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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天下之师-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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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一紧：“如果我早就有此打算，小兄弟还敢不敢留在曦昇门？”
林寻认真道：“只要是你的梦想，哪怕是一条腥风血雨之路，我都会助你完成。”
然而他的内心——
就是因为看出你不是省油的灯，有野心才跟过来。
要不他早就继续去做武当掌门的思想工作，对方好歹也算是个枭雄。
宁钟情沉默许久，叹道：“我很少相信人，希望小兄弟不要负我。”
林寻：“……言重了。”
【系统：呵。】
没空思索它这声冷笑背后的含义，林寻看院中三人恢复的差不多，将法白易容成云长天的模样，中途冲宁钟情挑了挑眉。
控制人的手段宁钟情不比他少，自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来的不是药，而是半截指头粗细的虫子。
法白下意识想要缩回手，虫子爬到他指甲上，在旁边咬了一下，法白能感觉它在吸食自己的血液，畏于宁钟情，忍住拍死它的冲动。
片刻后，虫子爬了下来。
法白松了口气，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蛊虫，会钻进自己体内，试着运气，没有感受到身体的异常。
“这是什么东西？”
宋听风笑笑没有回答，一旁的神医却是吓得脸都白了。
最淡定的是林寻，还在思考是不是让云长天死得太早，似乎还有不少事情没有吐露。
宋听风：“他知道的我也清楚，没必要留下。”
林寻点了点头，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这人竟然能看穿自己在想什么。
心思不受控制，林寻不由开始思考宁钟情是否看出自己是为了完成任务接近他。
宁钟情淡淡道：“每当小兄弟露出这个表情，必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林寻蹙眉，语气有些严厉：“荒谬。”
宁钟情：“上次露出这个表情是在半个时辰前，你将假的天外陨石塞给我。”
“……”
作者有话要说：
宁钟情：“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都将成为日后呈堂证供。”
“……”
第434章 哦！江湖！
有一个假门主； 做什么事都会很方便，眼见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 林寻提出先回曦昇门，宁钟情没有异议。
柳溟突然道：“老夫就留在这里。”
林寻诧异； 柳溟对天宝门有种灵魂上的恐惧和抗拒，想不通对方为何宁愿留在这么一个地方，也不愿意回去和亲孙见面。
宁钟情则没有关注柳溟的想法，简要和法白交代了一下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
命在别人手上拿捏； 法白只得苦笑着一一应下。
纵马而归； 衣袍被山风吹得鼓动； 林寻有一种凯旋归来的豪气。
实际上就是从山的北面跑到南面。
何为戏精； 哪怕是一件小事，都能陶醉其中； 林寻现在就是这种状态。路途行至一半； 突然勒马：“门中的人知不知道我们要回去？”
宁钟情点头，林寻唇角一弯； 重新上路。
抵达的时候是傍晚，暮色暗沉； 曦昇门的村门口空无一人，一阵凉风吹过，有种荒凉之感。
林寻举目四眺：“怎么没有人出来迎接？”
宁钟情咳嗽一声：“小兄弟多想了。”
村中一片昏暗，甚至没有几盏烛火，不难推测出绝大多数人已经睡了。
没有鞭炮，没有列队振臂欢呼； 林寻伤感地下马，像是一个刚刚征战沙场回来却无人识的老兵，背影十分落寞。
宁钟情开口叫了声他的名字，用目光道——
戏过了。
林寻从投入状态中回过神，又开始没心没肺地和他闲聊。
快到自己的屋子，准备挥手告别，宁钟情笑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林寻：“……我们同住在一个村。”
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可客套的。
宁钟情没有过多解释，掏出一枚元宝放在他掌心，“当是茶钱。”
林寻笑眯眯地将人领进屋，亲自烧水，泡了一壶热茶。
地面不平，桌子难免摇晃，轻轻一碰，茶水便晃了出来。
宁钟情余光瞥了下地面的新土，看着像是不久前才从地底翻出，端起茶杯淡淡道：“看样子小兄弟在这屋子发现了不错的东西。”
林寻将凳子挪了个位置，在他旁边坐下：“的确不错，晚上都不用点蜡烛，堆在桌面上，月光一照，亮的人眼睛疼。”
宁钟情垂眸喝茶，心情似乎相当不错。
和林寻在一起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提起十二分的警觉，即便如此，还可能被坑上一把，但这种相处方式不但不觉得心累，反而很愉悦，甚至是期待。
林寻不再和他打哑谜，“这些金子从何而来？”
宁钟情不答反道：“我更好奇小兄弟为什么没有动这些财物。”
论爱财，还真没见过谁能比得过这人。
林寻：“君子爱财取之以道。”
实则当初他挖出这些黄金总觉得邪性，况且当时才刚接触曦昇门，一切抱着小心为上的行事准则。
宁钟情没有瞒他，缓缓道：“地底下埋得同样是门里的人，不过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彼时曦昇门落址在逍遥派附近……”
言辞简单，不多的几句话却在林寻面前展开一副波澜壮阔的江湖奇景。
这是林寻第一次听他说曦昇门的往事，在宁钟情的描述中，曦昇门曾相当辉煌，但是因为门中人极少，不常和其他势力来往，以至于只有一些大的门派才了解。
“盛极之下，那一任掌门人野心勃勃，想要一统武林，”宁钟情语气生出几分感慨：“当时的确是一个良机，少林武当开始衰败，逍遥门尚未壮大，而曦昇门则正是蓬勃发展的好时候。”
林寻沉吟：“既然如此，又为何会失败？”
若是成功，今日的曦昇门就不会隐蔽在深山当中。
宁钟情叹道：“局势如此，但真要往深处探究，武林四处暗潮涌动，哪里是这么容易成事的，就拿天宝门来说，昔日是何等的辉煌，不也是被逼得避世而居。”
桌上的茶已经冷却，他的声音逐渐低沉：“失败后那一任掌门人心智溃散，敌我不分大开杀戒，最后被门人合力击杀，那一战死伤上百人，各个都是顶尖高手，新的掌门人将死去的人和原掌门一同埋在地下，口中塞入黄金是当时流行的做法，说是能来世投个富贵命。”
林寻沉思半晌，道：“现在的局势就跟百年前一样，看似大好，实则危机重重。武当掌门亦正亦邪，天宝门有不少暗子隐匿在各大门派，还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在暗中招揽大门派的弟子，不过他们倒是有一个共同点。”
宁钟情：“是什么？”
林寻笑着道：“都想要你的命。”
本来沉重的话题因为这句话气氛反而生动起来。
宁钟情状似无奈，悠悠道：“世事难料，说不定有一天我也会落到众叛亲离的下场。”
林寻忽然变得有些安静，再次叮嘱：“天外陨石要慎用。”
宁钟情笑道：“习武最忌急于求成，云长天是前车之鉴。”
之前他的确有过借用天外陨石的想法，不过云长天的结局显然是给他提了个警醒。
林寻：“接下里你有什么打算？”
宁钟情起身，声音和步伐一样从容：“全力打造兵器图上的兵器，另外一边蚕食天宝门的基业。”
“武当掌门呢？”
宁钟情：“其实这世上最好对付的就是伪君子，不择手段又沽名钓誉，根本不需要做什么，日后他收到云长天的死讯，自会安分地坐着他掌门人的位置。”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低低的叫声。
宁钟情打开门，是住在林寻旁边的中年汉子，短短数日不见，他的皮肤几乎成古铜色。
中年汉子看到两人同在一屋总有种怪异感，强行压下这种感觉对宁钟情道：“一件兵器已经完成。”
宁钟情勾起嘴角：“去看看。”
林寻一道跟了上去。
中年汉子小心翼翼取下墙上挂着的手环，“比想象中要顺利很多，原本想打造刀具，但需要的时间太长，就先选了一样暗器。”
宁钟情点头，“做的不错。”
几人走到外面树林，中年男子大致说了使用方法，宁钟情亲自试手。
嗖嗖接连几声，强劲的力道冲击在树干表面，临近的树叶被震得粉碎，无数灰尘落下，一连五棵树，中央部位尽数被穿透，留下骇人的黑色小孔。
林寻惊叹：“好可怕的攻击力。”
宁钟情显然也很满意，“回头再做几个威力小一点的，这个动静太大。”
中年汉子应声道：“我也正有此意。”
宁钟情：“很快会有人过来配合你。”
中年汉子松了口气，他一个人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宁钟情递给林寻：“用来防身。”
林寻一怔，中年汉子更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种毫不掩饰的关心实在是有些吓人。
掌门人图什么？
一个连鸡都不愿意养的人，除了美色和轻功好点外，实在看不出什么过人之处。
宁钟情佯装没有看到两人脸上异色，对中年汉子道：“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掌门虽然常年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但都是冷言冷语，中年汉子霍然感受到他的关心，受宠若惊，身子激动地微微颤抖，转身往回走。
快走到村门口，回过头看到两道身影踱步在月光下，瞧着像在低头言笑。
中年汉子心下一凉……难不成刚刚他的存在妨碍到了掌门人？
如果宁钟情知道他想法，一定会点头，甚至斥责一句没有眼力见。
然而此刻他正在醉倒在美人乡中，陪着林寻谈天散步。
林寻今天是一反常态的正经，说的都是正事：“准备怎么应对那个想要暗杀你的组织？”
宁钟情似乎没有太放在心上：“先下手为强。”
林寻颔首：“真要比较起来这个组织的实力要远远逊色于天宝门。”
宁钟情道：“凝聚力不足是致命的弱点，从各门各派招揽人才固然省事，但聪明人都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说着看向林寻：“很快就到收网的时候。”
林寻揶揄：“有朝一日当上武林盟主，你就该走向所有英雄都要经历的心灵路程，空虚，寂寞甚至无聊。”
宁钟情：“以前也许有这个可能，不过现在……”
“现在如何？”
宁钟情的笑容在月光下清冷动人：“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
林寻挑眉：“比方说……”
“谈情说爱。”
林寻：“……这是玩物丧志。”
不知道这四个字戳到了宁钟情哪根神经，后者喉头可疑一动，目光都带着淡淡的侵略感。
【系统：宿主越来越会用成语了。】
第435章 哦！江湖！
宁钟情今晚给林寻的感觉很怪异； 原本简单的散步似乎不知不觉中变了味道。
对于未知的灾难，林寻的感知度一向相当敏锐：“时间不早； 回去吧。”
宁钟情未曾停下脚步，笑道：“良辰美景； 何必急着回茅草屋中？”
林寻想了想：“长辈教导我不要和男孩子出门玩得太晚。”
宁钟情笑容有一瞬间很牵强。
最终他还是如了他的意往回走，林寻的屋子临近村门口，宁钟情则在很里面。
感受到身后的视线，林寻站在门外； 忍不住回头：“怎么不回去？”
宁钟情：“看你进去； 我再走。”
林寻讪笑了一下走进去快速关上门。
宁钟情耳朵尖； 听见里面桌椅挪动的声音； 似乎是在堵住门，他不禁露出有些无奈的神情……自己这是被当了色狼？
林寻点燃一根蜡烛； 没有睡意。
盘腿坐在床上； 视线却看着凹凸不平的地面，毕竟是祭奠给从前门人的钱； 他也不好擅自取用。
这种看得见不能拿的感觉太过痛苦，第二天醒来时胸口都在隐隐作疼。
费力挪开桌椅； 林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最近是有点神经质，再怎么说对方也不可能破门而入。
一打开门，宁钟情就站在跟昨晚一样的位置，清晨的阳光十分浅淡，照在他脸上； 容貌更加迷人。
林寻：“……宁兄这是来找我有事？”
宁钟情望了望天：“原来已经天亮了。”
侧面表现出自己在这里站了一晚。
“……”
林寻看到中年汉子，两相对比，准备挪步去帮对方打扫鸡圈。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要出门一趟，小兄弟要不要同行？”
林寻回过头，不是才回来？
宁钟情笑容变淡，“昨夜我说过，就快要收网。”
林寻沉思半晌，点了点头。
昨晚后半夜下了点小雨，山路不是很好走，林寻：“这是要去哪里？”
宁钟情：“逍遥门。”
林寻似乎有些诧异他这个选择。
宁钟情一眼看出他的心思，淡淡道：“我也很好奇这条路来回走了多次，你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胸口好不容易散去的沉闷再次堆砌。
逍遥门的掌门对宁钟情一直是抱着交好的态度，上次林寻错闯山门，还专门让他带去了一拨人。
宁钟情：“曦昇门在人数上不占优势，天宝门的势力还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收编，我需要能用的人。”
林寻：“他的人你敢放心用？”
“如果是站在一个阵营。”
林寻蹙眉：“你想要逍遥门彻底站在你这边。”
宁钟情点了点头：“武当一直在暗中打压逍遥门的发展，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择。”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逍遥门掌门，后者似乎消瘦了不少，两鬓都冒出了几根白发。他亲自出山门迎二人进去，看到宁钟情的时候表情很耐人寻味，松了口气又有些惆怅。
亲自倒了两杯茶，逍遥门掌门面上带笑，眉头却都快要拧到一处去。
宁钟情：“这是有心事？”
逍遥门掌门虚笑：“少林方丈身亡一事闹得很大，听说武当掌门还在重伤昏迷，我这不是担心下一个就轮到自己身上。”
“掌门的实力有目共睹，多虑了。”
逍遥门掌门苦笑摇头。
宁钟情又道：“武当掌门半月前已经醒了。”
逍遥门掌门先是一惊，继而叹道：“这只老狐狸。”他看了看宁钟情：“宁兄远道而来，我已经让人准备好厢房，刚巧前段时间招了一批资质尚可的弟子，宁掌门若是有空，希望能指点一二。”
宁钟情含笑应下。
逍遥门掌门没和他们聊太久，借口离开，林寻喝了两口茶，驱散昨晚没睡好的倦意：“狡猾程度上，他不亚于武当掌门。”
交谈中一直闪烁其词，每当宁钟情要说到关键处，便顾左右而言他。
宁钟情：“此人一向圆滑，想要让他站到一条船上，许诺再多的好处都没有用。”
林寻展露笑颜：“所以要断其后路，让其主动投诚。”
宁钟情凝视他的面容，心中纳闷明明比任何人都要狡黠，怎么会这么对自己的心意。
逍遥派弟子三五聚在一起切磋功夫，林寻走去厢房的路上，大致观察，便明白为什么江湖上比较老的大门派会联合起来私下遏制逍遥门。
活力，这种东西让其他门派望尘莫及。
在武当山时，武当弟子都是各自练剑，不喜与人交流，少林峨眉等就更加夸张。
这和门风有关，这些门派均以少说多做教育弟子，他们修炼的功法也确实需要平心静气。
宁钟情和他并肩而行，并未发表看法，林寻头往过偏了偏，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宁钟情抬眼笑道：“如果是你，准备怎么断他的后路？”
林寻：“药物控制。”
宁钟情点了点头算是认同这种手段，林寻紧接着道：“或者是叫人送来大量物资，透出风声，让江湖上的人都知道逍遥门和曦昇门有着说不清的关系；再者英雄难过美人关，还可以找一位绝世美女用美色吸引；也有慢一点的法子……”
不重复地说了二十多条，作为旁听者，宁钟情的笑容从清朗逐渐转变为僵硬。
“冒昧问一下，倘若有人觊觎小兄弟的美貌，不小心做出失格的事情……”
林寻：“我这大概有千百种方法整治，宁兄想先听哪一条？”
宁钟情默默将想要揽人肩膀的手收了回去。
当晚，逍遥派死了三名弟子，且三人都在门中地位很高。
作为外来者，宁钟情和林寻自然是首要嫌疑，但昨晚两人和逍遥派掌门秉烛夜聊，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几个长老将弟子聚集到一起，挨个排查，此刻宁钟情则和林寻在桃树下用茶点。
和谐的气氛没多久就被脚步声打断，逍遥门掌门面色难看地走过来，开口便道：“适可而止。”
宁钟情没有和他周旋，斜眼瞄了下桌子角的一本册子。
逍遥门掌门打开来看，脸色愈发阴沉。
宁钟情剥了瓣金桔给林寻，漫不经心地开口：“上面的内容掌门大可以去派人求证。”
逍遥门掌门怒极反笑：“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帮忙锄奸？”
宁钟情用手帕擦了擦手，“连你的得意弟子暗中都投靠了其他势力，整个逍遥门有多少弟子吃里扒外，掌门还是掂量一下为好。”
逍遥门掌门面色变了又变，宁钟情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说这种话，几乎不用查他都能断定死去的几名弟子身份有问题。
宁钟情淡淡道：“逍遥门能发展到今天着实不易，有些事还是想清了再做打算。”
气氛陷入沉默，两人仿佛再做一场无声的较劲，最终逍遥门掌门先开口：“兹事重大，我要和几位长老商量一番。”
宁钟情笑了笑：“请便。”
逍遥门掌门走后，一直默不作声吃糕点的林寻抬头道：“谁要做你的对手，一定很倒霉。”
宁钟情没有否认：“逍遥派擅长暗器，很适合做刺杀的事情，我手上空有名单，却没有足够的人手将之一并铲除。”
林寻认真看着他，嘴角还沾着些糕点渣，“就算没有逍遥门，我也会帮你。”
宁钟情心下感动。
林寻：“给钱就行。”
刚才心中的那几分柔和顷刻间烟消云散。
林寻补充道：“我很好打发的。”
作者有话要说：
林寻：请尽情的用钱来侮辱我。
宁钟情：……
第436章 哦！江湖！
逍遥门的弟子热情又周到； 心情舒畅地住了几日，宁钟情突然告知随时可以离开。
林寻：“谈妥了？”
宁钟情颔首：“这一次逍遥门会与我们同进退。”
林寻垂首转着杯盏； “关于这个暗中拉拢各大门派的势力，你究竟了解多少？”
宁钟情从他话中听出一丝担忧； 正色道：“因为人员比较分散，是以结盟的形势吸纳，他们自称是摧山盟。”
“撼山盟？”
宁钟情解释道：“将各门各派比作高山，撼山盟的宗旨是从内部瓦解； 像蚂蚁一样一点点啃食中坚力量。”
闻言林寻稍一思忖； 后认真建议道：“这个比喻不太恰当； 应该叫断根盟更合适； 双方是树和虫子的关系。”
宁钟情：“……撼山盟更好一些。”
林寻皱眉：“真的？”
宁钟情：“至少听上去正经许多。”
话题就此跑偏，大约快到用晚膳的时候； 宁钟情摆脱林寻的影响； 强行将话题扭转过来。
“多数是从其他门派挖人，所以撼山盟几乎容纳了百家武学； 以杂为精。”
林寻：“这就跟杜鹃一样，将蛋生在别的鸟巢当中。”
宁钟情性子中有几分较真； 纠正分析：“还是有很大不同，杜鹃是由于担心雄性吞吃才会……”
天彻底黑下来，再度回归正题，林寻：“撼山盟现在的盟主是谁？”
宁钟情摇头：“不确定，倒是有一个怀疑对象。”
说着怀疑，语气却是十拿九稳。
两人相处的默契告诉林寻这又是他一种无聊的谦虚； 刚要开口，觉得喉头有些干涩，抬头才意识到头顶不知何时高挂着一轮明月，当下惊讶道：“怎么这么晚了？”
宁钟情接过他手中的茶壶，也为自己倒了一杯。
林寻：“这么久除了势力名字其他都没有聊到，方才我们的谈话实在太没有效率。”
宁钟情：“我们？”
林寻淡淡看了他一眼。
宁钟情垂首：“……是我。”
林寻点了点头，算是认可这种说法：“谁是盟主？”
宁钟情勾了勾手指，林寻上钩，贴近对方的面部。
等到两人挨得足够近，宁钟情在他耳边道：“苦竹大师。”
林寻瞳孔微微放大，似乎很惊讶。
宁钟情轻笑道：“是不是没有想到是他？”
林寻点了点头，末了问道：“苦竹大师是谁？”
“……”
对宁钟情而言，这是对林寻一种绝对信任的表现，毕竟情报就连他的心腹也是瞒着。
苦竹大师这个名号放在三十年前赫赫有名，近十年没人再见过他出手，一直在少林寺避世苦修。
此刻对方表现出完全不了解的态度无疑让他有种挫败感，叹道：“三十五年前，苦竹大师以一己之力，剿灭青龙帮连同帮主在内一百三十二人。”
林寻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他。”
宁钟情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缓缓道：“此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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