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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们给条活路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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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彻底断了穆辞宿的后路。啧,不是他这个做情人的手段太狠绝,随让穆辞宿不听话呢?
  “好。”秘书上次和穆辞宿结仇,巴不得他吃亏,答应的干脆利落。
  至于前座的司机看了一眼,觉得挺可惜。穆辞宿他见过好几次。比起时锦那些小情儿,这才是个能正经过日子的,但到底还是被毁了。
  还有两个月,公家就要收房,如果不能按时缴纳房屋款项,就算说出大天,穆辞宿也没家了。况且穆辞宿的工作性质很特殊。作为法律援助中心的律师,他并不能出于盈利目的接活。
  到底一起三年,时锦真的太狠。
  然而穆辞宿那头也很快收到燕京这边师兄的口风。
  “你和时锦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兄担心的不行。他也是听一个朋友说的,时锦可能要对穆辞宿下手。虽然师兄知道穆辞宿也不是软柿子,可时锦在燕京是有头有脸的,穆辞宿一个刚出社会的小青年,到底胳膊拧不过大腿。
  “我当初就说你离他远点。你又不是那种图钱的人,原本也是喜欢女孩的,现在好了,惹祸上身了不是?”他是真的替穆辞宿着急。
  “没事儿,我有法子解决。”穆辞宿还真没当回事,语气里也带笑。
  “你有个屁的法子!”师兄听他说这个就来气,可偏偏穆辞宿总是拿话逗他,最后只能没办法的挂断了电话。
  “你就作死吧!”
  还是老样子。穆辞宿看着手机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深刻。可紧接着手机里的动账通知又让他愣了一下。
  三十万。穆辞宿的师兄刚结婚没几年,这笔钱恐怕也是伤筋动骨。
  师兄:你嫂子叫我给你转的钱,多了没有,你好好过日子。
  “谢谢,但是师兄,我真的不用。”赶紧把钱退回去,穆辞宿眼圈有点发红。
  上一世他被打压,师兄为了帮他也一样受到连累。虽然他在复起之后也有弥补,可很多时候,伤害就是伤害,并不是过得更好就能释怀。
  所以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保护身边的人。至于时锦,这次更是绝对不能善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要先得办好眼前的事儿。穆辞宿斟酌再三,最后决定去尹言那跑一趟。
  毕竟自杀走了的陈学那家人已经不在省城,具体搬到哪里去也不得而知。可说来也巧,尹言一家现在竟然就在燕京。
  看来这是必须回去一趟了。而眼下,距离乔西案子开庭还剩下两天的时间。
  ——
  第二天一早,穆辞宿准时到达燕京三院。然而出乎意料是,当他到达医院的时候,病房里竟然还站着另外一个人,十分眼熟,就是之前为于家打官司的那个律师。
  他竟然也来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律师:emmmm
  穆辞宿:哦


第12章 我没有疯可以作证
  此刻,那个律师正在坐在病房里和人说话。
  应该是一对兄弟。躺在床上的弟弟脸色苍白,神情恍惚,多半是穆辞宿这次要找的尹言。而坐在他床边的看起来年龄大一些的青年应该就是尹言的哥哥。可即便是大了一点,在于家拿命律师西装革履的衬托下,也像是个强装大人的小孩子。
  “穆先生,咱们又见面了。”律师语气难得轻快,甚至还带着一丝惬意的调侃,“我很好奇,我过来是工作,您来这里是做什么呢?”
  穆辞宿没说话,眼角余光却明晃晃的看到律师手里拿着的文件袋。毫无疑问,应该是调解书。穆辞宿记得很清楚,上一世先于乔西的三个受害者里,唯有这个疯了的少年尹言,是没有闹,直接同于家签订了调解书的。而这也是穆辞宿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他的缘故。
  毕竟仇深似海都能生咽下去,恐怕他们有说不出的苦衷。如今一看,倒是明白了几分。
  穆辞宿心里暗自摇头,并不打算在逼迫下去。
  那律师也笑了,“啧,看来穆律师已经明白了。这年头不是所有的事儿都非黑即白,您看,我们或许有错,但我们也有道歉的诚意。”
  见穆辞宿不回应,那律师晃了晃调解书上的三十万,语气带着些嘲讽,“当初我和尹家兄弟可是一下子就达成和解了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分明遭遇了这样的事儿,却为了钱就轻而易举的一笔勾销,简直可怜又可笑。至于我这种参与调解的律师,就是吃人血馒头,在助纣为虐,钻法律空子。”
  “可有什么法子呢?父母双亡,就靠着补贴过日子,一穷二白,还疯了一个,如果没有钱他们能怎么办呢?”
  乍一听是在挤兑穆辞宿,可实则却是在威胁病房里的尹家兄弟。
  “别说了。”穆辞宿皱起眉把律师的话打断,他转头看,床边坐着的哥哥虽然从头到尾都一句话没说,可攥着被子手却捏得指骨骨节泛白。至于病着的那个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背景板。
  “哎。”穆辞宿在心里叹了口气。和律师脑补的恼羞成怒不一样,他并没有什么想要劝说的意思,只是十分平静的站起来对他们说了一句“打扰了”,然后就打算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始终不动的弟弟却突然伸手抓住了穆辞宿的胳膊。
  “尹言!”哥哥赶紧握住他的肩膀,像是担心他突然的情绪。可却没有什么用处。尹言的视线一直死死的黏在穆辞宿手里拿着的文件袋上,甚至连相依为命的哥哥都给一把甩开。
  “你是律师……吗?”他很恐惧,分明连触碰到穆辞宿皮肤都会让他不自主的颤抖,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松手。
  穆辞宿很诧异,点了点头,顿时手腕上的手握得更紧。
  “我,我,我不调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的缘故,尹言的嗓音十分嘶哑,又因为情绪激动而显得模糊。
  就像是怕穆辞宿突然消失那样,他把另外一只手也扣在了穆辞宿的手腕上,死死的抓住他。“我没有疯,我可以做证,我不调解。”
  “先冷静。”穆辞宿看出他的情况不对,而旁边的尹言的哥哥却已经手疾眼快的按下了叫护士的按铃。护士来的很快,大夫也随后进了屋。
  “你们干什么又刺激他?不是说要保持安静吗?”大夫进来,立刻就要赶人。然而尹言见状却和疯了一样把所有人挥开,拼命往穆辞宿的方向挣扎。
  “别,别走,我没有疯。我可以。”瞬间爆发开的力气,竟然连两个大男人都拉不住他。他几乎是扑倒在穆辞宿的脚边抓住了他的衣角。
  “别走,别,别走。”他明显神志没有那么清楚,可眼里的渴望却让人无法拒绝。
  “真的,我记得他们做的所有事。”
  “xx年x月x日,他们把我关在厕所,往我身上刷蜜糖,放蚂蚁。”尹言拉起袖子,细瘦的胳膊上都是虫子咬过的疤痕。
  “xx年x月x日,美术室,他们在我身上刷石膏,只留了鼻子和嘴巴透气。后来石膏弄不下去,就用锤子砸。我的右腿被砸断了。”他急忙撸起裤腿,给穆辞宿看膝盖处明显和常人不同的膝关节。
  “还有,还有我离开学校前,他们逼我画……”尹言吓坏了,他抖得更厉害,足足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能把后面的话说完,“他们逼我画鬼,死过人的走廊里,逼我在里面画招鬼的图腾,还有厉鬼。然后……”
  “然后把我的眼睛蒙上,绑在哪里关了一天一宿。”
  一桩桩,一件件,从尹言口中说出来的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虐待。穆辞宿甚至连脑补都没有办法脑补,为什么一群高中生会恶毒到这种程度?这已经不是什么中二校霸能够概括的,分明就是什么人格障碍罪犯的少年幼苗!
  “我,我可以出庭,我不是疯子,你,相信我。”见穆辞宿不回应,尹言捏着穆辞宿的胳膊的手也越来越紧,他尖锐的指甲没入穆辞宿的皮肤,瞬间就是五道血印子。
  可这一瞬间,病房里所有人都沉默着,就包括大夫都没有阻拦的意思。
  “来,你跟我来。”尹言拉着穆辞宿的手踉踉跄跄的走到床边,从床板下面翻出一本日记。
  “我查过资料,庭审的时候我能说明白。不信你看……”
  穆辞宿接过日记本来,翻开之后上面的内容令人震惊。密密麻麻的每一天都是尹言为模拟法庭写的证人证词。一开始还很生涩,可到了后面,他这些证词娴熟的就像是一个法律工作者。
  可悲哀的是,他从来没有上法庭自辩的资格。
  “可以吗?可以带我去吗?”盯着穆辞宿,尹言的眼里亮晶晶的满是憧憬。
  但穆辞宿却不能点头答应。因为尹言家已经同意调解,更何况,依照尹言现在的状态,他想要出庭作证就必须得到监护人的许可,还要进行精神方面的鉴定,证明他在法庭上的证词真实可信。这孩子明显已经被吓怕了,身体也非常不好,穆辞宿担心他根本撑不住整个的庭审过程。
  ”还是不行吗?那你教教我怎么可以好吗?”看出穆辞宿沉默的婉拒,尹言弯了弯膝盖,像是耗尽了力气站不住,又像是想要跪下来恳求。
  穆辞宿手指动了动,最后只能用平稳的声音安慰他。“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
  “因为你的哥哥已经签订了调解协议,对方知道错了,也一直在弥补你,所以咱们不能再继续了。”偷换了概念,穆辞宿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尹言的心里好过一些。可不过都是欲盖拟彰。
  “不行。”尹言摇摇头,固执的抓着穆辞宿的手,“不行。”
  “为什么答应调解?我还没同意呢!”他拼命的摇头,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他们欺负我,他们做了么多的事儿。我不要调解,还没有和我道歉,都没有受到惩罚,谁同意调解了?”
  “我不要!我不要!”尹言的语速越说越快,眼睛也变得赤红。
  “快!快去拿镇定剂!病人失控了!”大夫见情况不好,立刻安排。但尹言根本不愿意合作。
  “不,不行,我不要!”他拼命挣扎,一直到昏睡前都死死的盯着穆辞宿手里的文件夹。
  始终没有说话的尹言哥哥开始不明白,后来顺着目光看去,却骤然僵住了身体。
  穆辞宿文件夹上,有一枚代表法律援助中心的蓝色标志。
  而他也终于知道弟弟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反常。
  两年前,省城法律援助中心。
  “小言不怕,这里会有律师帮助我们,你只要好好说,咱们会赢的。”进去之前,尹言的哥哥小心翼翼的说服着弟弟,觉得只要里面的人愿意接待自己,就能得到最基本的公平。
  然而他们那天在法律中心足足等了一天,一直到人家下了班,才从一个实习生的口中得到的答案,“很难立案。”
  “因为没有第一时间取证公证,也没有伤残鉴定,甚至包括尹言精神方面的疾病,医生也并不能肯定给出是因为校园霸凌导致。所以无法立案。”
  “而且就算能立案,这官司打下来对你们来讲也不算是什么好事儿。施暴者一样是未成年,打赢了赔偿也寥寥无几,对方也未必真的会有牢狱之灾。重要的是,在诉讼阶段,你们俩没钱,尹言的病要怎么治?”
  一连串的打击最终还是让尹言的哥哥认清了事实。于是一天后,他主动约见了当时带头欺负尹言那家人聘请的律师,签下了那份调解书,同时和弟弟搬到了燕京,远离省城。
  然而这两年,日子看起来越过越好,人却彻底变得一无所有。
  浑浑噩噩的站在病房外,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良久,医生从里面出来表示尹言已经平稳下来,他才转头看向不远处还没离开的穆辞宿。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卑鄙?因为点钱,就什么都不管了?”尹言哥哥下意识询问穆辞宿。
  穆辞宿转头打量,却发现尹言的哥哥顶多也就二十岁,撑死是个半大的孩子,可却已经被生活压得抬不起头。
  至于他的问题,乍一听只想骂他,可仔细想想,每一个字都是心酸和无奈。
  是啊!能怎么办呢?毕竟弱小从来都不是自己心甘情愿选择的,没法反抗更不是原罪,只是悲哀。
  穆辞宿伸手摸了摸尹言哥哥的头,认真地回答他,“我没有瞧不起你。”
  “像这种案子,决定打官司,是为了讨回公道。可后退一步,是为了生存。你做得很好。最起码你们俩现在都活着。”人在求生的时候,哪怕真的跪下来当狗,也并不应该被轻视。
  “你是这么想的吗?”尹言哥哥抬头看着穆辞宿,眼里满是不敢相信。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这些。而当初知道这些事儿的人,听说他决定和解后,都爆骂他是靠着弟弟发家致富的钱串子。
  可他能怎么办呢?父母留下的抚恤金少之又少。弟弟的病却不能再拖。三伏的天,他身上冷得发颤,签在调解书上的每一笔,都和挖他心口的肉没有区别。
  他张了张嘴,似乎不知道要怎么回复。穆辞宿叹气,留下一张名片放在他的手心里。“好好照顾弟弟,以后碰见麻烦可以来找我。”
  尹言哥哥木讷的低头,看着名片上的字。
  燕京法律援助中心,穆辞宿。
  所以可以相信他吗?盯着名片,尹言哥哥沉默了一会,突然扬声喊了一句,“穆律师,如果,如果我能还掉当初的补偿金,我弟弟能不能……”
  “你签了调解书!”旁边一样没走的于家的律师敏感察觉事情不对,忙开口阻拦。
  可尹言哥哥却完全不管,他追上穆辞宿又一次问了方才的问题,“如果我偿还所有的补偿金,身无分文,我们还能打这场官司吗?”
  穆辞宿点头,“可以。按照《华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零一条当事人对已经发生法律效力的调解书,提出证据证明调解违反自愿原则或者调解协议的内容违反法律的,可以申请再审。经人民法院审查属实的,应当再审。”
  “可追诉失效已经过了!”那律师还试图阻拦。
  穆辞宿却笑了,“如果尹言说得并无夸张,按照他受到的伤害来判断,至少轻伤是一定有的。根据刑法规定,如果是构成故意伤害罪致人轻伤的,法定最高刑为三年有期徒刑,刑事责任的追究时效应为五年。至于重伤,则是二十年!”
  “尹宁你可想好了!”没想到穆辞宿能一针见血的揭穿他的文字游戏,于家那位律师终于变了脸色。
  至于尹宁也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从口袋里把钱包拿了出来,然后在最里面的夹层里掏出一张纸放在穆辞宿的手里。
  是当初的调解书。这些年,尹宁时刻把它放在身上,就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能忘记这份屈辱。而现在,他想把这个交给穆辞宿。
  “穆律师,关于我弟弟两年被校园暴力的案子,我们申请重审。”这句话说完,尹宁如释重负。
  半个小时后,穆辞宿和尹宁签订了后续条约,正是成为尹言一案的辩护律师。之后他又去看了尹言一次,见尹言好好地睡着,他才离开医院。
  在医院大门口,穆辞宿又看到在车边等着他的于家律师。
  “别觉得自己赢了。”连续两次被穆辞宿摆了一道,这律师已经没有办法在继续保持表面的风淡云轻。
  然而穆辞宿却并没有半分成功的喜悦,只是平静的告诉他,“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赢了。因为对于被害者来说,永远没有赢这个字。”
  迟到的公平的确是公平,但却并不能偿还已经造成的伤害。至于律师,赢了官司,只是守住了公理和底线,并非是什么耀武扬威的谈资。
  说完,穆辞宿转头就走。而于家的律师则是靠在车门上狠狠的抽了口烟,眼里乌云密布。
  他失算了,穆辞宿看着年轻可实际上却是个硬茬子。
  而眼下,距离乔西一案开庭,只剩下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穆辞宿:法庭见。


第13章 一审开庭
  穆辞宿是卡着开庭当天的早晨回去的。因为增加了新的证据和证词,并且得到了尹言和陆萧两家的并案申请,所以他多留在燕京一晚来整理庭审需要的材料,准备在开庭后提交。
  不过即便时间有些匆忙,但穆辞宿并不紧张,而且安排得井井有条。这个案子是他上一世最大的遗憾,以至于在得到打脸系统之后,穆辞宿不知道在打脸系统的模拟法庭里模拟了多少遍开庭后的情况。因此,就算于家有本事把全华国最牛的律师大佬请来,穆辞宿也一样能在庭审的时候吊打!
  早晨八点,当穆辞宿到法院大门口的时候,乔西一家已经准备好了。至于陆萧一家,就站在他们的不远处。尹言的身体还不能上庭,因此穆辞宿并没有让他过来。
  “害怕吗?如果担心可以不用出庭。”走到乔西身边,穆辞宿低头看着面前最近又清减了不少的小姑娘。
  然而这一次,乔西却主动抬头朝着穆辞宿笑了,“不,有穆哥在,我什么都不怕。”
  “好姑娘。”穆辞宿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再一次和她交代开庭的注意事项。
  “庭审期间一定要保持冷静。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包括对方律师的质问,不想回答都可以保持沉默。放轻松,一切有我。”
  “嗯。”乔西点头,主动跟在穆辞宿身后。
  她已经无所畏惧。
  九点,书记员准时到达,并且开始做开庭前的准备。多半是因为之前被穆辞宿摆过一道,失去留学资格的缘故,这一次开庭于美倩一家竟然都来了。
  “保持冷静。”担心乔西失态,穆辞宿拍了拍她的肩膀。
  “……”乔西勉强点点头,可施暴者就在面前,她的脸色还是惨白了几分。
  很快,法官和陪审员入庭。穆辞宿抬头看了一眼顿时有点惊讶。
  不知道是意外还是巧合,三名陪审员里有两名是女性。而法官本身也是女性。
  一般来说,涉及儿童以及女性问题的案子,女性会有天生的认同感和共情感,当然了,作为陪审和法官,她们依然会遵循法度规则来裁定,但是从感情方面来说,会有一些偏颇。
  因此对于女性或者儿童一方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优势。如果放在M国,这种情况被告或者觉得自己权益受到损害的原告是可以要求重新开庭的。但是在华国却不用。
  可即便如此,这样的组合对于穆辞宿一方仍然是有利有弊,因为被告于美倩也同样是孩子。剩下的,就要看他和于那个律师,谁能在庭审过程中拿到更高的感情路了。
  正式开庭。
  由于之前做过证据交换,所以诉讼请求、理由、已经出示证据过程都被一语带过。与此同时,庭审的重点也来了——被告律师会针对原告提出的事实和理由做出反驳,并且出示自己的证据。
  于家的律师反驳的第一点,就是乔西到底有没有遭受过校园暴力。
  他的第一个证人就是乔西的班主任老师。
  “您教这个班级多久了?”于家律师显然有备而来,询问的语气也是胸有成竹。至于乔西的班主任也没有什么胆怯,看起来十分坦荡。
  “已经一年了,从他们进入高中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带他们。”
  “您是每天都能看见这些学生是吗?”
  “是的。”
  “那您的这些学生信任你吗?”
  “当然信任我。”
  看似三个没有什么用的问题,可这是庭审,作为被告律师他不可能做无用功。果不其然,下一秒,重点就来了。
  “那您在任教期间有没有看到于美倩他们欺负乔西?”
  “没有,我从未见过。”
  “所以您确定乔西从来没有遭受过校园暴力对吗?”
  “对!”
  班主任言之凿凿,可乔西却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这分明是胡说八道!于美倩他们的确没有当着班主任的面做什么,可自己身上的伤是实打实的,经常被迫旷课也现实有的,为什么老师就能当做没发生过?
  可不到他们申述的环节,她只能按捺。
  至于于家那位律师,也并不在意乔西的反应。他接着询问班主任,“我看过您之前提供的证词,说是在原告自杀当天,原告律师曾经给您打过电话对吗?”
  “对。大概是下午三点多快到四点的时候,他突然说乔西要自杀,但是乔西当时不在学校,所以我就给转到了宿管那边。”
  “可您的证词说,原告当天上午是亲口和您请假的?”
  “是。”
  “确定原告当时没有被胁迫?”
  “没有”
  “我问完了。”于家律师表示自己的询问结束。
  而这一段看似没有用处的询问,却让法官和陪审员都产生了疑问。朝夕相处的老师都不知道乔西要自杀,为什么远在千里外的穆辞宿能够未仆先知。
  但穆辞宿却十分冷静,毕竟这样的问话技巧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麻烦。
  在请示法官之后,他站起来,询问了老师第一个问题,“我想问您,在校期间,我的当事人是否有想你求助过?”
  老师点头“有,但那不是……”打闹玩笑?她想辩解,却被穆辞宿生把后半句话打断。
  “就是有求助的,而且是因为遭受暴力而求助对吧!”
  “对……”班主任讷讷点头,觉得穆辞宿这个问题有点微妙。
  “所以你并没有重视对吗?”
  “不是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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