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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儿的穿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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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髡飧鲇凶趴膳碌奈粗!sktxt。cōm险的地方。

我一边暗骂商驭故弄弦虚,一边推门面而入。

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四合院,没想到,门后却别有天地。

眼前是一个花园,一个很大的宅子中的大花园。树木、假山、翠竹映满眼帘,其间潺潺绿水环绕。花园景物布局别致,颇有江南园林的意韵。

好个外表普通、内藏锦秀的园子!静伏于这繁华闹市中,深藏不露。所谓大隐隐于市就是如此吧!

其主人的心思可见一斑!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琴声,曲子悠扬如仙乐,琴音渺渺,余音不绝。好琴!好曲!

我快步绕过一大丛冬青,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水面白光渺渺、如轻纱般的雾气缭绕其上,水中一八角小亭,独伫水上,只有一个绿竹小桥蜿蜿蜒蜒通向岸边。对面的岸上是一丛四季常青的翠竹,成了小亭的背景。

现在这个季节,水面上干干净净。小亭便孤零零地伫立其上,颇有遗世而独立的仙人之姿。若是再过两个月,水面上长出密密的莲叶,便是一片生机昂然的人间仙境。

仙境般的景致中,一人身穿白衣坐于亭中,面前的案上摆着一架古琴,一只香炉冒出袅袅青烟,模糊了白衣人的面容。

他弹得很专注。从后面看,他的身体如一座钟,稳稳的纹丝不动,只有手臂微微牵动。我静悄悄地走过去,踏上竹桥时,放轻了脚步。我不想打扰了这静静的流水、悠远的乐声和这个沉浸在音乐中,端坐如钟的男人。

修长的手指勾在一根根琴弦上,发出叮咚的鸣响。如滴露滑下、如珍珠滚落,又如一个个花瓣静静伸展。

听着乐声,我眼前的水里像是开出了一朵朵莲花,灿若烟霞、美如娇颜;又如铺了一层层莲叶,叶中的露水滚落如珠似泪。千倾荷田,央央波波,乐音悠远,余音缠绕,丝丝不绝。

眼中繁花盛开,耳中乐终声远。

他停了下来,静坐无声。良久,我抬起一双手掌,轻轻拍击,手掌发出“啪啪”的脆响,打破了一园的宁静。

他转身,微笑,面色温雅,如春水微波,溶溶暖暖。

是商驭。

我有一瞬间的怔愣,这还是昨天那个以威胁的手段迫我赴约的杀千刀的家伙么?

我从如仙境般的梦中醒来,提醒自己,此人可能如这园子般表里不一。仙人般的外表下,谁知藏的究竟是什么!于是,我平静了面容,平复了心绪。

“一个偷儿也懂音律?看来不是个普通的偷儿。既如此,就请品评一番吧!”他说出的话不如他的面容般温雅。我并不吃惊,昨日已经领教。

“我不懂音律,只是在你的曲子中听到了水、听到了莲。”我说,多少有些漫不经心。我对古乐懂得不多,只对名琴感兴趣。

“看来我商驭今天倒遇上了知音,伯牙和子期的相遇千载难逢,我商驭竟幸运如此!”

我迷惑不解,他又笑道:“这曲子名为水中莲》。”

我挑挑左眉,是我歪打正着运气特别好,还是他弹得好到了对牛弹琴牛都能懂的地步?

“别高兴得太早,对音律我只是一知半解,对这琴,我倒还懂得几分。”我走到琴案边,抬头问道:“我可以看看这琴么?”

他颇绅士地一笑,“看来今天真是遇到高人了。请随意!”

此琴造型古朴,木质颜色极深。面上很光滑,边角的地方已经被磨得圆润,感觉不出来棱角。此琴在漫长的岁月中,不知曾被多少人抚摸玩赏过,才成就了今天这个古朴光滑的外表。

我伸手抚上琴弦,琴弦在我手下发出几声悦耳的清音,却不成调。我只是试试它的音色。我不会弹古琴,却会品鉴。

狼人曾说过:一个偷儿可以不会弹琴,但必须会品琴;可以不会作画,但必须会鉴赏;可以没有触摸过珠宝名器,但必须要一眼认出它们。这只是一个偷儿的基本功。

从刚才进门时我就听出此琴音色典雅而不失古朴、空明却又大气,低音浑浑而卓然、高音悠悠而高亢,尤其特别的是它的尾音,清幽高远、缠缠绵绵、若有若无,却不绝于耳。让我想起一句“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我抬起琴左侧,手指伸到下角处,摸到了我意料中的字。

我从琴案边站起身,眉头紧锁。面对莹莹水波,思考着各种可能,但终是不能解。

商驭踱到我面前,目含深意地看着我说道:“高人对我这琴有何高见?”

我舒展了眉头说道:“高人高见可不敢当,我先说说我的拙见,一会儿还要你这个主人帮我解疑释惑。”

他微笑点头。我说道:“此琴造型古雅、制作精细,一看便知不是凡品。琴音可比韩娥当日之歌,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琴底左下角也刻得有“楚庄”二字。难道它真是传说中曾让楚庄王爱不释手、使其连续七日不朝的名琴绕梁?”

商驭露出“我早知如此”的笑容,说道:“果然是高人,竟能说出此琴的琴名。它就是绕梁,如假包换!”

我眼睛眯了眯,说道:“果然是那绝世名琴!今日得见,实为幸事。只是小女子有一事不明,能否请商公子告知小女子?”

商驭点头道:“请说!”

“据记载,此琴作为四大名琴之一,被楚庄王爱若珍宝。为弹此琴,他曾连续七日不上早朝,差点误国。经他的王妃解劝,楚庄王决定不做玩物丧志之君,遂命人用重锤将它击毁。既如此,绕梁又怎会毫发无损地现身此处,而商公子又是如何得到此琴的?”我看向商驭,满眼疑惑。

商驭目露赞赏,说道:“夫人真是学贯古今,连这么隐秘的秩事都知晓。”

我摇头表示不值一提,却没吱声,等着他的解答。

“夫人是否也知晓,当时规劝楚庄王的王妃樊姬也是极好音律之人。她看楚庄王要毁此琴,便瞒着众人把琴掉换了。被毁的是架假琴,而真琴,却被樊姬悄悄收藏了起来。楚王过世,樊姬与他同葬,此琴便是陪葬之物。楚庄王生不能与此琴日日相对,死却可以有它长伴,也算了却他生前的一番心愿。”

“你的说法倒也合理,可以解释书中记载已经被毁的古琴如何完好无损。可这既是二千年前的隐密事,你又是如何得知?另外,你是如何得到此琴的?”他的解释很完美,但我对他的解释并非全无怀疑。

“你果然心思细密,看来不把我自己的这点隐密事告诉你是不行的了!”他嘴里说着隐密,笑得却是毫不在意。“此琴是一个盗墓者于六十年前,从楚庄王的墓中盗得。盗墓者知道此琴绝非凡品,便一直留在身边,死后传给了后人。我正好识得他的后人,机缘巧合,便从他后人手中购得此琴。”

难怪追问到最后,他才肯说出来,原来是盗墓的赃物!我心中暗笑,这家伙看来也不只是个规矩的生意人这么简单。

“至于它得以不毁的故事,据说是盗墓时同琴一起出土了一个铜鼎,上面铭文撰刻所书。”这解释倒也说得过去。

“那铜鼎现在何处?我可能看看?”干这行久了,多少沾了些考古专家的习惯,遇事就爱刨根问底。

商驭摇头,表情有些无奈。“你还真是不好打发。那鼎早被那盗墓者换了钱,所以我得到此琴时,也没见过那鼎。”

我挑眉,有些不以为然。“那你如何肯定它就是楚庄王的绕梁?”

商驭没有理会我的不以为然,满脸自负地说道:“我信自己的耳朵,这琴音做不得假的!”

他是以他的音律功底确认此琴,而我是以考古常识考查此琴。其实,我心里早已信了七、八分,只是职业习惯让我追根究底。

我说道:“绕梁沉寂地下两千载,今天能听到这绝世之音,春桃三生有幸。千古名琴,绝世独响,能与之相较之琴,大概也只有绿绮了!”

古时四大名琴:号钟、绕梁、绿绮和焦尾。号钟年代最久远,焦尾在后世最有名,绕梁音质最独特,而绿绮最是浪漫,成就了一段凤求凰的千古佳话。

“绿绮?”商驭瞳孔瞬间放大又缩回,他问:“你曾见过此琴?”

虽然只是一瞬,我相信我看到了从我和他见面以来,他露出过的最热切的表情。我心中一懔:这人真是个琴痴!手里已经有了这么一架绝世名琴,在听到另一架名琴时还会露出如此渴望的神情。这神情对于一个一贯云淡风轻、精明老道的商人来说,是多么少见!这足以说明其对名琴的喜爱已经到了痴迷境地。

绿绮么,我在裕亲王府里见过。不过,现在却不能告诉他。

每个人都有弱点,越是精明的人,弱点越不易找。这次能歪打正着地找到商驭的弱点,我的运气实在是好!

此人现在敌友未明,这个弱点我当然会抓住不放。所以,我现在绝不会告诉他绿绮就在裕亲王府的消息。这个关子自然是要卖一卖的。

我微微一笑,说道:“这种绝世名琴,普通人连一架都见不到,又怎会有人一下子见到两架呢?”

商驭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心思暴露得太过明显,留了弱点在我手里。但他毕竟是个精明的商人,反应机敏。听了我的话,他微一思索,便笑道:“普通人是一架都见不到,不过…………”他拖了个长音,“一个能一下子就认出绝世名琴的偷儿,又怎会是个普通人呢?尤其是这偷儿还是藏身于阿哥府中!”

他在说什么?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淡淡的一句话,在我听来,如同五雷轰顶。

难道,难道他在暗示他知道我藏身九阿哥府是另有目的?

会长大人?

难道,难道他在暗示他知道我藏身九阿哥府是另有目的?而且,他也知道我只是暂时栖身在九阿哥府中?他会拆穿我吗?会去告诉九阿哥?

镇定,一定要镇定!

忽然想起狼人对我说过:警察用的最多的刑讯逼供的手段就是诈。诈是利用人的心虚,用一些真真假假的言语,诱你自己把事情说出来。记住,警察之所以用尽手段来审问你,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证据。若是有了证据,他们可以直接交给检察官就可以定你的罪,根本不需要来审问你。所以被警察刑讯时,一定要稳住镇脚,千万不要自己跳入陷阱。

现在的情况也类似。他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若是有什么怀疑,也多半是基于猜测。他不会蠢到把我顺了他钱袋的事告诉九阿哥。因为,别人会以为那是天方夜谭。一个窝居在九阿哥府里的纤纤弱女,怎会大半夜的跑去八大胡同偷了他的东西?再说,捉贼拿赃,他就一定会找到赃物么?

我转转眼珠,笑,很妩媚的那一种。我说道:“你说什么?我不太懂!我是九阿哥一个月前强带回府的。既已成事实,我一个弱女子也只好认命住下。你不信,就去跟九阿哥说我藏身于他府中另有目的。他会信你才怪!”

我的话等于是在对他说,他说的事我不认,他要胁不了我!

以为他会翻脸,却见他眸中瞬间的精华大盛,如灯光下的明珠,宝光流动。那里面的神情是欣喜、是赞赏,还是钦慕?我一怔,却见他摇着头赞叹道:“果然不是个一般的偷儿,反应如此机敏!和昨天一样令人吃惊!”

我琢磨他话里的意思,他是在试探我么?试探我被拆穿时的反应?哦,这个……

我深吸两口气,暂时按下骂人的冲动,问道:“你说什么,昨天?”自以为昨天没怎么说话,应该不会露出太多破绽。

“是的,昨天!”他扬眉解释道:“昨天我和十阿哥说到今年茶叶欠收,大多数茶叶都价高质次。你竟能在瞬间便反应到普洱喝的是陈年旧茶,不会受今年茶叶欠收的影响,立刻叫了普洱。”

“啧啧!”他摇了两下头。“这样机敏的反应,在男子中都不多见,更别说是女子!我当时就对你感了兴趣,不由多瞧你两眼。没成想,越看越是面熟,倒让我想起秋水楼前的事来!”

我竟然就是这么被认出来的?老天真是跟我过不去!

早就知道祸从口出,已经尽量少说话了,可没想到叫个茶也能让人露了馅!哦,我名偷儿的运气啊!

要做个名偷儿,除了基本技能、胆量和反应能力外,运气也很重要。我曾一直以为自己运气不错!没想到……

心里郁闷。

“所以呢?”我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想把钱要回去,我会还你!”

他忽然提到秋水楼前的事,难道这是他约我来此的目的。

他极快地扫了我一眼,似十分不满。他说道:“你就把我看成这么个小家子气的人?若只是为了那几个钱,我何必大费周章地把你约出来?”

我猜错了?“那你,想要什么?”我对此十分好奇。

“别紧张,只想请你帮个小忙!”他说得轻描淡写,眸子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根据我的经验,绕了很大圈子才说出来的话,越是轻描淡写,越是不能相信。我面色平淡地看着他,并不接话。

他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说道:“也许,有一点点难度。咳咳,是需要你帮我拿回一本名册。”

“它在哪儿?”看他这么吞吞吐吐的,一定不是个容易拿到手的地方。

“它在,户部的档案室里。”商驭看着我的脸色说道。

“什么?你要我去偷官府?”尽管心里早有准备,我仍然吃了一惊。那东西在官府的档案室里,就一定是个重要文件,恐怕牵扯了不知什么集团的利益在里面。我去偷那东西,不是要卷到政治斗争里去了么?

我是个偷儿,只对财物感兴趣,从不参与政治。我说道:“你找错人了,我从不参和与官府有关的事。”

“我知道,你只对钱感兴趣。要多少?我会给你!”他看上去很慷慨的样子,可我不需要。

“那不是钱的问题,多少钱,我都不会让自己滑进朝政的旋涡中去!”我说得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

“帮了我你不会吃亏!”商驭再次抛出诱饵。“你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

“你就算把你全部身家都给我,我也不会牵扯进去!”我转身,准备离开。关于这点,绝无商量!

就在我从亭中踏上竹桥时,他在我身后说道:“好&书&网久没去九阿哥府了,我会去拜访。”

还想用这招来要胁我?抱歉,这次无效!我继续走,竹桥在我脚下发出“咯吱”的响声。

我走到桥心,他的声音又响起:“我不会蠢到拆穿你,九阿哥不会相信。”

那不就结了?你早些明白也不用我这么费事跑来这一趟!我加快了脚步。

我走到竹桥尽头,一只脚迈出,就要踏上岸。他的话声又起:“但我会提醒九阿哥,他府里有个有趣的女人,该多多关注,尤其是晚上!”

什么?哦,这个小人!

我收住迈出的脚步,踏回桥上。我转身,眯了眼睛冷冷地瞄着他。

我不怕他威胁说要把我是个偷儿的事告诉九阿哥,因为没人会信他,但我却怕我夜里行动的自由被限制。那样会给我完成计划的行动带来很大的障碍。

他的这个威胁倒极为有效,我不能冒行动被监视、毫无自由的险。这家伙知道我这样的偷儿最怕处处被人监视,束手缚脚便会使我一事无成。

他竟然想到拿这个威胁我!

这个小人中的小人!

这个披着仙人外衣的小人!

我愤恨地瞄着他,眼中嗖嗖往外放着利箭。借用姐妹们说烂的一句话: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已被我杀死千百次!

在这样的目光下,那家伙竟然笑容可掬。他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放重脚步咚咚咚地走回亭中,像是恨不得把他的桥和亭子都踩塌。

他却一本正经地说道:“桥和亭子若是塌了,我们都要掉进水里。我不介意和你洗个鸳鸯浴,但这水有点冷。”说着,还做了个缩手缩脚怕冷的样子。

我不理会他的嘲笑,在石凳上坐下。粗声粗气地说道:“把来龙去脉跟我说说,不要有一点隐瞒,否则,别想让我伸一根手指头!”

我妥协了,是的。我无法不妥协,他的威胁正中我的软肋。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找到机会我一定要报负!

商驭向我细细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原来商驭的身份不仅仅是个茶叶商人,还是全国商会的会长、向宫里供货的皇商以及皇商会会长。不说别的,就这两个会长头衔就把我镇了一下。

看他年纪最多不过二十七、八岁,年轻轻的,就顶了这么大的头衔。毋庸置疑,这是商人中最具尊荣的头衔!

从他的话中我听出,这人从小聪敏好学,书读得极好,若不是家中祖训后世子孙不可为官,很可能都已经在仕途中平步青云了。

他家中世代为茶商,传到他这代,已历经十代。以前他家的茶叶生意大多在江南,虽统领了整个江南的茶叶买卖,却不曾涉足北方各省。把茶叶生意做到北方是从他这一代开始的。从他十七岁接手家族生意到现在,不但已经把生意做到了北方各省,他的家族还成了为宫里供茶的固定皇商。

清朝商人地位低下,商人不但要交各类捐税,还要受到地方官员的层层盘剥。一些官员把商人当作自家的银库,随用随取。其贪得无厌的程度,令人发指。商人们忍无可忍,康熙二十年至三十年间,曾多次发生商人罢市、上书事件。有一次,还围了圣驾。

事情闹大,商人们和那些官员自然都没有好果子吃。于是,商人们换了种方式。他们自发地组成了商会,选在京城可以和高层官员,甚至是宫里通上话的人做商会会长。这对地方上的官员是个很有效的制约手段。以前地方上的官员之所以敢肆无忌惮地盘剥商人,就是因为商人在上面没有话语权。现在,商会可以直接通到京城,地方官员再有何作为,就要掂量掂量了。

这么看来,商会会长岂不成了地方官员的眼中钉?历来民不与官斗,就算是在民间再有威望,也斗不过当官的吧!我看了看商驭,他是商会会长,那岂不是时刻身处危 fsktxt。cōm险之中?

他似是明白我心里所想,很快地给我做了解答。

他说:“商会自然要取得朝廷的认可。”他用手指了指天。“上面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希望多一个渠道掌控下面官员的情况。同时,上面也需要有人能在民间为朝廷代言。”

这么说,商会会长是受到皇上,或者说是朝廷保护的。虽然得罪了些地方官员也不必在意。不过,商会会长处身很微妙啊!一方面他要做民间商人上达天听的代表,另一方面,又是朝廷在民间的眼线。若是有事发生,他可能还要做朝廷和商人间的调停人。怎样处理这两者间的关系?搞得不好,就是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结果。

我有些怜悯地看他一眼,问道:“你是怎么当上会长的?”若是我就不当这个什么会长!

他听出了我的潜台词,一笑说道:“这个位子看上去不好干,可是,若是处理得当,却是个两面都讨好的差事。老天福佑,到目前为止,倒也没遇到太大的难题。”

两面都讨好,也就是朝廷民间都说得上话?那岂不是手眼通天了?

皇商名册

看来这差事他倒也干得游刃有余。我不禁心生佩服。我一向钦佩在复杂的环境中处得如鱼得水的人,因为我自己并不具备这种能力。忽然灵机一动,以他的手眼通天的能力和身处的位置倒十分符合做我的合作者的条件。

我的合作者既要有客户资源,又要能了解最新的宝物动态。也就是说,他起到的是收集信息和销售的作用。无论是要打开销售渠道,还是要获得宝物动态,都要有一个富贵圈子做背景。而商驭,作为最高层眼线的身份,那些贵族、官员都要给他几分薄面;而做为商会会长,又把全国最有钱的阶层………商人纳入门下。这样的身份也不易受人怀疑。谁能想到,有着朝廷背景和强大的家族财势的人,竟是个偷儿的合伙人?

良好的背景和人脉,再加上他的为人圆滑,处事老道,商驭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合作者人选!

不过,这个合作者,要有合作的意愿才行,不然便会成为一颗定时炸弹。后院起火最易伤人。

我手里端着下人刚送上来的香茗,是一杯四十年的普洱,这已经是普洱中的极品了。就像新产的雨前龙井。在现代没有品味过的茶中极品,到了古代倒品到了。这就是跟茶商打交道的好处!

喜好喝茶的狼人若知道了,不知该多羡慕我。狼儿人,还好吗?

看着茶水上飘浮的袅袅轻烟,思绪有一刻飘远。

我收回茶上的视线,看向商驭。发现他也正探究地看着我,眼神中似有轻怜。我对故人的思念表现得很明显么?

我正了容,说道:“跟我说说那名册。”

商驭掩了眼中的神色,抿了口茶说道:“那是一本皇商名册。皇商由内务府管辖,每年内务府都要重新制定皇商名单。上了名单的,才能获得这一年为宫里供货的定单。我作为皇商会会长,有权向宫里推荐一些信誉良好的商人,那名册就是我推荐的皇商名单。”

如果没记错,现在管辖内务府的应该是八阿哥和十阿哥。难怪那天会看到商驭和十阿哥吃饭。商驭作为皇商会会长,和这两位阿哥打交道的机会应该不会少,那他与本就是商人的九阿哥相熟也是可能的。看来他动不动就说要去九阿哥府拜访倒也不纯是吓唬人。

“这名单本应送交内务府,却为何到了户部?”我提出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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