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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异世当哥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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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紧张得不得了的季玉竹见状,稍微松了口气。左右望了望,缓缓挪了挪身子,想偷偷把廊下靠墙那根平日用来清理枯枝落叶的木棍捡起来防身。
刚才说话的汉子眼角扫过,心念一转,瞬间退出战圈,挥刀入鞘,反手抽出背后的弓箭,架上羽箭,拉弓,放。
羽箭就直奔季玉竹去。
眼观四方的姜卫衍大怒,飞身一脚踹飞羽箭,待立定身形,几人已近身,长鞭的优势一下子就被压制。
季玉竹忙一把捞起木棍,横在身前。
领头的汉子见他的长鞭优势已解,再次换上大刀冲进战圈。
姜卫衍上臂硬生生挨了一刀,长鞭一抖一绕,狠狠地把前面几人抽得倒退一步,同时左手向着边上一人猛地一拳,打得他弯腰干呕,趁机夺过他手里的大刀反手一砍,把他放倒。随即扔下手中马鞭,挥刀直接冲进几人中间,身形腾挪移动,劈砍挑扎撩抹,不过一会,几人就相继躺倒痛苦呻吟。
姜卫衍走近领头那人,一脚狠狠踩在他腹部:“说吧,你们主子是谁。”
还没等他回话,眼角就看见季玉竹奔了过来,忙收回腿,空着的手拉住他往后退了几步,预防地上这些人突然暴起伤人。
“怎么了?有没有吓着?”
“你你你你受伤了!”
两人同时开口。
“小伤,死不了的。别担心。”姜卫衍定睛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脸,确认并不是因为被场面吓着,只是担心他。
“这么多血!!”季玉竹一把拉起外衫衣摆,拉起干净的内衫,想效仿电视剧,撕下一块白布给他止血,使出吃奶的劲拉扯半天……
姜卫衍汗颜,觉得自己大概懂得他的意思,忙制止他,往前走两步,随手挑了个地上的汉子,提起他的腰带一拽手上的刀一挥,就拉着半截布腰带走回来。
季玉竹微囧地接过来,赶紧就在他伤口上边扎进,防止血流过多:“你之前给我的那个伤药还有一点,我去给你拿来。”说罢转身欲跑。
姜卫衍一把拽住他:“不用,暂时不要离开我身边。”戒备地扫视了几个门窗紧闭的厢房。
“但是……”看到他的神情,季玉竹忙缩回来,“好吧,那你赶紧问,我们得赶紧去看看大夫。而且,这些人都伤得不轻呢。”
“嗯。”放开他手臂,改拉住他的手走到一边,捡起长鞭,一挥一绕,拽着领头那人就直接拖出人堆。
“现在说吧。爷可没什么耐心。”
“要杀要剐随意。”汉子闭眼冷哼。
“哟,跟爷玩硬气?”姜卫衍点了点,手上的刀一挑,直接划破此人左臂衣衫,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狼头纹印。“黑狼印,是三王爷的私兵?”
汉子闻言大惊,睁开眼望过来。
姜卫衍没搭理他,环视一周,继续道:“都是使长刀,两三天时间就能收到消息往返,那就是安庆府佟指挥使麾下了?听闻他的长刀营训练得很不错?”
汉子咬牙:“要杀要剐随意,无需套话。”
踹了他一脚:“想太多了,爷只需要知道你们确实是从安庆府过来的,就行了。”
抬手一个呼哨,空中落下一只灰鸟,立在他肩上就乖乖不动。
姜卫衍在汉子身上划了一块布,左右望了望,随手在他腹侧伤口上沾了沾,直接就写起血书。
汉子:……
季玉竹:……
不过寥寥几句,姜卫衍很快写完,直接就绑在灰鸟的足下,摸了摸它的背:“去吧。”
灰鸟瞬间又掠向天空,不过一小会就看不到身影。
旁边的季玉竹忙扯着他往西厢走:“快点去上药。”这不紧不慢的,他都急死了。
姜卫衍伸出未受伤的手,一把圈扶着他的肩膀,假意体力不支,直往他身上靠:“去我卧房,我那边有伤药。”
刚说完,季玉竹就一手抓着肩上的手臂,一手绕过他背后,扶抱着他就往正房走。
温热的掌心贴在腰侧,姜卫衍心神一荡,急忙拉回思绪,凝神确认正房有无埋伏。
季玉竹匆匆推开房门,扶着他直接进到卧房,按着他在床边坐下,依照他的话翻出伤药、干净的布巾,再手忙脚乱地解开他的衣衫,扯下伤口这边的袖子,露出一道斜着划过整个上臂、血糊糊的伤口以及周围干涸的血渍。
鼻子一酸,季玉竹忙抽了抽鼻子,把刘婶早上灌进茶壶的白开水倒到盆里,浸湿布巾,轻轻擦拭伤口边上的血渍。
姜卫衍见他这样,有些不自在地扭动身子:“嗯……别担心,这个真的就是小伤口。比这重多了的,我都习惯了,何况这个——嘶——轻点轻点!”
季玉竹发狠直接用湿布摁过伤口,擦掉一部分血渍,闻言红着眼瞪了他一眼:“看,再轻也是伤,一样会疼的好吗?”
姜卫衍闻言,心里一暖。
仔细擦拭掉血渍,轻柔地抹上膏药,用干净的布巾给包扎好,季玉竹才抬起头:“你以前……受过很多伤吗?”
“嘿,带兵对敌什么的,哪个不受点伤呢。又不是只会躲在安全区的窝囊废。”姜卫衍不以为然。
季玉竹抿了抿唇,眼睛扫过他裸露的皮肤,视线在他肩上、胸口几处伤疤来回:“这些都是吗?”抬手轻抚他左胸前那略微有些狰狞的疤痕,眼底有些心疼,“还疼吗?”
姜卫衍浑身一激灵,忙伸手抓住那只造反的爪子,挑眉戏谑:“季哥儿,我可是个正常的汉子呢。你这是感激我今天的救命之恩,打算以身相许了?”同时,意有所指地扫了床铺一眼。
“好好说话。”季玉竹白了他一眼,手上用劲,想挣脱开他的抓握:“放开我,还得给外面几个伤员上药呢。他们可比你伤得重多了。”
“……”姜卫衍黑线,“季哥儿,那些可是要来杀我的,你怎么还要救他们啊?”
“总不能这么扔着不管吧?都死了我得吓得不敢住这儿了。”
季玉竹又不是什么白莲花圣母,当然知道这个理。但是,一个从小在法制社会长大、老鼠都没杀过的人怂一些,大家也要体谅啊。
姜卫衍继续黑线。这理由……
扶额叹了口气,他无奈地开口:“放心,不会让他们死在这里的。一会就有人来处理了。”
“哦,好吧……”季玉竹也不想去面对那帮凶徒啊,闻言也不反对,再次在床边坐下。
“话说,刚才那人喊你什么将军来着?还有什么侯爷的……”季玉竹斜睨着他,大有不坦白就大刑伺候的感觉,白嫩嫩地脸硬是想装出一副提审官的睥睨状。
姜卫衍轻轻咳了咳,压抑住想笑的冲动:“嗯,我是济宁侯庶长子,十五岁离家参军,现归属北军,是从四品的宣武将军。”
“哇……济宁侯?是皇亲国戚吗?”电视里经常看,现在这是活生生的真人啊。
“不是,是异姓侯。嗯,已经传了三代了,到我这一辈,应该会降等袭爵的。”
“那也是个伯啊……大哥,以后就靠你罩着了。”季玉竹无所谓的挥手。
“我就是个庶长子,爵位落不到我头上的。但是罩着你绝对没问题,只不过无需靠着爵位罢了。”姜卫衍轻飘飘吐出一句。
“额……”季玉竹挠挠头,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好吧,你还是个将军呢。”想了想,压不住好奇心,“你不想跟你的嫡兄弟们争爵位吗?”
“你想要?”
“不不不,我就是好奇问问的。嫡庶相争啊……听起来就特别的厉害、特别的复杂、特别的勾心斗角、特别的紧张刺激。”季玉竹星星眼望着他。
姜卫衍:……
给了他一个爆栗:“瞎想什么。”想了想,觉得可以先跟他坦白一部分:“我已经跟侯府分家了。不,应该说,我被出族了。”说着,眼神紧紧盯着他,等着他可能的反应。
第14章
“我已经跟侯府分家了。不,应该说,我被出族了。”姜卫衍边说边紧紧盯着他,等着他可能会有的反应。
“出族?发生什么事后果这么严重?分家还不足以解决?”季玉竹诧异。
姜卫衍仔细看了他半晌,确认他神情间只有诧异:“你不反感?”
???
季玉竹一头雾水地回望着他。
“我被除族了。”姜卫衍强调,“换句话说,我现在就是无亲无缘、无根无萍。”
季玉竹挠挠头,有点不解:“我也差不多啊,就算我还有阿奶跟大伯一家,但那跟没有也没啥差不多。”转而想起古代貌似宗族观念很重,连忙安慰他,“没有也没关系啊,大不了自己开宗立派,从你开始立家传宗嘛。”抬高手拍拍他脑袋,“早日娶妻,多生孩子,希望就在明天。”
姜卫衍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重点扫了他眉心红痣几眼:“嗯,有道理,多生孩子!”
季玉竹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外面传来动静,他有些不安得抓住姜卫衍的衣摆:“衍哥衍哥,你听。”
“没事,是同伴。”唇角一挑,“嗯,来处、来带走那几个人的,省得你不敢住下去了。”
季玉竹舒了口气,忙转过来给他拉好衣服,拉着他没受伤的手就往外拽:“赶紧去看看。”
姜卫衍无奈地跟着他走出去。
外面正是向毅生带着人来了,他看到他们,眼前一亮:“大哥,大——”
姜卫衍轻咳两声。
向毅生急忙住口,望着季玉竹嘿嘿傻笑两声。
季玉竹忙简单施了一礼。唬得他往旁边一跳。
“来得挺快啊,你们在附近?”姜卫衍不悦地扫他一眼。
向毅生忙站直,严肃道:“嗯,前哨到了。钟涛他们大概今晚就能到。”
“到了?那就是正常行军速度。”姜卫衍摸摸下巴,看来消息走漏不是这边的问题。转而吩咐道,“把这几个人带走。等钟涛他们到了,让他们今晚好好休息。”
“那老大你去干嘛?”向毅生不解。
姜卫衍瞪了他一眼:“你们先走,我晚点去。”不解风情的兔崽子,活该上辈子到死还是单身。
一群人提溜着壮汉,悄无声息地地又跑了。
季玉竹小跑过去案发现场看了看,发现连点血渍都看不到了。不禁大为惊叹,对着姜卫衍竖了竖大拇指。
“专业啊!”这收拾现场的能力杠杠的。
姜卫衍挑眉轻笑。
“你们要去干嘛呢?”季玉竹凑近去,左右望了望后,压低声音问到。
姜卫衍给了他一个爆栗:“秘密。”
季玉竹捂住额头抱怨:“什么嘛,好歹也是同生共死过的战友,说说也不怕吧?我可是听出来了,那伙人说的什么主子的,一听就是非法组织。”
“嗯,牵连甚广,暂时不能告诉你。”
“……你上次也是这么忽悠我的。”季玉竹放下手,“这伙人,跟我双亲的事情有关吗?”
“……是的。”姜卫衍想了想,低下头凑到他耳后,低声吐出几个字:“跟谋反有关。”
季玉竹大惊!急忙捂嘴,压住即将出口的惊呼,想到这次的刺杀跟他们意有所指的行动,小小声地问他:“那你们会有危险吗?”
“会。”姜卫衍难得严肃脸,“我这种人,随时都会掉脑袋,你害怕吗?”
“又不是作奸犯科,堂堂正正做事呢,应该值得钦佩才对,怎么会害怕呢。”季玉竹安慰般拍拍他的小臂。
姜卫衍闻言心情大好,拍拍他脑袋:“我饿了。”
“饿了干嘛跟我说?”
“刘婶今天休息。”姜卫衍提醒他。
季玉竹闻言怒瞪他:“我就知道没好事。凭什么我去做饭?”
“你做的好吃。而且,”姜卫衍耸耸肩,“我受伤了。”
季玉竹闻言哑口,想到他今日第一时间就把他挡在身后,宁可挨一刀也不闪开……
佯怒般哼了一声,转身往厨房走。
“我受伤了,我流血了,我要吃肉,我要吃那个红烧肉补一补。”姜卫衍亦步亦趋。
“我做饭我说了算,不给点菜!”
“那别的肉也成啊,反正你做的肉都好吃。”恬不知耻拍马屁。
“哼,那当然。”翻了翻刘婶早上留下的肉菜,“就做蜜汁排骨吧。”
“蜜汁?甜的?这么娘们兮兮的菜能好吃吗?”
“甜菜哪里娘们了?不吃拉倒!还敢挑三拣四!”
“我吃我吃!嘿嘿。”
“走开,你挡着路了。”
……
吃过晚餐,天色已经暗下来。
姜卫衍把特制的马鞭缠挂在腰上,再别上一把大刀,紧了紧腰带跟袖口,就打算出门了。
季玉竹担心地跟在他身后:“真的很危险吗?要不要再准备准备过几天再去?”
“当然不行。”回身点了点他鼻尖,“别担心,我们已经准备了很久了。”
季玉竹没留意到这个动作的亲密之处:“你还受着伤呢。”
谋反相关,肯定就是屯兵或者私造武器之类,现代电视电影可没少放,这些必定都是重兵把守的,只说一句危险简直就太过轻描淡写了。
尤其他手臂还受伤了。
季玉竹越想越慌,越想越害怕。
姜卫衍一把将他按入怀中,下巴蹭了蹭他发顶,才放开他:“今天刚来过一波人,这几日应该都会比较安全。但是我没回来之前,你暂时不要乱跑,乖乖呆在家里,知道吗?放心。等我回来。”
季玉竹愣愣地点了点头,鼻端仿佛还带着伤药的呛人味道。
姜卫衍后退两步,脚下一蹬就跃上围墙,低头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跃上相邻的屋顶,一瞬就不见了身影。
季玉竹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愣了半晌,才恍然回神,逃也似地跑回房,脸上一片滚烫。
养精蓄锐一夜,姜卫衍带着人直奔涧尾村后山,静静地等着天色暗下来。
直等到深夜,估摸着大部分人已陷入沉睡。
众人吃饱喝足,趁着夜色悄悄地开始从岩缝潜入。
果然不过半个时辰左右,就走到了尽头。
尽头处那晃动的火光,明晃晃地告诉众人哨所的位置。
早就估算过这种可能的姜卫衍,侧身让几名弓箭手小心上前。
咚!咚!
两声沉闷落地声几乎同时响起。
估计是对营地的隐秘性太过自信,这么一个重地,入口处竟然只有两个哨卫。
众人接连摸出去。
安静的谷地里,沿着山壁一溜的帐篷,只有寥寥几个火堆还在燃烧着,竟然连夜巡的队伍都没有。
姜卫衍简直要气笑了。
前世自己就是被这么一伙散漫的队伍给祸害了?
做了几个手势,让大伙分开行动。他带着人直奔主帐。
主账还算有点样子,两个哨卫正在执勤站岗。
他跟向毅生对视一眼,比划了一下各自负责的对象,就同时扑了出去,一人扣住一个,手中短刀一划,就丢开不管,直接闯进帐篷。
此时营地里才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
“怎么回事?”主帐里的人惊醒,坐起身喝问。
姜卫衍确认帐篷里再无他人,闪身出现在他面前:“没想到,堂堂安庆府卫指挥佥事竟然在这里。怎么,好好的高床软枕不睡,跑来这么个旮旯睡帐篷?”
“是你!”床上的汉子一把跳下床,“又是你!你是怎么敢出现在这里?”
“我亲爱的舅舅在这里,我当然要来探视一番啊。”姜卫衍啧啧,“舅舅听听,外面多么热闹。”
外面惨叫声惊叫喊杀声,惊得对面的徐智渊脸色煞白。
“闭嘴,我没有你这种杂碎外甥。我的外甥只有承荣一个。”他色厉内荏般威胁道,“你现已被除族,还敢坏我们好事?不怕侯爷找你算账吗?”
姜卫衍好笑:“我既然已被除族,我还怕什么?倒是要劳烦徐大人上京一趟,到殿前好好解释一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吧。”
“你敢?你不怕被株连吗?”徐智渊闻言脸色煞白。
“我的前程就不劳徐大人费心了。”随手在边上扯了件衣服,就往前走。
徐智渊嘴里依然不依不饶:“果然贱人生的就是贱种,放着家里的大好前程荣华富贵不要,自甘堕落!还想害得全家不得好死。”
他记得嫡母确实有个庶妹被三王爷纳入后院的。如此,徐智渊也勉强算是三王爷的亲家,反正不管是名义还是实际,都是一个派系。
因此,虽然他这个武将早就被酒色掏空,依然选择让他在此领兵,不过是看中他身份的象征意义罢了。
刚打算把他给绑上,不防徐智渊突然暴起,一直侧身假装害怕得站不住而按着睡榻的手上银光闪过,姜卫衍腹部一痛,忙侧身闪过,反手给他一掌,把他一把拍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
听闻他们对话默默退到帐边的向毅生忙上前,一把按住徐智渊:“老大,没事吧?”
“没事,皮肉伤。”姜卫衍捂着腹部苦笑,“关键是,爷这次丢人丢大发了。”
向毅生见他没什么事,咧嘴一笑:“放心老大,我一定尽心尽力帮你宣传的。”
“滚。”
忙叨叨把营地里的私兵杀得杀、捆得捆,待安顿下来,天色已是大亮。
姜卫衍招来信鸽送出讯息,又派出几人出去送信,才安心下来。
算了算时间,他离开已经两夜一天,安庆府过来也就三四天的时间,也不知道那边还会不会再派人过来,他担心季玉竹安全,忙招来向毅生等人送他回去。
没办法,虽然不伤及内腑,也是实实在在在腹部划了一道口子,还不浅。
若还逞强翻山赶路,那才是找罪受。因此就算丢人,他也只能被抬着出山了。
好在现在也无需隐藏行踪了。
紧赶慢赶,小心地避开县城里的人流,入夜前终于回到院子。
敲敲院门,半晌,门内传来季玉竹小心翼翼地问话:“谁呀。”
姜卫衍扬声:“季哥儿,是我,快开门。”
“衍哥!”声音惊喜,季玉竹急忙打开门,看到被简易担架抬着的姜卫衍,这似曾相识的场景惊得他一把扑过去:“衍哥!!”
眼眶唰地就红了,连声音都变了。
第15章
季玉竹看到被简易担架抬着的姜卫衍,似曾相识的场景惊得他一把扑过去:“衍哥!!”
眼眶唰地就红了,连声音都变了。
姜卫衍忙扶着担架边半坐起来:“别急别急,我没事,就是伤的部位有些不方便走动。”
季玉竹半跪着,轻扶着他的肩背:“真的吗?不是在骗我?”说着手下不停,就打算拉开他的衣襟看看伤口。
姜卫衍忙抓住他的手:“真的,就是皮肉伤而已。不信我走给你看看。”作势就要站起来。
“好好好,我相信你,你躺着你躺着。”季玉竹手忙脚乱想把他按住,又不知道他伤在哪里,怕乱按压到他伤口。
“没事,我们进去说。”示意抬担架的向毅生两人赶紧进去。
季玉竹亦步亦趋跟着进到正房,扶着他从担架上下来、走到床边坐下。
“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姜卫衍拍拍他的手,安抚地道。
旁边的向毅生一直憋着不敢说话,此时,终于忍不住搭了句嘴:“大、咳咳,季哥儿,你放心,大哥真没什么事,不然他得被军医压着养伤不能回来的。”
季玉竹仿佛才发现他们两人,忙连口说着抱歉,要引着他们到桌边坐下歇会,还跑出去泡茶。
引来姜卫衍的怒目。
吓得向毅生两人赶紧脚底抹油溜走。
季玉竹端着茶走进来,发现人都不见了,左右望了望:“人呢?”
“他们还有事,先走了。”招招手,“过来。”
季玉竹哦了一声,把茶放到桌上,才走过来。
姜卫衍拉他的手让他在身边坐下。
“怎么了?”
姜卫衍想了想:“还记得我曾经答应过你,你阿父阿爹的事我会在三年内给你一个说法吗?”
“是有结果了?”季玉竹紧张地看着他。
姜卫衍挪近他身边,伸出未受伤的左手圈住他的肩,拉近两人距离,见他不自在地侧了侧头,唇角一勾,转而恢复正色,凑到他耳后轻声开口:“涧尾村后山藏着一个私兵营,你阿父阿爹去涧尾村收货,恰好看到他们拉运物资,就被追杀。季叔受伤后摔下一个陡坡晕过去,估计那些人以为他……他才逃过一劫。”顿了顿,“我奉命过来查探此事,那天刚好去到那里,就是去的太迟了,没见着歹人,只能把季叔他们带回来。”
季玉竹震惊:“不怪你。要不是你,我连阿父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想想惨死的阿爹、痛苦了这么久的阿父,咬牙:“那个私兵营现在如何?”
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发,姜卫衍轻声道:“昨晚已被我们收剿,现在就等京城派人来接手。”
“没法查到是哪些人动手的吗?”
“季哥儿,我不骗你,能查到。但是这些人员现在都不是我能处理的。如果你想,我可以在以后动些手脚,让他们……”
“不,这些留在以后。能不能告诉我,这些私兵是谁的?”
姜卫衍迟疑了一下:“是越王,当朝三王爷。”
季玉竹睁大眼:“为了争夺那个位置?”
“嗯。”
就是这么些人为了争权夺利害了他双亲!
阿父阿爹何其无辜!
这些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事情,竟然害了他们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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