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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The God-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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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青年走进来的步速丝毫没有放慢的意思,那姿态随意而恣肆,唯独眼底的某种情绪不容忽视。
  “该隐陛下,”躺在男人身下的青年似乎有些不甘心地开了口,勉强维持在脸上的笑意显得有些难看,“您不会……忘了您答应过我什么了吧?”
  “……”
  宋卿彦敢发誓,在那一瞬间,他在该隐还望向自己的眼底看到了一分狰狞而恼怒的情绪。
  然后他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
  ——原来有一天,这个男人也会因为什么事情被要挟着……甚至是看起来要做些与卖身无异的事。
  那明显得不加掩藏的恼怒,让宋卿彦像是看见了一只濒临爆发却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压抑自己的猫科动物。
  “你也有吃瘪的一天吗,血皇陛下?”
  宋卿彦忍不住在对方对自己的笑怒目而视的目光下,几分戏谑地开口笑道。
  而此时,他已然走到了大床的边上。
  没等该隐开口,宋卿彦弯下/身去,眼眸熠熠:“是因为‘血之孽’权杖吗,陛下?”
  “……”
  升腾交错的情绪在该隐已经转为墨色的眸子里有一瞬间的停滞,消失的笑容在这一瞬间之后再次出现在他的唇角,只是从他的口中吐出的字音却微微泛着凉意,“它对我,很重要。”
  “重要到可以让您……”
  宋卿彦的话音停得很是巧妙,而微微挪移的视线已然代替了他原本想要说出的词句,戏谑的情绪闪在他的唇角和眼底。
  该隐仍是笑着,声音却坚定得不容忽视:“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宋卿彦垂下眼帘,笑意渐渐淡去:“……那好吧,陛下,如你所愿。——我欠你的,我还给你。”
  语毕转身,宋卿彦面无表情地看向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的连景:“‘血之孽’权杖,我知道在你那里。”
  “……”
  原本只是看戏的连景脸色微微一变,右手几不可查地向身后轻轻退了几分,“你在说什么啊,卿彦……我只是个被派到猎手组织做卧底的血族混血而已。”
  “可你也是这位范恩少爷的唯一兄长,朵姆亲王的另一位直系后裔。——如若不是你的母亲只是一个人类,大概你才会代替他成为这一次传承新血皇的候选者吧?”
  “……”
  连景这一次没有反驳,原本带着的笑意彻底消失,脸色也慢慢阴沉下来,他望着这屋子里的视线带着一丝丝的不甘与狠戾,却不知道究竟是看向哪一个人的。
  “连景——!你疯了吗?!你难道真的要把权杖给他?!”
  原本躺在男人身下的范恩却是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狰狞情绪,他对着站在门口的连景暴怒吼道,“我们的家族为这一次准备了那么久,你不能——”
  “你也知道我们的家族为这次准备了那么多年?”
  连景慢慢地抬起了视线,声音里有范恩从前从未在他那里听到过的冰冷和蔑视,“可你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即便是血皇的不完全体又如何?你偏要用传承之杖的安危逼着他和你上床——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依仗着家族对你的宠爱,肆无忌惮地挥霍着家族里的这些人用生命换来的时间与机会……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不能?”
  “连景……”范恩气得连一张原本姣好的面庞都微微扭曲,“你最好别——”
  “如果你愿意和我走,传承之杖我就交给你。”
  连景再一次打断范恩的话音,只是这一次却是转向了宋卿彦。
  “……和你走?”
  “难道你还对这个男人有所幻想吗?”连景冷然笑道,“为了不危及到自己的血皇地位,他就可以做出背叛你的事情——这样的人,你的骄傲真的忍受得了?”
  范恩脸色骤变:“连景——!”
  宋卿彦沉默了一秒,身后的男人出乎意料地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唇角倏然勾了起来,看向连景,点头:“好啊,我答应你。”
  “……我相信你说到做到。”
  连景的话音一落,一道暗红色的光芒从他的袖中飞出,射向宋卿彦的方向。
  “该死——”
  范恩的脸色狰狞可怖,瞬间就要对背对他们的宋卿彦出手,却被撑在他的上方的男人猛然掼在了一旁的墙上。
  宋卿彦抬手将那暗红色的水晶权杖握进了手里。
  停顿了一秒,他转身看向与自己咫尺之距的床上的男人,兀然勾唇一笑,笑意微凉,抬起来晃了晃手上的权杖,“我也可以用它买你陪我睡一晚吗?”
  这话音里满是轻贱和谑弄的意味,该隐却抬眸看着他,丝毫不见恼意:“……这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包括我也是。”
  “卿彦,你……”
  连景情不自禁地向房间里迈了一步。
  “……”
  宋卿彦的眼眸微微狭起来,没有理会身后的连景,只是定定地看着男人,“什么意思,说清楚。”
  “你不是不记得那些记忆了吗?”
  男人不急不慢,抬起手来从宋卿彦的手里轻易地拿走了暗红光芒流转的水晶权杖,垂目微笑凝视,“这是你的任务——在这个世界里,借助‘血之孽’权杖传承血皇之位。完成这个任务之后,你就可以重新拥有那些记忆了。”
  宋卿彦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总是不相信我,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该隐抬起头来望着他轻笑,“手给我。”
  宋卿彦将纤白的指尖探出了衣袖,递到了男人的面前。
  该隐顿了一秒,然后抬腕握住,带着些戏谑意味的吻落在那人的指尖上,只是在对方抗拒之前就重新抬起头来,注视着宋卿彦,然后垂眸将暗红色的权杖放在了他的手心,为他合拢五指——
  “他们太天真了,以为传承血皇之位就是他们想象得那么简单。”
  说着话,该隐仰起脸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漂亮青年,嘴角的笑意多了一分捉摸不透的情绪——
  “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容不下两个血皇。”
  话音落下的刹那,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宋卿彦的瞳孔猛然一缩,却已然来不及。
  还握在他的手上的男人的手掌牵引着他的手臂向前一递,“扑哧”一声轻响,暗红色的权杖浸满了湛蓝色的血液——
  “血之孽”权杖,深深地刺进了男人的胸膛。
  湛蓝色的血液像是被暗红的权杖分离,深邃的蓝色光丝从权杖刺入男人身体的部分慢慢延伸,直至宋卿彦素白的手掌。
  而宋卿彦的眼底映着的光影里,男人仍是望着他笑得轻忽而溺人——
  “当初我骗你了……这里,就是我的死穴。”
  男人垂首在他的指尖上轻吻,不顾暗红色的权杖随着他的动作在身体里刺入得更深,再抬起眸时,星光在那双原本熠熠的眸子里黯淡陨落——
  “欢迎来到这个世界,我的陛下……”            

  ☆、第118章 魔逐仙〔一〕

  阴阳大陆分两界——灵界、魔界,传说上古时期两界曾大得不可开交,大能老怪陨落无数。后来不知是否是因为两界的战火惹怒了天上,一道七彩流转的炫目光彩从天而降,将阴阳大陆一分为二——从此之后,两界之间就隔上了一层极光之膜,虽然谈不上友好相处,但至少也总算是互不侵犯了。
  此后万年弹指而过,两界互不相犯,都快要忘了彼此的存在,也算是成了两个世界。
  而这一年的灵界传开了一个消息,迎来了无数人的欣喜若狂。
  灵界的第一修仙门派——太古仙门,时隔百年,终于要再一次广招门徒了。
  这个消息以极快的速度在整个灵界里传开,所有修仙世家和散修都知道——太古仙门作为灵界修仙门派之首,拥有着的是说一不二的地位;即便是在上古时期,与魔界大战之时,太古仙门也是勇挑重担,带领着整个灵界的修仙者们护卫着灵界大陆寸土不失、凡人在此间安居乐业不知烦忧。
  能够成为太古仙门的门徒,即便是外门弟子,也足够拥有着俯身同侪的实力,同样也就有了更大的机会追求长生不老之路——这可以说是每一个修仙者的真正所念。
  只是与灵界的其他几个大门派不同,太古仙门一向走的都是精英路线,贵精不贵多,每年挑选门徒亦是严苛之至——与天剑门、青庐山等修仙门派一次开山收弟子动辄上万人不同,太古仙门的门徒在最多的一届招收得也不足千人,更少时甚至只有百数。
  只是即便如此,也同样阻挡不了天下人对此趋之若鹜。
  这一届盛会时隔百年,引得四方云动,无数人慕名而来,聚集在太古仙门的太古山下,只等仙门开坛收徒那一日的到来,场面蔚为壮观。
  只是这看起来大约有十万之众络绎不绝地分批次进入太古仙门检收门徒的法宝“登天塔”之后,经过灵根、悟性、心志层层筛选,最后被收归山中的人数,看起来并没有让这山下的壮观人群少上一分。
  大多人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出,却还舍不得离开,眼巴巴地挤在山下,等着那一丝丝奢望成真。
  一个月之后,“登天塔”终于封闭,最后一批次的人进入塔里,太古仙门负责招收门徒的外门长老虚立在高空之中,阖目养神,半点目光都没有分给下面那些翘首相望的修仙者们。
  直到一刻钟过去之后,那外门长老本是垂在身侧的手忽然慢慢抬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原本喧闹的人群也都寂静下来,每个人都情不自禁地屏息凝视着那老者接下去的动作。
  数十万的人群悄然无声。
  老者轻飘飘的动作看不出一丝力度,只是在他的手抬起来之后,众人面前那个看起来直插云霄的“登天塔”却是兀然将许多人“吐”了出来,然后再一次紧紧地合上印刻着玄异符文的大门,最后慢慢缩小,直至变成了似乎能够托在巴掌里把玩的小器物,才向着太古仙山隐匿在云层之上的位置电射而去。
  众人的目光还随着那个小塔不舍地凝视,便听见整片苍穹之下响起了一道沉稳的声音——
  “太古仙门收徒仪式结束,道友们请回吧。”
  话音在数十万人的耳边回响不绝,等到他们回神的时候,却见那原本站在高空中的老者已然不见了踪影。
  就连那原本显形于前的太古仙山,似乎也渐渐重新缭绕上了丝丝缕缕的云雾,将这灵界的第一修仙门派和凡间隔绝了开来。
  ……
  一炷香后,太古仙山上,空清池边,这一次新招收上来的门徒们皆是满脸敬畏和欣悦地打量着这片仙家山水。
  即便是那些城府深一些的修道者,此时一个个得偿夙愿,也都忍不住将喜悦露在脸上,感受着这片远远比凡间的灵气浓郁得多的天地。若不是同侪道友都在周边肃然而立,恐怕他们之中不少人就要忍不住盘坐在地开始修炼了。
  而此时,隐匿在云中的太古仙门的掌门和几位长老,也都微微笑着望着云层之下的那些初入门的修仙者们,以神识交流着他们的观摩感受——
  站在一个看起来而立之年的男子身旁的绣衣女子淡淡笑道:“掌门师兄,这一次时隔百年再次开坛,确实是收到了不少的好苗子……看来这灵界的蓬勃盛世又是即将到来了啊。”
  “只是还是优劣不齐,依我来看,恐怕这一次能够直接拜入内门的弟子,还是在少数。”
  一个看起来年岁大了些的老者似是而非地叹了一声。
  与这老者斜对着的是一个似乎毫无灵力波动的老妇,听了这话,将柳眉一掀:“师弟这话说得未免偏差了些,即便是正值盛世的时候,这一届开坛招收到的能够直接进入内门的弟子恐怕也不足十数。而此时我观望这一届来,就有九人应能入了内门,更有那么一个恐怕值当掌门师兄都忍不住想要收徒了吧?”
  听到这话音转到了自己身上,站在众人最中间的那个男子云淡风轻地一笑:“看来诸位师兄妹都是瞧上那个小家伙了,只是择徒这种事情,本就是看得机缘,待会儿看他们自己的意思便是了。”
  “尊掌门师兄之言。”
  众人皆是收敛了笑意,拈指作礼道。
  青云真人刚要还礼,眉峰一蹙,扬眸望向云层之中的一个方向去。
  显然并不只是他一人感受到了之前的波动,围在他身旁的几位长老同是望向那里,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时脸色各异。
  “掌门师兄,”之前就是最先开口的女子忍不住问道,“这难道便是……那位,要出关了?”
  回过神来的青云真人也是面色复杂地叹了一口气,点点头:“依这捉摸不透的气机来看,应该是那位无疑了。只是没想到,他会在我执掌太古仙门的时候出来。”
  听了两人的对话,一旁始终沉默着的一位年青男子忍不住开口了:“掌门师兄,你们说的……可是那位我们这一辈还素未谋面的小师祖?”
  闻言,一旁的老者苦笑了一声:“这要是真论起来,大概仙门里也只有那几位同样一闭关动辄数百上千年的太上长老们,才有可能见过这一位了吧?”
  其余几人虽未接话,但也都是连连摇头,笑得无奈而慨然。
  ……
  与此同时,太古仙山上空百丈高的云层之内,一处云雾缭绕的洞府里,阖目的俊美青年慢慢睁开了双眼。
  像是有无尽的沧桑在他的眼底浮掠而过,那一眼之间,仿佛已是万年。
  当意识归拢于脑海,青年的第一个动作,却是蓦然垂首,视线落在了自己右手上被套在无名指处的古朴指环。
  难以言喻的情绪顷刻间充斥了他的心间,除去对那些在无记忆时接收到的大量讯息之外,深深地刻在脑海里的,似乎就只有那个熟悉而陌生的男人笑着将他手中的水晶权杖刺进了自己胸膛的一幕。
  原来从前……还有那么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吗?藏在他的任务世界的背后的,到底又是怎样的一番算计或者说是阴谋呢?
  极善与极恶,碧落九重天与幽冥十八狱……
  沈凡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将那些藏在记忆里的每一个碎片串联,连带着猜测,一个大致的轮廓很快便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沈凡感觉得到自己已经接近了真相,即便这个真相可能并不是他想要的……从一开始就被注定下的结局,只等着棋子乖乖地循着棋手的安排走到最后的那个世界里……
  只是他不知道,多少年前,那个与现在的他已经相隔了无数时光长河的自己,是不是也从一开始就料到了这个结局却也甘之如饴地走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他还有什么理由退缩呢?
  ——假使命运的车轮必然要走过既定的路途,那便让他从我的身上碾压过去好了。
  沈凡再一次睁开眼睛,理清了在这个世界里的前后脉络与任务,便清浅地勾起了唇角,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风与光铺满了全身和地面的时候,太古仙山里正在闭关的太上长老们,不约而同地在自己的洞府里睁开了眼睛——
  那个闭合了几千年的洞府,只存在于大多数人的记忆里和传说中的那个存在,终于在这一日,都重现于世了吗?
  只是他们掐算了所有的气机因果,却还是看不透,这一次那位重现于世,将引起多大的滔天浪潮……或者只是寂静无声,一如过往万年的低调?
  ……
  云层之下,站在高台上迎着太古仙门的所有新老门徒和长老们的景仰与注目的青云真人,便在这时兀然停住了自己朗朗于空的话音,似是无奈似是慨然地侧转了身体,向着高空中的某个方向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晚辈之礼——
  “太古仙门第十二任掌门青云子,恭迎小师祖闭关千年出山——”
  此话一落,除了与青云子同辈的几位长老反应得及,皆是大礼长揖下去,大多数包括长老与门徒们都愣着——
  ……小师祖?
  太古仙门的师祖不是早就在万年前成仙破空而去了吗?
  只是片刻之后,这些人都恍然回了神,脸色皆是大变,一个接一个地跪伏下/身体去——
  传说中太古仙门的师祖有一位随伴,终生未离左右,奈何到底只是精怪化形,修为停滞在某一阶段之后便不得寸进,最终只是空留了无尽寿命,而不得证仙……为保这位精怪化形的随伴不受欺辱,师祖在成仙破空之前立下了一条“即便太古仙门只余一人也要遵循”的手谕:他离开之后,那位随伴便是整个太古仙门的小师祖,——若有欺犯者,倾仙门之力,必杀无赦。
  ……只是此时跪伏在地的大多数人都忍不住想——
  若是这个手谕是真的,那么传说中这个精怪化形的小师祖,其实是师祖养在身边的娈宠——是否也是真的?            

  ☆、第119章 魔逐仙〔二〕

  “你便是……当今仙门的掌门人么?”
  那道清和的声音在空中飘悠了几圈,钻进了众人的耳朵里,此时无论是跪伏在地的,还是那些站着行礼的,都没忍住怔了一下。
  这声音和他们想得大有不同,没有身为长辈初见晚辈的小师祖的威严架势,却也听不出对这第一仙门的掌门人的恃重,平和得好像平辈相交,却又似乎带点山长水远的疏离。
  只是那声调扬抑,听进耳里又分明带着些笑意。
  ——这话像是句没用的废话,问的人随心即兴,答的人却不敢忘了本分。青云真人回过神来便直起身再施了一礼:“晚辈青云子,给小师祖见礼。”
  “不必多礼了。”
  站在空中的青年身形慢慢落了下来,姿态闲适,甚至有几分漫不经心,他的目光在下面那些跪伏着的门徒长老们身上扫了一圈,本是波澜不起的眼眸里兀然泛起了点涟漪,像是有人将一颗星辰投进了平湖风光里——霎时间辉映了霁月水起。
  于是这些新招进来的门徒们有幸听到了头顶上空传来的、仙门小师祖丝毫不掩愉悦的轻笑声——
  “我只是今日心血来潮,观测天机发现一子与我有缘,忍不住出关来结一场因缘……”
  青年笑得眉眼弯弯,转眸过去看那几个惊怔了一片的师兄妹们,本就惊艳的面庞在这一个回眸里更是摄魂,“掌门把他让与我,好不好?”
  “……”
  若非这一位再不端庄也是整个太古仙门的小师祖,青云子师兄妹几人此刻大概就真的要忍不住手痒来为师祖清理门户——
  单听这人有些轻佻的语调,看见那谑弄的眼神,他们都快要开始怀疑自己之前听得到底是“因缘”还是“姻缘”了。
  这些修炼了几百年的大能们的心境尚且被这小师祖搅得昏乱,更罔论下面那些跪着的门徒,一个个几乎快要两股栗栗,不知道是不是再过一会儿就能趴到地面上去。
  最后还是青云子顺了顺自己修身养性百年的道基,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行礼微笑:“小师祖折煞弟子们了。山中小子们不过炼气筑基的道行,若是小师祖开坛,大约也只有弟子与几位师兄妹的浅薄道基勉强能够得小师祖指点一二……与旁人论,空降了小师祖的威份。”
  听了这话,青年模样的小师祖却没有打断他,只笑吟吟地将人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收回目光来,不轻不重地开了口——
  “我闭关不过千载的时间,没想到再一出山,不仅物是人非……连这仙门的风气,也挂钩上那无稽的修为尊卑之论,沦落至此了。”
  话至尾音,笑意已然凉了下来。
  青云子的脸色微微一变,却显得远比他身后那几个反应各异的师兄妹们镇定得多。
  ——即便是当着新旧门徒数千,那小师祖凌空扇下来一巴掌,他也只能默不作声地笑着挨了。
  “小师祖教训得是,青云子执迷了。——这次新收门徒三百二十七人,尽在此处,小师祖愿意开坛收徒,是他们的善缘。”
  “掌门师兄……”
  眼见着青云真人放弃抵抗的意思,他身后的那些师兄妹可都急了——这么大的一块地就长了那么一颗千万年都不一定碰得上的雪玉白菜,哪能说给拱就让人给拱了?
  只是他们接下去的话音却被青云真人不轻不重的一个眼神拦了回去,青云真人瞥了一眼下面神色各异的弟子们,便转眸向青年施了一礼——
  “说起来,弟子今日也遇上个能结善缘的小家伙,还要先请小师祖为弟子观测下他的天赋根骨了。”
  一听这话,几位长老的心放了下去——虽说这先下手为强多少有点不要脸……啊不,不拘小节的意思,但总比就那么让人拱了去的好。
  青云子没等青年开口,左手微微一挑,下方数千人群里的一个就那么飘乎乎地被肉眼难辨的气流托了起来。
  平白升到了高空的那人垂腰的墨发简单地用青布扎了,一身素袍却遮不住气度无双。此时对眼前这情景也不见半点惊慌,只沉了一双墨黑的眸子揖了一礼:“怀瑾给师祖、掌门及诸位长老见礼。”
  即便是青云真人素来不苟言笑的模样,此时见了升浮在半空的那人也忍不住在眼底露出些见才心喜的情绪来——
  原本就是顶了尖儿的根骨悟性,再加上这比他都不低的心志,这数百年来,他终于也算寻着个后继有人了。师父,总算弟子没有辜负您将太古仙门重托于——
  只可惜青云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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