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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个传说[无限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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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瘙痒起来。
  他倒嘶口凉气,立刻在衣服上蹭掉粘液。
  蚯蚓体液有毒,这点他小时候就知道,那时候他经常跟着父亲钓鱼,挖蚯蚓做饵,因此手指轻微溃疡过。
  巨型蚯蚓的腐蚀性更加不可小觑,崔左荆知道自己现在最好去清洗处理一下,他看了眼手册,所有他应对过的怪物图鉴数据都已经完整。
  任务完成,可以打道回府了。
  崔左荆甩甩唐刀上的粘液,顺手砍下一只腐鼠的头颅,朝着城墙跑去。
  一滴腥臊的雨落在他脸上。
  崔左荆抓着上方恶语兽的脚踝将它扔下去,踩着下方怪物的头顶,从云梯爬上城墙,正在守卫这处的玩偶下意识想要攻击,被崔左荆灵活地躲过。
  少年没有理会那只公仔,径直朝着指挥署跑去,尿雨已经下了有一段时间,他浑身都湿透了,胳膊上的瘙痒已经变成了难以忍受的刺痛。崔左荆一直在小心翼翼保护着受伤的胳膊,尽力避免再因为尿雨感染。
  他冲进指挥署,只有汪雀在,见他进来满脸惊诧,崔左荆一边脱他已经再也不想碰的上衣,一边问道:“董征他们呢?”
  “董大哥和艾伦哥去弄肥皂水,蔺哥和临海回宫殿了,叔叔跟着。”汪雀移开眼,回道。
  崔左荆点点头,顾及着汪雀在好歹没把裤子也脱下来,他直接把衣服扔进垃圾桶,手册放在桌上,道:“等他们回来告诉董征数据我收集完了。”
  说罢他随手抄起一把椅子顶在头上当伞,冲出指挥署,进了卫生室,对被吓了一跳的护工玩偶道:“浴室借我用一下谢谢。”
  关上浴室的门,崔左荆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冲洗胳膊,花洒流出的水逐渐变热,他将裤子脱掉蹬到一边,迫不及待站到下面,洗掉身上的尿雨、粘液以及战斗留下的各种痕迹。
  十五分钟后,崔左荆用力嗅了嗅自己胳膊,感觉没什么味道了,才关上花洒。
  但随即,他意识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他该穿什么衣服出去?
  崔左荆:…………
  董征和艾伦在半小时后回到指挥署,看到桌上的手册,知道崔左荆回来过,又听汪雀说崔左荆脱了衣服匆匆忙忙又跑了,大概能猜到他去找地方洗澡了。
  在囚徒感应的引领下,董征找到了卫生室,得知崔左荆已经在浴室待了四十多分钟。缝心的熊暂时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正站在浴室门外一下下拍着门,似乎想要进去。
  董征敲敲门,听到里面传来崔左荆的声音:“谁?”
  “是我。”
  听见董征终于过来了,崔左荆松了口气,他正站在洗手池前一刻不停冲洗手臂:“帮我找身衣服过来吧。”
  董征一听乐了,问过护工要了身病号服。
  “开门。”
  崔左荆将门打开一道缝隙,把衣服接进去。少年躲在门后,只露一条手臂,董征瞥见那大片的肉红色溃疡,和周边完好细腻的皮肤一对比简直让人心惊胆战,他呼吸一滞,立刻问道:“怎么回事?”
  “蚯蚓有毒。”崔左荆知道胳膊上的伤有些棘手,他冲了那么久也只是让瘙痒变成疼痛而已。低头看到外面刚才一直在拍门的小熊,少年咦了一声:“这什么玩意?”
  “你先换衣服。”董征将缝心的熊抱在怀里,小熊黑纽扣缝成的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崔左荆,伸出两手想要去碰他的伤口。
  崔左荆关上门,一分钟后系着扣子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小熊立刻从董征怀中挣脱,口中吐出一片白色的布料和针线。
  “它想给你治疗伤口。”
  崔左荆认出这是学校里阿加莎的泰迪熊,问:“你把心给它用了?”
  “是,临海说它的作用和scp…缝心的熊一样。”
  崔左荆蹲下身,小熊将白布罩在他胳膊的溃烂上,抄起针线刺进皮肤。和想象中的疼痛不同,小熊将白布缝上去时只有微弱的酸麻。
  崔左荆和董征都好奇地一转不转盯着,知道它是缝心的熊和亲眼看到完全是两回事,他们很想知道这些源自熊的材料是怎样变成能够代替病变部位的器官的。
  当它落下最后一个针脚,附着在溃烂上的白布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皮肤的颜色,溶解般附着在崔左荆手臂上,几个呼吸的功夫间和周围完好的地方融为一体,彻底替换了溃烂的伤口。
  崔左荆惊奇地“哇”了一声,伸手碰了碰那里,已经彻底感觉不到疼痛了,触觉和从前的皮肤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这原来是一块布变成的。
  董征也摸了下,不得不感叹道:“这也太神奇了。”
  治好崔左荆后,小熊抱住他的手掌蹭了蹭,接着跑去继续治疗其他受伤的玩偶。
  “这东西要是能带出盒子,那收获可就大了。”崔左荆小声道。
  董征嗯了声,将崔左荆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问:“其他地方没受伤吧。”
  “没有,那些怪物也就看着吓人,数量比较多而已,单个的战斗力不算强。对了,手册我补充完了,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我已经按照蚯蚓和腐鼠的弱点和熊将军商量好对应策略了,暂时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最主要还是要看玩偶们。”董征望着窗外似乎永远都不会停的尿雨,有些担心,“这些公仔大多数都是毛绒玩具,怕水,还不知道淋了雨会怎么样,希望明天能出太阳晒一晒。”
  “到时候再看情况吧。”
  附近的居民区已经被征用成修养点,董征申请了一间房休息,崔左荆跟着他进去,这房间的面积不算大,床靠着窗,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张桌子。
  董征一直在外面奔波,虽然穿了熊将军提供的雨衣,身上也免不了腥臊味道,他也去洗了个澡,回来时崔左荆正坐在床上,用一张布仔细擦拭着唐刀。
  崔左荆朝旁边挪了挪给董征腾出地方,问:“有没有感觉脑袋不舒服?”
  董征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还行,稍微有点晕,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觉醒能力后,你的精神力比刚开始强了不少,上个盒子里我光跑得远一点你就受不住晕了。”
  “那叫远一点?”董征反问,眼中带着笑意,“你那明明都相隔好几个位面好吗?”
  崔左荆不服气道:“但是我那时候也没怎么活动啊,要不是顾及着你可能受不住,我哪用得着和刽子手迂回,直接就把它干掉了。”
  董征从善如流道:“行,我保证一定努力提升自己,好让你早日发挥应有的实力。”
  这还差不多。崔左荆心满意足地将刀放在一边,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半,他也有些累了。
  “我回囚徒空间休息一会儿,你也歇着吧,这守卫战看起来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
  董征应了声好,崔左荆的身影便缓缓消失在眼前。董征一手按在手背上的囚徒纹章上,看到少年已经躺在了囚徒空间中的那张超大号床上,还打了个滚。
  他也和衣躺下,关上灯,于黑暗里闭上双眼,在雨打窗户的啪嗒和远处交战的声响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许久未曾出现过的梦境在沉睡中悄然拜访。
  董征已经记不得自己多长时间没有做过梦了,还在现实世界中,整日的忙碌让他每一次睡眠都非常宝贵,根本没有做梦的机会。
  但这次,朦胧的世界在他眼前画卷般缓缓展开。
  他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眉眼明丽,在他的记忆中只于家中老照片中出现过的女人。


第59章 黑金卡牌
  董征的母亲死在他即将出生的那刻。
  分娩过程中突如其来的羊水栓塞在五分钟内夺去了她的生命,再高明的医生在死神面前都毫无还手之力; 只能剖宫将她肚子里的孩子取出; 摘下氧气罩、肺动脉漂浮导管和透析仪; 向产房外的董毅宣布抢救无效。
  羊水栓塞,分娩过程中羊水突然进入母体血液循环; 导致急性肺栓塞,过敏性休克,肾功能衰竭或猝死; 最为凶险的分娩并发症。
  是董征杀了她。
  很长一段时间里; 董毅每次看到他出生不久的孩子; 都会情不自禁地这样认为。
  尽管他明白并不应该因此迁怒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但这个念头就像挣不开的蛛网般; 无时无刻不在缠绕着他。
  越挣扎缠得越紧。
  董毅把亡妻所有照片都藏了起来; 似乎看不到那张面容就可以让悲痛缓缓淡去; 于是直到董征七岁那年; 董毅迎娶他的秘书苏岱君做董征后母,收拾房子时; 董征才在储藏室中翻出老照片; 第一次知道自己母亲的长相。
  他很像他母亲。
  就是面前这个; 出现在他梦境中的女人。
  刘悦蔷去世时不过二十三岁; 在最美好的年华。她身材娇小; 有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翡翠宽镯衬得皓腕更加细瘦。
  她一身迷彩色的作战服,双手握峨眉刺; 站在淋漓细雨中,正面对着董征,眼神坚定,视线从董征身上穿过,似乎并不能看见他。
  董征垂在身侧的双手无法抑制地开始颤抖,他紧紧攥成拳,用尽所有理智按耐住想要伸手触碰的冲动,深深地,深深地凝望这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从未想过唯有这样的一天。
  他张了张嘴,第一次面对着她,喊出那声他多年来一直叫着苏岱君的称呼:
  “……妈妈?”
  但刘悦蔷不可能听到。
  “你想好了?”女孩的声音轻轻地传入耳中。
  董征骤然转过身,才注意到在他身后、在母亲面前站着个女孩,十来岁的模样,短发,民国装束,撑着把白色的油纸伞。
  常慧?
  董征立刻想起崔左荆给他讲过的那些,几乎肯定这女孩便是在他身体里留下了东西,传闻中追随欲望的魔鬼。
  刘悦蔷嘴唇抿成坚定的弧度:“嗯,我想好了。”
  “好。”常慧露出柔美而满意的微笑,她转动伞柄,雨水沿着伞骨向四面八方飞散,“那么在你死后,将无法成为囚徒,灵魂直接为我所用,你同意吗?”
  董征心中一惊。
  ——不要!
  董征眼睁睁看着刘悦蔷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我同意。”
  “说出你的愿望。”
  “我希望如果有一天,我的孩子因为意外进入这里,可以有能够保命的底牌。”刘悦蔷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在卡的四周和背面,绘着繁复的金色纹路。
  董征愣住了。
  这是他将崔左荆召唤出来的那张黑金囚徒卡。
  “请帮我把这个交给‘他’。”
  他怔怔地伸出手,触碰那张熟悉的卡牌。在他的召唤完成后,空白的牌上出现了代表着崔左荆囚徒名“拟南芥”和命运之轮的图案,现在已经因为血契融进了他的左手中。
  董征的手从牌上穿过,也穿过刘悦蔷的指尖。常慧将囚徒牌接过,低头看了一眼,道:“这可是稀有的顶级囚徒牌,你马上就要到达朝圣的最后一步了,不留着给自己用吗?”
  刘悦蔷笑着摇摇头,轻声道:“我清楚自己的水平,与其浪费这么好的资源,不如把它留下来。”
  她连她的孩子是男是女,长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却仍然将最宝贵的希望留给了他。
  “好,那么交易达成。”常慧伸出手,食指指尖在刘悦蔷眉心轻轻一点,“我会以我的方式把牌给你的孩子。”
  泛着黑色的红光没入皮肤,刘悦蔷皱起眉头,强忍着不适。董征握住她的一只手,眼睁睁看着光点消失,却无力阻拦。
  与此同时,一抹血红色的指纹印出现在常慧纸伞的内侧,和其他密密麻麻的血印一起,汇成带着腥气的诡谲图案。
  “下次见面,就是我拿走你灵魂的时候了。”
  雨停了。
  所有画面在一瞬间消失,包括那董征拼尽全力想要挽留的身影,他奋力伸出手,却只抓住了细碎的流光。
  这一刻,所有被刻意封尘的记忆终于缓缓浮现,那是他刚进入纯白地界时发生的事情。
  撑着伞的女孩站在闹鬼洋馆门外,对刚刚获得新手盒子奖励的他微笑道:“有位故人拜托我转交给你一样东西,不如……就拿你手里的牌换吧?”
  而他全然恍惚,不受控制地伸出了手。
  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董征猛然睁开眼睛。
  雨夜的惊雷似乎就在头顶响起,董征胆战心惊地松了口气,借着窗外时不时划过的闪电,直直盯着天花板。
  那是……他的母亲。
  在难产而亡后,她进入了纯白地界,一路成为强大的朝圣者,甚至到了最后的关卡。
  但在能够实现愿望离开这里的前夕,她却和常慧做了交易,将至关重要的底牌留给了他。
  董征根本说不清自己心中那股强烈的酸涩到底是什么情绪,他在二十六岁时,终于第一次亲眼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虽然不过短短的数分钟,也没能得到她的一句呼唤,或者一个温柔的眼神。
  他知道她很爱他,在生死关头也不忘未雨绸缪地保护他,但是……但是两人从今以后,再也不可能真正的相见了。
  有什么东西堵在胸腔,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崔左荆醒后从囚徒空间中出来,就看到董征坐在床上发呆,男人面对着窗户,望着玻璃上蜿蜒而下的雨痕,黑沉的眼眸时不时被骤然闪起的电光照亮。
  他似乎整个人都有些垮了,一点也见不到平日里用冷静和自持将自己从头到脚武装到牙齿的模样。
  崔左荆:“?”
  他皱起眉头,还是头一次见到董征这副样子,甚至能够隐约感觉到董征内心深处无可言说的悲伤,碰了下他肩膀,问:“怎么了?”
  董征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不知怎么,竟让崔左荆情不自禁想起了小丑的马戏团里,被关笼子里默默舔舐伤口的兽。
  董征只是沉默,就在崔左荆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低声道:“我……梦到了一些事情。”
  “嗯?”崔左荆在他身边盘腿坐着,外面还黑着,谁也没有去开灯,在这安宁的黑暗中,除了雨声,还能隐约听到对方的呼吸。
  “召唤你来的那张囚徒牌是常慧给我的。”
  “常慧给你的?”崔左荆心中一惊,“她为什么要给你这个?”
  “我母亲曾经也是朝圣者的一员。”董征说的有些艰难,“在最后的时刻,她用自己的灵魂作为筹码,请求常慧,如果有一天我也来到这里,让她将黑金囚徒卡给我,作为保命的底牌。”
  崔左荆愣了。
  他早就想到董征能够拿到黑金囚徒卡将他召唤出来绝对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但从未料到……会是这个样子。
  常慧从一开始便注意到了董征,那么在董征身上留下自己的能量,就不是很奇怪了。
  对于常慧,饶是崔左荆知道的也不算太多,不过他推测常慧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董征今年二十六岁,他母亲和常慧做交易至少也在二十年之前,从那时候,常慧就已经来到纯白地界了吗?
  崔左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向来不会安慰人,虽然董征表现得并不明显,但心中压抑着的悲伤都已经影响到他了。
  可他的感情还在小丑那里,他丧失了所有的同理心,无法感同身受。
  崔左荆甚至都有点想要回去囚徒空间,避开这种局面,让董征一个人安静地待着,消化情绪。
  最终他没有这样做。
  过了一会儿,崔左荆轻声问道:“能和我说说你母亲吗?”
  他本来对董征的回答没抱有多大希望,董征是个很注重隐私的人,除了之前玩black jack愿赌服输,从未说过和家庭有关的一切,甚至在崔左荆第一次问他和董临海关系时,直接撒了谎。
  也许是内心的压抑亟需要一个人来分担,也许是血契让两人的情感部分相通,又或许还有其他崔左荆不明白的深层原因。董征沉默了一会儿,深吸口气,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说起自己的过去:“我母亲是因为我难产而死的。”
  “她羊水栓塞发作的太突然凶猛,根本来不及救,我父亲因此……怎么说,有点一直故意躲我的感觉在吧,加上他当时正处在事业的上升期,我小时候几乎都是一个人,或者和保姆一起。”
  “再大一点的时候,我父亲也逐渐从悲痛里走出来了,他会在接我放学后把我带去公司,让秘书陪着我在他办公室里写作业。秘书当时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姑娘,二十来岁,脾气好,很耐心,会陪着我玩,给我开家长会。”
  崔左荆听到这里,差不多已经能够预料到之后的事情发展了。
  “我很喜欢她,所以当我父亲问我愿不愿意让她当我妈妈的时候,我同意了。
  “她嫁给我父亲不到一年,临海出生了,他们理所当然把更多的目光放在刚出生的孩子身上,我那时候已经八岁了,虽然不好受,但也知道了很多事情。
  “她对我好,一直在照顾我不错,但她最爱最关注的孩子当然永远是自己亲生的。而我父亲,因为我长得更像我母亲,每次看到我都会想起亡妻。
  “他因为小时候的不管不顾觉得亏欠我,所以在对待我时,根本不像对临海那样自然。
  “所以我一直都感觉我是那个家里多出来的人。”
  话音渐渐落下,卧室里又一次安静下来,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果然董征这种性格是有原因的,崔左荆一直都觉得他放不开,不像董临海没心没肺天真都写在脸上,艾伦大大咧咧自来熟,蔺航之社畜和衰神附体,董征一直都在伪装自己。
  无可置疑,董征有作为领导者的本领,但如果在不需要他出头,有其他人可以带队的情况下,就算那个人有的地方不如他,董征都会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地待在一边。
  当初在哈默尔恩时,他就选择了让眼镜男来主导行动。
  董征是一行人的队长,但这个责任更像是被丢给他的,董临海信任依赖他,之后加入的艾伦不爱操心,蔺航之作为被招募来的队员不可能当领导核心。
  这是没有选择之后的选择。
  就像在扮演着别人眼中他应该的样子。
  一个冷静,强大,条理清晰,会安排好下一步计划,协调各方的队长。
  没人知道他也会在遇见鬼怪时吓得满手是汗,也会想不用动脑子操心以后的事情,只等着命令下来。
  ……
  好吧,除了崔左荆。
  崔左荆眨眨眼,见董征依然面对着窗户沉默,犹豫了下,把脸凑到他面前仔细去看,试探着问:“你哭了?”
  视线霎时间被少年的面容占领,董征有些意外,下意识向后躲了下:“没有,为什么会这样想?”
  崔左荆看到他没有任何眼角泛红的征兆,声音也很正常,讪讪地回到原处,摸摸鼻子道:“我还以为你会很难过。”
  董征无声地笑了下,道:“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再说,每个人都有他自己才能懂的困难和不幸,何必一直自怨自艾,之前我在现实世界中,过的也挺好的。今天就是见到她……才有点难受。”
  真的好吗?
  崔左荆有些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他想了想,打了个响指,道:“既然你都把这么私密的事情告诉我了,那么公平起见,我也给你说一点我的事情怎么样?”


第60章 神秘客人
  董征果然来了兴趣,崔左荆对他来说; 就是“谜团”这个词的具象化; 少年身上隐藏着太多他不知道的秘密:“来; 洗耳恭听。”
  “你也知道,我进入纯白地界时是十六岁; 人们在纯白地界里身体不会生长,所以我之后在这里待了三年,一直都是十六岁的模样; 然后我被诅咒; 永远停留在了这个时候。”
  董征点点头; 在刚见到傅哲时,他们得知了很多事情; 就包括这点。
  “其实我在现实世界死亡的那天; 是我十六岁的生日。那天晚上我放学赶着回家; 抄了小巷子; 结果特别特别倒霉,撞上了一个越狱的连环杀人犯; 不幸中招了。”
  董征有点意外; 现实世界中最主要的死亡原因莫过于各种疾病和交通事故; 像维克多猝死; 他和董临海因为车祸; 而艾伦死于药物过敏。
  崔左荆竟然是被杀害的。
  崔左荆耸耸肩膀,道:“超级倒霉的是不是?”
  董征点头,随后抓住了奇怪的一点:“那岂不是现在的每一天都是你的生日?”
  “是啊; 我十六岁的生日过了有整整十一年了,真是个永生难忘的生日。”
  董征沉吟片刻:“是不是解开诅咒,你的时间就会重新流淌?但在你出去之前,也没法离开这一天啊。”
  崔左荆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我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
  董征沉默了,似乎这个问题也和他有不小关系一样。
  “在没来这里之前,我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二学生,我脑子算比较好用吧,从小在学校里成绩就挺好的,一直是家人和老师眼中的乖孩子,我现在一想,都不敢相信我竟然有那么听话的时候,别人叫我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董征想象了下,没忍住笑道:“抱歉,我想不出来那时候的你。”
  “别说是你了,就连我现在都有点想不出。”崔左荆顿了顿,轻声道,“刚进入这里的好几个月,我几乎每天都在担惊害怕中度过的,在纯白地界,能够成功活下来的大多数身强体壮的成年男人,那时候我身体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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