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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啵啵的鸭舌帽-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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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归想,开口把个安静氛围闹得乌烟瘴气的那是不必,苏玛珍曾一度怕他发疯,如今白范达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她想着对方在以后的日子里给自己找个精神寄托也好。
人走茶空,白公馆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又被一通电话给吵出了热闹。原是那位华先生想要马屁拍到底,在电话那头连番示好,愣是把白范达这尊请不动的大佛,给挪到了酒桌上。
结果,等诺普开车到地的时候,又是空跑一趟。大夏天的烈日当头,简直要把车盖烤化,诺普受不住这份遭罪,抬手松了松衬衫领子,把车子停到了白家花园的树荫下。
白公馆的老管家对此没有多言,白范达虽不待见这个法国来的儿子,但放人进去喝杯水总成。
“您这腿还没好呐?”老管家看着诺普一拐一晃地拄着文明棍,忍不住开口问道。
“天气热,伤口总要发炎,白先生又不许我在家闲着,也就变成这样了。”诺普把汗湿的卷发往后面拨了拨,冲老管家笑了笑,他除了在白范达面前违心叫一声爸爸,日常在外从不刻意自提是白家子孙。
老管家在白公馆吃了二十多年的饭,凭着眼力劲就知自己下一句该说什么话。他见诺普笑脸之下不是个从容模样,忙把话题带到天气上去,要给少爷拿镇在冰筒里的果子露去。
诺普听了这话倒是挑了挑眉毛,他没想到白公馆在这寸土寸金的繁华区居然还建有冰窖。
果子露拿到手,他把外套搭在沙发上,很悠闲地在客厅里走了一圈。
抛开其他主观因素不谈,白范达的品味很符合他的审美,平常没什么机会静坐下来好好观摩,今天钻了被放鸽子的空子,倒是可以理直气壮留下逛一逛。
老管家待了片刻,看他是个无所事事的模样,也便不留下作陪,捶着老背到院子里盯着匠人修剪花木去了。
诺普放下喝空凉饮的玻璃杯,慢悠悠地走到水晶柜前细数白范达的珍藏红酒。余光一瞥,看到墙上有幅壁画挂的有点歪,下意识地动手去调整。
哪晓得他这一转,竟然带动了嵌在墙内的钉子,如同拧发条般搅动出一声清脆咔响,旁边的墙应声松动了一下,抖下一小块灰尘。
谁能想到白公馆居然在这人来人往的客厅里暗藏玄机。
诺普站在原地定了定神,抬头环顾四周,确定无第二人在场后,拄着文明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他试探着把墙往里推了推,很轻易就得了手,这块地方果然是空心的。
诺普对白公馆的构造陌生的很,瞧着眼前的密道,似乎是直通了地下室,他犹豫了一会儿,闪身踏了进去,在摸到电灯开关后,从里面把砖墙给推回了原位。
从理智来说,他一个不受待见的便宜儿子,遇到这事应该回避才是,但诺普骨子里是个爱冒险的人,他对白范达的好奇远高于嫌憎,秉着一腔求知的心思,他在昏暗的灯光下踏出了步子。
四周安静的只能听到皮鞋叩地的轻响,诺普随走随按墙上的开关,低瓦的小灯泡把他的视野映得明亮。
白公馆是个有秘密的地方,这一点他确实没猜错。
下密道的过程没有探险家笔记中的那般曲折,诺普进入得相当顺利。在拐过一条弯道后,他看到了一扇严丝合缝的黑色铁门。此门是插销式的设计,且外部并未上锁,诺普拉开插销,上手一推,门就开了。霎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冻得他打了个喷嚏。
诺普揉了揉眼睛,看清当中情景后自顾自地耸耸肩,此处除了冰块别无他物,单纯只是冰窖而已。
扫了兴的“大冒险家,手里抓着文明棍就准备走,不想出门的时候脚下踩了冰碴,身子一歪,文明棍角度绝妙地戳向了地面。然后,撬动了脚下的砖块。
偏他走运走的好,平地上就这一块砖压得不实,诺普移开砖头,从下面摸到了一把钥匙。既然有钥匙,那一定还有没摸到的大门等着他去打开。诺普退回原路,四处敲敲碰碰,还真摸到了一扇小门。
门上带了锁,还是双孔的,诺普只找到了一把钥匙,另一把却是被白范达贴身藏着。他不慌不忙地把栓钥匙的铁圈弯回直条的金属丝,配合着前面那把钥匙捣鼓了半刻钟,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倒是顺顺利利地把锁头给打开了。
这回出现的不是冰窖,而是一间普通的房间,只是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香味,挥发起来足够冲撞人的嗅觉神经,仿佛是在刻意掩饰着什么。诺普抽了抽鼻子,想起了大学实验室里的防腐油料。
在低头的瞬间,他才看到门口烧了一摊灰,诺普用文明棍拨拉了一下炭盆,发现里面还有小半张未烧尽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他并不陌生,下午刚在医院见过,那副痛不欲生的绝望模样令人印象深刻。
这场巧合来的太过疑云密布,像是一块秤砣沉沉压在心底,诺普绕开炭盆,进去摸了开关亮灯,浓烈的异香不散,被冷气浸的阴森森的,沁的人牙根发碜。
屋子的正中央停了一张床,一道白幡遮挡在前,上面画着灵符似的水墨图案,诺普揭开一看,下意识就捂住了鼻子,胃液一阵翻涌,忍不住开始干呕。
床上冷冰冰地躺着一位青年,看不出有活气。这人是他见过的,在白公馆的一面水晶相框里,照片上的人眉眼肖似白范达。
“白明琛。”诺普念出了这个名字,心里还是难受,这感觉不仅是生理上的,也有精神冲击。人死不能复生,入土为安的道理,连他这个法国人都懂,更枉论是白范达?
“他真是疯了。”诺普默默摇头,在做好心理准备后,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白明琛没有活息是肯定,但瞧起来却是面有生气,连头发丝都不曾乱。如果换个地方搁置的话,或许只让人以为他在睡觉。
诺普垂下眼帘百思不得其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到附近看了看,果然在软垫上发现了一丝彩墨痕迹,有人定期对尸体进行了修复。
一个人,要抱以何种程度的执念,才能把事情做到这般地步。诺普扶住额头叹一口气,强忍着不适退了出来,临走时不忘把钥匙重新丢回砖头下面。
他是真的很后悔,今天非忍不住要好奇心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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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琳琅星
孟雪回回到剧组,四处找不到秦慕白的人影子,胡编剧走到门口冲他一朝手,神神秘秘地凑到孟雪回的耳边说道,“小秦下午说他有事出去了,让你别回剧组捱热,直接到街对面的茶餐厅去等他。”
“秦哥走这么匆忙啊。”孟雪回挠挠头,不知道秦慕白这行程从哪儿来的,转过去向胡编剧问道,“胡编剧,秦哥走的时候有说出去办什么事吗?”
“好事!”胡编剧一拍大腿,正准备给人解惑,抬头跟孟雪回对上了视线,耳边猛然响起秦慕白的叮嘱,连忙冲他摆手道,“他没说,我猜的。”
“……”孟雪回无言以对,很乖巧地“哦”了一声,挠了挠脖子往外走。
到了茶餐厅,孟雪回挑了靠窗的位置,管侍应生点了一客奶冻,这小食口感冰甜还不用担心融化,他可以一边等人,一边坐在这里慢慢吃。
这个点,店里的来客并不多,许是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零零星星的只有两三个回家午休的中学生过来点餐。
老板娘是个微胖的上海女人,看到孟雪回坐在窗边扇风,搓着围裙走过去问道,“小哥,外面太阳这么大,给你把帘子放下来好伐?”
“啊,不用了,我坐这里等人,帘子一拉就挡视线了。”孟雪回谢绝了她的好意,望了望盘子里的奶冻,目光很是期待,“老板娘,你这儿有冰杨梅卖吗?”
“噢,有的有的。”老板娘笑呵呵地在围裙上擦了一把手,连忙叫人去拿。
杨梅上桌,个个大而鲜,外面还冻着一层糖水冰,孟雪回瞧了瞧,那是相当满意。他正准备抱着碗嘬一嘬,哪晓得勺子没抄好,到了嘴的杨梅掉了个头,骨碌碌地滚到了地板上。
孟雪回痛惜得倒抽了一口气,目光跟在杨梅后面蹦蹦跳跳地在地板上做抛物线运动,最后停在了一双磨出毛的皮鞋尖前。
他抬头,跟鞋的主人对视,对方掸了掸身上灰扑扑的工人服,摘下了头顶的竹编凉帽。
“孟少,两年不见,可还好。”汉子抬起一张黝黑的脸庞,走上前冲他笑了笑。
北平那边避而不见的老朋友,终于有一位跟他碰上了面,孟雪回一绷下颚线,低头跟人错开目光,“洪晋江,你在我周围观察这么久,何必装作偶遇的样子。”
名为洪晋江的黝黑大汉,道了一句“失礼”后,拉开凳子在他面前坐下。孟雪回皱着眉头放下手里的勺子,已无心情再去享用美食。
“我看孟少在上海的生活这么拮据,可曾后悔离开北平?”洪晋江手指点点桌子,语气很感慨。
孟雪回抬头看他一眼,坚定地吐出两个字,“不曾。”
随即,他不待洪晋江开口,抢在前面补充道,“你们不来打扰我的生活是最好。”
洪晋江笑了笑,显然没把这话当回事。
孟雪回头疼的厉害,扶额长叹道,“当初大家把话说的很清楚,既然走不到一条路上去,那我自退师门就此离开北平,出去当个三流记者糊口也罢。这些年,老爷子给的我都还回去了,你们还想怎样?”
“先生猜的不错,孟少果然还是介意。”洪晋江对孟雪回的反应并不意外,话里顿了顿,继续往下补充道,“以前年轻气盛,为了争个体面跟你不对路,后来想想是我不应该。不过,这次来找孟少倒也不是我的意思。先生这辈子孤家寡人,独有你这么一个得意门生,我不想他在后半辈子留有遗憾。”
说罢,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支崭新的派克钢笔,放在桌面上往前推了推,“先生希望你能回去。”
孟雪回看到钢笔睫毛一颤,抿着嘴唇没有吭声。
洪晋江看他绷紧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趁热打铁道,“先生这些年不止一次差人联系过你,甚至是暗中庇护着。我想孟少应该心里也清楚,两年前白家工厂那件事,到底是谁在背后帮你善后。”
孟雪回不说话,因为这当中迂回他的确是心中清楚的。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下个月月初,我会带上出发的船票在旧民巷等着孟少。”洪晋江直截了当地替他定好去路。
“有劳你过来传话,不过不用费心了,我是不会走的。”孟雪回伸手把派克钢笔推了回去,语气很坚决,这回要断就要断干净,当初话说得那么明白,回过头来受人恩惠不算本事。
洪晋江叹了一口气,“孟少还是再好好想想吧。”
孟雪回,“当前你我二人的冲突只不过是引子,但在北平的大环境下,最后同人不同路也是必然结果,强留不来的。”
洪晋江点点头,这一点他心知肚明,只是顾及到老爷子的感受,还是来上海找了孟雪回。
“既然来了,好好坐着喝点东西吧。”孟雪回摊开了酒水单子。
洪晋江摆摆手,把帽子重新扣上了头顶,右手在口袋里摸索,“我是奉命过来请你的,就这么结束了想必回去交代不了,样子还是要做的,还请孟少给我行个方便。”
说罢,也不待孟雪回作答,就手把自己抄在小纸片上的联络方式压进了盘子底下。
孟雪回目送他离开,等人消失在视野中,方才从盘子底下抽出小纸片,握在手里心情复杂。
窗外蝉鸣不绝于耳,他心不在焉地吃完一碗冰杨梅,终于等到了秦慕白。
“秦哥!”孟雪回听到汽车鸣笛,把零钱放到桌上,不等秦慕白进来找他,殷殷跑出了门。
“等急了吧,来,上车。”秦慕白摇开车窗冲他笑了笑,蕴秀的桃花眼藏在玳瑁墨镜后面。
“没呢。”孟雪回很自觉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一边摇车窗一边开口问他,“秦哥,你下午上哪儿去了啊?”
秦慕白笑而不语,只曲起手指在他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还说没等急,我的小管家。”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孟雪回无奈反驳,不晓得秦慕白在卖什么关子。
车子带上油门开始往前跑,拐到街头却不是回酒店的方向。孟雪回簇簇眉头,心中更纳闷了,“我们这是去哪里?”
“新家。”秦慕白言简意赅,自作主张把这句话里的称谓剔掉,他希望这家里的主人会有两个。
孟雪回听了这话倒没往下多想,他只回忆起了秦慕白有叫人留意过搬家这回事。
“放在酒店的行李,上午已经差人打包送到地了,你不用操心,直接跟我住进去就好。”秦慕白替他宽心。
孟雪回点点头,很舒坦地靠上椅背伸直了腿,微风吹进来拂动他的额发,衬得眉眼温柔。
秦慕白购置的新家坐落在市中心的花园区里,墙实院阔,还特地建有车棚,是座挺别致的小公馆。
“走,进去看看。”秦慕白拍了拍他的肩膀,站在原地目光宠溺。
孟雪回眼睛盯着院子里的琳琅花木,期待地点点头。
秦慕白购置的这套宅子价值不菲,然而走到里面却不闻一丝铜臭味。室内装潢得清清爽爽,木质的家具古朴雅致,确是一栋不落俗的中式洋楼。
孟雪回跟在后面东张西望,一路参观到二楼,觉得新房子哪儿哪儿都好,唯独布局有点奇怪,也不知房主是怎样想的,居然把楼里的两间卧室给墙并墙地挨到了一起。
“靠浴室的那间卧室是给你准备的,因为新装修还有点东西没置办好,这两天就先睡我那里。”秦慕白拉开门把,给他看了一眼,宽敞的房间里窗帘只装了一道,果然还在装修中。
孟雪回没吭声,偏头看了看二楼客厅的沙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被秦慕白给抢了先,“这边树多,晚上太阴凉,挤沙发上要受冻。”
“好吧,谢秦哥。”孟雪回挠挠脖子,环顾四周有感而发道,“现在上海的好房源难寻,能挑到这处来住,必定要大费心思。”
秦慕白不可置否地点点头,“原房主是季老板的一位熟客,因为不打算继续待在上海,所以把房子慷慨卖出,正巧叫我捡了漏。”
孟雪回听了这话,当即叹服地赞了一声,“季老板果然主意多。”
秦慕白开口笑笑,把手搭上他的肩膀,心中暗道,最重要的是这番辛劳成果能得小跟班的喜欢就好。
两人喜迁新居索性就没往外走,只在傍晚时分,到门口的小餐馆里打包饭菜回家吃。
孟雪回饭后消食,四处溜达了一圈,觉得有些口渴,眼睛瞄到秦慕白去洗澡之前收到木架上的玻璃瓶,心里痒痒。直觉告诉他这玩意一定是外国来的高级饮料。
孟小跟班是个敢想敢做的人,当下便踏步上前验证想法,瓶子到手,他研究了一下英文说明,发现包装纸上依稀可辨“洋醋”二字。
洋醋未必就是醋,万一就是酿造果饮呢?本着这样的想法,孟雪回无知者无畏,看着瓶子小巧,直接拿出来当汽水喝。他起了瓶塞,咂摸一口,甜的,咕咚咕咚又喝两口,品出了一点微薄的酒气。
被错认为果饮的“洋醋”,实乃是秦慕白收集来的鸡尾酒。这酒口调柔和,初时喝了没甚感觉,只是后劲过大不宜饮多,往往装在高脚杯里抿个一两口过瘾就行。
但孟雪回显然不知这层信息,于是等秦慕白洗澡下来找人了,便看到小跟班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抱着一只洋酒瓶子上下颠悠。
他走上去拿起酒瓶子检查,发现孟雪回连手心都是烫的。
得,小跟班果然犯了傻,把一整瓶鸡尾酒全给喝了。
秦慕白放下酒瓶,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孟雪回赖唧唧地还不想起。影帝老板十分无奈,只得亲自上手把人抱离地板。
“秦、秦哥,这汽水哪儿买的,真带爽劲儿!”孟雪回大着舌头拍他肩膀,呼出的热气直往秦慕白的脖子上飘。
“香港。”秦慕白被他呼气呼得心猿意马,脚步一转把孟雪回放到了沙发上。
小跟班连眼角都醉出了红晕,目光迷离地看着秦慕白,嘴里含糊说道,“这房子真好,我以后有钱了也买一套。”
秦慕白低笑一声,手伸进睡衣口袋,把多备出来的一把钥匙塞到他的手心,嘴上哄他道,“那我回香港,把新房子送你住好不好?”
孟雪回手里捏着钥匙看愣了眼,定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秦慕白拿着茶几上的杯子,起身去给他倒热水,被小跟班攥住了衣角。
“不好。”孟雪回轻声说,“不要房子,我要秦哥。”
秦慕白听了这话呼吸一乱,放下杯子强装镇定道,“你喝醉了,醉猫说的话我当不了真。”
孟雪回摇摇头,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仿佛正在思考什么重大决定。过了半分钟他“蹭”地站了起来,踮着脚往秦慕白的脸上来了那么一下子。
柔软的触感,带着两分甜腻酒气,羽毛一样在脸上轻轻蹭过,秦慕白的背脊一下子就绷紧了。
“你清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秦慕白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伸手揽住了小跟班下滑的腰。
“我晓得。”孟雪回把脸凑上去吹了吹他的睫毛,胳膊搭上秦慕白的肩膀,手往衣领里伸。
“别动。”秦慕白抓住他作祟的手,呼吸紊乱,下一秒直接拦腰把人抱起。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二更啦~
第64章 今宵月
孟雪回真切地感受了一次什么叫做天旋地转。
垫了席梦思的床铺很软,潮湿的空气和着醉意包裹起他的神经,暗自肖想了无数遍的人用滚烫的体温反复烙着他的手心,有股酥酥麻麻的痒从心底升起。
恍惚中,秦慕白的指尖停在他的颈侧,犹豫徘徊了很久,方才解下那排碍事的扣子。孟雪回脸上浮着薄红,伸手揽住对方的脖子,在距离秦慕白俊脸半寸的时候,还没来得及亲,就顶着沉重的脑袋砸上了人家的肩膀。
鸡尾酒的后劲是真大,没能让孟雪回撑到跟秦慕白进入主题就直接把人给放倒了。
孟雪回这一倒,连带着把秦慕白心里的火也给啪嗒掐熄了,影帝老板看着自家小跟班软绵绵地趴在肩头酣睡,默默把人搁到床上放平盖被后,自己压着躁意到浴室洗冷水澡去了。
孟雪回酒后大梦,却没有睡很久。到了半夜,他因为酒喝多了口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醒在了影帝老板的臂弯里,小跟班的眼睛“咻”地睁大了。
醉倒之前的细碎片段,此刻在他的大脑里迅速飞转,不仅拼凑出了完整记忆,甚至还来了一出倒带回放。孟雪回的两只耳朵涨得红扑扑的,气息一乱,在秦慕白的怀里抖了一下。没想到身边这人也睡得不沉,被他这么一动,立刻睁开了漂亮的桃花眼。
“渴醒了?”秦慕白看到孟雪回下意识地在舔发干的嘴唇,伸手捏了捏他发烫的耳垂。
孟雪回脸上装作镇定的模样,心里却有些害臊,秦慕白勾唇一笑,伸手撩起小跟班的碎发,在他雪白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语气宠溺道,“等着,我下楼给你倒水。”
孟雪回白净的脸上爬了两朵小红云,很留恋地拉住了他的袖角,“秦哥,你先掐我一下,我感觉我还没睡醒。”
秦慕白闻言,当即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孟雪回顶着一张红通通的脸蛋,内心兴奋无处发泄,干脆埋头到他的肩膀里蹭了个来回。
“乖,别乱动,我下去给你倒水。”秦慕白被他贴着身子拱了两下,有些心猿意马。虽说前半夜没有睡好,这会应该感觉有些精神不济才是,但却不妨碍秦慕白被孟雪回撩得心火大起。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被心爱的小跟班贴着蹭了几下,某处开始不安分了。今晚在床上到了紧要关头,秦慕白也只用孟雪回的手来了那么一次而已,当下心中仍然意难平,哪里能受撩。
被点了火的影帝老板,把自己的小跟班压回了薄被里,俯身擦着他发干的嘴唇。孟雪回颤着睫毛回应,秦慕白眸色一深,低头吻得很缠绵。
对他来说,在这美好跟意外交错的小日子里,一切都进行得刚刚好,遇到心爱的人,感情得到分担,就连工作也到了收工阶段,自己是时候有一个家了。
今夜以后,孟雪回是彻底在小公馆住下了。
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很慢,两个人的生活总是去得飞快。辗转,窗外的蝉鸣响了三个月,上海的秋意如约踩着夏天的小尾巴到来。
秦公馆暑气渐退,院子里的桂花树已经开始抽芽。
大下午的,孟雪回饭后无事做,手里捏了把小镊子坐在客厅里埋头苦干,很耐心地替秦慕白把绒线马甲上的起球粒儿给摘了个干净。
这件马甲的款式跟质量都挺好,却因为是羊毛材质所以难免要起球,孟雪回独自一人闲在家里没事干,便给自己找了这么个活计来打发无聊。
摘完马甲正反两面的毛球,楼下大客厅的挂钟开始整点报时,孟雪回伸了个懒腰,视线飘向窗外,寻思着秦慕白该回来了。
最近,他家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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