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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儿的穿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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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意地一笑,若不是来自……后世,我又怎会对他有如此了解。此刻深深体会到做穿越人的优越。

我说道:“八大山人姓朱名耷,是前明江宁献王朱权九世孙,真正的皇家宗室。明灭时,他刚近弱冠之年,从尊贵无比的皇家宗室落至国破家亡、被朝廷追杀的前朝余孽,可谓一落千丈。此人后来为躲避朝廷追杀隐姓埋名出家为僧,甚至装疯装哑,际遇之惨无出其右。”

商驭唏嘘叹道:“难怪此画之意荒凉孤绝,原来画者际遇如此凄惨,心境便也如此了!”

我点头续道:“他对朝廷嘲讽不屈,连签名都极不寻常。你看他的‘八大山人’几字像什么?”

商驭看了看,说道:“刚才我就发现了,他这几字,字字相连,乍一看便如‘哭之’或可看成‘笑之’。”

所以后世有“哭之,笑之,八大山人”之称。

我笑道:“表哥就是目光如炬!此人画作将来必为绝世珍品,此画绝不可低价出手,若是没有合适的买家,表哥不妨自己留下,作为传家宝传给后人,也是明智之举!”

想起八大山人在后世被称为“东方的梵高”,其作品在日本乃致全球画坛引起的极大反响,传家宝之称绝不为过。

商驭笑道:“表妹虽为女子却对书画珍宝颇有鉴赏眼光,而且知闻广博,究竟师从何人?”

师从何人?

我轻叹一声,想起现代的人事,幽幽地说道:“我师父名叫狼人,他,不在这世上了!”

商驭看了看我的表情,也轻轻一叹,把我搂在怀中,拍了拍。

气氛怎么一下子变得沉重了?

我轻轻挣脱他的怀抱,笑着说道:“表哥一定要告诉后人,此人三百年后必为一代宗师,千万不要亵渎了他的大作!”

三百年后最富盛名的齐白石、张大千的画风都受他的影响,他可不是一代宗师么?

商驭知我想把话题引向轻松,便也笑道:“表妹金玉良言,表哥受教了!”说着,向我作了一揖。

又完成了一宗生意,心情很轻松,这两天也睡得很足。我是个闲不住的人,睡够吃饱了,就总想着法儿地往外跑。反正府里我最大,没人来管我,自由得很。只有秦管家时不时地拿一些府里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我,让我有点不爽。

自从那次我在瘟疫封庄的事上给他出了主意后,他就常常如此,动不动就来问我的主意。我想他这是在偷懒儿,自己懒得解决的事就打着不敢擅自作主的旗号推给我。我能推的,都会不客气地给他推回去,推不掉的,就好歹解决一下,反正也没有太不好解决的事。

秦道然甚至想把府里的账交给我管,被我严辞拒绝。我是个偷儿,可不是个管家婆!

不过,府里的账目可是个重要的东西,秦道然交给我,这里有没有我家九爷的授意?对这个问题我很好奇,却不方便问管家。

不管这么多,反正我已经拒绝了!

自从那次扮成个小乞丐逛街差点被人欺负了后,我就不再扮小乞丐,也实在是怕再遇到那人被他认出来。他回去发现自己的玉佩丢了,必定怀疑是我,若是再见到我,一定不会客气。

真要落在他的手里可就惨了,所以我出门再不敢扮小乞丐。

这年月扮女子出门也不方便,所以我一般都扮成个小少爷的样子。倒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毕竟一个有身份的男子,一般人是不敢欺负的。

自由的生活就是好啊,我刚从外面回来,坐在我那小院中,抬头看着带着哨音从天空中飞过的一群鸽子。貌似我现在的生活也很自由啊!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出门就出门,想干嘛就干嘛……

我那些穿越同胞们似乎还没有像我这么自由自在的。她们不是要为生计发愁,就是被关在金丝鸟笼中不得自由。可惜,我的自由也只限于九阿哥不在府中这一段时间。

唉,如果九阿哥永远不回来,那我的生活不是永远可以这么自由了么?

罪过,罪过!我怎么可以有这种鸠占鹊巢的想法?

九阿哥,对不起啊,我绝不是想占了你的府做山大王!只不过,你能不能晚回来几天,不,是几个月,不不,是几年?

唉,说实话吧,你能不能不回来?或者,你住别院,把这府让给我?

无限YY中……

“刘主子,九爷来信了。”

打断我的白日梦的是小荷。

九爷来信?真是不经惦记,一惦记信就来了!可他以前来信也只是给管家的,从来没给我写过信,我刘春桃可是个文盲来着。

从小荷手里接过信,展开一看,我笑了。九阿哥这信确实是专门“写”给我的。

两页信纸上画着两幅画。

第一幅画面上有一头肥肥胖胖、样子很可爱的小猪,那小猪的脸还用卡通画法画出了笑眯眯的表情。小猪吐着可爱的舌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这让我想起了我画给他的那幅汤姆和杰瑞的的卡通画,他学得倒快!

画面里还有一个男子正拿着双筷子对着小猪馋涎欲滴,看那男子的脸,乖乖不得了,正是我家平时威风八面的九爷,此时却是一副要流口水的死相!

想起来他临走时说过的话,他要我养胖点,乖乖等他回来吃。

这画,这画的意思,真的是那个?

这是那个人前冠冕堂皇的皇子要表达的意思?!

呼,我脸红了!

我刘春桃一向以脸皮厚著称,没想到今天我脸红了!貌似他不止一次让我脸红过了,咋一沾了他,俺就这么不济了呢?

看着探头探脑的小荷在我身边出没,我忙把这张画折了起来。

第二幅画我就看不懂了。那画上还是画了只小猪,它四蹄浸在一盆水里,仍是笑眯眯的,小尾巴还向上打了个圈,似在悠闲地摇晃。

这画是什么意思?它要传达的信息是什么?那第一幅画就十分有寓意,我相信这幅也是有寓意的,但这寓意是什么?

我想了一下午,却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放置一边。

晚上,小荷给我打来了洗脚水,我把双脚浸在温水里,很是舒服。我闭上了眼睛。

小荷在一边说道:“主子您的脚真好看!又小巧又白嫩,人家说的‘纤纤玉足’,就是指主子这样的脚吧?”

我本来闭着眼睛,享受着脚上舒服的感觉,听了小荷的话,却心头一震!

“小荷,你刚才说什么?”我猛睁开眼睛问道。

小荷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嚅嚅地看着我。

我忙道:“小荷别怕,我只是问你刚才说什么?你好像说了一个词!”

小荷这才放松了神情,说道:“我刚才只是说主子的脚好看,是人家说的‘纤纤玉足’。”

好看的脚就是纤纤玉足,脚就是足,猪蹄也是足。画中猪的四足浸在水里,足浸在水里,前两个字反过来读就是“浸足”。此“浸足”谐音“禁足”也!

啊!我明白了,他是要我禁足!他,他竟然不准我出府了!!!

我被打在了七寸上!

是这一阵子偶出府太勤,引起偶家男人的不满了?看来偶在府里的一举一动,都在偶家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呢!

刚刚为这段日子的自由得意,就收到人家的禁足令,我们两个还真是有心灵感应!

55555……,我在为我失去的自由哀悼。

看来我自由与否,不在于九爷在不在府中,而在于他愿意给多少。

前一阵子,他给了我最大的自由,现在,人家宣布收回。

第一幅画还在向我说着绵绵情话,第二幅画就向我下了禁足令。

哀叹啊!

忽然想到九爷给我下禁足令怎么不干脆在信里告诉秦管家,再由他通知我,也顺便监督我?这么大费周章地画这幅画给我,若我没有看懂,那他的禁足令岂不无效?

他这是想在众人面前给我留面子?

禁足令的事秦管家到底知道不知道?他若是不知道,那岂不是没人监督?那样的话,要不要遵守不是由我自己说了算?

可是,话说回来,他既然能知道我这阵子出去得过勤,那我不遵禁足令,他也一定会知道。这个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人一旦回来,我岂不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权衡了一番,我决定还是做个柔顺的小媳妇。

可是整天憋在府里的日子要怎么过?难道真的要养胖了等着他来吃?

我又一次感觉自己像口洗干净戴上红绸装上盘子的白猪。

回来了!

既然不能出去了,人就闲下来了,无所事事的感觉,轻松但也无聊。无聊了就要找些事做,这就是所谓的没事找事,或是无事生非。

千古不变的真理啊!

被禁足的日子里,我已经翻遍了九爷府里几乎所有的角角落落,除了几乎一天到晚都有人守着的畅绿轩。我要找九阿哥的藏宝处,我相信他一定有个密室之类的地方藏他的宝贝。

为了找藏宝密室,我与他的小妾们打成一片。今天到朗氏的屋里学绣花,明天到兆佳氏的院子里打太极,我甚至还到完颜氏那里跟她探讨房中术。

一般都是我在说,而她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虽然她眼中的兴趣出卖了她。

本来她是府里最受宠的小妾,我来了,就有点与她不相伯仲的意思,甚至还有些风头要超过她的趋势,她自然是不喜欢我的。我能理解,所以我不计较。我顶着她的眼刀,把她的屋子和院子挲摩了个遍。

其结果是我一无所获,而她却飘飘然地以为我要跟她套近乎。本来我这恶女人的名头让她对我颇为忌惮,一直都对我敬而远之。可现在,她对我的态度就开始有了点嚣张的味道了。可见有些人,你是不能对他太客气的!

府里探得差不多了,又不能出去,学绣花学得我差点郁猝。还是趁着清闲,练练职业内功好了。

我来到靠近竹林的那个池塘边。池塘里现在满是盛开的芙蓉,一池碧绿的莲叶上亭亭玉立着一枝枝娇嫩的粉红花株,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我蹲在池边,看着水中的五彩锦鲤在莲叶和花茎间嬉戏,大多是些小鱼,我要找的大鱼都潜在水底。

我把手中拿的馒头掰碎了,撒了一些到水里,很快引来了一群鱼抢食。开始都是小鱼,慢慢的,也引来了一些大鱼。

不断地有大鱼加入到抢食的行列,大鱼越来越多,渐渐的,大鱼把小鱼都挤到了一边。但这些都不是我要的。

我又撒出了一把馒头,鱼群躁动起来,抢食的鱼把水面搅得如沸腾的开水般,冒着泡还发出咕噜噜的响声。看看水被它们搅动得差不多了,我撒出了我杀手锏。是几条菜青虫。

鱼群更加疯狂。可忽然,就像是得到什么命令了似的,鱼儿纷纷向四周散开,空出了中间漂着青虫的水域。

来了!

我准备好手里的网子,眼睛紧盯着水面。水里先是冒出一窜大水泡,接着,一条硕大的红色锦鲤从水下大摇大摆地浮了上来,看它游动的姿态,大有王者之风。

就是它,这条价值千金的锦鲤。

这锦鲤从小生长于杭州灵隐寺的大雄宝殿前的水池里,据说自小吃着和尚们倒入池中的香灰长大,又每天听高僧颂经,沐浴着大雄宝殿里的佛光,极有灵性。

在那池里同时长大的只有三条锦鲤,除了它外,还有一条全黑、一条全白的。三条鱼,三种色,每条都是纯色,浑身上下无一丝斑驳,着实令人称奇。

据说康熙南巡时,到灵隐寺的大雄宝殿进香,这三条鱼曾同时跃出水面,如同朝拜一般。康熙龙颜大悦,称其为千金难求的“灵物”。

一时间,这三条灵鱼名声大噪,人们纷纷来灵隐寺求请,想把灵鱼带回家去养。甚至有人愿出千金买一条灵鱼回去。

因这鱼颇不同寻常,又曾拜见过龙颜,且被真龙天子亲口称赞过,灵隐寺方丈不敢随便处置这些鱼的去处。既怕亵渎了佛家灵物,又怕惹康熙龙颜不悦,所以一直不曾答应人们的求请。

可人们通过各种关系,用上各种手段,来求请一鱼,弄得方丈哭笑不得。被逼无奈之下,方丈干脆让寺里的僧人把鱼护送到京城,作为万寿节的贺礼送给了康熙。

康熙见宜妃喜欢,便赐了给她,九阿哥又从他母妃那里要了这条通体正红的来,养在这池塘里。

我要的就是它。越有灵性的越好,正合适给我练习手指的灵活性。

我等到这锦鲤完全浮上水面,趁它吃食时,用早就准备好的网子一抄,就把它兜在了网中。它在网中挣扎跳跃,想要脱离网子。我怎会如它的愿!我一封网口,提着这条重达三斤的大红锦鲤,向畅绿轩而去。

畅绿轩的院里有一个很大的荷花缸,正好合用。我把这锦鲤往那缸中一放,它就潜入水中,游了起来。

见它熟悉了环境,我拿出了一块有些硬的锅巴,投入水中。它游了上来缓缓靠近锅巴,却在瞬时间加快了速度,一张口就要把锅巴吞入口中。我闪电般地伸出右手,用食中两指夹住锅巴,从它就要闭上的口中抢了出来。

用这种方法练习反应速度和手指的灵活性以及准确性是极好的。我们这行中也有人用在滚烫的油锅里取硬币的方法练习,但那方法容易使手受伤。

狼人教了我这个法子。他说,女孩子还是小心不要受伤,手上落了疤痕就不好看了。

我一次又一次地把锅巴投入水中,再一次又一次地把它从鱼嘴中抢出来,那鱼有的看,没的吃,有些急。它抢食的速度越来越快,而我手指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鱼啊,鱼啊,对不起了,现在让你陪我练会儿,等练够了,这块锅巴就归你了啊!

正练得不亦乐乎,就听一个娇媚的声音说道:“哟,这是干嘛呢?九爷的这条宝贝灵鱼就让人这么糟蹋!”

我一个分神,锅巴没抢出来,让那鱼吞入口中。那鱼满意地潜入水下,不出来了。

这是谁来坏我的事?

我抬头,正见完颜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带着两个下人走进院来。

她来这里干什么?九阿哥又没在!

我蹙眉看她。

“妹妹这阵子没出门,是不是实在闲得难受,竟消遣起一条鱼来了!”她一摇三摆地走来,一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样子。

出身高,又受宠,会这样也不奇怪。不过,对我摆出这副样子可就有点不妥了。她忘了我恶女人的名头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我是个闲不住的人,不出门,当然得在府里找事做。不是消遣鱼,就是消遣人!”

她不屑地一笑,并没听出我话里的警告。她说道:“妹妹进府也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学学豪门大族应有的规矩了。”声音中的傲慢毫无掩饰。

豪门大族?她是在向我显示她的出身吧!这一点,我们两个反差还真是够大!

我眯眼瞟了她一下,暧昧地一笑,说道:“我正在学。妹妹每看到姐姐的风姿绰约,就羡慕得不得了。总想……”我亲热拉起她的手,暧昧地揉抚把玩。凑近她,我低声说道:“姐姐长得真是漂亮,难怪这么得爷的疼宠。”

她有些怪异地看着我,似不明所以。她想抽回手却被我拉得紧,抽不回去。

我把唇凑到她的耳边悄声说道:“姐姐,爷不在府中,长夜漫漫寂寞难耐,妹妹知道姐姐的苦。姐姐若信得过妹妹,妹妹可教你怎样一解相思之苦!”我的声音中透出滴滴暧昧,并故意用唇在她脸颊上轻蹭了一下。

她的眼睛攸地张大,瞳孔却紧接着一缩,把她的兴趣和恐惧均表露无遗。

她一使力抽回自己的手,动作太猛,手上的戒指都差点被拽了下来。她惊恐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怕是有些明白了吧!我心里暗爽。

我上前一步,装作无辜地说道:“姐姐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不如让妹妹扶你回房歇息吧!”说着我作势就要去搀扶她。

完颜氏吓得退后一步,如惊弓之鸟般地说道:“不用,不用!”说完,也不待我回应,转身一阵风似的飘出了院子。

至于吗?我刚才说过不消遣鱼,就消遣人,她还凑上来让我消遣。还以为她胆子多大!刚刚祭出个GL她就受不了了,若是把现代A片里的人兽交给她上了,她还不得吓疯了?

我不以为然地看着她逃得飞快的背影,在院门口她好像还被门槛拌了一跤!我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张狂。

我转过身,刚要接着练,却听身后却传来一声戏谑:

“这又是在做什么呢?怎么消遣了爷府里最贵的鱼,又消遣到爷最得宠的小妾身上去了?”

这声音,这声音……

我身子一抖,猛地转回身去。

夕阳下,一个高大的人影立在院门口。他背对夕阳,俊魅邪肆的面容隐在有些暗的光线中看不大清,但那双智狡沉郁的眼睛却闪烁着可媲美夕阳的炫目光彩。他的唇微微勾着,似戏谑、似揶揄。他的脸比离开时黑了些,也更添了一份健康和成熟。他的身影被夕阳衬得有些深暗,却在满天的红霞中更显伟岸。

这,这是俺们这府里真正的山大王回来了?!怎么提前不给个信儿?早知道,早知道俺就不来了!我没出息地想着。

他看我怔怔发呆,便往前走了两步。一边走,一边说道:“桃儿究竟对爷最得宠的小妾说了什么?把她吓成那样?见了爷都不停步,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似的!”

最得宠的小妾?

我反应过来,给他行了个礼,说道:“桃儿给爷请安!桃儿能对爷‘最得宠的小妾’说什么?只不过看她身子不好,想扶她回房歇着罢了!爷刚回来一定累了,也早些歇着吧,桃儿该回去了。”说着,我便要从他身边走开。

谁知,我刚迈了一步,就被他抓住手腕拽了回来。他深深地看我一眼,睛中的精明一闪而过。他坏坏地一笑,说道:“好大的一股子醋味儿!怎么,爷刚回来就跟爷呕气?”

呕气?哪有!我忙说道:“桃儿不敢!桃儿想爷旅途劳顿,该早些歇着!”话虽是这么说着,却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还说不是?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轻笑一声,说道:“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他一拉我手腕,我就被带到他的怀里。

他搂住我,鼻子在我脸颊边轻嗅着说道:“我家桃儿身上会有醋味儿,难得!让爷想想,是怎么一回事!啊,想起来了!”他一拍自己的脑门,假装懊恼地说道:“糊涂啊,糊涂!爷现在最宠的不是亲亲小桃儿么?怎么会是别人呢?矣?怎么了?怎么说着话儿,眼泪就掉下来了?”他有些震惊,也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我掉泪了。我也不知怎么就控制不住了。泪珠一颗颗地往下滚,我却还想强忍着,眼睛就瞪得大大的,似是不肯认输。

他深深看了我一阵,轻叹一声,用手指拭着我的泪,说了声:“倔强的小东西!”就吻上了我还挂着泪、略带咸味的唇。

我挣扎了一下,却抵不过他的力气。我被他抱得紧紧的。

他的吻还是那么令人迷醉,他身上的气味还是那么好闻,只是,好像又掺杂了些不同。是多了些来自……原野的青草的气息,那清爽的、柔韧的、属于雄性的醉人气息。

我软了身子,依靠在他身上,微仰起头,承接着他给我的吻。

闭上眼,感觉着他唇舌的炽热,那一丝丝动人心弦的□,直刺入灵魂的最深处。

我边回应着,不知不觉的,沉醉在他的气息中,沉醉在他身体的包围中,也沉醉在他强悍的热吻中。我忘了心中的气恼和挣扎,也忘了周遭的一切人和事,只想用心体味这难言的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悸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了我的唇,看着我气喘吁吁地靠在他的怀中,身子软软地站立不住。他眼中闪过一丝愉悦,弯起嘴角坏笑道:“小母狼还是这么不济,一吻就晕,若不是怕被人看到,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

被人看到?谁?

我眼中的疑问让他露出恶作剧的表情,他微向自己身后撇了撇头。我从他身边探出头去一看,乖乖不得了,他身后的院门外面,站了包括秦管家在内的一大群下人!

他们都做出一副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样子,但我知道那是装的,刚才的一切,他们都看到了!

我刚才被他的身子挡着没有看到这些人,可他明知道身后跟了一大群人,还在这儿吻我,让这些人看到我不济的样子。羞死人了!

我缩回头,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爱新觉罗·胤禟!你,你的圣贤书读到哪儿去了?当着这么多的人,你竟然……”我又一次脸红了。

他低声闷笑,胸膛也随之振动。他接道:“食色性也!这是孔圣人说的。圣贤书我都记着呢!”说完,他一把抱起我,向卧室走去,一边还高声说道:“走,我们实践孔圣人的话去!”

呀!

在天旋地转的一瞥中,我看到肃立的下人们脸上都露出了然却又古怪的表情。

他这是故意的!

胤禟,你这个坏蛋!

温柔的陷阱

几个月没进畅绿轩的卧室,这里还是老样子。

胤禟抱着我转入屏风遮挡的里屋,把唇凑到我耳边说道:“这段日子,小母狼有没有想爷?”

怎么又说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我把头埋到他的怀里,闷声说道:“想了!”

“哦?”他来了兴趣。“怎么想爷的?说来听听!”他把我扔到床上,自己也欺身压上来。他双手捧住我的头,等着我的回答。

我无法再回避他的视线。这话要我怎么说?无论我怎么说都只会让他得意,或被他笑谑。

我转转眼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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