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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解冤成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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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浴洗漱后,秦惟舒舒服服地睡在了自己的大床里,瞬间就进入了沉睡,暂时忽略了不乐观的未来。
  秦惟这一觉睡了两天三夜,中间只是像僵尸一样起来喝水方便。十七岁少年的身体就是这么能睡!等他从深睡中彻底醒过来时,浑身舒畅,大声地打了个哈欠。
  小木掀开了帐子,大瞪着眼睛小声说:“御医早上来了,一定要给殿下诊脉,我说殿下昨夜疼了大半宿,凌晨好容易吃了药睡了,他不听,怎么也不走。我们不让他进屋里,他就搬了凳子,一直坐在院子里等着,说殿下一醒,他就进来,传达太子殿下对殿下的关怀。”


第9章 第一世 (8)
  秦惟得意地对小木一笑:“看看,我回来得多是时候!”
  小木这十几天已经担惊受怕了多少次,可始终没有锻炼出免疫力,咽了下不存在的口水,小声说:“怎么……怎么办?”
  秦惟眨眨眼,低声说:“别担心,我去方便了,你就把便桶往门口那边放,用东西挡着,让嫲嫲对他说,我在床上排泄了……”小木不分是非地连连点头。秦惟向门口努嘴,“去看着门,我得起来。”按理,他该解在床上,可他有些洁癖,作弊实在做不到这个地步。
  秦惟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屋里老宫女在门旁站着,也不避出去,秦惟可不是那个宫中长大在宫女的帮助下方便的十七皇子,他对老宫女说:“姐先请去外面吧。”
  老宫女面带忧虑:“殿下,就在床上吧,我去洗,一定洗干净。”她洗了十几年衣服,什么没洗过?这是什么时候了?太子派来的御医在外面等着,出了问题就是生死,哪儿还有功夫爱干净?!
  秦惟笑着安慰:“没事,我能应付。小木一开门,你就带着御医进屋。”
  腰受伤别说古代无法确诊,就是到了现代,这也是一大难题。秦惟在国外读到许多个诈骗保险公司的案例:车祸后,受害者号称腰部损伤或者颈部损伤。X光、超声波、CT、核磁……检查个底儿掉,嘛事都无法确定,可人家就说站不起来了!医生专家愣没辙,只能说是“心理因素”——画外音,就是他可能耍赖。保险公司必须按照合约付各种医疗费用不说,还得给人发工资,补偿“无法工作”的损伤。
  被保险公司识破的那些人,并非被医生诊断出来的,而是被保险公司雇佣的侦探日夜监视,抓到了证据。秦惟记得一个天天一出门就坐着轮椅的女的,最后被租了她单元对面楼房间的侦探拍到了她在公寓的凉台站着浇水。还有一个,拿到了高额补偿金,以为没事了,就带着男朋友去了夏威夷。侦探的照片显示,本来“半瘫”的人竟然在水中背着她的男朋友欢笑……
  所以,秦惟根本不怕御医。
  见十七殿下如此自信,老宫女勉强点了头,缩着肩膀出门了。
  不久,秦惟半躺在已经被撤去了被褥的床上,枕着两个枕头,身上盖了件破旧的薄被,原本是小木在外间守夜时用的,表示自己的锦被都没法盖了。
  秦惟手里拿了个茶壶,对小木点了下头,然后大声道:“快出去!你是想让人都看见吧?!”使劲将茶壶摔在地上。
  小木双手抱着一大团裹在一起的被褥从內间出来,用脚勾开了房门,在被褥后面匆忙地说:“殿下起来了。”小跑着穿过院子,出了院门,让御医无法闻到被褥其实没臭味儿。
  老宫女对院子中的御医刚刚说完“殿下的床铺脏了,正在收拾。”御医还没来得及进门,就听见了十七皇子的声音,接着见仆人抱着铺盖急匆匆地出去了,想来是十七皇子知道外人来了,为自己脏了床铺羞耻,才发了火。
  御医进了内室,虽然床上已经没了被褥,可屋里还是有股很不好的气息。
  秦惟见了御医,立刻大怒道:“我让你进来了吗?!”
  老宫女忙说:“殿下!请让御医看看……”
  秦惟挥手:“不看!上次的药一点都没用!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去找京城有名的郎中!”这种得罪医生的话,秦惟懂!
  老宫女有些尴尬地说:“那些郎中要许多钱……”
  秦惟情绪激烈:“去借钱!卖府中的家具!去卖!”
  御医坐在硬床边,伸手抓住十七皇子的胳膊摸脉,尽量和气地说:“在下会向太子殿下说一声……”
  秦惟使劲甩开他的手,特别厌烦地说:“说什么?!让人笑话吗?!你出去!出去!我谁也不见!”秦惟过去读过罗斯将人们对死亡的态度,分为否认、愤怒,然后是交涉、抑郁,最后是接受,五个阶段。秦惟觉得这种情绪变化,也可以放在人们对其他重大事情的反应上。他给自己的定位是在愤怒的末尾,渐渐进入交涉和抑郁的阶段。他用力往下撇着嘴说:“别以为我不知道谁在看热闹,我……”他像是哽咽住了,扭脸看床内。
  御医还是摸到了脉象,察觉十七皇子脉弱以滑,是有胃气——就是十七皇子饿坏了!这可怎么说?十七皇子竟然吃不饱饭?
  秦惟在外奔波了十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已经累得两颊深陷,回来虽然睡够了,可一直没有吃喝,的确快饿晕了。
  御医稍微一想,就判断十七皇子该是拉肚子了!定是因为喝药损了脏脾,饮食溏泄,造成十七皇子无法克化食物,加上腰部损伤,大小便失禁,仆人们大概也不会给他吃太多东西,难怪饿得半死!方才听说十七皇子污了床铺,仆人将被褥抱出去,也证实了这一点。
  御医又看了下十七皇子的气色,寝室中窗帘低垂,光线不亮,十七皇子的面色有些发黑。秦惟在外面总是戴着帽子面巾,倒是没晒得太厉害,当然肤色也不是不见阳光的白嫩。但是秦惟认定这种脸色也可用肝脏不好来解释,如果是常人,也许会想到是由于过多的阳光,可越是医生,越容易往犄角旮旯里想。果然,御医没怀疑这脸色有什么不对,反而认为这正附和了肝郁难解的心境——谁受得了瘫在了床上这样的事?
  听见御医没动静,秦惟不耐烦回头:“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快走!”他用手拍了下床板。
  御医站起来去按十七皇子腰部的几个穴位,秦惟放松肌肉,一个劲儿地说疼,片刻后就大叫:“出去!你是来害我的吗?!”这话最戳人心窝子。
  小木过来行了个礼:“御医,还是……”
  御医停手——日后十七皇子说是自己来治坏了他可怎么办?他又看了眼盖着条陈旧被子,躺在光板上的十七皇子,深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给你治病你还嫌弃?他举手一合:“殿下保重,在下告辞。”转身往外走。
  秦惟忿然道:“走!走了就别再来了!我再也不想见你!你们这些人!谁也别来!”秦惟在语气里加入了些哭腔,像是绝望而无奈,又充满了急切——赶快走!真别再来了!我得吃饭了!
  御医回了宫,马上就去见太子复命,说十七皇子并没见大好,用药伤了些元气,乃至肠胃不调,在床上便溺,情绪恶劣……
  太子的脸有些长,额头宽大,下巴有力,眉眼倒是生得平常。有人说太子有帝王之相,大家普遍觉得这话有些牵强,只不过是在拍马屁罢了。可皇帝挺当真的,一个大臣失口说了这么一句,次日就被抓了错处免官还乡了。
  若论起相貌,除了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四、五……皇帝二十几个皇子,成年的不乏有相貌堂堂,神气威武的,像十七皇子那种看着阴狠可实际没有气势的人反而是少数。
  太子听御医讲完,淡淡地问道:“他说了什么?怎么说的?”
  御医把十七皇子话和语气描述了一番,太子这才让御医离开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十七皇子看来是真的伤了,不用管他了。
  秦惟在御医离开后,好好地吃了顿早饭——大包子!粳米粥!……如果不是老宫女使劲拦着,他能多吃一倍。
  饭后,秦惟懒散地半躺在床上,把小木、向东和洪老三都叫了来,老宫女在外屋给他们看门。
  “坐下!都坐下!”秦惟对大家摆手。
  小木等人迟迟疑疑地坐了,秦惟说:“我跟洪叔已经说了,我准备死遁到西北那边去。”
  小木和向东愣住,洪老三点头:“我会跟着殿下去那边。”
  西北是个苦地方,天气也冷,秦惟怕向东小木为难,赶快对兄弟俩说:“你们不用跟着,只是要帮着我安排这事。”又对老宫女说:“姐,我给你买个院子,你留在京城,也算我们在这里留个耳目。”
  老宫女感动地抹眼泪,她想说要跟着殿下去西北,可是她手脚疼痛,行动缓慢,别说在那里,路上就是个累赘。
  小木看向东,向东对秦惟说:“殿下放心,我和小木会在殿下左右,直到殿下安然到西北。”这表示只护送,不扎根。
  洪老三脸上有些不喜——这么好的殿下,你们怎么不跟一辈子?秦惟却很满意了,他喜欢人多热闹,向东和小木也是能干事的,说要与他一起去西北就是结伴旅行,挺好了。他继续说:“我们要分两头准备,一是将京城往西北这一路探熟,沿途还该做些准备,比如事先订下粮食草料。”
  洪老三说:“这个我可以去做。”
  秦惟说:“需要银子的话,就变卖府中的东西,也可以向我大舅那边要。”他看向小木和向东:“二是在京城继续保持我的病状,尤其是两三个月后,等太子收拾了别人腾出手来,我就得小心了。如果我们还没来得及走……”
  向东皱眉:“等太子腾出手来?”
  秦惟点头:“太子肯定会很快就报复,这次去截杀的皇子们该都跑不掉。”前世他这个小土豆都被揪出来杀了,更别说那些大头了。
  小木被过去这十几天折磨得心惊胆战,十七殿下刚回来,他才喘了口气,就又听见这话,脸都白了。秦惟尽量轻松地对小木说:“我们想避开也不是没有办法。你把淘米水封在罐子里,让它长白毛,用它洗出套衣服褥子来,日后有谁来,我就穿上。另外,把剩的菜饭也密封入罐,肯定有用……”恶心人谁不会?
  几个人听了秦惟的话,都非常警惕。洪老三去消了奴籍,马上就离城去铺垫十七皇子的逃亡之路。
  向东往院子的角落里埋几个坛子,装了淘米水和剩饭菜进行发酵。秦惟让管家将原来洪府来的仆从身契都给了人,放出了话,让人们来去自由。
  管家与秦惟谈了一晚上,次日就带头离开了。接着,府里的仆从们大多走了,石有田接了老婆去洪府,夫妻两人往洪家的老家去了。
  只有小木、向东和老宫女还两三个粗使的人留了下来,向东成了府中的管事。
  宫里随着十七殿下出来的太监宫女们一边观望着,见此情景都猜测十七皇子病得严重,这是准备要散伙不过日子了。向东来问他们是不是想回宫去,这些人都说要留下照顾十七殿下,只是十七殿下不想让他们照顾,但是他们可以随时帮忙。
  这些想来帮忙的太监宫女们时常在秦惟的院子外徜徉,秦惟在院子里的生活也就不那么悠闲了。他总记得那些被保险公司侦探抓了包的案例,平时基本不在院子里走动,只是在正午时躺在长椅上晒晒太阳。
  待在屋中的感觉就跟坐牢一样,他再焦急着想离开,也不能在洪老三回来之前没有准备地长途旅行。所以他只能熬着。
  为了日后的逃亡,他还得锻炼身体。他记得在网上看过HIIT训练,强度极大,十分钟恨不能顶上一个小时,秦惟就在屋里的空地上练那些蜥蜴爬、倒立踢腿什么的,的确累得半死,可惜无法消磨时光。他只好练瑜伽,一个动作拉上二十分钟,也算有事情做。
  秦惟估计错了,他以为太子很快就会动手,可实际上,一连两个月,京城安然无波。人们已经知道东宫前往迎接华山隐士的百多侍卫连同所迎的龚昊师徒都在路上消失了,大家私下里都说太子软弱,被人欺负成这样,看来日后还不知道谁能登大宝……
  盛夏的一个傍晚,四皇子去了京城一个有名的花楼吃酒。那夜有清倌人献唱,四皇子天黑了才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花楼。
  四皇子车驾回府的途中遇到两个提着风灯的守夜人,这在夜里常见,十几个侍卫都没当回事。可那两个人等到队伍经过他们身边时,突然将风灯投向了四皇子所在的马车。马车立刻燃烧起来——原来那灯里满是火油,扔在马车上就淋了一车,瞬间成了大火。两个守夜人转身就跑,几个侍卫们自然去追。
  四皇子喝得醉醺醺的,被扶出车来,正暴露在了熊熊的火光下。恰在此时,两边屋顶上射来了十几支冷箭。四皇子没有盔甲,当场中了两箭,虽不在要害之处,可箭上有毒,四皇子回府的当夜就毒发去世了。那两个守夜人被追上时,自己抹了脖子。因为天黑,侍卫们又都在火光下,没看清屋顶上的箭手是什么样子,加上四皇子当场受了伤,侍卫们都慌了,保护着四皇子回府,结果让那些箭手们全数逃脱。
  明眼人一见这事,就猜测四皇子该是与华山隐士之行有关,大家等待了许久的太子,终于出了手。这案子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在京城的街道上做下了,却让人找不到证据——守夜人自然是冒充的,死人身上也没留下痕迹。与四皇子同母的二皇子向皇帝泣血哀求,要严查到底。于是刑部出面,先从四皇子府入手,想找出给外人通风报信的内线。
  这一查可不得了,竟然查出了四皇子府中有四皇子与外家的来往书信!其中明晃晃地有要推二皇子上位的企图。
  刑部向皇帝透了消息,皇帝命刑部也查查二皇子。结果,在二皇子府中翻出了越制的龙袍!这还得了?二皇子早就被封了静王,却没有封地,听这名头,皇帝就没有让他上位的意思,这明摆着是野心勃勃,不惜违背圣意!
  证据在案,皇帝愤然,二皇子被削去了王位,贬为庶人幽禁,宫中两个皇子的母亲贤妃也因教子不当而入了冷宫。
  幽禁中的二皇子竟然不老实,口出不逊之言,皇帝震怒,要降罪,二皇子恐惧,在幽闭所在“自杀”了。
  这事才过去,三皇子的外家竟然被人告发私养精兵,有谋反之嫌。皇帝不敢轻视,派了人前往细察,果然发现了其京城百里外的农庄中有冶炼兵器的铁匠工坊,并起获了大量刀枪弓箭,都是朝廷不许私造的武器。三皇子的外家乃是朝中掌兵的武将之首,本来就被皇帝忌讳,现在发现他竟然真的有了异心。皇帝不顾文武群臣的反对,坚持夺其兵权,判了重罪。
  三皇子上朝求情,也被斥责,他外祖被斩之日,三皇子的母亲德妃自缢身亡。三皇子气急之下,前往东宫“刺杀”太子,被太子侍卫杀死在了东宫门口。如此大罪,自然要严惩,三皇子府中妾室的外家都被牵连,三皇子的几个孩子相继在狱中死去。
  这一下,太子最强大的对手,二、三、四皇子全出了局,也许五皇子觉得自危,竟然派人给太子下毒——却选了太子与皇帝共进晚餐之时,有毒的汤被太监验了出来,下毒的宫女用刑下说是受五皇子指使——除了他也没别人了,皇帝和太子一死,可不就剩了五皇子了?
  五皇子听闻消息,大喊冤枉。皇帝知道不对劲儿,可心里也膈应,只说将五皇子入监,让人再仔细审问。
  可怜五皇子生长在皇家,没吃过苦,入了大狱没有吃喝,一夜就病了,两天就死了。
  五皇子一死,府中被抄,查出了他的外家对他有教唆之意的书信……于是,朝中一大重臣全家入狱,不久男子被杀女子被卖……
  六皇子和七皇子是一母所生,两个人见此情景,都知道不能善了,纠集了些人,等着了个太子出宫的机会,前往击杀太子。可谁知车中的太子是个假的,后面的禁军抄杀过来,刺客大多死了,活着的逃入了七皇子府中……
  而两个皇子的外家是朝中另一掌了重兵的武将靖远侯,结果……
  秦惟也低估了这次清洗动的深度和广度。他以为两三个月就会过去,可其实一连四个月,京城里没个消停,血腥的屠杀越演越烈,封街抄家时,成群的军兵与人打斗,狂杀乱砍成了京城一景。
  往日繁荣拥挤的京城街道几次血流成河,多少高门豪族转眼就成了阶下囚,连带与他们沾亲带故的人家,甚至仆从走卒,都被抓被杀。城中经常听见哭嚎一片,左近的人家门户紧闭,看都不敢出去看。
  幸存的皇子皇孙们人人自危,个个心惊胆战。有人想起了瘫倒在床的十七皇子,甚至羡慕他——摔得真是时候!躲过了这一片血雨腥风。


第10章 第一世 (9)
  十七皇子府经过了一个夏天,简直跟个废弃的宅院差不多了。一进门,就是茂盛的杂草,管家向东竟然将马放在了院子里,让他们随便吃草,草地和路径上经常可见马粪。多数的仆人们离开后,许多房子都是空的,门窗破损,蚊蝇成团出入。
  秦惟快被憋疯了。
  他有一次用糯米粉糊了几块面膜,贴在脸上,改变了些面庞轮廓,晚上拉着小木和向东出去转了转,结果回来见老宫女哭红了眼睛。秦惟心中很抱歉。
  接着四皇子的事情就出来了,小木和向东也吓坏了,死也不让秦惟出府。向东每天都在外面走,给秦惟通报越来越紧的风声。洪大公子更是专门来了,明确告诉十七皇子,他父亲洪锐坚决不许十七皇子出府!还说日后洪大公子也会少来,免得让人们觉得十七皇子与外家联络频繁。洪家那边也在准备,到时候让十七皇子逃出去才是真的,别在这之前坏了事!
  秦惟被关在屋里,强身健体之外,为了静下心,日子好过些,就开始练毛笔字。他前世连圆珠笔字都写得让人认不出来,此世的原身也是个不好好学习的,秦惟写的毛笔字真是惨不忍睹,洪大公子来时看了一眼,就急赤白脸地训了他小半个时辰。但是洪大公子也知道这个表弟开始写总比不写好,骂过表弟后还去给他找了字帖。
  外面的情形太过血腥,向东等人极为小心。秦惟写几张字,小木都会马上拿去烧了,神经兮兮的,让秦惟很压抑。
  入秋之后,洪老三终于回来了。
  秦惟见到走入他名为卧室实为牢房的洪老三,高兴得差点去拥抱他——这是他投向自由的引路人!他急不可待地问:“洪叔,怎么样?”
  洪老三行礼说:“殿下,沿途都安排好了,有十几处接应的,有的地方还准备了骡马和干粮。”
  秦惟长出一口气:“太好了!这里的日子真没法过了!”
  洪老三点头:“我回来时见城外有送葬的,百多死人,是三皇子外家的仆从。听路上人说,这些人是罪轻的,有亲属可以收尸,许多人被扔到了乱坟岗。”
  秦惟担忧:“我这个时候走,会不会连累洪家?”
  洪老三说:“我今夜就去洪家见洪老爷。”
  秦惟说:“我已经告诉了表哥该准备什么,你问问我大舅的意思,我想在冬天来之前走。”
  洪老三说道:“好。夏去秋来,正好行路,否则走晚了,冬天路上艰难。”
  洪老三离开,秦惟心情雀跃,在地上开始前后开弓地跳,然后又手撑着地做蜥蜴爬……
  秦惟正在气喘吁吁中,门外向东的声音:“殿下!宫里来了太监!说要传旨,我让府里的一个宫女去陪他,我们这就抬殿下去接旨,可是他坚持往这边来了!”
  屋中的人们一愣,然后马上行动了起来。秦惟去内寝室躺下,小木跑到偏厅,拿来了一件臭烘烘的单衣,秦惟穿上。老宫女去院子里的坛子中舀出了一勺发酵食物,放在便盆中,上面盖了块破布,放在了秦惟的床下,然后去把窗户都关了。
  一时间,屋里臭气熏天,秦惟都不用装,就是一副作呕的表情。
  片刻后,有个府里的宫女引着传旨的太监进了门。太监一闻屋中的气味,险些吐出来,生生地咽下了恶心的感觉,心里大骂这个倒霉的十七皇子。他屏住呼吸,掐着声音说道:“十七殿下,皇上传口谕。”
  秦惟在床上抬了下手:“摆香案接旨。”按理说他该去大门口下跪接旨,可太监竟然走到了院子里了,明显是想看看他的情形,秦惟就假装认为是个口谕,不必那么正式,没有追究太监的唐突。
  小木忙跑了出去,太监站在屋中,闻着浓郁的臭味,联想到这味道的来源,一阵阵地想吐。他看向窗户,门边的老宫女忙上前小声解释:“殿下身子虚,总发汗,不能见风。”臭味吹跑了怎么办?!
  太监转眼去看秦惟,秦惟闭着眼睛,拉着脸,表示不想理人!太监见他额上有汗,呼吸粗重,看来人的确虚得很,就咳了一下,问道:“殿下可好些了?”
  秦惟撩起眼皮:“好些了?!什么叫好些了?好些了我会躺在这里?不去跪下接旨?!”别给我下绊子!
  太监被堵住,气得暗自决定回去一定要好好说说十七皇子的坏话!
  小木跑了进来,拿来了香炉,摆在了个小茶几上。他到床边,帮着十七皇子换了个姿势,趴卧在了床板上。
  太监拿着腔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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