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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蔽月-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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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孝珩看着这四弟也是急得说不出话来,大娘是有心责难他,他倒是好,便是硬抗了罪名。四弟是何人啊,一家上下何人不知?如今这样无非是要护孝琬的家主声威,四弟对孝琬如此,真是至情至义,有此兄弟,还有何所求?
“打!”
子莫趴在那刑具上,几十斤的板子就要从天而降。
祠堂的大门突然被重重推开,进来的是高孝琬和车严。
“王爷!”车严看到浑身带血的子莫真是心惊肉跳,兰陵殿下领兵征战以一抵百都未曾受过如此重的伤,居然在高府之中受此私刑,一脚把那旁边的家丁踹开,扶了子莫起来。跟着车严进来的亲兵纷纷拔刀,将这高家祠堂包围了起来与府中家丁对峙着,形势一时剑拔弩张让人流了冷汗。
“大胆!谁敢在这高府祠堂之中放肆!”元仲华大喝道。
“娘!你这是干什么!居然趁我不在对四弟用私刑?”孝琬一步走到他娘亲的跟前,看到血迹斑斑的青石板和受伤的四弟顿时暴跳如雷。
“孝琬,你回来了?你才出去一日,是不知道你的好弟弟背着你做了什么,你若是知道了,就不会这样和娘亲说话了。。。。。。我此刻在执行家法,谁敢阻拦便是对我高家列祖列宗大不敬!”元仲华气急,拍着案台说道!
“你胡说!我家哥哥才不会去轻薄那个女人,明明是她污蔑在先!”郑儿给子莫擦着冷汗,她一边哭一边大声说道,那小丫头浑身衣衫都被汗浸湿了,翠娘也是如此,看来她们是跑了不少地方才寻到了车严和孝琬。
子莫看着那小丫头,疼惜得擦了擦她的眼泪。
“给我掌嘴!小小奴婢敢如此大不敬!”元仲华今日里也是勃然大怒,喝道。
家丁要上前,被车严用剑抵住了脑袋,元仲华见状厉声大笑,跪在祠堂灵位前说道:“反了,夫君你瞧瞧,高家的列祖列宗都瞧瞧了,一个区区庶子都这般能耐了,能带兵闯入祠堂对高府上下提剑拔刀。。。。。。高长恭,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大娘!你眼里还有没有祖宗家法!你翅膀硬了便敢如此大不敬,是谁借你的胆子!!”大娘扶着案台,喘着粗气煞白了脸色,她今日便要让府里上下都看看,谁才是这个高府的主人!
“娘!你不要再这样!”突然,高孝琬大声喝道。
元仲华呆呆看着对她呵斥的宝贝儿子,苦笑。
“孝琬,你还是我的儿子吗?你居然这样对我说话。。。。。。呵呵,你知不知道你好弟弟干了什么?他这是把你当做兄长吗?我不罚他,天理何在!”元仲华红了双眼,痛心疾首。
高孝琬看着自己的娘亲,又走到了元紫儿面前。元紫儿这窟窿捅大了,大到了她自个儿都未料想的地步。不过是想看看他们兄弟反目,没想到自家婆婆倒是先来了个大杀四方活生生要废了那高长恭。。。。。。她若还说这只是误会,定也是会被生吞活剥!
“孝琬啊!!!!!!我,我。。。。。。”元紫儿突然扑到了孝琬跟前,抱着他的身子便泪如雨下如同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我今日好好在回廊里歇凉,四弟突然来了,说是有事,我便没有多心,可是谁料想他。。。。。。呜呜呜呜呜!”香肩半露,眼睛哭得红肿。
“退下!”孝琬淡淡说了一句。
“是!”家丁们齐齐领命下去了,其他闲杂人等也被屏退。子莫让车严和郑儿也走,可是他们见他伤成这样死活不肯,子莫便下令让其他的亲兵们收了武器出去祠堂外面。
大大的祖宗祠堂之中更加静谧了,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人心头一跳。
方才千娇百媚的元紫儿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被她的夫君打出了怀抱。
“你干什么?!你疯了孝琬!”大娘心疼地扶起被打懵了的元紫儿,正要朝着孝琬怒骂,可孝琬却毫不动摇冰冷说道,“这闹剧该收场了,元紫儿,你若是想收拾了包袱回娘家,我即刻休书给你。娘,你别扶她,她什么性子你该最清楚。。。。。。”孝琬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居高临下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
元紫儿双目猩红,脸从红便紫,咬着嘴唇瑟瑟发抖一声呜咽便用袖子捂着自个儿的脸庞往外奔去,从祠堂逃走了。她落魄而逃衣不蔽体,冲出祠堂后府中其余人都仿佛在她的背后戳她的脊梁骨看她的大笑话!恨意滔天染红了她的眼,她恨高长恭!她恨高孝琬!她恨这里所有的人!
“娘亲,你也该累了,先回房吧,儿子还有事情处理,明日再去母亲地方请安。来人,送老夫人回房。”孝琬居然对着元仲华发号施令。
元仲华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高孝琬,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他那个向来孝顺温顺的儿子。
“你。。。。。。你连娘亲也敢忤逆?”元仲华捂着胸口,怒道。
“儿子改日再和母亲赔罪,今日之事我再晚来一步便是不可收拾了,望娘亲好自为之。”不卑不亢,高孝琬用自己的态度告诉着那个尊贵的老妇,他才是这高府的一家之主。
哼!元仲华冷着脸色鄙夷地看看一旁的高长恭,拂袖也走了。
都走光了,孝琬才慢慢走到了子莫身边,伸手想碰四弟的血衣可是又退后了一些,说道:“长恭啊,你这是何苦?三哥我的名声哪里比得上你的身子重要,白白受这五十鞭子,你这是让我情何以堪啊!”孝琬眼角有泪,子莫只是摇了摇头也没有言语。
这一日竟是这样过去了,子莫和郑儿他们被扶出了祠堂却没有回那偏院,而是被车严和亲兵们护送着去了兰陵王府。
子莫也没有料到他就这样离开了高府,本想和三哥解开嫌隙,结果却是突如其来地搬离了那里。自此兄弟分家,他另立门户。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快乐~~~~~~~~~~~~么么哒
第189章 偷听
“孝琬,你如今倒是能耐了,连夜将那小畜生挪出了偏院,怎么,怕我还去找他麻烦?”大娘问高孝琬道。
“不,娘亲自然不会了,不过我是怕我的好妻子又去惹是生非。况且他离开,应该如娘亲所愿。”孝琬泰然自若,竟然面如坚冰冷冷与气势凌人的元仲华对峙着。
“孝琬,你到底是我的孩子,我做什么都是为了。。。。。。”元仲华看着面无表情的自己的儿子,突然心中有些悸动。她在别人面前如何地不近人情,在独子面前,那便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懂,娘,我从小都懂,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你压制大哥二哥是为了我,排挤四弟是为了我,替我订了亲事娶元紫儿进门也是为了我!可是,我根本不需要您如此费尽心思为我!!”母亲的话像是戳到了高孝琬内心最痛最忌讳的地方,瞬间怒气熏上了眉头,无法再克制地与他的娘亲平心静气说下去。
准备走了,元仲华却急急追到了门口,问道:“站住,你真要休了紫儿?”
“她是娘亲你挑的,我有选择的余地吗?休或不休,还不是全凭母亲的一句话?不过,我如今看母亲你的说辞,是一定不会让她回娘家了吧?那也好,以后就让她老老实实陪着母亲你吧,我过几日还要离家一趟,省得母亲你寂寞,元紫儿还是搬到这儿和你同住吧。”高孝琬说得直截了当,那元紫儿行为不堪性格更是低劣,这样的女人能留着正妻的名分已然是他河间王的大恩,要想今后再承恩为他生儿育女那是绝不可能了。
“孝琬!你不能如此,你怎可听那高长恭的一面之词!紫儿是你的妻子,她是我北魏皇室的后裔,她血统高贵怎么可能为了污蔑一个男人就平白抹黑自个儿的名节?即便,即便紫儿她是有些夸大其词,可是,这件事情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元仲华拉着自己儿子的袖子,信誓旦旦。
高孝琬不说话,只是直直看着自己的娘亲。她的母亲尊贵,端庄,有着高贵的血统和知书达理的修养态度。她眼高于顶,不可一世,固执倔强地用着自己固有的傲慢眼光打量着身边的一切人和事。对于她来说,血缘便是立场,阶层便是态度,养尊处优的冯翎公主在最美丽青春的岁月嫁给了最翩翩风度权倾朝野的大丞相的爹爹,这走来的每一步都让她愈发完美而又严苛,向来,她的母亲眼里是不能揉进一颗小小的沙子的,如果不是长恭的出现和爹爹的横死,本就执拗的母亲应该不会把她自己逼迫到这样的地步。
伸出手,轻轻抚过了母亲已经长了皱纹的脸,高孝琬之于先前的愤怒,此刻慢慢弥散心头的逐渐成了心疼。
“娘,只怪你的儿子我太平庸,若是我像长恭那般出色,也许你不用每日都这般惶恐难安,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为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思虑太多。儿子长大了,我是个男人,我不会总让母亲为我操心的。。。。。。”高孝琬拥过母亲略显僵硬地肩膀,将元仲华揽在怀中,安慰得拍拍母亲的后背,像是在安抚着他高高在上心中清傲的娘。
“娘亲不准你和那个野种比较!他算什么?即便此刻风光,可他骨子里便是低贱的!孝琬,娘亲决不允许你如此自怨自艾!把他赶出高府也好,眼不见为净,今后便不用日日看着他在府里横行!”元氏皱着眉头,并没有软了心。高孝琬也没有再和母亲争辩什么,因为他发现,那尊贵要强的母亲,已经花白了头发了。
夏夜繁星似锦,一边是高孝琬还在宽慰着生气的母亲,另一边,元紫儿见半天都没人来和她说说话,连个鬼影都不见飘进她的房间,于是彻底着急了。
她不能就这样被打发出了高府了。。。。。。心中急切,换了衣裳重新梳理了发髻,对着镜子整了整脸上的容妆,便惴惴不安往元仲华的住处而去。
塞了那看管她的家仆几件值钱的首饰,终于是一路小跑着溜到了元仲华所住的院子外头。她是她的亲侄女,也是她亲自把她带进高府的,如今想着让高孝琬回心转意可是难了,但是她还有这个最大的靠山啊!元紫儿红肿着一双眼睛,打定了主意,偷偷溜到了元仲华的厢房门外,心如擂鼓般下了决心,便是要她跪一夜她也要求得元氏的谅解。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正要叩门,房间里传来了高孝琬说话的声音,吓得她缩回了手,蹲下身子躲了起来。
“母亲,夜深了,你早些歇息吧,儿子也回去歇息了。”高孝琬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如此晚了他居然还没回去?元紫儿捂着自己肿了的脸,不免又有恨意。这人说得似乎她元紫儿配不上他河间王,想她也是堂堂的郡主,若不是家道中落没了选择,她怎么会嫁给他?!一个孬种,白天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打她!原来他高孝琬眼中,她元紫儿便是连件破衣服也算不上!
“孝琬,今日之事既然那高长恭以离开高府做了结,也就这样罢了吧。只是你日后不准再去找那高长恭,你答应我,他出了高府以后便是两家人,你可不能再和他有什么瓜葛!”元仲华要自己的儿子即刻便答应她。白天的事情她看得清楚,不由得更为忧心。
“娘亲,长恭他是我的四弟,如何叫做没有瓜葛?”高孝琬反问。
“兄弟?试问有哪家兄弟是出了这等丑事还能和睦相处的?今日你若是有半点疑心那高长恭我也就安心了,可你呢?你完完全全就是认定了你的四弟是被紫儿给陷害的!凭什么?还不是凭你对你的好四弟存的那点心思!孝琬啊,娘亲是真的怕了,你怎么就如此执迷不悟呢?你都成亲两年了,紫儿她好歹是你的妻室啊,一个男人,知晓自个儿的妻子受辱,怎么会是你这副态度?!”元仲华捂着胸口悲愤难当,又把话题转到了高长恭身上。
孝琬并不想和自己的母亲再在这个问题做过多的辩驳,便淡淡回道:“我信得过四弟。”
“呵,你这不是信得过,你是一颗心都被那小野种给迷了,高孝琬,你是中了什么邪了?娶妻生子的正路你走得敷衍了事,处处念着不肯放下那野种的心思才是真真切切啊!我做了什么孽了!!”
“长恭他不是野种!!”一声咆哮,高孝琬从来没有如此在母亲面前失了斯文。他的心比元仲华的更痛。红了眼睛,怔怔看着他上了年纪的母亲,“娘,你为何每次都能把我逼到如此境地?我对四弟至多只是疼惜爱慕之情,何以你说得如此不堪?!你让我娶紫儿我娶了,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如今四弟都离开了高府你到底还有何不满?!“
一句大喊,蹲在墙角的元紫儿如遭雷劈,直了眼睛。
“疼惜爱慕之情?说得好听,那你为何不喜欢紫儿?”元仲华又问。
“母亲,元紫儿那副心性我如何喜欢得起来?”不想与母亲争吵,可是,高孝琬心痛难当。
“不,你是把其他女子都拿来和你那心爱的四弟做了比较,那野种绝色啊,试问你心中有他眼里何曾还能看到别的人的好?”
元仲华不饶人,她这般说法,听得高孝琬寒了心。
是啊,他便是处处都太过忍让没有主意,才会行差踏错到了如今的田地。
不该娶了元紫儿然而迫于母亲的威逼才低头受命,便有了今日的闹剧。
不该平庸守成,以为高府上下忍气吞声就能让一家上下都得以安生。于是,便有了四弟不得不低头就范被那高湛得逞。
他活得不像自己,不像少年之时气宇轩昂神采飞扬的自己。
失了果断担当,他终究是失了自己的心。
。。。。。。“母亲,夜凉了,你好生保重自己,早日歇息吧。孝琬给母亲跪安,我明日还要出趟远门,望娘亲这几日保重。”高孝琬恭敬磕了个头,便一声不吭走了。
“孝琬?”元仲华追在后面,可已经不见了儿子的身影。
心抽得很疼,元仲华眼睛泛着泪花。她一颗心都挂在孝琬身上,孝琬就是她的命啊!明知道这样她的孝琬会难受,可是。。。。。。讷讷进了房门,失落的元仲华掩上了房门。
院子里变得万籁俱寂,只有蹲在地上的元紫儿越来越重的抽气声。
突然之间,她像是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她真是天底下的第一号傻子啊!她,她说怎么在祠堂之中当众出丑的会是她自己?
咬着嘴唇才没让任何动静惊扰了屋里的人,元紫儿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了房中。魂不守舍,手在发抖着,铜镜里,有她白天被打肿了的脸孔。
两边都是红肿的,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面目丑陋的街头弃妇。成亲后高孝琬所有的对她的种种,冷淡的,敷衍的,从未将她看在眼里的从来没把她装入心中的,一件件一桩桩止不住地奔流在她的脑中。
还有那高长恭,将她视做草芥,完全不放在眼中的模样,都在翻腾。
原来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发狂地将房中的摆设全部推倒,元紫儿从未这样恨得不知该如何宣泄出来那种仿佛扼住了她胸口的愤懑和不甘心。
眼睛中全是乱了心智的癫狂和怒火,她真是不可言喻的可笑和凄凉。
“夫人,你怎么了?”
门外的家丁听到少夫人如同疯魔般的动静都相当惊讶,互相看了眼,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状况,便上前问道。
“哈哈哈哈哈!!”屋内之人如同失心疯了,开始大笑着,接着夜空中有刺耳的一声砸响,是铜镜破碎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孝琬的悲剧在于,他身边的女人。。。。。。
第190章 巧遇
崭新的兰陵王府,除了那个让子莫再也不想进去的房间,其他都是金碧辉煌处处考究。
“哇~哥哥哥哥,我昨天晚上肿着眼睛都没看清楚这里竟然这么漂亮!”连夜搬家,又是找大夫给子莫治疗鞭伤,等郑儿睡醒的时候,都已经是晌午了,金灿灿的太阳在这个新的家中如常升到了中天,可是似乎一切看起来都不太一样。
“郑儿喜欢这里吗?”子莫今天看起来比往常胖了一圈,气色如常,可上半身的绷带缠了个紧,抬手摸着小丫头的动作都硬邦邦的。
“嗯!以后不用怕这怕那,不担心别的院的丫鬟背地里说我们坏话,好得很啊~”郑儿笑了。
“翠娘!这里真是太好了,这么大的地方我可以随便去哪里吗?”郑儿开心坏了,紧紧拉着子莫的手绕着在庭院中整理细碎物件的奶娘嘟囔不停。
“呵呵,小丫头片子快去吧!你想哪里玩就哪里玩,没人拘着你!”翠娘笑着说道。手里有些针线活忙个不停。
看着郑儿终于不哭了,子莫也算松了口气。
“今天还有很多东西要搬来,这儿人来人往的,别站在这儿添乱了,去玩吧。”翠娘看小丫头缠殿下缠得紧,打发了她去逛园子。
门外有马车停下的声响,从车上搬来的是翠娘和刘管先生的旧物件,还有一只老态龙钟的白羊。子莫上前摸了摸那头老羊,小白叫唤着,被子莫牵下了车。
“殿下啊,你把它都带来了?这羊跟着殿下都是福气满满的,好吃好喝,小时候给殿下喝了几碗羊奶都能让殿下给它养老送终的!”翠娘笑着看了眼小白,眼睛中是羡慕的神色。
“翠娘,万物都有灵性,我啊,就觉得这白羊和翠娘一般都是我的恩人。”
“什么恩人,我就是个下人。。。。。。陪着您的时日久了,总是不拿殿下当主子。。。。。。”翠娘低着头一边做针线活,一边笑得暖了心头。
“不许这么说,讲了多少次了。还有,您还年轻呢,可不许想什么儿子养老送终的事儿!”子莫坐在翠娘身边,帮她绕着线头,看到全家老小都开心,他倒是觉得搬入这王府是做对了。
以为没什么可以搬的,可是似乎是听了三哥的吩咐,高府的家丁连蔬果粮食都运入了兰陵王府。一直到了日落,门口络绎不绝的马车才歇停。回高府的家丁赶着最后一辆马车要走了,子莫给了那仆人一些碎银子做酬谢。
“谢谢殿下啊,那小的便收下了。”那仆人笑呵呵,知道兰陵殿下随和,便开心地收下了。
“高府中如何了?一切还好吗?河间王爷呢?”子莫问道。
“这。。。。。。这个少夫人被王爷安置去陪老夫人了,王爷他今日天一亮便出门去了,似乎是出远门,不过倒是一早便吩咐了我们来帮殿下您搬家。还说您需要什么尽管去府里拿。”家丁回道。
子莫点点头,让那仆人走了。三哥之前似乎非常不喜欢这间兰陵王府,说这是逼着他们兄弟分家,可是昨天却直接把他们送来了这里。
这其中太多的曲折原委,子莫很想亲自和三哥说。奈何三哥昨天却没有时间听,也没有给他细细说的机会。孝琬到底是不愿意听还是不想听?子莫居然一时之间有些踌躇了,长大了,成人了,为什么就有许多的情非得已与无可奈何。。。。。。
孝琬到底是要做什么?子莫心中郁郁,可看到翠娘走来,还是扯出了笑容。
“翠娘,子高兄弟可安排妥当了?”子莫想到韩子高这个病患,便想去看看他。
“早安置好了,郑儿下午还去看过他,对了,那死老头终于是回来了,还算是认识回家的路,你说他去给子高找郎中来治病这都找了几天了,我以为他是在邺城迷路了!”翠娘三句不离刘先生,绕来绕去又说上了。不过子莫看她是担心多于责备,晚膳都做了好一桌子菜,说是庆祝乔迁之喜,看来给刘先生补补身子才是正事。
“呵,翠娘今日里纳的鞋底便是给先生的吧,你可要和刘先生说啊,线头还是我给你绕的呢,这鞋子有我的一份功劳!”子莫边走边说道。
“殿下!你这孩子真是淘气,这事情可不能跟那老东西直说,不然他以为我们多稀罕他!”翠娘嘴巴里责怪着,可是脸上喜滋滋的模样子莫见了也松心。
到了韩子高的房间外面,迎面正好碰上刘管先生带着两个人出来。其中一个白脸长须,一身郎中打扮,另一个跟在后面,背着药箱手上拿着个虎撑子,见到子莫居然猛地压下了头,把脸偏转了些过去。其实那人本就戴着顶斗笠,子莫原本没注意他的脸,一动作,倒是让人不觉想探究他的长相。
“长恭殿下回来了!”刘管先生停下站在子莫面前恭敬作揖。
“是啊,刘先生这是刚带了郎中看过韩兄弟了吗?”那戴斗笠之人被那长须的郎中和刘管先生遮挡在了后面,子莫便也没有再去硬瞧他的容貌。没想到刘先生找了几天找回来的竟然是这样的江湖郎中,他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是,已经看过了,这位是许大夫,专治像子高这样的病症,针灸拔罐,推拿活血,然后再对症下药,子高是有救了。”
听刘先生这般说,子莫便和那许大夫恭敬点了点头,说道:“许大夫妙手回春,真是有劳了!这可真是太好了,我原本还担心韩兄弟的病况想去请郭太医。。。。。。”
“不必不必!不劳烦那郭大人再奔波一趟了,况且啊,这回病的可不是殿下您,让御医来看子高那小子是太劳师动众了,会落人口舌的,殿下你刚和河间王爷分了家,万事还是该低调些才好。”刘先生竟然有些急,忙不迭说道。
“。。。。。。哦,对!先生说得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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