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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异世当哥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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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砸几下桌子,哀嚎一声。
  待到半下午的时候,姜卫衍匆匆送回来一个食盒,让他别做饭,晚饭将就着吃酒楼的。
  “别等我了,我估计还要忙到很晚。”姜卫衍一脸头大,“还真不知道聘礼这么琐碎,什么四色糖果什么六味糕的,本来就难凑齐,还得贴红纸。”上辈子为了家族而联姻,他无心于此,而且有的是仆人打下手,自然就不知道这么复杂。
  这辈子,好吧,他甘之如饴。
  季玉竹翻了个白眼,“活该,谁叫你这么着急着慌的要马上、咳、定亲。”
  “没办法,不急就没法带你走了。“姜卫衍把刚刚放在一边的包裹拿过来,解开,“今晚早点洗漱歇息。明天穿这身,我让小叔帮忙在安庆府做的,过了一次水的,放心穿。”展开手上的布料,是一件柔然绸布制成的青色深衣。
  嗯,适合重大节日穿的那种。
  季玉竹大窘:“谁、谁要穿啦,我平时穿的衣服难道见不得人吗?啊?”
  “明儿你要是不穿,”姜卫衍唇角一勾,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我不介意亲自帮你换上。”
  季玉竹闻言,顿时跳了起来,“你敢?”
  “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姜卫衍摸摸下巴,不无期待地说。
  一把抢过他手上的衣服:“你的东西买完了吗?还在这废话!快走快走!”
  姜卫衍这才哈哈大笑地出门去。
  晚上闲着没事,翻开书本也半天看不下去的季玉竹干脆早早爬上床,却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脑中纷纷乱乱,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直到临近宵禁,姜卫衍他们回来。
  先是向毅生等人吵吵嚷嚷的声音,然后是姜卫衍的低声训斥。
  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低低的说话声、箱箱笼笼磕磕碰碰声,季玉竹突然觉得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很快就睡过去了。


第18章 
  一觉醒来,外面天色不过微亮。
  “季哥儿~”房门外是姜卫衍轻轻敲门。
  季玉竹迷迷糊糊醒过来。
  翻下床,随手扯了扯宽松的睡衣,打着哈欠走过去把门打开。
  门外的姜卫衍一顿,单手托着水盆,另一手推着他往后转,自己紧跟着走进来,转身就把房门一关。
  “怎么不穿上衣服呢?”
  季玉竹揉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又不冷,先给你开门啊。”
  “快点洗漱,马上就要出门了。”姜卫衍把水盆放好,招手就叫他过来。
  季玉竹依言走过去,发现他日常用的布巾都被拿进来了,“怎么今儿给我端进来呢?我自己去外面洗漱就好了。”
  “咳咳,尤峰他们都在呢。”不能给他们看见季哥儿刚醒时那股迷迷糊糊的可爱劲儿。
  季玉竹完全没察觉他的小心思,还以为他是指人太多,院子里挤得慌。连擦了两把脸,抓过牙缸,倒了杯昨晚放好的凉白开,拿出青盐就开始刷牙。
  姜卫衍跑进内室,将昨晚季玉竹挂在衣架上的青色深衣拿来出来。
  “噗——咳咳。”看到衣服,正在漱口的季玉竹差点被呛到,这会才真正清醒过来,草草漱完口,把水倒到盆里,扯过布巾胡乱擦了擦嘴角:“你拿这衣服干什么?”
  姜卫衍唇角一勾:“帮你换衣服来着。”
  “……”季玉竹咬牙一把抢过衣服,“出去,我自己来。”
  “不用跟我客气呀,我不介意的。”
  使出吃奶的劲儿,硬是把这个大块头推出去,啪的一声关上门,拉上门闩,季玉竹才顶着发红的耳尖跑进内室换衣束发。
  待他走出房门,尤峰等人已经收拾好东西等在院子里准备出发了。
  季玉竹一一跟尤峰向毅成等人打过招呼,姜卫衍才大步流星走过来。
  平日里都是劲装短打的家伙,今天也穿上了青色深衣,宽袍大袖给这个平日粗蛮的汉子也带上了三分儒雅。
  季玉竹一时有些看呆。
  姜卫衍把他掉到身前的长发往后顺了顺,看着他的眼神幽深:“发什么呆呢。”顺手塞给他一袋热乎乎的包子,轻推着他往外走,“马山要出发了,这个拿着路上吃。我们要赶在己时前进门。”
  全程围观的尤峰吹了声口哨,陈庆几人也跟着起哄起来。
  季玉竹红着脸,顺着姜卫衍的推行快步走出院子,直躲进驴车才松了口气。
  姜卫衍一把掀起帘子,探身进来,递给他一壶温热的茶水:“慢点吃,我就在外边赶车,有事喊我。”
  “嗯。”季玉竹低低应了声,垂着头假装掏包子,不敢看他。
  难得看到季哥儿这羞涩柔顺的样子,姜卫衍心肝一颤,大手伸到他脑后一按,狠狠在他嘴巴上啃了几口,才松开他。
  拉下布帘子,姜卫衍叹了口气。
  瞪了一眼听到动静笑望过来的陈庆,姜卫衍坐上驴车一抖缰绳:“出发!”
  两辆驴车,六匹高头大马,浩浩荡荡地往季家村走。
  季玉竹半途用完早饭缓过劲来,觉得无聊就想爬到外面坐会,被姜卫衍赶进去,省得沾了一身的尘土。
  季玉竹无法,只得跟他隔着帘子说话。
  县城离村里不远,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
  顶着村民的好奇视线跟窃窃私语,车队在季家门前停下。
  进村后怕遇到熟悉的村民,季玉竹都没敢掀开帘子也没敢说话,这会停下,才掀开帘子准备出来。
  望着眼前熟悉的院门,顿了顿:“怎么停这儿了?”季大伯一家在隔壁,走过去也得有十几米呢。
  姜卫衍扶着他跳下驴车:“先给季叔季阿么上炷香。”
  季玉竹愣住,抿了抿唇压回涌上鼻尖的酸意,低低地应了一声。
  姜卫衍摸摸他的发顶。
  “咳咳,”尤峰轻咳一声,见姜卫衍看过来,才无奈地递出手上的东西,“呐,动作快点,别光顾着卿卿我我。”
  姜卫衍瞪他一眼,接过东西就把他轰走了。
  季玉竹尴尬地掏出钥匙开门。
  这钥匙还是考虑到今天事后能顺势回家一趟打扫一番才带上的。
  分别上过香,季玉竹站定,有些怅然地望着那两块冰冷漆黑的木牌。
  姜卫衍掩唇轻咳一声,伸手过来牵住他,一本正经地对着牌位开口:“季叔、季阿么,不对,今儿开始我就要改口了。阿父、阿爹,我叫姜卫衍,京城人士,虽身无恒产,但是时任从四品武将,月俸二十石,以后会慢慢添置家产,养活季哥儿也绝对没问题。”
  季玉竹大囧,拽了拽他的手:“好了好了,你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姜卫衍望了望他,又转回头继续说:“今儿我们来下定了,明日我们就要返京了,估计也会在京城成亲,到时也没法过来给你们添炷香,希望两位莫要责怪。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季哥儿的。”说完手搭在季哥儿腰后,压着他一起行了个大礼。
  站起身,捏了捏他的脸,姜卫衍这才恢复平日的吊儿郎当:“好了,跟阿父阿爹行过礼了,你以后就是我姜卫衍的人啦。”
  季玉竹羞恼地拍开他的手:“不害臊!说完没有?走啦,不是说要巳时前到大伯家吗?”
  姜卫衍诧异:“我何曾说过,我说巳时前进门,这不是已经进门了吗?”
  季玉竹:……
  好吧,他懂他的意思,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感动。
  扯着他的手就往外拉:“快点,等会还得回来打扫收拾一番,下次回来可不知道什么时候。”
  “急着跟我定亲就直说嘛,我理解的,何必遮遮掩掩找些借口呢。”
  “少做梦,我这是可怜你年纪一大把还没人要呢。”
  “什么?我哪儿年纪一大把了?你是不是对未来夫君的年龄有误解?”
  说话间,两人就出了院门。
  姜卫衍住了口,丢给他一个等着瞧的眼神,就招呼众人抬上各色礼盒,就往季大伯家走。
  刚吃过早饭坐在正堂上磕牙的季大伯等人懵逼地看着他们一箱一箱地把东西搬进来,在地上整整齐齐地摞好,又鱼贯出去,留下姜卫衍两人,以及尤小叔、尤峰。
  哦,带来的官媒被陈庆暂时拉出去了。
  炕上坐着季阿奶跟季大伯,大伯母坐在一边纳着鞋底。季大哥不在,估计已经去了府城,也不知道大嫂有没有跟去,反正现下是没见着人。
  季玉竹逐一给季阿奶、季大伯、大伯母问好,接下来才给他们介绍:“这是姜卫衍,这是尤峰,这是尤家小叔。”抿了抿唇,接下来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季大伯茫然地扫视着几人:“这是……?”
  尤小叔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施礼,以示郑重:“大娘、大哥、大嫂,先给各位道声喜。我们今天来,是代表姜家汉子卫衍,来聘娶您家的哥儿玉竹为夫郎的。”
  堂上三人震惊,视线齐齐望向边上的季玉竹。
  这才发现他跟旁边的汉子都穿着正式的青色深衣。
  季大伯率先回过神来:“不行,我不同意!”
  旁边的大伯母听了这话,忙放下手中鞋底,坐直身体,眼神不停地飘向墙边摞着的箱笼。
  季玉竹正想说话,手上一紧,旁边的姜卫衍拽住他,对着他摇摇头。
  季阿奶茫然无措地望望季玉竹又望望季大伯。
  尤小叔似乎对这反对并不意外,笑容不变,温和有礼地问:“不知季大哥为何反对呢?男未婚,哥儿未嫁。玉成好事不是更好吗?”
  “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一哥儿,难能随随便便就自己定婚事?荒唐!”季大伯冷哼一声,“亏得还是读书人。”最后一句无需多言也知道说的是谁。
  姜卫衍脸色一沉。
  “这些好说。首先,父母之命。”指了指姜卫衍,“这姜家就是卫衍一人,无宗族旁支,他就可决定自己的婚事,我从小看着他长大,暂且托大当一回他的长辈。而季哥儿则是双亲已逝,您就可以代表他双亲。”转向季大伯温和一笑,“如此,父母之命也算是说得上了。”
  尤小叔微微一笑,接着说:“再说媒妁之言,唔,要是大家都没问题的话,官媒就在外面候着了。”
  “……就算礼数周全了,我也不能同意。你们这连父母亲人、宗族旁支都没有,别不是哪里来的流犯流民吧?”季大伯怀疑地扫视了诸位一圈。
  虽说个个都穿得不差,但是刚才跟着的那几个汉子,明显不像常穿这种好料子衣服的人,那个不自在都写在脸上了,这姜家想必家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转头对着姜卫衍一脸不屑:“不会是看上季哥儿有房有田,还有秀才功名能免赋税劳役,才死皮赖脸贴上来的吧?”
  尤小叔脸色微变,正欲开口辩驳,季阿奶爬下炕,快步过来抓住季玉竹的手:“娃子,是不是他们强迫你的?你别怕,你大伯不会委屈你的。”
  季玉竹叹了口气:“阿奶,没有人强迫我,我自愿的。”
  闻言,季大伯对着季玉竹就开口训斥:“不知廉耻!你一个哥儿,不好好在家待着,跑到外面鬼混了几个月不归家不说,竟还敢把汉子带回来,还口口声声说自愿,你难道不嫌丢人吗?”
  就差赤裸裸地说季玉竹私德不行了。
  传出去,季玉竹别说嫁人,就算如往期打算做顶门户娶娘子的哥儿,都没人敢嫁了。
  这下,不光尤小叔,其余人等全都变脸。
  姜卫衍握紧拳头跨前一步,季玉竹看他手上青筋都冒出来,急忙拉住他的手臂:“衍哥!”
  姜卫衍顿了顿,强压下怒火。
  尤小叔面无表情直视季大伯:“您身为大伯,就是如此草率地评论自家侄哥儿?还是存心不让他得个好婚事?如此亲人,我倒是第一次见识。”
  季大伯不自在地躲开他的眼神:“就算他没有鬼混,那他出去住了两月有余,现在还带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汉子说要定亲,是事实吧?”


第19章 
  “强词夺理!”尤小叔气闷,“哪家嫁娶不需要汉子出面的?卫衍出现在这里不是理所当然吗?现下卫衍亲自带着长辈、官媒上门,各色聘礼齐全,诚心诚意求娶,你为何就光揪着玉竹行为不放?听闻您儿子也是秀才?季哥儿的名声坏了,你儿子难道就能讨得了好?”
  “谁知道你们哪儿冒出来的。”季大伯瞥了箱笼一眼,除了那对大雁值几个钱,旁的箱笼看起来也不过是县上的一些瓜果糕点。“再说,就凭这么三瓜两枣的,想聘我们家季哥儿,哼!”
  尤小叔还想接着说什么,姜卫衍对他摇摇头,往前几步,抱拳施礼:“大伯——”
  “呸,哪来的脸面,别攀亲!”季大伯唾了一口。
  季阿奶呐呐地道:“大郎,这、这是玉竹娃子带回来的呢,好好说、好好说。”
  “娘,你别管。玉竹这小子心都野了,他阿父不在,我这做大伯的就该好好教教他,省得他镇日里尽跟一些不着四六的家伙混在一起。”斜睨了季玉竹一眼。
  季玉竹倒是一直沉静,似是对这些场景对话司空见惯。
  姜卫衍忍着怒意,继续开口:“小子不才,京城人士,目前是从三品武将,不知这身份足够稳妥吗?”
  “三、三品?”季大伯吓了一跳,继而色厉内敛地道:“你说是就是的啦?那我还是尚书呢。”
  姜卫衍转过身拿过箱笼最上层那个小匣子,打开递过去:“这是小子的八字、婚书、礼书,上面写着的内容总不会是假的吧?这可是要跟官媒到官府登记造册的。”
  季大伯半信半疑地接过匣子,第一眼就看到礼书上的一行字——白银五百两!
  手一抖!
  顾不上看八字婚书,捡起礼书就仔细看起来。
  白银五百两、良田三亩、银锁银镯各一对,棉布二十四匹、绢纱十二匹、绸布十二匹、大雁一对、三牲六畜,余下才是各种清平县这边惯例要带的各色瓜果糕点。
  上回村长女儿嫁到县城富户,聘礼还不足这里一半!
  季大伯两眼放光,再捡起八字婚书看了看。
  确实是京城户籍。
  强装淡定的放下东西:“也算你有些诚意。”半字不提刚才质疑他身份的事,想了想,“你是京城人,那以后定居清平县?”语气温和如关怀小辈的淳淳长者。
  前后态度大相径庭。
  季玉竹撇撇嘴。
  就知道会是这样。
  要不是阿父坚持把自己的八字什么的交给阿奶大伯保管,他才懒得理这些人。
  “不,我们暂时会定居京城。”
  “那就是打算成亲之后就回去京城?什么时候成亲?”季大伯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心思全在那礼金上面。
  “明日就走。年内会在京城成亲。”姜卫衍毫不掩饰自己的急切。
  “明天就走?”季大伯这回是真的诧异了,“怎么这么急?而且到了京城玉竹在哪里出门子?”
  “我要回京述职。”姜卫衍淡淡回答。
  “……”所以他说他是从三品什么来着是真的?季大伯心下一颤,拼命回想刚才他有没有得罪他的地方。也不知道从三品是个什么官,有县令那么大吗?看他们要跑到这么个小山村聘哥儿,看来也不是什么大官。
  这么一想,他又淡定了。
  不过好歹是个官儿,还是京官,要打好关系。
  姜卫衍没管他的反应,继续往下说:“至于季哥儿如何出门子,就无需大伯担心了,自有我会替他操办。若是你们愿意,欢迎到时去京城给季哥儿送亲,连带喝杯喜酒。”
  季大伯想到儿子,欣然答应:“好,我们一定会去的。”
  季阿奶这会听明白了,一把拉住季玉竹:“要去京城那么远,阿奶以后想见你怎么办?要不我们再考虑考虑?我们玉竹娃子这么俊,不愁找不到好人家啊。”
  季大伯忙呵斥:“什么话呢,你看看人,长得也一表人才的,还是个京官,咱家哥儿嫁进去,那是去享福,这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事,瞎扯什么!”
  季阿奶呐呐不敢反驳,只拉着季玉竹不停抹眼泪。
  季玉竹俯身拍了拍季阿奶的手:“阿奶,你放心,我会常常给你写信的。”
  “阿奶年纪都这么大了,你这么一走,还能再看我几次呀。”
  “放心,阿奶,我阿父阿爹还在这呢,我会回来的。”
  大伯娘这会才忙忙凑上来,对着季阿奶又是拍背又是安慰,面上也是一副不舍的样子。
  季大伯皱眉:“别哭了,这是好事,不是说了,这两人过几个月就成亲吗?到时我们全家一起上京去。”
  季阿奶忙擦了擦眼睛:“诶、诶。”
  大伯母收回手,给季阿奶倒了杯水,顺势就在桌前坐下,佯装随意地翻了翻匣子里的礼书。
  季大伯没管他们,转头对着季玉竹吩咐:“季哥儿,你这一嫁人,当初分家分给你阿父的田地,可就得交回来了。断没有哥儿带着家产嫁出去的,是吧?我原以为你要自立门户不嫁人,就没找你说道,现今情况,你走之前可得把田地交割清楚。”说着叹了口气,“别怪大伯刚才拦着不同意亲事。我这当大伯的呀,这心提着呢,你这突然来一出,谁知道是个什么人家呢?万一是个吃软饭啃哥儿嫁妆的懒汉子,我说什么也不能把你阿父的家产这么糟践吧?”
  季玉竹挑眉:“哦?那这么说,大伯给我准备了嫁妆?”
  季大伯脸一僵:“那倒不曾,你跟你阿父原本是打算娶娘子的,这、这突然要嫁人,我哪来的准备啊。况且你们明日就走,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采办什么确实是来不及,不如大伯折现,直接给我压箱银子?”
  季大伯眼神飘了飘,呐呐地道:“可是家里的银子刚给玉君带去府城了,他入学打点都要用钱啊。家里银钱就够嚼用而已,要等秋收之后才能有银子呢。”
  季玉竹冷笑:“既是如此,那我家的田产就当我的嫁妆不是皆大欢喜吗?”
  “那怎么行?”季大伯急了。
  “怎么不行?按理说嫁妆聘礼不是应当半斤八两吗?衍哥的聘礼,怎么说也不会少吧。”季玉竹随手抽过季大伯母手上的礼金单子,“哟,五百两呢。我家的田产满打满算还不足两百两,看来大伯要给我贴十几亩田地呢。”
  大伯母被抽走手上的礼单,正心虚呢,闻言急忙插嘴:“家里的田产还得留着收租子换银钱呢,哪有这么多田地。”
  “这些年大伯买的田地可不少啊,怎么会连十几亩都凑不出来?”季玉竹勾唇,“既然田产凑不足,那这聘礼我就抽一半当嫁妆吧。”
  季大伯夫妇面面相觑。
  “季哥儿,你看,你玉君哥刚去府城入学,府城那边东西老贵了,平日交际也要花钱,明年去京城赶考应试又是一笔不小的花销。你弟弟也入学了,这两年也要开始考秀才。家里还有老有小,事事都离不开银钱呢。你这一远嫁,可是顾不上家里了,这银钱,刚好就给家里添点嚼用啊。”季大伯语重心长地劝道。
  “那还要收回我手上的田地吗?”季玉竹也不跟他们撕扯,直接问。
  季大伯抽了抽嘴角,盯着他手上的礼单,忍痛点头:“那些田地就当时大伯给你的陪嫁吧。”
  季玉竹被他的厚颜无耻气笑了,扔下礼单再懒得搭理他。
  姜卫衍忙牵过他的手,安抚地捏捏他的手心,凑到他耳边低声安慰:“别难过,你就算没有嫁妆我一样要你。”
  季玉竹白了他一眼。
  “那聘礼我原本就是计划着给他们的。”姜卫衍眨了眨眼,“为了聘娶你,我可是下了功夫查了他们一家子的性子和为人处世的。”
  季玉竹又好气又好笑。难怪敢直接带着东西就上门定亲。
  旁边的尤小叔见事情已有定案,开口问到:“那季大哥,现在我们可以坐下好好谈一谈定亲的事吗?”
  “诶诶诶,瞧我这脑子,老了就是忘事。坐、坐,坐下详谈。”引着尤小叔就坐,转头呵斥翻看着礼书的媳妇,“还不快去给亲家泡茶。”
  大伯母忙应和一声,起身就去沏茶。
  几人相继落座,还把院子里候着的官媒请进来,正式开始定亲琐事。
  季阿奶拉着季玉竹开始絮叨他一个人多不容易,现在能找个好人家嫁了,她也安心了,然后就是让他有时间记得多回来看看,巴拉巴拉。季玉竹对姜卫衍抛了个无奈的眼神,开始应和着季阿奶的絮叨。
  姜卫衍见状好笑。
  事情已成定论,双方很快就把各种事项确定清楚。
  季大伯进内室找出季玉竹的八字,领着众人去村长家写好定亲文书,一齐交给尤小叔,这亲事就算定下来,现在就差去官府登记造册了。
  姜卫衍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放进匣子收好,心里才松了口气。
  在季大伯家用了午饭,众人就启程返回县城。
  季玉竹扶着车壁往回望。
  眼神略过站在门口泪水连连的季阿奶,定定的望着那住了多年的房子。
  阳光灿烂,微风习习,院子里那棵已经长得比院墙还高的石榴树轻轻晃动着枝叶,仿佛在给他无声地送行。
  一股热意袭上眼眶。
  姜卫衍单手执缰,另一手轻轻地圈着他,无声地给他安慰。


第20章 
  回到县城,姜卫衍让陈庆他们先回去,他跟季玉竹去市集采买了礼品,就直奔顾先生家。
  因不是休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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