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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不贩心[穿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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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本来慌慌张张的人也被台上的比试惊住了,他们竟然没想着逃命——逃也逃不掉,而是看起了比试。
  
  台上,上官见自己的障眼法被破,从腰间抽/出软剑,直直地朝着安亦攻去。
  
  安亦因为破魇咒的关系,在一炷香之内不能使用兵器,好在,安亦内力不错。在上官来到身边前用内力攻击了他脚筋,这时上官的感觉就像游泳突然脚抽筋了一般,摔在了台上,等他再次抬起头来时,天空离他很近,但是不久他就面朝泥土了。
  
  安亦把他甩出了擂台。
  
  俞温知道他要下台,把屏障撤销,气笼符和盲花符回到他手里后,消失。
  
  天空重新变成白昼。
  
  此时众人才反应过来,叫叫嚷嚷地要来抓三人——安亦和俞温是一起的,安亦使用魔教手段,俞温自然也被一视同仁了,至于上官,障眼法这种投机取巧的武功,正派人士自然是没有的。
  
  俞温快速提起鼻青脸肿的上官,拉着安亦从众人眼前消失。
  
  小谭流水,雏鸟唤母。
  
  三人的出现让雏鸟更唧唧喳喳起来。
  
  俞温整了整长袍,蹲下快速把一张符塞进了上官的嘴里,配着他的面具,让人生畏:“安亦在哪?”
  
  符纂在上官嘴里融化,他眼睛里全是挣扎和不愿,但是却很清晰地说出了地点:“皇城阎王殿。”
  
  俞温回神,在上官劫自曝之前跳开来,然而,他自曝之后并没有变成一堆浆糊,而是变成了一片枫叶。
  
  俞温拾起枫叶,搓了搓,瞬间变成了粉末,他任凭粉末从指间流走,转身看着某处微笑,“前辈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
  
  林益从树木阴影处走出来,厉声问:“你们把我心爱的徒弟藏哪了!”
  
  林益即疫凛也,当日武当山受憋屈之后,又收到上官的来信说,安亦被魔教中人掳走了,他又气又急,抛下事物,亲自来到上官的身边询问爱徒被掳至何处,那想到不是冤家不聚头,恰巧碰上了俞温,于是他立即认定这个在自家闹事又抢了自己用来降火的水果的人就是魔教之徒,就是他把自己的爱徒掳走的!
  
  “前辈,”俞温安抚住安亦,让他等会再动手,“想必您刚才也听到了上官的话,后辈和友人也是循着上官来找您的爱徒的。后辈受到过安小兄弟的多次帮助,他跟后辈说他早就察觉到上官投奔了魔教,也许就是如此才被狗急跳墙的上官绑起来了罢!”
  
  “前辈,您若是要率武当一众豪杰歼灭魔宫,晚辈和友人愿献出薄力。”
  
  疫凛不笨,虽然不是安亦熟悉的那个师父,但好歹是一派掌门,自然知道利害。
  
  所以他答应了,并快速决定,三日后就是武当联合其他正派去皇城洛阳救爱徒的大日子。
  
  等疫凛气势汹汹地走远,俞温抿了抿嘴唇,正要开口解释他这些行为的原因。
  
  安亦先说话了:“汝没尽全力只因汝要借助彼的势力?”
  
  “恩人,小生只因他是前辈才没有尽全力。”
  
  安亦是个死脑筋,认定了的事就很难改变,比如现在。
  
  “汝还骗了吾何事?上官?歼灭魔宫?长门?”
  
  安亦一连说出了四个反问,但是俞温从他脸上没看到生气的迹象,他一时也摸不准安亦到底怎么想的,不过这会妨碍俞温吗?
  
  “小生欺瞒了恩人,是小生不对。”俞温转身离开,声音渐渐消散:“小生被骗怕了……”
  
  俞温走了,安亦微微皱着眉头,自从遇到俞温,安亦想不通的几率多了许多,他明明没生气,也没有责怪他,只是想了解事情的原委。
  
  九百九十九,一千。
  
  俞温离安亦已经有一千米,然而,脚踝并没有灼烧的感觉,撩起裤腿一看,果然,没有咒印了。
  
  说实话,俞温还有一丝遗憾,没有弄明白安亦的咒语,不过,江湖就这么大,他相信迟早会和安亦再见面的,毕竟,这可是安亦的平行世界。
  
  洛阳城,艳阳高照,人声鼎沸,阎王殿,雾气环绕,未闻人语。
  
  阎婆正在浴池里沐浴,红衣胜火,玉颜冰肌。他正享受着这清静的下午,突然,一个鹦鹉飞进来,“老婆!我们要被一锅端了你还在这里悠闲的洗澡?有没有人性?”
  
  “这不是正好。”阎婆虽这么说,他仍旧起身穿衣。
  
  “老婆,你知不知道男男有别?我可还是个雏!”鹦鹉站在树上,翅膀遮着眼珠子。
  
  阎婆嗤笑,笑这个鹦鹉滑稽的动作,也笑鹦鹉主人的幼稚。也只有他这么幼稚的人才会教鹦鹉说这些胡言乱语。
  
  阎婆赤脚走在石子路上,左大/腿上的环铃碰撞声如翠鸟般清脆。
  
  阎王和阎婆是一对夫妻,十年前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的夫妻。阎王本名姓封名昊,阎婆嫁给他之前姓戴名璇,嫁了之后就叫阎婆了,除了封昊没有人敢叫他本名。
  
  这两人的过去也没甚好说,就是一对差点就被烧死的苦命鸳鸯罢了。
  
  阎王殿正殿,封昊正在逗着一条小白蛇,见他夫人进殿了,急忙把蛇放走,并且把手放进盆子里洗干净。
  
  “不知夫人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真是该罚!”封昊起身,握着戴璇的手,让他坐在自己刚才坐的位置上。
  
  “鹦鹉说的事是真的?”
  
  “假的,只是我想找个理由让你来看我。”阎王语气委屈:“我们已经有很久没下山游玩了!今天我们去青楼玩吧!”
  
  阎婆听到他说青楼也不恼,就只是一直笑而不语。最后在阎王要放弃时,他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俞温:“生气了没?”
安亦:“没有。”
俞温:“真的?”
安亦:“嗯。”





第6章 友人来
  阎王阎婆走后,阎王殿就只剩下一些小喽啰和一个倒霉人。
  
  为什么说他倒霉?自然是因为他不仅要负责处理阎王留下来的各种烂摊子,还要喂养各种奇怪生物。
  
  判官原名叫第五老。不要怀疑,他姓第五,单名老。
  
  阎王给他取的名。
  
  “第五大人,人质目前已经被秘密送到。其余魔宫的人也动身往这儿来了,怎么办?”
  
  判官不想理他,但是又不能不理他,“把他关进密室里,至于其他魔宫的人嘛,等阎王回来你去问他!”
  
  “可是,大人,人质已经受了很重的伤……”
  
  喽啰见判官那张要发怒的脸,没烦他,识相地退下,只留他一人在这里喂蚊子。
  
  不要怀疑,他真的在喂蚊子,这个蚊子是阎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体型有一般乌鸦那么大,要是被它喝一口血恐怕马上就得贫血!
  
  判官自然没有蠢到用自己的血来喂养它,他手里托着个瓶子,瓶子里装着猪血。
  
  阎王殿里的事暂且不聊,洛阳著名花柳街阎王看着眼前的怡红楼,牵着阎婆的手大步走了进去。
  
  怡红院的老鸨见进来了两位公子哥,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公子哥,这两位相貌堂堂,腰间鼓鼓,一看就是大有来头。
  
  “绣织、织绣,你们心心念念的两位公子过来看你了!还不快点下来!”老鸨对着旁边的丫鬟使眼色,示意她快点上楼把花魁们叫出来。
  
  “不用劳烦花魁,给我们二人准备一间有琴的房间就可以了。”封昊放了一锭银子在老鸨的手上。
  
  “好说!”老鸨掂量了一下,笑得脸上的皱纹脂粉都遮不住,“三楼一号房。”
  
  三楼一号房内有两个女子正在争论着。
  
  绣织:“这个世界是我……封昊会和我……在一起!”
  
  织绣:“想得美!这个世界明明是我……封昊一定会和戴璇在一起!这对……可是……中唯一的……你不仅拆……你还要做……”
  
  绣织:“什么做……你给我说清楚!”
  
  织绣:“呵!谁不知道你的……和你自己同名!你想……就直接去……啊!”
  
  绣织:“你!你以为你自己写的……很好吗?我看过!你严重……把戴璇……还说你喜欢这对……搞笑!”
  
  织绣:“我……哪里白莲了!”
  
  绣织:“丈夫要他一起去青楼,他也去!不是白莲是什么!”
  
  织绣:“你……你血口喷人!你看完了吗?看都没看完就在这里造谣!你自己还不是把封昊……一个色鬼!在小倌楼里左/拥/右/抱!”
  
  门外,封昊和戴璇听得莫名奇妙,不过,他们明白了老鸨的打算:
  
  把两人骗进房,之后让姐妹花服侍他们,俘获他们。
  
  封昊不高兴,要拆楼,被戴璇阻止,“我们付了银子,先把事情做了。”
  
  “夫人说的极好!”
  
  封昊推门,把里面的姐妹俩下了一跳。
  
  “你们可以滚了!这个房间暂时归我们。”
  
  绣织、织绣双双愣住,不吵了,乖乖的走了出去。
  
  封昊关上门,拿出一张乐谱,戴璇接过它,坐到琴桌前,按着曲子弹琴。
  
  这个青楼的选址实在是妙,正正巧巧地在洛阳的最聚阴之处,洛阳城阳气最盛当属皇宫,而阴气最盛之处就是这个青楼,也唯有这个青楼。
  
  曲子很普通,琴也很普通,但是,这个琴音一传出来,天空上就飞来一只纯黑凤凰!
  
  阴地加阎婆弹出来的鬼诉,很轻松地就让黑凤凰盘旋在此处上空。
  
  琴音悠悠,配着黑凤凰自由的姿态,让人心驰神往。
  
  俞温和安亦分开的三天内把这个世界粗略的走了一遍,大致了解了势力分布,宥王朝三面环海,唯一的邻居还虎视眈眈着,导致北边疆频繁地发生战争。
  
  东,西,南海海域辽阔,海上小岛几乎没有居民,全是未开发地状态。
  
  自然生物很多,然而,生物虽多灵物却很少,东海海域传出的蛟龙现世,不过是一条大蟒蛇。
  
  既然不是自己需要的,俞温就没有把它剥皮抽筋,而是放归海里。
  
  三天很快就过了,俞温估摸着时间在洛阳茶楼等着以武当为首的正道人士来围剿魔宫。
  
  俞温收回看黑凤凰的目光,把茶杯轻放,青楼里那两个女子的话,让他很在意,果然——这个世界不是普通的武侠世界,准确地说这个世界是属于正派人士的武侠世界,鬼,妖之类的绝佳修魔世界。
  
  修真包括修魔,一般来说,佛修大成为神,道修大成为仙,儒修大成为圣,鬼修,妖修大成则为魔,自然,佛、道、儒也可以往修魔的方向修,可惜没有鬼、妖之类的先天优势。
  
  俞温看着城内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甚至有一些人直接叩拜在地。官兵们急匆匆地互相奔走相告,估计没多久皇上就会知道了。
  
  魔宫安建在皇城内,是要大隐隐于市?还是另有目的?
  
  俞温偏向于第二种猜测。
  
  说起皇帝,在上一个世界的蚕乾大陆上是没有皇帝的,自然就没有官方法律,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然而,大门派间都势均力敌,各家都有各家的那一套规则,长门还好,其余的门派杀人夺宝屡见不鲜,强抢没有人保护的资质好的女子做炉鼎也是家常便饭,这,就是俞温经历地纯修□□。
  
  而,这个世界在对比下显得很和谐,和谐得让人想在这里常住。
  
  黑凤凰停在封昊房间的窗子外,啼鸣了两声。
  
  封昊划开黑凤凰翅膀的皮肤,用冥河灵犀瓶接住血,满满一瓶接完,用药给它止血,拍拍它的头,凤凰展翅飞走。
  
  阎王殿内正在喂花斑蛇吃肉的判官若有所感,放下手中盛肉的盘子,来到殿外等候着不速之客。
  
  离殿百米开外的林子里,疫凛后面跟着一大堆人,个个怒气冲冲,好似恨不得马上把阎王宫拆成废墟,并对着残垣断臂唾弃。
  
  “前辈们息怒,无名小卒还是让晚辈来处理吧,莫失了前辈们的身份。”俞温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果然没有安亦。
  
  疫凛对他颔首,带着人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俞温等那些前辈们走远,才慢悠悠地从树林里走到殿门外,对面前的等候良久地阴郁青年说道:“打扰了,能告诉鄙人那位十五岁的少年在哪儿吗?”
  
  “牢房里,”判官咧嘴一笑,“不过,我们的牢房太多,我也记不清是哪一间了。”
  
  劲风吹轻舟,舟沉鲤鱼跃。
  
  只见俞温脚下浮出一个七芒星阵法,同时判官周围也出现了一圈又一圈的黑色经文。
  
  俞温脚踩着判官布的七杀阵,判官则被俞温的心经符包围着。
  
  在七杀阵内的俞温,只能用七招,超过七招就会爆体而亡。而被心经符围住的判官没在七秒之内杀死俞温则会七窍流血而死。
  
  外面俞温和判官打着,而里面就很热闹了,各种珍禽破开笼子跑了出来,一时间可谓鸡飞狗跳,疫凛端着架子不管,其余门派就只有几位少林小和尚在勤勤恳恳地把动物们放归山林。
  
  阎王宫不大,五六十人一下就找到了牢房,怪异的是,他们几乎把牢房翻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疫凛的爱徒。
  
  这下,有一半人心中泛起了嘀咕:莫不是武当那个老小子骗了我们?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对了!我们一路上没受到一丝阻碍,并且阎王和阎婆都没看到,莫非他和魔教商量好了,让重要人员先行退出,留几个小喽啰?对了!肯定就是如此!没想到,疫凛这个家伙竟然和魔教勾结!
  
  这个世界的正派很有自知之明,他们深知自己打不过魔教,幸而这几年魔教都没有大动作。
  
  那为什么他们这次来洛阳了呢?很简单,因为洛阳在天子眼皮子底下。
  
  任谁也敌不过那数以千万的铁骑军。
  
  殿外,判官手变成兽爪,弹跳到俞温面前。
  
  俞温抬手,“轰——”,爆裂符让判官不得不跳离他。
  
  俞温没等判官再次靠近,抛出雷符,瞬时,判官所站的地面被雷轰炸得尘土飞扬。
  
  俞温没有停顿,三张光箭符形成三道光箭,飕飕地往判官飞去。
  
  至此,俞温一共在七秒内使用了五招。七秒已过,无论光箭是否射中,判官都死定了。
  
  才怪,七杀阵还没有消失。
  
  果然,烟散,俞温看到判官胸口处有个被光箭射穿的血窟窿。
  
  判官抹了一下脸,看着满手的血,对俞温缓慢地说着:“为了感谢你让我死了一条命,我就让你痛快点死掉好了!”
  
  判官边说边朝俞温袭来,然而,他的爪子被俞温单手握住,额头上也被俞温贴上了定身符。
  
  七招已用,俞温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了,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俞温无所谓,还是那副笑脸,判官也识时务,他和俞温商量:“我把阵撤了,你把符撤了。怎样?”
  
  “好啊,”俞温看着判官的眼睛说,“你先撤阵。”
  
  “你……”
  
  俞温嘴角流下了一丝鲜血,从判官的幽绿竖瞳中看到,他的心脏在空中被捏碎……
  
  洛阳街道,安亦循着琴音找到了阎氏夫妇俩,他出山赴约的好友就是封昊。
  
  一见封昊,安亦就知道这个人是自己那个世界的,因为他一见面说的话就是:“七年不见,咒术练到几层了?”
  
  但是,阎婆就不是了,因为,他所知道的阎婆是女子,且是苗族公主。
  
  “我是戴璇,一年前醒过来就变成这样了。要变回去有点麻烦,反正这个世界也不错。”
  
  戴璇是很豁达,而封昊有点不开心,他香香软软的妻子没了,不过,只要还是戴璇这个人,他不会在意皮囊。


  
  大致了解了原委,安亦言简意赅地说明了他没按时赴约的原因,并且告诉他,今天正派人士要围剿阎王殿。
  
  听到这个消息,阎氏夫妇自然是回去了,而安亦他们告别后,还没走几步面前凭空出现了俞温的剑以及一个指甲片。
  
  

作者有话要说:
熬夜真不好,黑眼圈使我伤心





第7章 无心鬼
  世界全是黑白,这就是俞温成为无心鬼之后对世界的第一印象。
  
  俞温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没有刀疤,这是属于自己的手。
  
  魂魄是不会骗人的,这个状态是俞温真正的模样——二十一世纪普通男子的样貌,除了穿着新郎装——因为第一次穿越是在他和CEO的掌上明珠结婚的时候。
  
  然而,普通仅限于这是俞温没笑的时候,一旦笑起来,就让人觉得格外顺眼,五官都恰到好处,未多一分未少一毫。
  
  可是,成为了无心鬼还会有笑容吗?答案,是肯定的,只要是俞温。
  
  此时,他终于有时间来思考所谓“天机”到底是什么了。
  
  在河边时,散发女说的话被屏蔽了重要的内容并且整个人都消失了,但是,青楼里那两个花魁仅仅是把重要内容屏蔽了,而人却没有消失。
  
  为什么?
  
  俞温暂时只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三个人都是和他一样穿越过来的,因为散发女写的是简体字,这个世界的人们是写隶书的,而花魁们说的“花痴”结合内容,不像是古代以花为痴这种意思,倒是更像现代常用的意思。
  
  所以,天机就是这个世界有着穿越者?
  
  “我是从21世纪来的。”
  
  俞温试着说了这句话,没有任何反应,是因为他现在是鬼,没人会听到他说话,所以就没有被屏蔽?还是已经屏蔽了,他人耳中是‘我是……来的’只是自己不知道?或者,天机不是关于穿越者,是其他的什么?
  
  目前,俞温还不能得出结论。
  
  窥探天机这件事先放着,现在还有另一桩事困扰着他,关于“俞温”这个身体。
  
  这个身体真名叫须良哲,因为正主自/杀了,所以俞温穿到他身上后就一直以他的身份活着,在蚕乾大陆时安安稳稳,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自从遇到安亦后就不对劲。
  
  莫名其妙,俞温明确的感觉到自己对安亦的好感蹭蹭地往上涨,甚至都出现了愧疚感,保护欲、控制欲,更严重的是,他听到“安亦”和其他人在一起就会有奇怪的情绪冒出来,想要提着剑把他们一起杀掉。
  
  这种情绪很像知道爱人出轨后对奸夫□□的痛恨,即使,俞温知道此安亦非彼安亦。
  
  这种莫名的情绪,俞温很确定不是属于他的。
  
  俞温飘荡在安亦后方几米处,为了确定看了一眼安亦,这次没有什么奇怪的情绪冒出来。
  
  灵光一闪,想到:不知道奇怪情绪这件事和天机有没有联系?如果真有联系,这个世界就很值得探索了……人生处处都有惊喜的感觉还不赖。
  
  俞温如此悠哉,是因为他完成了一个念想了很久的愿望。
  
  他是很讨厌被控制的,特别是被莫名的东西控制。所以,他在知道须良哲也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开始准备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脱离这个身体,修鬼道。
  
  俞温回想起和安亦回闭关山拿衣服的时候的事情:
  
  病鹿血在一些符篆绘制中用得到,俞温正控制着花纹取走鹿血时,他明显的感觉到这座山上还有其他人的存在,稍一探查就发现了须良哲。
  
  这个意外惊喜让俞温不解:在蚕乾大陆的时候他一直隐藏得很好,没有现身把雀占鸠巢的麻雀赶出去,唯独这次大意让麻雀知道了?还是,他不知道那位麻雀也来到了这个世界?
  
  俞温这么怀疑着,但是之后的很多天须良哲都没有出现过,然而俞温还是继续准备着他的金蝉脱壳大法。
  
  一直以来,俞温介于蚕乾大陆鬼修严酷的现状,他搁置了这个想法,而现在这个世界正是绝佳的修魔场,俞温可不是看到机运却畏手畏脚的人。
  
  双头蝮蛇的特殊功能是载魂,不是每一个人死后都会变成鬼魂,大多数死了魂就散了,除非是带有强大怨气的人,这种人死后才会变成鬼魂。俞温虽然死了,但是他没有什么怨气,因为被挖心的又不是他,他的身体在二十一世纪。
  
  俞温想到了这一点,不管他怎么死都不会有怨气,那么怎么才能保住魂魄不散?
  
  自然是绑定安亦,自己的魂魄在蝮蛇剑上的蛇印里,而因为是双头蝮蛇,所以魂魄相当于变相的和安亦绑在了一起。
  
  传送东西之类的小事情就格外便利。
  
  之后,和安亦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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