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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渣过这世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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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情况?
  “你不是不来吗?”
  “三皇子不喜欢不洁净的人。”
  “那你之前磕碜谁呢?”望着刮掉胡子,露出一幅全貌的男子,焕然一新。比他还要清俊三分的柳谢,他气不打一处来。
  柳谢只是含蓄地笑了笑,把酒递过去。
  “路上喝完,三皇子不喜欢酒气。”
  清俊男子一把夺过,咕噜噜的喝了。
  “慢点喝,三皇子不喜欢粗鲁。”
  清俊男子一小口一小口嘬着喝。
  “三皇子不喜欢矫揉造作。”未说罢,便夺过了酒,放在自己马匹上,飞驰而去。
  “等等我。”清俊男子喊叫着,追赶而去。
  黄昏的余晖尚未散尽,仍旧照耀着荒凉的大山,两匹马一前一后,越来越小,口哨声和笛声互相应和着,却越来越悠扬。


第68章 燕郎 07
  王云知觉得自己挺惨,辛辛苦苦奋斗许多年,差点一朝回到奋斗前。
  他不由得一阵后怕,若非是有个机灵的手下,见识多,把他拦住,这大半个城池都给拱手让给权相。得,平时没瞧得见这手下机灵,这一出大事,倒是显出他来了,没看出来他还有那舌灿莲花的本事,把他硬是说动,没头脑一发热就抛头颅洒热血去了。
  孙泽觉得自己挺惨。
  祖祖辈辈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祖业,到他手里,却已经是送出去一大半的状态。
  凄凄惨惨戚戚,怎一个惨字了得。哭都找不到地方,让他再掩面哭一会。
  幸亏发现了一小撮表面忠良实则鬼迷心窍的手下,可以及时止损,算是千金买教训。更幸好发现了一个忠心耿耿,一心护主,关键是智勇双全能护得住。
  真是大幸。
  他得好好提拔提拔,升官加薪,区区小事。
  这两位刚被新主子提拔成为近臣之后,转眼之间就把新主子之后如何布置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了南宫司马。
  南宫先生然而就密信给子期。
  正躬耕于龙虎岗的子期,打开来信,看了下这两位也算是各占出云国四分之一的乱臣的计谋有多么精深,看完子期就笑了。
  只能寄希望他最初挑选的朱邶,是个足够聪明的领袖。
  不要让他过于失望。
  惨中更有惨中手,被子期寄予厚望的朱邶正望着队伍兴叹。
  残兵败将,远不足以形容他们队伍之惨烈。
  只有更惨。
  被赶出自己经营已久的地盘不说,还是屁滚尿流的被打跑了,队伍被打散了不说,在路上又跑走了三分之一,跑了不说,还抢走了余粮。
  不仅是士兵跑了,将士们另谋高就,而谋士们则被权相的《招贤令》所吸引,纷纷弃他而去,都去都城寻那他许不了的高官厚禄。
  说好的一起打天下共富贵呢。
  朱邶长长的哀叹一句,当初是这些人把他推举上去的,现在也是这些人把他抛下了。
  最后,还是只剩下哪些跟随他的乡亲和一路相随的兄弟。
  往事俱非,颓败至此。
  朱邶虽然天性豁达,却面对无余粮,养不起这群残兵败将的队伍的状况,束手无策之下,也只觉得疲惫不堪。
  要不就解散队伍,各回回家,各找各妈,还能混口饭吃。
  造反这种费力费脑的事情,还是交给别人吧。
  朱邶升腾起这个想法之后,就着人查看了余粮,打算饱饱地吃上一顿散伙饭,大家就分道扬镳。
  就在此时,一封书信突然而至。
  居然是他曾力邀因年高而不出山的徐渊老先生。
  朱邶赶紧拆开,一看,那书信先云他有紫气在身,这次只不过是考验而已,不需多虑。
  至此众叛亲离的情况下,朱邶大为感激。
  要是老先生能出山助他一臂之力就更好了,朱邶赶紧往想看,失望了。
  等一下,老先生在最末端为他推荐了一个人。
  说那人乃是奇才,风姿卓绝,有擅天下之谋的魄力,却遗世独立,不愿出山,现在隐居龙虎岗。若是他能得这么一个人,就如虎添翼,天下唾手可得。
  真是天不亡我,朱邶打算再努力一把。
  朱邶正心潮澎湃之时,一封荐书随他的前任谋士而至。
  启信,和上一封不谋而合。
  朱邶的视线牢牢地看着最后一句,围困之局,随手可解。
  三个闻嘉不抵半个他。至此一句,朱邶便定下主意。
  朱邶不设防的问道:“李溯,他果然如斯厉害?”
  在他心中,李溯这种才是肝胆与共的兄弟。
  因为家事,李溯在朱邶富贵的时候,很早就走了。在朱邶落难的时候,他却反其道而行,偏偏千里迢迢回来了。
  地位在朱邶心中日日见涨,李溯的话也就有了分量。
  李溯不骄不躁,平淡地回道:“六个我,也不抵他半个。”
  朱邶惊诧了一下。
  李溯果然是个实在人。
  “等你吃过饭,歇息歇息,我们一起上路,去找他。”正好,这龙虎岗就在这龙虎山,这龙虎山就是他们眼下驻扎的地方。
  “不。”李溯拒绝道。
  “是主上找他。”李溯郑而重之。
  “有区别吗?”朱邶疑惑道。
  “是主上一个人去。”李溯淡定的否定了朱邶的疑问。
  “为什么?”朱邶不解。
  “谢先生不喜人打扰,好清静,若主上大仗势,招摇过市,会把他吓跑。”
  “瞧你说的,好像我能吃了他似的。”
  “他会跑到天边,或者说,跑到你再也找不到他的地方。”李溯郑重地回答,完全不似和朱邶
  开玩笑的模样。
  直到此时,朱邶才变得一本正经。
  “若真是如此,那还不是假清高,我要亲自去见见他。”
  “换成布衣、麻鞋草履,不要带随从,不要骑马,不要坐轿,步行上龙虎岗。谢先生不喜欢心不诚的人。”
  “你左一个谢先生,右一个谢先生,你是我的谋士,还是他的谋士?”朱邶朝李溯逗趣。
  李溯却一本正经道:“主上当以国士待谢先生,而我与谢先生是云泥之别。”
  朱邶暗自嘀咕了一句,却愈发觉得这谢先生性子古怪,他倒是非得要见一见才成,用不用那倒是两回事。
  这边想罢,朱邶换了衣衫麻鞋,手中提着一个手炉,披上蓑衣,拿了紧要的一些东西,就告别众人,纵步直奔龙虎岗而去。
  将将走到半山,朱邶便有一些困倦。
  他坐在一个山墩上,兀自休息。
  抬头见那山高耸入云,直抵上天。真不知道这天上有没有神仙,知不知道万民的苦痛。
  他见那山笔直如剑锋,愈发显得崎岖难行。
  他陡然升起好胜之心。
  便起身继续往前盘桓行走。
  或者绕过一座小山峰,或者跳过几个山涧,或者听到几声猿啼……
  又翻过几个山头,朱邶又困又乏,又渴又热。却又大口大口的喘气之后,毫不疲倦地继续前面。
  直至前方被挡了路。
  只见山凹里起一阵风,却是从草丛里钻出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扑簌簌的声音不绝于耳。
  再抬头,从葱郁大树后面奔腾而来一个吊睛白额的老虎来。
  一左一右,左老虎,右毒蛇,混合双打,比夫妻还默契。
  朱邶的路被挡了死死的,正能制胜其一,才有通过的可能性。
  朱邶思索,如何才能化解面前迫在眉睫地未危机。
  就在朱邶犹豫的瞬间,那老虎已经发难,它朝天昂头长长的咆哮之后,后脚一蹬,瞬息之间,那老虎已经落在朱邶一丈之内。
  局势十分危险。
  然而毒蛇这时候却偏偏凑起了热闹。
  那毒蛇被朱邶一惊之下,直接昂首挺身,发起飙来,目光有如实质,它直接盘到一个奇异的大石头之后,跐溜一下,滑到朱邶的脚边,两只眼迸出金光,张开,吐出舌头,向朱邶脸上肆无忌惮地喷射着赌气。
  朱邶危在旦夕。
  不远处,在高大丛木的遮挡下,子期正袖手旁观。他抄手在一侧,静静地看着。
  朱邶陷入危机,子期并没有出去,现在他危在旦夕,子期仍然没有出手拯救他的意愿。
  若是连这么一点考验都考不过,那么,子期觉得,毫无必要再把时间花在他身上。
  而到了那时,朱邶也就算是彻底的沦为背景板一样的炮灰。
  就在这时,朱邶伸出手来,有如电闪一般迅速,他捏住蛇的七寸,重重地朝地上一摔,而后提起毒蛇,朝老虎扔去。
  一个过闪,毒蛇吐出信子。
  而老虎却一脚踩在毒蛇滑腻的身子上,毒蛇的血,朝四处溅去。
  就在这个瞬息之间,朱邶已经机敏地攀爬到大树上,老虎转身冲朱邶一阵狂啸。
  奈何树高,老虎攀爬不得。
  老虎便猛的撞击大树,大树的树叶簌簌下落。
  大树被老虎撞的乱摇晃,朱邶从袖子里掏东西,正准备冲扑上来的老虎撒去。火急火燎的时候,却没从袖子里掏出任何东西。
  他朝树下一撇,才发现,那药粉正躺在地上。
  而此时,老虎被朱邶的刺激之下,已经猛的扑了过来。
  危机,只在一瞬。
  一个毒虫扑棱扑棱的飞过,朱邶猝不及防闭上了眼睛。
  子期朝柳谢使了个眼色,柳谢吹了口哨。
  待一声口哨声响过之后,朱邶茫然地睁开眼睛,却发现毒虫飞走了,而老虎也没不见了。
  若不是地下一树的落叶,和破了肚子的毒蛇,他一定以为这是幻觉。
  第一关,老虎加毒蛇。考验勇气。
  第二关,则是陷阱。考验智谋。
  子期设置的陷阱模式很是简单,只要稍稍看过木甲术与机关术的人都会一眼看懂。
  然而稍加分心,一不留意,就被会子期的这个陷阱模式的表面所欺骗,而掉入子期设计的陷阱之中。
  这次,子期没有旁观,而是让章让去旁敲侧击。
  章让,就是那个把柳谢一起带回来的清俊男子。
  章让向子期打包票说,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会出手相助。
  子期撇了他一眼,“你…… 嗯,你随意。”
  而柳谢全程对此没有一丝好奇心。
  待子期和柳谢离开,章让愤愤然,被三皇子无视也就罢了,毕竟智谋不是同一个等级的,别一个舞刀弄剑的柳谢也无视了,这就让他不爽了。
  势必要在朱邶身上找补回来。
  章让从树丛里钻了出来,冲朱邶说道:“兄台好身手。”
  朱邶正四处张望,听到人声,立马大喜。尤其是山林之中的俊秀男子。
  不是俗人!
  朱邶麻溜地从树下滑落下来。
  他微一拱手,“大幸,大幸。多亏了兄台出手,把那老虎赶跑了。”
  章让微一点头,摆了摆手。“这里野兽凶悍,你为何要独自攀爬?”
  朱邶说道:“我来请谢先生出山?”
  章让微一低头上下打量了朱邶全身,眼中的嫌弃之情难以掩饰。
  朱邶却毫不在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兄台知不知道龙虎岗怎么走?”
  “哦,你不知道,就来找了。”
  朱邶只是微笑,没有回答。
  “我是文郡章让,正好也要去龙虎岗,那就一道吧。”章让提出邀请。
  文郡章让,赫赫有名。
  朱邶对谢先生更加好奇。
  朱邶愉快地同意的这个一起去的提议,愉快地被章让带沟里去了。
  ——————
  说起柳谢和他的渊源,要追究于初来这个地方的时候。
  子期从别人手里救下柳谢之后,从未有过让他报恩的想法,柳谢,是一个子期见过的难得的纯粹的人。
  是一个能一心,一辈子做一件事的诚心之人。
  实属难得。
  那时候,子期正谋划着去拯救梁国将军,那也就是现在的梁国皇帝。
  更何况那时救人也是随手而为。子期把他放在漠北的村庄,就和他分别。
  未曾想到,在他重新回到出云国,隐居于龙虎岗的时候,接到南宫司马的来信,还有两个曾经龙卫来保护他。
  这两个龙卫之一,就是柳谢。
  子期深知,像他这种人,重情重义,不把大事、危险的事情交付给他,反而是一种折辱。既然来了,就得好好的用。比如现在,这番重任。
  而此时的子期正对柳谢进行改造,在万人迷系统的友情赞助下,花费片刻时间之后,一个新鲜出炉的躬耕于龙虎岗,不问世事,却世事洞明的谢先生。而子期,自己戴上了面容普通的□□。
  柳谢十足地顺从安排,从他那虽然紧紧地绷着的脸,却逸出的笑意中看出,他心中的熨帖与满意。
  在子期记忆有所出入,他不仅仅是报恩的心态。
  柳谢是出身在漠北的孤儿,出生即被抛弃;后来被收养去做乞丐讨饭,却被嫌弃不会卖乖耍滑,被乞丐头嫌弃,被扔在路上;幸好被一个疯疯癫癫的剑客收养,表面当做弟子,实际上是暗卫,却是复仇的工具。然而,那剑客却在复仇的中途中,发现了所谓的真相,和那人以及他们的孩子,隐居而去,他再次被抛弃,当做弃子。
  就在那时,三皇子救下了他。
  那时候三皇子流落梁国,他以为自己平生所学,可以用来保护三皇子。
  然而,三皇子却让他留在漠北的村庄。
  他虽然答应了,却时不时的暗中保护。直至那次,大战之中,三皇子化身为梁国谋士,却未了化解敌众我寡的困境时候,牺牲了自己,连尸体都没找到。
  那时候,他差点疯魔。
  幸好,他牢牢记得,三皇子让他留守在村庄。
  幸好,才有了这次再次相逢。
  三皇子从来都没有抛弃过他。
  想及此处,他的脸上浮上了淡淡的笑意。
  待子期这边装扮完毕,朱邶和章让一前一后,骑着马而来。
  和子期的预计的一样,朱邶不是一个酒囊饭袋。
  子期并不感到惊讶。
  而除了三皇子之外,对其他人,都一视同仁,或者说是全部忽视的柳谢来说,子期让他做什么,他就兢兢业业,认认真真的做什么。
  章让回来,却发现三皇子和柳谢头都没抬一下。
  该锄地的锄地,该拔草的拔草,对两个人视若无睹。
  他的智商得到所有人的蔑视。这让章让感到很受伤。
  唯一能得到的安慰的就是,朱邶会认错人。
  尤其是朱邶已经胜过他一次之后,他强烈的如此希望这。
  这也是子期的第三次考验。
  “谢先生,这是我的第几次考验?”朱邶和章让一前一后走至田埂处,开口问道。
  他的视线里似乎是两个人都在其中,然后事实上却是两个人都不在他视线之中,若是其中有一个对谢先生三个人反应过激的话,就可以轻易判断。
  章让在一侧嘀咕的一句:“假如两个都不是呢?”


第69章 荆棘王冠 08
  子期和柳谢既没有抬头,也没有看过去,对朱邶的试探纹丝不动。
  章让低头掩饰一笑。
  但是他旋即忍住笑,这不就侧面反映了他定力比不过的柳谢吗,不能忍。一定要智商碾压过别人。
  想及此,他去房里取来一羊皮纸张。而后折返递到面部表情有些尴尬的朱邶手里。
  朱邶:手里突然多了卷羊皮纸,什么鬼?
  说来这羊皮纸,正是子期所绘的天下大势图,本来就是用来测试朱邶的。
  朱邶打开,赫然大惊。
  他虽然长相和脑子比普通人高一小截,但是行军打仗排兵布阵的经验确实比普通人高一大截,比武力值高过他许多的章让,就更明白这卷羊皮纸的价值几何。
  他几乎颤抖。
  手拂过几座城池。
  眼睛凝在行军路线上,无法再移动半分。
  这是他为何从三座城池之主,变成了丧家之犬的原因。
  那行军路线,分明就是董樾设计他如何败退,看这图纸,当日之惨状,皆是历历在目。
  朱邶几乎是强撑着,踉跄退了几步,才忍住。
  他面向子期和柳谢,开口问道,声音已经不知不觉中染上几抹悲凉。“何人所绘?”
  那眼神有着慑人而食的狠厉,连武力值比他强过许多的章让都忍不住退了半步。
  他人的悲喜无关己身。子期和柳谢仍然是过耳如浮云,继续认真地,锄地锄草,好似真是个农夫似的。
  “万望谢先生教我。”朱邶扑身跪地,跪在子期脚边。
  章让首先被惊了一下。
  若不是和柳谢熟悉,身量相仿,长相相似(人皮面具的功能),他都辨别不出,哪一个是三皇子,哪一个是柳谢。
  难道,连朱邶都比他聪明许多。
  这个打击着实有点大。
  章让简直不能置信。
  章让的过激反应,被朱邶窥伺到,更加坚信自己的选择。
  而两位定力高深,他试探不出来,便转而试探这位道行浅的兄台。
  如同之前他踏入陷阱,只不过激了这位兄台一激,就让这位兄台露出马脚,把他从陷阱里提溜出来的,虽然过程不美好,但结果很完美。
  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他却是跪的容易。
  相比万千兄弟的性命,不过是跪下而已。
  相比最初只是来试一试的猜疑之心,在经历过几番被考验之后,尤其是手中这个羊皮纸,他已经认定这位引而不出的隐士,却有大才。
  一重一重的考验,没能让他厌倦,而是让他坚信,这位隐士,并非无意于天下,而是等待一个识人的首领。
  他需要认出真正的隐士,才能让这位人士追随他。
  这是最后一次考验。
  他的运气一向不错。
  他决定拼一把。
  他选择了跪在这两个普通锄地锄草的人身侧。
  他选择了利用章让。
  若是章让讥笑,那这两个农夫果然只是农夫。
  若是章让惊诧,那便果然是猜中了。
  若是章让目光闪躲,那边是猜错一边。
  无论如何,他都有抉择。
  他选择了左侧的人。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子期看着跪在他一侧的朱邶。
  虽然章让是个猪队友,但却是推波助澜,错有错着。
  从朱邶被迫撤离,从三座城池之主,变成众叛亲离的丧家之犬;再到来寻他出山,真心请求,一心听从,一切皆在子期谋算之中。
  现在尘埃落地。
  子期如自己算定的一样,做了朱邶的谋士。
  在子期取来另外一副羊皮纸之后,淡淡几笔,便解了朱邶被围的困局,又是渺渺几笔,便分析出天下大势,如何败中取胜,如此这般,朱邶对子期便是生死相托。
  子期回看龙虎岗,低矮的茅舍,悠悠的田野。便开口道:“下山吧。”
  他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留恋。从他被朱邶认出的那一刻,他就不再装成农夫,恢复了他的身姿风采。
  朱邶诧异了一下,又不禁有些热泪涌出。
  真是为天下着想的好谋士。
  ——我一定不负重托。
  朱邶暗自发誓。
  “谢先生,你们歇息歇息,我们明日再下山吧。”朱邶不胜感激,却还是顾念着先生的身体。
  看起来,先生颇有些仙风道骨的神韵。
  用人话说,就是瘦。
  他还真怕山风一来,就把先生给吹跑了。
  “无妨。”子期站在山的一处,远望葱郁大山。烈烈山风,吹动子期的衣衫,虽然是灰扑扑的一身,却不掩仙人风姿,衣袂飘飘。
  子期话音刚落,在朱邶的诧异中,柳谢已经从茅舍里,取来了两个包袱。
  行动力比机动急行军还厉害。
  柳谢在前,子期和朱邶在其中,章让在其后,四人一行,在夜幕下,至天明时,到了驻扎的营地。
  子期成了朱邶的谋士,不过半月,便让军营上下,人人都实打实的,诚心诚意的从心底叫一句:先生。
  论征服人的速度,就连朱邶都甘拜下风。
  想当年,他也是白身起家,虽然是被哄抬着上位,但也侧面证明他也是颇有些人格魅力,他就是靠这些人格魅力才能网罗许多良才,拉拨出这么个响当当的队伍,占据了三座城池的。
  现如今,他成了过期的老腊肉,看看遭白眼,处处被嫌弃。
  而他亲自迎接下山的谢先生,从一个人人怀疑、处处可疑的人,变成了军中最受欢迎的人。人人爱戴,处处受尊重。
  他还得倍加尊重。
  哭都没地方。
  当然,他是从心里实打实的承认请谢先生出山,是请对了,他也是实打实的尊重,爱戴,一丝不苟地执行他的谋略行事。
  只是,心有不甘,意难平而已。
  当然,这点意难平还是放在心里深处,从不敢翻腾出来这点小心思。
  要知道,谢先生是个神鬼莫测的人啊。
  刚下山,众人不服的时候,谢先生就首战告捷。
  在桃花坡三战成名,连破邵渊、丁萧、贺今三军。
  被军内军外的人,传颂的十分神乎其乎。
  民间有话本曰:第一次,朱邶士兵不足,谢先生撒豆成兵,克强敌邵渊,反败为胜。
  民间有说书先生曰:第二次,丁萧武器设备先进,士兵充沛,而朱邶的残兵更多,补足不及,眼见落败之际,谢先生设置云台,请来风神雨神,把丁萧军队大败五十里。
  民间野史曰:第三次,朝廷派贺今来围剿朱邶军队,眼见落败,谢先生用一小簇士兵引贺今主力队伍进入峡谷。突然,眼前出现了天兵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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