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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的道长竟是我逃婚对象[穿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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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扫了一眼女子依旧红润的脸色,隐隐泛着微光的同心铃,以及身后,器灵忽然变得惊惧的神情……
  沈离心下了然,轻声问:“你用同心铃护住了这女孩儿的肉身?”
  器灵没有回答。
  须臾,沈离又问:“其实以你的修为,你早就可以离开此地了吧?”
  器灵还是没有回答。
  沈离凝望着那道白影,平静地说出了答案:“同心铃一旦离身,这具肉身便会化作一片枯骨。所以你宁愿永远守在这里,守着这具鲜活的尸体,也不愿让自己重获自由?”
  “够了,毁了我吧。”
  沈离面露不忍:“你何必……”
  “我说够了!”器灵厉声打断他,“既然你们已经打败了我,便将我毁去吧,与她一道消散于天地间,也算我没有背弃当初的约定。快毁了我!”
  他说完这话,忽然回头看向祁长昭,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快毁了我吧,否则,你知道我会说出什么来……天渝国君陛下,又或者该叫您……”
  他最后那几个字轻得微不可闻,可祁长昭的脸色顿时变了。
  祁长昭手中长剑嗡鸣一声,飞快朝器灵刺去。
  可沈离比他动作还快。
  古铜镜的光芒骤亮,一道道光芒汇成绳索从镜面窜出,在器灵周身织出一张密网,挡住了那来势汹汹的一剑。
  祁长昭眼神一沉,沈离不敢停歇,当即施法召回古铜镜。
  被光芒缠绕的白影回到白玉床边,尽数没入银铃之中。沈离感觉到祁长昭的身影已经追至身后,他想也不想地在身后立了一道屏障,另一只手飞速抽出匕首利落地在指尖一划。
  一滴血不偏不倚滴落到那银铃之上。
  鲜血在银铃上融于无痕,一道看不见的血线漂浮而出,轻轻缠绕在沈离的手腕上。
  结契完成。
  沈离没去动那枚银铃,而是摸出怀中的储灵戒,将银铃连同女子的肉身一道收入了储灵戒中。
  这些变故皆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等全数完成时,沈离才感觉背后已出了一身冷汗。
  与同心铃结契只是为了不让祁长昭毁去此物。他还不能确定这枚同心铃会不会是打开时空通道的钥匙,但在事情确认以前,他无论如何不可能让祁长昭将其毁掉。
  不过……那人方才究竟听到了什么,竟这般不管不顾要毁掉这法器。
  这不是他费尽心机想要的东西么?
  尘嚣散尽,沈离转身靠坐在白玉床旁,这才想起被自己挡在屏障外的祁长昭。
  他抬眼看去,后者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手执长剑,同样正垂眸看着他。
  祁长昭的身影仿若被光影分成两半,半张脸映在幽蓝火光中,显得格外苍白,而另一半则完全隐于黑暗,唯有眸色幽深至极,不辨喜怒。
  二人一坐一立,在这寂静无声的人间炼狱中遥遥相望。
  片刻后,沈离还是决定放弃过问他方才听到了什么。他抬手撤了屏障,扶着白玉床刚想站起身,却不知怎么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祁长昭连忙上前将他稳稳扶住。
  沈离只觉脑中昏昏沉沉,灵力过度消耗后的倦意快速袭来,一下击垮了他紧绷的精神。
  他在祁长昭的半搀半抱下站起来,靠在对方肩头低声笑笑:“你看这事弄得……反正你也抢过我的古铜镜,那同心铃,不如先在我这儿放几天?”
  祁长昭:“……”
  祁长昭像是被沈离的理直气壮惊了一下,张了张口,竟一时没说出话来。
  可这人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逻辑有什么不对,还嫌祁长昭这姿势抱得不够舒服,轻轻挣扎了一下。
  “别动。”祁长昭按住他的手臂,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先带你出去。”
  沈离不置可否地哼哼两声,没再动了。
  祁长昭把他打横抱起,朝外走去,沉默好一会儿,还是想自我拯救一下:“那器灵在此地待了数百年,戾气极重,说过的话……不可尽信……”
  沈离眼皮耷拉着,声音仿若半睡半醒:“嗯,我明白。”
  他在祁长昭脖颈间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郑重其事地保证:“陛下放心,我绝对不信你就是祁长昭,一点都不信。”
  祁长昭:“……”


第26章 
  清晨; 春日的阳光暖融融的透过窗户照入屋内。
  床上的人不满地呢喃一声; 翻了个身,把头埋进了柔软温暖的被子里。
  过了好一会儿; 被子里的人重新动了动,一只素白的手臂伸出来; 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哈欠。
  沈离揉着眼睛坐起来,半晌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云燕城的卧房内。
  在祁长昭把他带回地面前,他就已经昏睡过去。不过他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从云莽山回来的路途中,他的意识一直游离于半梦半醒间,甚至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温暖的怀抱。
  沈离下意识摸了摸脖颈间那枚金色坠子; 纤细的红绳衬得脖颈苍白纤细,金色符鸟收拢翅膀,正安静地沉睡着。
  有时他恍惚会觉得; 祁长昭像极了他的故人。
  分明是长相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偏偏有种说不出来的相似。若非知道这已经是另一个全新的世界,沈离甚至会怀疑; 这一切是不是小徒弟对自己的一个恶作剧。
  沈离作为任务者穿梭各个世界已久,过往那些世界的经历一直保存他记忆中。
  他从来不是个耽于过去的人; 过去的经历鲜少对他产生影响; 因此; 系统虽然能提供以积分洗去过往记忆的功能; 可他从未使用过。
  他其实很少像现在这样; 沉溺于上个世界的经历。
  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那燃烧着怨恨与痛苦的眼神,仿若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陈年旧伤,每当他觉得自己或许已经不再被其所扰的时候,那旧伤便会时不时发作一下,伤筋动骨般带来刻骨铭心的疼痛。
  残酷又直白地提醒着他,他都做过些什么。
  沈离斜倚在床头,半晌,轻轻呼出一口气。
  忽然有人敲响了房门。
  “进来。”沈离披了件衣服走到外间,门外的人恰好推门而入。
  白景行端着食盒走进来:“阿离你果然醒了,后厨刚做好的早膳,过来吃点。”
  沈离有些受宠若惊,调笑道:“堂堂圣子怎么也会照顾人了?”
  “怎么说话的,我怎么就不会照顾人了?”白景行将碗碟一盘盘端出食盒,想了想,还是承认道,“其实吧,这些是祁公子离开前吩咐做的,他算好你这时候差不多能醒,让我给你送过来。”
  沈离动作一顿,神色自然地喝了口粥,状似不经意问:“他不在客栈?”
  “不在,今日一早就出门了。”白景行说到这里,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语气暧昧道,“阿离,你与我说实话,你与那位祁公子到底怎么回事?”
  沈离头也不抬:“什么怎么回事?”
  白景行:“你别与我装傻,昨日你睡着了,他一路抱着你回来,又守了你整整一夜。要说你们在云莽山没发生什么,我可不信。”
  沈离一怔:“他守了我一夜?”
  “是啊,所以你就别骗我了,他肯定对你……”
  “别胡思乱想了。”沈离打断他,解释道,“那是因为我拿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怕我跑了吧。”
  白景行煞有其事地摇摇头,又回想起上午那位祁公子神神秘秘地找到自己的模样。
  那人嘱咐他等阿离醒后,给他送早膳,盯着他吃完,再给沏一壶安神茶。光吩咐还不止,那人硬塞了两件法器给他,要求白景行一定要亲自完成,最重要的是绝不允许那姓乔的C手。
  白景行忍了又忍,想到那件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法器,没把这事说出来。
  沈离懒得理他,三大碗粥下肚,腹中终于舒服起来。白景行任劳任怨地收拾好碗碟,给沈离沏好了茶,又道:“你再歇会儿,下午我们得出去一趟。”
  “去哪里?”
  白景行:“当然是去和仙宗抢……不是,是谈一谈灵脉的归属问题。”
  沈离略微皱了皱眉。
  进入灵脉的一行人中,只有沈离与祁长昭进入过最核心的祭坛。而祭坛镇压的同心铃如今也已沈离手中,按照规矩,灵脉的归属权应当交由沈离。
  不过这件事还需众人一道做个见证,昨日沈离昏睡不醒,各门各派也需要回城修整,遂将事情推到今日再议。
  晚些时候,沈离带了几个随从,与白景行一道前往与仙宗约定的地点。
  ——不出所料,正是仙宗先前与祁长昭密会的地点。
  马车停靠在熟悉的宅院前,白景行正要下车,沈离按住他的手背:“说好了,一会儿你只扮作天一神宗普通弟子,不可暴露身份。一旦出了什么事,让弟子先行掩护你撤退。”
  白景行原本不将此事当回事,听沈离语气这么严肃,不由紧张起来:“这么多人在,仙宗不敢做什么吧?”
  “难说。”
  仙宗不敢做什么,那个人就不一定了。
  沈离带着白景行进了宅院,会客的堂屋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沈离先前见过的几位前辈大能坐在堂屋两侧的座椅上,后方站着各门各派的弟子。
  堂屋正前方的主位至今空闲,长虞门的重华长老坐在主位旁的位置上,正静静品茶。
  屋内寂静无声,诡异的气氛在人群中蔓延开。
  见沈离进来,重华长老站起身,朝沈离笑着点点头:“阿离公子来了,听闻你在地宫中受了伤,如今可好些了?”
  他每次对上沈离都是一副慈爱得过分的模样,沈离忍着不适应,客气地与他寒暄了两句,在一旁落座。
  他刚一坐下,身后的白景行便倾身上来,低声问:“阿离,还有人要来么?怎么会……”
  长虞门乃天下第一宗门,在场辈分又数重华长老最高,可他却没在主位落座,证明那主位是要留给地位更高的人。
  这谈论灵脉归属的小小集会,还能有什么大人物前来?
  沈离敛眸不答,心中却越发不安。
  那位置显然是留给祁长昭的。
  若非情势所*,他本不愿与祁长昭正面抢夺法器。
  同心铃如今在沈离的储灵戒中,祁长昭无法动用武力直接抢夺。但以那人的性子,沈离说不好他会以什么方式*迫自己交出同心铃。
  祁长昭这一路行来对他始终体贴入微,浑然没有半分书中那暴君的模样。不过沈离也不会因此掉以轻心,根据此人过往行事,他的确是个不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他到底会怎么做呢……
  “看来都到齐了,那么我们便开始吧。”重华长老悠悠开口。
  沈离稍有惊讶,下意识看向重华长老。
  怎么回事,不等祁长昭么?
  重华长老道:“在云莽山的事本座都听说了,诸位道友辛苦。根据事先约定,所有从灵脉收缴出的法器钦点过后,会根据此次各自宗派出力多少,分选给诸位。先前在云莽山失踪的长虞弟子已尽数救回,为表感激,长虞门会退出此次法器分选。”
  “……不知诸位可还有异议?”
  这法器分发方式倒没什么偏颇,不过事情自然不会这么简单。
  果真,有人提出了异议:“要法器有何用,谁不知道那云莽山中,最有价值的便是灵气充裕的灵脉地宫。重华长老不要法器,不会是打着要独占地宫的主意吧?”
  说话这人恰坐在沈离右手边,他先前不曾见过,年纪尚轻,一袭淡金锦袍衬得格外贵气。
  这话说得不怎么客气,可重华长老却是脸色未改:“至于这灵脉的归属,本座心中已有计较。此番探寻灵脉,天一神宗圣使,阿离公子涉险进入地宫核心深处,以一己之力诛杀地宫内的魔物,解救了众人。按照规矩,灵脉应当归他所属。”
  此言一出,不仅众人哗然,就连沈离都愣住了。
  诛杀地宫内的魔物?
  那地宫里哪来的魔物?
  祭坛中发生的事情,只有他与祁长昭知道,难不成那个人竟然……
  “此事我觉得不妥。”先前说话那人又开口了,“天一神宗乃魔宗,此番更是不请自来,怎么能参与平分灵脉,更何况……”
  重华长老对此早有准备,不紧不慢道:“可是萧道友,若非阿离公子牵制了那魔物,你们恐怕至今仍陷于幻境中,更罔论坐在此地。”
  “可……”
  那人还想再说什么,身后一名弟子轻声劝阻:“少主,少说两句吧,出来前阁主吩咐过……”
  这声音有些耳熟,沈离转头一看,正是先前他和祁长昭在地宫中所救的那名弟子。
  那弟子脸上还有些苍白,身上缠着绷带,低声朝那还想再争论的年轻男子说了些什么,男子斟酌片刻,不甘心地闭了嘴。
  那弟子转头触到沈离的目光,朝他轻轻笑了笑,垂下头安静地站回了原位。
  在场的要么势单力薄不成气候,要么就知晓沈离与祁长昭的关系,不敢与天渝国过不去,没人再提出任何异议。一场本该极其艰难的谈判会结束得轻描淡写,直到走出堂屋,白景行仍没有反应过来。
  白景行一脸难以置信:“这就结束了?那群仙宗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
  沈离笑而不答,忽然有人从身后叫住了他:“圣使大人请留步。”
  一名身着淡金锦袍的弟子急匆匆朝他们走来,朝沈离行了一礼:“在下斩剑阁莫清,感谢圣使大人救命之恩。”
  白景行疑惑地看了看莫清,又看了看沈离:“救命之恩?”
  沈离摇摇头,平静道:“举手之劳,莫公子不必挂心。”
  莫清:“圣使大人哪里话,若非圣使大人想救,在下恐怕早已命丧黄泉。方才,我家少主他……少不更事,还望圣使大人莫要怪罪。”
  白景行冷哼一声,正想说什么,却被沈离拦住。
  沈离淡声道:“无妨,莫公子不必在意。”
  莫清露出一丝如释重负,还想说些什么,远处,忽然有人唤了他一声。
  后者脸上流露出几分无奈,只得道:“在下就要回师门了,改日若有机会,定然报答圣使大人。”
  沈离点点头:“后会有期。”
  莫清转身离开,走远后,白景行才小声嘟囔了几句什么,一副不大高兴的模样。
  沈离问:“你好像很不喜欢他们?”
  “我怎么可能喜欢,那可是斩剑阁。”白景行愤愤道,“阿离你不知道,斩剑阁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正魔两道相安无事多年,可唯有他斩剑阁,时时刻刻找茬,恨不得将魔道之人赶尽杀绝。我早看他们不爽了。”
  沈离:“也不能这么说,我看方才那位莫公子人就不错。”
  “总之你别与他们来往太密切,我与你说,我听说他们……”
  白景行还在喋喋不休,沈离忽然感觉到脖颈间的符鸟略微颤动一下。
  是祁长昭。
  “景行。”沈离开口打断他,“其他的事一会儿再说,你先与弟子们回客栈,我想起来还有些事要办。”
  “……啊?”
  沈离:“让你回去就回去,别废话。”
  “公子要去哪里?”一直安静跟在天一神宗弟子队伍中的乔昀低声问,“可要属下与公子一道去?”
  沈离快速道:“不用,小乔你也先回去,我很快就回来。”
  他说完这话,略微判断一下方向,急匆匆往宅院深处走去。
  “公子……”
  乔昀正要唤他,却被白景行一把揽住胳膊:“别叫了,他不会理你的。小乔我与你说,这就叫重色轻友,男大不中留,走吧,估计今晚回不回来还两说呢。”
  “少主的意思是……”
  被一件法器就买通的白景行尽职尽责揽着乔昀往外走,摇头叹息:“嫁出去的兄弟,泼出去的水啊……”
  另一边,沈离快步穿过宅院。
  仙宗议事是在前院,后院几乎没什么人。那后院有一片宁静的小湖,湖岸边种满花草,穿过水榭回廊,远远便见一道素白的身影屹立于湖心亭中。
  沈离摸了摸脖颈间欢快震动的符鸟,放缓脚步,走上前去。
  祁长昭转过头来,已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他的目光在沈离身上打量片刻,皱眉道:“气色还是不好,你的灵力怎么会恢复这么慢?”
  沈离没回答,反问:“你叫我来做什么?”
  祁长昭神色温柔:“不急,坐下再说。”
  “不必了。”沈离干脆利落道,“你若想要同心铃,我暂时不能给你。器灵被古铜镜所伤,还需一段时日恢复,他现在无法离开同心铃,而同心铃也暂时不能离开那位圣女的R身,所以——”
  “我不是想要同心铃。”祁长昭摇头打断他,温声道,“怎么忽然对我敌意这么重,我以为今日的处理方式会让你满意。”
  沈离顿了顿,偏头躲开他的目光:“你不找我要回同心铃,那你找我来做什么?”
  “我不能是想见见你么?”祁长昭朝前走了一步,低头凝视着沈离苍白的脸,“今日的场合我不适宜露面,这才委托重华长老替我去办。还有些后续的事等着我处理,客栈那边我暂时不能回去,所以……才想先见你一面。”
  沈离不与他绕圈子:“直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祁长昭一时茫然:“什么条件?”
  沈离比他还莫名其妙:“你替我隐瞒同心铃的存在,又让天一神宗捡了这么大个便宜,你敢说你没有条件?”
  祁长昭终于了然。
  难怪只不过半日不见,这少年忽然变得浑身是刺。
  直到现在,沈离仍然把祁长昭当做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之人。在他看来,此人的种种行为都是以自身利益出发。因此,此番他隐瞒同心铃的存在,C纵仙宗将云莽山的灵脉归属让给沈离,不可能没有自己的理由。
  沈离原本以为,他是想以此换回同心铃,可祁长昭却说他根本不是想要法器。
  沈离一时想不明白这人究竟意欲何为,正想再问,却见祁长昭忽然又上前了半步。
  沈离本能往后一躲,直接被人抵到了湖心亭的石柱边。
  祁长昭一只手撑在石柱上,略微俯下身,垂眸看向那眼神透着敌意、如小刺猬一般竖起尖刺的少年。
  “阿离,你觉得我为何这么做?”
  祁长昭隔得太近,沈离几乎可以感觉到他说话间吐纳在自己耳边的呼吸。
  沈离不自在地偏过头,低声道:“我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你这狗皇帝又在算计什么。
  祁长昭默默在心中补完了这句话,他沉默好一会儿,轻轻叹息一声。
  “要是我说,我没有算计你,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你。”他伸出手指,轻柔而不容反驳地抬起沈离的下巴,漆黑的眸子对上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
  “……你信我么?”


第27章 
  沈离没回答。
  他头一偏; 反手狠狠拍开祁长昭的手,在后者反应过来前; 率先闪身躲开了祁长昭的钳制。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沈离皱着眉道。
  祁长昭流露出几分失落之色:“你当真这么讨厌我?”
  沈离讽刺一笑; 故意道:“霁云道长何出此言?在下与道长不过萍水相逢,哪说得上什么讨厌与否。”
  “阿离……”
  沈离不为所动。
  若祁长昭不知道沈离发现了他的身份; 沈离倒还愿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与他再演演戏,顺道试试能不能摸出他的真实目的。可现在祁长昭已经明白自己身份暴露; 他没必要再与这人周旋下去。
  像是看出沈离的坚持; 祁长昭摇摇头,收起了那副温柔迁就的模样:“你到底想如何?”
  “不装了?”
  祁长昭在石桌旁坐下,淡淡道:“朕没有计较你逃出皇城; 没有对永安侯府动手,甚至还替你隐瞒出逃的秘密。沈离; 你还有不满意?”
  沈离不答,他背靠石柱,沉默地打量着祁长昭的模样。
  祁长昭从未用这种态度与他说话。
  与正直温雅,君子端方的霁云,亦或是云莽山体贴入微的祁长昭都不同,不再刻意隐藏真实秉性后; 沈离才终于窥见了此人本该有的模样。
  那是与生俱来的帝王之姿。
  他第一次清晰的觉得; 自己从未认识这个人。
  “你问我有什么不满意?”沈离心头平白掀起火气; 唇角勾起一抹轻嘲的笑; “你隐瞒身份,接近我,欺骗我,把我耍得团团转。怎么,你现在假意对我示好,我就要感恩戴德,谢主隆恩了么?嗯?”
  祁长昭眸色一沉,声音危险地压低下来:“你是不是当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
  “是啊。”沈离好整以暇,挑衅地偏头一笑,“你能拿我怎么样,把我抓回去?你知道的,若我真想逃,你抓不住我。”
  祁长昭:“想抓住你或许是没这么容易,可我能将你的身份公之于众,能在天下通缉你,让你再无安身之所。沈离,在这个世上,我有无数方法让你无处可逃。”
  “……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
  他冰冷的话音如一粒石子落入平静的水面,在沈离心头激起层层涟漪。不得不说,祁长昭这副模样的确有些令人望而生畏。或许是因为出生在帝王家,他身上天生就带着股傲然于世、令人不由臣服的气度。
  ——可这不包括沈离。
  沈离没有答话,甚至连脸上的神情都不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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