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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蔽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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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家人走了。我让一众朋友可是邺城上下打听,结果也是奇了,居然没打听到关于公子你的一点眉目啊。我还当萧公子你是外乡人,去了别处了,还一阵神伤。今日一看集市这奇景,我一见这被诸位小娘子包围的少年郎是萧子莫你,也是高兴得很呀~~~~哈哈哈。”
  萧子莫一脸尴尬,然后拱手笑笑:“多谢五兄弟刚才帮我脱困,子莫谢过。”翩翩公子玉树临风,脸蛋比几年前更显妖冶,而气势却沉稳了许多。那时的孩子还有几分顽劣,而眼前的少年浑身上下多的是刚劲和内敛的锋芒。如此阴柔之貌却让人无法忽视其内在的强势磅礴之气势,实属交错矛盾之感。柔中带刚,却又将这种对立的矛盾感揉和得极其完美,甚至,越发有种直击人心底的魅力。也难怪,甫一露面,便让看到的少女们神魂颠倒。
  匣浅难羁宝剑锋,玉藏石中也玲珑。
  六年前,阿五是为了那张俊颜想为萧子莫立传。而如今,他倒是觉得这公子的丰姿仪态必不是池中之物,将来必有一番作为,着实不该将其传记只收入绝世美男的系列。。。。。。
  阿五低头沉思,萧子莫看着那做思考模样的哥们,绝对想不到身为出版书商楷模的这位老兄其实已经在脑中构思起萧子莫身平传记的起承转合了。
  “阿五兄,我们许久不见,不如我请客,去山海楼吃点东西吧,慢慢说。”
  “哦!好啊好啊!阿五一听山海楼,眼睛都亮了。这山海楼是邺城口碑最好的酒楼,菜品齐全,特色是有很多江南名点,关键是价格还很实惠,可谓平民百姓也消费得起的良心酒店。
  一进门,山海楼里人声鼎沸。诸位食客谈天说地的,四方宾朋也慕名而来,好不热闹。这家的店小二点菜上菜的技术也是非常高超,这么大的酒楼居然只有两个小二。从早到晚,楼上楼下,端盘子递碗,似乎八臂金刚,一个顶十个。
  “哟~~~两位客官,里面有请。”小二搭了一块毛巾在肩上,堆着笑容来迎接。
  “阿五兄弟,请!”
  “请请请,萧兄弟请。”
  由小二引着坐到了偏厅的一处厢房中,萧子莫点了几个山海楼的招牌菜,便和阿五天南海北聊起来了。如此多年,再相逢时这位书商居然还记得当年的承诺,这么守信的人,她岂能怠慢?
  “公子是南方人士?”
  “哎?为何这样说?”萧子莫夹了块糖醋排骨,说是招待老友,其实她自己吃得最欢。
  “我看公子颇喜欢南方菜肴,又姓萧。。。。。。不知道在下猜得对不对?”阿五压低了眉毛颇为神秘地问。
  。。。呵呵。。。。萧子莫觉得他姓萧真没必要搞得如此神秘地,虽然是上辈子的姓了、
  “嗯,祖上和江南是有渊源的,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萧子莫点的水煮鱼片上来了,垂涎欲滴。以前她都没有好好来这酒楼吃过饭,不知道这里的厨子手艺如此精妙,居然丝毫没有北地的辛辣味,正统清润南方菜的味道。萧子莫大喜,她吃得别提多欢快。
  “五兄弟,你吃呀,别客气!别客气!”子莫不明白对面这位仁兄放着美味不尝,高低眉起伏,在思量什么。
  “萧兄弟,你如今在哪里落脚呀?”
  “哦。。。这个。。。投奔了亲戚,在东门附近,呵呵。。。”萧子莫本也没想如此这般遮遮掩掩,可一考虑到他收下的那本高家公子驭女术就一阵心颤。这位阿五兄弟颇为能干,要是告诉他丁点,他大概就能顺藤摸瓜然后推测出的远不止子丑寅卯了。恩恩,低调低调,她可不想今日过后,大街上多了一本畅销书叫“高长恭风流二三事”。。。。。。
  “哦~~贤弟是邺城人?”阿五看来的确对她很感兴趣。
  “啊。。。。。。早年在邺城长大,不过最近几年漂泊在外,这不刚回来嘛。”萧子莫架不住阿五这追根究底的精神,于是叫来一坛花雕。她自认为自己早就成年好多年,花雕算个毛。
  萧子莫豪爽地拉上阿五开始喝酒,她在兵营里也早被小乙啦,阿徒纳啦这群人灌得颇有经验了。不是她能喝,其实萧子莫酒量甚差,只是和兵痞们做朋友,你不能喝就是不上道,谁和你称兄道弟呢?
  所以,酒量是练出来的。她即使是只有小酌几杯的酒量,不过那架势倒是十成十的海量。
  “萧兄弟,你这如此海量,还真是瞧不出来呀!”看萧子莫取了碗来,阿五书商不禁目露赞许之色。
  “哈哈,久逢知己千杯少,我们喝个痛快!”萧子莫一干而尽,打算拿出北漠的纯爷们气势让对方先在心理上败下阵来。
  “痛快!萧兄弟实在是痛快!!阿五以为贤弟必然出身不凡,怎么看得上与在下这等人做朋友,没想地,如此重情义,干!!”阿五也海量一碗下肚。
  萧子莫也喜欢阿五的脾气,两人对饮了几回,这话题也就慢慢从萧子莫身上扯远了。
  天南海北,阿五这人非常能聊,而且见多识广。这也让萧子莫有些惊讶,看阿五这人打扮得像是市井之流,没想到还知识颇丰。聊得开心,开始划拳助兴。
  萧子莫作弊,可还是连干了好几碗。等买单出去,靠内力撑着也脚步虚浮了。当真是良心酒楼,一点水也没兑吗?。。。。。。
  “萧兄弟,我跟你说!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虚长你几岁,以后萧贤弟便是我义弟了。今后有事,但凡我能帮上忙的,兄弟我那是义不容辞,肝脑涂地呀!愿效犬马之劳报答你今日这上等花雕,哈哈哈哈!!”阿五也红着脸,动摇西晃,说话倒是声如洪钟的,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了。
  萧子莫但求阿五不要把他的名字写在畅销艳,史册上就感激不尽了,嗯,打好关系要紧,于是,拱手道:“哈哈,多谢五兄长了,来日有空再叙啊,再叙!!”
  挥手与阿五在酒楼告别,萧子莫念着那本以她年轻爹为主角的书,心中不免有些欢喜,绝版的传记,虽说是以风流韵事为主体,但是里面一些年轻爹的生平事迹倒也算写得详尽,也算是纪念了。
  摸摸胸口,哎?怎么没在怀里?
  莫非落下了?
  萧子莫一拍脑袋,脑袋嗡嗡响着,又回山海楼包厢里寻找。
  一顿好找,书是找回了,不过胃里也一阵翻江倒海起来。邺城山海楼的酒真是佳酿。。。。。。完全不是兵营里她自己偷偷勾兑了白开水的劣酒能够比的。
  要不要这么童叟无欺?萧子莫一边踉跄,一边捂着嘴巴,她想吐。
  出了大门,正醉酒难受,却低头撞到一个人。
  “对不住。。。”萧子莫头也不抬,她想吐。
  “四弟?”
  “啊?大哥?”萧子莫暮然抬头,撞上一双桃花眼。这眉目含情嘴角勾笑手持香扇的不就是她的大哥高孝瑜嘛!
  好巧!!
  “这是。。。长恭?”声线清冷,低回婉转。
  萧子莫只见她大哥往旁侧转了一步,身后那人便顿时聚敛了她所有的目光。
  喧闹市集,人潮涌动,皆被掩去了光华。
  玉冠束发,束腰玄袍。萧子莫只一眼,便怔怔地一个箭步扑上前,她用力地掰着那个人的肩膀,眼睛居然已经湿了:“爹!!”
  “哎呀四弟!我说你不用总闹这出吧!!”大哥孝瑜看自家四弟那发直的眼神便知道大事不好,忙上去拉开她。可是为时已晚,萧子莫这从小在战场打滚出来的力气岂是高孝瑜这个贵公子可比的,拉也拉不开!只见他家四弟已经红了眼湿了眼眶浑身冒着酒气拼命扯住高湛不放了。
  呕~~~~~~~~~~~~
  高孝瑜不去拉扯他的四弟还好,这一拉一扯间,他家四弟居然拽着九叔的玄锦衣衫不放不说,猛一低头把刚才吃的菜肴佳酿都悉数吐了出来。
  酒气冲天,还有一股酸酸的说不出来的味道。
  那股刺鼻的味道和着高湛身上的寒冷清香,真是百转千回,让人消受不了。。。。。。
  一时间,酒肆门口的高孝瑜脸白了,被萧子莫祸害的高湛也完全失了表情。。。。。。
  该怒?该笑?还是该一把推开这个向来胡闹的小子?
  高湛盯着正埋在他胸口继续狂吐的萧子莫,清浅一笑,如烟飘渺。


第20章 暗香
  萧子莫捂着脑袋,头生疼。
  “公子醒了?”翠娘抢先一步,竖起个枕头让她靠着,喉咙极苦涩,萧子莫揉揉太阳穴,忙不迭嚷嚷:“奶娘,水!水!”
  萧子莫平时端着老练沉稳的样子,就身子难受了才会这般和奶娘撒娇,醉酒后唇色绯红,娇艳欲滴,一脸倦怠的模样,着实柔弱无依,楚楚可怜地让人心疼,倒也极其能激发旁人的保护欲来。
  九叔也是被这小子的这副模样给蒙迷糊了?
  孝琬盯了眼正大口灌水的祸首萧子莫,捏紧掌心,着实隐隐不悦。
  九叔高湛的洁癖素来昭著,这小子当街吐了人家一身,居然还能平头正脸地被九叔用车辇亲自送过来,简直狗屎运!!
  “醒啦~你睡得和死猪一样,大哥说把你搬回家他整条胳膊都快废了,醉酒醉成这样,你还真有能耐!”孝琬一出声,倒吓了萧子莫一跳:“哈?三哥你怎么在我房里?都这么晚了!”
  高孝琬一额头青筋,把给子莫喂水的奶娘启开,一把夺过水杯:“我说高长恭,你当我喜欢这么晚来看你这个酒鬼?你在外面和什么狐朋狗友鬼混成这样回家,我不等着你醒,我怕你把明日的事儿都给忘了!!”
  “哈?明日什么事?”萧子莫一脸小白样。
  啪!三哥把水杯拍在案几上。他能忍住没拍在萧子莫那榆木脑袋上也是看他此刻似乎林黛玉般很脆弱所以没下得去手。
  “早朝!!明日早上你就要早起上朝!!皇上下了旨让你回京述职,你居然给我连时日都忘记了!”三哥孝琬狮子吼,发火了。
  萧子莫只觉得魔音穿脑,嗡地一下两耳鸣叫。
  “好了好了,三哥,我记得呢,怎么会忘了!早朝嘛,早朝!我就是昏过去了心里也记得明日早朝呢!三哥,我说真的!!”
  萧子莫努力睁着惺忪睡眼,一副日月可鉴的样子让高孝琬牙痒痒:果然忘得一干二净了。。。呵呵。。。他这个弟弟,是完全不走心不长脑还是根本视功名为粪土呢?可以一掌拍过去拍醒他吗?这么不长进的弟弟他可以拍过去拍过去拍过去吗?!!
  高孝琬眼角抽动,使了好大劲才忍住没发作。
  “三哥~~~我渴。。。。。。”萧子莫翻着白眼,撒娇。
  。。。。。。高孝琬直冲颅腔的怒火好像瞬间漏了气,手的动作先于大脑指挥,给萧子莫递上了水。
  回过神来,高孝琬发现他该拍死他自己!他在脸红个屁!!
  “咳,我,我先出去了!明日早朝!你早点休息。你这是第一次上朝,千万别睡过头了。翠娘,我让厨房给长恭煮了点醒酒养胃补元气的汤,你去端过来给四少爷喝,还有盯着他别让他半夜再胡闹!!”说完,高孝琬横了她一眼,一板脸,走了。
  切。。。熊孩子,居然真当她三岁大了。
  萧子莫懒洋洋趴在床上。
  早朝?
  她还当真是不想去的。
  不过,即使装醉称病,也熬得过今日,熬不过明朝。要不是翠娘和刘先生这样随了她在边塞受苦,她实在过意不去,也许,在那漠北就此戎马一生倒是远离这权谋斗争漩涡的好去处。
  萧子莫与二叔高洋最后一次见面,便是在年轻爹的灵堂上。现如今,高洋早登九五之位,明日觐见,不知又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罢了,多想无益。萧子莫往半空扔了个枕头,然后还等着软绵绵的羽绒枕头温暖地扑进她怀里。枕头掉落的速度快而猛,萧子莫刚想到什么,就听咚的一声响,脑袋刹那间巨疼无比。。。。。。
  哎呦。。。。。。高府的枕头都是玉瓷的,她个傻子。。。她还当是在21世纪?
  奶娘刚去端了个汤水,进门就见她的小祖宗捂着额头正拼命流泪。
  “啊!公子你怎么了!头上怎么起包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这是要怎么样啊!明早就上朝,天啊天啊!你别动,别动,我给你拿药揉揉!”翠娘三步并作两步飞也似地去帮她找药了。
  祸不单行,不知道萧子莫是不是和她二叔八字不合,反正,要上早朝的前夜里,萧子莫的房里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翌日清晨,萧子莫早起。
  “噗!四弟,你这造型极好,极好!”大哥高孝瑜第一个看到她,然后开始笑话她。
  嗯。。。。。。萧子莫不好意思点点头。翠娘给上了药的额头总算是消肿了,不过红红的一块,还是明显。
  “奇怪了,昨日我是费了大力气把你安然带回府里的,今日见你怎么会反而额上红肿了一块,你该不是做梦还和人拼酒,一额头砸了桌角了?哈哈哈。。。。。。”
  “大,大哥。。。你就别笑我了。。。哎。。。”萧子莫真是悔不迭,她要把自己是被枕头砸肿的事说出来,估计一直能被笑到明年这个时候。
  “长恭,你这额头是怎么了!!”几步上前,大手一掰萧子莫的脸。高孝琬眼里心里都是她额前的冰肌上突兀的红斑。
  今日,两位哥哥均是仪表堂堂,英伟不凡。毕竟都已封了王,一身宽大曳地官袍,垂袖而立,头戴漆纱笼冠,仪态万千。绯色的锦袍上有刺绣的仙鹤,惟妙惟肖。
  “哎呀三哥,没事没事了,我们快走吧。红也红了,没办法了,我就说不小心磕碰了一下,皇上不会怪罪的。”
  “不行!!”高孝琬一声吼,“你七年戍边,今个儿是第一次朝见,不可如此大意!今时不同往日,多少朝臣的眼睛盯着,再说你也是神武子孙,长房四子,万不可随意!”
  。。。。。。萧子莫被说得没了脾气。她上辈子是女汉子,这辈子小时候也就是个私生子,稍大一些就纯爷们得不得了得去当兵了,她真没觉得这么个小小伤疤会有碍观瞻。
  “那照着三哥的意思,怎么办?”时间紧迫,莫非让高长恭剪个齐刘海?萧子莫想象了一下,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过来!”高孝琬灵机一动,拉了萧子莫就往内厢房走,东拐西弯,居然是二娘的房间。
  “哎呀,孝瑜孝琬,你们干嘛?”宋氏刚起床,就被自家儿子撵到了偏厅。
  “母亲早,借母亲的厢房一用,马上就好!”孝瑜笑眯眯地把他母亲隔离到了一边。
  孝琬一把把子莫按坐在了宋氏的梳妆台旁,一通乱翻,找到了胭红色的水粉。
  就知道二娘会有的!他自个儿的娘亲早就不用这东西了。
  “哎呀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孝琬,你别乱动我的胭脂呀!那可是上好的进贡来的货色。。。。。。唉唉?”二娘话没说完,就被大哥拖出去了房外。
  高孝琬找到了一支细细的毛笔,沾上胭脂,说:“闭眼!”
  “哈?”萧子莫完全不明觉厉之中。她在三哥强大的气场之下,终于乖乖闭眼。
  细细的毛沾了胭脂柔软地描绘在萧子莫的额头,有些□□。
  “好了!”高孝琬转了转子莫的肩头,等她睁眼,镜中那张她自己的脸顿添倾国之色。
  无他,只因本就绝色的眉眼间多了一朵粉色的花钿,便更加妖娆无双。
  。。。一片,两片,三片,描绘精致工整的小花瓣完美地遮盖在了原本发红的伤疤上,如春桃吐蕊,似有隐隐暗香。
  “三哥!你确定这样上朝不会让大家把我当个笑话?!”


第21章 朝堂
  晨间曦光,倾洒万里。
  皇宫巍峨,赫墙黛瓦,飞檐斗拱连成一片。上朝的臣子在止车门前便下了轿辇。文昌殿雄浑,外有三层台基,每层数丈高。台基之上是丹陛,丹陛四周角又有石雕须弥座,更有铜龟,铜鹤,铜鼎陈列其上。
  朝臣们穿过宫门,便是一片广场,灰白地砖满铺。
  旌旗飞展,威严壮阔,绕殿护城河的水引自漳河,河上有七座桥。
  中间是蟠龙雕花柱,只有帝皇才可打这里过。而两侧的其余小桥供文武百官通行。
  萧子莫一身玄青曳地束腰官袍,跑袖宽大,飘逸飞扬。
  乌黑缎发只是束起了些许,用玉簪挽着,而其余缕缕皆垂及腰际。风儿似乎见了这样俊脸也多情娇羞起来,温柔撩起子莫的青丝,流连缱绻,缠绕在其脸侧颈间。
  婉风流转,融于曦光。只一抹翩跹身影,便袅袅娉娉,让人万千遐想。。。。。。
  “长广王殿下,前面那个人是谁哈?和河间王,河南王殿下在一起的,怎么似乎从没见过?”高湛的车辇刚停驻在止车门前,他的随身侍从安瑞就开始叨叨起来。
  高湛下了车辇,顺着安瑞的视线,便看到了萧子莫。即便此刻大家都赶着去文昌殿上朝,但已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张生面孔,匆匆赶路还不忘流连侧目。另有与两位王爷关系熟稔的,则借着与河南王河间王请安问好的机会,插科打诨打探起萧子莫的来历了。
  “青色官袍。。。莫非是新晋的武将?”安瑞一边给长广王高湛披上玄色毛皮大麾,一边嘀咕。
  呵。。。。。。高湛只笑不语。
  “不过那削肩细腰的模样要是武将也太。。。。。。啧,殿下,你说他怎么不转过来呀,连背影都这么漂亮,不知道。。。。。。?”安瑞一边给长广王殿下整理官袍,一边眼睛却盯着萧子莫不放,他从小跟着高湛,早这样七嘴八舌惯了。
  “安瑞。。。”高湛眼色深沉,拍了拍他这个三心两意的仆从,脸上却并无不悦之色,“你也觉得他好看?”
  “哎?是啊是啊!这里这么多人,凡是长了眼的都会觉得他好看吧!”安瑞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于是立马补上,“自然,这个要论俊美无双,当然是长广王殿下第一啦~谁能和我家王爷您比呢!嗯,纵然河间王和河南王殿下也是难得的英姿,可还是比不上殿下您呀!嘿嘿。。。”安瑞向来深知高湛的心意,见自家主子也在观望那个正逐渐走远的身影且并未生气,便接着说,“不过此人虽不知什么来头,可站在两位长房王爷身边却依然丝毫不逊色,甚至有些盖过殿下们的风华。。。。。。不不不,他和两位王爷不太一样,要是用诗文来形容,那自然不是什么英伟绝伦了,嗯。。。这个怎么说才好呢?”
  安瑞犯了愁,书到用时方恨少。他为何平时不跟着长广王殿下多读些书呢,也不必此刻如此犯难。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高湛轻吟。
  “啊!!就是这个!殿下说得极妙!”安瑞两眼放光,长广王已不理他兀自上朝去了。
  留下安瑞一人,他挠挠脑袋,像又悟到了什么:“哎?不对呀,这是形容心中思慕之女子的诗句吧~殿下真是的,看我学识不好,就诓我。。。。。。”一边不满地念叨,一边差遣轿夫把轿辇抬了回去。
  大殿之上,文宣帝高洋坐于楠木宝座上。
  文武百官分列两旁,丞相杨愔立于文官之首。
  “臣高长恭,拜见吾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萧子莫朝堂之上行君臣之礼。
  四下朝臣本就对这个年轻人甚是好奇,一听萧子莫自报姓名,一下交头接耳皆议论纷纷:原来是文襄四子!难怪,难怪!
  “哦~~我还道这文昌殿上何时多了这么位英姿卓绝俏儿郎,原来是长恭侄儿啊!!哈哈哈,杨愔杨愔,你看我这侄儿是不是容貌甚佳呀~”高洋捋了捋胡子一笑,朝堂上的大臣们也闹哄哄。
  “陛下,四殿下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容姿卓绝,与文襄皇帝当年英姿不遑多让。”杨愔笑眯眯的,与二叔高洋如传闻般关系甚笃。而二叔自登基以来的勤政也与这位杨丞相的励精图治息息相关。
  “嗯!我长恭侄儿戍边七年着实大功一桩!来来来,起来起来!”高洋亲自踱步下来,竟弯了腰,搀扶起了萧子莫。
  甫一对上那双阴骘的眼睛,萧子莫居然发现高洋眼中闪电般擦过的一阵贪婪之色。猛地心一惊,下意识就抽出了手。高洋也猛然反应过来,冷笑后却是笑呵呵着故作不经心地说:“原以为长恭侄儿在边塞吃了不少苦,还忧虑是否会心生埋怨,今日里瞧见长恭这般倾国之姿容,朕这心里倒感慨万千了。莫非这塞北之地还是养人的地方?不然我这侄儿怎会愈发绝色?哈哈哈哈。。。。。。改日,朕也要去这边塞多呆些时日,众爱卿以为如何呀?”
  哈哈哈哈。。。文武百官皆开怀大笑。
  河间王高孝琬脸上虽也挂着笑容,实则捏紧了拳头,不禁担心起来。他图着好玩给四弟上了梅花妆,现在这般境况,倒还是让长恭毁了容来才好。
  “陛下,慕容将军早早就上呈了奏折说,四殿下在其军中身先士卒,杀敌果敢英勇,几场大小战役履立军功,今个儿回朝,皇上理应好好犒劳。”杨丞相还是早些年的模样,小个子老头一个。说话的时候眼神贼精地一瞥一瞥。
  “嗯,对对,杨相说得极是!高长恭听封!”
  “臣在!”
  “高长恭,英勇善战,行皇子戍边之职,屡建功勋,现封为乐城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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