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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月无边-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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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张府是来了不少客人。除了有与张府打扮完全不同的婢仆出出入入外。还可以看到一个个衣锦华丽的男男女女。

卢萦抬起头寻了寻,对面走廓中不时有仆人出入,不过看不到出府的门。

——那张丰不是说,这几天他家里客人多吗?客人多,出门的人也多。她混在其中。便一点也不显眼。

不过不能问人。

卢萦继续优哉游哉地向前走去。

走廓中,不时有人来来往往。下人们在看到身着娇艳,一看就是上等布料的卢萦时,都低下头以示恭敬。而那些主子,则时不时地朝卢萦张望几眼。

女装的卢萦,虽然很美,却也不是绝色,在这府中并不罕见。

所以他们也只是张望几眼。

顺着走廓,来到一个呈品字型布局的精美楼阁前,而这楼阁的右侧,是一个花园。就在这时,卢萦双眼一眯。

花园的右侧,是一个小湖,而湖水的尽头,则是一扇大门,有一辆牛车刚刚驶了进来。看来那是通往外面的门路了。

只要从那大门出去便可以了。

卢萦朝那花园走去。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笑声传来,那笑声中,只听得张丰得意地说话声,“这个你们就不懂了,阿煦现在是说什么也迟了,哈哈哈。”

张丰的声音一落,几个少年的声音附合着笑了起来。这时,有一人叫道:“这曲目说是从尚府和萧文等府中流出来的,取自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十分新鲜特别,成都的各大花楼中,都模仿开了。”

另一个少年则叫道:“这我也听尚府的人说过,他们说,原音最好是琴和竹叶音相配,还有一个人说唱才行。可你们也知道,这弹琴的是多,能把竹叶吹出音乐的哪里还有?所以后面模仿的虽多,可尚府的人都说,远远比不上他们最初听到的。”

一阵惊讶的询问声响起。隐隐中,卢萦听到张丰放低了的声音,“今日演奏的都是高手,定不叫你们失望。”

混在这些声音中的,还有一阵琴音。

卢萦脚步不停,继续朝前面的花园走去。

刚刚来到花园口,从另一侧走廓中走来几个少女,这些少女地装扮都极见精致,身边都跟着婢女。

看到卢萦,一个少女叫道:“咦,你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她歪着头打量着卢萦,目光中透着几分亲近。仿佛看到了相识的人一般。

少女的声音,一下子惊动了左近的人。

卢萦回头,她微笑地看着几个姑子,垂下双眸,朝她们行了一礼后,淡淡说道:“萧氏三女,见过几位姐姐妹妹。”

简直是太平静太自然了。

有姑子蹙了蹙眉,嘀咕道:“萧氏?哪一个萧氏?有人请了萧氏么?”

她虽然疑惑着,却没有办法往心里去。任谁对上卢萦这张大方平静得漠然的脸,都不会怀疑她来路不明。

那最先开口的少女马上接口道:“原来是萧姐姐啊。嘻嘻,前两天都没有见到姐姐呢。”她显然是个活泼的,扑上来欢喜地说道:“萧姐姐怎么还到花园中去?不是叫我们一道去听琴吗?听说这琴箫合奏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还是从尚萧几个府中传来的,可好听着呢。”

一边说,她一边扯着卢萦的她们一道朝那品字型的楼阁前走去。

卢萦淡淡一笑,低声道:“见谅。我有一点事。”说罢。她朝一侧的婢女挥了挥手,召来说道:“带我到更衣去。”

那婢女还没有回答,推着卢萦的淘气少女已清脆地接了口,“我知道我知道,那儿也有呢。”她手朝着那品字型的楼阁处一指,推着卢萦加快了脚步。

卢萦眉头微蹙。

而这么一耽搁,琴声和众少年的笑声,已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了。

垂着眸。没了借口的卢萦,眼见自己越来越靠近张丰,不由苦笑道:也不知那些少年少女中。会不会有我见过的?

她见过的,不过是萧燕阿缇这么些人,成都这么大,富家子弟数不胜数,她还真不抱指望。

就在卢萦寻思间,一丛丛柳树挡在了眼前,而柳树的尽头,掩映在青翠华木中的三座楼阁的前方花园里,一个美人正在亭台上素手弹琴,而离她不远处。则或坐或聚着十几个少年。

扯着卢萦的少女格格笑道:“为了那些个从洛阳来的人,今年的品花会太晚了,桃花都谢了,还品什么花。”

她的声音一落,另一个少女笑道:“虽是品花。也是品人。陶家妹妹不知么?”这话声一落,众女同时打趣起来。隐藏在她们娇嗔中的,还有一阵阵笑声。

而随着她们的到来,那一侧,十几个少年都向这边看来。

卢萦抬头。

就在她抬头的那一刻,与众少年围坐在一块,正高谈阔论着的张丰,也向这边瞟来。

他没有看到卢萦,这时的卢萦,前面有婢女,身侧有恢复了矜持的少女们,她又有意地隐藏自己的身形,张丰看了一会,也没有从连婢女在内的二三十个姑子中发现卢萦的身影。

卢萦把花园中的众人看了一眼后,暗暗叫苦:这里还真没有她识得的。

不过,来到这里后,这些情窦初开的少女们,显然把心思都放到了不远处的众少年身上,也没人留意她了。

卢萦脚步放缓,准备在不经意间落到后面,再悄悄离去。

这时,刚刚放开她的陶氏少女回过头来,她看着卢萦,格格笑道:“萧姐姐你怎么到后面去了,我们到那边看看湖水好不好?嘻嘻,更衣的地方就在那一处哦。”见卢萦停步,她凑上前又抱着她手臂说道:“萧姐姐,我三哥哥也和你一样老是板着脸哦,他对我最好了,所以我一见萧姐姐就喜欢上了。”

“是么?”卢萦苦笑了下。

无奈之下,她被蹦蹦跳跳地陶氏少女扯着走向一侧的湖水边。

看着围着一棵柳树转圈的陶氏少女,听着她的欢笑声,卢萦勾了勾唇角,四下打量着。

见她不专心,陶氏少女又唤道:“萧姐姐,你不是要更衣吗?我叫我的婢女来带你去。”说着,她扯着嗓子便准备叫唤。

卢萦连忙止住她,轻声温婉地说道:“小声点,我到了那里问人便是。”说罢,提步便走。

就在这时,隐约中,她听到身右侧有一个姑子在轻声问道:“今年品花会,也请到了萧府?”

“好似没有听到有人说起。”

“那位姑子说她姓萧。也不知是哪个萧府的?”

“今年不是新添了几个姑子吗?有萧氏的姑子来,也不算奇怪。”

“是哦。”议论中,众女似是转移了注意力。

卢萦暗叹。

刚刚走出十步不到的卢萦,突然被一个声音唤住,“你,转过头来!”

这声音有点耳熟,转眼卢萦便记起,好似是那天在城门处看到的,那个对她动了主意的,名唤阿煦的青年的声音!

那人唤了声后,大步朝卢萦走来。而这时,后面的张丰在大叫着,“阿煦,阿煦,你过来一下。”

“……”

阿煦没有理会张丰,转眼间,他已来到了卢萦身后。

他的命令声传来,“这位姑子,你是何人 ?'…fsktxt'”命令声中,带着几分疑惑,分明是怀疑了她。

第一百零八章 脱身

卢萦慢慢回头。

陡然对上她的脸,阿煦双眼一亮,迅速地,他上前一步,让自己的高大身躯挡住卢萦后,他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这里?”

卢萦抬头,低声回道:“张丰把我掳来的。”

声音一落,阿煦脸色大变。这时,卢萦又道:“是半个时辰前掳我前来,我打晕了婢女,走到了这里。”

卢萦看向他,黑白分明的双眸中带着几分请求,“你可以送我出去么?”

想了又想,卢萦还是直接向他开口求助。

阿煦正要开口,张丰的声音已从身后传来,“阿煦,叫你呢,你在这里磨蹭什么!”竟是越来越近。

阿煦脸色微变,他低喝道:“你朝那边走。”

他指向右侧树林处。卢萦恩了一声,转身提步。

哪知她刚刚提步,张丰地喝叫声陡然响起,“站住!”

这喝声,又响又厉,一时之间,众人同时止住了喧嚣,转头朝这个方向看来。

今天真是失算!

卢萦苦笑了一下,她缓步走到一侧,右手从袖间掏出一个片,刚才在路上时信手摘下的竹叶。

然后,卢萦缓缓回头。

面对着认出她来,怒气冲冲大步而近的张丰,以及抿着唇一脸沉郁的阿煦,卢萦突然转身,只见她朝着众人福了福,声音一提,清冷地说道:“张家郎君误会了。小女子既然应承了来向各位演奏,又岂会临阵退缩?”

“你在说什么?”张丰听得莫名其妙。手已经朝她伸来。

卢萦却只是淡淡一笑,她仿佛没有发现张丰那只伸来的手掌一般,把竹叶朝嘴里一含,吹奏起来。

她吹奏的。正是〈白头吟〉。

清亮中带着些许缠绵的竹叶音。在这喧嚣之中响起,四下一愕,连张丰也是一怔,停下了脚步。

这阵子,那一首琴和竹叶的合奏曲名传成都,可不管是哪个大户人家,都找不到真正擅长吹奏竹叶的人,现在陡然听到卢萦会吹,所有人都愣住了。

卢萦一边吹奏着白头吟。一边越过阿煦,朝亭台中走去。

竹音清冽,缠绵。缓缓而来,却带着一种任何乐器无比相比的冷和涩。这种冷涩,仿佛沧桑,有的时候听来,是上不了大雅之堂,可在卢萦吹来,却因这份冷涩,使得它独一无二,使得众人竟是同时体会到,当年卓文君在弹奏这首曲子时。是何等的沧凉,以及自我嘲讽!

这是无可替代的乐音!

卢萦越过了张丰。

这时的张丰,已放下了举起的手,少年的双眼发着亮,那愠怒的表情已换成了得意洋洋。如果在这样的场合。自己新纳的小妾给自己出了大风头。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一边缓步而行,一边静静地吹奏着。不一会,卢萦已来到了亭台处。

站在亭台中,她慢慢拿下竹叶,含着笑低头看着琴师,说道:“君子何不奏乐?”

那琴师抬头向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十指放在琴弦上,然后,一阵流畅悠扬的乐声飘荡而来。

正是〈凤求凰〉。

卢萦走到一旁,她倚靠在亭台栏杆上,目光微垂,信口呤诵起来,“临邛卓氏有女,名文君,眉色远望如山,脸际常若芙蓉,皮肤柔滑如脂,才学绝伦……成都有一子,名司马相如,年少无亲,擅琴,偶至县令家,知文君新寡,美貌无双,才华绝伦,于是奏以凤求凰》以诉衷情。”

声音如刚才的竹音一样,透着种清冷,透着种低扬,婉转而来,流畅如春风。

慢慢的,花园中的众人都向这边走来,然后静静地坐下,静静地倾听着。

吟诵过后,便是乐音,琴声和竹叶音配在一起,中正中带着一种近乎偏激的清冽,大雅中透着一种大俗,让人明明沉浸在那美丽的梦幻中,却不得不清醒,不得不从灵魂深处感受到,这是假的,这些所有的美好,所有的缠绵,都只是一时的虚妄!

乐音还在飘荡,清冷的吟诵声还在继续,不知不觉中,少女们的哭泣声却幽幽而来。

众人已然痴迷。

花园中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支合奏曲到现在,已在成都流珩一阵了,可每一次演奏,众人只是觉得新奇,只是想道:原来乐音也可以用故事的方式表达出来。

同时,他们也会想到,听说原音是用竹叶音混在琴声中吹奏出的,只是不知那是一番怎样的光景?

现在,他们终于懂了。

原来,那似乎乡庶之民才会吹奏的竹叶音,配在琴声中,会让人泫然泣下。

原来,百数年前,那个胆大包天,视世俗于无物的绝代佳人,也会有这样的绝望和悲伤……

慢慢的,一曲终了。

在安静无声中,卢萦潇洒地拿出唇瓣间的竹叶,朝着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众人盈盈一福,清声说道:“那日与文家郎君,尚氏阿缇,萧氏阿燕共奏此曲后,小女子一直闭门不出。竟不知此乐已唱遍成都。一时技痒之下,让各位见笑了。”

她坦坦然地说道,她之所以出头表演,是一时技痒。

不过众人注意到的,都不是这些。

而是,原来这支红遍成都的乐曲,便是眼前这个姑子所奏?

不知不觉中,众人看向卢萦的眼神都变了。这变化,不是因为卢萦奏了这曲。这下等之技,再了得,也只能得到教坊市井间的倾慕。真正让他们上心的,却是伴随着这乐曲流行时,那只字片语间藏着的,众世家子女对奏曲之人地维护。

一时之间。嗡嗡声四起。

于这些谈论声中,走廓处,丽娘急急而来,她在看到卢萦后先是一惊。转眼松了一口气。然后。她安静地走到张丰身后,凑近他压低声音陪起罪起来。

丽娘的陪罪也罢,庆幸也罢,张丰都没有看到。

他只是盯着卢萦。

而卢萦,这时也在向这边走来。

她走得优雅而闲适,仿佛她的身份本来就高贵,至少不比眼前这些人差上丝毫。

转眼间,卢萦来到陶氏少女身前,她朝着她福了福后。抬头笑道:“妹妹见谅,刚才是我撒了谎,我虽与萧氏阿燕交好。却不姓萧,我姓卢。欺瞒之处,还请妹妹勿怪。”

说到这里,她转过身,朝着众少女团团一福,清声说道:“还请诸位勿怪。”

陶氏少女最先反应过来,她连忙说道:“我不怪你。”

声音一落,众少女都反应过来,她们一一回礼。

这时的众少女,还真是不怪卢萦。虽然信口撒谎真不是什么好事。可听了卢萦演奏的少女们,对她都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仿佛她道出了自己一直想说,却怎么也说不出的心事一般。

不过对卢萦来说,向众少女致歉,并不是重点。

她真正的重点是想告诉不远处的张丰那句话。“我与萧氏阿燕交好。”不仅是萧氏阿燕。还有尚氏阿缇等人……

卢萦知道,这些长年在权利中挣扎的人。对这样的话,是很敏感。那是一种宁可放过,也不可冲撞的敏感。

因此,她说完这话后,也不再理会张丰,转过身,便潇潇洒洒地朝外走去。

转眼间,卢萦便走出了花园。

看到她离去,众人终于反应过来,一个管事更是追了上去。

张丰和阿煦一直盯着,他们看着卢萦与那管事微笑地寒喧了两句后,再次转身离去。他们看到丽娘追上,依然是轻语了几句后,卢萦的身影,再次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不一会,丽娘回来了,她笑得很勉强,朝着张丰福了福后,丽娘说道:“郎君,卢氏娘子她,说是家有急事,不能停留。”

一阵嗟叹声和询问声四面而起。

卢萦走出了张府。

而且,她是被张府的大管事,恭恭敬敬,客客气气送回府中的。

在送下她后不久,另一个管事和丽娘也赶了来,他们搬下了六个箱子,里面全是首饰和锦缎等值钱的物事。

这是陪礼。

做为惊吓了卢萦的陪礼。

为了表示自己已经不介意了,卢萦把张丰放在这里的玉佩还给了他们。

卢萦知道,这还只是第一波。等过两天他们把自己和阿缇,萧燕等人的关系完全调查出来后,还会有陪罪的礼物送来。

傍晚时,卢云回来了。

听到姐姐说了今天的事后,卢云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皱着眉头担忧良久,又问道:“姐,那你奏了曲,他们会不会把你看低?”

在大庭广众当中,抛头露面奏乐的,一般都是乐伎。

当然,也有世家姑子偶尔在人前表演一番的,可她们身份不同,便注定了她们做什么事,也不会被人看轻。

听到弟弟地问话,卢萦却不甚在意:“他们在知道我与阿缇她们交好后,便不会看低我了。”转眼她又晒道:“再说,我还真不想适人。世人赞我也罢毁我也罢,没什么好上心的。”

其实,还是好处远远多于坏处。

第一次听到姐姐斩钉截铁地说不想适人,卢云呆了。他愣愣地看着姐姐,突然间,泪水盈眶。

抿着唇,卢云沙哑地说道:“姐。你……我……”

他不知说什么的好。他想,要不是当初曾郎悔婚,要不是他还太弱小,姐姐也不于受这么多的委屈,今天还差点被人强掳而去,差点便被毁了清白,更不至于有了不想嫁人的念头。

卢萦瞟了一眼泪流满面的卢云,忍着笑,没有安慰他。

第一百零九章 朋友到來

卢云看着月光下面容清丽,身姿动人的姐姐,想到她要这样孤零零地过上一生,越想越悲。

他低着头,把脑袋埋在双膝间。

卢萦虽然不觉是不嫁人有什么不好,可现在看到卢云这样悲伤,忍不住还是安慰道:“阿云,别想多了,姐姐便是不嫁人,也不会孤单。这不是还有你和你的孩子吗?”

脑袋埋在双膝间的卢云胡乱点着头。

卢萦也知道,其实卢云主要是被自己给人掳走的事吓得狠了。当下她又胡乱劝了他一句后,姐弟俩才上榻睡觉。

第二天,送走卢云后,卢萦穿上弟弟的旧袍,出了府门。

在卢萦想来,穿男袍虽然不一定清净,可像她这样无依无靠,只有弱弟相依的情况,也太容易出事了。想来想去,她决定以后只要没有必要,还是着男装,尽量让附近的人,把自己和卢云看成两兄弟的更妥当些。

成都很大,店铺林立,繁华无比。卢萦把张府送来的锦缎送到衣铺,给自己和卢云各置了夏秋冬三季的袍服两套后,便把张府送来的一部份首饰兑成了铁钱。

袖袋里有了钱,底气都足了很多。卢萦一边走,一边寻思道:以后要是找到了生财的门路,得买两个仆人了。

转着转着,卢萦来到一条特别的街道。这街道中,大多数的房屋都是建成楼阁形状,更有不少漆成了红色,粉色。

看来。这便是有名的花街之一了。

卢萦好奇地看着,见街道中流人如潮,她也混入其中。

一座座阁楼中,不时有乐音传来。这充满闲情逸兴的乐音。充斥在春风中。对比起大半三餐不继的庶民来,给人一种别样的奢华。

走着走着,不时可以看到一个个打扮得精精致致的青年从楼阁中走出。如现在,走在卢萦身前的几个,便是刚才从红楼中走出。

“听说那编唱卓文君》的人露面了。”

说话的人,是一个长相白皙清透的青年,这青年的嗓音很好听,只是举手投足间透着种阴柔。

另一个微黑的青年回道:“卓文君》一出,成都各大乐坊都变了风潮。听说有人出高价寻找那编曲者。他要是真露了面。定然会被各大教坊立为座上宾。”

“座上宾?那些个郎君公子,谁稀罕这教坊的座上宾?”

“此言差矣,听那这编曲者不过是个普通人。圣上继位后。官家子弟行商赚钱,都是堂而皇之。那人通过这一条道赚钱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听着几人地议论声,卢萦低下头来。

从昨日在张府时,她便知道,自己在成都引起了一股新的风潮,可她断然没有想到,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在这花街柳巷里,还有了一定的地位!

可惜,可惜她不是男儿身。要是男儿身的话,完全可以凭着这一点大赚特赚,大不了多个风流名头。

真是可惜。

这时刻,卢萦也走得累了。她转身朝家的方向返回。

来到市集中,顺手购置了些家中需要的小东西。以及今晚的菜肴。卢萦继续提步向回走去。

刚刚来到自家院子前的那巷道里,突然的。一个惊喜地叫声传来,“阿萦!阿萦么?”

卢萦回头。

她对上了坐在马车中,正朝着她挥着手的萧燕和尚缇。

尚缇见到果然是卢萦,欢喜得不停地挥着手,哇哇叫道:“阿萦,你可叫我们好找!”

没有想到自己昨天才露出行踪,今天她们便找来了。

卢萦心中感动,她提步向她们走近,对上双眼亮晶晶的两女,卢萦笑道:“当时购了这房子后,我便向你们府中投了贴子。”

话音一落,萧燕便埋怨道:“定然是那些小人作崇。”她看向卢萦的眼神,比以前在路上还亲近些。弯着眼睛快乐地看着卢萦,萧燕问道:“阿萦,嘻嘻,昨天你在张府说你姓萧哦。”

她还没有说完,尚缇已经在一侧不高兴地叫道:“就是就是,阿萦,你也太没意思了。你怎么就不说你是姓尚呢?”

在别府看来,这般冒用姓氏,分明是极不敬的行为。可这两女却是高高兴兴,萧燕的表情中更带着几分得意。

卢萦眸中笑意流淌,心头暖暖的。

怪不得书上总是说,患难之交才好什么的,她对这些大家姑子,从不谄媚讨好,甚至与她们相处时,连圆滑周到都做不到。可她现在却用自己稍嫌冷漠的真性情,与她们交上了朋友。

弯唇一笑,卢萦回道:“这不是顺口么?”之所以冒充萧姓,自然是因为那一晚要不是她那把火,萧燕的性命不保不说,来自萧府的仆人,更会害了这些大家子女。有所谓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在某种意义上说,她是救了萧氏一族。所以,卢萦知道,自己冒用萧姓,便是传扬得最大,萧氏一族也不会怪罪于她。

尚缇不高兴地说道:“姓尚也很顺口。”

一边说,她一边伸出手扯向卢萦,把她扯到马车上后,萧燕好奇地拿起卢萦手中的篮子,低头瞅了瞅后,她埋怨道:“好脏,阿萦,我给你送一个婢女来好不好?这样便有人替你做这些家事了。”嘴里埋怨着,她却是大大方方地把沾了泥的竹篮朝她干净的马车角落里一放,浑然不管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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