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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月无边-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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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妇人,一日不治,便皮痒难当!

正想到这里,刘疆腿上一痒。

却是爬到了他身下的卢萦,一把抱着他的小腿蹭了蹭…

刘疆冷着脸低头看去。

只是一眼,他却痴了。

一袭白袍的卢萦,那种美是冷峭风流的,冷的是骨子,风流的是行径,天下苍生攘攘,偏她能傲王侯。

而就是这样一个光芒照人的美少年,这般像只小动物一样搂着他的小腿蹭痒撒娇,募然的,一种无法形容的难以表述的,奇异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

不由自主的刘疆站了起来。

卢萦刚刚要动,他沉沉的命令声便传了来,“好生跪着!”

玄金色的衣摆在卢萦的眼前飘摇,一阵脚步声响突然的,卢萦感觉到身后一暖。

却是刘疆站到了她身后。

于无声的沉寂中,刘疆低头盯了她一会慢慢屈身。

一只修长的手指,如穿花一样,轻轻地拂过她晶莹的耳垂,划过耳后的肌肤,慢慢落到她的玉颈上。

他的手温热有力,动作优雅中透着缓慢,仿佛这手的主人,正在细细品味一样。

就在卢萦准备开口时,突然的,她的唇瓣一动,却是他那修饰得干净圆洁的中指,伸入了她的嘴里。

他的手指,寻到她的小舌,轻轻挑拔戏弄起来。

卢萦的脸红了红,她想站起,刘疆低沉的命令声再次传来,“没有孤的命令,你就这样跪着…胆敢违令,孤立刻赐婚!”

卢萦听到这里,心中一恼,于是贝齿一合,她咬住了他放在她口中捣乱的手指!

一阵沉默后,刘疆冷冷说道:“松开!”

这一次,卢萦非常老实地松开了口,放过了被她咬出了几个鲜明的牙印儿,有个牙印还渗着血的可怜的中指。

刘疆举起自己的中指,眯着眼对着阳光欣赏了一会后,慢慢低下头来。

低头盯了卢萦一会,他突然再次屈身。这一次,他的手直接伸向她的腰带处。

随着位把腰带重重一抽,随着下裳向下滑落,卢萦终于红了脸,她不高兴地唤道:“刘疆,这儿不行!”

看看看看,明知道他在惩治她,她还如此胆大包天的说三道四!

刘疆重重一哼,伸手一拉,便把卢萦的下裳完全脱下,露出她光裸的半边玉臀,以及修长洁白的双腿。

穹形的大殿古朴暗沉,连风吹过来也是凉凉的,因着这一份阴暗,越发衬得卢萦那光裸的下半身洁白滑腻,直如上等美玉,隐隐中幽香四溢。

这时,刘疆的大掌改而抚向她的玉颈处,在一阵令得卢萦起了鸡皮疙瘩地抚触中,她的耳垂一暖,却是被他含入嘴里,随着他舌头在她耳朵上敏感处的舔咬,卢萦颤抖起来。

他的手,还在抚动着。隔着衣裳,他摸上了她紧束的胸口,似乎对平整的那里不满,他很快便移了开来。那手转向她的下颌。

随着下颌一紧,卢萦被他强行扳过了头,刘疆头一低,狠狠地覆上了她的唇。

他的舌头勾起她的香舌,他的手还在她的耳垂和颈间游移。动作轻如无物,却因他指间的茧子而生生带上了几分粗糙,激得她细嫩的皮肤一阵战栗。

他这次的吻很温柔,仿佛只是为了勾起她的情欲,每一次舌与舌追逐,呼吸与呼吸交融,都带着让人战栗地快美。

渐渐的,卢萦被勾得呼吸急促起来,渐渐的,她双眼开始迷离,脸颊晕红,而私密处,也渗出了爱液。

见到她已情动,她身后的男人站了起来,随着一阵衣帛落地的声音传来,转眼间,卢萦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推到地上,他的大手卡着她的臀,令得卢萦在仆地之时玉臀高翘,刚感到不妙,陡然的,一火热坚硬地物事已抵在了她的隐密处。在卢萦的倒抽气中,他狠狠地撞了进去!

他的大手按在她白嫩的臀肉上,而随着他的撞击,卢萦不得不用双手撑在地上稳住身形。

大殿中,开始传响着令人耳红脸赤的糜靡声。

也许是初识情滋味,也许是好几日不曾在一起,渐渐的,一波波难以形容的快美战栗涌上卢萦的心头,这种极致的舒服中夹着极致的空虚,令她想要更多,更多,…

用舌尖抵在唇瓣间,卢萦靡哑地求道:“快点,阿疆,再快一点。”

哪知她一开口,身后的人却不动作了。

在卢萦饥渴难耐地扭动间,他俯身而下,唇含着她的耳垂,微微喘息中带着克制地哑声说道:“以后见孤,可敢再有不敬?”

见卢萦不开口,他狠狠撞击了一下,哑声命令道:“快说!”

卢萦喘了一口气,突然娇软得让人心颤地唤道“夫君…,”这声音当真靡荡,直荡得刘疆心头一颤,差点精关失守。

卢萦嘤了一声,娇娇软软地嗔道:“阿萦那样说,也只是情趣嘛,夫君真的不好,怎能当真呢?”

刘疆听着听着,那酥软成一团的心又硬了起来。

他突然有点恼怒了。

这个女人,便是到了这个时候,还能调整自己的情绪,还可以作伪!她就不能服一下软,老老实实地答应自己吗?

想到这里,再加上他自己也忍不住了,便冷哼一声,也不回答她,棒着她的臀便用力地撞击起来。

一阵激烈的冲撞后,在卢萦抑制不住的似喜似泣的声音中,刘疆闷哼一声眼前白光一闪也达到了高潮。

无力地抵着她的臀休息了一会后,刘疆抽身后退。胡乱抹了几下给自己整理好衣裳后,他来到同样也整理好了的卢萦身侧。

把坐在地上的卢萦一扯搂入怀中后,刘疆坐回榻上。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脸孔潮红春意犹存的心上人,伸手从一侧倒了一盅酒喂她喝下。

然后,他抚摸着坐在膝头上的卢萦的头发,因刚才那番激情,卢萦束发的玉已然歪到了一侧。他索性抽了出来,任由卢萦长发如泄,直铺到他的膝盖上。

低下头,他用手摩挲着她的脸颊,轻叹一声,低哑地说道:“卢氏,你顽劣至此…,孤可拿你怎么办?”声音中,满满都是头痛无比,百般无奈。

卢萦伸手搂着他的颈,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微微眯了眯眼口知道自己对他的不敬,自己对他强调的并肩而立,一直是让刘疆纠结的关健。卢萦也不提这个,免得把气氛弄僵。她只是用自己脸摩挲着他颈。过了一会,卢萦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阿疆,你不会是想把我弄得怀孕吧?”

头顶上,刘疆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吐出的声音轻描淡写,“你是妇人,本就应该为孤生儿育女!”说到这里,他的手滑到她的小腹处,伸手摸了摸后,他说道:“孤耕作也算辛劳,怎地这里还是没有动静?不过卢文已是孤的东宫洗马,这般日日耕作一番,总是会有动静的。想来到得那时,任是卢文再胆大包天,也会知道安份吧?”声音中,竟有着说不出地期待,仿佛光是想想卢萦大着肚子老老实实地等他归来的情景,便让他高兴不已。卢萦不由哼了哼,警惕地想道:我还有很多计划不曾实施呢,可不能让他如愿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安置卢文

空旷的大殿中,刘疆磁沉的声音因欢爱过后有点慵懒,“听说那吴漓让你很是头痛了?”卢萦偎在他怀中,眯着眼睛享受着他手指对头皮地抚摸,恩了一声,说道:“是啊,处理她很容易,主要是不能让阿云与我生了嫌隙。”顿了顿,卢萦也不管有没有人向他禀报关于卢云与吴漓一事的详情,径自简要地说了一遍。因为以她料来,刘疆这阵子繁忙到这个地步,他最多也就知道有吴漓这个商户女在打卢云的主意罢了。

叙述过后,卢萦轻叹道:“阿疆,你不会知道,当时我挺怕的,我就怕我那傻弟弟真爱上了那种女人。我那时甚至还想过,如果他入了迷障,非她不娶,我就把阿云赶回成都,让他们过一下身无分文的日子,然后再安排一二个有钱子弟去勾引吴氏,费尽周折也要让她享尽这世间的奢华愉悦,美男围绕,再等阿云心灰意冷后把他迎回。”

说到这里,卢萦倒是眉开眼笑了,她快乐地说道:“可我的阿云,他还是知道轻重的。”

刘疆点了点头,道:“少年人初识女人滋味,最是食髓知骨,难以舍弃。卢云与吴漓有过一次后,还能把持自身,保持距离,这已是难得的自制力了。他虽性子憨直,却可为纯臣,你不用为他将来担心。”

顿了顿,他低头在卢萦的发旋上轻轻一吻,可那一吻才印上去,他似得被自己的动作怔住了,眉头一蹙动作一僵,然后,他不耐烦地对自己板起了脸,再面无表情地抬起了头。

卢萦窝在他怀中,自是不知道他的纠结,径自高兴地说道:“是啊,阿云便是有再多缺点。光凭那一点自制,便可在朝中立足。”

刘疆有时挺不想看她这得意劲的,便淡笑道:“也许是卢云与那吴氏的第一次,是在催情香的催动下,你那宝贝弟弟什么味都没有尝到,便失了童男之身呢?”

这倒真有可能!

见到卢萦低头发呆。刘疆低沉一笑。他抚上她的颈,感觉到那肌肤的润泽,忍不住又用高挺的鼻梁触了触后,他想起一事,从一侧的几边拿起一块令牌送到卢萦手中。

陡然接过这冰凉的铁牌。卢萦不由一怔,奇道:“这是什么?”

刘疆淡淡地说道:“太子府的行走令。”他抬起卢萦的下巴,俯视着她的眼。道:“你不是自称善妒,发誓要勾引尽靠近孤的女人吗?有了这个,你可以自由出入太子府第的任何一个角落,可以面见府中的任何一个人。”他的眼中笑意流荡,隐隐中带渗了几分说不出的宠溺,“孤给你在这个府中横行的权利!”

卢萦抬起头,对上他俊美的容颜,温柔含笑的眼。不由一颗心荡飞到了天空中。她朝他露齿一笑,伸手攀上他的颈,凑上了自己的唇。

两唇刚刚遇上。只听得外面一个恭顺的声音传来,“殿下,时辰到了。”

刘疆抬起头来。他反头朝沙漏处看了一眼,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过了将近一个时辰。他应了一声,伸手把卢萦束起头发来。

他粗手粗脚,哪里会束发?才两三下,便扯得卢萦眼眶都红了。当下她急急拍开他的大掌,跳到一旁自己给自己整理起来。

……

刘疆缓步走来时,众臣已然齐聚,他们朝刘疆齐刷刷一礼,唤道:“臣等见过主公。”

“平身。”刘疆脚步不停,朝着书房走去。

在众臣走动时,卢萦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到了他们身后。

书房中,刘疆倨坐于主榻上,目光扫过众臣,淡淡唤道:“卢文。”

站在最后面的卢萦连忙站起,朝着刘疆深施一礼,“臣在。”

刘疆不再理他,只是目光扫过群臣,说道:“这位卢家郎君,诸卿应是听过他的名头。他归于孤麾下后,孤还不曾与众卿介绍过他。孤是在长安识得此子的,他颇有识人之能,孤已立他为东宫洗马。”

刘疆的声音落下后,一个三十来岁的儒生站了出来,朝着他施了一礼严肃地说道:“殿下定然忘了,东宫洗马的人数多少,本有定制,早已满编。”

刘疆瞟着他没有说话。

这时,另一个大臣也站了出来,他长施一礼,认真说道:“殿下贵为太子,负君王厚望……殿下的随从,岂能是这等长相不阴不阳之人 ?'…fsktxt'还请殿下另外安置卢文。”

刘疆对上众臣的目光,慢慢蹙起了眉头。

他自是看得出,这些大臣,是发自真心的不想让卢萦留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随从。

他们是怕卢萦男色祸国吧?

虽是不满,可这种场合,刘疆也不能过于违背群臣之意。他转头看向另外一个大臣。

在他的目光下,那臣子走了出来,他朝着刘疆一礼,面无表情地说道:“殿下有所不知,东宫数职均有定数。如今各就其位,一切井然,实无安置卢文之处。”

原来不止是不想卢萦留在他的身边,而是不想让卢萦留在太子府啊?刘疆眉头一蹙,有点不满,他瞟向站在后面的卢萦。

只是一眼,他陡然明白了,群臣为何想法如此一致……许是刚刚欢爱过,卢萦的脸上还带着春潮,眼眸更是像要滴出水来,这样的神态配上她俊美冷峭的面容,竟是有种勾魂的艳色。如果父皇此时驾到,只怕不用任何人禀报宣扬,都会怀疑自己把卢萦留在府中的目的了!

刘疆垂下双眸,脸露为难之色。

卢萦看到了他的为难。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下非常明白。自己因被太子当众赏识才华,名声正被四处传唱,要是才来这么几天便被排斥出去,不说别的,光是她到了洛阳后,辛苦经营出来的名声,那就会一扫于地,从此后,顶多也就是一个纨绔名头了。

于是她站出队列。朝着刘疆深深一揖后,朗声道:“禀太子殿下,卢文有话要说。”

“讲!”

“是。”卢文抬起头,目光明亮地直视着刘疆,清冷地说道:“殿下,东宫中或无卢文可做之事。然而,殿下的身边,哪可能真是一切井然?”

她刚说到这里,刚才刘疆还目视过的主事臣子站了出来,他拂然不悦地喝道:“小郎年纪轻轻。休得信口胡言!”这臣子本是负责安排人手的,卢萦说太子身边的事并没有做到位,可不就是在指责他不称职?

卢萦哪里又是个好脾气的?她自来到太子府这几日。也受够了这些人的排斥和白眼。

当下,她更向前走了一出,昂头冷笑道:“韩公何必气恼?”说到这里,她转向刘疆,长长一揖后,朗声说道:“臣请殿下为臣设立一个市集监察司!”

这个卢文,不开口也就罢了,一开口竟是让太子殿下为他创立一个新部门!真是狂傲啊。这傲,也傲得太可笑了!

不过这市井监察,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市集市井。不都是有专人管理吗?还用得着监察吗?

众臣一怔后,嗡嗡议论起来。

在他们不屑中带着嘲讥的眼神中,卢萦也是暗中冷笑一声。她抬起头。直视着露出沉思之相的刘疆,朗声说道:“臣自到了洛阳后,性喜游玩,曾四处观望。”略顿了顿后,卢萦声音一提,语带严肃地说道:“臣在观望当中,发现洛阳各大市集,细细品之,颇能于细微之处,察觉到天下盛衰。”

从市集察觉到天下盛衰?

这口气也恁地太大了!

一时之间,哄笑的有之,哧之以鼻的有之。要不是顾及刘疆在场,只怕朝卢萦唾骂的都有。

哄闹声中,一向知道卢萦言不乱发的刘疆,稳稳地坐在那里,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卢萦,等着她说下去。只是那双眼眸中,隐隐流出一抹复杂:这个卢氏,她又想出什么风头?

刘疆没有开口,卢萦自是言辞滔滔地说了下去,她再次上前一步后,环顾众人一眼后,又转向刘疆,侃侃而谈,“臣前日经过东市,发现稻谷叫价五枚五铢钱一斗。如今正是七八月稻谷收割之时,按常理,新谷上市,自当谷价略降,可为何这谷价与数月前青黄不接时并无区别?这其中,是谷粮受阻,运不到洛阳?还是产谷之地受了天灾,使得谷粮锐减?可是若真有天灾,朝庭自会赈灾。若不是天灾,。谷价又是什么原因降不下来呢?或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臣思来思去,直觉得种种事端,看似极小,细细测之,或能关碍国计民生。”

四下安静起来。

不但充斥着书房中的嘲弄低笑给消失了,便是刘疆,这时也是一震,不由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卢萦。

从来没有人想到,卢萦这个人,真会有什么大才!便是刘疆,也以为她小聪明是有的,可真要说什么有治国之才,那就是笑话了。

便是上一次,她与众纨绔作赌,来个洛河拦船,显示了她非一般的敏锐和聪慧,可众人想到她的顽劣,也以为她只是偶尔灵机一动。

可这一次,她这一番话,分明真是含了极大的学问。那见微知著四个字,从来知道的人多,能做到的,无不是国之栋梁!

刘疆定定地盯着卢萦,仿佛她是一个他不那么熟悉的人。

盯了一会后,他薄唇一启,浅笑道:“好!”他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卢卿所言极善,市集监察司么?孤准了!”

说到这里,他盯着卢萦手一挥,“赐卢卿黄金百两,锦缎一车。”卢萦连忙上前谢恩中,他转向卢萦,亲切地问道:“卢卿以为,这市集监察司需要多少人手才可运转?”虽是微笑,那盯向卢萦的目光,却锐利之极。

第二百三十八章 赌?

卢萦自是明白刘疆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当下她朝他灿烂无比的一笑,然后朗声说道:“监察司新立,效果如何,还待观察。卢文以为,殿下给卢文二十个仆人便可。”

“可。”

得到刘疆的亲口许诺后,卢萦退回了队列。接下来的讨论,她也无心倾听,她只要想到自己目光所到之处,刚才才轻视地瞟着她的人连表情都慎重了,心下就是一乐。

她总算明白了,为何耿秉这样的人,被耿六他们这些纨绔子弟如此敬畏,为何那些家族的嫡长子们,费尽心思也要在朝庭立足。实在是身为男人,要得到世人的敬重,你就必须要有真本事,要有真才干!

半个时辰后,刘疆宣布退散。卢萦与众臣一样朝他行了礼后便出了书房。

书房外,刘疆安排的二十个仆人早就侯着她。当着众人的面,卢萦便对这些人做了简单的安排。她让这些仆人全部换上便服,扮成庶民,各分一个集市去询问一些常见物产的价钱,并把它们记录下来交给自己。吩咐过后,仆人们领命离去后,卢萦便只带着护卫,坐上马车出了门。

她先回到卢府中,特意换了一袭极为普通的青布衫后,戴上斗笠再次外出。

洛阳天子之都,繁华之地,自是处处都是市集。卢萦刚来到西集处,远远便看到这次罗子带来的其中二个帮手在忙活。

围着那两个帮手的,是十几个洛阳本地商人。见卢萦看向那边,一个便装护卫也望了一眼,当下说道:“这两人我前阵子见过,听说他们是外地来的大商人,很是能耐。”

卢萦恩了一声,装作不感兴趣地转过头去。

因接手了青元居士的人脉财产,卢萦现下手中又多了一些帮手。这些帮手与罗子一同,个个都是在自己行当中处于顶尖的人物,在他们效忠后,卢萦手下已很有一批人才了。

看了那两人一眼后,卢萦心里在想着:长安不错,开封是那什么黑龙水匪的大本营,还是别去了。还有杭州,有些产业完全可以铺展过去。

她忍不住想着,那时刘疆还想把她一个武汉当基地,可现在她凭着运气,很快就要拥有与他当时他所赏赐的差不多份量的财富了。

其实,还不仅仅只是财富,更主要的是人脉,以及路数。

进入市集中,卢萦转了一圈后,坐回她来时的牛车,朝着另一个方向驶去。

此时正是下午,白晃晃的日头挂在天上。牛车行走在街道中,卢萦有点闷热,便吩咐在荫凉处停下。

卢萦下了马车,开始顺着街道两侧的荫凉处行走起来。她现在做的是公家事,也用不着急,这般闲庭曼步,倒颇有一种轻松悠然的感觉。

走了一阵,因戴着斗笠实是闷热,卢萦摘下来扇了扇,刚做出这个动作不久,突然的,头顶冇上传来一阵笑声,笑声中,一个声音大声叫道:“卢文!”

卢萦一怔,抬起头来。

出现在她视野中的,是四五个打过一个照面的纨绔子弟。此刻,这些少年一个个怀拥美人,手中端着美酒,正在寻欢作乐。见到卢萦抬头,一少年叫道:“哟,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原来真是卢文。”

他好笑地看着一袭青衫,打扮得如同一个最平常的儒生的卢文,忍不住啧啧连声,怪叫道:“怪不得人都说你卢文之美,罕有人及。打扮得这么正经朴素,都能让人看了心痒呢。”

他这话着实轻 bó,一语吐出,卢萦眉头一蹙,脸色已沉了下来。

可今次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卢萦虽然沉了脸,众少年却闹得更欢了。另一个少年把脖子伸出老长,朝着卢萦定定地打量一阵后,笑眯眯地说道:“卢文,听说你把太子殿下也迷住了?着实了得啊。”

一阵哄笑声中,一个国字脸的高大青年站了出来。他盯着卢萦叫道:“世人都说卢文三赌,一赌进入洛阳世家子弟圈,二赌令得洛阳无人不知,三赌惊动太子殿下……卢文,我与你来个第四赌如何?”

他仰头大笑,嘎嘎怪叫道:“赌的内容本人都想好了,咱们就赌这男人的本事。”一句话令得众人哄堂大笑,连他们怀中的美人也娇羞不已,一个个含羞含喜又带着玩味地盯向卢萦时,那青年怪笑道:“咱们各挑一个房间,美人儿尽量,来战个十七八回合!卢文你说成不成?”

他笑吟吟地看着卢萦,他身边的同伴也笑眯眯地看着卢萦,一个个的神色中,浑然是根本不在乎卢萦同不同意。

事实上,很多人说起卢文时,不免觉得他太过洁身自好。府中既无美人,亦不曾与男子有传闻,莫非,他是不行?

所以,这些人的笑容,一个个既促狭又无礼,那青年向她要求赌过后,更是不再理她,搂过一个美人便啃了起来。

当下,卢萦傲慢地给了他们一个白眼,把斗笠一戴,继续前行。

看着她要走,那青年怪叫一声,突然声音一提,中气十足地叫道:“大伙快来看啊,快来看洛阳四大美男的卢文啊。他答应跟本郎君一赌了。本郎君要与卢文赌一场了——”

为青年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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