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腿堡与上将的两三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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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那个时候比较高级的聚集场所也只不过是占了地势优美的便宜，山灵水秀的，给在唐家堡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唐门弟子们带来了心灵的洗涤和享受。
　　而现在这个，又是另外一种令人震撼的感受。
　　大厅里面庄重肃穆，整体的色调是暖红色，密密麻麻排列着舒适的座椅。礼堂四周没有过多的装饰，而且唐青烟发现礼堂四周的墙壁上刻着很多刻痕，凑近一看，他才发现是很多名字。而且，有一些地方还不是名字，而是各种奇怪的字句，例如“打鼓的少年”啥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意味。
　　沈云溪和安籁两人都是佯装镇定地坐在椅子上，眼睛不断朝四周打量。
　　“这里应该是整个学院教学区最豪华的地方了。”安籁摸摸自己屁股下的座位，“至少我以前看到那些军事系的教室里面那个朴素啊，简直多给你一张凳子都感觉亏了。”
　　“请各位来宾和学生们安静。开学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女司仪在发布的时间准时上台，示意整个房间的人安静下来。
　　奇迹般的，这么多挤在一个房间里的人一时变得寂静无声。
　　“金秋十月，硕果累累……”
　　唐青烟偷偷摸摸地捏了一下安籁手臂，问：“说这种东西干吗啊？”
　　“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啦。整个开学典礼都一定要走的……之后还有领导致辞，嘉宾致辞什么的，前面一部分完全不用在意啦。”安籁低声回答了之后，只见他挺直腰板坐着，但是眼神却不断在四处晃悠，一看就根本没有注意听。
　　唐青烟不信邪，还准备做个乖孩子听听看，结果在领导开始致辞没说两句之后就被长篇大论的华丽辞藻给吓住了，脑袋里面晕乎乎的，让他想起了以前逼着自己听那些书生之乎者也的可怕回忆，于是也仿效旁边的安籁开始走神。
　　倒是沈云溪一个乖宝宝听得非常认真，虽然听不懂很纠结，但依旧不时地点点头。
　　“感谢嘉宾发言。接下来让我们进入开学典礼最□□的部分，我们将会公布所有系录取生当中得分最高的十人进行奖励！”女司仪的声音也开始高亢起来，“首先我们请出的是工程系的……”
　　人群也开始随着她的话语沸腾起来，她每报出一个名字，身后的大屏幕上就会出现学生在入学考试时得到的分数。工程系的考试似乎是笔试加上自己设计制作一份武器，每位学生在上台的时候都异常骄傲自豪地在自己制作出的成品图前接受未来教授授予的象征奖励的徽章。
　　之后是医学系，唐青烟看到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个雌性跟在年迈的教授旁边，帮着他一起给学生戴上徽章。对方好像看到了自己，还冲这边笑了一下。这一次屏幕上出现的是笔试的成绩以及完成实战治疗的时间。
　　自然，本来就是半桶水的唐青烟没有被选上，沈云溪也没有被选上。身边的小孩子盯着台上无比耀眼的几人羡慕得眼巴巴的。
　　之后其他的几个系都上去表彰过了，最后的是战斗系。
　　战斗系一向都是和别的系不同，军事和战略两者并不会分开公布，而是在入学之后的两个月再由教授真正决定到底分配至哪个系统学习。
　　战斗系负责分配徽章的人已经站到台上去了，引起了下面一阵阵的议论声：“真的是严上将啊！原来他今年来学院的传言是真的……”
　　“这样实在太是时候了，正好学院出现了一个超级天才不是吗？这样帝/国的实力说不定又能上一个新高！”
　　“……”激动的低语声几乎盖过了女司仪的旁白。严越泽在台上抬手示意下面安静，仪式才得以继续。
　　沈云溪：orz妈妈我以前竟然一直和严上将在一起玩！！！
　　“纳恩…格兰特！”虽然队伍里面出现了唐青烟这种干扰因素，纳恩也的确是有点实力。再加上被什么人唆使不停骚扰他们小队的各种超出正常等级的怪物，他在屏幕上显示出的战绩也很是骄人的。不过，自然在正常情况下一定会比现在这种在末尾的状态要好。
　　唐青烟心里有一点点的内疚，很快就烟消云散不知道去哪儿了。
　　“安籁！”安籁不久之后也被叫到了，十分兴奋地跑上去。也不知道他平时和自家表哥相处这么久在这个时候为何更加激动。他的成绩也是出人意料的好，杀死了不少怪物和虫族，而且还击退了两次教官小队，顺利完成了个人和小队任务。
　　“这一次的第一名应该是布朗家那个吧？”
　　“为什么不会是那匹黑马？让两个系都抢着要的……”
　　“你傻啊，说是天才，如果真正对自己有信心的还会去选医学系吗？两系录取确实厉害，但如果只拼单科的话还是比不过从小开始练的布朗家吧！”
　　一个一个名字报过去，然后屏幕上显示所有人的战绩。所有人在名次越来越靠前的时候都开始紧张起来。
　　唐青烟在座位上巍然不动，和在另外一处的卡莱默…布朗自傲的姿态略有些一致。
　　这是第二名的位置了……
　　“卡莱默…布朗！”女司仪的声音清晰地从台上传过来。
　　那个小少爷的身体顿时一僵，过了一会儿才扯出一个笑容往台上走去。
　　战绩：杀死S级生物2只，完成“间谍”的特殊任务，完成小队任务，击退教官队伍3次，杀死其队伍成员2人，夺取了一个教官队长的身份手链。
　　听着下面的鼓掌声，对方的脸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下头还有人在互相议论：“能够做到这样的已经是天才的水平了！现在一个未成年没有经过完全的训练，竟然能够杀死在战场上历练过的军/人……”这个成绩已经值得骄傲了。
　　然而，上天是喜欢戏弄人的。
　　“最后是，我们战斗系考生的第一名！唐！青！烟！请上台来！”
　　唐青烟平静地走上台。
　　台下的人一抬头，看到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
　　战绩：杀死S级智慧生物20头，杀死敌对小队成员30人，杀死虫族……击杀教官小队队长5人……
　　这是人吗？！这还是个未成年？！
　　虽然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些已经让胡大山的心灵受到了冲击，真实地看着这个雌性的所作所为全部列在屏幕上还是让他几乎忍不住喷血出来。有这样强大的敌人……难道真是神在测试我的信仰吗？
　　最激动人心的时刻过去之后，不知为什么但是是传统，卡隆军事学院会把每个入学的学生的名字和录取的系都报一遍，也算是给没有入选前十的学生接受祝贺的机会。
　　沈云溪也很开心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沈云溪，医学系。”
　　然后听到的名字就不怎么令人高兴了：“沈云梦，医学系。”
　　唐青烟安抚了他，也就不再作声了。这种事情还是要小孩子自己弄清楚要怎么对待才行，长点心眼也是好的。
　　前十的学生自然也都报了一遍，同样收获了和之前一样激烈的喝彩声。
　　“接下来就是阿烟哥的了吧？我们一定会喊得比谁都响的！”沈云溪调整好了心情，摩拳擦掌，“阿烟哥可是第一个上战斗系的雌性呢！”
　　“唐青烟，医学系。”

　　☆、质疑与解决方案

　　整个礼堂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鼓掌的声音。
　　“怎么回事？！”一个记者妹子听到了这个安排之后惊讶地用手肘碰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人，“我没听错吧？”
　　“确……确实是说了医学系……”
　　反应过来的人们炸开了锅。
　　“喂喂，这是怎么搞的，第一个被录取到战斗系的雌性诶！竟然眼睁睁把机会放走了！”
　　“不对……我嗅到了阴谋的气息。你想想看，他自己选的话肯定是选战斗系的好不好！听说，最近学院里的上层有不少对雌性抱有敌意……你说，会不会……”
　　“对啊，越想越有可能啊！他在医学系的分数不算高，怎么会反而去选择医学系呢？”
　　“学院里的人，得出来给个解释啊！这样一个战斗方面的天才就任由他埋没在医学系里面了？！”
　　胡中将在学院里虽然地位挺高的，但也够不上校长这种级别，在学院典礼开始之前并没有从头到尾看过女司仪的主持稿。
　　布朗家大少爷去威胁劝诱那个人签字进入医学系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之后还专门去找人骂了对方一顿：每年都会把成绩照实公开的，堂堂战斗系第一名进了医学系像什么话？更何况这人的身份特殊，稍不小心就会牵扯到雌性歧视的问题上，卡隆的名声都显赫了这么多年了，更得小心翼翼地经营。
　　听到唐青烟没有随意签字之后，胡大山倒是放心了不少。从那人在考场中的选择来看，应该也不会真因为害怕什么威胁而放弃进入战斗系的机会。
　　不过，听到了最终的选择之后胡大山脑子一下子愣住了。周围的各种悉悉索索的声音更是让他无法镇定下来，和自己最差的预感当中的一切一模一样。
　　开学典礼结束之后，唐青烟被一堆人围追堵截了。在逃跑的途中，正好遇到了之前过来颐气指使的那个布朗家的雄性。那人看到唐青烟的时候一脸自得，也不顾自己周围的人劝阻，上来就开始嘲讽：“哦哟，我们的小雌性最后还是选了医学系啊！是知道自己不行的关系吗？早知道这样不就好了吗！哼……”
　　唐青烟低声回答他：“呵，我不进战斗系，是因为不想和你这种人渣呆在一起呢。”
　　“你说什么？！”果然是个炮仗，一点就燃。因为说话的声音很轻，除了那人以外其他人都没有听到。“不过是一个雌性！不过就是个生孩子的东西而已！！你怎么敢……怎么敢？！”
　　“我怎么敢侮辱你？我就是欺负你了怎么。”说完，用更低的声音说了句，“躲在弟弟身后的没用东西。”
　　“！？”对方恼羞成怒，一边说着什么唐青烟已经听不大懂的话，一边抬起手臂就朝他打过去。
　　唐青烟看到了身后赶来的扛着各种工具的媒体人，只是稍微躲过去，激得对方更加生气，已经是准备扑上来正式开打了。这些发生得太快，大少爷身边就算明白这样做不妥当的也来不及控制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高马大的大少爷已经一拳把对方揍到了墙角，而且拽着人家的衣领就准备往脸上继续打。
　　“你这个小/婊/子，不要以为你还能得意多久！啧，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不过是一个除了张开腿就没有用处的家伙，你有资格说我？！”
　　“等等，你在干什么！？”赶来的是一个看上去萌萌的女记者，她的身边还带着一群架好了摄像设备的工作人员。摄像机的小灯亮着，显然正在拍摄中。
　　之后的一切非常混乱，在几个人拉开唐青烟身上的那个雄性，然后记者就发挥了自己的八卦本能，说着：“唐青烟同学是吗？有时间和我谈谈吗？你选择医学系是不是和刚才的冲突有关？是有战斗系的高层威胁你吗？”
　　唐青烟只是揉了揉被打青的下巴，留给了媒体人一个高冷而又悲伤的背影。
　　很快，在几分钟之后光脑网络上就出现了不少“八一八今年战斗系状元进了医学系”。一个满嘴粗话不停辱骂雌性的家伙攻击没有反抗的雌性状元的模糊视频在网络上一下子收到了不下几千万次的点击量，而且还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回复。有很多都是在猜测是不是有阴谋论在其中，也有一些其他的说法。
　　有些觉得别人那种阴谋论太主观了，本来雌性就应该是那种柔弱的样子，选医学系才是正常。这种被倡导性别平等的人一阵抨击，很快就不再发言了。
　　不喜欢卡隆军事学院的正好乘机攻击学院战斗系从来没有录取过一个雌性的过往，针对这个性别的差距开始大作文章，甚至开始质疑学院是否在雪藏一个可能的战斗天才，各种对帝/国的忠诚什么的都拉出来说了。
　　最后，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严越泽严上将亲自出面的公开声明而得到了解决。
　　他照常是一脸面瘫的样子：“我们不会放弃唐青烟，他的确是一个军事方面的怪才。”
　　“所以，在医学系的课程以外，他还会由我一对一指导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帝/国/军/人。”
　　唐青烟看着屏幕上各种舔屏和不可置信的文字划过，不知道为什么嘴角往上翘了起来。
　　一个月之前。
　　唐青烟在宿舍里专门请严上将过来喝茶。把自己新发现的喜欢的红茶给对方倒上之后，唐青烟直接了当地说：“今天请你过来，我是想要问问你关于选系的事情。”
　　严越泽抿了一口茶不说话。
　　“首先，你先告诉我，我今年的考题是不是有点问题？有人在针对我？”
　　“难度太大了。”对方回答，“正常来说，确实是这样。”
　　“嗯，好的。那么告诉我一些关于战斗系的日常吧。”唐青烟耸耸肩，把话题转移开来。
　　“你不好奇是谁做的？”对方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这种对我来说不是大问题。确定有人对我不利就足够了。”
　　聊天下来，严越泽也就总结了一下：“战斗系当中，军事系一般纯粹锻炼直接战斗的能力，使用激光枪等新式武器这种：不过，从你的战斗方式上来看，只需要掌握使用的方法就好。你能发挥最大能力的还是你自己的那种战斗方式。
　　战略系的话你去听些课应该是挺有用的。不过，按照现在学院的打算来看，如果你进入战斗系，到时候再细分的话一定会被分到军事系吧。”
　　分析了一会儿之后，唐青烟平静地把战斗系的录取通知书交还给了严越泽。
　　“你是不是猜到我会亲自给你授课才这么干脆放弃了？”上将心情很好的样子，开玩笑一般地说。
　　“……”两人突然意识到相处时候的行为实在是变得太多了，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对了。你……不是说没有……不是，和刚认识的时候变了很多嘛。”唐青烟评论了一句。
　　严越泽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从那个时候开始……似乎可以感受到什么东西了……”
　　就算最后是在有些尴尬的气氛下结束了，最后的结局还是不错的嘛。
　　唐青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小包，有些开心的想着。

　　☆、梦

　　醒过来的时候，眼睛还没睁开就闻到了一种特殊的味道，说不上好不好闻，大概是很多草药和血腥气混合起来的味道。
　　……
　　在什么地方闻到过呢？感觉非常熟悉。
　　身下是一个很硬的平面，有些凉凉的，大概是石板……？
　　“醒来了吗？”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个声音，“醒来的话就睁开眼睛坐起来。”
　　虽然感觉自己应该没有在哪里学过这种发音是什么意思，但莫名其妙地就能听懂对方是要自己坐起来。
　　坐起来的时候身体上上下下都僵硬得可以，似乎是睡了很长时间，四肢都忘掉了要怎么运作。睁开眼睛的时候，因为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房间非常朴素，四周挂着很多小小的，铁质的什么东西，墙上有大大小小的瓶罐，还有一些晒干了的草药。整个地方显得非常拥挤，自己的身边还放了一个看上去有点印象的笛子，靠在一个空瓦罐旁边。温暖的烛光撒在房间里，把暗色的房间里镀上了一层黄色的光晕。
　　自己面前有一个人影，正弯下腰看着自己。就和之前那种奇怪的熟悉感一样，在作出判断之后他立刻否定了自己的观点：这人并没有在看自己。
　　或者说，这人应该看不见自己。
　　“会说话吗？”那人凑近了之后可以看到他有一头银色的头发，五官精致，有种英气和温润的矛盾气质。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抚摸了一下，出声询问，“你的名字是阿泽……来，跟我念。阿……泽。”
　　张了张嘴，“……阿，泽？”
　　嗓音有些沙哑。胸口有点痛。
　　“嗯，好孩子。”对方揉了揉自己的头，脸上的表情有一点喜悦，又带着点悲伤。他在自己的旁边坐下来，认真地说：“阿泽，我是你的主人。以后，你就叫我……阿银吧。”
　　“……”
　　主人带着自己去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渍，教自己学了不少东西。之后的生活很平静：主人大多数时间喜欢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配药，自己只需要帮主人泡茶找药材就可以了。主人有的时候会一连出去几天，在那个时候就要把房间每天打扫干净，看好房间不要让几个会过来打碎东西的坏人进来。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主人也会把自己带出去，教自己怎么用武器去杀掉别人。
　　那些人最后都不动了，主人说他们是死了。
　　有一次，阿泽记得自己指着一个抱着一个人哭的女人，问：“她为什么在哭？”
　　“因为她很悲伤。”
　　“为什么？悲伤是什么？”
　　“……因为她以后再也看不到她在意的人了。这样的话眼睛里就会有眼泪流出来。”主人的表情很困扰，而且也有点像那个正在哭的女人。
　　“阿银以后也会这样吗？”
　　主人不说话了。
　　对于情感没有什么了解，到最后还是不懂悲伤到底是什么的阿泽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最开心的时候就是主人在家，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可以黏在主人身边要抱抱和蹭蹭。主人心情低落的时候这样做他就又会恢复精神，阿泽自己也感觉这应该是那种叫开心的心情。
　　阿银主人最喜欢了……一直这样就最好了……
　　“醒了吗？需要再休息一下吗？”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弯下身来问。
　　严越泽摸了摸微微发疼的额头：“不，我没事。”他一边回答，一边从检查仪旁边的桌子上抓起自己的外套披上，整理了一下弄乱的衣服。
　　深度催眠这种手段自从自己小时候被确认有情感缺失症状之后就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在催眠进入梦境之后强制回忆起最能激起大脑情感中枢运动的部分，然后再由特殊仪器记录大脑皮层的活动状况，与之前进行比对。
　　不过，刚才好像……确实是做了什么让人很怀念的梦。具体是什么已经记不清楚了。
　　过了一段时间，严家的一群人，包括三兄弟都一齐聚在诊疗室的外头，听刚拿出报告单的医生分析现在的状况。这一次，平时都一脸失望到无动于衷的无奈的医生拿着报告单，脸上竟然是惊喜的神情。
　　“情况怎么样？”老元帅急切地询问医生。
　　“大脑情感中枢的活动和之前比明显加剧了！这简直是个奇迹！”医生指着文件上的图像兴奋地说着，“虽然活动和正常人相比还是极其的微弱，但和之前几乎没有的脑电波运动相比，已经是个飞跃了！”
　　“所以说……”二哥插嘴。
　　“没错。虽然并不知道是什么刺激了大脑情感中枢的再次运作，但如果情况按照这样下去的话，严上将完全可以体会到正常人拥有的情感！”
　　严老先生听到这话简直热泪盈眶。自己一生戎马，问心无愧，自家小辈几个也都争气，半截身子在黄土里唯一一个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孙子……在孙子和那个雌性接触遇到不少麻烦的时候，他也曾怀疑过自己当初做的决定是否正确。不过，看着孙子逐渐地微弱改变，他就有了一种上天即将开恩的预感。
　　而现在这个预感实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这里又是作者蛋黄~这一章可以当作严越泽的番外来看，也可以当作正文的一部分来看，请按喜欢食用~
还有告诉大家一个悲伤的故事……蛋黄现在卡文了（⊙o⊙）所以请假两天^…^
星期二的时候会三更奉上！
（┏（　>_<）┛）

　　☆、平静的学生生活

　　不管唐青烟当时到底是激起了多少争议，在学院内部的生活还是按照一个普通学生那样开始了。
　　在学院外面一片腥风血雨，在学院内部学生们却依旧要开始繁忙的学习生活，而入学后新生们也终于认识到最痛苦的事情远远不是自己当初以为的那样是考试的那两天：在学院入读的每一天都会被教授努力地变成你一生中永远无法忘怀的痛苦时光。
　　而在这个阳光明媚，应该在草地上忘情地挥霍青春的美好早晨，唐青烟正头一次体会着被学业栓在一个教室里听讲台上教授讲课，其间不能离开座位，不能互相说话也不能搞小动作的经历。
　　这一堂课是医学系的基础课程，叫做生物医学概论。
　　教授在讲台上讲得唾沫横飞，但底下大部分学生听得都有些昏昏欲睡。这堂课说白了就是一门打基础的课程，通过考试进入医学系的学生在复习迎考的时候很多都已经学过了这些知识，而那些没有学过的也自视甚高，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这么基础的课程指导。毕竟，现在光脑网络上几乎什么都有不是吗？到时候去搜一下就知道了。
　　沈云溪坐在自家室友的旁边，虽然眼皮子也有点开始打架，但依旧努力地试图往笔记上记录什么东西。
　　从前的唐门二师兄表示，自己这种事情已经看惯了。当年教授毒物的师傅翘班出去抱美人的时候，自己好不容易抽出空来备好课去教那些瓜娃子，结果下头一群小兔崽子没有一个认真听课的。有一个娃还跑过来说，今天讲的像泻药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用处，让自己好生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