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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真是个阿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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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泗水平时就跟林思然关系很好,他知道林思然敬业的程度,从来都只有加班没有翘班的时候。这一次却突如其来就请假了,让他不禁就猜测对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很关心林思然,在电话里询问是否需要帮助,林思然婉言拒绝后,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他有困难不要一个人死撑,这温暖的态度着实让林思然感动了一番。
匆匆做完几件要紧的事,林思然紧绷的神经总算稍稍舒缓下来了。这时候,他才发觉自己还没吃午饭,早上吃的东西早就消化完了,现在一涌而上的强烈饥饿感倒是让他有些恍惚。
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一点,林思然打开冰箱开始翻找起找午餐的食材。同时,为了不让自己过多的去想萧路的事,他顺便也和保镖毛竹聊起天来。可是对方每次的回答都特别简洁明了,问他想和什么——一个字“水”,想吃什么——一个字“没”,倒是让他什么都接不下去了。无语了的林思然只好结束了这段对话,拿了个玻璃杯倒了一杯冰水放到毛竹面前的茶几上。他瞥了一眼毛竹,发现他看上去特别拘谨,坐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上像屁股底下塞了一枚炸弹一样浑身紧绷,林思然叫他放松一些,结果他看上去更紧张了。
没办法,林思然扔下他便进厨房做午饭去了,他不是铁打的,要做好萧路的支柱,首先自己就不能随意倒下。
菜板上切了一半的番茄放在空气中太久,表皮都变得皱巴巴的了,萧路切番茄的手法太重,导致番茄果肉里的红色的汁水被挤压的流淌开,不仅染红了菜板,还滴滴答答的落下,沾染在厨房洁白的瓷砖上。
林思然最是爱干净不过,看上地上的脏污便顺手拿了一块抹布,打湿了,弯下腰想去擦拭。瓷砖上的番茄汁其实并不多,只是几滴从高处滴落形成的迸溅状浅红色液体罢了。
那抹红色明明并不刺眼,林思然凑近看了看,却让他的眼睛莫名的疼痛起来。当他呆呆看着它的时候,那抹红的颜色就这样在他眼前慢慢的变了,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深,从浅红色变成了鲜红色,从鲜红色变成了深红色,最终——变成了凝结成块的鲜血的颜色。
这诡异的变化让林思然的瞳孔猛然一缩,拿着抹布的手就那样直愣愣的停在了半空中,有什么杂乱扭曲的画面飞快的在他的脑海中闪过:瘁然倒地死不瞑目的女人、急救、医院、太平间、骨灰盒;被病症折磨得形销骨立的青年、治病、欢笑、诋毁、入狱、无力垂下的头颅;西装革履疲惫不堪的男人、懊悔、迷茫、冷漠、步步高升、日记、真相、心痛如绞……
那些画面越来越多,越来越杂,像是要把他的脑袋都塞爆掉,太疼了,太疼了!像是有个人拿着伐木的生锈铁锯子将他的脑袋硬生生锯开,一下又一下,锯的鲜血淋漓,红红白白的物体四散飞扬,他却还要残忍的将一盘老旧的录像带粗鲁的塞进他的大脑里!
林思然痛的双膝都跪在了冰凉的地上,抱着脑袋发出无声的哀嚎:好痛,好痛,那些东西是什么,他不想要!他不想要!坐在客厅里的毛竹注意到了厨房的动静,几步就冲进了厨房焦急的凑到了他的耳边,他低着头关切的问着什么话,可是林思然听不清也看不见,疼痛夺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却像一辈子那样漫长,林思然看不到疼痛的尽头是什么,不知道这痛苦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未知的恐惧逼迫着他,陌生的情感掌控者他,痛恨、委屈、深入骨髓的爱、刺入心底的绝望,他再也忍受不住,像是被扼住了脖颈的天鹅一样发出垂死的呐喊:“走开!走开!我什么都不要!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那些涌入的影像诡异的停住了,仿佛真的有一个拿锯子的人听到了他撕心裂肺的呐喊声。
冥冥之中,他似乎听到有人叹了一口气,然后,疼痛消失了,充塞了整个脑海的碎片也似潮水一般退了个干净,记忆的沙滩上什么也没留下。
仿佛一切都是错觉,一切都是臆想。
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越来越少啦,蠢作者每次更新都心慌慌哭唧唧,时刻担心小天使们抛弃我。
还留下的小天使们愿意留个言,或者戳一下蠢作者的名字,收藏一下蠢作者的专栏吗?
看!躺倒在地任调戏的蠢作者!→ _(:з」∠)_
☆、第三十一章
万家大宅。
装修得富丽堂皇的书房里,万长安在和父亲万权商议集团最近将要执行的并购计划。
“……所以,我认为,这件事还是交给阿斌去做您看怎么样?”恭敬的问着父亲的意见,万长安表面平静,心中却也忐忑。万斌是他的长子,一直被他当做继承人培养,如今留学回来几年了,也在公司里坐上了经理的位子。不过终归年轻了些,手上没有什么出彩的业绩,万长安这一次也想给长子挣个功,为自己一系将来夺取继承权添点砝码。
人老成精的万权,哪能不知道儿子的这点小心思,要是早年有人在自己面前这样犯蠢,早就被他骂的狗血淋头了。可惜,人老了,连骂人都没力气了,虽然手上还握着集团内部的大权死死不放,但儿子们孙子们没有一天不觊觎着权利,盼着自己早点死的。
这样想着,万权不免有些丧气,谁能想到当年意气风发的自己,到老了,却落了这样一个虎狼环饲的境地呢?
人老了,心也软了,罢了,万权也不想再计较儿子的这点私心,缓缓点了点头,“随……”
这时候,书房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个人影披头散发的跑进来,直直的冲向了坐在轮椅上的万权。
万长安被吓了一跳,张开双臂就要阻拦,却听到眼前的人发出熟悉的啜泣声,又是委屈又是生气的叫道:“爸爸!你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啊!爸爸!”
来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万长安可没想过有一天自己那个爱漂亮的妹妹会做这样的打扮。
万诗柳哭叫着一屁股坐到了万权脚边,撩开了额头给她爸看,只见她光洁的额头上肿起来一个三厘米高的鼓包,“爸爸!那个叫林思然的垃圾竟然把我伤成这样!爸爸我好痛,你快帮我杀了他!呜呜呜!”
万权一看女儿竟然伤成这样,一下子就心疼的不得了。万诗柳作为老来女本就得他的疼爱,再加上她是唯一一个真正将他看做父亲,丝毫没有城府心机的好孩子,更是让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结果呢?自己没舍得让女儿伤到一根汗毛,不知哪儿的混蛋竟然把他的女儿伤成这样!
“好好好,诗诗别哭,爸爸一定帮你报仇!那个叫林什么的是谁,住哪儿,爸爸这就叫人把他剁碎了喂鱼!”
一边安慰女儿,万权又开始责怪长子来,“长安,你是怎么回事?我说了让你照顾好你妹妹,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吗?随便从哪里来的阿猫阿狗都能骑在我们万家头上撒野?!”
“爸,您误会了。”万长安早知道万权偏心,没料到他这么偏心,不问青红皂白就骂自己,反而成天惹是生非的妹妹被他惯的不知天高地厚,这次的事情,他敢保证,肯定又是万诗柳自己惹出来的,明明给她配了两个保镖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结果也能闹出这些事来,真是烦人的要命。
当然,心里想的是一套,嘴上说的自然是另外一套,万长安不着痕迹的为自己开脱:“爸,妹妹这件事,其实就是关于TD集团的总裁萧路的。您也知道,妹妹特别喜欢他,我为了帮她的忙,宁可牺牲一部分公司利益也要将她安排到萧路身边工作,就是为了帮妹妹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还特意给她安排了两个保镖,倒是没想到这样也会出事。至于那个林思然,他是萧路的小情人,要报复他倒是有些难办。爸你也知道,咱们的局可还没布完吶……”
万诗柳才不管他哥话里的弯弯绕绕,抱着她爸的手,又开始哭:“爸爸,你看哥哥一点都不心疼我,他妹妹都快被人欺负死了,还什么局不局的,我怎么这么惨啊!”
万权被女儿哭的心都软了,可是长子说的也有道理,针对TD的局还是他亲自参与制定的,也不能因为这么一件事就废了。想了又想,将所有事情的方方面面都考虑了一遍,又吩咐长子将之前所列的计划和数据都仔细参详了一遍,万权最终没忍心让女儿失望。
干瘪的只剩一层皮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敲了敲,万权下了决定,温柔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发,他对万长安道:“把那个计划提前吧。”
*
美国纽约市W机场,来自中国的万通航空N70客机划破深沉的夜色安全降落在了跑道上。不久,机舱里的乘客鱼贯而出,大多数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动作迟钝缓慢,其中两个面带焦虑不断借过的年轻人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萧路在人流之中飞快的穿梭,六个小时的旅程他一刻都没停止过对父母的担心,以前他只觉得他们是他的父母仅此而已,现在他却真真实实感受到他们在血脉上扯不断的牵连,在情感上绕不开的缠,他们是一家人。
他一贯是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当年在股市的时候别人因K线的起起伏伏而激动,他依旧可以面无表情的做出最正确的决定。如今,他却知道,那只是因为那些对于他来说都不是重要的东西,当他珍惜的事物受到伤害,他也是个会因此痛苦因此伤心的普通人。
几乎是狂奔着出了机场,公司派出的车辆早已等待在那里,萧路和阮秘书上车,不待吩咐,司机就加大了油门飞速赶往了X医院。歇了一口气,萧路拿出手机开始拨打林思然的电话,自从认识他以来,他从来没离开过林思然这么远的距离,他想他了,他渴望他的安慰和鼓励了。
*
在太平洋的那头,林思然已经坐在厨房的地上一个多小时了,保镖毛竹之前想拉他起来,结果被拒绝了,还被赶到了客厅,理由是:他想静静。
那段疯狂冲刷自己头脑的画面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从未来过。林思然曾想骗自己,他什么都想不知道,也什么都不应该知道,可自欺欺人带来的结果——是更加混乱的头脑和一团乱麻的思绪。
地上的瓷砖很硬也很凉,硌得他的尾椎骨开始发麻,那种感觉让他不期然就想到了记忆中,那个和他长的一样的人,麻木的坐在监室的木板床上,麻木的看着雪白的墙壁,麻木的深入骨髓的绝望。
那个人?是自己吗?
如果不是自己,又怎么会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
如果是自己,为何又会在出现在看守所里!还那样悲惨绝望毫无尊严的死去!萧路呢?萧路又在哪里?他看到画面里的那个林思然明明和萧路仍然是相爱的情侣,可是,当那个他被流言蜚语中伤时,被粗暴的关押进看守所时,在被无限苦痛折磨着死去时,萧路又在哪里?他虽然不坚强,却也热爱着生命,渴望着未来,那么那个他又为什么会选择用自杀的方式抹去自己的生命?
林思然不想思考这些问题的答案,又不得不思考,因为,他开始怀疑——那些画面里的人,或许就是他自己。毕竟,没有什么人可以往另一个人的脑子里硬生生的塞入陌生的记忆,除非,那是他本来就有的东西,只是尘封在了脑海深处,从未打开过。那么,如果这一段记忆只属于一个林思然,他又经历过了什么,才会拥有两个人生呢?像土拨鼠之日里的男主角那样吗?重复一段有一段的人生,直到破除那个诅咒吗?
他又想起了记忆里自缢而亡的林思然,和从头到尾都不曾出现过的萧路。
他爱萧路,毋庸置疑,可是那些破碎的记忆却让他开始怀疑,这段爱,到底会给他带来什么呢?
他为萧路想了很多借口,他想说那些画面太过支离破碎,他抓取到的仅仅是冰山一角,又怎么可以随便去质疑自己的恋人,或许在那些时间点的隔断里,有哪些碎片能给予他更好的解答方式,或许是自己片面的解读太过刻薄,才会对他有所误解。
然而,世界上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林思然清楚的知道除非自己被推下了万丈深渊失去了求生的希望,不然绝不会是那样的结果。
而能给自己带来不可挽回的重创的人,只有萧路。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再也难以拔除,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那些灾厄就再难被控制。
*
洗手台上搁着的手机响了,林思然伸长了手,摸索着把手机拿了下来。
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再熟悉不过的姓名,他最深爱的那个人,看着那个名字,林思然突然感到了迷茫和挥之不去的惶恐,这个人真的还是那个萧路吗?那个会对他撒娇,会为他做饭,会为他付出一起的萧路吗?
他不知道。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林思然终于划开屏幕,接通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然然还不知道所有的真相,虽然他现在已经很难过了,像一只可怜的惊弓之鸟一样。
☆、第三十二章
林思然原来以为,那些记忆或许会影响自己面对萧路时的态度,但实际上,他太低估自己对萧路的爱了。
在接到电话之前,他还因为自己内心的那些猜测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路;接到电话之后,耳朵捕捉到萧路的声音那一刻,之前的所思所想却都被偷偷的推挤到了角落里,砰砰直跳的心脏为大脑提供的仍旧是充满关爱的血液,仿佛对萧路的爱已经像红细胞一样充塞满了整个身体,支撑着他的生命。
电话让萧路的声音显得有些失真,说话的语调却依旧是那样柔和而温暖,他絮絮叨叨的说些平常的话,想要让林思然别担心自己,没有他在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熬夜,不要忘记吃饭。
只是,林思然知道萧路是在逞强,长途的奔波,心理上的重压必定让他身心俱疲,他只是习惯了隐藏自己的负担,像个超人一样对外展现出不可打败的一面。
明知道对方可能不值得自己去信任,他还是忍不住去关心他,提醒他注意天气,提醒他注意交通安全,提醒他有什么事要及时通知他,不要一个人扛……
萧路没有丝毫不耐烦的听着林思然的唠叨,对于别人来说那是唠叨,对于他来讲却是久旱之后的甘霖。
*
之后的几天,事情渐渐开始往好的方面发展,在萧路花大力气请到的优秀外科医疗团队的帮助下,萧父萧母都脱离了危险期,恢复情况良好。
而对林思然来说,那些突如其来的记忆并没有放过他,依旧会在晚上侵扰他的大脑。只不过和那次强行而来的灌输不同,他开始被拉入到那些记忆中的场景中去,身临其境,躲在那个自己的身体里感同身受的看着一切:
他看到过快乐的事情,看到初中时还年少的自己和萧路从相识到交好,从交好到热恋;他看到他们确定关系后的第一个夜自习,学着其他普通的异性情侣,偷偷在操场搂作一团;他看到他们一起做作业,从初始一本正经的交谈到情不自禁的亲吻、再到忍不住凑在一起做那件令人快乐的事;
他也看到悲伤的事情,看到因为那场意外,他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当他因为内疚而患上抑郁症是时候,是萧路做了所有能做的一切,将他从泥潭里硬生生的拯救出来,那个萧路没有现在的萧路富有,却仍然付出了所有。他看了很多,仍然没有看到导致那个自己死亡的原因,这些种种,让他开始忍不住怀疑自己之前的那些质疑是否是错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很快,七月就走到了尽头,八月到了。
萧路每天都会和林思然打三通电话,早中晚次次不拉,一个多星期见不到面,萧路对恋人的想念已经像是雨季的水库存量一样暴涨,亟需泄洪放闸。不过,远在美国的萧父萧母离不开儿子,而且,根据后来对车祸现场及事故原因的调查,那场车祸恐怕不仅仅是一次意外那么简单,萧路需要留下来主持大局,查清真相。
所以,当8月3号这一天早上,林思然在家门口看到萧路的时候,可想而知他是多么惊讶。
“萧路,你怎么回来了?”
话音刚落,林思然就被萧路紧紧的拥在了怀里。久别重逢的人往往没什么理智,萧路就是这样,抱紧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之后,第一个做法不是压住他送上一个缠绵的湿吻,而是,凑在林思然的颈间嗅着味道。
听到脖子边萧路呼哧呼哧的呼气声,原本还绷紧着身体的林思然哭笑不得,那毛茸茸的脑袋刺戳着他的脸颊,有些微微的痒意,也让他的情绪舒缓了下来。
伸手在萧路的脑袋上揉了一把,林思然温柔又强势的把他推开了,“先说怎么回来了,伯父伯母那边离了你没事吗?”
轻轻在林思然白净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小小的牙印宣誓主权,萧路才回答道:“没事,我吃完午饭就走。今天来是特意为了帮你庆祝的,补上之前我没做完的那一餐饭。”
林思然不解,“庆祝什么?最近并没有发生什么喜事啊?”
萧路幼稚的捂上了林思然的眼睛,“我就知道思然你忘了,等等,我拿给你看。”
林思然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骚刮着萧路的手心,也让他的心里止不住的骚动,萧路的喉结动了动,看着手掌之下恋人惑人的容颜,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口水。等等,再等等,他劝说着自己,然后将原本藏在身后的东西展现在了林思然面前。
当那只热乎乎的手掌离开自己的眼睛,林思然重新见到光明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标题——《“无名高热病”的研究及防治》。
“这是?”林思然惊喜不已的接过萧路手中的杂志,翻到封面——果然是业内权威刊物《动物医疗》。
七月中旬的那一天,林思然本来想告诉萧路关于他的学年论文会在动物医疗刊登的消息,后来萧路临时出走,他又遭遇了种种的事情,就忘记了。没想到,他没说,萧路却不知从哪里得知了这个消息,他忘了,他却记得牢牢的。
“这难道不值得庆祝吗?”萧路看到林思然显而易见的惊喜,心里也涌上一阵欣喜,恋人的笑容便是对他奔波劳累的最好奖励。
林思然心情复杂的翻阅着手里的杂志,他不知道萧路是怎么知道知道这件事的,但其中饱含的情意却让他的心忍不住的颤抖,他知道自己又动摇了,一次次将质疑的积木搭建起来,一次次又亲手将它推翻,反反复复,每一次都只是因为萧路做出的有意或无意的举动。
萧路不知道林思然心里的想法,看到他家思然全神贯注的看着手中的杂志,他不忍心打扰,卷起袖子就拎着放在门口的菜走进了厨房。为了做好一顿丰盛的庆祝午餐,弥补上次的遗憾,他下了飞机之后就马不停蹄的亲自赶到菜市场亲手挑选食材,务必做到尽善尽美。
*
林思然早上请假了没去上班,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翻阅杂志,一边看着厨房里萧路忙碌的身影发呆。将近半个月时间不见,这个男人依旧是那么英俊而迷人,修身的白衬衫让他的好身材显露无疑,挽起的袖子让他脸上冷峻的线条变得柔和,无意间散发着一股居家好男人的味道。如果是以前,他恐怕早就凑到他身边去亲昵了吧,毕竟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需要无谓的扭捏。
正胡思乱想着什么,一块凉凉的黄瓜轻轻碰了碰他的唇,萧路左手端着碗候着,右手用筷子夹着黄瓜充满期待的看着他。
林思然被那样殷切的目光注视着,不自觉地就轻启唇瓣,将黄瓜咬进了嘴里。黄瓜脆生生的很新鲜,应该是早上刚摘下来的,唇齿间还能感受到那股特有的清香,一口咬下去,黄瓜本身的清甜可口的汁水,混合着醋和酱油的咸香,很是爽口。嘴里没咀嚼了几下,一块黄瓜就咽下肚了,林思然本有些苦夏,这道凉拌黄瓜倒是很合他的胃口。
萧路察言观色的仔细,看到林思然愁眉稍稍舒展,他也总算安心了些。
如果说原来他还察觉不出林思然对自己的态度异常,那么一早上的相处就足够让他发现不同了,对方那种无形之间表现出的即亲近又抗拒的心理体现的很明白。就像现在,他可以接受自己的亲近,甚至当一定程度的亲昵之后,他的心情就会很愉快,但没过多久那种愉快就会消失殆尽,取之而代的就会是一种他看不明白的忧虑神色;而且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喜欢主动接近自己了,仿佛那样做会让他感到不安和惶恐一样,有什么东西在时刻的控制着他的言行,而他萧路,对此一无所知。
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萧路很疑惑,明明关于林思然的每一件事情毛竹都会向他汇报,他对恋人的动向再清楚不过。那又是什么事情让他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呢?他决定回去之前要和恋人认真谈一谈。他深信他们之间没有沟通解决不了的问题,两个互相深爱的人,只要解除了误会,又有什么不能挽回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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