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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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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歇息。”容奚淡笑嘱咐,后转身回屋。
数日后,田地之事尽数完毕,农夫又无事可做。
听闻容郎君又雇人修造石磨,不由蠢蠢欲动。刘和挑选经验丰富之人,不过几日,石磨便在院中新鲜出炉。
容奚已在此前收购不少黄豆,储于仓室之中。
正欲动手磨豆,却听宅门被人敲响。
刘子实迅速跑去开门,见门外一老翁,面容严厉,美髯飘摇,惊诧问道:“高夫子?您怎会来此?”
老翁姓高名柏,是镇上学堂的教书先生,刘子实在学堂外偷听过,认得他。
高柏轻哼一声,架子颇足,“容奚何在?”
被他气势所震,且刘子实对夫子心存敬畏,不由失语,几息过后,方恍然回神。
“高夫子何事寻郎君?”他虽敬畏,却懂本分。
高柏睨他一眼,显然有些不悦,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自己无力拒绝,只好亲自前来。
惟愿容氏子,并非传言那般顽劣。
“将此信交于容奚之手,他观后便知。”他于袖取信,递与刘子实。
刘子实接信返回院中,交于容奚。
容奚展信观之,后无奈摇首,起身至宅门前,躬身长揖,不卑不亢道:“晚辈见过高夫子,方才怠慢高夫子,万望海涵。”
言毕,将高柏迎入宅内。
见其礼数周全,高柏心中稍稍松口气,至正堂入座后,抚须道:“令尊亲笔书信,你已看清。不知你作何打算?”
容奚亲自替他斟茶,微笑道:“夫子学识渊博,德高望重,教授我这般顽劣之徒,着实大材小用。然家父嘱咐,晚辈不敢不从。只是晚辈天资笨拙,恐累及夫子。”
“无妨。”高柏一脸无畏,“只要你愿学习,老夫便尽心教授。”
他观容奚不似蠢笨之人,方才所言,应是自谦。
“奚明日便去镇上,向夫子请教学业。”容奚笑答。
高柏一愣。
他原以为,自己需每日亲来教授,与达官贵人家中的西席先生相仿,未料,容奚竟做此决定。
如此观之,倒是一尊师重道之佳儿。
他捋须满意离去。
宅门一关,刘子实问道:“郎君,您当真要去?”
“无碍,不过数日,高夫子定会失望放弃。”
再有耐心之人,也无法忍受毫无天资的学徒。
翌日,容奚如约至高柏家中讨教。
高柏细问:“启蒙如何?”
“读过几年书。”容奚诚实应答。
高柏欲试其深浅,却发现容奚竟毫无学识。一些极为浅薄之理,连总角稚儿皆能熟背,他却懵懂无知。
资质果真愚钝不堪!
高柏痛惜不已,却不愿放弃。圣人言,因材施教,他不该以天资论人。
然,理想与现实,终究天差地别。
一连数日,容奚连启蒙教材的第一句都理解不了,每日教授百遍,翌日皆会忘却。
他时而怒不可遏,可触及容奚委屈难过的眼神,便又强自镇定下来。
若继续教授下去,他定会减寿!
容奚观其神色,知其已到极限。今日他定会推辞此事,还己自由。
未料,盏茶之后,高柏忽坚定神色,肃然开口。
“你虽天资匮乏,然性情雅静,若无学识傍身,实在可惜。老夫虽无能,却也不可弃你不顾。”
容奚暗道不妙,心中微凛。
“从明日起,你便去镇上学堂,日日接受熏陶,终归有所益处。”
容奚:“……”
不,他不想!
本欲故作蠢笨,令高柏自行放弃。
未料,高柏竟如此坚定,定要将他培养成有才青年。
若每日去学堂聆听,他哪还能享受闲趣时光?且他有杂事缠身,学堂之行,定不可能。
见他沉默不语,高柏瞪目道:“你不愿?”
莫非他看错了人?
容奚忽低叹一声,起身道:“夫子,请借纸笔一用。”
待高柏颔首同意,他行至案后,沉心静气,蘸墨提笔便写。
高柏好奇凑近瞧之,蓦然瞪大双目,美髯微颤,口舌似被扼住般,半点声音未能发出。
笔走龙蛇,写华章美赋;铁画银钩,抒经纶典史。
少年郎君,下笔如有神助,神色端肃严整,沉浸其中,于浅黄纸上,落风流意气,谈古今博纶。
这与先前笨拙之人,简直天差地别,迥异非常。
书写毕,容奚长舒一气,搁笔抬首,见高柏满目震惊之色,歉然一笑,“夫子莫怪。奚先前怠于读书,故欺瞒夫子。”
高柏回神,连忙捧纸察看,纸上字迹自成一派,独具风骨,虽论调借先人之言,然仅凭字迹与孤本文章,便知其才华学识,已然高出旁人多矣!
“如此天赋,为何藏掖?”
高柏非蠢人,有如此才识,说怠于读书,谁人肯信?
思及其家世,他脑筋一转,顿生怜惜之情,不待容奚作答,便道:“天赋不可浪费,你若愿尽心读书,老夫可为你遮掩一二。”
容奚闻言,晓其误解,只好笑言:“多谢夫子厚爱。奚所言为真,不为藏拙。读书写字,为陶冶情操。奚不欲科举入仕,学堂之论,于己无益。”
“为丈夫者,不想建功立业?”高柏捋须问道。
容奚见其不再坚持,神色怡然些许,“奚独爱田园之景,不喜朝堂风云。且建功立业,不惟高官厚爵。于宁静山水处,亦可造福百姓。”
此为诚心所言,然高柏并不全信。
他慨然一叹,“可惜,实在可惜!”
如此天赋者,凄然于盛京,安享于临溪,定是因心灰意冷,暂时不愿面对。
身为师长前辈,高柏痛惜之际,隐生维护之意,他恼怒容尚书不识嫡子才学,被污言遮眼,妄下定论。
“你先归去,以你之学识,学堂不用再去。”他转身于书架取几本经论,递与容奚,和蔼笑道,“这几本你先拿回去读,若有疑惑处,可询问老夫。”
面前老者拳拳爱护之心,令容奚深深动容。他躬身长揖及地,笑容灿烂,“多谢夫子授学维护之恩!”
高柏正烦心着,挥挥袖让他走。
待容奚离去,他思虑良久,方提笔写信。
数日后,信至盛京容府。
容尚书展信一看,顿时气如河豚,拍信于案,怒道:“逆子!逆子!”
容连恰在此处,于是揽信一观,只见其上唯一句叹言。
“可惜!可叹!恕老夫无力教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字数多,不夸一下勤劳的作者吗?哈哈哈
第19章
此句应有双层之意。
然在容尚书心中,高柏所言,定是因容奚顽劣至极,不听其言,致其不愿再教。
简直令容氏颜面尽失!
容连眉头微蹙,不知为何,他总觉高夫子所言,似另有含义。
然思及阿兄此前所作所为,阿耶如此,才算正常之态。
“阿耶,阿兄独自一人,定孤单寂寥,心绪不畅。”容连替容奚说情,心中却暗暗感叹。
临溪偏僻,以阿兄之性,自然无法忍受。可于自己而言,那里倒是风景秀美、安宁平和之地。
“就是要压压他的性子!”容尚书气得胡须发颤,目露凶光。
容连宽慰几句,缓言道:“阿耶,明年儿欲乡试,然京中人情往来甚多,宴席常存。儿心思难定,欲寻僻静处安心读书。”
关乎科举之事,容尚书极为重视,闻言立即回道:“你此言有理,京郊小院僻静安宁,你自去罢。”
容连摇首,“比之京郊,临溪自当更为雅静。儿若移至京郊,旁人易寻。若至临溪,当更无人烦扰。”
他见容尚书面露拒色,继续道:“且容氏一脉源自临溪,儿今去临溪,及冬至,可与阿兄一同拜祭祖先,佑儿明年得中。”
容尚书听罢,心思微动。
“你阿兄顽劣,恐扰你读书。”
容连摇首笑答:“阿兄从不扰人读书。且儿若静心读书,或可引阿兄随我一起。”
近朱者赤。
他一番道理论下,容尚书再无拒绝之心,只叹道:“路途遥远,为父忧心。”
容连之才华,已无需入学堂听夫子繁言,容尚书唯忧其行千里,路遇不测。
“阿兄独至临溪,儿有书童相伴,已不及阿兄之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儿若拘泥盛京方寸之地,即便日后入仕,也会泯然众人。”
你阿兄是被赶走的,他能不勇吗?
容尚书心中反驳一声,面上终究应下。
“你若想去,便去罢。让你母亲为你备齐细软,祖宅不比家中,你莫苛待了自己。”
面对容连,容尚书当真算作慈父。
容连低眉应答。
思及阿兄走时,身无细软,匆忙而行。自己见之不忍,遂将攒下月钱塞于他手,阿兄竟涕泪横流,感动非常。
如今想想,阿兄当时,定心灰意冷,绝望无助。
自己此至临溪,定好生对待阿兄,教其君子之风,授其经纶之识,令其不再顽劣度日。
子不教,父之过。
此话他不敢当面与阿耶说,然心中却这般想。阿兄之顽劣,与阿耶之忽视、母亲之溺宠,干系甚大。
他与阿兄为兄弟手足,自当相扶相持,共耀门楣。
容二郎心思,容奚远在青州,毫无所知。
自那日被高柏赠书之后,容奚不再出宅,开始在宅中研磨豆子。
黄豆用水浸泡过,经石磨挤压,生出乳白浆液,经过滤后,入釜蒸煮。
须臾,豆香四溢,浓而味淡。
浮沫滋生,容奚让子实撇离,用勺搅拌,偶或用清水降温。
顷刻,容奚用备好的酸浆,倾入釜中,只见釜中豆汁渐呈絮状,如白云翻滚,浪花缠绵。
若就此停手,便是豆花,用佐料拌之,咸甜皆宜。
“郎君,您真厉害!”刘子实在旁,惊叹连连。
他从未想过,豆子还能有这种吃法。
有刘氏祖孙相助,容奚很快做出豆腐。
白软滑嫩的豆腐,被切成小块,放入备好的水桶内,用水浸泡。
“郎君,如何吃法?”刘小少年已经迫不及待。
容奚笑道:“明日便知。”
翌日,锦食轩关门歇业,有消息灵通者,言锦食轩正研究新式菜肴,明日便会重开。
竟有新菜!
众人心中俱是欢喜,纷纷期待是何新菜。
而此时,胡、段、姜等人,全都聚集容宅,品尝鲜嫩爽口的豆腐。
案上两盘菜品。
一为极简的家常豆腐,色浓而味重,鲜香酱汁与清嫩豆腐结合,嗅之馋虫大动,品之入口即化,豆腐之清香与酱料之鲜美,令人回味无穷。
一为肉末豆腐羹,色淡而味清,极为爽口,适宜稚儿、年长者食用。
几人就精细稻米,狼吞虎咽,将盘中之物,吃得一干二净。
段长锦初次品尝容奚厨艺,顿觉惊为天人。姜娘子与之相比,当逊色不少。
“我从不知,豆品竟也会如此美味。”他咽下最后一口羹汤,连声赞道。
刘氏祖孙撤案后,几人于院中缓步消食。
“豆品万千,此不过其中一粟。”
豆腐脑、豆腐皮、豆腐干等等,皆为后世家常之菜。
胡玉林再生心思,憋了半晌,方问:“大郎可愿让更多百姓,品尝豆腐之美?”
容奚自然愿意,遂颔首道:“兄之意,奚知晓。佳肴应天下共赏。”
于是,大魏首座豆腐坊,不久后便闻名天下。
“大郎,先前你予我图绘,我已从行商处得到两种,今日来得匆忙,未及带来。”胡玉林面露歉意说道。
容奚笑答:“玄石兄言重。奚恰好明日去城中一趟,届时自去拜访。”
几人闲聊片刻,于日落之前,一同离去。
与此同时,一辆牛车,悠然驶入濛山县城。行至城中旅舍,方停。
两名男子携一少年郎君,从车而下,入旅舍后,店仆见之,怔愣片刻,方回神问道:“三位郎君是暂歇还是入住?”
为首的年轻郎君,容貌委实惊艳,然气度不凡,凛然威冽,叫人不敢胡言乱语。
“三间上房,入住。”男子低声答道。
连声音也如天上仙乐。
房间备好,三人集于一间。店仆取水来斟,满盏后,笑嘻嘻道:“郎君若有吩咐,唤小人便可。”
其中一俊朗青年问:“城中谁家食馆菜品最为上乘?”
这可问对人了!
店仆置茶壶于案,眉飞色舞道:“说起食馆,当然以锦食轩最为上乘!”
未及三人问起,他便继续:“郎君从外地而来,应未曾听说锦食轩的菜品。据说可与天上仙味媲美!”
“据说?”少年郎君不禁开口,“你没吃过吗?”
“哎呦,小郎君可真看得起小人,”店仆龇牙咧嘴,“小人家贫,哪吃得起那般神仙美味?”
“都是何种菜品?”少年郎君好奇问道,目中却不以为然。
他尝过宫廷盛宴,这里不过偏僻小城,怎及得上宫中御厨之技?
倒是两位男子对视一眼。
他们早已尝过真正的神仙美味,对那锦食轩倒并不感兴趣。
店仆回道:“听说以旺火煎炒,香味极为浓郁。每每姜娘子掌勺,街头巷尾满是香味,闻着就饿。”
“煎炒?”俊朗男子忽惊讶出声,看向身旁男子,“肆之兄,是否觉得耳熟?”
男子知晓其意,道:“那便去锦食轩。”
见三人起身,店仆连忙道:“今日锦食轩歇业,郎君还是明日再去为好。”
少年郎君并不在意,却见两人皆露失望之色,不禁问:“阿耶,陈叔,锦食轩有何妙处?”
陈川谷暗叹一声,妙处可大了!
第20章
秋高气爽,碧空如洗。
容奚亲手调羹,后置食盒内,携盒至高柏家中。
他们同居镇上,相距不远,容奚到时,豆腐羹还冒着热气。
高柏年近知天命,牙口不善,平日只能吃些软糯之物,却无滋无味,而这豆腐羹恰到好处。
见容奚至,高柏故意端着脸,问:“书读完了?”
容奚笑,置食盒于案上,答:“已读一遍,然要理解其意,还需一些时日。”
见高柏面色稍霁,他揭开食盒,“夫子,奚今日来,是为此道菜肴。”
他端出豆腐羹,只见乳白豆腐与精肉混合,汤羹浓稠,色淡而雅,味咸而香。
高柏平日喜咸,但因年事已高,不能过于重口,便委屈自己,吃些清淡膳食。
可豆腐羹为清淡之物,却又不失咸香,豆腐、肉糜皆软糯无比,入口即化,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
“这是何物?”
他舀起一口品尝,顿时惊叹问道。
容奚笑答:“锦食轩新品菜肴,奚见之便觉适合夫子食用,遂带来让夫子品尝。”
高柏忍不住又喝一口。
“夫子若觉不错,我每日送来。”
两人虽非师徒,然高柏维护之心,是容奚从未感受过的来自长辈的关怀。
前世,父母忙忙碌碌,很少归家。至大魏后,刘氏祖孙敬重于他。
胡玉林、姜卫平为挚友,尊敬佩服于他。
唯独高柏,视自己为晚辈,即便误以为自己蠢笨不堪,亦无嫌弃厌恶之态,反而极为呵护。
如此情谊,容奚感动非常。
高柏闻言,抬首见其笑容真挚,目光敦和,心中极为熨帖,暗赞其有情有义之品性。
然面上却道:“羹虽好,却不可贪食。且你孤身在此,无甚进项,锦食轩菜品价高难买,就不必了。”
容奚笑:“夫子勿忧。此羹不贵,奚可……”
“不用。”高柏直接拒绝,吹胡子瞪眼,“你好好读书便是,我若想吃,自会去买,哪用得着你?”
语气不善,却句句为容奚着想。
容奚笑,“奚听夫子之言。”
两人畅聊片刻,容奚离宅至县城锦食轩。
见段长锦后,道:“若有高夫子家仆来买豆腐羹,当价低七成,此事唯独你我二人知晓,莫叫旁人或高夫子家得闻。所减之钱,从我利中扣除便是。”
高柏虽在镇上学堂教书,濛山县却俱知其名。
段长锦闻言,顿时摆手道:“大郎实在见外,我对高夫子亦心怀敬重,不说减七成,十成也可。”
两人互相推辞,段长锦终拗不过容奚,叹声道:“大郎之言,我谨记在心,定不叫旁人知晓。”
谢过之后,容奚正欲离此去往胡宅。
不经意间,余光被一人俘获,瞬间顿足。
陈大郎之容,实在叫人难以忘却,见之便铭记于心。
他顿足间,恰逢陈大郎目光转至,二人眸光相触,俱愣神片刻,及段长锦询问,容奚方恍然回神。
他笑答:“忽遇故友。”
言毕,迈步至窗边,见到陈大郎三人,拱手道:“陈郎君,陈兄。”
见剩下少年郎面露惊愣之色,虽觉其面善,却未想起,便问:“敢问这位小郎君是?”
陈川谷见他,简直惊喜至极,顾不得许多,忙起身笑道:“大郎,久不相见,我甚为思念。”
“容奚?”少年郎君不可置信。
容奚怎会与阿耶、陈叔相熟?而且似乎不认识自己的模样?还叫阿耶“陈郎君”?
陈大郎跪坐窗边,贵气天成,霞姿月韵,只浅淡一笑,便令堂内生辉。
“你当真不识?”陈大郎眸光携丝锐利。
陈川谷亦有些困惑。
他们问过梁司文,传言容奚欲行强迫之事,确有其事。然如今观容大郎,似不识梁司文,当真有些蹊跷。
见他们神色有异,尤其是少年郎君,眸中羞恼、愤怒、尴尬等轮番上阵,叫容奚心中一凛。
脑中记忆迅速迸发,画面一闪而逝,乍然与面前少年郎君的脸对上。
他怔忪片刻,忽歉然行礼道:“某此前多有冒犯,还请小郎君多多海涵。”
这少年郎君名曰梁司文,正是此书主角之一。
若无今日之见,容奚早就忘却,自己身处书中世界。原身正因强迫梁司文而受惩罚,被容尚书遣来临溪。
然,强迫之事并非原身真意。
他郑重致歉,反倒让梁司文不知所措。陈大郎观容奚前后态度,不似作假,不禁微微蹙眉。
陈川谷叹声:“大郎与司文或有误解?”
恰在此时,店仆捧盘而至,因段长锦吩咐,他笑容灿烂道:“掌柜说了,三位郎君既为容郎君之友,便由他做东,惟愿郎君不嫌菜色简陋。”
陈大郎与陈川谷已见识容奚之技,如今见盘中之物,不觉新奇。
然梁司文初见,观其色,便已食指大动,再嗅其味,喉结不禁滚动,已不顾容奚在此,得陈大郎允许后,挑箸品尝。
刚入口,便恍若身处云端。
昨夜心中不屑,今日却觉,即便宫廷盛宴,亦远不及此。
锦食轩,当真名副其实。
被美食俘获的梁小少年,已然忘却什么世家风度,且他本就是从武之人,不拘小节,兀自吃得欢腾。
“替我们多谢掌柜。”陈川谷对店仆道。
店仆微笑离去。
容奚应邀入座,恰与梁司文相对。见小少年心神沉浸美食,颇有几分可爱,思及他日后遭遇,不免生出几分可惜。
他虽注视少年,然目光清澈,无丝毫狎昵之意,陈川谷放心不少,更觉其中必有误会。
他暗示陈大郎,陈大郎却兀自品尝菜肴,然入口不过几息,便停箸不动。
“菜品不合?”陈川谷询问。
梁司文闻言,亦抬首看向陈大郎。
“不饿。”陈大郎淡淡回道。
容奚与他生活十数日,自知其口舌挑剔,见他如此,便道:“既故友重逢,若是陈郎君明日有闲,奚愿于容宅做东,届时还请赏光。”
他知梁司文身份,乃秦郡王义子。
能与秦郡王义子同行,且能主事,这位陈大郎的身份,定不可小觑。
容奚不欲探听旁人隐私,也不在意他人身份。陈大郎有赠玉之恩,他自当回报一二。
陈大郎闻言,神色稍霁,眼尾含笑,“是我之幸。”
梁司文茫然更甚,“阿耶?”
为何明知容奚曾欺辱于他,阿耶与陈叔却待其如此客气有礼?
他并非有怨,只是好奇而已。
容奚正执盏品茗,听闻梁司文口中两字,顿时几欲喷出,好在努力控住,却呛得头晕眼花,面色通红。
从初见起,容大郎一直宽厚有礼,端肃矜持,从未如此失态。
陈大郎目光微柔,眼中笑意愈浓。
倒是陈川谷见其可怜,伸手拍其后背,“大郎饮水需谨慎。”
“多谢陈兄关心。”容奚以帕拭嘴角水渍,回道。
梁司文也停箸瞧他,见他咳得眼眶通红,几欲沁出泪来,也不知为何,竟抛下先前成见,心软道:“你小心些。”
主角梁司文果然心善。
容奚微微一笑,目光极柔,“多谢小郎君。”
梁司文似有羞恼,轻哼一声,低首吃菜。
得知陈大郎竟是大名鼎鼎的秦郡王,容奚一时失态之后,心中渐渐平静。
只是未料,有阎罗之称的秦郡王,竟如此年轻俊美。
“奚有事在身,不扰陈郎君、陈兄、梁小郎君用膳,奚告辞。”
他已晓陈大郎身份,便知其私服至濛山县,定有要务在身。
秦恪冷淡颔首,陈川谷略有不舍,但思及明日可去容宅用膳,心中很是雀跃。
唯梁司文吃得尽兴。
容奚离后,店仆又呈一盘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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