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空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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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正巧进了楼道。
　　　　木莉拉着赵奕清：“快，我们去楼上……”
　　　　“等等。”赵奕清铁了心不想跟她走，他掰开木莉抓着他胳膊的手。
　　　　“你这是做什么……”木莉一副委屈的样子，还想黏着赵奕清。
　　　　“别过来，”赵奕清后退几步，站在急救通道的门口，“你缠着我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木莉不明所以，“你在说什么啊？”
　　　　赵奕清不为所动：“你害怕得太表面，像没天赋的演员。”
　　　　“……”木莉突然有点想打人了。
　　　　他继续道，“而且让我很奇怪的一点是，我在概括上次经历的噩梦游戏时，并没有提过林茉是我女朋友。你却问我她怎么样了。”
　　　　“这个？”木莉偏了偏头，忽而微微一笑，颊边露出一个可爱的酒窝，“那当然是因为……林茉是我姐姐啊。”
　　　　待木莉和赵奕清不见人影后，罗继抽出长剑结果了那个擦地的女鬼。
　　　　“你这把剑是……”程甸看他拿袖子随意地擦着剑身，开口问道。
　　　　“啊，”罗继的话中充满了怀念，“那是我第一次参加噩梦空间的奖励道具。”
　　　　“第一次？”
　　　　“嗯，那真是个有趣的博物馆。”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罗继的语气充满了轻松愉悦，“游戏任务是，亲手杀掉一个人。”
　　　　程甸心中一寒。
　　　　“别紧张，”罗继笑眯眯地道，“我没有杀人。”
　　　　“那你……？”
　　　　“噩梦空间游戏规则之一，游戏人数为一时自动结束游戏。”
　　　　“噢。”程甸放松下来，慢慢点了点头。
　　　　“你知道么，赵兄要死啦。”罗继讲笑话似的又道，“上次林莉这样缠着一个人，没多久这人就挂了。”
　　　　“……林莉？”程甸愣了下。
　　　　“唔，就是‘牡蛎’喔。”
　　　　难以置信……他和木莉，不，林莉的身上，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像是想到了什么，程甸带点紧张地问。
　　　　罗继收起长剑，双手像原来一样枕于脑后，“因为，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啦。”
　　　　“诶……”
　　　　“走吧，我们把三楼找完。”
　　　　“这里有鬼……”
　　　　“那是我的‘言灵’，好让林莉找机会和赵奕清单独相处的。”
　　　　“……”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不小心写脱了……
　　　　大纲又废了_（：з」∠）_
　　　　
　　　　第20章　深入·医院怪谈（六）
　　　　
　　　　开着手电，在黑暗的楼道里跨上一级又一级台阶，这让徐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还在经历着“校园灵异传说”那个噩梦游戏，在学校的楼梯上走着，心里带着对未知的恐惧。
　　　　而现在，他不是孤身一人。
　　　　尽管这个和他一起的人，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要从一楼走到五楼，这对于缺乏锻炼的徐佑来说真是个艰巨的任务，更别提现在他还是女孩子的身体了。
　　　　走到三楼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喘气了，反观祁钺，别说喘气了，面不改色，就连呼吸也没有什么变化。
　　　　正要说点什么的徐佑，忽然听到了楼上传来的脚步声。
　　　　匆忙的、慌乱的。越来越近的。
　　　　“是你们！”女孩子的声音响起，伴随而来的是木莉那张惊魂未定的脸。
　　　　徐佑看到她，却没看到她一直缠着的赵奕清的身影。
　　　　“赵、赵奕清……”木莉带着哭腔道，“他被鬼杀了！”
　　　　“什么？！”徐佑一惊，急忙问道，“说详细点！他怎么就死了？”
　　　　他想到了郭临嘉，一时脑子里乱糟糟的。
　　　　祁钺则若有所思地听着，并不言语。
　　　　木莉手撑着膝盖，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很显然是被吓坏了。
　　　　“你！”她借着手电的光看清了徐佑，禁不住指着他叫起来，“你是女孩子？！”
　　　　徐佑黑着脸：“这种细节不要在意。”
　　　　“可是……”
　　　　“没有可是了！你快说是怎么回事啊！”徐佑打断她的话，力图转移话题。
　　　　“是这样的……”
　　　　木莉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缓了口气，慢慢地道。
　　　　自和徐佑分别，他们在三楼遭遇了一只鬼，她慌不择路之下拉着赵奕清就跑，到了楼梯口，赵奕清带着她上到四楼，谁知四楼根本进不去。
　　　　“进不去？”
　　　　“嗯，就是，从急救通道的门进去，发现还是楼梯间。”
　　　　“然后你们就去了五楼？”
　　　　“是的……五楼……”
　　　　木莉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据她描述，当时她和赵奕清上到五楼，门口出现了之前消失的小男孩，他残忍地杀死了赵奕清，而她被吓得不清，慌忙逃走了。
　　　　祁钺突然问她：“那男孩，有什么异常？”
　　　　“啊？”木莉被问住了，过了会儿犹犹豫豫地道，“我没敢仔细看……”
　　　　徐佑已经基本相信了木莉所说的话。
　　　　他安慰了下这个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妹子，问祁钺还要不要去五楼。
　　　　“去。”祁钺一锤定音。
　　　　木莉无法，只得跟着他们——她是断然不敢一个人的。
　　　　到了五楼，赵奕清的尸体果然躺在门口，了无生息。
　　　　他睁着双眼，瞳孔放大，口鼻溢血，头与身体完全分家。
　　　　徐佑不忍，看了一眼就别过脸去，祁钺却蹲下身，仔仔细细地观察他的伤口。
　　　　过了会儿，他道：“这人不是被他杀的。”
　　　　这个“他”指的是小男孩。
　　　　“喉咙是被利器割破的。”
　　　　徐佑“啊”了一声：“说起来，赵奕清那么高，小男孩也够不着他的喉咙啊！”
　　　　“他被＇赎罪＇所伤，再攻击人的可能性暂时比较低。”
　　　　“……赎罪？”
　　　　“我的匕首。”
　　　　人不是小男孩啥的，那么很明显，木莉在说谎。
　　　　可看她这瘦弱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去杀赵奕清的样子……
　　　　徐佑卡住了，他看着木莉不说话。
　　　　“哎呀，真没意思。”木莉后退两步，站在楼梯的边缘，“这么快就被识破了呀。”
　　　　她像变了一个人，完全没有了之前害怕的模样。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好好玩这个噩梦游戏吧？”尾音上扬。
　　　　木莉向后轻盈一跃，消失在了黑暗里。
　　　　……有没有搞错？这样跳下去不会摔死？！
　　　　徐佑赶紧拿手电照了照楼梯。
　　　　空无一人。
　　　　自己还真是看走了眼啊……没想到这妹子实力居然这么强。
　　　　徐佑表情复杂地想。
　　　　可她为什么要杀赵奕清呢……这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走完了整一栋三楼，程甸不得不承认，这层楼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当然也没有病历。
　　　　在心里默默地对三楼打了个大叉，她和罗继上了四楼。
　　　　刚进大门，她便一愣：手机照着的，赫然是刚刚她和罗继离开的楼梯口。
　　　　不信邪的她又穿了一次，结果和刚刚一模一样。
　　　　四楼没了？
　　　　罗继没再尝试，他看着程甸进进出出地做无用功，真是好生有趣。
　　　　“走吧。”
　　　　“这四楼……”
　　　　“你还记得四楼主要有什么吗？”
　　　　“没记错的话，是医学美容科。”
　　　　想了想，程甸又补充道，“然后刚刚的三楼是眼耳口鼻科和血液净化中心。”
　　　　“那，我们找的是什么病人的病历？”罗继循循善诱。
　　　　“异位妊娠……”
　　　　“噢，你觉得一般孕妇的病历会在三四楼吗？”
　　　　“……应该，不太可能……”
　　　　“真是感谢带着我游览医院的你。”
　　　　罗继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
　　　　“……”程甸尴尬地脸红低头。
　　　　“五楼是什么？”
　　　　“手术室。”
　　　　“行，去五楼吧。阻止那什么手术。”
　　　　“好的。”
　　　　他们俩不出意料地看到了赵奕清的尸体，死状凄惨。
　　　　“看样子，林莉已经得手了。”看到这种血型场景，罗继没有丝毫的不适，很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程甸捂住了嘴，有点反胃。
　　　　虽然是在医院工作，可她只是个小小的儿科护士，别说这样的尸体，就连手术台都没怎么上过。
　　　　罗继抬手拿出了剑：“真是的，从来不清理现场。”
　　　　说着，用木剑把尸体挑到一边的角落，贴墙放好，然后用袖口擦了擦剑身沾上的血。
　　　　“……”程甸默默地想，这样就算清理现场了吗？？？
　　　　他们走进了五楼的大门。
　　　　进门是一道走廊，空空荡荡的。
　　　　天花板亮着灯，光白惨惨的。有几处的灯因为年久失修，光一闪一闪的，晃得人眼花。
　　　　走廊的尽头是手术室，门上的灯亮着，表示此时正是手术中。
　　　　“好像正好赶上了？”
　　　　罗继提着剑，看似散漫，实则警惕着周围。
　　　　他和程甸向着手术室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本周五周六和周日我要出去旅游￣△￣
　　　　我没有存稿……
　　　　_（：з」∠）_唉。心痛。
　　　　周日晚上会继续更的QAQ。
　　　　
　　　　第21章　深入·医院怪谈（七）
　　　　
　　　　走进五楼的时候，一瞬间好像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反射着灯光，医院特有的冷色调映得人心里也微微发寒。
　　　　比起二楼，这里显得过于冷清，没有人气。
　　　　偶尔有护士推着一辆病床匆匆而过，那脸上也是没有表情的。
　　　　徐佑和祁钺沿着走廊慢慢地走，拐过几个弯后，终于望见了走廊尽头的手术室。
　　　　徐佑顿了下，他盯着手术室，心里莫名觉得里面藏了一只怪物，张着口等他来自投罗网。
　　　　他迟迟没有迈出一步。
　　　　与他相反，祁钺则径直往手术室的方向走去。
　　　　眼见祁钺离自己越来越远，徐佑抛开心里的不安，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进入手术室后，他感觉蓦地一凉。
　　　　有一股自脚底而起的阴寒，侵袭了周身。
　　　　“好像有点儿冷？”徐佑双臂环抱，搓了搓手臂。
　　　　祁钺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仅是嗯了一声。
　　　　这间手术室不算很大，墙壁刷成令人安定的天蓝色，各种让人眼花缭乱的医疗设备摆在唯一一张手术台旁，戴着口罩的医生和护士穿行，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手术的必需品。
　　　　手术台上躺了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徐佑猜想，她大概就是“崔英兰”？
　　　　虽然知道他和祁钺只能做一个无形的旁观者，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仅仅站在门口，没有走到病床前仔细地看。
　　　　也许，是怕“打扰”了手术。
　　　　……“打扰”？
　　　　徐佑突然记起来，他们的任务目标之一，就是“阻止手术的进行”。
　　　　他试着伸手，一个护士毫无阻碍地穿过。
　　　　“……”
　　　　游戏有毒吧！这怎么阻止啊！根本碰不到啊！！
　　　　徐佑：内心咆哮ING。
　　　　一旁的祁钺倒是非常淡定地看着忙碌的手术室。
　　　　“不找找看吗？”
　　　　“什么？”
　　　　“另一份病历。”
　　　　“哦，对。”
　　　　经祁钺的提醒，徐佑想起来还有病历要找。
　　　　可惜的是，他在手术室里走了一圈，没有收获。
　　　　有一份好像是病历的东西，放在一边的台子上，可徐佑试了试，并不能拿起来。
　　　　墙上的挂钟，秒针慢慢地走着，此时已是晚上7：13。
　　　　当分针指向14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我们就在这里……”【把手术看完吗？】
　　　　徐佑说完，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祁钺的回应。然后他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劲。
　　　　这间手术室变得比刚刚大多了，而那个手术台的高度简直可以媲美大功率电冰箱。
　　　　【……】
　　　　也就是说——又变成洋娃娃了！（╯‵□′）╯︵┻━┻神TM的副作用啊！
　　　　徐佑郁闷至极。
　　　　可转念一想，刚进门时自己感受到的那股寒意，表明这间手术室里绝对隐藏了什么。
　　　　变成洋娃娃，应该要安全一点吧。他抱持着这样的侥幸心理。
　　　　祁钺侧过头，有些错愕地发觉徐佑的凭空消失，可当他低头看见静静躺在他脚边的洋娃娃的时候，唇角轻撩。
　　　　他一言不发地拾起洋娃娃，如刚开始一般抱在怀里。
　　　　徐佑版洋娃娃的头靠着他的心脏，这让徐佑在安静的手术室里，能听到耳边怦怦的心跳声。
　　　　不禁就开始走神。
　　　　想到这个人，有着怪异的打扮，利落的身手，寡言少语，却意外地令人心安。
　　　　梦里的祁钺则显得十分脆弱，与游戏里遇到的实在是大相径庭，两个人的感觉。
　　　　“看手术吧。”祁钺轻声道。
　　　　徐佑回过神来，看向手术台。
　　　　【唉——】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仔细观看即将开始的手术。
　　　　权作长见识了。
　　　　毕竟很少有不是医院的人能亲临现场，完整观看一场手术的。
　　　　医生们严格按照流程，穿好无菌服，戴好消毒手套，一切准备就绪。
　　　　盖医用消毒布，上局部麻醉，剖腹开刀。
　　　　即使是十年前，对这座医院来说，医疗设备也已经相当完善了。
　　　　虽然不太懂手术的步骤，但徐佑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一场对主刀医生来说毫无压力的手术。
　　　　他们围着手术台，冷静地报出需要的手术刀，护士熟练地递过。
　　　　这样的情形维持了半个多小时，度过了洋娃娃副作用的徐佑看得简直要睡着了。
　　　　就在他站在原地，头一点一点的时候，突然一声惨叫，把他吓得猛一抬头。
　　　　“啊——啊——”声音异常凄厉，明显饱含痛苦。
　　　　这阵阵惨叫，是从手术台上的孕妇口中发出的。
　　　　徐佑看到她从蓝色的医用消毒布下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扒住手术台的边缘，痉挛一般地，用力到青筋凸起。
　　　　【这难道是……手术过程中麻醉失效？】
　　　　他揣测着。
　　　　那些医生护士像是被按下了静止键一般，都停下了动作。
　　　　接着，动作一致地摘下了口罩。
　　　　因为祁钺站的位置偏门口，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围着手术台的医生和护士的脸。
　　　　但徐佑恰巧瞥到了一个侧对着他们的医生。
　　　　摘下口罩的一霎，徐佑以为自己眼花了。
　　　　——那名医生的脸，分明是个白惨惨的骷髅！
　　　　黑洞洞的眼窝，让徐佑想起自己心口处的噩梦游戏标志。
　　　　那些围绕着手术台的人举着手，不知何时他们的手里都多了一把寒光闪烁的锋利手术刀。
　　　　手起，刀落。
　　　　孕妇痛苦地在手术台上翻滚挣扎，手脚被刀残忍地钉在手术台上，血流了一地。
　　　　滴滴答答。
　　　　几欲泣血的惨叫越发渗人，但却渐渐弱了……
　　　　动静越来越小。
　　　　祁钺早已将腰间的□□对准了那些名为医生的骷髅，可蓝焰落空了。
　　　　这是一场……根本没有办法阻止的“手术”。
　　　　待孕妇完全没有了呼吸，围着手术台的人，不，骷髅们拔起了手术刀。
　　　　他们手握滴血的凶器，一个一个地，看向了徐佑和祁钺。
　　　　脖子扭动发出的咯嚓声在死一般寂静的手术室里，清楚得可怕。
　　　　一张张骷髅脸，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徐佑后退了一步，却靠在了手术室的门上。
　　　　……出不去？
　　　　他心里一紧，整个人已完全贴上了门。
　　　　墙上的挂钟，尽职尽责地指示着此刻的时间：11：00。
　　　　十一点？！
　　　　眼神飘到钟上的徐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时间不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作死小黑屋定了6000字！
　　　　下午一点写到晚上七点！
　　　　我要疯了……
　　　　
　　　　第22章　深入·医院怪谈（八）
　　　　
　　　　手术室门外。
　　　　“进不去。”罗继拿木剑探了探，手术室的门像是实体化了，他们穿不进去。
　　　　程甸半信半疑地用手试了试，确实如此。
　　　　她和罗继顺着五楼的走廊来到这里，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呢……”她喃喃着。
　　　　罗继问道：“一般像这种手术，要多久？”
　　　　程甸说：“这种手术？你是指宫外孕？嗯……一般来说，一个多小时吧。”
　　　　墙外的电子钟上显示着19：40。
　　　　“那我们就等一等咯。”
　　　　说着，罗继往一边的座椅上一倒，抱着木剑开始小憩。
　　　　没一会儿便有了轻微的鼾声。
　　　　“……”程甸目瞪口呆地看着秒入睡的罗继，一时无言以对。
　　　　她没有罗继那种心大得能在这种地方睡着的本事，只是坐下。
　　　　拿出手机想稍微放松一下，整条走廊的灯突然灭了，只剩手机屏幕的光，幽幽的。
　　　　她倒抽一口凉气，站起身来。
　　　　旁边假寐的罗继也很快起身，“啧，真是睡会儿都不安生。”
　　　　“会不会……只是停电？”她猜测。
　　　　“这话你信吗？”罗继持剑而立，笑道，“手术室怎么能随便停电呢？”
　　　　程甸心中一沉。
　　　　就在此时，她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碰了碰她的手。
　　　　带点滑腻，带点粘稠。
　　　　她反应极大地甩开，手机手电照去却是空无一人。
　　　　“姐姐……”耳边有人说话，飘忽的，阴森的。
　　　　“谁！是谁！”她神经质地大喊，几乎破音。
　　　　“是我呀……”
　　　　手被紧紧地抓住。
　　　　顿时，寒意顺着接触的地方一路延伸到心脏。
　　　　程甸尖叫起来，慌乱中手机掉在地上：“罗继！罗继救我！！”
　　　　没有了光源，五楼走廊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救你？”罗继重复着她的话，怪腔怪调的。
　　　　“有东西在拖我！！”
　　　　“非常遗憾，”罗继慢条斯理地抚摩着木剑，而后按着记忆里的原路返回，“我先走一步啦。”
　　　　“救我！救我啊！！——”程甸拼命挣扎，却还是被拖进了原本无法进入的手术室。
　　　　为什么要去救不相干的人呢？他才懒得。
　　　　离开的罗继面含笑意，眼底冰凉。
　　　　更别提……这鬼就是冲她来的。
　　　　徐佑和祁钺与骷髅们面面相觑。
　　　　“他们……看得见我们？”徐佑动动嘴唇。
　　　　“不知道。”祁钺十分诚实。
　　　　“……”
　　　　就在两人好像在玩“123木头人”游戏似的一动不动之时，贴着的门突然冒出了个人：“——救我！”
　　　　徐佑被撞了一下，他踉跄几步，然后回头。
　　　　一个女人涕泗横流地趴在地上：“救我……”
　　　　什么情况？？？
　　　　他看向祁钺，对方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徐佑观察了几秒，试探道：“程甸？”
　　　　对方缩了下肩，抬头：“……是我……”
　　　　一直只是盯视着他们的骷髅，按下了什么开关一般，步调一致地向这边走来。
　　　　祁钺握枪的手垂在身侧，但他并没有轻举妄动。
　　　　徐佑举着匕首已经做好了死磕的准备，却见骷髅压根没碰他。
　　　　程甸想从地上爬起来已经来不及了，骨爪牢牢地钳制住她的四肢，将她抬到手术台上——原先那具孕妇尸体，已破布一样被扫落台下。
　　　　“救我！！救我啊！！！”程甸哭叫着，近乎疯狂地扭动着身体。
　　　　她不想死！她真的一点也不想死啊！！
　　　　徐佑冲上去，匕首刺入一个医生的身体，被卡在肋骨间。
　　　　能碰到了！
　　　　祁钺看到骷髅接触到程甸，他想到了什么，于是走到一边的台子上，拿起了徐佑原本碰不到的病历。
　　　　“收集到崔英兰的病历档案（2/2）。”系统音意料之中地响起。
　　　　“噗哧”
　　　　与此同时，手术刀没入身体的声音，让尖叫救命的程甸瞬间哑声。
　　　　她的喉咙，血肉模糊。
　　　　徐佑用力拔出卡住的匕首，一脚把机械式挥刀的骷髅踹翻在地。
　　　　这东西看起来不是灵体，匕首对它没用。
　　　　祁钺稳稳地端着枪，一连射/出三发蓝焰。
　　　　三个骷髅浑身燃起了火焰，又传染给了身边的骷髅。
　　　　徐佑瞅准时机，抓着程甸的一只胳膊，把她从手术台上拉下来。
　　　　手术刀狠狠地插/进了手术台，那力道让人咋舌。
　　　　身上被开了几个血口，程甸痛得意识模糊，她知道，自己多半是活不成了……
　　　　徐佑不敢再移动她，单膝跪地，半抱着她。
　　　　“你……还好吗？”
　　　　这话说出来徐佑就知道自己说了句废话。
　　　　任谁身上被捅了这么几刀都不可能好啊！
　　　　程甸张了张口，殷红的鲜血顺着下巴滴落：“……”
　　　　终是没能吐露只言片语。
　　　　她缓慢地阖上眼，意识模糊的最后，想的是那个孩子。
　　　　骷髅身上的蓝色焰火逐渐熄灭，它们成了一堆散落在地的枯骨。
　　　　“任务‘阻止手术的进行’完成。”
　　　　系统音惯例响起。
　　　　徐佑这次没有了完成任务的如释重负感。
　　　　他想起了曾经惨死的郝冰和邱斯文，心情沉重。
　　　　一时无话。
　　　　收拾好心情，他把程甸和孕妇并排放好，抬眼却见祁钺靠着墙壁，很是虚弱的样子。
　　　　“祁钺，你怎么了？”徐佑一身血迹斑斑，他走向祁钺，问道。
　　　　“……没事。”祁钺唇色微微泛白。
　　　　徐佑严肃地拍拍他的肩，顺便感受了下柔软的发丝：“不要硬撑，还有我呢。”
　　　　“嗯。”无起伏的声音里，多了一点柔和。
　　　　即使有绷带阻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