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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个传说[无限流]-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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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让崔左荆的头槌变得极为高效,直接就可以撞到董征脸上最脆弱的地方——鼻梁。
  接连三下之后,崔左荆终于停了下来,因为此时此刻,他自己也已经疼得受不了。
  他摸了下自己鼻子,一手的血。
  在血契的作用下,董征的伤势忠诚地返还了一半给他。
  鲜血从鼻子里流水一样涌出,又被崔左荆胡乱抹开,将下半张脸都弄污了,加上他额头上还有董征的鼻血,满面血红,看着很骇人。
  崔左荆低低骂了声,感觉鼻梁仿佛要断掉一样——这都是他自己打出来的。
  想到这一点,也就让他的怒气更深。
  董征已经被揍懵了。
  崔左荆松开他衣领,男人踉跄着后腿了两步,直到后背撞到墙壁,才勉强稳住身形。
  血一滴滴落在他衣领上,待到视线终于清晰时,董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少年满脸是血,就连乌黑的眼睫上都染了血迹,董征在那一瞬,真切感受到了什么叫窒息。
  很奇怪的感觉。
  “伤到哪里了?”他以为崔左荆掉下来的时候受了伤,忍着晕眩,上前一步,连自己都没注意到语气有多么急切。
  在崔左荆出声之前,董征就已经飞快地将身上所有的口袋都翻了一遍,没能找到任何可以用于止血的东西,便要脱下自己的上衣,给崔左荆止血。
  “是你受的伤返还到我身上了。”崔左荆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回答。
  少年指指自己额头,道:“看,你的鼻血。”
  “……”
  董征动作顿住,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才就像发神经一样,有些尴尬地偏了下头,只留给崔左荆一个侧脸。
  沉默半晌后他抬手捂住自己同样泄洪一般的鼻子,道:“哦。”
  崔左荆:“……噗。”
  他没忍住,成功被董征一系列他无法理解的迷惑行为逗地笑了出声,笑时牵动鼻子旁的肌肉,又疼得呲牙咧嘴地倒嘶口凉气,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董征不禁莞尔。
  “笑!还笑!”崔左荆还气得牙痒痒,他飞起一脚踢在董征小腿上,不满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自己揍自己啊!”
  “是我不好。”董征也不躲,挨了那么一下给崔左荆出气,鼻血流的太厉害太吓人,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捏住这里。”崔左荆另一只手捏住董征双侧鼻翼某一处,“用力一点,暂时把血止住,等结束后让维克多给你治。”
  董征按照崔左荆的说法做,指腹用力他刚刚按过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崔左荆:发什么愣啊,呆子。
  董征:………………………………我心里苦,但我不说。


第81章 基本信任
  两分钟后,满脸是血的两人并排坐在木箱子上; 用力捏着自己的鼻子; 瓮声瓮气地说话。
  “血契必须要解除; 训练的时候我如果不打你很难起到效果,今天的事情要再多发生几次; 我会疯掉的。”
  董征点点头,他沉吟片刻,道:“如果没有伤势; 只有疼痛吗?你也会感觉到吗?”
  崔左荆:“好问题。”
  话音还未落下; 他猛地将手伸过去; 捏住董征腿根内侧的一块肉,使劲一拧——
  董征:“嘶啊!”
  董征浑身一激灵; 差点跳起来。见他如此反应; 崔左荆心满意足地收回手; 道:“显然不会。”
  崔左荆拧的地方可以说是全身上下最感痛的一处; 饶是他松了手,后劲也源源不断地提供这痛感。
  也是身为一个男人相当敏感的地方。
  “那你以后要是表现不合格; 我就掐那里做惩罚好了。”
  崔左荆说着; 从兜里拿出钥匙放在董征染血的手中; 跳下箱子; 道:“我先去治一下伤; 航之和艾伦已经被淘汰了,你速战速决,鼻子出血量有点大; 拖久了可能会休克。”
  “好。”董征应了声,崔左荆朝他摆了下手,走到走廊岔路里的那扇门前,拉开,迈步,直接穿进了墙里,身影消失不见。
  董征没有耽搁时间,立刻用崔左荆给的钥匙打开了门。
  迎接他的不再是折叠的无尽走廊,他走进一间空空如也的房间,而钥匙正放在正中间的地板上。
  他拾起钥匙,头有些昏沉。
  因为不断的失血。
  就像崔左荆所说,他必须要加快速度了。
  在他拿到钥匙后数秒,一扇黑色的门缓缓从空无一物的墙上浮现。
  董征拉开门,走进去。
  他进入了一个方形的房间,大概有四分之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墙上挂着许许多多的画框,画中是不同人物的像。
  在他左手边的不远处,他看到了一个铂金色短发,紫色眼瞳的中年男人,他身材高大,轮廓深邃,鼻梁高挺,有着典型东斯拉夫民族的面部特征。
  有些熟悉。
  俄罗斯人,这会是维克多吗?
  董征细细端详,画中的男人有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这因为基因突变而形成的眸色极度稀有,全世界不过数百人,被认为是最美的眼睛颜色之一。
  其他画上的人面容各异,董征还遥遥在远处看到了黑发少女的画像——就是他不久之前从走廊挂画上见过的少女,或者说从梦中见过的。
  现如今的梦境囚徒,崔左荆曾经的队友,萝洇。
  董征飞快地扫视了一眼四周,缓缓皱起眉头。
  这地方不太对劲。
  ……
  董临海背着汪雀行走在阴暗泥泞的下水道。
  汪雀一直在他背上很安静,只是时不时发出两声抑制不住的哽咽和啜泣。
  她在哭。
  虽然没有任何发泄性的言语,董征依然能够感觉到汪雀根本无法掩盖的崩溃和痛苦。
  临海觉得真的蛮尴尬的,但是他从小就都不会安慰人,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只憋出来一句看似毫无诚意的“别哭了,不要害怕,我会陪着你的。”
  他根本不知道汪雀为什么哭。
  随着一步步的探索,那股无处不在的被窥视感越来越强烈,董临海只得加快脚步,想要尽快找到钥匙离开,还好汪雀很轻,他背着完全没多大压力。
  有什么声音从身后传来,像是某种不知名的巨大生物缓慢爬过,在地上留下一道湿哒哒的黏腻痕迹。
  巨大而潮湿的。
  汪雀猛地瑟缩一下,她扒在董临海肩膀上的两手情不自禁地攥紧了少年衣服,犹犹豫豫地想要回头看一眼。
  “别回头。”临海用气音小声告诉她,他其实也挺害怕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都快成斐波那契数列掉落了,但这种情况下正是表现他男子气概的时候,总不能让人家女生看笑话不是?
  手电筒被汪雀拿着,上方的血迹已经成大块大块的分布,就如同下水道有了自己的生命,受了伤,血渗出来一样。
  董临海大步跑起来,也不管动静太大会不会惊扰什么了。
  他一路狂奔了一千多米,转过三个弯,终于在前方看到了光亮。
  半圆形的铁栏杆门将下水道和外面的世界隔开,而在栏杆外的一米远处,钥匙就放在那里。
  临海放下汪雀,立刻跪在地上将胳膊伸出栏杆去够。
  咕叽咕叽……
  身后黏糊糊声音越来越近,随之而来的还有庞然大物因为移速太快撞在管道侧壁上的闷响。汪雀终于看到了那一直以来藏匿在黑暗中,跟随窥视着他们的东西是什么,瞳孔猛缩,无法控制地发出尖叫!
  董临海摸到了钥匙。
  面前的栏杆在他握住钥匙的那刻便逐渐消失,汪雀的尖叫从耳边响起,混杂着令人头皮发麻的蠕动怪声。
  临海连头都没回,反手抓住汪雀手腕,将她扯出下水道!
  这一刹那,粘稠的怪声,难以形容的腥臭和什么东西拍过来的阴风都不见了。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他们正站在一条走廊上,如果不是衣服和鞋子上的泥泞,没有人会相信两人在上一秒还处在下水道中。
  董临海手中还紧紧攥着钥匙,他和汪雀对视一眼,深呼吸几口平复狂乱的心跳,走到走廊尽头,打开那扇门。
  两人走进挂满画像的房间中。
  临海一眼就看到了房间对面有一个满脸是血的人,他被惊了下,随即认出是董征。
  董临海松了口气,从紧张中放松下来:“哥你怎么弄的啊全是血,来这多久了?”
  “刚到没多久,半路上碰见崔左荆,好不容易才把他甩开的。”董征一只手抄在外套口袋里,他盯着墙上的一幅画,微皱着眉头,道,“这画好像有点不对劲,临海你过来看看。”
  “哪里不对劲?”临海毫无防备地朝董征走去,汪雀察觉到什么,伸手想要拽他袖子,但她稍微迟疑了一下,指尖便从临海袖口擦过,没能攥住。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董临海一步步走过去。
  “小心!”
  她话音脱出口,董征便转过头,正视着一步步走过来的临海,眼神中带着董临海一时半会无法理解的无奈。
  董临海:?
  没有给他任何反应时间,临海脚下的那块地砖于此时此刻,整块地漏下去。
  少年只觉身体猛然腾空,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掉了下去,转眼消失在了汪雀和董征面前。
  汪雀:“…………………………”
  她缓缓皱起眉头。
  和临海不一样,在刚进入房间后,她便立刻观察了四周,发现这整个房间里,布满着各种各样的机关。
  刚才董临海走过去时脚碰到了一根近乎透明的细线,如果不是在灯光下微弱的反光,汪雀也没法发现。
  “啊啊——”
  眼前景物极速变换,董临海刚张开嘴要叫,便一屁股坐在了客厅厚实的地毯上,艾伦蔺航之已经在沙发上坐着,等待最后的测验结果。
  艾伦从高墙上的窗户跳出正好砸到了下方的蔺航之,高空坠物恐怖至极,还好蔺航之一直都穿着新买的防具,除了有点内伤之外没有真出人命,但艾伦很不幸的扭到了脚。
  两人虽说相互扶持,但在傅哲的考验和崔左荆的追杀下也没能再坚持多长时间,还没来得及找到钥匙便被淘汰了。
  见临海也出来了,艾伦耸了下肩膀,伸手拉他,道:“我就觉得最后的赢家肯定是董征,毕竟队长嘛。”
  董临海懵懵地坐了会儿,反应过来了,难以置信地大喊道:“我被我哥给坑了!他竟然坑我?!”
  蔺航之:“最后只有一个胜者,当然要相互pk了,小崔刚开始解释规则的时候就说了,你没注意到这一点吗?”
  “我知道,可是,可是——”
  “可是没想到董征会那么连招呼都不打的把你淘汰出局?”傅哲微笑着接过话,道,“你哥这才是真正成熟的大人的做法,在纯白地界,就算你最信任的伙伴队友,有时都可能因为意想不到的原因在你最放松的时候给你一刀。所以无论对谁,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抱有最基本的警惕。”
  “这什么啊,没有信任的话,还算得上队友吗?”董临海皱起眉头,打心底里不太同意傅哲的话,“傅哥,你和崔左荆维克多之间也是这样吗?你们其实一直都在相互防备?”
  傅哲耐心解释道:“队友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和无条件的信任之间并不是对等的,我们彼此信任,但这建立在依靠自己逻辑判断对方的行为正常的情况下。董征其实已经给过你提示了,但你忽略了他行为中的异常。”
  董临海:……………………
  他不说话了。
  董征刚和他照面时说的“刚把崔左荆甩开”这句话语气的确有些不对劲,还有汪雀犹豫的挽留也表露了端倪,但他根本没有细想。
  他现在很难受。
  真的很难受。
  与此同时。
  那块将董临海坑出局的地砖重新恢复如初,董征和汪雀两人脚下正在踩着的地砖分别变成蓝色和粉色,而在房间的最中央,凭空出现了一座奖杯。
  傅哲的声音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如你们所见,现在成功走到最后房间的只有你们两人,最后获胜者是谁,让我们来做个游戏决定吧。
  “房间一共有30x30块地砖,其中有800块会触发机关,每一轮我都会提供一定的线索,你们需要仔细观察和推理判断哪一块是安全的,站上去,每次只能走和所在位置正向或斜对角相邻的砖块,谁能最先拿到奖杯,谁就是获胜者。”


第82章 我的荣幸
  傅哲说的话到最后董征其实都没怎么听清,他鼻子一直在流血; 现在整个脑袋都是昏沉的; 手脚发冷; 太阳穴在跟随每一声心跳突突直跳,也有点快要站不住了。
  他在自己腰侧狠狠掐了一把; 让疼痛强行清醒意识。
  坚持住。
  傅哲解释完规则,问道:“就是这样,两位准备好的话; 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董征点点头:“我好了。”
  而对面的汪雀则是望着他; 她双眼已经哭肿了; 但仍然是个十足漂亮的姑娘。
  她举起手,声音很清晰:“我弃权。”
  傅哲沉默了一瞬。
  “好; 汪雀弃权; 那么本次测试的获胜者是董征。”
  没有任何废话; 傅哲直接宣布了结果; 两人脚下的地砖颜色暗淡下去,董征只觉眼前一黑; 再清晰时; 他已经站在客厅里了。
  傅哲依然以他标志性的庄重姿势端坐桌前; 崔左荆盘腿坐在桌面上; 傅哲给他和维克多都提供了某种精神连接; 让他们能够看到测试场地中的情况。
  ——果然是傅哲的作风啊。
  一旦有人选择了放弃,他是不会再追问是否真的要放弃的,因为在傅哲看来; 无论如何,只要人说出了这个选择,就已经代表着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董征已经站不住了,向后踉跄一步坐倒在沙发里,维克多赶忙跳上沙发,爪子搭在董征鼻子上,帮他止血。
  受伤的鼻子很快止血,蔺航之和艾伦都被董征的惨烈样子吓到了,艾伦拿了湿纸巾给董征,让他擦擦脸。
  痛感减轻后董征感觉好多了,不过因失血过多造成的副作用谁都无能为力,董征只能慢慢地休养。
  众人围在董征身边照顾他,只有汪雀远远站在外圈插不进去手,只能看着。
  “多谢。”董征头昏脑涨,仍然没忘记给汪雀说声谢谢。
  如果不是汪雀弃权用最快的速度结束了比赛,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强撑下去,直到某一方胜利,或者自己过度失血而晕厥。
  汪雀摇摇头,轻声道:“没关系。”
  少女抬眸,正对上一旁傅哲看过来的视线,青年微微皱着眉头,眼中似乎有某种责备。
  汪雀抿住唇,默默地低下头。
  托董征的福,崔左荆状态也不是很好,浑身散发着低气压。少年晃晃悠悠地一屁股坐在董征身边,道:“那恭喜我们最后的胜利者,可以获得一份奖励。”
  董征正仰头躺在沙发背上,闻言抬头,问:“是什么?”
  崔左荆摸着下巴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道:“你可以随便对我提出一个要求,只要不过分我都能答应,怎么样?”
  众人:……………………
  你这个奖励根本就是现想的吧!
  崔左荆:“我这就是现想的,怎么了?你们谁有意见?”
  艾伦笑道:“赢得又不是我,我能有什么意见。”
  蔺航之附和。
  奖励的获得者终于说话了:“有期限吗?”
  “没,如果你愿意,永远都不用更好。”
  董征重新仰下,嗯了一声:“那等我什么时候想好了再用吧。”
  他余光瞥见了站在一边的董临海,在少年脸上,看到了些小小的委屈。
  这表情在他十来岁时经常从临海脸上看到,那时候的临海不过七八岁,含着金汤勺出声的小少爷几乎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奇思妙想和要求。董征那时候处于并不明显的叛逆期,经常会故意拒绝,每次看到男孩脸上委屈不开心的表情,他心中都会暗暗地感到爽快。
  这是一种不能放在阳光下,不能见人的肮脏情绪。
  但临海从来没注意到过董征是故意的,或者说,他从来没朝那个方向想过。
  因为生来被无数人宠爱的小少爷的心中不曾有阴暗,董征就是他最亲爱的哥哥,也不会抢走任何本就会属于他的东西。
  而少年董征对临海却是警惕的。
  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十年之前,董征闭了下眼睛,他知道少年此时在等待他叫他的名字,等待一个解释。
  董征却不太想那样做。
  是时候让临海长大了。
  兄弟俩有一个短暂的对视,董临海等来的,只有董征的一个安抚意味的微笑。
  董征移开了视线,去和崔左荆说话。
  董临海心中的难受此时此刻达到了顶峰,整个人几乎都垮掉了。
  他很想去问问董征到底怎么回事,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开不了口。
  董征实在难受,头晕,回房间去休息了,客厅里傅哲和剩下的人一起总结在考核过程中每个人的表现。
  傅哲着重表扬了董临海在下水道中的勇敢表现,也着重批评了他最后关头的不动脑子功亏一篑。
  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少年这时候仿佛蔫了,一声不吭,将傅哲的评价全盘接受。
  艾伦和蔺航之也都可圈可点,除了汪雀,无论是下水道中的情绪崩溃还是最终的弃权,她的表现都不怎么样,是所有人中得分最低的。相应的,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的训练中,她将会被惩罚。
  汪雀对这个结果并无异议,少女兴致不高,只有傅哲才知道她曾陷入一场幻境,专门能够反映人心中最恐惧情况的幻境。
  这天剩下的时间供大家自由安排,艾伦还没玩过瘾,约蔺航之去训练室打靶去了。出生在一个枪支合法的国家,艾伦也是队伍里唯一在现实世界持有持枪证的人,射击水平比董征还要好。
  他本来也邀请了临海,被少年以好累的理由拒绝了。
  望着艾伦揽着蔺航之肩膀,一边哼着“自由美利坚,枪战每一天”,一边上楼的背影,董临海沮丧地叹了口气,回自己房间了。
  第一届的美苏争霸比赛就这样顺利结束,董征一如既往地给了崔左荆不小的惊喜。
  崔左荆去看董征的情况,维克多趴在猫爬架上不知不觉地睡了,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了傅哲和汪雀。
  汪雀默默地就要上楼,她刚迈上第一级楼梯,听到傅哲叫住了她。
  ……
  崔左荆进屋时,董征刚迷迷糊糊要睡着。
  少年的动作很轻,但他依然被惊醒了。来到纯白地界经历那么多场生死危机,董征变得分外警觉,沉眠时一丁点非同寻常的声音都能将他吵醒。
  两人在争霸赛中解除了囚徒和主人之间的感知联系,直到现在也没有恢复重连,崔左荆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见董征转头过来,才发现他醒着。
  “感觉怎么样?”他便也不再放轻声音。
  “你不是应该清楚吗?”
  兴许争霸赛中的确累到了,又或许是失血过多的虚弱,董征声音很轻,也就显得格外温柔。
  崔左荆耸了下肩膀:“对我身体的影响和你亲口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太一样的。”
  “没事了,休息一晚上,明天的训练可以照常进行。”董征道,“维克多说对失血可能没多大治疗效果,是他太谦虚了。”
  崔左荆笑道:“叔叔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当然不敢下海口了。”
  他顿了顿,又道:“今天表现得很不错。”
  董征唇角浮现一抹笑意:“谢谢,我也这样觉得。”
  这回答可不在崔左荆意料之中,他嘶了一声,很想拍董征一巴掌,又顾及到他还是伤员,终究没动手,小声嚷道:“我很少夸人的。”
  “那我换种回答。”董征立刻改口,“谢谢,我的荣幸。”
  崔左荆乐笑了,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但这沉默却不显得尴尬。
  因为城堡的窗外始终一片单调,董征卧室的窗帘一直拉着。
  见崔左荆一时半会也没要走的意思,董征便重新阖眼休息。
  过了半晌,他似乎想起什么,睫毛轻颤,睁开眼,望着坐在床边椅子上的少年,正色道:“比赛的时候萝洇来找我了。”
  “萝洇?”崔左荆一愣,还以为听错了,“你说哪个?”
  “就是你从前的队友,翠鸟,被梦境力量选中的女孩。”
  崔左荆再也不淡定了:“她主动找你?!”
  “对,当时我在傅哲创造的无限走廊尽头看到一幅画,她就在画中,主动和我说的话,在最后还说……赋予了我重新做梦的力量。”
  察觉崔左荆脸色有微妙的变化,董征问:“她之前有没有找过你?”
  “嗯,在玩偶之家以前,她就找过我了。”
  那时候萝洇以一场纸牌游戏,重现了当年他们悲惨的结局。
  也在最后的最后,告诉他——他是最后的希望。
  董征点点头,如果萝洇越过最熟悉的崔左荆傅哲直接过来找他,才真正不对劲。
  崔左荆皱起眉头,喃喃道:“奇怪,按理说梦境力量的施展需要一定的媒介才行,我也没见你接触过什么特殊的东西啊。”
  董征倒有不同的看法:“还记得吗,我还在玩偶之家小镇里时曾经做过关于我母亲和常慧交易的梦。”
  “你是说……那个梦也是萝洇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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