宰大人的想法,的确是比一纸和书来得更为慎重。”
“呵呵,此事也是我一时兴起。的确是未曾在书信往来中提及过,这事说来也不必这么麻烦,联姻一事只要兰陵殿下点头即可。”宇文护接着说。
“我?”子莫皱皱眉头。
“是啊,兰陵王爷,此事说来可能有些唐突,不过,我看王爷你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便开门见山地说了。我母亲这一路来甚得王爷你的照顾,于是回了宫便一直和我提及王爷你是如何宽厚仁义心怀磊落之人,说你是天下难觅的好男儿。而我小姑姑宇文嫣在齐国被困了十几载,虽说误了青春年少的美妙年华,可是王爷也看到了,她天生丽质,资质脱俗,恢复了自由之身后便该是选择良婿的时候了。。。。。。无奈,我母亲前后挑了一圈宇文皇室子弟便是谁都没有看上,说不能让姑姑受了委屈,她老人家便是独独看中王爷你了!”宇文护走到子莫面前,拂袖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看着萧子莫,而宇文嫣不发一言,真是脸上快滴出血来了。岂是嫂嫂独独看中了这兰陵王,明明便是她自个儿对高长恭一见钟情。宇文护便出了这个计策,让兰陵王爷同意了娶她,还顾全她的脸面,说是阎氏的独断。。。。。。宇文嫣听四周一下安静了下来,那人还未做什么反应,久久地,便不禁抬头暗暗窥探了一下。
“这。。。。。。”萧子莫真是未料到两国和谈还能谈出这样的状况,忙起身朝阎氏的方向作揖说道,“长恭真是不敢当,阎夫人着实谬赞了!长恭护送诸位夫人回长安便是份内之事,何德何能受夫人您如此抬爱。。。。。。”
“高大人便是谦虚了!老夫与北齐高家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便也觉得我母亲的眼光不错,兰陵王爷真正是人中翘楚,高氏子嗣中的俊杰,我小姑姑嫁于你,你我便是一家人,周国与齐国以后和平共处,化干戈为玉帛,你想想,连我这一把年纪的人都得喊你一声姑父,兰陵王爷啊,于公于私你可是好处占尽啊!”宇文邕摸着胡子仰头大笑,殿中其他大臣便也陪着笑了起来。
姑父?萧子莫不禁看了宇文嫣一眼,那女子便也如同被闪电击中了一般飞快地低下了头。
北齐使臣看看兰陵王,又为难地互相使着眼色。宇文护突然来了联姻这一出,这不是硬逼着兰陵王爷娶那宇文氏吗?一口回绝,和谈便前功尽弃,并且惹恼了宇文老贼,他们这些深入虎穴的还不知道会被如何对待。不回绝,难道就把那宇文护的姑姑娶了回去?兹事体大啊,宇文护在北周已经一手遮天,这步棋走得实在用心叵测了些。
“大冢宰,长恭多谢宇文夫人,大冢宰和宇文姑娘的厚爱,联姻兹事体大,不单是长恭的家事,更是关于齐周二国的国事,容大冢宰和夫人给长恭一些时间,能让我与我国的皇帝陛下通传一下,再做定夺,不知冢宰大人意下如何?”萧子莫说道。
“好!那便如此定了。我等你三日,三日后你便给我,还有我的母亲和姑姑一个交待。三日为限,逾期不候!”宇文护甩了甩袖子,扬长而去。诸位北齐使臣顿觉不妙,这宇文老贼是要撕破了脸啊!哎。。。。。诸位文臣看了看兰陵王,心里戚戚然便觉得这王爷没事长得如此好看做什么,这不是徒增了祸端!
宇文嫣看着阎氏和宇文护都竞相离席,不禁着急。她便是喜欢那高长恭,可也没想这般咄咄逼人呀!三日时限,若是这兰陵王不愿意娶她,她不是害了人家!宇文嫣愧疚地看了眼子莫,急急起身去追嫂嫂了,她想再和嫂嫂说说,若是人家王爷不愿意,便也不要为难他。
第92章 可汗
“高长恭!”
萧子莫正站在永延殿前仰头望天,忽然听得身后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是宇文邕。
哎。。。。。。子莫轻叹一声又回转了过来继续望天,长安的天是蔚蓝的,可她等的信鸽飞出了两日还是没有回来,不止邺城那对宇文护所提的联姻之事杳无音讯,更头疼的是这宇文邕宇文大人自从那晚被她从永延宫扔出来以后,就日日找她比武。
“接剑!”
子莫伸手一勾,接住了宇文邕扔给她的一柄宝剑。
“我就不信了,我师父亲自传授于我的武功居然会连连败在你的手里,昨天你出的那招我已经破解了,今天就再来比过!”宇文公子舞起剑花,势如破竹,朝着子莫刺去。
萧子莫一动不动,那剑锋擦着她的脸颊而过,定在了咫尺的距离。
“你怎么不还手?”宇文邕提着剑张望着萧子莫的神色。
“比了也是白比,宇文公子武艺高强,可却身在深宫,便是从来没和人用性命相搏过的。招式精妙花俏,可其实没有杀气,你就是再和我打几十场,也是一样的结果。”萧子莫转头淡淡说道。
“你。。。。。。!”宇文邕脸色突变,他从来没被人如此小看过。他虽不是宇文家的长子嫡孙,可父亲宇文泰自小便夸他“成吾志者,必此儿也”。他何曾受到这样的轻视?
“高长恭,你是觉得我不配做你的对手?”宇文邕双目皆是愠色,他便是不服气!
萧子莫转头,看宇文邕抓着那柄宝剑气得发抖,又想起邺城郊外他为个风车赌气一定要争个长短时候的模样,说:“你武功并不弱,可毕竟是天潢贵胄,便是有个大内侍卫陪你比斗也必然不敢动真格的,杀心未起,你又如何能赢得了我?”
“好你个高长恭,倒是比我长了两年便开始用这种口吻教训我了,我是皇室子弟没去过战场,便是深宫笼子中的金丝雀了,你呢?你还不是一脸傲然地端着兰陵王的姿态,睥睨天下?我听说你也是最近才封的王,便说得好似久经沙场一样?你说杀意,那我倒是问你,如何要对一个只是相互切磋过过招的人动了杀意?”
“宇文大人说得好,所以你我不是在沙场相见,你又何必整日提着剑找我比试呢?宇文大人坐下吧,刀光剑影地不如一起饮个茶便罢了。”萧子莫落座在殿前的石桌旁,用长袖掸了掸石凳子请宇文邕也坐下。宇文邕气恼地瞪瞪眼睛,把宝剑入鞘拍在了石桌上,冷哼了一声。
“那日永延殿相见,着实有些尴尬,长恭那日失礼了,宇文大人有些介怀,天天想打我一顿出口恶气,我便也是明白的。”子莫给宇文邕倒了杯茶,提起了那晚之事,宇文邕端着茶盏,看着茶叶片儿在水中翻飞,不禁脑中又有什么奇怪的画面浮现,脸恼得又红了一些,放下茶盏说:“那次是那次,比武是比武!一桩归一桩,我可没你说得如此小气!”
“好好,是长恭又说错话了,在下以茶代酒,向宇文大人赔罪了。”子莫将一杯清茶敬于宇文邕,然后一饮而尽。
“这。。。。。。赔罪也不必。不过要我前嫌不计,那你便告诉我你为何会如此厉害的秘密!”宇文邕挑着眉毛兴致十足,“我对你的身手真是很感兴趣,想我自小也拜师学艺,丝毫未有怠慢,勤勤恳恳每日闻鸡起舞,便也是不相信那些宫内高手会与我较真过招,才会到了邺城找人练练身手的,这不,一找,便找到了你和你的弟弟了。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即便我拜了北周最厉害的师父,可还是屡屡在和你交手之时输得一败涂地,可否赐教?”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子莫云淡风轻,她方才数着天上掠空而过的飞鸟甚为焦躁,可现在有这宇文大人陪着说说话,也没那么无聊了,一壶清茶,难得闲暇。
“高长恭!你拐弯抹角说我无能!”宇文邕年轻气盛,觉得这兰陵王阴阳怪气又是在揶揄他。
“宇文大人记得那日我和你在邺城河边的竹林里比试,你和我过了几招才被我制住的?”子莫问道。
“足足有好几十招,而且不是我自夸,我的武功招式明明比你的更为精妙,你先前可是一直处于下风的。”宇文邕答道。
“是,的确是这个状况,你输我,便是输在最后一招。”
“对对对,你那制住我的奇招真是让人防不胜防,且出手稳准狠辣,让人豪无还手之力,简直是一招定乾坤啊,敢问这究竟是什么路数啊?”
“杀机。”子莫回道。
“什么?”宇文邕皱眉。
“你先前那几十招占了上风,可你全然都没想过取我的性命而是要把我制服,因为你是和我在比武,而我,趁你不备洞悉了杀你的最好时机,这就是杀机,你说,你怎会不败呢?”
。。。。。。宇文邕一愣,被萧子莫的一番话说得没了话语。
“那敢问,我如何也能这样洞悉杀机来个一招制胜呢?”久久地,宇文邕才这么问了一句。
“现在的宇文大人并不适合这样的法子。”子莫说。
“为何?”果不其然,宇文邕靠近了些满脸疑惑。
“宇文大人没有杀念。”子莫回道。
“这。。。。。。萍水相逢何来杀念。”
“是,这便也是我和大人你的不同。学习如何杀人和真的杀人便是天壤之别。”
“你杀过多少人?说得刀山火海蹚出来的一般。”宇文邕不屑,这高长恭也是文襄皇帝高澄的四子,瞧他细皮嫩肉的样子,不也就天天在那王爷府里享福?
“不记得了,不杀人便会被杀,哪里会去数这些?一开始是控制不了,完全都是保护自己的本能,等午夜梦回觉得自个儿双手都是鲜血,床头还有游魂飘荡,便渐渐明白如何使出有杀念之剑却不再草草取人性命了。”萧子莫那时候才几岁?她被噩梦吓醒翠娘就跑进营帐里抱着她哄她,说那些都是该死之人。可其实两军对垒,并没有什么该死之人,沙场上只有不够强大之人,你够强大,一个威吓就已经震慑对方又何必一定要把他斩于马下?杀人诛心,攻城略地最高的境界便是不战而降人之兵。
“你是领军之将?为何我从来没听说过?”宇文邕问道。
萧子莫听闻只是笑笑,领军之将便不会有那种身如蝼蚁随时会被倾轧成碎渣的恐惧,只有小卒子,身不由己又无力自保的小卒子,才明白赤手空拳冲锋在前的无望和决绝。也只有这样的小卒,才最能懂得如何寻觅每一个让自己存活而消灭对方的时机。
“我什么都不是,如果可以,我便也想如宇文大人这般学习武艺便只是为了强身健体,精进功力。我情愿大人你手中刀刃永没那种杀念,这样就是功德无量了。”子莫拿起茶壶,给宇文邕的茶盏满上。
宇文邕喝着茶,眼睛却狐疑地看着萧子莫。这人不过比他大了些许,便说话故弄玄虚,如同师父佛图澄般尽说些没头没尾的话语,真是来气!
“我呀,就觉得你便是天赋异禀,天生的习武奇才罢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故弄玄虚说什么杀机杀念,你要说我比不上你就直接一些,何必如此兜圈子。”宇文邕闷闷不乐,他觉得这个人便是和其他人不同,无论是为草包弟弟抢风车的时候,还是现在与他侃侃而谈,帮他这个对手琢磨着落败的原因。
。。。。。。大概这兰陵王没把他当做什么竞敌,才会毫无城府都告诉了他?
宇文邕这么一想,更为不悦了。
“司空大人。”有个下人过来向宇文邕通传消息。
“何事?”宇文邕问。
“这。。。。。。”那手下犹豫地瞧了边上的萧子莫几眼,欲言又止。
“说罢,兰陵殿下是我北周的贵客,不必隐瞒。”宇文邕说道。
“是!司空大人,今早突厥木杆大汗突然亲率几百人的时节到访我周国,现大冢宰和一干大臣已经在皇宫外迎接了。”
“突厥大汗?”宇文邕也甚为惊讶,看了看边上的子莫,拱手道,“兰陵殿下,在下有要事先行离开了,多谢王爷的好茶。”
“宇文大人请自便,不送。”子莫也回礼道。
目送着宇文邕和他的手下急匆匆离开,萧子莫心里升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
突厥虽与北周关系密切,可像如今这般大汗亲自到访长安却也是不多见的,而且时机赶得真巧,偏偏就在齐周二国拟互结合约之时。。。。。。这事必有蹊跷。
“车护卫!”
“是,王爷有何吩咐。”
“今日落日之前,务必护送那几个文臣使节出了这未央宫,挑几个精干的亲兵留在宫中,其余兵士也分批出宫去,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是我命他们出宫在长安城中采办一些土产想要带回邺城。”
“王爷,是不是现在情况有些危急?如若是这样,您也应该尽早离宫啊!”车严说道。
“车侍卫,互结和约的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我怎能现在就走?你不必担心,照我的话行事便可。”
”是!属下遵命。”车严领命下去了。
萧子莫看着未央宫上的天空,很庆幸自己把郑儿留在了晋阳,并未把她带来了这个危机四伏之地。
第93章 挑衅
木杆可汗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
即使到了长安,也是毛皮帽子毛皮围腰,虎目圆瞪,在经过子莫身边时上下打量着萧子莫。
突厥可汗入宫后,宇文护当晚便在宫中摆了接风宴,邀突厥人和北齐兰陵王共列席筵上,这也是萧子莫第一次见到了北周皇帝宇文毓。
“见过皇帝陛下。”突厥可汗右手握拳放于左胸,微微低头行过礼后,率侍从入座。这些高大魁梧的突厥人大多是健硕的汉子,只有几个是穿着长纱裙的女子,像是歌舞伎,碎碎的珠贝首饰串成串儿戴在她们的脚踝上,每走一步都发出悦耳的清脆声响。其中一个明眸善睐的女子似乎盯了会对面列席的萧子莫,而等子莫注意到她的视线,她别过了头。
宇文邕作为接风大臣,也在筵席之上。他坐得离皇帝宇文毓很近,两兄弟侧侧身子就可轻轻耳语。
“四弟,那就是北齐的兰陵王吗?”宇文毓坐在中央,他所看到的高长恭有一张完美绝伦的侧脸,真是如邕所言,绝美无双,不过,很难想象他的四弟会在武艺上败给了他。
“恩,大哥你别被他的长相骗了,高长恭心狠手辣得狠,可不是善茬。”宇文邕愤愤道。
“哦?如何心狠手辣了?”宇文毓打量着邕的神色,笑言道。
“。。。。。。”宇文邕想的便是那日他不过大意摔进了高长恭沐浴的大桶,便被此人狠狠扔出来的场面,脸色一阵微妙,然后故意愤愤说道,“反正是心胸狭窄还记仇,和那些娇滴滴的姑娘家没什么两样!”
“朕看未必,朕听说他礼待于宇文护的那些女眷,且一到长安就将那些人质交还给了宇文护,这样的胆魄和气量,并非是四弟你所说的这般小鸡肚肠之人啊,我看他是堪当高位之人。”皇帝颇为赞赏地说道。
“大哥,他放的那是大冢宰的母亲和姑姑,你这么承他的情做什么?要我说,这不是长了宇文护的脸面,给他在脸上贴金?”
宇文毓听了,只是给自个儿倒了杯酒,小酌起来。接风筵席上突厥大汗,北齐王爷都列席其间,可他自己便像是个摆设,除了有使节向他行礼,其他的事情便一律由宇文护拿着主意。突厥人此次前来据说是为了进贡草原上新收的皮草和肥牛肥羊,可是,这才秋天,离突厥惯例的进贡日子还足足有好几个月的时间。
“细微之处才方可窥出性情,他高长恭是不是惺惺作态之人,我自有分晓。”宇文毓笃定说道。
“大哥你既然如此赏识这个兰陵王,那我改日便领他前来和大哥私下见见,这高长恭此次来长安便是一心想来互缔和约的,他宇文护一直都拦着,便是不让北齐的人与大哥你照面,这冢宰大人凡事躬亲,连与北齐的邦交之事也不让你定夺,连自己那姑姑宇文嫣都巴巴地送上去要嫁于高长恭,看得出宇文护其实是有心与北齐修好的,况且这兰陵王还是如今北齐朝堂之上的红人,两位摄政王常山王和长广王举荐之下成了这晋阳刺史出使我们周国,如果真让宇文护与那高长恭成了姻亲,那。。。。。。”
“呵呵,大冢宰打的什么主意朕心里是清楚的。他既想与北齐修复关系,缔结和约,又不想失去突厥部落这个天然的盟友,心猿意马呀。凡事让突厥人打头阵,便是从我们父亲留下来的不成文的规矩了。周国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草原上的突厥人的确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以往,那个北齐的文宣帝高洋刚登基之初,势如猛虎下山欲要一鼓作气攻破我几个边境城池,似有拿下我半壁江山的意思,结果突厥大汗派了上万兵马雪中送炭才解了我国最大的危机,如今这冢宰大人便是两边都想拉拢,但是怕与高长恭签了和约,就伤了突厥人的心,正犹豫不决呢。”宇文毓面容清俊,一派淡然,似是这筵席上的傀儡摆设,可早把这大局看得通透。
宇文邕赞赏得看着大哥宇文毓,点头道:“大哥所言极是,这突厥人也是怕一朝周齐两国和约达成,他们便成了草原上的弃子,木杆可汗才会千里迢迢赶着进了长安,就是想让我宇文家不可忘了这么多年的交情。大哥,我看朝堂之上有不少老臣也是赞同与齐国讲和的,只是这宇文护说是要等着高长恭对联姻之事表明了态度再做定夺,可他那姑姑比那兰陵王大了一轮不止吧,我想这兰陵王也是真够为难的了。”宇文邕言语间甚多不平之意。
宇文毓陛下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又看看高长恭,说道:“邕,你我兄弟,你的喜好我是知道的,恃才傲物,甚少有闺阁千金入你的法眼。。。。。你这兰陵王前,兰陵王后的,莫非。。。。。。”
“大哥!”宇文邕耳朵都红了,要不是碍于场合,他一定暴跳如雷,看看四周,忍住了压低嗓门说,“大哥你可别胡说!他可是我的敌手,我便是不服气他与我相仿年纪就一直压我一头的神气样子,什么兰陵王前兰陵王后的,大哥你尽瞎说!”
“是嘛。。。。。。那就算大哥瞎说了吧。邕,北齐与我周国世代交恶,你若是把这高长恭当成是敌手那就最好不过了,此事就此打住。关于缔结和约一事,我明日上了早朝便会当着宇文护的面向各位老臣功勋提出对应的策略,既不伤我国和突厥的兄弟友邦的情谊,也不会断了和北齐的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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