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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空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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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游戏的参与人数是八个人，而现在就剩了四个。碰巧剩下的李朔荼和柯君漓都是不会做饭的，而祁钺……算了还是他自己做吧。
他给土豆去了皮，然后左手按着土豆，右手拿着刀开始切。徐佑会做的菜不多，做得好的菜更少，他打算先来个简单的青椒土豆丝——这大概算是他最拿手的菜了。
菜刀很锋利，看得出来是在磨刀石上好好磨过。他走了会神差点切到自己的手指，于是不敢再想别的，专心动刀。
徐佑是如此专心地看着手下的动作，以至于他压根没注意到身后，紧闭的碗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开了一条缝，碗橱内部是全然的黑暗，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窥伺着。而有一个人，他走到厨房门口的侧方站定，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似的向里探头。
切完了一个土豆，把土豆条堆到碗里，徐佑去拿下一个。不知怎的，他一晃神，手下意识地一松，土豆就滚到了脚下。徐佑放下手里的菜刀，蹲下/身去捡。
许是刀没放好，在他弯下腰的一瞬间，菜刀像是失去平衡的跷跷板，凌空的那一部分被一只无形的手拂了一下似的，就那么掉了下来，非常恰巧的是，刀口正对着他的脖子。
就在刀口要碰到徐佑后颈的前一秒，它诡异地在空中停滞了一秒，翻了个面，刀背朝下，而后以原先的速度继续下落。
“哎哟！”徐佑感觉脖子上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痛呼出声。然后是菜刀咣当落地的声音。
他揉着被砸疼的后颈，一瞥眼，目光落在了掉在旁边的菜刀上，后背顿时就出了一层白毛汗。
这这这……刚刚是菜刀砸到了自己？！
卧槽还好是刀背，如果是刀口……那简直不敢想象啊！
他后怕了一阵，拾起地上的土豆和菜刀，直起身子，把手上的东西放水龙头下冲洗干净，然后继续切土豆。
身后的碗柜门无声无息地合上了。
厨房门外，祁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从指尖处开始微微透明。他握拳又张开，恢复了实体。
他……迟早会消失的……
他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目光落在手上，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平静的表面之下，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
“没想到，徐佑的厨艺还不错啊。”李朔荼笑眯眯地夹了一筷子青椒土豆丝放入嘴里嚼了嚼，然后如此评价道。
柯君漓拿着勺子尝了一口番茄蛋汤，赞同道：“没错，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
“哈哈……”徐佑摸了摸鼻子，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道，“以前我也不会做饭来着，毕业后自己工作了，不想总是吃外面的，慢慢自己就会做饭了。”
“……”祁钺默不作声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并不动筷。
徐佑知道他不吃饭，也不说什么。
“对了，驱魔阵研究得差不多了。”李朔荼咽下嘴里的饭道，“把这个图案拓印下来，做成符纸，对于这个房子里的鬼来说应该有一定的效果。”
“拓印可以通过镜纸来实现，”柯君漓放下筷子，推了推眼镜道，“看来，我们下午有事做了。”
“说起来，祁钺真的一点饭也不吃吗？”李朔荼看着祁钺面前完全没有动过筷子的饭菜，问道。
感觉祁钺从睡眠中醒过来之后，整个人变得和之前不太一样。除了外表上令人惊异的变化，他整个人的气质也有所改变。
……应该怎么去形容呢？
如果说以前的他是引人注目的耀眼的“光”，那么现在，这道光黯淡了，却变得柔和了，而且给人一种……就好像随时会消失的无存在感。
很奇怪。
“我不需要。”祁钺照例给出回应，声音清清冷冷的，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没有人看到，他的指尖，又开始隐隐地透明化。祁钺感觉到了，他清楚，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为什么不需要？”李朔荼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紧盯着祁钺，继续追问。
他的目光像是具有穿透力，想将祁钺内心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而祁钺对上他的双眼，只是平静地说，“因为我……不算是噩梦空间的玩家。”
他藏于桌下的手握拳又松开，那点无人察觉的透明便又恢复了。
一室寂静，鸦雀无声。
“……”听见他说的这话，三人都愣住了。
他们设想过很多种情况，唯独没想到祁钺他……居然“不算是”噩梦空间的玩家。
——而且他居然就这么平淡地说出来了！
李朔荼的目光闪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柯君漓则想到了自己“预知”中的那个“漏洞”，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就是祁钺了。
“……”徐佑看着祁钺，一时无言。
他知道祁钺在现实中是植物人，身上没有印记说明他可能不是噩梦空间的玩家。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游戏里，醒来后又莫名变得相对于玩家的“正常”了……
“徐佑，我有话跟你说。”祁钺站起身，示意徐佑跟他出去。
一头雾水的徐佑放下筷子，跟着祁钺出了厨房。知道他们两人是想单独说话，柯君漓和李朔荼识相地继续吃饭。
站在大门处，确定厨房里的二人听不到动静之后，祁钺直视着徐佑道：“现在，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QAQ对不起更新晚了！
_（：з）∠）_我的电脑之前短路，充不进电，然后送去修了…
存稿都在电脑里！！
手机码字速度慢了_（：з）∠）_
欠的更新之后慢慢补！我恢复日更啦！！
感谢小天使！么么哒！
第47章 复入·恶魔之屋（十一）
那是一起严重的汽车追尾事故，发生在机场附近的近郊公路。
祁钺当时就在其中的一辆出租车里闭眼小憩。事故发生时他完全来不及反应，尽管安全气囊的及时弹出使他的身体没遭到致命的损伤，可头部却遭到猛烈的撞击，让他昏迷不醒。
也许噩梦空间是选择了这么个不凑巧的时刻将他的精神体拉入游戏，因此遭受损伤的精神体出了差错，他失去了全部记忆。
而他现在莫名地恢复了记忆——也许是身体的自我修复功能让他在现实里即将苏醒——自然与一般的噩梦空间玩家没什么差别了。
更好的是，他可以选择是否离开噩梦空间。
徐佑听着眼前人清冽的嗓音，他的目光自上而下，掠过祁钺漆黑的眼，泛白的唇，略有褶皱的衣领，垂于两侧的双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指尖竟有着些许的透明。
明明是中午，客厅里的光线却好像更加昏暗了。
“……大概就是这样了。”似是觉察到了徐佑的目光，祁钺动了动手指，想要结束这个话题了。
徐佑下意识地捉住了他的手，待醒悟过来自己的动作后却也没把手缩回去，只是肯定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的？”
触手的皮肤已不似之前那般冰冷，带上了人体特有的温暖，这让徐佑感觉祁钺更有人味儿了一点。他直直地盯着那双眼睛，好像这样就能窥探面前人内心的想法。
“……”祁钺的睫毛微微颤动，表情显出几分犹疑。他看徐佑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终究还是道，“我可能……会在离开噩梦空间之前消失。”
“什么？！”徐佑的声音不自觉大了些，里面带了显而易见的惊愕。
祁钺抬起另一只没被徐佑捉住的手，五指微张朝向徐佑的方向展开：“这就是证明。”
不是错觉。
徐佑的目光落在他的指尖，那里隐隐约约的透明化了——他突然想起曾看过的《千与千寻》，千寻刚在那个世界，透过自己的手掌看到了远处的灯火，她也是即将消失的状态……
他眨了下眼，拉回飘散的思绪：“为什么会……消失？”
“在这个房子里我使用过几次能力，那时候就有隐约的感觉了。”祁钺轻描淡写道。
徐佑松开了祁钺的手。
“不会的，”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你不会消失的。”
“我保证。”
……………………………………………………………………
祁钺和徐佑在大门口的谈话并没有被别人听见。
柯君漓和李朔荼吃完饭收拾了桌子，考虑到在大门口谈话的二人，他们知趣地没有打扰，而是就着餐桌摊开镜纸描摹起了驱魔阵图案。笔和纸都是翻箱倒柜找出来的年代感十足的陈年老货。
经过了两天两夜，只要将第三天熬过去，他们就能完成任务脱离这里了。
可是……事情真的有这么顺利么？
想到惨死的玩家，众人的心中都蒙着一层阴霾。
徐佑和祁钺谈话结束后回到厨房，见那二人的动作，并没加入他们——图案已经快要临摹完成了。
“好了。”蘸着墨水的羽毛笔在泛黄的纸张上勾出最后一笔，李朔荼把笔插回墨水瓶中，直起身子锤了锤已有些酸疼的腰。
柯君漓对照着镜纸，确定了这图案是无误的。
那么现在剩下的问题，就是这个驱魔阵究竟有没有用了。
此时大约是下午，屋内的老钟指针停留在三点十分，一动不动。
等到今夜零点，所有人就能脱离这儿了。
也许是完成了“找出被附身的那个人”和“灭鬼”这两个任务的缘故，这栋房子里闹事的鬼都消失了，众人听不到什么奇怪的响动，静悄悄的。
但在厨房差点被菜刀的刀尖砸到的徐佑知道，“它们”并没有消失，而是蛰伏着，似乎是在等待某个时机。
“你说，我们怎么才能验证这个驱魔阵有没有用呢。”徐佑侧头看向身边的祁钺，对方正低头研究着铺在茶几上的纸。
祁钺伸手，指尖沿着图案摩挲着粗糙的纸面，脑海里浮现出了厨房里半开的碗柜门。
他答道：“我来试试。”
闻言，围在茶几边上的李朔荼和柯君漓都抬起了头，他们有些好奇，想知道祁钺会用什么办法来证明。
众人眼巴巴地看着祁钺表情淡漠地拿起了图案，走到厨房里，面对碗柜门，然后……把符纸贴了上去。
他修长的手指离开了符纸，于是那一页承载了墨水重量的纸张就这么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祁钺的表情依然淡淡的，他说，“这个没用。”
EXM？？？
虽然这里是噩梦空间但你验证符纸的方式是不是太随便了一点？？？
这碗柜里真的有鬼？？？
也许是徐佑他们灼灼的目光几乎要把祁钺洞穿，他轻咳一声，解释道：“碗柜里有一只鬼，但驱魔阵对它不起反应。”
噢……原来如此……但你这方式真的正确？？？
“我直觉如果打开碗柜门，可能会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直觉？
众人微愣，却也不再多作疑问。
徐佑走进厨房，弯腰拾起了地上的符纸，叠好放进了口袋。
也许只是没到起作用的时候吧。
他这么想着。
——误打误撞地，这救了他一命。
………………………………………………………………………………
等待是最难熬的，尤其当你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的时候。
四人默默无言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也没有谈论的心思，各怀心事地想着什么。
徐佑靠着沙发背，眯眼看着天花板上布满蛛网的吊灯，思绪飘忽。
他想到第一次去到噩梦空间，近距离接触的死人；每次见到祁钺，他心里都有些说不出来的安心；被焚化炉烧死又复生的自己，还算是原来的自己吗……
渐渐地，他的呼吸变得平缓悠长，身子微斜，靠在了一旁的祁钺身上。
一股冷香萦绕在鼻尖，让他睡得更安稳了。
祁钺任凭徐佑靠在自己身上，心里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这并不让他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
换了台电脑。
谢谢还没弃坑的读者小天使……
真的非常感谢。
会继续更新的。
第48章 复入·恶魔之屋（十二）
平稳轻缓的呼吸声似乎有着催眠的魔力，没过多久，李朔荼和柯君漓均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梦境。
“砰咚”“砰咚”
——心脏跳动的声音。大到有些吵人的地步了。
然而那三人似乎是睡得熟了，仍然靠着沙发一动不动。
祁钺雕塑一般坐了一会，小心地把肩头的徐佑平放在沙发上，然后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
声音是从地下室传来的。黑暗的，阴冷的地下室里，粉笔画的驱魔阵图案不知道是被谁无意间蹭掉了一小块。随着时间的推移，驱魔阵图案渐渐地模糊了，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擦除了它。
“砰咚”“砰咚”
驱魔阵完全消失的一瞬间，声音陡然大了一倍。
祁钺的身影没入了黑暗之中。
窗外灰蒙蒙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暗成一片阴黑，昭示着这注定不是个平静的最后一夜。
得益于众人没有随手关灯的习惯，客厅里昏黄的灯泡在天色暗下来后有气无力地发挥余热，可惜反倒将屋里映得鬼影幢幢，投射的阴影里都像是藏着什么似的。
徐佑就是在这么个十分具有鬼片气氛的时刻醒了过来。
他动了动头，随即意识到自己正横躺在沙发上，一股陈腐的木头气息和入睡时的冷香气息反差过大，让他疑心自己还没睡醒，正从美梦过渡到噩梦。
祁钺呢……？
他这么想着，从沙发上坐起来，随即吃惊地发现除了祁钺，其他两人都一副人事不知的模样歪在沙发上。
“李朔荼？柯君漓？”徐佑试探性地喊了两声，可这两人脸色青白，毫无反应。
在他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一股突如其来的恐惧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
…………………………………………………
灰尘遍布的地下室里，祁钺闭着眼，“看”着眼前有节奏地跳动着的一颗巨大心脏。
和人体解剖学书上的图像并无什么不同——除了它的体积实在是巨大，血管粘连了墙壁，似乎在吸收着房子的养分。
这是……这栋房子的心脏？为什么会被驱魔阵封起来？
祁钺一时无言，面对未知事物的紧张促使他把名为＇审判＇的手/枪握在了手里。
要开枪吗？
楼上还有三个陷入梦境的人，在不知道开枪后果的情况下，他要冒这个险去消灭潜在的风险吗？
黑暗里，血淋淋的心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着，在祁钺思考的时间里把他逼到了楼梯上。
开枪吧，这个心脏里孕育了东西。那个东西，让他感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畏惧。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祁钺知道，不能拖了。
如果真的让这个东西出来，直觉告诉他，所有人都只能葬身在这所房子里。
他把枪口抵在了心脏的动脉上，没有迟疑地扣下了扳机。
粘稠的腥臭液体让离得近的祁钺避无可避地被溅了一身。□□在外的皮肤接触到液体时，让他感到一阵烧灼般的痛楚。
但他忍住了，连续又扣动了两次，确定全部打中了心脏。
“砰咚……”“砰……咚……”
心脏的跳动声渐渐微弱了。
他也就放心地软倒在地，脱力昏迷了。
………………………………………………………
祁钺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
驱魔阵封住的是恶魔，孕育恶魔的是心脏。他开枪打断了心脏的大动脉，阻断了养分的输送，恶魔就不可能出来了。
可是这仅仅是其中之一的危险。
噩梦空间里的食物，并没有标注是否可以食用。徐佑他们在吃了这些食材做的菜之后，能力都在不知不觉中被削弱了，因而死得格外容易了些。
徐佑把手指伸到李朔荼鼻下，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息。他又摸上了这人的脖子，只觉触手冰冷。
柯君漓也是一样。
死得毫无理由，简直让徐佑觉得荒唐可笑。
他不过是睡了一觉……人怎么就死了呢？
他坐在沙发上，竟有些庆幸没看到祁钺。人不在这，就还是没死。
客厅里年老的灯泡闪了闪，好像是抗议自己的工作时间过长，有点想罢工的意思。
徐佑被这灯闪得胆战心惊，生怕下一个瞬间自己就两眼摸黑。他探头探脑地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口，有点想把这两具尸体拖出去——放在这里，终究是夜长梦多。再被个劳什子鬼附身一下，他还要不要回现实了。
打开大门，迎面一阵冷风，外面是被一块黑布紧紧罩住似的漆黑，让徐佑怀疑这栋房子是不是已经悄悄挪了地儿。
他壮起胆子，回身先拖了李朔荼的尸体。这毕竟是个少年，比柯君漓这么个青年人的体重要稍微轻些。
徐佑自己不能出房门口，那就只能把尸体头对着门口，两手抓着脚，用力往外推。
门外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像是一张看不见的长满獠牙的嘴啃噬了这具尸体——徐佑惊恐地发现自己推的尸体确实地变轻了。
处理完两具尸体的徐佑已经有点儿气喘吁吁了——不仅是缺乏运动，而且紧张过头。
以往身边还有个祁钺陪他，现在就剩自己一人了。他窝在沙发上，看哪都像有鬼。
祁钺应该还在房子里，可他不敢去找。内心里隐藏了一线希望，那人会来找他。
他赌对了。
地下室里响起蹒跚的脚步声，有人拖着沉重的步子往上走。徐佑耳尖地听到了动静，祁钺送他的＇赎罪＇匕首捏在手里，像捏着救命稻草一样。
他紧盯着地下室黑洞洞的门口，在偶尔一闪的灯光里看清了来人。
是祁钺。
尽管这人身上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腥臭味，脸上有黑色的不明液体，走动间身形有些不便，还有略微的透明……
站在徐佑面前的祁钺只说了两句话，“时间快到了。”以及，“我送你走吧。”
“？”
徐佑的疑问没来得及问出口。
祁钺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心口，浑身开始散发出白色的柔和光芒。
恍惚间，徐佑觉得自己看到了梦里的白色人影。
心口处微微发烫，他的眼前开始模糊，周围的一切都像是镀了一层光，变得朦胧起来。
是……梦……？
他带着疑问，陷入了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痛经，简直要死要活的……
今天感觉世界真美好……
OJZ。
这文下章完结了，嗯，就这样。
第49章 尾声
徐佑动了动手指，感觉全身被碾过一般的酸疼。
他艰难地翻身，伸长手臂把手机拿到近前，按亮屏幕一看，九点十三分。时间下面显示了日期和星期，这是个周末。
徐佑丢开手机，又闭上了眼。
昨晚自己应该是做了个噩梦，直到现在都能感觉到梦里的惊惧。可他却怎么都记不起来梦的具体内容。
只觉得，长久以来困扰自己的噩梦，似乎是结束了。
在床上瘫到将近十一点，他终于受不住腹中饥饿，慢吞吞地起床了。
换下身上皱巴巴的睡衣的时候，徐佑看着白净的胸口怔愣了一瞬——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里少了点什么。
不止如此，他总觉得自己的记忆也少了点什么，就像那个怎么也记不起来的噩梦……
大概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吧。
盯着穿衣镜里自己两眼下的黑眼圈，他最终这么盖棺定论。
…………………………………………………
半年后。
徐佑的工作蒸蒸日上，他也由原来条件简陋的平房搬到了离工作地点较近的一处公寓，算是在A市站稳了脚跟。
那个周末早上的异常早已被他抛之脑后，繁忙的现实也没有给他想那些事的机会。
最近他听说了一个消息，公司老板的儿子好像要空降到他们部门了。据说又帅又有能力，最重要的是——还单身！
女同事谈论这个八卦时候的神情语气，徐佑印象非常深刻，因而对这则消息也多了点关注。
于是，在不久之后的早上，在公司电梯门口，赶着上班的他见到了那个人。
“祁……钺？”
徐佑和对方目光对上的一瞬间，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话出口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好像在哪里见过，不，是绝对在哪里见过。
“好久不见了，徐佑。”对方微微弯了眸子，跟他打招呼。
“叮——”电梯到达的清脆铃声让徐佑回过神来。
两人一起踏入了电梯。
这大概，就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这篇文最初只是心血来潮的产物，没想到会写下去，还写了这么多……
中途也是一波三折啊，从电脑进水——送修——主板短路——送修——显卡烧坏——送修——换电脑。
原来的大纲啊其他文的存稿啊什么的全都没了。
很烦于是当时就停更了。
后来看着读者小天使们各种的评论，看着看着觉得还是写完吧。
嗯，所以过完年就完结了这文。
顺便，我从剑三这款游戏玩到了LOL……
咳咳。
另一篇文，《男主他总是想杀我》也会更新的。
目前还在痛苦地重写大纲，因为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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