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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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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遣人暗中查看,看那容氏子能坚持到几时。”
长信侯得令,立刻唤来阍者吩咐清楚。
夜幕降临,侯府灯火通明。
明颐公主心烦意乱,又唤来阍者,问:“容氏子是否离去?”
她既希望容奚离府,又希望容奚能一直坚持。
长信侯见她如此,柔声安抚道:“你若实在担心,不如唤他入府见见,若当真是位佳儿,倒也不错。”
“你也忒没心没肺!”明颐公主瞪他一眼。
从未见过有人如秦远般,不在乎子孙香火,实在叫人惊讶。
长信侯委屈巴巴,“我对你已经掏心掏肺了。”
罢,无法交谈。
直至亥时,阍者又来报,言容氏子依旧静候门外。
明颐公主到底不忍心,终是吩咐道:“让他来见我。”
须臾,容奚忐忑至,行大礼以表敬重与愧疚。
他生得实在乖巧温软,明颐公主竟觉自己方才过于狠心,遂温声道:“坐下说话。”
容奚忧心秦恪,依旧跪于地上,诚恳道:“奚冒昧前来打扰,望殿下恕罪。”
“你何罪之有?”明颐公主问。
容奚沉默几息,郑重回道:“奚本无罪。然奚与郡王之事,令殿下、侯爷不悦,便是莫大罪责。”
“容大郎,你可知盛京多少贵女,欲嫁与阿恪?”
“我知。”
“你可知长信侯府唯阿恪一子?”
“我知。”
“你可知阿恪若认定一人,必不会辜负于他?”
容奚胸腔顿如擂鼓,眸光震颤。
“我知。”
明颐公主终究不甘,冷笑一声,“既如此,你缘何以为,我会眼睁睁见阿恪跳入火坑?”
“因为您爱他。”
容奚轻声道。
他眸中溢满感激与向往,他能看出明颐公主真心疼爱秦恪。
无私母爱,他两世皆未品尝过,竟由衷生出几分羡慕。
明颐公主蓦然怔住。
她凝视少年双眸,却品出几分心酸。
思及容奚身世,她心中愈发柔软,面上却抹不开,只冷声道:“那你可愿与他同甘共苦?”
容奚笑得极令人心疼。
“我愿。”
明颐公主绷住脸面,起身挥袖道:“既如此,你且去祠堂与他同跪。”
容奚欣喜至极,“谢殿下成全。”
祠堂烛火摇曳,秦恪独自跪于蒲团上,脑中尽是容奚身影,不由轻笑一声。
愿澜之今夜好梦。
忽然,祠堂外传来几串脚步声。
“容郎君,您请。”此乃家仆声音。
秦恪陡然僵直身体,几息后,蓦然转首。
祠堂门被推开,少年足踏月色而入,面带微笑,神色甚为欣悦。
两人目光相触,并未言语,却心中俱明。
容奚跪于他身侧,低首垂眸,神情极庄重。
半晌,秦恪打破祠堂沉寂。
“澜之,我既喜且忧。”
喜你毫无畏惧,坚定不移;忧你体魄不强,长跪伤身。
容奚听懂他话中之意,轻笑摇首。
“于我而言,已是万幸。”
作者有话要说:
容尚书结局不要着急哈~
PS:最近晋江相当抽,我发现好多小仙女一路看下来,就是翻不到最新发表章节,我自己试了一下,竟然也是这种情况。大家若发现没出现更新,不妨点进目录试试。一般而言是晚上六点到九点之间更新,大家可以九点后刷一下。
第51章
黎明刚过; 容奚双腿已无知觉。
即便再强忍,面上也难免露出几许痛苦之色。他双手撑于膝盖; 勉强挺直腰板。
秦恪目露心疼; 恨不得自己一人跪两份。
须臾; 家仆至,言明颐公主有令; 今日洒扫祠堂,郡王与容郎君不必再跪。
秦恪扬唇一笑; 阿娘就是心软。
两人跪了一夜,明颐公主亦一夜没睡,天尚未亮,便着家仆去祠堂告信。
容奚笑道:“殿下仁慈。”
他手撑蒲团试图起身; 然双腿完全麻木; 根本无法站立。
秦恪强他太多,起身行走并无问题,遂蹲在容奚面前; 柔声道:“上来。”
容奚并未拒绝,双臂环住他脖颈,伏在他背上。
穿过长廊,秦恪行至自己儿时卧房; 房内器物陈列整齐,纤尘不染; 应是经常打扫之故。
将容奚置于榻上,他正欲去吩咐仆从; 就见两家仆叩门而入。
一人端盆,一人捧盘。
盆中为热水,盘中为药瓶。
“郡王,容郎君,此乃殿下吩咐。”家仆面带笑容。
昨日侯府气氛凝重,他等身为仆从,俱心惊胆战。孰料今早殿下便心软寻一借口,免了郡王与容郎君跪罚。
秦恪神情温和,“放下罢,此处无需尔等侍奉。”
家仆听令退离卧房。
秦恪躬身打湿布巾,对容奚道:“我先替你热敷片刻。”
他转身,见容奚似未听闻,遂又说了一遍。
容奚回神,利落将裤管捋至膝弯处,目露憧憬之色,“殿下真好。”
温热布巾搭于左膝处,减轻些许痛意,容奚眉目舒展些许,只是一夜未眠,面上颇有几分憔悴。
秦恪另敷一布巾于右膝处,笑回:“日后多多孝敬便是。”
“嗯!”
热敷后,秦恪又替容奚涂抹药膏,容奚已昏昏欲睡,却兀自强撑。
须臾,家仆返至,捧漆盘而来,盘中盛放粥饼,俱热气腾腾,应是刚出炉。
“殿下说了,郡王、容郎君用些早膳再歇息。”
这一连番吩咐,皆为浓浓母爱。
两人欣喜用完早膳,容奚已支撑不住,歪斜于榻上,沉入梦乡。
秦恪替他解开发髻,盖上衾裯,轻步离开卧房,至主院中。
明颐公主正询问家仆:“早膳都用了?”
家仆恭敬答:“郡王同容郎君都用了。”
她轻叹一声,挥挥袖让家仆退下。
家仆刚退,秦恪便进屋,径直跪于明颐公主面前,行大礼。
明颐公主舍不得啊,刚跪了一夜,膝盖正伤着,她身为母亲,哪里愿意瞧见孩子受罪?
“你且坐下说话。”她没好气道。
秦恪乖乖听从,盘膝坐于软席上。
“多谢阿娘成全。”
让容奚入秦家祠堂,且与他同跪,便已表明明颐公主态度。
明颐公主心中尚且堵闷,瞪他一眼,“跪了许久,怎不去歇息?这般不爱惜自己身体,你让我如何放心?”
“儿先给阿娘请安,再去歇息。”秦恪笑回。
他眉眼处俱生欢喜,明颐公主甚少见他如此模样,不禁有些吃味,问:“容大郎何处?”
“大郎身虚体弱,用完膳强撑不住,已然歇下。”
明颐公主听闻市井传言,知晓容周氏当初所为,亦知晓容奚体质虚弱,不免有些心疼。
“真是造孽。”她嘀咕一句,后不耐烦道,“你且去歇息,为娘不愿同你说话。”
秦恪告退,回卧房与容奚同榻而眠。
至申时,容奚方醒。
清醒后,他颇为忐忑,今早怎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实在太过无礼!
连忙起身踏出卧房,见日已西斜,不禁更为懊恼。
恰秦恪步入院中,二人目光相触。
秦恪大步走来,竟陡然环腰将容奚抱起举高,抬首扬唇笑道:“澜之,我心甚悦。”
他琥珀色眸子,仿若九天星光般璀璨夺目。
容奚唯闻耳际心跳如鼓,怔然半晌,方面露惊色道:“你膝盖有伤,速放我下来!”
怎料秦恪径直步入卧房,将他置于榻上,“小伤而已,无碍。”
容奚平躺榻上,见某人压来,忙闭上双眼。
肩窝处忽然承重,容奚又睁开眼,唯见满目墨发。
秦恪依靠容奚肩上,轻柔道:“澜之,在遇你之前,我曾想,我此生不过恪守祖先遗志,保大魏疆土不受敌侵,除此以外,再无其它。”
他听闻容奚平稳心跳,继续道:“遇你之后,方觉人生苦短。”
此前,他似提线木偶般,于战场领兵杀敌,无丝毫生气。可如今,身体仿若被注入灵魂,一颗心砰砰然,只为一人跳动。
此番感觉颇有几分玄乎,却又真实得不可思议。
容奚蓦然将他抱紧。
身为书中角色,秦恪仅寥寥数笔,他之生平,不过是为梁司文服务。
梁司文需活命,秦恪便收养他;梁司文需成长,秦恪便战死沙场。
何其可悲。
“我亦如此。”容奚轻叹一声,“本欲孤身度日,与器物为伴,怎知能与你相识?”
秦恪忽抬首,两人目光相接,俱扬唇浅笑。
他俯首,在容奚下颔落下一枚轻吻。
容奚双臂搭于秦恪颈后,兀自微笑。
又一枚吻落在眉心,温热渐而往下,蹭过鼻尖,捕捉一抹柔软。
缠绵深吻良久,秦恪方大发慈悲放过容奚。容奚睁开双眸,眸中似清泉流淌过,泛着动人水光。
他眼尾绯红,颊生霞晕,微微喘息道:“我帮你?”
秦恪猛地坐起,“不必。”后仓惶下榻入耳房。
片刻后,他返回卧房,神态自若,浅笑道:“去用晚膳罢。”
容奚忍笑,并未点破。
至膳堂,明颐公主与长信侯已于席上等候,秦恪与容奚连忙告罪。
明颐公主不过一眼,便知方才发生何事,心中又是一堵,沉脸道:“坐下罢。”
膳毕,明颐公主唤秦恪至卧房。
“你怎可胡来?”
秦恪心中愧疚,认错态度极好,“是儿之过,阿娘莫恼。”
明颐公主瞪他一眼,转身从箱奁中取一锦盒,递予秦恪。
“大郎年纪尚小,你切莫粗鲁,”她语重心长道,“此乃宫中秘方,你可莫要只顾自己欢愉。”
神情竟极严肃。
纵使秦恪面皮再厚,也不禁生出几分羞赧之意。
“阿娘,儿晓得。”他接过锦盒,低首不敢与明颐公主对视。
秦恪素来老成持重,明颐公主难得见他如此,颇觉新奇,心中暗自瞧热闹,面上却道:“仔细研读药方,莫要大意。”
“儿谨记,阿娘放心。”
明颐公主眸中含笑,“罢,今夜不留你,你与大郎回郡王府。”
秦恪应声跪别。
回卧房后,容奚见他手中锦盒,好奇问:“殿下予你何物?”
秦恪气定神闲,“不过一些珍宝,无甚稀奇。阿娘令你我二人回郡王府,走罢。”
容奚遂不再多问。
回府后,秦恪独入书房,从锦盒取出药方。
药方不仅仅是药方,其上清晰阐明用法,极其直白,秦恪方一入目,便觉腹中火热瞬间升起。
然事关容奚,他不得不仔细研读。
通览一遍后,他取出纸笔,将药方誊抄下,后藏秘方于锦盒,妥善保管。
翌日寅时,秦恪猛然从梦中惊醒,回神后扶额苦笑一声,再无睡意。
清理后,他悄悄至演武场练习刀法,接连一个时辰,身上大汗淋漓,火气渐消。
沐浴毕,恰逢早膳置案,容奚与陈川谷已于案前等候。
他方入膳堂,陈川谷便瞧出不妥。
身为医者,陈川谷能轻易看出某人火气过旺,他再偷瞟一眼容奚,不禁幸灾乐祸。
容大郎淡定从容,神清气爽,与之相比,秦恪颇显欲求不满。
着实有些可怜。
早膳毕,容奚问秦恪:“那些玻璃器物,是否送往侯府,孝敬殿下?”
容周氏堂审当日,二人于玻璃工坊久待,便是为明颐公主烧制器皿。
只是前日事发突然,玻璃玩物尚未及送出,秦恪就向明颐公主挑明。
如今得明颐公主成全,容奚感激不尽,唯有送礼以示敬重。
秦恪颔首,“稍候便送去。”
明颐公主收到精致器物,喜悦非常,心中郁闷渐渐消失,于长信侯柔声安抚下,轻叹一声:“如此也好。”
一是二人两情相悦,不忍阻拦;二是帝王盛宠之下,秦恪与男子相恋,可消弭圣上猜疑,保一世安宁。
后数日,容奚忙于铺面之事,并静待某些事酝酿发酵。
他刚与杜掌柜商议完,正欲离开铺面归家,突然一人迎面冲来,刀上寒芒映入容奚眼帘,他迅速侧身避过,并握住歹人手腕,狠狠一扭。
歹人痛叫一声,刀落于地。
他同秦恪学制敌之法,并非白学。
此处虽非闹市,却也有几户街坊。恶意提刀伤人之事,着实少见,街坊聚拢而来。
动静愈大,其余百姓皆近前围观。
“这不是容四郎?他莫非要杀人?”
“容四郎竟当街弑兄?”
众人议论纷纷。
容奚面沉如水,俯视地上狼狈少年,漠然问:“你可知杀人偿命?”
“你是坏人!你还我阿娘!你还我阿娘!”
容晗趴在地上大哭。
他回魂后,便被府中家仆告知,自家亲娘被判流放,惊怒之下,便要杀死容奚。
可他并不知容奚在何处,所幸有人暗中提示,他便来杂货铺寻人。
一见容奚,心中愤怒喷薄而出,遂挥刀砍来!
容奚不欲理他,对杜掌柜道:“杜翁,劳烦您取绳索来。”
杜掌柜听令,迅速取来绳索,将容晗捆紧。
容晗挣扎不休,哭喊震天,颇有几分可怜之态。
然他持刀杀兄,断不能轻易原谅。
容奚再次光临县衙,顺安县令头疼至极,听闻竟是恶性杀人案,更觉眼前发黑。
这还得了!
容氏兄弟相残一事,引众人围堵县衙门前。
见顺安县令面露难色,容奚倏然冷笑一声,“我乃其嫡兄,亦为朝廷命官,容四郎当街提刀欲谋我性命,乃故杀。依大魏律,徒刑都不为过。”
虽他并未受伤,然容晗所行之事,实乃大恶。
刺杀朝廷命官,轻判不得。
顺安县令凝思片刻,小心翼翼道:“容少卿,此事干系甚大,请容下官上报京兆尹。”
县衙权限不足。
京兆府尹接案后,心中痛斥顺安县令。此事说小为小,说大为大。
亲属相残,且被害人无伤,若能调和,便皆大欢喜。
然容奚为六品命官,确实马虎不得。
“不知容少卿是何意?”京兆府尹私下问容奚。
容奚不禁蹙眉。
容晗年纪不过十三,若依后世刑律,尚不及责任年龄。然依大魏律例,年十二便可承担故杀罪责,但量刑可从轻。
“依大魏律例断案便可。”
容晗因容周氏教养,对容奚已充满恶意,且在溺宠下任性妄为,若此事轻轻揭过,便会助长其恶性。
容奚神色极为凛冽。
京兆尹遂判定,容晗受杖刑三十,徒五年,这般已算轻罚。
刺杀朝廷命官,本可判处死罪,然念及其年岁尚小,便免除其死刑。
容维敬得知此事后,于公衙几欲晕厥。
不论如何,他素来对容晗疼爱最甚。
他匆忙寻京兆尹问个明白。
京兆尹面露难色,“容尚书,下官实在没法。街坊皆见令郎持刀砍杀容少卿,下官不得不依律判刑啊。”
“他定是受人蛊惑!”容维敬不信,“他小小年纪,怎会去杀人?”
京兆尹太阳穴突突直跳,“容尚书,他已于公堂承认,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下官实在难办。”
容维敬瞬间心如寒冰。
他忽对容奚生出几分怨怼来。
容维敬如何忧心忡忡,容奚并不知晓,他已回至郡王府。
只是,郡王府竟有些不同往常。
“赵伯,这是何故?”他见院中草木山石毁损,不禁问道。
管家忧叹一声,“郎君有所不知,今日您离府之后,顺王殿下前来寻郡王切磋武艺,院子便成这般光景。”
明日还需寻匠人修缮。
“郡王何在?”
“应是在书房。”
赵伯话音刚落,秦恪便急步而来,上下打量容奚片刻,方定下心,道:“今日顺王忽来寻我切磋,方才听护卫禀告,我方知你今日遇险。”
当时情形危急,护卫来不及反应,若非容奚习过制敌之法,即便不死也会重伤。
仔细想想,实在令人后怕。
他嗓音都有些发颤。
容奚安抚笑道:“我无事,去书房罢。”
二人行至书房,秦恪紧紧拥住他,气息不匀道:“幸好你未忘记招式,也幸好容晗不擅武艺。”
方才听护卫禀告,他当真心脏停滞几息。
“勿忧。”容奚伸手缓拍其背。
他其实亦惊出一身冷汗。
两人相拥片刻,容奚忽问:“顺王为何今日寻你切磋?”
“他明日离京。”秦恪答道。
他见容奚面色有异,不禁目露询问之色。
容奚蹙眉道:“据我所知,容晗今日晨时方醒,他提刀杀我定是激愤所致,可他如何知晓我身在何处?”
“有人暗中相告?”
秦恪嗅到一丝诡异。
若非顺王拖累,他定早已知晓容奚受袭一事,事情当真有几分凑巧。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故意杀人刑事责任年龄是十四岁,古代不同。熊孩子还是需要社会教育的。
第52章
容维敬救子无门; 不得不来寻容奚。
如今盛京百姓,多暗中窥测容府之事; 得知父子相见; 便来探听消息; 却被秦恪护卫严密阻拦。
“大郎,晗儿乃你亲弟; 他年纪小,定是受人蛊惑; 才会做出糊涂事。”
此时此刻,容维敬同寻常父亲一般,忧心亲子。
容奚淡笑问道:“弟弑兄,于您而言是否微不足道?”
“他……”容维敬欲反驳; 见容奚眸光冷厉; 不知为何竟说不出口。
“容尚书,子不教父之过,您教养容晗当街杀人; 是您之过,您为何从不曾自省?”
他语调虽温和,话语却刺耳至极。
容维敬顿时面红耳赤,“我是你父亲!你竟这般忤逆不孝!”
见他气急便以孝道压人; 容奚倏然浅笑出声,颇觉索然无味。
“十数年; 同一屋檐下,你假装不知嫡子遭受不公; 从不曾维护嫡子,如今却要我谅解行凶歹人,公理何存?你我不必浪费口舌,请回罢。”
嫡长子非可造之材,便纵容他人肆意伤害,容维敬当真令人恶心。
容奚心疼原身,对他自然没有好脸色。
“容奚!你当真不念手足之情?”容维敬怒问。
若容奚能松口示以原谅,容晗便无需遭受刑罚之苦。
容奚漠然看他一眼,“你不妨先教会容晗何为手足之情。”
言罢,径直甩袖离去。
留容维敬在原地,气得就要升天,口中直呼“逆子”。
因与容维敬一番交谈,容奚心中堵闷,回郡王府后,趴于秦恪腿上闭目养神。
“过几日回临溪,如何?”秦恪轻缓抚摸其墨发。
容奚闷闷回应一声,翻身抱住男人劲腰,几息过后,抬首问:“顺王身边那位门客,你是否查清?”
回京途中路遇顺王,容奚便直觉那位年轻门客神情诡异幽冷。
因印象深刻,又发生容晗砍杀之事,容奚心中起疑,遂让秦恪遣人去查探。
“尚未。”
两人不禁相视一笑。难以查清,更说明存在问题。
翌日,盛京再次轰动哗然。
容周氏竟供出容尚书以权谋私之事!
容维敬身为吏部尚书,竟参与易官之事!
大魏选官严格,不允许私下买卖官职,若容维敬当真犯下此等大错,丢乌纱帽都是小事。
此事干系甚大,皇帝听闻后,盛怒之下,令人彻查此事。
以为容周氏报复攀咬者众,然经彻查后,发现竟真存在易官一事!
容维敬接受讯问时,极为茫然。
他兢兢业业多年,从未收受贿赂,如何卖官?
正当他抵死不认之际,数份证词连番将他砸晕。
买官者入牢狱受讯后,皆供认容维敬收取贿赂,将官职卖于自己。
容维敬晕倒前,头脑忽然清醒,不禁大骂一声:“恶妇误我!”
与此同时,容奚正在返回临溪途中。
陈川谷此次与二人同行。
“卖官之事当真是容尚书所为?”他好奇问。
容奚摇首笑道:“他为人谨慎,不会予人把柄。官职本就是几位买官者囊中之物,只是他等不知。容周氏得闻后,依此向几人收取贿赂。她乃尚书夫人,所行之事若说无尚书教授,谁人能信?”
且不论容维敬是否当真参与此事,此事一出,他必须承担失职之罪。
他对外人虽小心,可对容周氏却无甚秘密,此乃其败笔之处。
若非他宠溺容周氏,容周氏也不敢虐待嫡长子。
凡事皆有因果,种何因,得何果。
陈川谷懂得其中道理,然他依旧困惑,“缘何容周氏要诬陷容尚书?如此行事,不怕容晗出狱后无家可归?”
秦恪淡淡回道:“她此举正是为容晗着想。”
“为何?”陈川谷相当不解。
容奚微笑释惑:“若容尚书依旧高官厚禄,他休妻之后必会再娶。彼时,容晗与我又有何区别?”
以己度人,容周氏不善待容大郎,自然忧心容晗受后母欺辱。
如此,倒不如令容维敬跌入尘埃,念及容晗出狱后可为其养老送终,容维敬应不会恨屋及乌。
陈川谷张大嘴巴:“真是好一出大戏!”
他见两人神色自若,感佩之余,不由心生敬意。
秦某人与容大郎,当真惹不得。未费一兵一卒,便使容府覆灭,且无人知其为背后推手。
三人至濛山时,容维敬结局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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