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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弄死剧情君-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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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湛看了看宁予辰,也跟着对兰妮笑了笑,淡淡的笑容却很温柔:“我是他的家里人。做了一些错事惹你宁大哥生气了,现在正在赔礼道歉,想接他回家。”
    小丫挺的太不要脸了!宁予辰气的想爆粗口,接触到兰妮的目光时,脸却红了。
    大熙朝连皇上都带头搞基,男风自然十分盛行,兰妮显然也是很懂,一听林湛这么说,目光在两个人之间一转,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快活地道:“那太好了。这位大哥,宁大哥身体不好,在这里每天为乡亲们看诊还不收钱,很辛苦的,你要好好照顾他呀。”
    林湛的喉咙有点发涩:“好。”
    宁予辰起身赶人:“没见过你这么缺心眼的傻丫头,愿意白给你娘看病还要赶我走,不知好歹,去去去!”
    兰妮一点也不怕他,一边向外走一边还嘴:“那个大哥还愿意白给你干活呢,你不是也不理他?你比我还要傻!”
    宁予辰:“……”
    他回了屋子,硬着心肠打开兰妮送来的饭吃了起来,打定主意要馋死林湛这个无赖。
    无赖一点也不眼馋,自己去厨房翻了翻,找到了米和菜,开始做饭。
    宁予辰简直要疯了,他冲到厨房冲着林湛喊:“这是我家的米!”
    林湛一边生火一边道:“嗯,不过我既然要和你一起过日子,你家的米就是我家的米了。”
    太不要脸了,宁予辰终于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看着林湛做好饭,泰然自若地吃了,吃的似乎还很香,居然一点也没有剩下。他刷了碗,连带着把宁予辰的餐具也洗干净,出门去还给了隔壁的兰妮,然后自然而然地回来铺床。
    他这医馆买的仓促,虽然干净,但也简陋,卧室不大,里面只有一张床,宁予辰站在林湛身后看他铺床,觉得很想踹他屁股一脚,然而蓄谋了一下还是忍了,自认倒霉的抱起一件厚衣服出门,打算到前厅去凑合凑合,半夜找机会跑路。
    结果房门还没有拉开,腰就被人一下子抱住了,天旋地转之间,他已经被林湛轻轻放在了床内侧,林湛甩掉了宁予辰的鞋,搂着他闭上眼睛:“不用担心,躺的开,睡觉吧。”
    他看上去游刃有余,威严的很,实际上把人抱在怀里,紧张的手心都要冒出汗来。
    宁予辰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脸:“你认真的?”
    林湛侧了侧头,冷声道:“我从来没和你开过玩笑。”
    宁予辰道:“可是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
    这样窄的一张小床上,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着,即使侧过了头,林湛已经可以感觉到对方温热的气息拂在脸上、耳边,酥酥麻麻的,弄的人很痒。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心乱如麻,半点也听不清楚宁予辰说了什么,突然一翻身将人半压住,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宁予辰挣了一下,然而在这个时候,对方深深的眷恋与痛楚透过交融的唇齿清晰地传递过来,让他忽然间没有了力气。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欲望,却觉得十分陌生,一时间有些无措地攥紧了林湛的手腕,不知道应该推拒还是迎合,林湛却克制地停了下来。
    他没有向下移动,却把嘴唇凑到了宁予辰的耳畔,若有若无地亲吻着,轻声道:“正因为在一起的时间是如此短暂,才应该好好珍惜,我们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你真的还要推开我吗?你说你怕我日后会伤心,可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正在难过?”
    情愫如丝,一根、一根地缠在心上,几次都没能斩断,终于织成了密密的网,叫人再也无法逃脱。
    宁予辰身子一震,过了半晌,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这一声叹息中就已经道尽了心底缠绵。他放开林湛的手,林湛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宁予辰却一下子,用力地搂住了他的后背,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再无间隙,温暖顿时涌了上来。
    爱是最奢侈的东西,明明要不起,却抵不过心头憧憬。
    ————
    宁予辰觉得自己睡着的时候已经将近天明,没想到再睁开眼睛依旧是黎明时分,柔软舒适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入眼却都是铺天盖地的红色——红色的被褥,红色的帐幔,掀开帘子,一对红烛即将燃尽,外面的桌子上趴着一个穿着喜服的青年。
    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穿越了,那青年却一抬头,看见宁予辰时面露惊喜,几步走过来,在床前停住脚步:“小辰,你醒了?”
    宁予辰不动声色地把手慢慢挪到身后揉了揉腰,带点咬牙切齿的笑意望着林湛:“你站那么远干什么?怕我揍你吗?”
    林湛靠近了一些,觑着宁予辰的表情:“你还难受吗?是我不好。你……若打我我绝不还手。”
    他的原意本来是想把宁予辰带回宫里照顾,结果没想到自己一时失控,太过逾越了,生怕宁予辰生气,因此竟然连床都不敢上,只趴在桌子上等着对方醒过来。
    他表面上脸色平静,但其实愧疚忐忑都藏在心里,仔细看去,似乎还有点羞赧。
    宁予辰明白过来,原本有的几分郁闷也发不出来了,他低头一笑,拍了拍床沿:“过来坐。”
    林湛坐在他的身边,见宁予辰虽然笑着,可气色依旧不好,担心中又有自责,冷不防宁予辰在他的脸上捏了一把:“你之前那股无赖劲都哪去了?少在这里装可怜。”
    林湛犹豫了一下,发现宁予辰是真的没生气,心中慢慢生出喜悦,攥着他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然后就不肯放开了。
    宁予辰:“……”
    无赖劲果然还在。
    他指了指林湛身上的喜服,又看看周围:“什么意思?”
    林湛道:“朝中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这里是雪岭上的一处行宫,四季如冬,却有温泉可以疗养。这里除了咱们两个只有一些侍卫仆婢,很清静的……虽然你应该不会在乎,但我还是想布置一下。”
    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留住你,我知道你终将离开,那就让我们尽可能地快快乐乐度过这段日子吧,把什么都做个遍。
    宁予辰看着床头快要燃尽的花烛,有些明白过来,道:“我睡了多久?”
    林湛顿了顿:“两天两夜。”
    宁予辰眨了眨眼睛,笑着“嗯”了一声,林湛急忙道:“老人都说,这花烛能够燃到最后,两个人就一定能白头偕老……”
    他一向嘴拙,能把宁予辰说动带回来已经是超常发挥,这话说的不合适,到一半就进行不下去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宁予辰像没听见一样,笑嘻嘻地道:“那咱们还差交杯酒呢。”
    林湛喉咙里像堵了一块什么东西,没能说出话来,连忙匆匆起身,过了一会,端了两个小酒杯过来。
    宁予辰接过来之后,发现里面的东西黑漆漆的,还散发出一种十分难以描述的味道。
    宁予辰:“……”
    林湛怕他不愿意,低声下气地解释道:“我已经让御医看过了,你现在的身体,若是喝酒的话会加重病发时的疼痛,这是你的药。”
    宁予辰:“……”这货也是挺有创意的。
    “原来这两杯都是我的?”宁予辰端起一杯一饮而尽,被苦的皱了下眉,跟着又去拿另外一个杯子,冷不防被林湛夹手拿过,也跟着一饮而尽。
    他错愕道:“你……”
    林湛喝了药之后却没有咽下去,而是侧身搂住宁予辰的肩膀,低头吻了下去。
    两个人嘴里顿时都充斥着清苦的药香,然而苦涩之中,又有丝丝甜蜜蔓延开来。
    良久,林湛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将他抱在怀里,低声道:“有什么苦,我同你一起吃。”
    他心中柔情百转,这种话也说的大是缠绵,宁予辰心中一动,他平时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够谈笑自若,然而此时此刻动了真情,却竟然找不到一句能够说出的话来。
    林湛见他如此,反倒露出了一个笑容,紧紧将人抱了一下,又松了开来,轻声道:“我很高兴,我几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
    两个人在山里住了下来,虽然从没有约定过,却仿佛有默契一样不再提以前的所有事情,读书,下棋,作画,吹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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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旧日皇宫(完)
    
    林湛继承了过去那个皇帝的记忆; 对于弹琴作画略通一二; 然而他却是头一次知道; 原来宁予辰竟然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他有时候兴起弹奏一曲,林湛就会在旁边静静倾听; 当看见宁予辰因为欢快的曲音而露出笑容,他的眼中也会不由自主地盛满笑意。
    两个人一起读书; 也会常常讨论书中的内容,见解每每不谋而合; 如果说之前在一起,是凭着本能的、如同前世注定一样的吸引; 那么到了现在,他们才算认识到了真正的彼此,并因为这样的默契而感到甜蜜和惊讶。
    但时光不会因为留恋而变得慢下来,终于有一天,当两个人亲吻的时候; 林湛突然感觉到一阵血气从唇齿间传了过来,宁予辰推开他; 倏地翻身坐起,还没来得及捂嘴,鲜血已经直喷了出来。
    那鲜艳的血色溅在身上,像是要把双眼刺瞎,林湛一把扶住他,失声道:“小辰!”
    宁予辰缓过一口气来; 随手擦了擦唇角,表情淡然的就像是喝茶之后抹去水渍:“没事,哪里都不疼,吐口血而已。”
    他脸上的血被擦干净了,林湛的嘴里却都是血腥味,左侧的胸腔内传来刀割一样的疼痛。这已经不是宁予辰第一次病发了,如果不是自己执意挽留,他这个时候多半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他们两个可能再也没有机会重逢,但最起码小辰不用忍受这样的痛苦。
    宁予辰苍白的脸色如同利剑,将他愚蠢的坚持斩得粉碎。
    林湛不假借他人之手,默不作声地起身,拿来了干净的衣服和被褥,又取了水来让宁予辰漱口,而后他俯在床前,握着宁予辰的手,呆呆地看着他。
    宁予辰不喜欢这样的气氛,侧头想了想,微笑道:“林湛,你给我拿把剪子。”
    林湛木然起身将剪子递给他,宁予辰接过来,两个人指尖相触,林湛突然道:“你走吧。”
    宁予辰一愣。
    林湛心中伤痛,轻声道:“我不应该留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罪。这段日子我很快乐,你到下一个世界去吧,你忘了我吧。”
    宁予辰挑眉道:“怎么去?”
    林湛:“……”
    宁予辰笑眼弯弯,看上去很狡黠,把剪刀又递回去:“要不然你帮我一把?来,给你剪子,朝这扎。”
    林湛能说出那番话来就已经是极限,又怎么会舍得伤他半分半毫?见到剪子的尖头明晃晃冲着宁予辰的胸口,想也不想地一把握住他的手,脱口道:“你怎么还是这样不小心?万一伤着怎么办!”
    宁予辰道:“嘿,你明知道我只有死了才能走还让我走,还那样说话,这不就明摆着告诉我去死吗?我都要死的人了,扎一下能怎么着?”
    宁予辰以前可没有这么无赖,这本事还是跟他学的,林湛又是心酸又是想笑,嘴角扯了扯,眼睛却已经红了,慢慢松开了手,摸了摸宁予辰的头发。
    宁予辰转过剪子,在他头上剪了一缕头发下来,林湛不解其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任他摆布。
    宁予辰又剪了自己的头发,放在手里慢慢编着,闲聊一样地道:“我跟你说过吧,我到穿越局工作以前是当兵的。过去那些事原本想不起来了,结果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却总是做梦,梦里面好像回到了过去。”
    林湛一直很想知道宁予辰的过去,不由被吸引了注意力,宁予辰笑了笑,继续道:“我曾经有一次打了败仗,之后又和大部队失散了,一个人被扔在了沙漠里,几天吃不到一点东西,更没有水喝,最后全身没了力气,只能一点一点地往外爬。”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会,依稀记得自己当时身上本来就有伤,体力不支,过了很多天也没能爬出去,却很幸运地遇到了一个同伴孤身闯到茫茫无际的沙漠里找他,最后一段路,是那个人把他背出去的。
    甚至当时伏在对方背上时,那异常熟悉而又安心的感觉都在梦中被记得清清楚楚,偏生就是想不起那个名字,想不起那张脸。
    林湛听到这些经历心疼万分,脱口道:“都是我不好。”
    宁予辰失笑道:“关你什么事?我自己倒霉催的而已。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咱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小病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算。”
    他把手里的编好的东西抖了抖,递给林湛:“死亡,真的要比生存简单很多,可我这个人就是喜欢迎难而上。你也说了,这段日子咱们都很开心,那么为什么不让我多开心一阵呢?”
    林湛心中五味陈杂,接过那东西一看,发现宁予辰竟然手巧的把两个人的头发编成了一个同心结。
    “交丝结龙凤,镂彩结云霞;一寸同心缕,百年长命花。”
    宁予辰按着林湛的手,将那同心结合在掌中:“我走了之后好好活着,下辈子就拿着这个过来找我吧。”
    从那以后,两个人再也没有提过生死的事情,宁予辰发病的时候,林湛就在一边握他的手陪伴,柔声对他说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只要他的身体没有问题,他们就会想法子来找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做。
    松枝上的雪花,林子里的野兔,冻成镜子一样的冰湖,凌霜绽放的寒梅……桩桩件件,都让人那么快乐。
    林湛尽量把所有的时间都挪出来陪伴宁予辰,只有当宫中有大臣过来禀报事情的时候,才会离开一会。
    而这一天当他又去处理政事的时候,久无外客的行宫有一个人悄悄来访。
    客人来的时候,宁予辰正披着一件狐裘负手眺望远方,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微笑着道:“公主好像把山下的春天都带过来了。”
    端柔公主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宫装,在一片白茫茫中,看起来的确让人心情舒畅。
    她却没有半分受到恭维的喜悦,看了宁予辰消瘦的面庞一眼,像被烫到了一样飞快地扭过头去,清了清嗓子才道:“杜太医说的都是真的吗?”
    宁予辰恍然道:“过去就听说驸马爷曾经对杜太医有过救命之恩,我也没有放在心上。看来今天公主托人带信说要单独见我,是从他那里问到了我的病情,来和我告别的。”
    端柔公主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哽咽道:“所以他说的都是真的?!”
    宁予辰走到她跟前,摇了摇头递上手帕:“这已经是我第三次为公主擦眼泪了,怎么总是不小心把你给惹哭了……是啊,他说我这病顶多还能撑上三五天,就有幸能见见传说中的阎王长什么样子。”
    可杜太医还说了,宁予辰病到了这个地步,身体已经十分虚弱,她以为会看到一个靠在病榻上的人,却没有想到,他除了看上去消瘦了很多,竟然没有表现出丝毫不妥。
    当年初见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端柔公主心头发酸,又有些没来由的愤怒,推开宁予辰的手,将已经攥的温热的小瓷瓶递了过去。
    宁予辰看着这个风格有些眼熟的小瓶子:“这是……”
    端柔公主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一丝一毫狼狈的悲伤再次流露:“这是林澄托人给我的,听说对你的病有奇效。他让我告诉你,‘这药是府中配制先前那种丹药的大夫费了三个月的时间炼成,希望你能够相信师兄一回’,药和话我给你带到,能不能相信他,还需要你自己斟酌。”
    宁予辰若有所思地把玩着那个瓶子:“多谢你。师兄他还好吗?”
    端柔公主冷着脸道:“好,起码不是要死了。他的《大熙法典》已经基本完成,也算是有一份功劳在。”
    这姑娘生气的样子十分可爱,宁予辰笑着收下了药,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看起来差不多的小瓷瓶递过去:“好。那也劳烦公主帮我把这个还给他好吗?就说……王爷昔日盛情厚意,予辰不道谢了。”
    端柔公主皱了皱眉,还是将瓶子接过来:“皇上不让需外人在山上久留,我走了。”
    她还没有转身,宁予辰温柔的嗓音又低低传来:“公主,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端柔公主的脚步一顿,宁予辰已道:“其实薛畏薛大将军这些年来没有娶妻,是因他一直钟情于你。当初他和驸马交恶,也是因为撞见驸马出入青楼而为公主不平。”
    端柔公主转身,眼中已经含泪:“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宁予辰道:“没什么。我就是希望你以后能好好过日子。”
    他总是体贴的要命,又可恨的要命,端柔公主实在忍不住了,推了宁予辰一把,怒道:“少给本宫来这套没用的!我告诉你,明年的春天你若是不能下山来陪本宫赏花,本宫就差人挖了你宁家的祖坟。”
    她说完之后,恶狠狠用手帕抹了一把脸,头也不回地走了。
    宁予辰差点被她推的背过气去,捂住胸口咳嗽两声,苦笑道:“好厉害呀。”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想走回房间里,抬头看见林湛已经不知何时站到了身后,静静地看着自己,宁予辰微笑起来,道:“什么时候来的,跟个鬼一样。”
    林湛道:“本来就不想走,是你说要和她单独聊天,我才回避的。”
    说到“单独”两个字的时候,他压了压,以免自己的口气表现出很嫉妒。
    在林湛的眼中,就算是小辰跟别人相谈甚欢,还冲着别人笑的很开心,这都不是小辰的错,要怪只能怪来的人讨厌。他从来都舍不得怪他。
    宁予辰自己没什么嫉妒心,对于别人吃醋这种感情也不大敏感,只是道:“哦,那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折返,只是站在几乎没过脚面的厚厚积雪中,每一次落脚都有被陷进去的感觉,难免让人步履维艰,林湛心疼宁予辰走的辛苦,却知道他不愿意被别人当成脆弱的病人,因此忍住了上前搀扶的想法,转身在宁予辰前面一步一步地慢慢往回走。
    松软的雪花被踩出脚印后变得实了起来,走起路来要轻松很多,林湛在前面踩出一条小道,宁予辰含着笑意跟在他身后,一步步踏着林湛的脚印前行,两个人,却只有一行脚印,一直延伸出老远老远。
    林湛一边走一边道:“是,我都听见了,那药……你想吃吗?”
    宁予辰道:“死马权当活马医,我想试试,毕竟现在我想不出林澄害我的理由。”
    林湛没有回头,但他知道宁予辰此时的神情一定是舒展而含笑的,完全不像在议论生死大事。
    他就像是桃花下的春水,乍看波光潋滟,然而满心欢喜地掬起一捧,却发现在料峭的春寒中,这水早已冰冷入骨。林湛不愿看见他现在憔悴的样子,却又不知道……宁予辰的模样,几日后他还能否有机会再见。
    他终于道:“好吧,回去之后先让太医检查一下。”
    宁予辰“嗯”一声,又刻意把口气放的轻快:“我要在晚上睡觉之前服药,如果有奇迹发生,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咱们去收集一些花蕊上的雪水酿酒。如果我没有再醒,你就把我随便挖个坑埋在这里然后赶紧下山去,不要逗留,也不要……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行不行?”
    林湛在他前面头也不回地走着,步履沉稳,然而他的面颊上已经都是泪水,又很快被山风吹散。
    宁予辰没有听见他答应,于是收了笑容,正色:“林湛,这件事你必须要答应我。”
    林湛哽了一下,才淡淡道:“好。”
    ——————
    端柔公主拿着手里面的小瓶子下山,越想越难过,一边走,一边哭,到了山下,见一名伺候林澄的小厮正战战兢兢站在山脚下等消息,更是不耐烦,抬手将那个瓷瓶扔给他,转述了宁予辰的话,冷着脸道:“滚吧。”
    端柔公主不知道宁予辰为什么要给林澄这个东西,林澄却是明白的。当初他令人配制这些药丸时不安好心,服下后虽然可以缓解疼痛,但只会使人成瘾,对于身体没有半点好处,林澄以为自己控制了宁予辰,却没想到宁予辰一直都知道。
    他说他就不道谢了,是指自己救他与害他这两件事相抵,也不会再怨恨自己了吗?
    他这几日也感染了风寒,一只手正由一名老者把脉,另一只手则摆弄着那个小瓶子,有些出神,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那老者被他吓了一跳,连忙道:“王爷?”
    林澄颤声道:“杜太医,这、这瓶子里面怎么还会有药!”
    他颤颤巍巍打开瓶盖,里面的药丸一下子洒了出来,一、二、三、四、五……一共有七颗。
    杜太医也吓了一跳,失声道:“这药当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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