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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个传说[无限流]-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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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骤然色变,他猛然意识到,自他出来后,至始至终就没有听到崔左荆的声音。
他握紧手中的刀,一步步向后退,冷声道:“你们应该盼着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常慧不答,只是微笑,那是她一贯柔和的笑容。
雨仍然下,很快把小丑肩头和头发打湿,他退回了帷布前,最后看了雨中伞下的女孩和少年,用力将其掀起钻了进去。
常慧收回视线,转身对略显狼狈的唐疾道:“走吧。”
“……”伤口的疼痛反倒让他愈加兴奋,唐疾没有理会正埋头在伤口间吸血的蛇,“你又救了我一次。”
“我不想救你第三次了。”常慧轻叹一声,望着看不到尽头的铁轨,率先迈开脚步。
唐疾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把心中所想讲出来,他向来随心所欲无法无天,可每当在这女孩面前,却像被束缚住了手脚,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他有点讨厌这种感觉,却又不舍得像以往那样,将常慧杀掉。
真伤脑筋啊。
雨给他的感觉实在太差了,唐疾赶紧跟上,蹭了把常慧的伞:“计划顺利吗?”
他虽然疯癫,但脑子没坏,当然不会在明知不是小丑对手的情况下贸然找死,一切都是为了争取时间罢了。
常慧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当然。”
“阿左!”小丑大喊着回到小酒吧,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玻璃瓶和崔左荆。
他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常慧一定趁着他和唐疾交手时偷偷来过了,他大步窜上前就要将少年扶起,就听到崔左荆痛苦地呻吟一声。
……没事?
小丑脚步顿住了。
崔左荆咬着牙撑起身子,积累了整整一年的感情,才重新回到他的身体里,悲伤、快乐、痛苦、愤怒、欢愉……重重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冲垮。
还有那根本无法言说的爱意。
那是他从未想过的感觉,竟然……竟然会有这么热烈。
“还好吗?”
崔左荆勉强点点头,突然感觉有温热的液体落在了手背上。
那是他的眼泪。
更多的泪接连不断落下,很快就将他手背打湿了,崔左荆翻身靠坐在吧台上,抬手遮住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小丑在他身边蹲下,手中的刀还在滴着血,他欲言又止,非常急切地想要知道常慧做了什么,却又无法在这时开口。
他只能把一只手搭在崔左荆肩膀上,但少年此时此刻需要的,好像并不是安慰。
崔左荆一直没有发出声音,他眼泪控制不住地流,那些激荡而矛盾的悲欢喜乐在心中翻涌成最复杂的味道,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平息下来,重新扎根于他灵魂之中。
只剩下一种感情,非但没有沉寂,反而愈演愈烈。
为什么没有在他告白偷亲的时候直接一巴掌扇过去?为什么海姆达尔花园的秋千上,被董征一说就同意了他的追求?为什么害怕而时候会第一时间想到和他一起睡?为什么那天血夜,会享受董征最后的所作所为?
崔左荆才知道,他对董征的那些默许,到底出于什么。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呢?
是那时候吗?白雪皑皑的峭壁上,男人跪在他身前,汹涌滚出的热泪融化了参杂了艾伦鲜血的冰雪,哑声说他把艾伦弄丢了。那眼泪落在他指尖,几乎要将他灼伤。
或者是被困注水房间马上就要淹死,饱受精神折磨时,那股没入心间的清凉?
还是在更早的时候?
玩偶之家里玩black jack出千被他抓个正着压在床上,那伸进衣襟里摸牌的手,雨夜里谈心时对方流露出的些许脆弱;美苏争霸时擦过耳尖的唇角;黄昏岛地下洞穴中,董征为帮他挡住一击刺穿在尖锐石柱上的身体,两人在阴暗沼泽中面对海德拉的完美配合;被董征第一次亲吻,听到告白的慌乱无措,还有那无法表述的异样感……一切的一切,在他眼前往复闪现。
崔左荆用力擦去眼泪,终于扶着吧台站起来。
“情况怎么样?”他吸了吸鼻子,红着眼朝帷幕看去。
“是J。”小丑也不清楚唐疾的名字,又或者说他知道唐疾还作为朝圣者时的姓名,却不想再提起。
崔左荆感觉到空气中的潮湿和不正常的冷意,顿了下,问:“常慧也来了吗?”
“是,在J拖住我的时候她应该进来过一趟,你没有看到她吗?”
崔左荆摇摇头,当时他正在被失而复得的感情冲击,闭着眼躬身蜷缩着跪在地上,完全没注意周围的情况。
手腕内侧的封印正隐隐发着光芒,崔左荆按在上面,时间力量正因为感情的回归波动,但也不算异样。
小丑皱起眉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常慧一直想要和你做交易。”
“是,她看中了我想要除掉皇后,改变着一切的欲望。”崔左荆看着渐渐平静下来,但也只是看起来平静多了。
“她刚才绝对进来了,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不然也不会专门让唐疾拖延时间了。”
“我这边好像真没出什么问题。”崔左荆环视一周,“会不会是你丢了东西?她目标是我的话,我现在就不应该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
丢东西?小丑打量四周,他知道酒吧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才一直没有注意周围的。
给维克多特地准备的罐头还在吧台上,海报贴在原处,沙发上换下来的衣服也没动……
等等!
小丑神色一凛,那原本放在酒柜第二层的八个盒子,少了一个!
第198章 生命意义
“盒子不见了。”他低声道。
“什么盒子?”
“收容模因的太空盒子。”原本放着太空盒子的地方被一个相同色调的盒子取代,看着很像; 小丑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 “常慧想要取走模因。”
“啊; 不过很可惜,他们晚了一步。”崔左荆闻言放下心来; “董征和我说了,那个模因叫做墨菲,现在在他的脑子里; 已经很成功的把我给传染了; 你马戏团里的人估计也都没能幸免。”
“幸好提前了一步。”小丑将替换过来的盒子拿在手里; “这个主意,估计是《蠕虫之谜》提出来的。”
崔左荆:“它想要墨菲剩余的力量吗?”
小丑有些诧异:“是的;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当年发生那些事的时候; 你还没来纯白地界吧?”
“萝洇告诉我的。”崔左荆没有隐瞒; 他抄起伏特加; 又闷头灌了一口,差点被呛得再流出眼泪来; “如果拿走的只是盒子; 那就没大问题了。”
小丑颔首;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也是在这时; 小丑发觉,解除封印后崔左荆真的长高了不少,再也不是那个只到他胸口间的十六岁孩子了。
过了一会儿; 崔左荆搓搓脸,晃晃悠悠地走了两步,显然有些上头了。
胸中的情绪是那样强烈,无法抑制,无法忍受,他现在特别特别特别想要看到那个人。
也不想再忍了。
“董征他在哪儿?”
。
维克多跟在侏儒身后,观众们已经全部离开了,工作人员们忙碌地收拾着场地,将动物演员们带回后台,大家都在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维克多从帷布下钻进去,魔术师正在里面换装,他摘下了高礼帽,一条手臂被拆卸下来放在腿上,另一只拿着刷子沾着松香油涂抹在上面。他旁边的箱子打开,里面放着许许多多木偶的四肢零件,摘下白手套后,他腕间的球状关节便露在了外面。
维克多停住脚步,爪子碰了碰魔术师裤脚,在对方注意看他时,道:“先生,有时间能帮我朋友接触一下巴斯比椅子的诅咒吗?”
“那位小姐啊。”魔术师想起来了,他弯腰摸摸维克多脑袋,笑道:“不好意思,当时忘记了,我马上就去。”
幕帘后另一个一模一样的魔术师走了出来,细细的丝线系在关节处,只有在白色灯光下才能看出隐约的反光,他问过维克多现在汪雀的位置,去找她了。
上一次来到马戏团维克多还处在人形,魔术师并未认出现在的白猫曾经见过,维克多也没有多说,确定汪雀会没事后,继续跟在侏儒身后。
他被带到了一间和马戏团其他地方风格都不一样的房间。
明亮却不刺眼的白色灯光,一尘不染的设备和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维克多一进门便知道这是一间手术室,没有地方比这更让他熟悉了,十八岁他以优秀的成绩考入莫斯科国立谢东诺夫医学院临床医学系,从那之后,在手术台上待了整整二十五年。
浑身缠满绷带的博士站在那里,低声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维克多一步步走过去,手术台上正躺着一个人,他被炸掉了腰部以下的半边身体,但仍旧痛苦的活着。
无影灯照在他灰白的脸和涣散的瞳孔中,医疗仪器上显示着各项生命体征,维克多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除非天神下凡,否则以现代医学的能力,这人很难救活。
他从不说绝不,在彻底宣告死亡之前,作为医生维克多不会放弃任何可能的生的希望。
“他想要活着,就算变成怪物也无所谓。”
博士说着,打开了一旁的冰柜,液氮汽化散出白雾,淡蓝色的口罩遮住博士大半张脸,只能看到露出的两只眼睛,冷酷无情。
冰柜里是一只白马无头的身体。
“他会是个好演员的。”博士喃喃道。
“你要给他移植这东西?”维克多盯着那人已经被清理干净的创口,断开的大动脉非常精密的同体外导管连接构成血液循环回路,重要内脏也安稳待在腹腔中,随着心脏一下下的轻轻跳动。
没有任何维生装置,没有输血稳定血压,也没有严格消毒,甚至让他一只猫进来了,一切自信和严重不规范操作都源于博士的能力,名为【不要死】。
在他的手术台上,绝对不会出现因为伤势过重而死亡的病人,就算想死也死不了。
畸形秀演员很多都是被改造成那副模样,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受了伤,同意博士拯救他们的生命,却无从选择活过来后,会以什么样子存在。
“你这样,难道不会有罪恶感吗?”维克多低声道,“他醒来看到那样的自己,会宁愿根本没向你提出请求吧。”
“我不像你,我只会觉得这样很有趣。”博士将马的身体搬上手术台,标记着每一根血管和神经应该对应的位置,“所以我从不自称为医生。”
他顿了顿,看向维克多,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兴奋:“看着一个个全新的生物在手中诞生,简直就像造物主一样快乐啊。”
维克多不说话,他静静盯着博士,博士在他琥珀色的眼瞳中清楚看到了不赞同和严厉的谴责。
博士笑了,他拿着手术钳,蹲下身摸了摸维克多的脑袋,歪头问道:“那么你想做什么?眼睁睁看着他去死?这样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他那么不想死,你有什么资格剥夺他活下去的资格?”
他冷笑一声,站起身,指指手术台上,专门为维克多准备的位置。
“来帮忙吧。”
维克多听着手术钳相互碰撞的声响,终于还是跳了上去。
皮,肉,骨骼,血管,神经,内脏。
一切都再一次重现在维克多眼前,他上一次在手术台上看到这些,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他现在只是一只猫,无法真正帮上什么,只能站在一边看,同时提醒从未接受过系统医疗学习的博士,血管不能这样缝合。
当然博士是不会听的,有能力在身,就算他像缝衣服那样粗糙的缝合,也不会破裂。
维克多看得额角突突直跳,这要是他的学生,早就被他赶出教室了。
手术台上的男人已经陷入了麻醉昏迷,白马的身体逐渐和他的缝合在一起,维克多回想起他曾做过的许多次手术,病人躺在他的手术台上,无影灯下,有人生,有人死。
要是自己也有这样的能力就好了,就不会有那么多次无力地放下器具,从手术室里走出,对外面焦急等待的亲属沉痛摇头了。
维克多没有看博士的操作,他盯着病人惨白的脸和残缺的身体,鼻腔中充斥着血腥气息,那个久违的问题又一次地浮现。
生命是什么?
第一次坐在谢东诺夫学院明亮的教室里时,那位须发皆白的老教授对台下年轻的学生们提出这样的问题。
更早的时候,在西伯利亚的松林里和父亲砍柴,看到雪地里被冻僵的鸟儿时,维克多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
生命到底是什么?
他想了整整四十年,在产房外听女儿降生时的第一声啼哭,送走了意外离世的父亲,看过无数悲欢离合,最终迎来了自己的死亡。
一直都没有答案。
之后他来到这死后的世界,无论作为精准操刀的资深外科医生,还是拥有医疗系能力的朝圣者,维克多在纯白地界毫无悬念地成了最受欢迎的那一类人,面对无数队伍伸来的橄榄枝,他选中了一个一点也不起眼的小队,让人大跌眼镜。
那里面有一个不太严谨的德国人,一个弱不禁风的数学老师,还有个只有十六岁的懦弱孩子。
他在Ⅸ区带上鸟嘴面具,成为瘟疫医生,用能力和绝佳的专业水平拯救了很多盒子中受伤的朝圣者,是午茶会小队最坚实的后盾。
他在宫殿走廊上被午夜拦住变成了一只猫,和崔左荆离开纯白地界,成了永不长大的少年养的一只猫。
猫咪的身体渐渐老去,苍老年迈的身体让他行动困难,思维混乱,直到少年抱着他再一次回到纯白地界。
他又活过来了。
他们认识了新的朋友,找回了过去的挚友,心中一直怀揣着不灭的梦想和渴望。他在玩偶之家里被潘一掌拍碎了全身筋骨,濒死时冲破第一道封印,真正获得了“身体”的力量。
但维克多一直没有明白,生命到底是什么。
都说只有在生死边缘上走过,才能体悟生命的真谛,他来来回回走过那么多次,死去,活过来,频临死去,又再一次活下去。
可还是不懂。
维克多逐渐意识到,他可能永远也找不到答案,因为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确切的回答。
眼前渐渐模糊,只剩下了男人紧闭的双眼,在麻醉前的涣散中,这里面闪烁着的,仍是拼命想要活下去的渴望。
淡淡的紫色光芒从白猫身上冒出。
思绪骤然回到了十八岁的夏天。
“维克多·弗拉基米尔·莫洛佐夫。”台上的老教授盯着手忙脚乱站起来的青年,望着他带着慌乱的紫罗兰色眼瞳,问道,“你认为生命是什么?”
还互不相识的同学齐刷刷盯着这开学第一天就被点起来的倒霉蛋,带着好看戏的表情,安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不知道,老师。”支吾几声后,维克多听见自己年轻的声音穿透时间在三十八年后响起,不同于教授标准的莫斯科口音,他的发音里似乎能听到西伯利亚最深处松林里风雪的呼啸,以及那曾经被他掩埋在雪地里,冻僵鸟儿的哀鸣。
“我还没法回答这么深奥的问题……但我觉得,它是不能被定义的。”
第199章 心意相通
光芒骤然将白猫整个淹没。
强烈的能量波动从那小小的身体里爆发出,哗啦啦将托盘冲下手术台; 各种型号的止血钳和手术刀跌落一地; 无菌布被吹开。博士后退一步; 抬起手挡住脸,掩盖在口罩下的唇角扬起一抹笑容。
而手术台上; 男人残缺的身体奇迹般地重新生长,胯骨,股骨; 再覆上血管神经; 肌肉组织和皮肤; 一层层出现,仿佛上帝造人的第六日重现。
无影灯灯泡啪地接连破碎; 灯光不稳地闪烁后最终熄灭; 白猫趴着的小平台直接被压塌掉在地上; 猫咪地身体无力滚了两下; 旋即被更加明亮的紫色光芒吞没。
博士赶忙后退到角落里,他盯着维克多和手术台上已经重新获得了完整身体的男人; 忍不住道:“身体主人的力量给你治疗; 真是便宜你了。”
数月前时之迷宫中鹿小姐给予的祝福印记在额头上发亮; 白猫的身体逐渐拉长; 刺目光晕中; 能隐隐约约看出个人形。
整个手术室都不能幸免于难,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就没有还在原来地方的了,等了三四分钟; 能量波动终于逐渐微弱,随着光芒的衰减,渐渐平息。
“呼。”
博士长长舒了口气,他摘下口罩和手套扔进垃圾桶,脱下手术服,露出的脖颈和手上全都裹着一层绷带。他远远看了倒在地上的高大男人一眼,喃喃道,“这个年头,想要送礼物也不容易啊。”
“好久不见。”
他对这个上次来这儿时,借用他手术室救了两个朝圣者的俄罗斯男人笑了下,转身拉开手术室紧闭的门,走了出去。
“好了,”博士对等在门口的侏儒说,“叫他朋友把他弄走吧,记得要点维修费。”
。
董征看着面前的一大块金属,陷入了沉思。
侏儒仰着头,都快把脖子坳断了也没法看到这块金属的最上端,她只得拍拍它,道:“先生,它现在是您的了。”
董征:“……………………”
可他要怎么带走呢?
知道他的困扰,侏儒道:“客人不用担心,商品我们会帮忙带到您那里的。”
“那就好,麻烦你们了。”董征看着马戏团的仓库,许多拿到外面都能引发哄抢的珍贵道具被随便堆放在角落里,落了许多灰尘。
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事实上,董征满心都是崔左荆,这个时候,少年应该应该已经拿回感情了吧。
那么……他会给出怎样的回答呢?
不知道崔左荆会什么时候找过来,不如主动出击,也好过惴惴不安地等待。
谢过侏儒,离开仓库,董征朝感应中崔左荆的位置摸索着走去。
没过多久,董征收到了崔左荆通过囚徒契约传来的消息。
他想要见他。
步履匆匆地找到崔左荆所在的地方,在马戏团后台的挺偏僻的一处,董征一路走来都没看到多少人影。随着观众的离去热闹也随之不见,周遭的过于安静,让无处不在的大红色厚重帷布显得有些恐怖。
董征停住脚步,左右看了一圈都没能发现少年的踪迹,他没有立刻用囚徒感应,而是慢慢地寻找。
会在哪里呢?
突然,一双手从背后捂住了他的眼睛。
董征立刻顿住,不再往前走,那手的掌心里有些微潮湿的汗意,温度和大小都是董征再熟悉不过的。
他曾无数次握住这一双手,带血的,沾满灰尘和泥土的,因为受伤而微微颤抖的,藏在被子里暖和的,兴奋时用力抓住床单的……胸腔中强行平静的心在这一刻再也不受控制,狂跳起来。
他没有动,崔左荆也是,他比董征要矮一些,需要抬着手才行,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周遭安静地似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过了许久,又或者根本没有多久,在董征身后的少年上前一步,贴上他后背,胸膛紧靠着他,而温热的呼吸打在后领的皮肤上,紧接着,一个吻落在颈侧。
唇贴上来时轻得像飘落的春樱,在不易察觉地颤抖。
一切都有了答案。
董征骤然转过去,盖在他眼睛上的手垂下,滑落在他肩膀上,紧紧抓着。董征低头,吻住了他一直在找寻的少年。
唇舌纠缠间带着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酒香馥郁,董征知道,那是崔左荆失而复得的感情,这再也不是少年单纯为了满足他公事公办般的回应,而是两人情投意合的亲昵。
他揽着崔左荆后背,手滑到他腰间,但这个动作却无关情欲,只想紧紧将他抱在怀里,再也不松开。
现在,就算没有情感链接,董征也能亲身感受到,来自崔左荆的强烈爱意。
他竟然真的也喜欢他。
少年闭着眼睛吻他,前所未有的认真,他指尖轻蹭着董征鬓角,周围的一切在此时都不再重要了,什么皇后的阴谋,纯白地界的秘密,不知道要怎么解除的两道封印,结束血契的方法……都已经不重要。
他现在就只想为那堵在胸口间的感情找个出口宣泄。
所有的心意和告白,都融化在这个炽热而激烈的吻里,不需要多余的言语。
“咳……咳咳!”
突然间,崔左荆猛地偏开头,不住地咳嗽。
他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他抬手捂着嘴,也是在这时,董征终于清楚地看清崔左荆的样子,他面色骤然一变,抓住崔左荆手臂近乎质问的高声问道:“你眼睛怎么回事?!”
崔左荆带了一块白色纱布做成的眼罩,将右眼严严实实遮盖,董征骤然有了不好的猜测,如果他没记错,当初崔左荆用自己的感情换取了500积分,而他将感情取回来,是不是也需要支付一定的报酬?
队伍在来马戏团之前花了不少积分在海姆达尔里购买道具,只留了能保证每个人不会被血夜清除的数量,肯定是拿不出多余的500点的。
如果用别的东西换回了感情……
比如一只眼睛?!
崔左荆微微张着嘴喘息着,没有理会董征的问题,他凝望着面前的男人,左眼中带着蜜似的笑意,闪亮得宛若里面盛了一池星星。
他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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