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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解冤成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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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老大腰伤刚好,能走动,可受不了乘车或骑马的颠簸,他就不想狼狈逃命了。见他不走,一些人也留在了他身边。有的是他军中的兄弟或者收养的孩子,如大虎之流,得到了他多年的看顾,此时就嚷嚷着要与他同生死;有的是独眼龙那样的老光棍,在石城傍着洪老大过得滋润,认为到了别处弄不好得沿街乞讨谋生,年纪大了,懒得再重起炉灶,索性就守着石城。还有的是因父母老迈,实在无法远行,为人之子,不能弃高堂逃走……
  七七八八凑起来,洪老大虽没有原来上千手下,可还有三百来人,远比潘杰的人多,所以洪老大知道东宫的人在满城里晃悠着找十七皇子,就也不闲着,让自己的人组了队,每队二十来人,天天缀在潘杰的人身后,跟着他们在街上“维持治安”,以免东宫的人耍什么花招。两边的人相互看不顺眼,一靠近就会破口骂几句,但是倒没动手——大敌在前,潘杰想着杀了人就跑,谁有心思和别人打架。而洪老三的人更担忧战事,轻易不会向自己人开刀。
  过了两天,没有逃跑的几个衙役也在这些人旁边转来转去看热闹,石城达到了“警民共治”,虽然日日有万千逃兵流民过境,竟然有序不乱。
  这天早上,潘杰起了个大早,带着几个人去了西北边的城门。他们刚到了城门处,就听见了外面有人喊:“胡兵来了!”
  潘杰与守城的兵士们熟了,亮出五品武官的腰牌跑上了城门,极目望去,清晨薄雾微笼的远方升起一片烟尘,潘杰心一坠,他刚想说:“不要开城门”,可城下的兵士们已经大喊着打开了城门,一边喊着:“快去报告……校尉!”“去告诉胡县令!”
  城门一开,外面的人们一片鬼哭狼嚎地往里面跑,有的人被撞倒,后面的人踩着他们的背过去,无人停步。
  潘杰侧身,对身后的人小声说:“快去集合弟兄们,马上去东南城门,我们出城回京!”胡兵过来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等到了现在,他已经尽力了!听命的人刚要走,潘杰余光里看到了什么,忙说:“等等!”那个人不解地看潘杰。
  潘杰倚在城墙处,眯起眼睛仔细辨认:就在城外不远处,几个大汉打头,护着他们身后的一个少年和一个孩子。他们没有随着人流往城门处来,而是向城门旁边的城墙处挤去,不久,就到了人流的外缘,拥挤不是那么严重了,那个少年扭头向哭叫声频起的城门处看来……
  潘杰的目光一凝——十七皇子!
  潘杰低声道:“去把我们的人都找到这里来!”他身后的人等了片刻,想知道为何如此,可见潘杰看着城外没有再出声,忙转身下了城。
  与早起的潘杰不同,胡县令现在不上衙了,公文也不看了,能睡懒觉就睡多睡会儿——不知道日后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他还没洗脸,汪班头一头冲了进来:“大人!胡兵到了城外!”
  虽然知道这是早晚的事,胡县令还是一哆嗦,他问道:“那……那个校尉……叫什么来着?”焦急之下,他竟然想不起来那个领兵校尉的名字了!
  汪班头说:“吴校尉?”胡县令连连点头,汪班头说:“我也不知道,我是去了城门那边,听了信儿赶快来告诉大人。潘大人上城了。”他年纪大了,觉少,早起见潘杰带着人出去,就跟着走了。
  胡县令颤抖着手,结巴着说:“给……给我拿水来!我要洗漱!不然……嘴里有味道!”
  汪班头心道文人就是矫情!还能活多久?谁会管你嘴里有味儿?!可这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汪班头点了头,忙去端水。
  胡县令深吸一口气,将潘杰祖宗十八辈骂了一遍——都是因为他!自己没法跑!好在老婆孩子都已经离开了,胡县令深觉自己高瞻远瞩!他找出了官服,等着水来,洗漱了,穿了官服,情绪平稳了些,对汪班头说:“我去城门那边,你自己看着办吧。”
  汪班头说:“我家里没人,就与大人一起去吧。”
  汪班头去拿了根水火棍,胡县令一辈子没碰过刀枪,出城打猎曾装模作样地拉过几下软弓,被经略副使等人大肆嘲笑,现在拿把兵器也不会用,弄不好让人夺了反手一击……就袖了方自己公案上的砚台,两个人出了衙门。
  街上人们在乱跑,嘈杂地嚷着:“快逃啊!往南边逃啊!”
  汪班头小声对胡县令说:“就是现在出城也已经晚了,不出一天就被那些人抓了成了两脚羊。”
  胡县令出着虚汗点头——那些胡兵骑着马,这些人徒步怎么能跑得远?可他也不敢出言让人留下了,石城一破,下场不是一样的吗?出城还有跑掉的希望。
  两个人逆着向南跑的人流往西北方向快步走,神情沉重,无话可说。
  洪老大和汪班头一样,年纪大了,也起得早。他估计着洪老三该带着十七皇子回来,十七皇子不见得会进城,但是洪老三那些人肯定会来向自己打个招呼。他不知道洪老三等人的马没了,不然会更确定自己的判断——洪老三他们需要马匹,必须来找他!
  洪老大安排了人每日一早就去西边的城门附近守着,准备接应进城的洪老三等兄弟。一听说胡兵出现在了城外,洪老大让大虎召集了人,一群汉子拿着刀枪棍棒,就往西北门这边来了。他们中的许多人是上过战场的老兵,对战事并不陌生,敌人来了,不逃不就是一战而死吗?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大虎和另一个大汉用一架椅子抬着洪老大,曹源作为私人医生走在洪老大旁边,他们领着两百多人,与潘杰的便衣侍卫们几乎是同时到了城门附近。这些日子两边的人早混了个眼熟,此时一照面,都认出了十成十。大虎回头对洪老大说:“京城的人在那里呢!”洪老大抬头往城门上看,正见潘杰在城墙上对着下面他的人打手势。
  洪老大让大虎将椅子放下,在大虎和曹源的搀扶下,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城上的潘杰也注意到城中有一大群人从一条侧街到了城门下的空场处,他一眼过去,正好见洪老大扶杖望着他。两个人隔着从城门涌入的人流对视,不知道的人会误认为是饱含深情,只有大虎看出了自己干爹眼中的杀意。他小声问:“干爹,那领头的怎么在城门上?他们的人怎么没离开石城?”
  洪老大嘴唇几乎不动地说:“你那个小兄弟该在城外。”
  大虎瞪眼:“小神医?这帮杂种,外面胡兵就要来了,不说杀敌,他们在这里伏击小神医?我……”他说了一句脏话。
  洪老大倒是没跟着大虎抱怨——那是十七皇子,不是小神医!东宫的人自然不会放过他!洪老大眼睛盯着潘杰,侧脸对大虎说:“你让人回去找几匹快马来,带着人去城门边!接着你三叔他们!如果那些人想下手,就收拾了他们!”
  大虎点头,抓了个人吩咐他去找马,然后对后面的人一挥手说:“走!去城门!”众人喝了一声,闹哄哄地往城门处走去。
  胡县令和汪班头喘着粗气走过来。胡县令远远地见了两拨人,在消沉的心绪中皱眉自语:“他们想干嘛?”
  汪班头摇头:“洪老大带人来拼命,那个潘大人难道也要守城?”
  胡县令冷笑:“他才不会,该是发现了他要找的人。”
  汪班头大声说:“哦!是他们要杀的那个靖远侯的后代吗?!”
  旁边经过的逃兵们停步:“什么?谁要杀靖远侯的后代?XXXX,靖远侯不死,胡兵能杀过来?XXX,是谁?老子们得看看!”
  胡县令很官僚地说:“你们先别添乱啊!”先!
  汪班头说:“就是就是,你们在一边等等,看看情况……”有需要再闹腾!……不久,胡县令和老班头身后就跟了一群瞪着眼睛目光不善的逃兵们。
  吴校尉领着兵士小跑着往这边来。他的脸上胡子拉碴,更显得邋遢土气了。他对身后的兵士们挥手:“上城!上城!”
  他的兵已经跑了大半个城,一个个气喘吁吁,摇摇晃晃,扶着石阶边的墙壁往城上走。旁边看着的胡县令、洪老大还有城上的潘杰,以及旁观军民……一齐皱眉!
  吴校尉随着兵士喘着气登上了城门,往外一看,吓得出冷汗——一大片黑色骑兵已经清晰可见。吴校尉大喊:“关城门哪!”
  城门边的兵士喊:“马上关马上关!就最后几百人了!”
  吴校尉看看下面,见果然也就两三百人,该是很快就能进来。旁边的潘杰说:“不要冒险!现在就关!”如果十七皇子在城外被杀,他也算完成任务了,可以转身就跑。
  吴校尉瞥了潘杰一眼——你是哪根葱,在这里乱指挥!他见过这人,上次趾高气扬地来向他借兵去抓逃犯。那不属于紧急军务,他当然没借给他。幸亏!后来他听说这些人是前来抓靖远侯儿子的!靖远侯守了边疆这么多年,大家从没打过仗,现在靖远侯全家被杀,看看!这就是结果!你还有脸在这里说话?吴校尉扭开脸,对城下说:“让他们快点进来!别磨蹭!”
  城门口的兵士们大喊:“快些!快些!要关门啦!”没有经历血腥的兵将们心还没变硬,外面的人多是兵士衣着,谁都不愿将自己人关在外面,任敌人宰割。
  潘杰见自己的话根本没人听,他一个堂堂京城武官,竟然被边疆小城一个代领兵权的土冒校尉和小兵们如此蔑视,气得脸涨红,又一次差点抽出刀来把吴校尉砍了!好在他为人深沉,知道他这么干了,旁边的兵士们大概放不过他,只能生生地咽下了这口气。一会儿他一刀杀了十七皇子,领着人冲出城去,快马急奔,肯定能甩掉胡兵,而这些人都会陷在这城中!他跟死人置什么气!
  城外的逃兵和百姓已经大半进了城,洪老三瞄着远处,无奈地对秦惟说:“你得与我们进城了!”但凡有可能,他真不想让秦惟进城!城里也不安全!不然他们为何要跑出来?可是现在他们没有粮食马匹,无法绕城逃走,真是别无他法。
  秦惟点头——当然得进城了!留在外面当军粮吗?他手心发潮,可是手中握着的小森的手却是干干的,小孩子一直半闭着眼睛喃喃念经,让秦惟多少心安些——后世的老僧人那么神通,这世的小森多少该有点道行吧?等等,道行不是道家的用词吗?……
  洪老三对几个大汉说:“准备好家伙,有人来截我们,就出手,说他们是奸细!”
  几个人都点头,看着人群已经稀了,人们甚至有空将倒在地上的人往城门里拖扶拉扯,大汉们就围了个圈儿,簇拥着秦惟和小森往城门里跑去。


第25章 第一世 (24)
  洪锐与胖管家坐车,一个叫孙顺的洪家仆从赶车,三个人一路无阻地往西北来了。洪锐多年没有出京城,虽然身体残了,可小时候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底子还在,日夜奔波,不仅不觉得累,还很兴奋。
  好不容易接近了他们的目的地,忽然一天,他们住宿的小店里面人声大作。胖管家去打听了,一脸汗珠地跑回来:“老爷!边关破了,听地段是石城西北那边……”
  洪锐头皮发紧,眼中迸出亮光:“就是我父那一战之地!”十五年前,胡人就是从那边破了边境!他的父亲洪老将军举全军一战,死伤无数……那片土地浸透了洪家父子和数万将士的鲜血。这些年人都说靖远侯领兵,长年和平,岂知不是因为洪家军牺牲自己耗光了胡人的精锐力量?
  洪锐问道:“边关谁在领兵?战线此时何处?!”靖远侯死了,他不知道朝中的调度。
  胖管家擦汗,艰难地说:“他们说无人领兵,我军不战而溃,边境漫山遍野都是逃兵,被胡兵追着跑……”
  洪锐瞪大眼睛:“怎么可能?!靖远侯在边境镇守了十五年!他手下有强兵强将……”可他说到最后,语气变得虚弱——靖远侯是皇子的外家,被指谋反,灭了全家,他手下的人会尽心吗……
  胖管家急忙补充:“这些是逃过来的兵士们说的,他们说朝廷派去的郭将军不服众,前些日子从马上掉下来摔死了,郭将军带的几个副手与军中的人也合不来,谁都不听谁的,军中军令不传,敌人来了,我方兵士来不及成阵,眼看着被杀无数,大家只能逃命……”
  洪锐腮边骨头凸出来,剩下的一只手紧握成拳。胖管家紧张地看着他,小声地说:“老爷,我们往回走吧?夫人他们……”
  洪锐慢慢地摇头,良久后说道:“去做一面旗子。”
  胖管家不解:“旗子?”
  洪锐轻声说:“是的,一面红色军旗,越大越好,上面用布缝上字:怀勇将军洪锐。”
  胖管家愣住:“老爷?”
  洪锐看向他,说道:“你不是军人,按说不必跟着我了。可我行动不便,你还得帮我一段路,等我身边有人了,你再走……”
  胖管家使劲摇头:“不不!老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老爷您……”只剩一只脚一只手了,能做什么?
  洪锐说:“洪老三肯定带着那孩子去了石城,那孩子是我妹妹唯一的骨血。如果我不去救他,谁会去?”
  胖管家说:“也许他们会逃出来呢?”
  洪锐半天不语,胖管家以为说服了洪锐,却听洪锐轻声说道:“我父和二弟三弟死在了那里,我怎么也不能让那边就这么得了手!实在不行,我也死在那儿,见了他们能有个交代。”
  胖管家低头,行了一礼,出了门。他去订了次日要取的旗子,回来后洪锐给了他三封信,让他送一封去驿站,递往京城,另两封,交给孙顺带回去,给苗氏和洪大公子。胖管家给了孙顺银子,送他走了,又去操办了洪锐让他采买的东西和事情。
  取了旗子,洪锐一天都没耽误,当日午时就让胖管家把旗子竖在了马车上,车里装了粮食和衣物。洪锐穿得厚实,与胖管家并肩坐在了车座上,胖管家驾车,继续他们的行程。
  他们在这小镇上才停了三天,就发现小镇与他们来时不同了:街道上已经到处可见三三两两风尘满身的兵士和流民。这些人公然在卖吃食的地方流连不去,人们给他们食品,然后赶快关店收摊。居民们在街道上观望,有时向这些人问询,有时又对这些人目露警惕。
  洪锐的车子显得很荒唐——一个残废和一个胖子,车上面竟然竖着根木杆,打着一面号称“将军”的旗帜。车子上了城中的主道,逆着众多脚步匆忙的行人往西北方向前行,有人指着他们讥笑。
  走不久,一个老人在路边大声问:“可是当年洪老将军的长子洪小将军?”
  胖管家昨天安排下这个人,早就准备好了对词,此时大声说:“正是!我家洪将军不忍见西北沦陷,要再上战场!”好几个人失声笑了。
  那个老者高声赞叹:“如此忠义骁勇!世所罕见!老朽在此祝洪将军旗开得胜,驱逐胡虏,凯旋而归!”
  洪锐知道这是胖管家的把戏,只淡淡地点头了下头,胖管家举手行礼,笑着说:“借你吉言啦!我代我家将军谢了!”这次,旁边的人就是笑,也没出声。
  忽然,有个十八九岁的兵士跑了过来,对胖管家行了一礼,说道:“我父亲曾经效力洪老将军,他死在了那场战役中。我……我想与洪将军一起去!”
  胖管家见有人来跟着了,很高兴,刚要说话,听见洪锐说:“你家里还有谁?”
  那个兵士答道:“有我大哥还有我母亲。”
  洪锐看了他一眼,觉得他长得瘦了些,跟十七皇子似的……问道:“你娶妻生子了吗?”
  兵士摇头,洪锐扭开头:“我不要你,你回家吧!”
  兵士嘴半张——你一个兵都没有,还不要我?!胖管家也有些舍不得这唯一的兵,可老爷发话了,他涩涩地笑:“是啊,孩子,回去吧。”
  兵士愣愣的,半晌才回过神来,追上已经离开了他几步远的马车说:“可我真的想跟你们去!”
  洪锐看着前方说:“不行,你太年轻了!”
  一个三十来岁,衣衫破旧的兵士站在路边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此时走过来拍了下年轻兵士的肩膀,说道:“回去娶妻生子吧!”他对着洪锐一礼说:“在下已经有了两个儿子,浑家是个脾气大的,弄得我不敢回家……”路边有人笑了。
  胖管家看洪锐,洪锐在缓缓行进的马车上说:“你叫什么名字?原来在军中所任何职?”
  那个人边走边说:“在下高岩,入军一年,只是个普通军士。”
  洪锐又问:“为何入军?”
  高岩无所谓地笑:“被浑家打骂,说我在家没用呗。”又有人笑。
  洪锐这才回头正眼看他,说道:“你跟我去,怕是见不到你的浑家了。”
  高岩嘿嘿道:“那我真是求之不得呢!”
  人们笑他,洪锐点头说:“我封你为我的副将,从今掌管我军粮草辎重。”
  有人哈哈笑——就三个人,一个被老婆打出来的,一个胖子,一个残废,还我军?!
  原来笑呵呵的高岩却敛了笑容,郑重地再次行礼道:“谢洪将军信任!”
  洪锐举起剩下的一只手指向前方说:“高副将,我们的目标,是与来犯敌军决一死战!”
  高岩大声说:“得令!”
  路两边没有人再笑了,先来的那个兵士没有停步:“我也去!我先来的,不能要他不要我!”
  高岩走在洪锐的车边,对他一甩手说:“小孩子家,别闹了!”
  那个兵士没有停步,说道:“我家是在乡下,我大哥已经有儿子了!我就是回去了也没有田种!我想上战场!那才有劲儿!”
  高岩看洪锐,见他没有扭头,就对兵士说:“你先跟着我,算我的副手!”
  兵士不服地看高岩——你这人,才被封了副手,就马上照搬了!
  高岩笑着小声安抚:“过两天我再对将军说说。”
  那个兵士笑了:“我叫……”两个人在车旁边走边说,像是去郊游。
  说话间,车后又缀上了几个兵士,路边的人们看着这些人走出了城,开始交谈议论,有人摇头,有人点头,还有晚来的人,听说了这事,向着洪锐等人的方向赶去了。
  秦惟等人一进城门洞,城门就在他们身后呼隆关上了。
  潘杰和洪老大的人都紧紧握住了手中的武器。大虎与潘杰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对方,如果目光是实体的,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万千撞击。
  洪老三见了大虎的神情,虽然他看不到城门上的潘杰,不认识附近的东宫侍卫,也能知道危险临近,他低声道:“大家小心了!”
  秦惟却没有注意到周围一触即发的紧张,他忍不住去看道路两边躺着的几十人,有的口吐鲜血,有的脸色灰黑,有的呻+吟哀叫……他们有的原来就有伤,有的是方才被撞倒踩踏过。他不自主地转了方向,从挡着他的人中间挤过去,走向那些伤者,嘴里说:“我就去看一眼……”手里还拉着小森,忘了放开。
  洪老三已经进入了战斗的临界状态,可谁知要保护的人竟然离开了自己!洪老三不敢远了秦惟,亦步亦趋地跟在秦惟身边,低声说:“我们赶快去大虎那边!”
  秦惟走到了一个伤者身边,瞬间找回了医生的感觉,放开了小森,蹲下身查看伤情,虽听到了洪老三的话,可没察觉洪老三语气里的紧迫。秦惟掀开患者的衣服,口中习惯地说道:“我看一下……”
  躺着的人大口呼吸,眼睛里含着泪,艰难地说:“我胸疼……动不了……”
  秦惟查看他的胸部,见有些塌陷,又见他口中没有血,微笑着安慰道:“你就是肋骨断了,虽然疼得很,可不治也能好,别动,一会儿让人抬你走。这两个月好好休息。”
  那个人眨眼,“真的?”洪老三不耐烦地说:“当然是真的!他是神医!”躺着的人咧嘴:“好,好……”
  洪老三催促秦惟:“快走!”
  您就别说我是神医啦!秦惟暗叹,抬头看到一步外躺着另一个人,站起来走过去又蹲下。这个人的脸已经黑了,嘴角留着浓重的血迹,微弱地呼吸着。秦惟伸手按他的脖子动脉,又俯身看他的瞳孔,然后轻声说:“别怕,有个小活佛来给你念经。”他抬头看站在身边的小森,小森合掌,轻声念了起来,那个人的眼睛慢慢闭上。
  秦惟叹气,去看下一个,这个人是外伤,秦惟也顾不上消毒了,撕了布带给他止血……
  潘杰移开目光,眯着眼睛看十七皇子的动作,他的手几次想抬起示意自己的人,可他知道城门下那个大汉正死盯着他,他如果动手,城门内必然是一场乱战!他有五十来人,虽然都会武艺,但对方有几倍于己的乱民,城上的兵士们肯定也不会向着自己!自己不见得能打赢。弄不好杀不了十七皇子,还被杀了……
  城外,嘈杂的马蹄声近了。潘杰明白这是他带人不必与胡人交锋,安然逃出石城的最后机会!只是,他办不成差事,领着这么一大队人空手回去,不比那个被大家经常嘲笑的无能迟缓的刘侍卫更糟?!在京城,他杀人不眨眼,一次次手起刀落,一次次功成而归。现在他要杀的十七皇子就在眼前!他不杀而走,心中真不甘!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城墙内甚至都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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