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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的道长竟是我逃婚对象[穿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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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离嘴角扬起个淡淡的笑意,伸出双臂勾住祁长昭的脖子。
  他指尖一挑,灵活地揭开了祁长昭脸上的面具。沈离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美容颜,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道:“不过呢,你的演技真的很差,霁云道长。”
  祁长昭神情一滞。
  沈离丢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咧嘴一笑,悠悠后退半步。石门内陡然窜出一道强劲吸力,将沈离猛地吸了进去。


第21章 
  周遭飞速后移的景象汇成令人目眩的光影; 沈离只觉自己身体被外力不断拉扯; 延展; 撕裂。细密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 再被光芒彻底吞噬时,达到顶峰。
  “啊——”沈离惊呼一声翻身坐起,身旁立刻有人迎了上来。
  “师尊做噩梦了?”记忆中的清冷少年裹着一袭白衣; 他倾下身,逆光将那张脸映得不甚清晰。
  沈离盯着那张脸怔怔看了许久,混沌不堪的脑中不断回荡起一个念头。
  不对,他不该在这里。
  他明明正和霁云在一起,他明明是在……
  “师尊在想什么?”少年的脸上还带着些稚气,或许是往日总板着脸的原因; 看上去比同龄人成熟不少。见沈离还在发呆,少年面露不满:“是师尊昨日非说要来游湖; 怎么一上来就睡着了; 若师尊不愿; 我们还是回去吧。”
  他说完这话; 沈离才惊觉二人此刻正坐于一艘乌篷船中。两岸群山环绕; 不见人烟。半山腰上云雾蒸腾; 山巅隐于浓雾之中; 只余虫鸣鸟叫; 此起彼伏。
  奇怪;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分明应该……
  不等沈离想得明白; 少年直起身; 正要离开。
  沈离心头一紧,下意识抬手抓住了对方的衣袖。那瞬间,沈离脑中变得一片空白,随后,他听见一个比他如今更低却清透温雅的声音响起:“阿云,你又闹什么别扭,分明是你没下过山,想来游湖的。”
  少年耳根红了起来,用力挣扎一下没挣开,谁料沈离恰在此时松手。少年身形踉跄一下,险些跌入水里,却被一道恰好路过的清风托起。
  “哈哈哈……”沈离指尖一抬,将少年稳稳地放回了船板上。少年冷冰冰的神情被慌乱打破,沈离肆无忌惮地笑起来,“当心啊小傻子,这初春的湖水凉得很,掉下去生病了,我可不背你回家。”
  “你——!”少年面红耳赤,却又说不出什么,瞪着他一言不发。
  沈离笑够了,舒展身体趴在船头,一只手随意垂到水面上。纤长素白的指尖被水浸入几分,沈离枕着胳膊,偏头看向身旁的少年。
  少年依旧站在他面前,面如冰霜,素白的束衣勾勒得腰身极窄,身长玉立,已依稀可窥见未来会长成如何一副祸国殃民的模样。
  男主就是男主,与吾等咸鱼果真是不同的。沈离摸着自己的下巴,喃喃想着。
  恰在此时,少年转过头来,撞入沈离的眼神中。
  噗通——
  一条红鲤跃出水面,又快速落下,掀起阵阵涟漪。
  乌篷船涉水而下,将水面划出一道又长又宽的裂隙。
  “师尊,师尊?”耳畔有熟悉的呼唤声,沈离睁开眼,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凌云间的卧房。
  仿若如梦初醒,沈离闭眼按了按突突跳动地太阳穴,随意拿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才压下了心头那份不真实感:“阿云啊,有什么事?”
  男子看上去心情不错,那张往日不怎么爱笑的脸上仿若冰雪消融,透出几分往日难得一见的神采。
  他毕恭毕敬地朝沈离行了一礼,眉宇间难掩喜色:“弟子闭关三月有余,终于得以突破金丹期,如今已经顺利结丹了。”
  哗啦一声。
  沈离手中的茶盏摔到地上,碎瓷片洒了满地。
  “师尊当心!”男子连忙将沈离拉起来,在他耳畔说着什么。
  可沈离什么也听不见。
  滚烫的茶水滴落到他手上,他也半点感觉不到疼。
  他抬头看向身边的男子。青年模样的他已比沈离高出些许,俊朗清冷的五官清晰而立体,那双眼眸漆黑深邃,看向他时尽是克制的柔和温情。
  某种极其沉重的情绪如密不透风的网,把沈离紧紧拢在其中。
  他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不知过去多久,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来,语调平稳依旧:“结丹是好事,很好……走吧,替你庆祝去。”
  他浑浑噩噩推开房门,一束刺眼的光芒从门外照射进来,沈离抬手挡了一下,视野由白变黑,森然寒意顿时拢了全身。
  他站在不见天日的暗牢中,呼吸间竟是冰冷潮湿的血腥之气。不远处,粗重地铁链将那消瘦的男人锁在角落。他倒在血泊中,身体在剧痛下轻轻颤抖,一袭白衣早被染成了血红,唯有那张脸惨白至极。
  沈离眼眸微缩,难以置信地低下头。
  他的掌心正握着一颗小小的,泛着淡淡白光,晶莹剔透的内丹。
  “我会杀了你。”男子抬起头来,眼中的怨恨似乎具象化了一把把泛着寒光的利刃,深深刺入沈离的心里,一刀又一刀。
  沈离身体重重地颤了一下,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又生生止住了。
  男子声音一遍遍在这暗牢中回响着,又低又轻,嘶哑至极,却又无比清晰。
  他说:“师尊……沈离,我迟早会杀了你,我迟早会亲手杀了你。”
  极度压抑的情绪让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沈离转头拼命朝外跑去,可同时,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来,顷刻间便将他被卷入了汹涌的洪流中。
  沈离仿若被扼住了咽喉,意识渐渐混沌——
  “……醒醒,阿离?阿离!”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沈离像溺水般猛地抓紧了身旁的人。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渐渐从那窒息般的感觉中清醒过来。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真切,恍惚间,他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声。
  沈离深吸一口气,鼻息间闻到了熟悉的、令人不由自主平静下来的冷香。一个温暖的躯体紧贴着他的身体,温柔,强势,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是祁长昭。
  意识逐渐找回,沈离轻轻推了推搂着自己的人。
  祁长昭把他放开,轻声问:“你没事了?”
  沈离不明白:“我能有什么——”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从他脸颊上滑下来,滴到了他的手背上,他终于明白自己视线模糊的原因。
  沈离怔怔地看着手背上那滴晶莹剔透的水珠,眼中满是不解。
  他哭了?
  这的确算是个奇事。
  沈离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落过泪了,他穿行在各个世界这么多年,这种阴谋算计究竟做过多少,就连他自己也数不清。若每次都这般感性,他根本没办法继续下去。
  他还当自己已经无欲无求,丝毫不会为任何事所打动。
  可他现在却……
  一只手伸过来,轻柔地拂去他脸上的泪痕:“这里被布下了某种幻阵,会让进入此地的人深陷幻境中,看见自己此生最美好与最痛苦之事。”
  “……沉溺幻境之人意识混沌,稍有不察便会从这悬崖边摔下去,粉身碎骨。”
  沈离张了张口,这才注意到他们周遭的环境。
  这是个十分空旷的山洞,穹顶极高,下方则深不见底。石壁表面反射着淡淡幽蓝的荧光,照亮了这山洞中的景象。
  无数大大小小的洞口如蜂巢般错落有致,他们如今正身处在其中一个洞口前。
  只要再向前一步,就会掉入深不见底的山洞底部。
  沈离头疼欲裂,他按了按眉心,低声道:“你救了我?”
  “嗯。”祁长昭指了指沈离脖颈间的那枚吊坠,金色的坠子泛着淡淡金光,很快黯淡下去。
  想来应当是他先从幻境中脱身,通过这个找到了沈离。
  沈离敛下眼:“多谢。”
  祁长昭把他扶起来,定定看向他:“你看见什么了?”
  沈离:“我……”
  他迟疑片刻,摇摇头:“没什么……不过是些旧事罢了。”
  祁长昭眸色暗了暗,没再说什么。
  沈离问:“你见到秦牧之了吗?”
  祁长昭眼神撇向一边,沈离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在他们右下方不远处的石壁上,正挂着一块破碎的墨色布料。
  与秦牧之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
  沈离皱了皱眉,低头看向那黑暗的洞穴底部。那里仿若层层黑雾笼罩,什么也看不真切。
  “他掉下去了?”
  祁长昭:“看起来应当是这样。”
  沈离蹲在岩石边,往黑峻峻的洞底张望片刻,又想起了什么,偏头问:“清虚长老的死与你有何关系?”
  祁长昭神色未改:“你觉得能与我有何关系?”
  沈离直接把锅甩给了秦牧之:“是秦公子说清虚长老死于古铜镜……”
  “不是我。”祁长昭淡淡说了这句话,没有要再解释的意思。
  沈离“哦”了一声,未置可否:“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祁长昭:“根据我的卜算,地宫应该在我们正下方。”
  “那还等什么,走吧。”沈离拍了拍衣摆,站起身。
  祁长昭却没动:“你不再休息一会儿?”
  “有什么可歇的。”沈离摆摆手,“方才就是一时不察,中了幻术,这算得了什么。”
  沈离说着,正要施法御空飞下去,却被祁长昭伸手握住手腕。
  他掌心滚烫,激得沈离忍不住瑟缩一下。
  同时,一把流动着白光的仙剑出现在祁长昭脚下。
  祁长昭手稍稍用力,将沈离拉到自己身边:“别逞强,我带你下去。”
  山洞底部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深,二人御剑落到地面上,却并未找到秦牧之的踪迹,唯有地面凌乱的脚印,彰显着在他们之前,的确有人曾到过这里,可那脚印最终去了哪里,却是不知。
  这山洞里的通道四通八达,想要在这里找人并不那么容易。不过,他们也不全是为了那人而来。
  祁长昭拍了拍沈离的肩膀,朝某个方向一指。
  距离二人不远处的山洞另一头,有一道密封的石门。
  ——与方才在外面看到的那道门极为相似。
  二人走上前去。
  说这两道门相似其实并不准确。外头那道门看上去不过是扇寻常石门,上面并未雕刻任何东西。而这面石门上却是密密麻麻雕刻着许多形态诡谲的图案。
  “入口就是这里?”
  沈离正要凑上去看个究竟,忽然被祁长昭伸手挡住了眼睛:“你别看了。”
  沈离:“嗯?”
  祁长昭淡声道:“是蛇。”
  他说完这话,明显感觉到身旁的躯体僵硬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
  沈离拉下祁长昭的手,不以为意地笑笑:“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就是有点怕那东西,但还不至于连刻出来都怕。”
  他说着朝那石门上看去,果真看见在石门中心位置,雕刻着由下至上彼此交缠的两条蛇。栩栩如生的两个蛇头吐着信子,空洞的蛇眼直挺挺地对上了沈离的目光。
  沈离:“……”
  祁长昭环抱双臂,好整以暇地看他。
  沈离干笑两声,两只手伸过来,扒住祁长昭的衣袖,整个人僵硬地往后半步,恰好把自己藏到了祁长昭身后。
  哪个倒霉催的,没事把石刻雕这么逼真做什么?
  祁长昭失笑摇头,凝神朝那石刻看去,却看出了些端倪:“你来看这里……”
  沈离紧闭的眼睛掀开一条缝隙,快速朝祁长昭指的那个地方瞄了一眼,又立刻缩回去:“嗯嗯看到了,然后呢?”
  祁长昭:“……”
  祁长昭默然片刻,手指在那两条蛇形石刻上拂过,若有所思:“你不觉得,这两条蛇的动作很像在……”
  他欲言又止,沈离不敢亲自去看,只得问道:“像什么?”
  “交尾。”
  这下沈离连害怕都顾不上了,他从祁长昭身后探出个脑袋,又快速朝那石门望过去。
  这两条蛇的身体极长,几乎完全缠绕起来,下身紧紧贴合在一起,的确像极了交合的动作。
  沈离看了两眼又不敢再看,问:“能看出什么吗?该怎么进去?”
  祁长昭偏头瞥了他一眼,淡声道:“去旁边歇着,我试试。”
  “好嘞,道长加油!”
  沈离求之不得,忙不迭溜到了一旁。
  祁长昭在石门前站定,目光仍认真地凝视着那石门上雕刻的纹路,像是想从中找到什么。
  沈离蹲在一旁,静静欣赏此人挺拔纤长的背影与侧脸。
  说来也怪,分明此人也是刚从幻境中逃出来,可偏偏像是副没事人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沈离那般狼狈。
  沈离一时好奇,问道:“道长,你在那幻境中见到了什么?”
  祁长昭眼神一滞,摇摇头:“没什么。”
  “怎么会没有。”沈离道,“你方才说着幻境让人看见最美好与最痛苦之事,难不成你没有美好或痛苦之事吗?”
  祁长昭眼眸微动,轻轻闭上眼:“我看见……”
  他本以为自己会看见那人挖他金丹的模样,可偏偏没有。
  一开始,他看见了许多琐事。他们习武练剑,行侠仗义,遨游天地……那些在记忆的漫漫长河中早已淡忘的过往,一件件在他眼前铺开,最终定格为他一剑刺穿了那人的心口。
  绵长而剧烈的疼痛自心口处蔓延开来,祁长昭苦笑一下,却道:“你都不愿将你看见的告诉我,还来我这里打听什么……躲远些,我要开门了。”
  祁长昭说完,口中低声念诵起什么,双手结印,指尖涌出的点点灵力光芒在身前汇成一个陌生的法阵。
  想来就是归墟剑派的秘术了。
  “破!”
  随着祁长昭低喝一声,那石门重重震颤一下,缓慢从中分开。
  沈离敏锐地发现有什么异样。
  “当心!”沈离上前去拉祁长昭,他话音落下的同时,石门内扬起一道白色烟尘。
  祁长昭想也不想侧身朝沈离扑过去,二人摔倒在地,细碎的白色粉尘洒了二人一身。
  “咳咳咳——”虽然大部分粉尘都被祁长昭挡去,但沈离仍不可避免地吸进去一些,呛得咳嗽不止。
  他手忙脚乱爬起来,拍了拍自己与祁长昭身上的粉末,问:“这什么东西,不会有毒吧?”
  祁长昭从地上捡了些许粉末,用手指捻了捻,摇头道:“看不出是什么,你身上可有不适?”
  “没有。”
  祁长昭点点头:“小心为上,若有不适及时告诉我。”
  二人步入山洞。
  穿过长长的山洞甬道,隐约可见些许流水声传来。二人加快脚步朝前走去,狭窄的甬道豁然开朗,眼前是一处比先前小了许多的石洞。
  石洞内有一个深潭,潭水被石壁上幽蓝的光芒映得漆黑浑浊,可除此之外,再不见其他通路。
  潭水岸边,屹立了一尊雕像。
  那是一名体型丰腴的女子,衣衫半解,姿态与身体线条清晰可见,唯独面容模糊不清,像是还未雕刻完成,在这密闭山洞中显得格外诡异。
  话虽如此,可那女子的身体,实在是雕得太……栩栩如生了。
  沈离只朝那雕像看了一眼,便局促地移开了目光,一双眼不知该往哪儿放。
  他余光却见祁长昭仍专心致志地盯着那雕像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看什么看,有你这么看人家女子的么?”
  祁长昭:“……”
  祁长昭呼出一口气,想说什么却又忍住,淡声道:“找找出路吧,应当就在这里了。”
  沈离冷哼一声,转头走向了石壁的另一侧。
  这石洞其实没有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左右不足五丈宽,潭水更是占据了大部分区域,唯有那石壁上依旧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图纹。
  沈离琢磨片刻,看不明白上面刻的是什么,但大抵能猜到,那应当是一种古老的文字。
  沈离大致扫了一眼面前的石壁,确认自己半个字也不认识,转头看向祁长昭。那人同样站在一面石壁前,可神情认真肃穆,像是正在细致阅读上面的东西。
  ……他能看懂?
  沈离悄无声息地贴过去:“你看得懂?”
  “我来之前有意研究过岭南地区一些古老图腾与文字,虽不能全部看懂,但大致能猜到一些。”
  沈离:“说说。”
  祁长昭道:“岭南地区地处温热潮湿,极度适宜蛇蝎虫蚁等毒物生长,因此,在远古时候,便有先人捕捉这些毒虫,用以修行或入药。”
  “也就是最早期的……制蛊。”
  “据这石壁所言,这下面应当是某个群居于此的部族所修建的地下宫殿。那部族上下皆会制蛊,毒药双修,在岭南地区声望一时无两。他们信奉毒虫会带给他们无尽的地位与财富,更是将蛇奉为图腾,视作他们的守护神。”
  沈离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变态啊……”
  祁长昭淡淡扫了他一眼。
  沈离连忙赔笑:“道长继续,所以这地宫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祭祀。”祁长昭悠悠道,“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应当还在地宫外围,在往里走,便会进入地宫核心。在那地宫核心深处,有这部族守护千年的法器与存放法器的祭坛。”
  沈离:“那不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祁长昭垂下眼,没有答话。
  石洞中光线昏暗,沈离看不清他的神情,却隐约觉得此人的身体有些不同寻常的……紧绷?
  沈离正要开口,却听祁长昭继续开口,声音温和平稳,听不出什么异样。
  “这部族以女子为尊,更将生育当做至高无上的荣耀。他们认为,冥冥中的守护神也是女子,所以他们会定期将族中年轻力壮的男子送入这地宫当中,成为守护尊神的祭品。”
  沈离扬眉,指了指那潭水边的雕塑:“那就是守护尊神?”
  “不。”祁长昭道,“按照这上面的说法,那应当是守护尊神的近侍。”
  沈离了然的点点头,还是有些不解:“这是哪里来的邪门歪道,吃童男童女的我见过,以年轻貌美的女子殉葬的我也见过,还从未见过要用年轻力壮的男子血祭的,这也太……”
  “的确十分荒唐。”
  祁长昭平静地接过他的话,转身走向潭水边,低头俯身看下去。
  “石壁上雕刻的内容大多真真假假,或许还有后人的揣摩猜测,不可尽信。若我所料不错,那地宫的入口应当是从这水里进去。所谓近侍的考验,恐怕也是如此。”
  祁长昭忽然直起身,转头看他:“你先下去看看。”
  沈离一怔:“我?”
  让他下去倒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这一路走来,这人从来是遇到危险直接挡在他面前,还从没有提出要让他先去探路的。
  沈离皱了皱眉,本能觉得有些古怪。
  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却暂时无法汇聚成完整思路。
  石门上交尾的双蛇,衣衫半解的侍女雕像,以女子为尊、崇尚生育的部族……
  “那——”沈离正要开口,神情忽地一僵。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从他体内涌起,血气飞速冲上大脑。
  这感觉……
  只要是个正常男人,不会不明白这感觉是意味着什么。他无声地换了口气,仅是这片刻,呼吸已经开始变得灼热。
  身体的本能反应反倒让沈离的大脑清晰起来,原本碎片的信息终于融合到一处。
  无论是那双蛇石刻,还是这形态极其暧昧的雕塑,都与男女之事脱不开关系。这部族挑选年轻男子进入祭坛,不是要以生人血祭,他们是要——
  要让男子与这祭坛中的某个人,或某样东西交合。
  这个念头让沈离周身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他深吸一口气,竭力维持语调平稳:“道长,我好像——”
  沈离的话音戛然而止。
  就算此地当真有某种催动欲念的毒药,他也不可能毫无察觉地中招。从进入这灵脉到现在,他接触过的只有……进入那道双蛇石门时,从石门中扬起的粉尘。
  可这样一来,替他挡下大部分的霁云不是也……
  沈离惊愕地抬起头,那道素白的身影背对他站在水潭边,身形挺拔依旧,看不出半分端倪。
  可细看之下,那人的脊背分明正在轻轻颤抖。
  他也中招了。


第22章 
  石洞内很静; 静得只能听见轻浅的流水声。
  沈离凝望着站在谭边那人,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心头忽然生出些哭笑不得的情绪:“道长,我们这……”
  “还不快去?”祁长昭突兀地打断他,气息终于变得不再平稳。
  他们事先怎么也不会料到,那机关中的粉末; 竟然并非什么至毒之物; 反倒是一味药性极烈的情药。祁长昭替沈离挡了极大部分,所以刚走进这石洞没多久; 他便意识到了身体的异状。
  苦苦坚持到现在; 他的理智已然所剩无几。
  祁长昭垂在身侧的手用力紧握; 指甲陷入掌心的痛感让他清醒了些。见身后那人还不肯动; 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猝然回头:“你也……”
  他的话没有说完,沈离反常的脸色已经告诉了他事实。
  祁长昭闭了闭眼; 深吸一口气; 声音已经恢复如常:“你中毒不深; 先用内息压制,从此处下水; 你应当能看见一条通道,往里至多不过百丈远; 便会看到地宫入口。你……”
  沈离开口打断他:“那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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